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法戰 第一章 生命之樹

  精靈是一種非常敏感的種族,在發現史威恩之後,一齊聚了上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兵器,他們靈巧的身子,配著他們那一張張俊美的臉孔,在這森林裡頭就是最美好的尤物。

  只不過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緊張的神情,如臨大敵。

  史威恩感受到他們那俏臉背後的殺氣,趕緊陪上笑臉:「嘿,精靈族的朋友們,我們是朋友,沒有惡意!」

  可是精靈們絲毫沒有因為他的這番話而放鬆,相反,他們把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緊。「你們再敢靠近,我們就不客氣了!」

  「嘿嘿,精靈朋友們,你看我和幾位美女長得像壞人嗎?」

  史威恩撓了撓自己的頭,擺出一個酷酷的造型,朝自己身後跟來的三個女人呶了呶嘴,「沒看見我們和你們一樣擁有出眾的外表嗎?」

  奧爾亞瑟幾人雖然對史威恩的話感到大言不慚,卻沒有出口反駁,畢竟她們心裡也認為他的話是事實。

  精靈們還是沒有就此放過:「你們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想問問有關生命之樹的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勞拉主動上前友好地問道。

  誰曉得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一個精靈的攻擊,要不是史威恩手快把勞拉一把拉開,勞拉只怕就要受傷。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勞拉問生命之樹的事情,那些精靈們一個個都憤怒異常,齊齊使出魔法和兵器,朝四人揮舞而去。這些精靈只不過是普通的村民,儘管擁有天生的魔法,但是史威恩一個龍舌之箭就化解了他們全部的攻擊。

  和史威恩四個人相比,這些精靈的實力實在不值一提。

  巨大的火球從半空中落下,耀眼的火焰光芒把所有的精靈臉色映得通紅,他們個個臉色大變。

  「你們這些精靈,怎麼無緣無故就偷襲我的朋友?」

  史威恩盡量忍住怒意,看到精靈儘管害怕,不過卻依然一臉怒色瞪著自己幾個人,心裡不由一動,難道是因為生命之樹嗎?

  精靈雖然敵不過史威恩幾人,卻依舊拚了命地要把幾人驅逐出去。「就知道你們這些人類心思不正,想要打我們生命之樹的主意!我們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哼哼,別做夢了!我們一定誓死守護生命之樹!」

  「可惡的人類,趕快滾出我們的家園!」

  史威恩儘管詫異,心裡卻有些欣喜,畢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生命之樹的消息,所有的精靈都把生命之樹當成寶物,看來這生命之樹大有來頭啊!他哈哈大笑,絲毫沒有把精靈對他的不友好放在眼裡:「真的有生命之樹呢!我們不是打它的主意,只是想要用它幫幫忙。這個算不得心思不正吧。再說,即使我們真的想打什麼歪主意,你認為憑你們這幾個傢伙能夠阻擋我們嗎?」

  「你……」

  一個看起來像小頭目的精靈被史威恩這句囂張的話氣得臉色一白。

  「什麼人敢在這裡撒野?」

  天空中忽然出現一個精靈,那精靈的等級顯然比村民們高出許多,手中比別的精靈多了一根如魔法杖似的法寶,把史威恩設立的屏障吸了出去,從天而降,攔在所有精靈的面前。

  史威恩定睛一看,只見那女精靈長得玲瓏剔透,正是自己在維利爾小鎮日思夜想,存活於他腦海裡的精靈原型,美麗性感、落落大方,一頭碧綠色的青絲從香肩滑落,精緻的臉龐充滿夢境一般的魅力,有如綠寶石的眼睛讓人看上一眼就不願眨眼。

  即便和史威恩身邊的三大絕色美女相比,此女也絕不遜色。

  後面的村民一看到這個美女,所有人的眼睛裡都放出光彩,齊聲喊道:「族長!」

  史威恩眼睛一亮:「原來是精靈的族長啊!呵呵,你來得正好,我們正有事要請你幫忙呢!」

  「族長,就是他們想要打我們生命之樹的主意!」

  精靈們叫嚷起來,惹得漂亮的美女族長皺起了眉頭。

  一雙滴溜溜、活靈活現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史威恩,像是想要用她這雙靈動的眼睛看穿史威恩。

  那些精靈們還要再說史威恩的壞話,精靈族長對他們擺了擺手,「以他們的實力,絕對不會只把你們打成這樣。」

  史威恩笑了笑,這精靈族長倒是不笨嘛,「對啊,要知道我只用了一成的本事哦。」

  美女族長愣了愣,顯然對史威恩年紀輕輕就擁有那麼不俗的能力感到驚訝,只用了一成的本領就把自己的族人弄得毫無招架之力?她對史威恩自我介紹道:「我是族長莫莉卡,你們闖入我們的村鎮是想做什麼?」

  史威恩嘻嘻一笑:「莫莉卡,剛才說了,我們是想找精靈朋友幫忙,可能是我們說的不夠清楚吧,我們是想借你們的生命之樹幫個忙,並不是打它的主意,這兩者可不一樣。」

  「哇,想借生命之樹還不算打它的主意?你們人類就喜歡花言巧語騙我們!」有一個男精靈十分不滿地說道。

  莫莉卡擺了擺手,示意男精靈住口,她回眸看了自己的族人一眼,雖然面向史威恩,卻是對自己的族人們說道:「他說得對,他只用了一成的本事就能讓你們毫無招架之力,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史威恩嬉笑道:「沒想到精靈族的族長這麼通情達理。」

  莫莉卡卻還是面色凝重:「那麼,你們想借生命之樹做什麼?」

  語氣絲毫不退讓。

  史威恩也知道此刻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於是收拾起自己的嬉皮笑臉,對著美女精靈莫莉卡介紹道:「我想要借生命之樹融合我體內的幾種真氣,我必需要在短期之內提升我的實力。」

  莫莉卡漂亮得如同寶石的眼眸裡頭閃過一絲驚異,似乎史威恩的話觸動了她的心事,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為什麼會想到利用生命之樹?並不是什麼人都適合用生命之樹來提升實力。」

  「這個……」

  史威恩也有些疑惑,轉頭看了奧爾亞瑟一眼,尋找生命之樹,是因為奧爾亞瑟的建議。奧爾亞瑟替史威恩回答道:「莫莉卡族長,我想精靈族的典籍裡一定記載了不少關於生命之樹的傳說。生命之樹可以源源不斷修復損害的身體和能量,我們要對付一個強大的敵人,不得不利用它。」

  莫莉卡聞言後沉吟了好半天,忽然說道:「你們隨我來!」

  說著,手中的法寶收了回去,像是對史威恩等人的戒心全部消除了一樣。

  一行人穿過了森林,到了一處小竹屋前,莫莉卡對幾個人道:「這裡是我的小竹屋。」

  莫莉卡帶幾個人進了竹屋內,史威恩好奇張望,這不過是一間簡陋的竹屋,並沒有什麼出奇,不明白莫莉卡為什麼帶自己幾個人來這裡,不由都好奇地看著她。

  莫莉卡看著史威恩道:「在我們精靈的典籍裡,曾經記載了一些傳說,在這些傳說裡,總會有一些人類出現,來挽救精靈族的災難。」

  她說著就瞟了史威恩一眼:「身具龍族和人類的雙重氣息,年紀輕輕就達到了聖域以上的實力,在歷史上也不多見,我想,你可能就是那個人類。」

  史威恩心裡暗暗吃驚,看來這個精靈族長除了長得迷人,眼力也不是一般。

  「事實上,即使我願意把生命之樹的力量借給你們,你們也無法利用它來對付那個強大的敵人。」

  史威恩吃驚地問:「為什麼?」

  「等你們看到了生命之樹,就會明白了。」

  莫莉卡從小竹屋中取了一個藍色的水晶球狀物,默默吟誦著咒語。

  「她在尋找生命之樹的位置!」

  奧爾亞瑟似乎知道了什麼,低聲道。

  過了片刻,水晶球中出現了一幅畫面,畫面之中出現了一片荒無人煙的沙漠,沙漠之中,死氣沉沉,沒有任何有生氣的生物存在,儘管只是小小的一幅畫面,卻透著無盡的荒涼和肅殺之氣。

  「你們所看到的就是生命之樹曾經所在的地帶……」

  莫莉卡的聲音帶著幾分痛苦,「你們還想去看看嗎?」

  史威恩震驚之餘還是點點頭。

  掃了史威恩一行人一眼,莫莉卡似乎下定了決心,收起了藍色的水晶球,帶著史威恩一行人往叢林深處走去。

  史威恩跟著莫莉卡往叢林深處走去,穿過一層層的樹障,只覺得雖然都是綠色的大森林,但每走百米,其景象就大不一樣,或是嶙峋的怪石摻雜在灌木叢中,或是高聳入雲的大喬木似乎能夠通天。

  只是再往後,那樹木便越來越稀少,草地越來越稀薄,史威恩等人只覺得地面有一股熱流迎面撲來,像是陡然之間到了大沙漠似的。

  他正要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只覺得面前有些刺眼,他定睛一看,原來面前是光禿禿的土地,金黃色已經裂成一塊一塊的土地,在一陣狂風吹過後,沙雨狂舞,眼見著這裡就要變成沙漠了。

  「這裡是……」

  幾人見莫莉卡停止了前進,便一齊問道。

  莫莉卡面色淒然,回頭望向史威恩:「你不是要找生命之樹嗎?我們精靈族的生命之樹,早已經枯萎了十年,而在生命之樹百里範圍之內,都已經寸草不生,就要成為一片荒漠了!」

  「啊!」

  奧爾亞瑟和勞拉不由都驚異地掩住了口,沒想到他們費盡心思尋找生命之樹,明明已經看到了曙光,卻聽到生命之樹已經枯萎,一下子都有些無法接受。「怎麼會這樣?」

  莫莉卡沉痛地搖了搖頭:「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想辦法救活生命之樹,但是只看見越來越多的森林變成荒漠,而我們精靈,要不就背井離鄉,要不就死亡,現在還留在這片地帶的精靈已經越來越少了!」

  莫莉卡說到痛處,所有的族人們都忍不住歎息。史威恩心想怪不得這些人聽說自己要找生命之樹就十分不友善,他們賴以生存的源頭都沒了,又怎麼會讓外人染指?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

  勞拉忽然出聲,打破僵局道,「為什麼我能感覺到有一種生命的脈動,就像心臟跳動的聲音一樣,你們有聽見嗎?」

  所有人都仔細聆聽,然後卻對勞拉搖了搖頭。是不是勞拉聽錯了?

  勞拉堅定地說道:「不對!真的有!」

  她看向莫莉卡,「能夠帶我們去看看生命之樹嗎?或許真的還有救呢?」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莫莉卡,莫莉卡咬了咬唇,猶豫了一會兒,對幾人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帶你們去看看!」

  莫莉卡也不顧族人的擔憂,領著史威恩這一行陌生人往荒漠的中心地帶走去。面前赫然出現一株龐大的樹身,遠遠地就讓史威恩等人發出驚歎。那樹身十分地粗壯,五十個人手拉手環繞一圈,恐怕才能勉強將那棵樹抱住。樹枝延伸出來,遠遠看去,就像一把巨大的傘。只是這傘上一片葉子也沒有,整個樹幹都已經乾枯萎縮,連樹皮都已經掉的一塊都不剩。

  樹枝千瘡百孔,像是被蟲子掏幹了一樣,如今那些洞口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昆蟲的屍體,原來蟲子也已經不堪忍受這裡的荒蕪,曬成了乾屍。

  莫莉卡看到這株他們賴以生存的大樹,只覺得心都要碎了。她痛心地走上前,撫摸著生命之樹,只是手輕輕碰上,觸摸到的部分就如同銀屑一樣化作了灰燼。她不敢再碰,怕一碰就要整個化成塵土。

  「它還有救嗎?」

  莫莉卡幾乎絕望地說道。她心裡頭只想著,除非有奇跡出現。

  「奇怪!」

  勞拉從跟著莫莉卡靠近生命之樹,就感覺有些不大一樣,當看到那枯萎的生命之樹時,心中那股驚異的感覺就更加地強烈,「這棵生命之樹明明已經枯萎,為什麼我卻覺得在這枯萎之下隱藏著強烈的生機呢?我越是靠近,越覺得這股生機的雀躍。史威恩,難道你們沒有這種感覺嗎?」

  史威恩和奧爾亞瑟都搖了搖頭,奧爾亞瑟想了想,對勞拉說道:「會不會因為你是天使,你和生命之樹本來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所以你的感覺比我們要敏銳一些?」

  「天使?」

  莫莉卡聽到奧爾亞瑟提起這兩個字,眼睛裡頭再度放出異彩。

  勞拉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腦子裡頭卻還是有無數的疑問:「可是,我又能明顯地感覺到這棵樹已經的的確確死亡了。想要讓這棵樹死而復生,幾乎不可能。那麼這生機是從哪裡來的呢?像是……像是地下!」

  她這句話一說出來,莫莉卡就「啊!」

  地一聲驚呼出聲,像是被勞拉說中了一樣,她慌張地掩住口:「你們,你們究竟是……」

  史威恩已經看出了莫莉卡有事隱瞞,索性把自己的身份都說出來,指著奧爾亞瑟和克蕾曼道:「這兩位分別是暗黑教會和光明教會的聖女,當然,她們現在都為了正義,放棄了教會,同我結伴而行,我們要打敗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妖魔——祖依!莫莉卡,我們需要生命之樹的幫助!」

  莫莉卡思慮再三,上上下下打量了史威恩好幾遍,終於抬起她那漂亮的眼睛,向史威恩雙手合十道:「莫非你們就是精靈古籍中記載的救世主?我們的救世主降臨了嗎?」

  她虔誠的模樣讓史威恩一行人嚇了一跳,而尾隨而來的精靈們聽到族長的呼喚之後,本來還交頭接耳議論著,忽然同莫莉卡一樣,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就如同禱告一樣,伴隨著莫莉卡的呼喚,也輕聲地詢問:「我們的救世主降臨了嗎?」

  所有人都仰望著天空,只見荒蕪的沙漠上空忽然出現了一道彩虹,那道七色的彩虹一端連著生命之樹,另一端卻看不到邊際。

  「啊!是的!真的是!生命女神已經給了我們答案!」

  所有的精靈們此刻都沸騰起來,恨不能歡快地跳舞唱歌,莫莉卡眼中也閃爍著興奮感激的光芒,差點要喜極而泣。

  現在只有史威恩和勞拉、奧爾亞瑟面面相覷,不知道精靈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史威恩走向莫莉卡,「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難不成他們成了莫莉卡所說的救世主了?自己什麼時候成了救世主了?

  莫莉卡的臉上已經滿是喜悅,恭敬地向史威恩鞠了個躬,對他們解釋道:「在我們精靈族的古籍中,曾經預言千年以後,我們精靈族會遭遇滅頂之災,而要挽救精靈族,就必須等到救世主出現。現在,我們的生命之樹——存在了千萬年的神樹忽然之間枯萎,我們賴以生存的地方都變成了荒漠,我想古籍在千年前預言的滅頂之災,應該就是指現在的生命之樹。是的,在千年前的精靈古籍中,就已經預言了生命之樹的枯萎,也預言了我們精靈族救世主的降生。我們剛剛已經問過了生命女神,生命女神用彩虹告訴我們,你們就是我們的救世主!挽救精靈千年災難的救世主!」

  史威恩撓了撓頭:「嘿嘿,這個……我實在想不到怎麼樣能夠挽救你們的危機……」

  莫莉卡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勞拉,「剛才這位小姐說能感覺到生命的脈動,我就覺得相當蹊蹺。這麼多年來,我們想過許多辦法想要挽留生命之樹,嘗試過各種方法,請過許多法力高強的人物,可是一點效力都沒有,可是這位小姐卻一語就道破了生命之樹的機關。不錯,生命之樹雖然枯萎,但是生命之樹正以另一種形式存活著、保存著,只是我們找不到法子來激發它的生機。」

  「是什麼形式?」

  史威恩問道。

  「是生命之樹的種子!在生命之樹枯萎的時候,生命之樹用全身的力量凝結成一顆種子,保存了它的活性,我想生命之樹也在等待時機,等待著救世主的降臨,好重新給它活力吧!」

  莫莉卡滿懷期待地說道。

  「怪不得我覺得那股生機有些不一樣。對了,種子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勞拉憑著自己的感悟問道。

  「不錯。」

  莫莉卡驅動神識,眾人的腳底下,土地龜裂開來,漸漸顯出一條甬道,這甬道直直地通往地下,「種子就在生命之樹的下方。」

  勞拉點點頭,這和她之前的推測倒是不謀而合。

  莫莉卡領著史威恩一行人下了地道。過了好一會兒,才抵達生命之樹的正下方,剛開始還有一股植物腐爛的臭氣,可是越往下,反而這種氣味越來越弱,直到眾人看到盤根錯節之中,一顆金黃色黃豆大的亮光一閃一閃,所有人都被這股黃色的亮光所感染,渾身上下是說不出的暢快。也許這就是生命的氣息吧!

  所有的樹根都已經腐爛,卻只有那微弱的黃光籠罩下的還依舊清新,那些樹根自發地盤纏旋繞,編織成一個鳥巢一般的屏障,將那黃光包藏在正中心,小心翼翼地呵護著。

  莫莉卡恭謹地向著那黃光雙手合十,「這就是生命之樹的種子。」

  勞拉忽然一個人走向前,她朝那黃光伸出自己的手,莫莉卡正要阻止,史威恩卻拉住了這位美女族長,示意她讓勞拉繼續進行。

  勞拉的手感覺到了這股光芒,她繼續向中間伸去,那些樹根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樣,居然朝兩邊退卻,將中央的種子裸露,任由勞拉觸碰。

  勞拉背後雪白的翅膀蠢蠢欲動,終於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破空展開,四對雪白的天使之翼,讓所有人都為之惋歎!

  翅膀飛舞,勞拉被翅膀騰空拉起,她懸在半空之中,一隻手去碰觸那生命之樹的種子,這一幕便如天使向天神取火種準備播撒人間一般。

  莫莉卡看得目瞪口呆,越發相信精靈族的晦暗日子就要結束,他們的救世主已然降臨!

  勞拉緊閉的雙目忽然之間睜開,向著種子說起話來:「生命之樹的種子,告訴我們,該怎樣才能讓你復甦!告訴我們吧!」

  她的指令讓忽明忽暗的種子一剎那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童和大人玩捉迷藏一樣,只是那聲音卻十分老邁,像是等待了千年的精靈:「你們終於來了!」

  莫莉卡聽到那種子居然說起話來,不禁興奮異常,她身為精靈族的族長,自然和其他族長一樣來這裡看過那種子千百次,無論是禱告還是想用自己的魔法開啟觸動,試過無數方法,那黃光只是忽明忽暗,讓所有人都無計可施。

  萬萬沒有想到,原來這種子不僅有生命,還能同人對話。

  「生命女神沒有拋棄我們!」

  莫莉卡虔誠地小聲道。

  「唔。」

  種子沉沉應了一聲,「我等的人現在終於來了,來的還不算太晚!」

  「是在等我們嗎?」

  勞拉和種子說著話,她現在只覺得種子能夠給她一股溫熱的感覺,她背後的四雙翅膀全部籠罩在黃色的光芒之下,說不出的精神抖擻。

  「是啊,你是天使,你擁有能和神對話的天使之心,能夠和我心意相通,讓我從沉睡中醒來。」

  種子說著。

  史威恩忍不住插話道:「你醒來就好,別在這裡感慨,趕緊把生命之樹救活!我也有事找你幫忙呢。」

  「想要生命之樹重新復活,談何容易啊!」

  種子悲觀道,「生命之樹也到了生命的盡頭,幸好生命女神已經猜到了這一天,把我留在人間。人間界一些恐怖的高手終於忍不住蠢蠢欲動,我已經是生命女神能夠給你們的最後一個籌碼了。」

  「啊!」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忍不住發出驚歎,看來現在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那種子你這個籌碼該怎麼用?」

  史威恩聽種子這樣說,毫不猶豫地問道。

  種子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年輕人,你的問話真有意思。我告訴你吧,我不是生命之樹的種子,我只是種子的守護人,生命之樹生根的第一天起就被生命女神留在這裡看守生命之樹。生命之樹給人間源源不斷的生機,但是所有的生物都有生老病死,生命之樹也有壽命。我除了要保護生命之樹,還要在生命之樹枯竭的時候,把它的生機留存在種子裡,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讓種子能夠重新長出新的生命之樹!」

  史威恩被他繞糊塗了,迫不及待道:「那什麼樣的時機,種子才會發芽?」

  「等到四大轉世天使同時出現,以他們四個人的力量,就能夠真正喚醒種子!」

  「四大轉世天使?」

  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不由面面相覷,「四大轉世天使是什麼人?該怎麼找到他們?」

  「四大轉世天使早已經降臨人間,只是他們自己並不知道而已。留在他們身上的特徵還沒有顯露,我只知道,這四位天使,會在某一個午夜,受到生命女神的召喚,一起覺醒。他們會按照女神的指示,重新回到這裡,到那個時候,種子就會被喚醒了!」

  「天吶,按照你這樣說,要是那四個天使比較愚蠢,或者生命女神偷了懶,忘了喚醒他們,那生命之樹不是永遠也長不起來?」

  史威恩在旁邊叫囂著。

  「天使怎麼會愚蠢?」

  「生命女神怎麼會偷懶?」

  那聲音和莫莉卡同時反駁史威恩道。

  史威恩聳了聳肩:「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嘛!喏,生命之樹都已經枯萎十年了,這十年來,要不是勞拉,你就得一直睡,更別說那四位天使的影子,要是那四個天使,十年、二十年還沒有得到生命女神的召喚,那可怎麼辦?」

  「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奧爾亞瑟在旁邊沉吟道。

  「不會的!生命女神是守護神,她的話不會有假!」

  莫莉卡堅定地說道,「而且女神已經預言救世主降臨,女神剛才也給了我們答案,現在你們一進來就能夠讓沉睡的守護人說話,會不會,你們就是女神所說的四大轉世天使呢?」

  史威恩幾人互看了一眼,加上被裹得成了粽子的克蕾曼,剛好是四個人。難道真的是他們?

  「哈哈?我什麼時候成了天使?看來我那死了的老娘沒有白懷我啊!」

  史威恩粗俗地開著玩笑。

  「是與不是,只有等到天使受到感召的時候,才知道。」

  守護人說完這句話就不再作聲了。

  莫莉卡對史威恩等人既是救世主又是天使的推斷十分肯定,邀請史威恩留在自己族人的村子裡。

  史威恩和奧爾亞瑟、勞拉商量之後,便也決定暫時留下,畢竟沒有生命之樹融合他體內的能量,他也決計打不過妖王和祖依,還不如在這裡暫時等等,是不是會在午夜驚醒,變成所謂的四大轉世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