胸口感覺有痰,咳嗽得也厲害了不少,趙濤忍不住有點擔心,張星語這麼一直跟他臉貼臉嘴對嘴,被傳染了該怎麼辦?
可她一點都不在乎,就跟之前藏著掖著給憋出了毛病一樣,不管有誰在旁邊看著,她也是一副恨不得往自己腦門上寫一句「趙濤女友」的架勢。
楊楠中午過來看了看,結果除了帶飯完全插不上手,她看上去也懶得跟張星語搶,反而樂得有人積極幹活,看趙濤身體還行,下午就又上課走了。
晚上楊楠再過來,張星語就往出租屋去了一趟,說要換身衣服洗個澡,倒是挺注意個人衛生。
趁著張星語不在,趙濤問了問楊楠學校的情況。
這事兒鬧得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說大,也沒真鬧到學院那個層次,就是一個學生請病假,一個學生非要曠課不來陪著,滿打滿算,就是考試不過扣點學分的水平。
可要說小,她們的導員卻發了飆,聽張星語她們班長的說法,導員是準備按照嚴重違反學校紀律,給張星語往檔案裡塞個留校察看。
「我操,需要這麼嚴重嗎?」趙濤蹭得一下就坐了起來,一口香蕉差點噴出嘴裡,「我隔壁宿舍那哥們一學期就去上了三節課,也沒見給這麼大處分啊!」
「姓張的牛氣唄。」楊楠撇了撇嘴,說,「聽說她把導員頂的臉上難看極了,在辦公室裡氣的大吼大叫,樓道裡都聽見了。她要再犯事兒,我看導員真敢請示學院給她個開除。你回頭好好說說她吧。」
「我能怎麼說啊……」趙濤一臉無奈地靠在床上,「她跟我說壓根不在乎學校的事兒,都做好在這兒打工等我畢業的心理準備了,我怎麼勸她?」
「那你就帶著她一起好好學習唄。」楊楠目光閃動,玩著自己的指尖似笑非笑說,「反正你最近不是開竅轉性想努努力來著,她現在腦子裡就剩下你了,你幹什麼她幹什麼,說句不好聽的,你吃屎她都不猶豫往茅坑裡扎,別人救不了她,你準能。」
趙濤乾笑了兩聲,突然有點好奇地問:「難得你出個幫她的主意,你倆真沒問題了?」
楊楠撇了撇嘴,神情頗為複雜,「我怵她,這兩天我仔細想了想,她要出事,咱倆誰也落不了好,她做鬼不捨得咬你,啃死我准不心疼,她都豁成那樣了,我讓讓就讓讓唄。你是不知道,她問我肯不肯讓她也做你女朋友那會兒的眼神,看得我後背光冒汗。」
趙濤心裡一動,趁機說:「那……我這陣子多哄哄她,你能別吃醋麼?」
「喲,這就喜新厭舊啦?」楊楠兩眼一斜,笑道,「那我要說吃醋呢?」
趙濤立刻板起臉認真八百地說:「那我就一碗水端平,誰也不虧待。」
「怎麼個不虧待?做愛的時候記個數,插她八百下,插我也不能少了?」楊楠嘿嘿樂了起來,似乎對他這表態挺滿意,低頭想了想,說,「成,你這陣子哄她吧。她老這樣,我也下不去嘴。」
趙濤一挑眉,笑道:「鬧了半天,你也還惦記著喝湯呢?」
「她都勾引到我頭上來了誒,不然當我喜歡女生是說著玩的嗎?」楊楠哼了一聲,瞇著眼說,「我就是不準備順著她的指揮走而已,她勾引我就偏不動,等她死心跟我平分了,我再給她個突然襲擊。」
趙濤覺得有點頭疼,就只乾笑道:「這就是你倆的事兒了,我管不了。」
「趙濤,你當初豪氣干雲說要吃肉給我喝湯的氣勢呢?哪兒去了?」楊楠故意做了個很誇張的腔調,略帶譏笑道,「你看你現在,病怏怏灰溜溜的,整個人都頹了,不會陽痿吧?」
「你大爺才陽痿呢。」趙濤哼了一聲,立刻道,「有本事晚上別走,我在病房裡一樣操尿了你。」
楊楠一拎小挎包,輕笑道:「晚上有人在這兒,你有本事,還是操尿了她吧。」
趙濤沒本事。
當然不是張星語不給他幹,實際上她洗得香噴噴回來,分明就是只要他需要病房一鎖門她就肯握著他放進去的架勢。
他就是覺得自己應該省著點體力,乖乖裝病號,病得越虛弱越妙,雞巴能硬,腰不捨得動的程度就是最好。
因為他總懷疑張星語心裡有氣,賣賣慘,能讓她多心疼幾分,起碼在這幾天不是壞事。
晚上護士最後一趟查完房,走廊裡安靜下來,張星語又忙著去打了水,弄濕毛巾,擺出從出租屋給趙濤拿來的乾淨衣服,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給他擦了起來,那搓的認真勁兒,一場下來,比趙濤自己洗個澡都乾淨。
換上乾乾爽爽的新衣服,扶著他往床上一躺,張星語順勢就吻了上來,吻著吻著,就一路親到了他的胸前,飛快舔硬了他小小的乳頭,然後一扯褲腰,又把他的小兄弟從溫暖的窩裡揪了出來。
「星語,我……我也沒特別想要,你不用老這麼累。」看她自己完全沒有脫衣服的意思,趙濤忍不住柔聲說道,「咱們都早點睡吧。」
「射過你睡得香,我知道的。」她笑吟吟把他按回床上,俯下身,趴在病床邊,就那麼認真地吸吮起來。
她的口技還是沒有多少進步,但那份專注和耐心,對男人的慾望真是充滿了溫暖的撫慰感,滑嫩的舌頭不知疲倦地反覆摩擦著膨脹的龜頭,咕唧咕唧的細小口水聲,伴隨著升溫的歡愉而律動。
「嗯……星語……來、來了……」他望著病房本該雪白、如今卻有點髒兮兮的屋頂,粗喘著繃緊了四肢。
張星語當然沒有抬頭,她一如既往吞得更深,一邊努力地下嚥,一邊用柔軟的口腔給予陰莖持續的刺激。
射精後的短暫片刻,是男人下面的器官最敏感的時期,從他的反饋中摸索到了這件事後,她那張小嘴就沒有再提前離開過,恨不得每一次,都讓他的高潮延續到地老天荒,射到渾身抽搐。
等到他從顫抖中平復下來,張星語抿唇一笑,用毛巾擦了擦嘴,幫他整理好衣服,收拾好病床上下,穿著新換的睡衣,爬到了床上。
她只佔了很小很小的一塊地方,偎著床邊,抱著他的胳膊,小半個身子幾乎伸到了床外。
趙濤擔心她掉下去,可往裡挪位置,她又嫌他睡不好不幹。
他只有緊緊摟著她。
而這,似乎就是她最想要的。
第三天的液體輸完,趙濤的身上總算爽利了不少,按大夫給開的藥量,輸液五天差不多就能出院。
楊楠中午沒過來,打了個電話問問情況,就說下午有事,晚上再見。
張星語當然沒有意見,醫院裡同科室的病號差不多都快知道這一屋有個漂亮溫柔賢惠的小女朋友在伺候一個好福氣的男生,楊楠不來,她樂得多消受一下這種虛妄的滿足感。
可趙濤總覺得不太對勁,楊楠這人不太會撒謊,他猜測,她應該是有什麼事故意瞞住了沒說。
張星語去給他買午飯的時候,他打電話過去問了問,結果楊楠很敷衍地打了個哈哈,只說晚上就知道了,算是給他個驚喜。
他皺著眉看著掛掉的手機,心裡又打起了鼓。
他最近受的驚喜夠多的了,他還想多活幾年享受享受艷福無邊呢。
不過張星語在身邊,其他的人都在學校,他盤算來盤算去,也不至於再有誰能突然給他捅出個漏子才對。
最大的不穩定因素現在就固定在他手邊,別的還能有什麼啊……他看著張星語忙碌著擺開東西的身影,鬆了口氣。
結果,晚上他就結結實實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個大驚喜。
張星語剛剝好煮雞蛋,用筷子搗碎了蛋黃,吹涼在勺裡,正笑吟吟地伸到趙濤嘴邊餵他的時候,楊楠推門進來了。
「嘿,趙濤,你看誰來看你了?」那喜氣洋洋的腔調裡,充滿了一股隱約的幸災樂禍的味道,很顯然,針對的正是張星語。
一個個子小小的漂亮女生,纏著薄圍巾,提著小行李箱站在那兒,明顯是出了火車站,就直奔醫院而來。
沒想到她會提前過來,趙濤一口蛋黃差點噎住,連忙灌了口水,才說:「怎麼……怎麼也沒說一聲就來了。」
余蓓的視線,已經落在了正盯著她的張星語身上,彷彿兩道暗流,無聲無息地撞擊在一起。
她微微一笑,把圍巾拉下來一點,柔聲說:「你病了,我就來了。忘了跟你說,對不起。」
接著,她徑直走到張星語面前,伸出了白生生的小手,緩緩道:「你好,我是余蓓。趙濤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