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被殺的案子總算是塵埃落定。程輝也鬆一口氣,很長時間,程輝都不敢給胡周打電話。但他卻一直通過各種渠道關注著案子的進展情況。
直到判決結果出來了之後,程輝才找了一個機會請胡周出來吃飯。
整個房間裡只有胡周跟程輝兩個人。程輝推心置腹的跟胡周說出了許多憋在心裡的話,那天晚上,程輝當著胡周的面竟然哭了。而且他自已把當時被張青懲罰而且羞辱的情景都詳實的敘述了一遍。
而整個過程裡,胡周竟一言不發。他只是在程輝的肩膀上拍了拍。
「兄弟,哥理解你!」
只這一句話,就讓程輝打心底裡把胡周當成了自家的兄弟。他端起了滿滿的一杯子酒一飲而盡。
胡周看得出來,這個程輝跟張青絕對不同,他是性情中人,講義氣,不然,他在這個幫會裡也不可能以如此年輕的資歷而排在了老二而且深得人心。
「胡隊,以後,你就是我親哥!」
程輝淚水嘩嘩的淌著,他很清楚,如果沒有胡周,或許他還無法在這麼短時間裡出這口惡氣。而且這起案子裡他沒有被追究,無疑也有著胡周的原因,「如果哥有什麼事兒,就是我程輝的事兒!」
他雖然沒有拍胸,但那心情胡周卻可以感受得到。
「兄弟記住,做什麼事兒都不要太過了。」
這是胡周最後撂給程輝的一句話,這好像既是對張青結局的一個總結,又像是對程輝的忠告。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聽大哥的!小弟保證不會給大哥惹事兒的。」
他還告訴胡周,整個青龍幫裡的兄弟都聽他的話,現在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青龍幫老大了。
胡周跟程輝剛從包間裡出來的時候,卻突然看見大廳裡發生了爭吵。胡周朝那邊一瞥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幾個青年正把兩個女孩圍在了中間,一個女孩擋在了葉蓓蓓的身前好像在護著她。一看到有人欺負自已喜歡的女孩,胡周的血一下子就湧到了頭頂上。
「蓓蓓?」
胡周輕唸了一聲便要竄上前去,卻被程輝一把拉了回來。
「這種事兒不要大哥出面。」
程輝搶到了胡周的前面。他覺得這正是需要他出手的時候。
程輝擠開圍觀的人群來到了那個正在指著葉蓓蓓大罵的青年面前,笑著問道:「怎麼回事兒?」
程輝身材瘦削,並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漢子,所以,當他出現在那幾個小混混面前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對方半點的注意來。
「怎麼,你想管閒事兒?」
那人一對老鼠眼瞪著程輝向前走來,在他突然伸拳打來的時候,程輝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身子一轉將那傢伙背摔了過去,另外幾個剛想上來,卻被他一個側踹蹬了出去,其他人便不敢再上前。
此時胡周已經來到了跟前,驚恐的葉蓓蓓沒有看見他,直到胡周拉她的手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有種就找我,我叫程輝。」
程輝拍了拍手,掃了一眼幾個混混。
程輝早就是青龍幫的二掌門,當然有些名聲,這一段時間青龍幫易主,也是小混混們人盡皆知的事情,但並沒有幾個人認得程輝。但一聽到這個瘦削的年輕人自報家門說叫程輝,幾個混混趕緊說自已有眼無珠了。
程輝沒有理會他們,跟著胡周就出了大廳。
「謝謝你大哥。」
一直保護著葉蓓蓓的那個女孩看到程輝出來急忙向他道謝。
「呵呵,別謝我,要不是胡大哥的事兒,我才不願插手呢。」
程輝是故意給胡週一個面子。
胡周笑了笑,表示對程輝很領情。轉過頭去,胡周又問葉蓓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誰要是欺負你,你就說我是你哥。」
「我說了,可他們不信。」
葉蓓蓓委屈的說。
「怎麼會呢?」
胡周不相信,自已儀表堂堂,葉蓓蓓也是眉清目秀的,說是兄弟應該有人信的。
「他們問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只知道你姓胡,卻說不出你的名字來,他們當然就不信了。」
葉蓓蓓此時才滾出眼淚來,剛才她一直硬撐著的,現在見了胡周就像是見了親人,那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
「都怪我。我叫胡周。古月胡,周到的周。」
胡周自已並沒有名片,不然也就不致出現這種事情了。不過,現在他覺得這倒也好,給了他一個直接表現的機會,雖然說這次是程輝幫著出手的,那也證明了自已的價值不是。
葉蓓蓓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了胡周的名字。其實那天晚上跟伍月一起喝酒的時候,伍月就叫過他好幾次名字的,只是她從來也沒有打算會用到這個,所以沒有用心去記。
據葉蓓蓓說,她們姐妹兩個是一起來開洋葷的,當然是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姑娘出錢,卻沒想到這裡竟也有地痞。
「你們怎麼來的?」
「打的。」
那個同伴說。
「我送你們回去吧。」
胡周可找到了又一個跟葉蓓蓓在一起的機會了。
葉蓓蓓看著她的同伴兒沒有表態。
「看著我幹嘛?你哥說送你,咱們當然就坐他的車了。」
這個姑娘快言快語,說話跟連珠炮似的。剛才她在那幾個地痞面前也毫不示弱的表現讓胡周也很佩服。
「你挺勇敢的,叫什麼名字?」
看到這個女孩一頭短髮,精明幹練的樣子,胡周也很喜歡了。
「叫我豬豬就行了。」
短髮的女孩麻利的回答道,她一見人就熟的樣子,好像早就認識胡周似的,竟比葉蓓蓓跟胡周說話都痛快。
「呵呵,怎麼叫這麼個名字?」
程輝也跟著好奇起來。
「我姓朱,後面一個單字珠寶的珠,所以都叫我豬豬了。我喜歡。」
「那你們走吧。我也回去。」
程輝看到胡周有心想送兩位美女,便知趣的閃到了一邊去。
胡周點了點頭,沒有再跟程輝寒暄。
兩個女孩上了胡周的車,葉蓓蓓坐到了後面,而朱珠卻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來。
但朱珠剛坐好就回過頭來訓起了葉蓓蓓了:「蓓蓓可太不夠意思了,有個公安廳的朋友都不跟我說!是不是想吃獨食呀?」
胡周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警車在從酒店的停車場上下來駛上了公路之後,那些車輛自然而然的就閃到了一邊。胡周不時從反光鏡裡看一眼快言快語的豬豬,她的名字跟模樣一點也沒有相近的地方,不論是她的身材還是她的臉蛋兒,都是那麼的精緻。
有一點胡周不太明白的是,一個打工妹,竟然有錢到這種地方來消費。
「朱小姐,這一頓飯差不多花掉了你一個月的工資吧?」
胡周並不是想拿她尋開心,也不是嘲笑她,而是在表彰她的豪放。
「胡大哥要是早說的話,我就讓你替我買單了!呵呵,錢算什麼,錢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賺!」
朱珠搖頭晃腦的說,她的身子都要跟著晃起來了。
「呵呵,跟你一樣想得開的女孩不多了!」
雖然現在不少女孩是月光一族,不過,敢拿著一個月的工資來吃一頓飯的女孩實在是少見。
車子很快就到了葉蓓蓓公司的大門口。
「對不起了胡哥,我們公司是不讓隨便帶外人進來的,尤其是晚上,不然,一定會請胡哥進來坐坐的,呵呵,改天我們去拜訪你可以嗎?」
朱珠努著嘴無可奈何的說。那算是她向胡周道歉。
「當然可以了。」
這正是胡周求之不得的事情。不過,胡周從簡短的幾句交流中就已經看出,這個快言快語的朱珠卻未必是個容易拿下的主,她心眼兒多著呢。
胡周從葉蓓蓓那裡回來並沒有回刑警隊的宿舍,而是開車去了方歌那裡,只聽伍月說她不需要人陪了,胡周還是放心不下。
吸取了上次被襲的教訓後,胡周沒有再自已用鑰匙開門,而是敲門了。
很快方歌就來到了門口從那貓眼裡瞅了瞅,是胡周她才拉開了門栓。那個門栓是伍月專門給她裝上的,從裡面插上,就算是有鑰匙也進不來。
「睡下了吧?」
胡周看著方歌只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裙,身子微弓著,很冷的樣子。
「我剛洗完澡上床。」
方歌等胡周進來後又把門栓好才快步跑回了床上蓋上了一條小薄被子。因為是平躺著,那兩座小山丘還是很顯眼的。胡周不好意思直直的去看她的山峰,卻在小床邊上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方歌把兩條雪白的胳膊亮在了薄被子的外面,像兩根剝了皮的藕,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轉著,「怎麼不睡?」
「我特意過來看看你。怎麼不讓伍月過來陪你了?」
胡周那罪惡的目光又管不住的打到了她那豐挺的胸上。
「我已經不那麼膽小了,天天讓人家陪,多沒出息呀!」
方歌覺得自已長大了,很自豪。
但從方歌的眼神裡,胡周感覺到,如果今天晚上他只是過來坐坐又走了的話,她一定會很失望的。烈酒在他的身體裡翻騰起來,鼓舞著他的原始野性。
「洗洗澡上來睡吧。」
胡周怎麼都覺得此時的方歌不像一個剛剛上了高中的女生,倒像一個妻子。那語氣是那麼柔和,那麼溫潤。尤其是她的眼神,讓你無法拒絕。
「哎。」
胡周答應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自已都能聞到身上的那股子煙酒味兒,他跟程輝兩人喝酒的時候,程輝一支接著一支的抽,把他都要抽暈了。
胡周洗了澡從衛生間裡出來後想去伍月的臥室找一床被子蓋著,或者直接就在伍月的床上睡一宿。他不在乎能不能跟方歌睡在一張床上,只要能跟她睡在一個房子裡就是一種享受。
可被子都被方歌收起來了。
「到這床上來吧。」
方歌躺在床上大聲的說。
胡周只好回來,站在床前的時候,方歌掀開了身上的被子,把身子挪到了一邊。胡周只穿著小褲權兒,他這裡沒有睡衣。
他站在那裡猶豫了起來。
「你想凍死我呀?」
方歌嬌嗔的瞪了胡週一眼說。胡周只好上了床,緊挨著方歌躺下。
他剛剛躺進被窩裡,就被一股溫暖的氣流所包圍,方歌那柔軟溫熱的身子立即盤到了他的身上來,特別是她胸前那一對豐聳乳房,更是讓他熱血噴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