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邁出去的腿硬生生停了下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肖元德剛剛叫我白依山。
他居然把我認成了白依山?
這下有點意思了,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來無意之間,我又要收穫白毛的一個秘密。
只是按理來說,既然肖元德見過白毛,兩人似乎還有點勾當,沒有理由會認錯人啊。
這個肖元德在白家門口轉悠,看到我從裡面出來,就把我錯認成了白依山,這種烏龍,如果說是一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子,或許還有可能,但是肖元德身為公關經理,應該是有點眼力才對,他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我的身高體型確實和白毛也有些相似,天黑也可能是影響他判斷的一個重要因素,但單單這些原因還不嚴謹。他既然見過白毛,而且我又三番兩次強調他認錯人了,他沒有理由還連自家少爺都認錯吧,別的不說,單是白毛那一小撮白色頭髮,這麼標誌性的特徵我就沒有吧。
我斟酌了一下,還是不能太過容易相信這個傢伙,搞不好這是個局中局。
我扭過頭看著別處,盡量不和和肖元德透著恨意的目光對視,壓低聲音說道:「你說什麼?」
我其實只是為了避免被肖元德突然看出我不是白毛,所以故意讓聲音顯得低沉些,可是落在肖元德耳朵裡,就完全是別有深意的警告了。
肖元德立馬緊張起來了,好不容易聚集的一些勇氣,瞬間被我輕飄飄的一句話全部驅散。
他再次抱著我的大腿,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雙手搖晃著我的大腿,哀求道:「少爺,我錯了,我錯了,剛剛我失心瘋了,居然敢威脅您,可我是真的怕了,您放心,老肖我就算死,我也絕對不會做出對您不利的事情。」
我滿頭霧水,話說白毛到底和這個肖元德計劃了什麼事情啊,可是在肖元德眼裡我現在就是白毛,我又不方便直接詢問他。
我緩緩說道:「那好吧,你先站起來,說說要我怎麼幫你?」
聽到我總算應承應承下來,肖元德鬆了一口氣,趕緊站了起來,連語氣明顯輕鬆了許多,說道:「少爺,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找個方便的地方再慢慢說。」
我猶豫了一下,這傢伙不會是設局想要把我騙到哪裡,然後對我有所圖謀吧,實在不是我多心,而是他把我誤認成白毛本身就太過蹊蹺。
我隨意的問道:「那你先說說,去什麼方便的地方吧?」
「明白明白。」肖元德連連點頭,露出滿臉猥瑣的淫笑,說道:「少爺您放心,老肖我這還能不識趣嗎,您最喜歡什麼,老肖清楚的很,保管讓你滿意。」
我心裡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白毛最喜歡什麼,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是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肖元德該不會是打算帶我逛會所吧,替我安排一場大保健吧。
我尷尬的咳嗽幾聲,說道:「不必這麼麻煩了,我看隨便找個角落就可以了。」
我的拒絕卻讓肖元德不安起來,他趕緊將腰彎的更低,說道:「不麻煩不麻煩,少爺您都答應罩我了,我怎麼也要拿出點表示來才行,只要您跟我走,各種玩法都應有盡有。」
雖然從肖元德猥瑣的樣子看來,他安排的內容應該會蠻豐富,以前只是有所耳聞的玩法,比如什麼冰火雙重天大概都有機會嘗試一下,似乎跟著他去玩玩也不錯,可是一想到那些小姐,一點朱唇萬人嘗,我就怎麼也提不起興趣,甚至想到她們糾纏在我身上,我還有些反胃。
我正想要再次拒絕,卻注意到肖元德眼神中閃過一抹陰詭。
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誠然對我這種有精神潔癖的男人而言,讓我去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但對於白毛而言,這絕對是一份足夠誘人的大禮。
如果肖元德送出的這份禮物一再得到拒絕,就會顯得我很沒誠意,根本沒有心思幫他,只不過在敷衍他罷了,這樣就算肖元德聽我的去一個角落,他也會對我有所保留。
我淡淡說道:「你覺得我像沒見過世面的人?」
肖元德疑惑了一下,說道:「我當然知道少爺您會玩,可您畢竟還年輕,老肖我搞公關這麼多年,門路還是有很多的,不是老肖我吹,有一些玩法保證您以前聽都沒聽過。」
我輕蔑的一笑,說道:「只要砸錢,那些出來賣的女人,滿腦子都是如何討好你,就算什麼再稀奇玩法,也沒什麼意思了。」
肖元德連連點頭,附和道:「那是,少爺您的錢,就算讓那些女人跪下來學狗叫,她們也只會嫌自己的嗓門不夠大。」
我總結道:「女人嘛,沒有點難度,這菜吃起來,能有什麼味道?」
肖元德朝我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不愧是少爺,境界就是我們這種小人物高幾個層次。」
頓了頓,肖元德試探著問道:「那少爺您的意思是?」
我只是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卻不直接回答。
一個行賄的人,他當然害怕對方朝他獅子大開口,可他更怕對方根本不接受他的賄賂,所以只要我不明確拒絕肖元德,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我的要求。
肖元德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少爺,這次我找幾個良家,怎麼樣?您說說你喜歡哪種款式,是女大學生,還是職場OL,就算是未成年也不是不可以的。」
見我沒有答應,這下肖元德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他又沉思片刻,驚訝道:「少爺不該不會想要處女吧,這個倒是辦得到,只是一時之間,恐怕要使點手段才行,而且質量也很難保證了。」
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內心罵道,雖然我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也用過一些卑鄙的手段,但那都是出於我對她們的愛,與這種逼良為娼有著本質的區別,
我臉上繼續保持不動神色的輕笑,反正我的要求是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就看肖元德怎麼猜下去了。
肖元德偷偷擦了把汗,乾笑道:「少爺您還是給點提示吧。」
按照肖元德的說法,他和白毛的結實是從雲思集團的酒會上開始,而且當時他們兩個喝醉的男人,還一起點評過酒會上的美女,要想套出白毛究竟托肖元德幹什麼壞事,還是從酒會聊起比較好。
我瞇起眼睛,緩緩道:「咱們認識的那個酒會上,那幾個女的似乎很不錯。」
肖元德一拍手掌,說道:「哎呀,我早該想到的,除了白董外,剩餘幾個美女您肯定也垂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