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天使咒 第三章 天聖海岸上

  天聖之國,海中之孤島,傲立千萬年,威揚四海。

  ——摘自《烏幻地理志之天聖神島》

  鯨魚的速度果然比烏龜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把史加達和非菲送到了天聖神島的東南面,在他們上岸後,離天亮還有一兩個時辰,聽那個美人魚老太婆說,只要到了這裡,戰夜就會派人來接他們的,然而現在天未亮,估計戰夜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派人過來的,他們決定睡到天亮,然後等待戰夜的出現。

  (以便向戰夜討債——史加達如是想。)

  只是,當史加達躺在沙灘上,仰望著這裡的星空的時候,他竟然感到從未有過的熟悉感,彷彿他曾經在這裡生活了萬千年一般,難道他真是戰夜所說的「墮落天使」嗎?

  如果他不是墮落天使,為何他會對這裡有一種難以割捨的熟悉感呢?

  從他有記憶以來,他就生活在狼群裡,那個時候,他對狼群是陌生的,直到魯茜帶他回人類的世界,他對那個世界也是陌生的,只是當胖女人教他語言的時候,他對語言感到熟悉。

  除了對語言的熟悉,其他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於是遇到了蘇蘭嬌,當蘇蘭嬌吟詠《墳》的時候,他再一次驚訝地感到他對《墳》的熟悉,且那些詞句隱隱地觸碰到他深埋的記憶的表皮……

  史加達無法解釋他對天聖族的熟悉感,因為這種熟悉感,更多的是一種直覺,而不是一種理智的認知。

  就理智上講,他這是首次來到天聖島。

  天空中傳來翅膀振拍空氣的巨響,非菲躺在史加達的胸膛,驚喜地道:「是不是戰夜姐姐過來接我們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一隻奇怪的生物盤旋在空中,她驚叫道:「哥,那是什麼?」

  史加達凝視著像火雲一般的龐大漂亮的生物,道:「可能是鳳凰……」

  那生物在空中盤旋了好一會,忽然掉轉頭,像火箭一般遠去。

  黑夜裡響蕩著它的悲鳴哀嘶……

  非菲似乎是驚嚇過度,安靜了許久之後,突然感歎道:「真美麗,雖然可怕,但卻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生物,哥,你說它是鳳凰?」

  其實論見多識廣,史加達根本就不及非菲,然而此刻她問起,他也就道:「應該是的。」

  非菲道:「我以為它會傷害我們,想不到它只是在空中盤旋一陣就離開了。你說,它為何要在我們的頭頂逗留呢?我覺得它是衝著我們而來的,可是好像又很失望地離開了,它的叫聲,像是在哭。」

  史加達對鳳凰不是很感興趣,他道:「它如果對我們發動攻擊,就輪到我們哭了。」

  非菲似乎興奮未平息,嚷嚷著道:「果然不愧是天聖神島,連鳳凰都有。就我所據,龍的力量雖然比鳳凰的力量強,可是鳳凰比龍少很多,我還沒聽說過真的有鳳凰哩……想必天聖島也是有龍的了。」

  史加達突然問道:「菲菲,你喜歡鳳凰還是喜歡龍?」

  「鳳凰。」

  「我以後捉一隻給你玩……」

  「真的?」非菲驚喜地問。

  史加達偷吻了她的嘴,笑道:「假的。」

  「你……越來越壞了。」

  史加達聽到女人的笑聲——很多女人的嘻笑聲把他從夢里拉醒過來,他睜開雙眼,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原來是非菲把兩隻手兒遮在他的雙眼上,他莫名其妙地道:「菲菲,你遮住我的眼睛幹嘛?」

  非菲怪裡怪氣地道:「你繼續睡,繼續睡。」

  史加達道:「我都睡醒了,你還要我繼續睡?」

  非菲道:「睡醒,也要繼續睡。」

  史加達想了想,道:「菲菲,是不是很多女孩在海邊游泳啊?」

  「你怎麼知道的?」非菲大吃一驚,那雙手兒更是緊緊地摀住他的雙眼。

  史加達笑道:「菲菲,你放開手啦,我見過的女人身體多得很,已經麻木了。」

  「誰信你?你已經很久沒跟女人做那事了,你們這種傢伙,經常做的時候,可能會麻木,可是隔一段時間沒做,看到女人就想撲上去的。」非菲嘟嗔著,她就不相信一個性奴在久不碰女人的情況下,會忍得住心理的久壓的慾望?

  史加達無奈,只得道:「好吧,你捂吧,我也不看了。有什麼好看的!」

  「有哦!很多很漂亮的天使姐姐在游泳,她們的背上都有翅膀耶……」

  「真的?」史加達立刻扳開非菲的手,仰起身來看去,只見七八個高挑健美的女性在海灘上嬉戲、追逐,雖然她們身上都穿著女性特有的內衣,可是有穿等於沒穿的,且在身高方面,似乎都有蔚嬡那般的高度,致於她們的臉容,因他離得她們比較遠,因此看得不是很清楚。

  非菲迅速地坐到他的肚皮上,用身體擋住他的視線,嗔怒道:「不准看!」

  史加達笑道:「那麼遠,看不到什麼的……我也不怎麼喜歡看。菲菲,戰夜還沒有派人過來接我們嗎?」

  非菲天真地道:「可能她不知道我們今天到吧。」

  史加達驚道:「那我們怎麼辦?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不如……我們過去問問那些女孩吧?戰夜那麼出名,她們應該知道的。」

  「不准去!」

  「在這裡干躺著也不是辦法。」

  「我去!」非菲自告奮勇地道,她站了起來,剛走兩步,又回道:「你背轉身坐好,不得看。」

  史加達笑了笑,枕著雙手,閉起了眼睛。

  他不是對女人的身體沒興趣,而是距離太遠,他想看,也是看不清楚的,倒不如逐了非菲的意,來個閉眼息事。

  非菲見他閉起了雙眼,就悄悄地向那些女孩走去,她走了許久,史加達還不見她回來,忽地聽到她的尖叫,他急忙睜開以眼坐起來,卻見那八個女孩圍著非菲,正在脫非菲的衣服,他心中大驚,跳起來就跑過去,喝道:「你們要做什麼?」

  八個女孩齊往他這邊看來,其時他跑得很近了。

  天使們歎道:「真是漂亮的墮落天使啊!」

  史加達跑進來,看見菲菲已經被她們脫得只剩內衣了,其中有一個女孩道:「我們看著這小妹妹很嬌嫩,邀她和我們一同游泳,她偏要問我們戰夜長老在哪裡,我們都是天聖族的平民百姓,哪知道戰夜長老在哪裡?你看看,我們之中,還有三個未生出翅膀哩。你叫什麼名字?」

  「史加達。」

  另一個女孩道:「你服侍我們游泳吧。」

  「是啊,很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墮落天使了。」

  史加達怒道:「請說我英俊,別說我漂亮!」

  又一個女孩道:「在我們天聖族,女尊男卑,我們都說墮落天使漂亮的,難道你不知道?」

  史加達道:「我不是你們天聖族的墮落天使。」

  「不是?」

  「不是。」

  「那你慘了,我們要把你丟進海裡餵魚,因為如果沒得我們的邀請,天聖神島,是不准許別族的男人進來的。」

  非菲驚道:「他是墮落天使……戰夜姐姐是這麼說的。」

  「真的?」

  「真的。」

  女孩們開心了,道:「既然你是我族的墮落天使,就得聽從我們的話,因為在我族,男性都得聽從女性的話,所以,你服侍我們游泳……」

  非菲道:「要怎麼服侍?」

  「男人是怎麼服侍女人的,小天使?」

  非菲暗叫:慘了,想不到天聖族的天使也這麼的淫蕩,比蔚嬡和戰夜淫蕩多了。

  不料史加達也道:「正好,我很久沒服侍女人了。」

  非菲無力地坐倒在地:性奴畢竟還是性奴。

  對於性,永遠都想得那麼簡單……

  史加達被八個天聖族的「天使」脫得精光,當她們看見史加達那粗長得難以想像的男根之時,她們驚叫出來:「真是萬年難遇的神根!」

  她們個個都比史加達高大,自然不會喜歡「小東西」的,見到史加達那「性奴之根」,自然欣喜若狂,她們把史加達拋入海裡,然後迅速地脫除她們身上的內衣,一個個地撲到海水裡,史加達看到她們奇特而高挑的身體,壓抑了兩個多月的慾火在海水裡燃燒,這是他自從做了「性奴」之後首次如此地情動,他抱住身邊一個女性,就在海水裡刺入她的騷穴,那女孩滿足得呼叫出來:「噢!好強悍的神根,在海水裡也塞得人家滿滿的,瘋狂地插我吧……」

  非菲無奈地坐在沙灘上看著這一幕,她知道史加達似乎也需要一次無度的發洩,便沒有再說什麼,對於史加達在她面前和別的女人性交,以及史加達和無數的陌生的女人性交,她雖然極度地憎惡,但她似乎也習慣了。

  她站起來,默默地穿著她的衣服,她希望戰夜能夠早些過來,否則這場性愛派對持續下來,不知道要多久。

  史加達可是魯茜最強悍的、最特別的性奴……

  這次與以前不同的是,這次沒有提到金錢交易,也不是魯茜命令的。

  然而,她寧願他是受人指派的,寧願他在事前,向那些女人要錢……

  在性這方面,她是不想要他太自由的。

  性,畢竟不是愛,也不是情。

  僅僅這次,是與任何感情無關的。

  這次,只是他的慾望的驅使的。

  她知道,他單單想插入那些女人的身體,或者還想征服那些女人……

  其實這些女人雖然很高大,卻並非很美麗,然而也不醜的。

  天聖族,傳說是沒有醜女……

  非菲覺得自己比這八個「天使」漂亮一百倍、一千倍……

  她走遠了一些,在沙灘上背著她們坐下來,聽著她們的淫言欲語,心想:原來天聖族,也不是什麼聖潔的地方。

  所謂的天使,和凡人,沒有什麼兩樣的。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忽然感覺背後有聲響,她回轉頭過來,卻見戰夜緩緩地向她走來,她驚道:「戰夜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想事情的時候,我順便過去看看那傢伙,想不到他竟然在海裡跟八個女人鬼混。」戰夜說著,走到非菲的身邊坐了下來,非菲就問道:「我師姐呢?」

  戰夜歎道:「還在治療當中,治了這麼久,還沒有從沉睡中醒過來,但也沒有真的死亡。那傢伙倒是好得非常的快,現在還生龍活虎地征戰女人的肉體。菲菲,你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人?」

  非菲疑道:「你不是說他是墮落天使嗎?」

  戰夜笑道:「我只是隨口說的,當時那種情況下,我要救他,就只能夠那麼說。因為他是墮落天使,就得由我們天聖族自行處置,地靈族不敢插手。」

  「他不可能是墮落天使的,他是在狼群裡生活的傢伙。」

  「哦,怪不得能夠召喚野狼群了。然而,他不僅僅能夠召喚野狼而已,他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非菲,你先跟我回去看蘇蘭嬌吧!他這次胡混,不知道還需要多長的時間,等他把事辦完,我的人會接他過去的。」戰夜如此說著,回頭看往海,非菲也跟著她回望,好一會,非菲道:「好吧。我在這裡看著也難受……」

  史加達知道戰夜來了,她從海洋上飛過來的,飄落在海灘的時候,她喊了他,他佯裝沒聽見,繼續在八個女人的肉體上穿梭,從海裡滾到海灘上,他也不知道跟這些女人做了多久,這也許算是他做性奴之後首次瘋狂,曾經他在集中營的時候,也試過很多次的瘋狂,只是當被女人「應召」成為一種習慣之後,他天天都在女人的肉體上做著相同的、麻木性的動作,他對於性愛,很多的時候,都是一種完成使命的責任感。

  (給錢,他就爬上女人的肉體……)

  此次脫離魯茜,從心靈上,他得到了一些解脫,某種意義講,他已經不再是魯茜的性奴。

  他需要性愛,但他不喜歡被別人操縱的性愛。

  同樣的,他也有著對女人的慾望,只是在以前,這種慾望被習慣性代替。

  當他脫離魯茜兩個月之後,再次遇到女人,他旺盛的性慾就爆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把八個比他高大的「天使」幹得死去活來,他在這些女人陌生的身體上聳動、抽插,幾乎忘了時間,忘了身外的一切,直到落晚的時分,這種轟烈的性愛濤浪才漸漸地平息,八個女人全部被他折騰得軟癱在海灘上,他在女人身上射了他的第三泡精液,才想起戰夜和非菲,只是四周尋望,卻找不到她們兩人的影子,他想,定然是戰夜把非菲先帶回去了。

  待會,戰夜或者就會過來接他的,他要趴爬在她的背上,讓她背著他飛行,從她背後,用男根插入她的雙腿間的淫穴……

  只是,當女人們都離開後,戰夜還是沒有過來接他。

  他有些困了,就倒在海灘上,漸漸地沉入睡眠。

  ——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