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電閃雷鳴,我差點忘了這事,戒指,現在只有張家的戒指,才可以救活白毛了。
可是戒指在我手上,只有我才有凝結藥丸的能力。這普天之下,就只是劉飛昇手裡還有一顆,不過那是預留給我的,絕對不能給白毛。
換而言之,白毛僅存的一點希望,並不是張苡瑜,而是在於我。
張苡瑜走到了白毛的父母面前,點點頭說道:「沒錯,叔叔阿姨,我有能力救依山。」
白明軒激動的搓了搓手,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因為喜悅而浮現出紅潤,在絕望之際又生出希望,興奮之情難以言表。
白明軒連連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真是傻,我早該想到的,依山還有張苡瑜你這樣神通廣大的女朋友。哈哈,這下依山終於有救了,他小子真是有福氣啊,女朋友不僅這麼漂亮,還這麼有能力。」
張苡瑜說道:「叔叔,我可以救依山,但我有一點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這下白明軒卻猶豫了,雖然張苡瑜還沒有說出口,但他大概可以猜到張苡瑜的請求是什麼。
白家做為衡郡市立根深究的家族之一,他除了知道張家能夠產出一種雖然數量稀少,卻可以醫治百病的靈藥。他還知道張家有一些古怪規矩。
張家是一個女性單傳的古老神秘家族,她們家族從來都是女人當家,招男人入贅。而且這個家族的女人似乎有種特殊的魔力,能夠讓男人為她們瘋狂,從而死心塌地的跟隨她們。
比如現在衡郡市的黑道龍頭游文思,他本是燕家上代閥主燕忘情花費極大心血培養出來的,現在雖然名義上還是燕家的人,可是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根本是張蕎卿忠心耿耿的一條狗。
所以白明軒不得不嘀咕,如果白依山真的和張苡瑜結婚了,以後他這個寶貝兒子可就是別人家的了。
白明軒作為父親,當然知道兒子白依山非常花心,到處沾花惹草。可是他非當沒有阻止,反而為兒子提供各種便利。在他看來,他做為老子,都是終日流連在胭脂紅唇之中,他的兒子有錢有資本,玩弄幾個女人算什麼。
白明軒得知兒子泡到了張家大小姐,還為此得意了好長時間。他特意叮囑白依山,玩玩就可以了,千萬不能投入太深的感情,做為白家唯一的獨苗,白依山是絕對不允許入贅張家。
白明軒試探著問道:「儘管說,其實只要我有能力辦到,我一定答應你。」
張苡瑜說道:「是關於依山的終生大事。」
白明軒心裡冷笑一下,就知道你覬覦我的寶貝兒子。其實要不是你們家族太過特殊,像你這樣的品性相貌女生,配我兒子白依山也算勉強般配了。可以妄想要我兒子入贅,那是萬萬不可能。
只是眼下有求於張苡瑜,似乎不答應她又不行,白明軒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妥協,大不了以後再反悔。
白明軒笑著說道:「依山年紀也不小了,心性又不安定。就在前兩天,依山他媽媽還和我說,讓依山把女朋友帶回家吃個便飯,必須盡快把依山的婚事定下來,以後找個人替我們管著依山呢,不讓他再到處浪了。」
白婉茹也跟著說道:「是的,依山這兒子本性很好,就是有些花心,我這個當媽的勸了他很多次了。男兒當有責任心,可被他爸爸一直給嬌慣,也幸好沒有闖出大禍。如果張苡瑜你有意,我們也是對你非常滿意的。」
我在旁聽著,要不是強制抑制住內心的憤怒,我幾乎要一個耳光扇到張苡瑜臉上了。
她已經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白毛做老婆了嗎,還真是個下賤的女人呢。也虧她這番良苦用心了,居然想到用戒指來要挾白毛的父母。
可惜白毛瞎了狗眼,根本沒打算要她,就是玩玩她而已。昨晚白毛就打電話給安莫染了,準備帶著安莫染回家見父母呢。如果白毛出事再晚一些,大概她還可以等到白毛要和她分手呢。
一直沉默的齊夢妮突然小聲的問道:「那……那我呢?」
雖然她並不喜歡白毛,甚至還有些討厭白毛,也從未想過要嫁給白毛。
可是她畢竟是白毛的正式女朋友之一,現在白毛的父母當著她的面,討論白毛的終生大事,就好像把她完全當成了空氣一般,讓她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
白明軒呵呵笑一聲,帶著一些不屑的說道:「我想你自己應該明白吧?」
齊夢妮臉色變了變,說道:「你什麼意思?就因為我們家沒有錢,配不上白家嗎?」
白明軒稍微正經些,緩緩說道:「當然不是,你的真實身份,你真的以為是秘密嗎?其實在上流社會,這根本就是公開的秘密,如今只要是像樣的權貴恐怕都知道了。你是齊家閥主齊落雲的私生女,你接近依山是什麼目的,你以為我們真的不知道嗎?」
齊夢妮臉色巨變,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當白明軒說出這個真相,就連林晴歆老師臉上都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在場的人,除了那幾個年輕的醫生和護士,明顯全部都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了。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她的身世是個秘密,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可是沒想到,原來根本已經是眾所周知。
她處心積慮的成為白毛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出現,她甚至已經把自己的身體都奉送給了白毛。這一切付出,就是想要借助白家的勢力來報復齊落雲和齊鶴梅,
可是原來,這一切早就被所有人知道了,她在心裡偷偷鄙視白毛只是個花心大色狼。而在白毛眼裡,她就是個主動送上門的小白兔。
齊夢妮有一種強烈的不適應感,就像小丑的面具突然被打碎,暴露出裡面真實的面容。
她強撐著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同意我做你兒子的女朋友。」
白明軒冷笑一聲,說道:「對於齊家的那位當家來說,你的存在就是對她的羞辱。可是當初的約定是,任由你和那個妓女出身的母親自生自滅,所有人都不能出手干擾,所以她不便出手除掉你們。可既然你主動勾引我兒子,這可算不得違反約定,如果我兒子甩了你,只怕還會討齊家那位當家歡心呢。」
白明軒嘴上說的瀟灑,其實當時他得知齊夢妮居然是齊落雲的女兒,也是嚇了一大跳,連忙囑咐兒子,玩玩齊夢妮的感情就可以了,盡快分手,千萬被碰她的身子,不然惹火燒身會麻煩一輩子。
當然這也是為什麼齊夢妮做了白毛這麼就女朋友,卻還保留著處女之身,結果被我得到的原因。
白婉茹凝視著齊夢妮那張越發蒼白的俏臉,說道:「齊小姐,你和依山也算有段緣分,我勸你一句。收起你所有的心思,安安心心的做一個普通人過一輩子,千萬不要再打什麼主意。不然只會害到你和你母親。至於齊家,別說讓我們白家去對抗他無異於以卵擊石,這世上有幾人又不是活在四大家族的威懾下。」
白明軒帶著些許殘酷意味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還是離開這裡吧,我兒子的身邊,根本不可能有你這種煞星的位置,白依山的車禍原因我還要調查,說不定就和你有關呢。」
張苡瑜也開口說道:「夢妮,你還是離開吧,不要再想著報復了。」
齊夢妮突然露出一陣鄙夷的冷笑,說道:「張苡瑜,就是你告訴他們的吧,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連陳曉都會知道這個秘密。從一開始就是你的計劃吧,為了獨霸白依山,你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我告訴你,像白毛這種人渣,連陳曉都不如,你成為他的女人,也不可能幸福的。」
聽到齊夢妮罵自己兒子,白明軒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給我離開,這裡不歡迎你,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白明軒這話說的敞亮,反正保安不知道齊夢妮的身份,動起手來肯定無所顧忌,可要他自己動手趕人,那是萬萬不敢的。
齊夢妮轉身跑了出去。我摸了摸臉,看著齊夢妮的背影,覺得有些尷尬,你罵白毛就罵他吧,幹嘛還扯上我。
我又覺得有些不妙,這個小妮子萬一覺得報仇無望,想不開去自盡,那可就不妙了。
我趕緊追了出去,跟在她身後,看著她那對Q軟的胸部一彈一彈的,別提多誘人了,想到這麼可愛的童顏巨乳要是香消玉殞,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沒想到齊夢妮身高才不到一米六,跑起來還真的不慢。我追了十幾秒,才一把抓住齊夢妮的小手,將她拉到樓梯間。
聖仁醫院不愧是頂尖的醫院,一般樓道髒兮兮的樓梯間居然一塵不染,光滑的地面簡直可以倒出人影。
齊夢妮試圖甩開我的手,罵道:「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你和白毛是一路貨色,都是為了得到我的身體,我會讓你們這些人付出代價的。」
我將齊夢妮按到在牆上,低聲說道:「你想怎麼辦?自殺,你真的以為你自殺會有什麼用嗎?」
齊夢妮死死盯著我,冷哼道:「當然,如果我死了,秦嫵仸會很高興,這時候不管齊落雲做什麼,她不會再插手。你們所有欺負過我的人,全部都要會死。」
我打了個冷顫,還是淡淡的說道:「你真是想太多了,你太高估你在齊落雲心中的地位了。齊家雖然龐大,可並非天下無敵,還有其它三大家族對它虎視眈眈,白毛和張苡瑜背後的勢力都不算小,你覺得齊落雲會為了一個不起眼的私生女,同時和張家白家開戰嗎?」
我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在你父親心中哪怕有一丁點地位,你和你母親也不會淪落至此。你早就應該認清現實,齊落山的眼中都只有權勢,你在他心裡根本一文不值,你的死,只會是那些人飯後的談資而已,一點風波都不會起的。」
其實我這番話,起碼有一半是在欺騙齊夢妮這個無知的小丫頭。她如果真的自殺了,絕對是一場地震。齊落雲就算為了面子,也必須有所行動。
至於他會不會對白家和張家出手,我不確定,但是強暴了他女兒的我,肯定是逃脫不了干係。
齊夢妮的睛變得濕潤,咬了咬嘴唇,爭辯道:「就算齊落雲會置之不理,那齊鶴梅呢,他……他肯定不可能看著我死的不明不白。」
看來齊鶴梅在齊夢妮心中還是有著不一般的地位,畢竟不同於那個名義上的父親齊落山。齊鶴梅是和她一起生活了幾年,兩人之間還是有著兄妹感情的。之後齊鶴梅才被秦嫵仸接到齊家,做為繼承人培養。
我繼續勸道:「齊鶴梅只是秦嫵仸上位的一個籌碼,秦嫵仸時刻都在想除掉他,獨掌齊家的大權。你真的以為齊鶴梅活的很瀟灑,他被秦嫵仸視為眼中釘,何嘗不是如履薄冰,隨時都有殺身之禍,自保還來不及,會為了你再次得罪秦嫵仸嗎?」
齊夢妮咬破嘴唇,滲出血絲,說道:「不可能的……我是……是他的親生妹妹啊……」
我聳了聳肩膀,帶些遺憾的說道:「如果他心中還有你,他最近來了衡郡市,可有去偷偷的見你這個妹妹呢,只怕躲著你還來不及吧。他當年可以拋下你和你母親,如今你又憑什麼指望他會為你做什麼?」
齊夢妮的心裡防線終於被我攻破,意識到自己的弱小無助。她蹲了下來,顯得疲倦而孤獨,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這才放下心來,必須要乘勝追擊。我蹲在齊夢妮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腦袋,柔聲說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是白毛那種混蛋,我答應你的事情,肯定會辦到的,我會幫你報復齊家的。」
齊夢妮卻搖了搖頭,說道:「你別再騙我了,你只是個普通人,根本沒有對抗齊家的能力。你說你可以上了趙清詩,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這只是你的安撫我的借口。可我就像個飢渴的旅人,你告訴我遠處有水,我也只能相信你。但是謊言始終是謊言,總是會破滅的。」
我摸了摸齊夢妮的腦袋,肯定的說道:「不,我承認,我現在確實還沒有實力幫你報復齊家,可是只要你願意等,總有一天,我可以把所有欺辱過你的人踩在腳下。」
齊夢妮眼睛一亮,隨機又黯淡下去,表情繼續變得麻木,嘲諷道:「我已經累了,累的連美麗的謊言都懶得相信了。」
我伸出手捧住齊夢妮冰涼的臉頰,強行抬起她的臉,認真說道:「我會讓你相信我有這個能力的,終於一天,我會讓齊落山和齊鶴梅一起跪在你的面前,祈求你的原諒。」
齊夢妮瞪大眼眼睛,卻在我臉上找不出一絲開玩笑的神色,嗤笑說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我說道:「你當然可以相信我,而且你剛才不該拿白毛和我比。我和他只有一點共同點,那就是我們都喜歡女人,可是他不配和我相比,我遠比他要強。」
齊夢妮忍不住問道:「憑什麼?」
我傲然的站起身來,從窗戶望著外面大好風景,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止,數不清的人彙集在我的眼簾。遠處有大河流過,河水洶湧澎拜,天上雲海翻滾。這裡僅僅是這個世界的一隅,就已經壯觀的如此令人驚歎。
難怪會有一位偉人吟道: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我瞬間爆發出的驚人氣勢,有一種指點江山豪邁,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我想得到這天下。」
齊夢妮露出錯愕呆滯的眼神,天下何其之大,她從未想過,這個她認識不久的男生,年齡和她相仿,居然會有著如此大的野心。
齊夢妮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就算你真的能得到這個世界,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再次蹲在齊夢妮的面前,說道:「當然有關係,而且我必須幫你復仇。」
齊夢妮喃喃道:「為什麼?」
我將齊夢妮輕輕摟入懷裡,認真的說道:「因為我是你的男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齊夢妮看著我近在咫尺的臉龐,心中的所有委屈和恐懼都化作了眼淚,在眼眶中拚命打轉。
她知道這可能又是個謊言,她也不知道自己還相信,究竟有什麼意義。但是她知道,她如果不相信,她會徹底崩潰。
我摟著齊夢妮那富有彈性的嬌軀,內心卻沒有一絲的情慾,這個被我奪走處子的女孩實在太可憐,她一直活在仇恨裡,實在是太累太累了,實在太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來依靠。
我親吻著齊夢妮的耳垂,說道:「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把一切都交給我,你只需要陪我一起君臨天下。」
齊夢妮緊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再哭出聲來。她最終依偎在我溫暖的胸膛,淚痕佈滿粉嫩臉頰,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