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伍月早早的醒來,想看看胡周屋裡的那個女人到底走了沒有。她裝著去拜訪,結果發現蠍子早已走了。
「她叫什麼名字?」
伍月忍不住問。
「蠍子。」
「叫這麼個嚇人的名字?」
伍月一聽就知道她是江湖中人,卻又覺得不合情理,人一點兒也不妖,而且她還能為胡周的工作調動出力,想必一定與各個機關有著密切的聯繫,尤其是上層機關。
「這名字不好聽嗎?」
胡周反問。
「她是你的……什麼人?」
高伍月想一定是未婚妻了,卻又不想聽到這樣的結果。雖然她還沒有嫁給胡周的打算,卻不希望胡周名花有主。
「朋友。」
胡週一邊說著,從床上爬起來,去了衛生間。而伍月卻一直坐在他的床上。
等伍月從胡周的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這層樓上的另外兩個女孩正好也從房間裡出來看見她。一個女孩穿著睡衣大清早的從一個男人的房間裡出來,這意味著什麼?兩個女孩心照不宣的朝伍月笑了笑。而伍月是故意讓她們這樣想的,現在她都把能跟胡周有曖昧關係當成了一種資本和榮耀了。
接下來三天的時間裡,伍月經常往胡周的辦公室裡跑,而且在裡面一呆就是半個小時,有時候胡周也去她的辦公室。
第四天的上午胡周剛一上班,就接到了蠍子的電話,說讓他立即回到天恩來,有重要事情。
胡周不顧一切的告了假回到了天恩。
上午十點,在初雪的住處胡周見到了蠍子。
「怎麼回事兒?那麼急?」
胡周猜想一定是出了大事情。但他又沒有從天恩公安方面得到任何的信息。
「初雪不見了。」
蠍子表情凝重的說。
「怎麼會呢?」
胡周打死也不相信初雪會躲起來。
「她的手機還在這裡,呼她的時候一直是無人接聽。」
蠍子覺得她是遇害了。雖然之前曾經覺得她是對於胡周的一個潛在的危險人物,可現在,她卻為初雪擔心起來。
「多長時間了?」
胡周的預感之中初雪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三天了。」
蠍子有些絕望的說。
「你去研究所裡找過她嗎?」
胡周覺得至少應該知道她是不是還在研究所裡。
「你傻呀?她身份那麼特殊,我們去找的話會是什麼結果?再說了,你看,她一直是用這個手機跟我們聯繫的,看來,她跟我們的聯繫對研究所來說都是保密的。這就更不能去找她了。」
不論是蠍子的表情還是語氣,都顯得事情相當嚴重。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卻聽到了樓梯上已經有人走動,很快就聽到了開鎖的聲音。胡周跟蠍子兩人立即閃到了門後。胡周也掏出了槍來身子緊貼在了牆上。
初雪打開房門走了進來。當她突然發現有人舉著槍指著她的時候,初雪嚇了一大跳。
「你們兩個這是幹什麼?」
初雪雖然有著很好的心理素質,可在不經意意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她也一時回不過神兒來,一隻手一直捂著狂跳的胸口嬌喘了起來。
「這三天你死哪去了?讓我們怎麼也找不到你!」
蠍子收了打架的架勢,狠狠的瞪了初雪一眼。
「我能哪去?上班了當然是。」
初雪把一個小坤包扔在了床上,將身子摔在了床上,四仰八叉的躺著,好像身體很累的樣子。
「上什麼班,一上就是三天,連個電話都不接?」
蠍子嬌嗔著道。現在看到初雪平平安安的回來,蠍子的心就放下了,原來的擔心就自然的變成了責怪。
「誰一連上了三天,我不就是上了一天班嗎?」
初雪懶得跟蠍子爭執,「我上班的時候手機都是放在家裡的,哪敢帶這些東西?」
蠍子一聽初雪的話,跟胡周兩人面面相覷,都傻了。
「一天?你說你是幾號上的班?」
蠍子問道。
「22號晚上呀?」
初雪說。
「今天是幾號?」
胡周可是想得清清楚楚的,今天是25號。
「當然是23號了!你們兩個是不是發神經呀?」
初雪笑了起來。因為她腦子裡清清楚楚的記得是頭天晚上去上的班,第二天上午回來的。
「完了,徹底的完了!」
蠍子說。胡周跟蠍子兩人一起掏出手機來讓她看,又拿了她留在家裡的那部手機讓她看顯示的日期。都是25號上午十點十分。
「你們聯合起來忽悠我?」
初雪依然笑著,心想一定是這兩個人在床上做那種事兒做膩味了,才想出這鬼點子來湊點趣兒。她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兒,身子剛起來又躺了下去。
「雪,現在你一定被人跟蹤了,我們不跟你計較,過會兒,我們兩個帶你出去讓你看看,到底今天是幾號!」
蠍子跟胡周都是秘密來到這裡的,而且是徒步。
「不會是我睡著了吧?那單位的人會不告訴我?」
初雪還是不相信。
「還特工呢,枉背了這兩個字了!你一定是被人迷倒了睡了兩天又醒過來的,誰會告訴你?傻瓜!」
蠍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別嚇我呀,他們把我迷倒幹什麼?那研究所裡除了一個規規矩矩的老頭子可全都是女人。她們會把我給奸了?」
初雪不以為然的說。
蠍子覺得再這樣爭執下去實在沒有意思了。她乾脆安靜下來,與初雪並排躺著閉目養神起來。胡周也躺在了床上整理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想理出個頭緒來。
時間過了一個小時之後,蠍子拿起了望遠鏡向窗外觀察了一會兒,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這望遠鏡是初雪自己的。
「走吧,咱們出去。」
蠍子把初雪從床上硬拽了起來。三個人一起來到了大街上。鐘樓上的時間果然顯示的是25號上午十一點三十分。
初雪簡直懵了,她想,這兩個傢伙即使要惡作劇也不至於敢去調鐘樓上的時間吧?更何況既然明著指出來了,她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進了商店之後,裡面的時間顯示同樣。
初雪的身上立即有一陣刺骨的寒冷。
這絕對是一個陰謀!一定是研究所裡的陰謀。
但奇怪的是,她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這太可怕了。
「你不能再跟胡周在一起了,這樣會很危險的,一定會有人跟蹤你的。」
蠍子提醒道。蠍子是個浪蕩女孩,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就是胡周也說不清楚。但胡周卻是在刑警大隊裡做過支隊長的,天恩的許多人都能認識他。如果讓人看到胡周跟初雪兩人在一起,一定會對這兩個人都不利的。
「那我只能落單了?」
胡周有些不捨的說。
「有什麼事兒不能晚上做?你們住在隔壁,把牆捅一個窟窿不就成了?」
蠍子笑著打葷說。
「你這個死丫頭,淨說些噁心人的話。」
蠍子笑著推了蠍子一把。
胡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緊跟初雪她們分了手。
兩人剛剛分開,胡周不過走了十幾步的路,就聽見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叫他:「胡哥!」
胡周循著聲音看時才發現是鄭爽跟王姣兩個女孩穿著警服走在人行道上。
胡周回頭的時候,鄭爽已經朝他跑過來。跑動的時候,胸脯兩座秀峰在警服底下都壓不住的狂甩了起來,一顫一顫的。腦後的那個馬尾辮也跟著甩了起來。
剛才還一臉嚴肅標準軍人行姿的鄭爽一見到了胡周就變成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妹妹了。
王姣了跟了上來,很靦腆的向胡周問候了一聲:「胡隊。」
然後伸出那白淨的小手來跟胡周握了握。
「你們兩個這是去哪兒?不會是換了新官兒讓你們中午頭巡邏的吧?」
「我們兩個剛剛下班,正想找個地兒吃飯呢。咱們一起去吧,我請客!」
鄭爽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
「發財了?」
胡周笑著說,在鄭爽的面前,現在他又有了大哥哥的模樣。
「就是不發財也能請得起胡哥一頓飯的,不用你掏錢的,走吧。」
鄭爽直接上前挽起了胡周的胳膊來。幸虧胡周是穿著便裝的,不然兩個穿警服的人這樣挎著胳膊在大街上走,真的有違紀律了。
可剛走了兩步,胡周又覺得不得勁了,因為被一個穿警服的丫頭挽著胳膊,怎麼看都像是被押著的嫌疑犯。
「好像我是你的犯人似的!」
胡周笑著說。
「這樣就不像了!」
鄭爽竟然把臉貼到了胡周的胳膊上來,十分親暱。而王姣卻只能跟在後面,保持一定的距離。
三個人找了一個不太起眼的飯店,在一個小房間裡坐下。鄭爽很大方的讓胡周點菜。胡周隨便點了幾個便宜的菜上來,鄭爽竟然當著這個老上司的面喝起了酒來。
飯後,鄭爽對王姣說,「姣姣,你昨天晚上值了夜班,一定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胡哥再坐會兒。」
聽到鄭爽這樣說,王姣也只好先行告辭。
鄭爽從茶壺裡掏了一些乏茶放進嘴裡嚼了起來,她今天沒有帶口香糖,只能以茶代糖了。這種乏茶可以去除飯後的雜味兒,清新口氣。
「你也吃一點兒嘗嘗,香著呢。」
鄭爽又掏了一捏送到了胡周的嘴邊。胡周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順從的張開嘴接了,跟著嚼了起來。
「想我了沒有?」
胡周嚼著茶問道。
「想了,天天都想!」
鄭爽努著小嘴兒說,聲音很甜。胡周臨調到刑警大隊的時候,鄭爽本以為他會找個機會離開之前跟她親熱一番的,可胡周卻走得那麼匆忙,倒給她留下了一個遺憾,她一直等著再見到他的一天,甚至幻想著支隊裡有什麼特殊任務能安排她去省大隊一趟,也好趁機能見上胡週一面,不想今天卻在這裡見到了,「是剛回來的嗎?」
胡周嘴裡嚼得那茶葉滿嘴都是,已經沒法答話,只能頻頻的點頭。
鄭爽得意的笑了,她喝了一口茶水,朝一旁的水桶裡吐了,自己呼出了氣兒聞了聞,口氣果然很清新了。她把一杯子水推到了胡周面前,讓他也學著她的樣子把那口漱了。
胡周學著樣子漱了口。鄭爽才把椅子移到了胡周的跟前,突然一把摟住了胡周的腰。
「人家是真想你!」
臉隨便貼進了胡周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