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法戰 第二章 偷窺妖王

  精靈領地,史威恩早早就和幾人上床睡覺,心裡頭琢磨著,自己真和勞拉她們是所謂的四大轉世天使,那麼在他們接觸到生命之樹的這天晚上,生命女神就該有所行動吧?

  半夜裡頭,史威恩倒是因為心裡有事驚醒坐起,只是他呆坐在床上,實在想不起自己是否有在夢裡頭接受過哪個美女的特殊指令。

  百無聊賴,史威恩忽然想起自己在通往魔窟的那個通道裡撿到的銅鏡。那銅鏡十分古樸,生滿了銅銹,卻能夠看到人的前世今生,又有著一種強大的力量,這神秘的鬼東西擱在自己身上,史威恩才想起自己從那出來後竟沒有好好研究一下。

  史威恩把銅鏡掏出來,心念一動,自己既然能透過銅鏡做到那麼多離奇的事,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法門?這銅鏡應該是大不尋常。

  史威恩想到自己上次灌入龍氣,使得自己的神識進入了銅鏡,今天再試試也未嘗不可。上一次他的神識進入了銅鏡,但因為處於那個空間,只能感受到那條通道裡頭的氣息波動,但是這一次,史威恩忽然覺得進入銅鏡以後,整個人都像是被裝上了翅膀,彷彿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他的龍氣綿延不絕地輸入銅鏡,使得他在銅鏡中的意識越來越強大。

  只要是他能想到的地方,不過一眨眼,就能讓自己的神識到達。他不由興奮地想,原來銅鏡不光是那個空間的看門傢伙,在這個空間,也能夠有這樣強大的威力!

  史威恩像是騎上了火箭,任由雙腳帶著自己漫無目的的遊蕩。縱橫千里也不過是瞬間。史威恩心情暢快,任由銅鏡帶著自己的神識飛到了久違的維利爾小鎮,進入那個自己最熟悉不過的酒吧。

  原來那酒吧已經重新裝修,現在的老闆也已經換了,看著自己熟悉的那個骯髒而又嘈雜的酒吧,居然被改裝成全新的模樣,史威恩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那個酒吧可是從他出生起就是那樣,沒想到維利爾小鎮也能有那麼大的變化!史威恩又想起了自己在京雲酒樓的兩個女僕,也不知道自己走了這麼久,她們有沒有想自己,不過這個時候,她們應該都在夢中想吧!

  哈哈,去看看她們是不是在做春夢。

  「梓琴姐,你說史威恩少爺現在會不會想我們呢?」

  「快點睡覺吧,明天酒店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想他現在一定在忙他的事情,哪有空想我們啊!」

  「切,你還嘴硬,昨天晚上你還叫他的名字呢!」

  「小蹄子,真是不害臊!」

  梓琴紅著臉罵道。

  「梓琴姐是不是……」

  紅月小聲地對著梓琴的耳朵說了一句話,史威恩聽不清,不過看到梓琴的耳根都紅透了,然後兩女同時帶著幾分羞澀偷笑了起來。

  「不過,我看史威恩少爺這次出門好像心事重重,而且和他在一起的那幾個女人,似乎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恐怕他遇到了大麻煩!」

  梓琴歎了一口氣道。

  史威恩忍不住在心裡稱讚梓琴的心細如髮,兩女隨即討論了一下他可能碰到的麻煩,不過卻幫不上任何忙,只有默默為史威恩祈禱。

  史威恩有些悵然地從那抽離出來,忽然間意識到自己是否能透過銅鏡探查妖王的底細?這個強大的傢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只記得之前碰到那幾個妖人提到他們是被人類驅趕到了大陸的邊緣,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能夠找到那裡。

  他只不過是一轉念,銅鏡便已經把他的神識帶到了另一個空間。就這樣把他帶到了妖界!

  眼前的畫面漸漸清晰,史威恩一直很想知道所謂的妖界是什麼景象。腳底下正如同他猜想的那般,坑坑窪窪的陰暗地面,橫七豎八散落著雪白的骸骨——人類的骸骨。

  放眼望去,整個地面都是雪白的一片,零星夾雜著一些沒有被啃乾淨、已經腐朽發臭的血肉。

  在這片人骨骷髏之上,是一座高聳的魔塔。魔塔的頂端插入烏黑又厚實的雲層中,時不時天空會劃過一道霹靂,每一道霹靂都像是正好擊中了塔頂,把烏黑的魔塔映得刺眼發亮。整個死寂的空間,只有那霹靂伴隨而來的雷聲告訴史威恩,這裡並不是深埋於腳下的地獄。

  中央的魔塔,像是用人的骷髏頭垛堞起來,數不清有多少層,當史威恩靠近的時候,才發現魔塔的空間比自己想像的要大得多。

  妖族們從塔裡魚貫而出,從史威恩的周圍穿過,或者是出去為禍人類,或者是互相廝殺。

  想來這魔塔就是妖族的大本營,為了防止敵人偷襲,魔塔每一層的入口,都有著不同種族的妖族把守。可是當史威恩靠近他們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大本營已經被一個人類的神識突破了。

  史威恩輕輕鬆鬆就進入了魔塔。最底層是妖族中的奴隸和平民生活的貧民區,他們也同人類一樣,需要靠為上層的妖們做活來養家餬口。這一批妖族沒有什麼法力,或是老弱病殘,只能夠仰人鼻息。

  再往上,就是一些法力低下的妖,出去也只能傷害人類的平民,屬於炮灰級。越是往上,妖的法力越是高強。

  史威恩就這樣任由自己的神識領著自己繼續往上,直到他到達了一個只剩下近一百個將領的塔層,在這裡,他看到了和自己打倒的那四隻一樣服飾的妖族。

  看樣子,上次自己遇到的妖就是和他們同一等級。

  現在這些妖族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如果加上出去辦事的,妖王手底下這一等級的妖族大概就只有一兩百人。

  不知道再往上,還有多少妖族呢?

  史威恩繼續往上,這一層他只看到了兩個妖族。一個是人首蛇身的蛇妖,這蛇妖長得很有幾分姿色,胸部又大,腰身以下的蛇鱗熠熠發光,腰身一扭一扭,整個蛇身就在地上梭巡前進,看起來倒也讓人忍不住流口水。另一個妖族恰恰相反,就是一隻癩蝦蟆,癩蝦蟆的背上往外不停地滲著黃色的膿液,讓人只看一眼,就覺得倒胃口。

  兩隻妖族,一美一丑,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那只癩蝦蟆圍在美女蛇的旁邊,一個勁不停地獻媚:「希不多琪,你看我為你找來的五十個小嬰孩,你收到貨了吧,還合你的口味吧?」

  「一般。不過,也就只夠我一餐。」

  美女蛇對癩蝦蟆懶得看上一眼。

  「嘿嘿,希不多琪,要知道,那可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的。加上這五十個,我已經幫你找了七千四百多個了。你要我幫你找七千個,現在我已經額外贈送給你四百個,你是不是該……」

  癩蝦蟆把他口裡落下的涎水又吸了回去。

  「該什麼?」

  美女蛇擺出一副全然不懂的樣子。

  癩蝦蟆有些急了:「該履行你對我的承諾啊!你之前說過,只要我幫你找到七千個符合條件的嬰孩,你就讓我搞一次的!你不要告訴我,你想賴帳啊!」

  「哈哈!」

  美女蛇嫵媚地一笑,「你說對了,我就是想賴帳!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長成你這樣的德性,也想跟我上床?我就算再沒品味也不會這樣委屈自己吧!」

  「你,你……希不多琪!你居然一直都在騙我!」

  癩蝦蟆都快要氣瘋了,「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幫你找嬰孩!」

  「是啊,你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不僅丑,腦袋也是這樣的笨!誰讓你這麼笨,居然就這樣幫我找了七千多個嬰孩,哈哈,這樣我才有時間多練功!不用為這些事情費心。」

  美女蛇狡黠又得意地笑,對癩蝦蟆絲毫不在意。

  「你……你,我要殺了你!」

  癩蝦蟆被美女蛇欺騙了感情,十分生氣,整個腦袋似要爆炸了一樣,他的兩腮鼓起了大大的氣泡,只等著瞬間爆發。

  美女蛇嘻嘻一笑:「笨蛋!我和你是同樣等級,更何況這些天我一直在苦練,你早就不是我的對手啦!不信就試試啊!我讓你先出招!」

  她話剛說完,就用力勒了一下自己的蛇尾,尾端金光一閃,腰身一扭,蛇尾帶著淡淡的光芒就掃了出去。

  原來這美女蛇使詐,明明說了讓癩蝦蟆先出招,自己卻先發制人,蛇尾掃蕩出去,癩蝦蟆只能伸手招架。他張開自己的大口,氣泡中彙集的能量隨著大口噴射出去,形成了一道光環在自己的面前,正好將那蛇尾生生擋住。

  美女蛇的尾部像是被螫了一下,收回尾巴,另一邊則雙手推出,一道漆黑如墨的氣團朝癩蝦蟆奔去,伴隨著一聲巨響,氣團在癩蝦蟆的上空炸開,變成兩道血色神劍,在上空凝結成形,直直地破開癩蝦蟆形成的光圈屏障,這就朝癩蝦蟆直插下去。

  癩蝦蟆吃了一驚,沒想到原來美女蛇那虛晃的蛇尾,不過是障眼法。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去抵擋那邊,卻又換方向偷襲,癩蝦蟆有些狼狽地打了一個滾,只好用手去接那兩道鋒利的神劍。

  史威恩看兩個妖人鬥得正酣,不由暗暗驚歎,這兩個妖人的實力只不過比自己差了少許,若是單打獨鬥,自己自然能把他們搞定,可若是兩妖人聯手,只怕自己就打不過了。

  更何況那美女蛇實在狡猾,癩蝦蟆要不是實力雄厚,早已經被美女蛇幹掉送下地獄了!沒想到妖王手底下的妖將有這樣厲害的,也不知道這一等級的妖族有多少個。

  史威恩心裡頭犯著嘀咕,要是兩個妖人齊心合力抵抗外敵,那他就完了。看著兩個妖人鬥得不分上下,史威恩也無心再看,抬起頭看了一眼這一層的上面,只覺得有一種壓迫的感覺迎面而來,只覺得上面有著可怕的、強大的力量。

  難道再上一層,就是傳說中的妖王?

  不知道為何,想到上層是妖王,史威恩竟然有種心悸的感覺。不過,在心悸的同時,卻也燃燒著一種興奮,是一種「偷窺」的快感。他倒要知道,那個神秘的妖王究竟長什麼模樣!是怎樣的三頭六臂?

  再往上移動的時候,史威恩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這種壓力竟然能夠壓迫自己的神識,史威恩不由暗暗心驚。他迎頭而上,終於進入到上一層。這一層竟然金碧輝煌,猛地瞧見還以為到了什麼王族的宮殿呢。

  所有的器物都鍍了一層金,金製的寶座,金製的長桌,就連床都是純金打造的。史威恩心裡暗暗叫道:「原來妖王也跟人一樣喜歡金子啊!要是把妖王打倒了,這一層純金拿回去,也夠我花一輩子了!」

  他四下裡打量著,忽然之間感覺到一股氣悶,只覺得背部像是有一座大山一樣,恨不能把他壓成肉餅。史威恩心裡叫了一句「他媽媽的」,恨恨地強行迎著那股壓力扭轉頭,渾身都像是被冰打到,冷氣直冒。

  只見一個穿著白袍的男人正背對著自己而坐,像是品嚐著什麼佳餚。儘管沒有正面相對,但史威恩便已經確定他就是妖王!

  史威恩的神識向那邊飄去,心裡頭暗暗想著:「你妖王再強大,不是也被我偷窺了嗎?現在你已經完全暴露在我面前,我卻還躲在暗處,你根本找不著!」

  光這樣一想,史威恩就很是得意。他轉身想要看清楚妖王的長相,可是他一瞧見,便只覺得妖王的兩道目光如炬般朝自己射來。

  史威恩嚇了一跳,只覺得那壓力空前的強大,逼得自己的神識都要渙散,妖王兩隻血紅的眼睛,像是兩隻耀眼的紅寶石,發出的異彩差點讓史威恩感覺灰飛煙滅。

  「誰?是龍是人?」

  妖王對著史威恩所在的方向,凌空一喝。

  史威恩慌忙把自己的神識從古鏡中收了回來,抽離出來才發現自己的背上居然起了冷汗!妖王最後那一句話,是對自己說的!他居然發現了自己在監視他!

  甚至還能夠透過神識感覺到自己的氣息,也不知他還探到了什麼?

  史威恩為自己的狂妄大意略為懊悔之後,便又安慰自己,妖王只知道有人偷窺他,但自己是神識穿透這面古鏡才能夠到達妖界,自己所在的精靈王國和妖界也不知道相差多遠,他想要無所憑藉就找到自己,應該沒有那麼強大吧!史威恩擦了擦汗,和衣睡下。

  第二天醒來,史威恩心想還是透過古鏡再探探情形,他腦子靈機一動,儘管妖王強大,能夠直接看穿自己的神識,但他手底下的那幫傢伙,就拿倒數第二層的兩個妖將來說,儘管和自己本事相當,卻完全無法察覺自己就在他們身旁,拿他們來探探口風也好。

  這一次,史威恩再度入古鏡,輕車熟路就又抵達了妖界,只是再不見美女蛇和癩蝦蟆的影子,別說兩個妖將,就連魔塔裡頭都好像沒有幾個妖族把守。

  史威恩暗暗稱奇,試著用自己的神識搜尋那條美女蛇的蹤跡,只是他略一動神識,就感覺到一股空前的殺氣和壓迫從天而降,和昨天夜裡妖王所給的感覺一樣!

  只是這一次的氣息更加猛烈和急進,恨不能在一瞬間要了他的性命!

  他媽的!糟糕!史威恩慌忙把自己的神識抽離,恍惚之間,只看見平滑的、堅固如金的古鏡居然在上方裂了一個小口子!

  史威恩沒想到妖王居然這麼強大!居然在他的神識再度用古鏡進入妖界的時候就敏銳地發現了自己!史威恩也不知道妖王對自己已經瞭解到什麼程度,但光是那一股森寒殺氣就足以讓史威恩望而卻步!

  他媽媽的!史威恩收起古鏡,下意識地想起妖王說的那句話,是龍是人?

  他一定是發現了自己吧!妖界的魔塔突然之間傾巢而出,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難道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讓妖族傾巢而來?

  史威恩猛地從床上起身,心裡頭想著不能在精靈族這裡坐以待斃,正打算找奧爾亞瑟同她商量,卻發現樹屋裡頭一個人都沒有,包括不能行動的克蕾曼。「這幾個娘們居然拋下老子一個人,跑哪裡去了?」

  史威恩納悶著,走出門去,卻只見莫莉卡和勞拉等人以及精靈都仰頭望著天空,不知道她們在看些什麼。

  史威恩抬起頭看了一眼,沒看出什麼端倪,走到奧爾亞瑟身旁:「在看什麼呢,我正有事跟你們商量!」

  奧爾亞瑟顯然對史威恩的到來沒多少興趣:「剛才天際出現了裂縫,像是一道血口子!」

  原來,在史威恩進入古鏡的同時,這片森林忽然傳來一聲巨響,這響聲若是尋常的普通人聽了,耳膜一定會被震破。

  精靈們和奧爾亞瑟一行人自然覺得蹊蹺,都一齊跑了出來,便看到天空忽然裂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子,這並不是簡單的雲層變化,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種什麼預示,因為那口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勞拉看見史威恩到來,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你來了,剛才你拿著鏡子照了半天,我還當你要去跟誰約會呢。」

  勞拉並不知道鏡子的古怪,史威恩卻也懶得同勞拉解釋,只是對著兩女和莫莉卡說道:「我想我們最好現在就離開這裡!」

  奧爾亞瑟看史威恩不復之前的嬉皮笑臉,不禁好奇道:「為什麼?」

  勞拉也指了指天空,和莫莉卡一起說道:「可是這邊剛剛出現了奇怪的徵兆,史威恩,難道我們不等會兒嗎?」

  莫莉卡和勞拉都惦記著種子守護人說的話,今天天空忽然之間出現一道血口子,也不知道是上天要警示什麼,會不會和生命之樹有關呢?

  史威恩對奧爾亞瑟說道:「我感覺妖王已經發現了我們,他或許就要找來了!」

  此言一出,讓幾女都是一齊色變。

  她們不由望了望天,只看見整個天空都像被血染紅了一樣,從最初的那個血口子漸漸渲染開來,動人心魄。

  「難道說,這是世界大亂、強敵將至的徵兆?」

  莫莉卡為自己的族人和這片還算祥寧的森林天地擔憂,「是生命女神告訴我們,危難到了嗎?」

  看著莫莉卡這焦慮的模樣,勞拉和史威恩面面相覷,史威恩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沒有嘻嘻哈哈,而是帶著些歉然道:「這個,都是我不好,不該去偷窺他,現在卻把他惹來了,如果我們快些離開,那群妖魔鬼怪就不會再來騷擾你們!」

  「我看不一定。」

  奧爾亞瑟潑了一盆冷水道,「如果說妖王發現了你,那必定也知道了這裡是精靈之地。那些妖族又怎麼會放過擁有強大生命力的精靈族呢?」

  「是啊!儘管生命之樹已經枯竭,但總是有一些妖類還同以前一樣,想要來偷取我們的能量。」

  莫莉卡面色沉重,並不認為史威恩的這個提議有用。

  「我也覺得還是留下好。」

  勞拉的天使之心已經被激發,「我今天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總覺得生命之樹的種子最近就會被激發,可是我卻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時候,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因為你的感覺是天使之心的感應,只是一種單純的直覺。」

  奧爾亞瑟解釋道,「不過,我想你的直覺一定不會錯吧。」

  她看向史威恩:「不如我們就留在這裡,既然知道妖族要入侵,就和莫莉卡一起以逸待勞。而且生命之樹的種子就要萌發,我們還是不要離開的好。」

  「是啊,就留在這裡,和我們一起吧!」

  莫莉卡對史威恩一行人是她們的救世主深信不疑,當然不想讓史威恩就這樣走掉。

  「也好。」

  史威恩見大家都一起勸道,也不好繼續堅持,只是叮囑道,「妖族的實力不容小覷,妖王手底下的妖將,單一個就和我實力相當,只是不知道那些妖將一共有幾個,要是一齊出動,只怕我們很難招架。」

  莫莉卡面色凝重,待史威恩說完就趕緊聚集自己手下的兵將,準備防禦大敵的進攻。村子裡頭的精靈許久都沒有遇上這樣的事了,聽了莫莉卡的說法,一下子都手忙腳亂。莫莉卡鎮定自若,把手底下魔法較強的精靈集合,做外圍的防守,而其他的精靈,也隨時準備上戰場,保護自己的家園和生命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