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在電話裡跟胡周無非就是解釋,他那個移民的兄弟如何誤解了傳話,而一氣之下派人打擾了胡周之類的話,不論他怎麼解釋,胡周已經絕對不可能再相信他的話了。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其實這個張青還是可以利用的,你覺得他會繼續鋌而走險嗎?」
胡周表現得很是寬容。
「我可不讚賞你這種君子之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伍月倒顯得比胡周還要成熟。
伍月跟胡周兩人走進方歌的住處時,卻發現蠍子也在那裡了。
在毫無準備心理的情況下遇到蠍子,尤其是在這種地方,胡周跟伍月兩人都不由的心虛了起來。
「蠍子姐,你……怎麼也在這兒?」
伍月不由的臉紅起來,她本來是打算把胡周約到這裡來偷情的,在刑警隊的宿舍裡畢竟太讓人不能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影響心情。
「只興你們兩個來,就不許我來了?」
蠍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伍月,更讓伍月不由的緊張起來。
「姐,我不是那意思,我是……」
伍月急忙解釋起來。
「剛才那個張青又給你打電話了?你信他的鬼話嗎?」
蠍子有些傲慢的看著胡周,她覺得現在胡周已經被伍月的愛情迷倒了,有些不清醒了。
「你怎麼知道他打電話給我的?」
胡周非常驚奇,他跟張青打電話的時候可是在路上的,只有伍月知道呀?
「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是不是有些太遲鈍了呀?」
「寶貝兒,快告訴我吧,悶死我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胡周上前把蠍子摟在了懷裡,竟不顧伍月還在一邊看著,伍月看著兩人親熱的樣子,只好把臉扭到一邊裝作沒有看見。
「這個以後再跟你說吧。不過,你不要以為張青那小子會放過你,現在他可是更加恨你了。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倒還好一些,現在你們之間幾乎是撕破了臉,我想他一定會在最近再安排一次謀殺,你信不信?」
蠍子的手也不由的摟住了胡周的腰,而兩個人完全把在一邊的伍月當成了空氣。
胡周剛要摟著蠍子親她的小嘴兒,蠍子卻朝他的身後努了努嘴,示意他還有伍月在身後呢。胡周這才鬆開了蠍子。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伍月很擔心胡周的安全。雖然她跟胡周的關係還沒有進展到上了床的那一步,但也只是一步之遙了,如果現在胡周出了問題的話,她今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的,胡周的影子會在她的心裡折騰一輩子的。
「辦法總是會有的,只要動腦筋,天無絕人之路!」
蠍子信心十足的說。
「什麼好辦法,我的好老婆,快說出來嘛,不要這麼折騰人好不好?」
胡周再次摟著蠍子那楊柳細腰,手指都按到了她那豐挺的秀峰上了。三個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胡周居中,兩邊分坐著美女蠍子跟伍月。
因為伍月跟胡周的密切關係,對於蠍子來說早己不是什麼秘密,現在胡周伸手摟住了伍月的腰,伍月只是羞澀的微微扭了一下身子,卻沒有掙脫出來,甚至任胡周的手指按在了她那豐挺的秀峰上。
「你要是有本事去把張青的兄弟們的關係搞活了的話,我看問題就解決了。」
蠍子把身子倚在了胡周的身上,一隻手握住了胡周的手搭在了她的香肩上。
「說起來容易,他們都是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兄弟了,有那麼容易挑撥嗎?」
伍月很聰明,一下子就聽出了蠍子所說的主意。
「自古紅顏是禍水,就不能想點大路上的法子?雖然說這法子多少有點兒老套,可是,越傳統的東西越有它的神奇之處,不然不會傳得那麼久的。」
蠍子再次表現出了她的自信來。
「你是說用女人來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
胡周恍然大悟。
「湖南有一名妓,叫方小愛,不但人長得漂亮,身材動人,而且能歌善舞,很會討男人喜歡。如果你能把她弄來的話,整個青龍幫不亂了套那才怪呢。」
蠍子走南闖北,自然經見的就多一些,這個方小愛可是她無意中聽說的,在湖南一帶很有名氣。只是要得到這樣的女人必須得有錢有勢而且男人長得也不錯。
張青手下有四大金剛,男人只要有錢有勢了,沒有一個不喜歡女色的。這四大金剛不但家裡都有老婆,而且還都在外面包著女人。
其中,在這四大金剛裡面,最有實力,也是最受張青信賴的一個就是程輝了,許多事情,張青都是通過這個程輝而執行下去的。程輝直接成了張青的青龍幫的第二掌門人,同時又是張青與手下弟兄們之間的紐帶。所以,如果拔掉了程輝,那麼,整個青龍幫就會陷入一定的癱瘓狀態。
蠍子給胡周提供了非常詳細的關於那個方小愛的情況,這個方小愛經常被那些有錢人接到自己租住的地方去過夜,但很少有人會長期包養她,費用實在太大。
胡周對自己被張青的人刺殺一事再也沒有提起過,他卻主動的提出來跟青龍幫的弟兄們認識認識。
在張青的主持下,胡周認識了所有青龍幫小頭目,並表現了與這些兄弟們友好相處的真誠。
張青只當胡周這次被刺殺之後嚇破了膽,也非常得意,他當然不想冒最大的險去除掉胡周,只要胡周知道了分寸,不再拿捏他張青的話,張青決定放過這個曾經丟了他臉面而且壞了他好事的副大隊長。
胡周漸漸的跟那個程輝熟悉了起來,兩人動不動就會湊到一起喝個小酒兒,胡周也經常在他面前發發牢騷。
「胡隊既然心裡不痛快,何不出去散散心呀?」
兩人一拍即合,胡周說自己聽說在湖南有個湘妹子,人長得特好,未得一見。
「那就去見見得了?」
胡周跟程輝兩人當夜就坐著火車去了湖南。
說實話,這個程輝也算得上一表人才,個頭兒不矮,而且人也長得白淨,有幾分書生樣子,一般的女孩都會打眼的。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天方小愛正在夜巴黎的大廳裡坐著,而且是獨自一人。所謂曲高和寡,如果在沒有大人物包下來她的時候,那些蝦兵蟹將一般是不會到方小愛的跟前自討沒趣的。
「那就是方小愛。」
胡周指著獨自坐在那裡喝著紅酒的一個標緻風韻的女人說。如果從身段上來看的話,那人絕對是女孩,但從那眼神裡的狡猾來說,應該叫她女人的。
實事求是的說,如果這個方小愛不是做這種營生的話,胡週一定會喜歡上她的,可是,這種人盡可夫,玉枕千人的女人,胡周是怎麼也喜歡不上來的。如果讓胡周來說句公道話,那這女人絕對是傾城傾國之色!
胡周發現程輝看到方小愛的第一眼的時候,那目光就被拉直了。那種驚歎與迷醉都證明了方小愛名不虛傳的魅力。
胡周在程輝的後面輕輕的拍了一下,提醒他不要太失態了。
程輝這才回過神來兒,不好意思的朝胡周笑了笑。那笑容裡摻雜著一種對胡周的感激之情。那意思是謝謝把我帶到這裡來。
跟妓女的交流其實很簡單,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容易談成的交易。幾乎沒有五分鐘的時間,方小愛就答應跟程輝去開房間了。
在程輝帶著方小愛去房間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愧對了胡周這個好哥們,而胡周則非常坦然的朝他笑了笑,意思是儘管玩去,我可以另找一個。
程輝其實是青龍幫的巨頭裡面年齡最小的一個,他對於愛情還是抱著最最單純的想法。開始他只是想跟這個方小愛玩一玩,可是,一夜之後,他竟然很不應該的愛上了這個不知道被多少人壓過的女人。
可能會有很多人不太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喜歡一個出賣身體的女人。明明知道她是以此為生卻偏偏要跟她相愛。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凡是有幾分姿色而且很會糾纏男人的那些妓女,都會有幾個回頭客,這些回頭客並不是真的只對她的身體感興趣,而是從感情上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依賴。
第二天,胡周跟程輝準備返回的時候就問程輝,「這女人怎麼樣?不是一般的花瓶兒吧?」
胡周的目的就是讓程輝覺得,愛上這樣的女孩子一點也不丟人。
「胡哥你真有眼力!你是怎麼認識她的?你一也上過她嗎?」
程輝問道。
胡周只是笑,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都說妓女無情,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兒呀,只是她們沒有找到知心的男人而己。像這些女孩一旦找到了自已心儀的男孩,她會比普通的女孩更知道珍惜感情的。」
胡周竟然在程輝面前講起了御女經來了。
「胡哥不愧是警察,什麼都懂!」
這個一直在黑幫裡混跡的男人,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跟一個警察打交道,他忽然發現了胡週身上的可愛之處。特別是在認識了方小愛之後,胡周絲毫都沒有跟他爭搶的意思,表現得是那麼大度。
「這個女孩真的不錯,要是能把她帶回去住幾天豈不是更好?我想,對老弟你來說,錢不會是問題吧?」
胡周鼓動起來。
胡周顯然用了激將法,而且程輝的確不會缺這麼幾萬塊錢的。
正準備就這樣離開的程輝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決定帶著方小愛回去。
到底程輝答應了那個方小愛多少錢,胡周並不清楚,他所知道的是,程輝的確帶著方小愛回到了自己的城市裡並秘密藏了起來。
但紙裡包不住火,程輝一旦花了錢,就想天天跟這個可愛的女人住在一起,有時候甚至連老大安排的任務都給耽誤了。程輝的老婆好幾天見不到程輝便找到了老大張青。
張青打電話找來了程輝,問這幾天到底幹什麼去了。程輝只好說了實話,說自己正住在一個相好的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