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算來,尹萍已經在胡周這兒生活了三個月。這三個月的生活談不上多麼優越,但與尹萍之前的日子相比那卻是判若雲泥,如果讓尹萍自己來說的話,那真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至少尹萍每一頓飯都能吃飽。所以她不但個兒長了,而且也越來越像個大美女了。或許是她本來就繼承了母親或是父親的優良基因而有一身令人羨慕的好皮膚,再加上這一段時間生活上的調理,她也日漸豐潤水靈起來。
現在不用胡周的手指觸到那兩座小山,只是在那微微隆起的周圍輕輕的擦一擦那塊粉餅兒,那兩座小山就不安分的顫動起來。即使沒有手指直接的觸摸,僅僅是觀感的刺激,就已經令胡周熱血沸騰起來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他不想在尹萍面前丟了他這特殊身份的份兒。
但那粉餅兒卻從山下開始慢慢的盤旋上升,閉著眼睛的尹萍完全可以清晰的判斷出那張小小的粉餅兒接下去的路線。而且那張粉餅兒與她那嬌嫩的皮膚接觸的力度不輕也不重,行走時不快也不慢,正是她所理想的狀態。她也同樣努力的控制著自己那很不平穩的呼吸,但那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粉餅兒貼著那柔軟而且極富彈性的香肌一圈又一圈的往山頂上盤旋著,越來越靠近那的山頂了,她放在身體兩側的手開始不自覺的篡了起來,因為她開始感覺到身體一陣陣的酥麻而且發緊。
讓她有些期待的手指觸碰她的乳壁的感覺卻一直沒有出現,只是在那粉餅兒轉到了山頂上完成了塗抹的任務之後,胡周的手指才像是不經意間碰了一下她那堅硬的峰頂,讓她的身子不由的一顫。
「行了,保證不會生出痱子來了!」
胡周像是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他將那張粉餅重新放回了原處,然後把粉盒的蓋子蓋嚴了塞到了尹萍的小手裡。
而尹萍這時才如夢初醒一般:「完了?」
「完了。」
胡周像完成了一項重大的工程,拍了拍兩手然後將手搭在了膝蓋上,看著像被化了妝不敢轉動脖子的演員似的尹萍。
「偷工減料,還不是怕多用了你的粉餅兒!」
尹萍撅著小嘴兒嘟囔著坐了起來。在她從躺著的姿勢到坐著,那一對小山的形狀竟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外溢的一側從兩邊變成了下方,而那乳尖卻是越發嬌挺了一些。她從枕邊摸到了自己那帶著蕾絲花邊的罩子小心翼翼的扣在了兩座小山上,好像很怕一不小心就碰掉了剛剛被胡周抹上去的那些香粉。她的兩條藕臂伸到後面去,扣了好幾下沒有把那扣兒扣嚴,好久不戴這個了,她這些日子一直穿那不能固定形狀的平口小衫子的,現在還真有些制服不了這套行頭。
不等她下命令,胡周就主動的扳過了她的小身子來,替她扣好。
「這粉餅兒老貴了,十幾塊錢的,買菜得吃好幾頓呢。」
胡周故意逗她。
「那以後就每天從我的飯裡扣出來。」
尹萍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轉過身來,那樣子很讓胡周懷疑是在讓他欣賞那她一對傲然的小山峰。
「要苗條也用不著不吃飯呀!你可以多參加一些體育鍛煉,那樣既健康又美麗。」
胡周捏著她那軟軟而且滑膩的小胳膊說。
「我才不要身上長出肌肉來呢,女孩子身上長肌肉難看死了!我要柔──若──無──骨!」
她摟伸開兩條藕臂搭在了胡周的肩上,一字一頓的說,好像故意要跟胡周唱反調。
不知是胡周提醒了她,還是她要用自己獨創的方法來訓練自己,第二天起床以後,尹萍沒有立即下床做飯,而是坐在床上,盤著腿,兩臂做著不同的姿勢,在那裡左扭右晃起來。
「你這是幹嘛?」
胡周被她晃醒了。
「健美呀!」
她一會兒把雙臂交叉起來勾到脖子後面,一會兒側著身子舒展胳膊,一會兒又將腿硬往自己的肩膀上放,那樣子極像瑜伽。
現在她身上只有兩處女孩最保密的地方有衣物,而全然不像以前那樣羞澀。她做著各種對她來說還有些難度的動作,有時候憋得臉都通紅。
「我看你是跟自己過不去!」
胡周轉過身去又睡了,嘴裡嘟囔道:「別忘了做飯呀!」
尹萍在床上折騰了近半個鐘頭才停下來,她的身上竟然冒出了汗,她先去煮了早飯,又去了衛生間裡衝起了澡。
胡周睡了一個回籠覺之後被尿憋醒了,他沒想到這個時候尹萍會在衛生間裡洗澡,悶著頭就闖了進去,正好看見光著身子在那裡洗澡的尹萍。尹萍光著身子洗澡的樣子一點兒都不拘謹,比起兩三個月前她的身體各個部位都舒展了許多,該凸的凸,該凹的凹了。
胡周大概站在門口停了五六秒鐘才退出來把門帶上。
尹萍像是不知道胡周已經看到了她洗澡一樣,一直慢悠悠的沖完了又擦乾了身子才從裡面出來。她身上依然是只有兩處被遮著。
胡周心裡對那些只在她身上呆了一個晚上就被沖掉了的香粉很感可惜,好在那鋪上以及毛巾上都留下了一些,胡周起來的時候聞著她的毛巾被還是香香的呢。
尹萍很大方的從胡周的身邊擦了過來,她那裸著的雪肌上還殘存著晶瑩的水珠,極像清晨花瓣上沾著的露珠兒。
吃飯的時候,尹萍只喝了一杯牛奶,沒吃那個雞蛋。但她還是把那個雞蛋在桌子上砸碎了殼兒後放到了胡周的面前。
「怎麼不吃了?」
胡周不解的問。
「這是我省出來的伙食,算是我的香粉錢了。」
「一杯牛奶怎麼能支撐一個上午,你們不上體育課嗎?」
「可我沒有額外的收入,只能這樣了,你總不能讓我賣身給你吧?」
尹萍笑著說。
大清早的,她竟然在胡周的面前把一直被胡周視為敏感詞彙的兩個字眼兒當作玩笑說了出來,胡周像被噎了一下。
「尹萍,以後不說這個詞兒好嗎?」
胡周非常嚴肅的看著尹萍說。自從尹萍來到這個家之後,胡周從來沒有以這樣的表情看過她。
尹萍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似的撇了撇嘴,笑道:「我不就開個玩笑嗎?」
「先把飯給我吃了。」
胡周聲音不大,但初次的嚴厲讓尹萍有些害怕了。她乖乖的拿過那個雞蛋,小心翼翼的剝了皮兒,慢慢的吃了起來。
胡周第一次在出門的時候沒有抱尹萍。尹萍呆呆的站在那裡,傻等了一陣子,最後委屈的淚水金豆子一般滾落了下來。她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的話卻讓胡周這麼較真兒起來。可能是她的身份太特殊,胡周只想讓她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而不許她有半點兒欠著他的想法。
其實尹萍說那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在她心裡,就是把自己典給了胡周,也報答不完對他的恩情,更何況尹萍也不是單單出於報復的想法,因為胡周對她的那份關愛已經遠遠超出了她對一個養父的期望,他給她的太多太多,她覺得只有這一輩子都來伺候他才能對得起這個與她沒有半點兒血緣關係卻無微不至的呵護著她的男人。胡周會不時的在茶館或是小飯店裡單獨碰到那個幫了他大忙的蠍子,兩人並沒有相約,每次的相遇都像是巧合,不過幾次這種巧合之後,胡周便很喜歡一個人去酒吧或是茶館了,某種直覺告訴他,在那種地方,他總能遇上這個有些神秘的漂亮女孩。
但胡周沒有再看到蠍子開著那輛保時捷了。他問她怎麼不開車,她說那車已經還給朋友了。
胡周想不出來,一個以偷為生的女賊會有什麼樣的朋友開著保時捷的。
胡周當副局長的任命很快就下來了,於是,他的工作便更加忙碌了一些,各種各樣的文件紛至沓來。為了不影響他的刑偵工作,胡周依然在武警隊裡上辦,局裡也有他一間辦公室,但他卻很少到那兒去,他覺得,只有刑警隊才是他的家。
一份市內的協查報告被送到了胡周的辦公桌上。那上面印著一個女孩好幾張照片,他拿過來一看,那是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面孔──蠍子。
其中一張是蠍子在用鑰匙打勝開一輛保時捷。胡周完全看不出她是在打開別人的車子,那樣子非常自然而且瀟灑,她甚至故意把自己那姣好的面龐對準了小區裡的攝像頭笑了笑,那樣子好像在跟一個發現了她不良行為的一個熟人打招呼。
還有一張是她從好像一家賓館的房間裡出來的鏡頭,那時她是穿著雪白的襯衣跟牛仔裙,裙子很短,而且是毛邊的,胡周印象很深,應該是在「花蝴蝶樂園」的記錄。
事實證明,那輛保時捷是蠍子偷來的,如果用她們行裡的話說,是順來的。不過,從她那天開車的樣子來看,她手上的駕駛技術應該不是順來的。
看著那份協查報告,胡週一點兒也沒有小賊在我手上的快感,他只是對這個叫蠍子的女孩更感興趣了。
不過,這份協查報告讓胡周立即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晚上七點半之後,胡周再次在一家茶館裡遇到了蠍子,兩人像是早就約好了似的。所以看到對方的時候,誰都沒有驚訝。
服務員退出了房間之後,胡周掏出了那張協查報告推到了蠍子的面前。
「想抓我歸案了,提前打個招呼?」
蠍子毫不緊張,似乎這早在她的預料之中一樣,她很瀟灑的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嫵媚的看著胡周。
「不要以為到時候我會手軟。」
胡周也冷靜的看著她,他希望她早一點離開這個城市,算是避一避風頭也好。他當然不希望這個漂亮的女孩永遠淡出他的視線。
「監控錄像的確是個好玩的東西,不過,要是我害怕這個的話,我早就把它給拆了。跟你說,你手上的這些東西根本定不了我的罪的。我從那個房間裡出來,並不證明就是我偷了他的東西。那輛車子也是,我完全可以說是他借給我的。我沒有使用任何的暴力手段,只是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蹭了那人一下而已。而且那個角度就是攝像頭也不可能拍下來的。倒是你,就不擔心進了研究所那一趟讓人把全程給錄下來?」
蠍子一直把杯子放在自己的唇邊,好像是在用那杯沿滋潤自己的紅唇。那樣子很,讓一般的男人有一種吻她的衝動。但此刻,胡周卻顯然沒有了那樣的興趣。一提起研究所來,他就頭痛錄像的事情。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呀!其實他早就該想到的。剛才蠍子的話一提醒,讓他的身不上覺立即躁熱起來。
「他們並不知道進去的人是誰。」
胡周有些心虛的寬慰著自己。
「誰在關注著他們,他們心裡當然很清楚,他們不會明著對你下手,但並不是說不會對你下黑手。而且那樣的話,你更難對付他們了。要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
蠍子意味深長的喝了一口茶,顯出自己老道的一面來。
胡周慘然的笑了笑,他心裡當然清楚,可是,為了弄個水落石出,他覺得值得一拼。
蠍子繼續發表著她的高見:「當然,一個刑警隊長突然死了或是失蹤了,上面當然會加大力度來破案,可是,讓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又不被抓到把柄兒其實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