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辦公室內傳來趙莉莉溫文爾雅的聲音。
邱於庭輕笑了下就推門進去。
正在埋頭趕一些文件的趙莉莉都懶得抬頭去看到底是誰進來,她一邊以極快的速度趕文件,一邊禮貌性地說道:「請找個位置隨便坐一坐,我馬上就寫完了。」
「好的,」邱於庭點了點頭就找了個位置做下,也讓三女坐在了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趙莉莉耳朵動了動,似乎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她就抬頭看了眼,一看到是邱於庭,她手中的筆頓時掉在桌上,墨水就濺出來,在文件上留下一條痕跡。趙莉莉一邊拿去文件,抖去上面的墨水,一邊說道:「你這不是在嚇我嗎?我還以為是誰呢!」語氣雖然有點埋怨,臉上卻一直帶著笑容,中午她有回家,本以為邱於庭還會在她家裡,沒想到家裡空無一人,讓她的午睡都泡湯了,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就像是一個懷春的少女般。
所以,她這會兒看到邱於庭就活生生地出現在她面前,她不激動才奇怪呢!
「我本來想直接去主任家的,因為知道你和師姐都在醫院,所以就跑過來一趟了,我估計會在主任家住幾天吧,」邱於庭笑著說道。
「那裡就是你的家了,我們不是有替你留房間嗎?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對了,我這裡有一樣東西要給你,」說著,趙莉莉就拿起桌上的一張工作證走向邱於庭。
邱於庭看著穿著白衣的趙莉莉,看著那雙被肉色絲襪包裹著的大腿以及包得緊緊的臀部,他就想起帶著避孕套和趙莉莉做愛的情形,對於這個誘惑男人極利害的趙莉莉,邱於庭被她的裝扮吸引住是很正常的,邱於庭甚至在思考將她那身工作服撕開,裡面到底會不會是一個亮麗的世界?
趙莉莉一看到邱於庭那種眼神就知道他在打什麼歪主意,她就裝做很無知地將工作證遞給了邱於庭,說道:「你現在已經通過了實習期,鑒於你高超的技術,現在已經正式聘請你為醫院的醫生。」
邱於庭站起身接過工作證,看著自己那張還顯得有點青澀的照片,就覺得自己真的成熟多了。「乳科副主管?」邱於庭看到自己的名銜就嚇了一跳,吳欣婷是乳科主管,他變成了副主管,那以後豈不是可以天天對著女患者的乳房指指點點的,想到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欣賞女性的乳房,邱於庭就有點感動涕連了。
「嗯,副主管,所以以後你要好好工作才行,可不能每天請假了,」趙莉莉意味深長的笑著,就希望邱於庭以後能在醫院陪她的時間長一點,但是她又擔心自己的女兒會被邱於庭摧殘了。
和趙莉莉調侃了一會兒,邱於庭就向她要了她家的鑰匙,然後就向她道別,朱茜茜已經聯繫了黑哨,他就準備利用下午的時間和黑哨接個頭,晚上就得去參加董結的慈善捐贈晚會。
向趙莉莉要了電話號碼,走出趙莉莉的辦公室後,邱於庭並沒有離開醫院,他決定去看一看吳欣婷,那天她被趙莉莉拉走後,邱於庭就沒有和她聯繫過了。
來到吳欣婷的辦公室前,邱於庭就透過門上的玻璃望著裡面,除了看到她那整理得非常整潔的辦公桌外,邱於庭壓根就沒有看到有人在裡面。
「邱……」路過的王若雨一見是邱於庭,她就想叫出他的名字,可那個曾經用槍頂著她腦門的朱茜茜就站在邱於庭身後,她就嚇得差點將手中的器皿都掉落在地了。
「是若雨呀,」看到一臉清秀,不愛打扮的王若雨,邱於庭就露出笑意,遂問道,「知道吳醫生去哪裡了嗎?」
「她今天沒有班,現在好像在花園休息,剛剛我有看到,」王若雨回答了句就忙加快腳步離開。
看著王若雨那非常挺,卻不大的美臀,邱於庭就跟她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帶著自己三個美麗又有氣質的老婆朝醫院後面的小花園走去。
醫院後面的小花園主要是供一些住院的病人休息用,除了幾個半徑約五米的小花圃外,還有三個曾三角之勢的間歇泉,都非常有規律地噴著泉水,泉下還有成群結隊的金魚在嬉戲著,顏色不一,有金黃色、黃白色、黑白色……
走進花園,邱於庭就看到一個個穿著病服的女患者或散步或坐著休息,或坐在輪椅上,他心中的師姐吳欣婷則在教一個小女孩走路,那小女孩看上去就五歲左右,腳步非常的不靈活,感覺讓她自己一個人走的話,沒走幾步就會摔倒的。
「師姐,聽說你沒有班呀,怎麼也來上班了,」邱於庭調笑著走了過去。
吳欣婷一聽是邱於庭的聲音就將小女孩拎起來抱進懷裡,看著正走向自己的邱於庭,吳欣婷的心情就十分的複雜,那天晚上她和她媽媽趙莉莉睡覺的時候,趙莉莉就一直教育她,讓她以醫業為重,千萬不能像一個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女孩般輕易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更不能給這個風流的邱於庭。
兩人面對面站著,都沒有說什麼,邱於庭一直保持著笑臉,吳欣婷則顯得有點落寞,她懷裡的小女孩則傻巴巴地看著面前的大帥哥,手就伸過去,似乎想給他抱。
很懂風情的朱茜茜就將想走過去的武娜娜和法斯菲拉住了,小聲道:「他們兩個要培養感情,你們可別去掃了他們的興致,」說完,她就拉著武娜娜和法斯菲尋了個花圃邊坐下,就像花癡般看著邱於庭和吳欣婷。
看著眼前的邱於庭,吳欣婷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就覺得好像吃了酸酸的東西般,讓她覺得整顆心都被弄得酸酸的,連哭的衝動都有了。做為一個妙齡少女,吳欣婷也想像其他女孩一樣有個愛惜自己的男朋友,可是邱於庭不適合,因為他太多女人了,而且那些女人都比自己優秀,吳欣婷壓根就不敢和她們攀比。就算媽媽趙莉莉沒有教育她,她也不會認為邱於庭會是她今生的另一半的。
「哥哥,」小女孩叫了聲就揮舞著手臂。
邱於庭伸出手將小女孩抱進自己懷裡,在她白嫩嫩的臉蛋上親了下,就問道:「她應該有五歲了吧?還不會走嗎?」
「嗯,患有先天性疾病,大腦根本指揮不了大腿,」吳欣婷歎了一口氣就覺得尷尬的氣氛一下消失了,她笑了笑,又看了眼坐在花圃前的三個美女,就問道,「一個女人都可能會吃醋,為什麼她們三個不會吃醋呢?」
「你如果加入進來,你就會知道答案了,」邱於庭瞇眼笑著。
「才不要!」吳欣婷瞪了邱於庭一眼,眼神頓時變得暗淡,她忙扭過頭,看著時不時噴高的噴泉,臉上顯出哀傷,淡淡道,「有些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那就看你怎麼對待了,我有事要先走了,」邱於庭知道再這樣子呆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他就走到吳欣婷面前,將小女孩交給了吳欣婷,看到她那好像被淚水包圍著的雙瞳時,邱於庭就愛憐的撫摸了下吳欣婷的臉蛋,然後就錯身離開了。
「邱……」吳欣婷咬住雙唇就是不回頭,就像雕塑一樣站在那裡。
朱茜茜皺著柳眉,站起身,問道:「你們的關係似乎不是很融洽,怎麼了?」
「不懂,」邱於庭確實有點不懂,他利索地回答了番就帶著她們三個離開了醫院。
邱於庭這行的目的地是位於楊真路的一家麻將館,也就是黑哨的老窩。
「我真不喜歡這條路!」一直顛簸著的老胡就埋怨道,「像我們開的士的,一般都不走這條路,路爛,對車子損傷也大,我們寧願繞著中山路一圈,也不願意在這裡瞎開,如果不是老闆的要求,我還真不走這條路,你說吧,路這麼爛,市長也不來修一修,如果讓我當……」
坐在前座的法斯菲就面無表情地聽著老胡在那裡自言自語,她就覺得耳朵附近有幾隻蒼蠅在嗡嗡嗡地飛著,讓她都想找個蒼蠅拍把它們拍死了。如果是以前,豪爽的法斯菲絕對是直接掏出手槍,對著老胡的腦袋扣動扳機,然後就會很安靜了。
法斯菲聽得都有點厭倦了,老胡還是孜孜不倦地嘮叨著,嘮叨完路,他就開始嘮叨最近非常流行的甲流H1N1(豬流感),說河南又死了幾個人,福州又死了幾個人,還開始散播楠坪市也有甲流的謠言了。
法斯菲是非常期盼到達目的地,但是這該死的路就像與他們作對一樣,讓的士的速度慢了不少,加之老胡的不停嘮叨,法斯菲就無可奈何地掏出腰際的手槍,隨手擦著。
老胡一瞄到法斯菲拿出了手槍,他就忙閉嘴了,吞了吞口水就不再言語。
法斯菲嘴角翹起,隨意看了眼老胡,眼神驟冷,忽然舉起了槍。
「砰!」
伴隨著老胡的一聲驚叫,他身後的玻璃就碎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