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腹後方一陣劇痛,辣的像是火在燒,又像是什麼東西把它的爪子伸進我的肚子裡,翻來攪去。
「好痛!滾開!」
我大喊,用力推開身後的黑澤麗子,手掌碰到一片冰涼涼的玩意。
在黑暗中,我不知道我觸到的東西是什麼,只知道很痛。
一個踉蹌,身子一輕,緊接著一道冰冷而堅硬的東西撞在我的背上,是階梯!「啊!啊!哎!」
我一隻手按著側腹,一隻手抱著頭,每滾一圈就發出一聲慘叫。
最後,我倒在樓梯轉折處的小平台上,渾身疼痛難耐,衣服下頭有黏黏暖暖的東西在不斷湧出,每呼吸一口氣,就覺得有針從身子裡面扎到外面來。
「啊……呼……」
我貼著牆,勉強站了起來,建築物外頭的路燈帶來一絲灰濛濛的光線,讓我至少能隱約看見樓梯扶手的輪廓。
「太暗了,看不見嗎?」
一道新奇的嗓音從階梯上方傳來。
我錯愕地抬起頭,一陣白霧般的粉霞從台階上緩緩飄下,霧裡的黑澤麗子手上握著菜刀,刀上滴著深紅色的液體,厚厚一層,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血,倒像是某種顏料,在白色的光靄裡幽幽閃亮。
她的身邊是光源,那個只有上半身,用薄紗遮掩面目的女人。
「你是……你是什麼?」
我顫聲問道。
「我是新世界的神,孩子。」
那女人笑道,一手輕拂麗子的臉龐,麗子輕歎一聲,在她的撫摸下如貓兒一般挺直了身子,手腳都微微顫抖。
「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容許我再進一步安排更多的戲碼,真是小氣的傢伙,」
她咯咯笑道,「為了避免日後不必要的延宕,我得在這裡就解決你。」
「什……麼?」
我雙腳一軟,又跪倒在地,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個不停。
「去吧。」
那白紗下的紅唇彎了起來,笑道。
黑澤麗子的腳步緩緩下了台階,我看見她細長的小腿來到眼前,還有她腳上那雙黑色高跟鞋。
「不……我不要死……」
我昏昏沉沉地在心中呢喃。
鏗地一聲,接著是碰地一聲,黑澤麗子倒了下去,捲成波浪的黑髮散在地板上,手中的刀子也跟著在地上翻了幾圈。
「可惡!」
只聽得白紗女子啐道,「伊格爾!」
咬牙怒罵。
「……不過沒關係。」
她突又笑了起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誰能阻止這道巨流了,呵呵……呵呵!」
閃耀著晶瑩光芒的清澈水晶柱從虛無中出現,把白紗女子困住,然後四散粉碎,像是雪一般地落在地上,融化煙逝。
台階上,只剩一顆紅色的光球在遊蕩。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軟弱無力地倒在黑澤麗子身邊,「誰……誰來救救我……」
用衰弱的嗓音呼喊。
彷彿是響應著我的呼喚,一股帶著暖意的金光透過樓梯間的灰白牆壁,迅速來到我的面前。
那道光亮似乎有股神奇的魔力,我身上的傷顯得沒那麼痛了。
頭頂著一輪金冕,一名姿態翩翩,身周綢緞如水流纏裹的女人,從光亮的中心現身。
她足不點地,倚在空中,神情困惑,額間一點丹紅,青色的眉毛,烏黑雙眸,肌膚白晰透明,光滑細嫩,像極了神話故事裡的天女。
「這兒是……人間?」
天女道,往四周望了望,「不過,這麼多的人魂聚集在這兒,是怎麼回事?天外魔仙那妖人,將妾身帶到此處,是何用意?」
喃喃自語起來。
「你……你是誰?」
我喊道,不知道自己體內還剩下這麼多力氣,「啊,不管你是誰都好,趕快救救我吧!」
按著側腹的手掌早就已經全都是血了,天女身上的金光雖然照得溫暖,卻沒法治療傷口。
「凡人,你看得見我?」
那天女模樣的人物驚道,「那麼這兒不是普通的塵世!」
說完,她身影一晃,又飄出牆外。
「啊!別……別走!」
我忙道,掙扎起身,雖然渾身輕飄飄地使不上力,但我可不想死在黑澤麗子的旁邊,「幫幫我呀!」
踉蹌著下了樓梯。
七樓,走廊上的燈仍未亮,而且連附近的路燈也熄了,四周黑濛濛地,要不是那天女身上金光閃耀,還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等……救我……」
我走了幾步路,跌在地上,雙腳死了般動也不動。
「這……這擺設,莫非是迎終送斷之儀?」
那天女漂浮在走廊外頭大概三四公尺遠的地方,掩嘴驚道,「天外魔仙不能干涉人世,這百萬人魂,究竟如何而來?」
「喂!你沒看到我快死了嗎?」
雖然肚子裡的血流個不停,但我還是生氣起來,大喊道:「快來救我呀!你是天……」
到話沒說完,胸口一陣冰冷,又開始發抖了。
天女總算回頭了,飛到我身邊,那雙烏黑的明亮雙眸靜靜凝視。
「凡人,爾乃」符結」,與此陣其餘五大符結相同,是儀式肇始所不可或缺。」
天女說了一串不知所指為何的話,顯然和救不救我沒有關係。
「別廢……」
我滿肚子火,都快死了還要聽她胡說,只是真的已經命在旦夕,無力發怒。
「妾身若出手相救,則爾內符結與妾之神力相接,必糾實化形,促使陣式編織完滿,迎終送斷之儀成矣。」
天女續道,臉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雖然不知她在說什麼鬼,但語氣上似乎是說救我十分困難。
「不會吧?我看你好像也不是普通妖怪,」
我連忙道,生死關頭,竟然說起話來又有力了,希望可別是迴光反照才好,「我肚子的傷應該對你來說不是很困難才對,求求你快點救救我吧!不然我會失血過多而死的!你有什麼願望,都跟我說,等我好了,就會努力還願的,就算要蓋佛寺祭祀你也沒關係!」
「唔……這可真難了……」
天女愁眉深鎖,「若救汝,則大劫必至,若不救汝,則有傷好生之德……」
「啊!」
天女似乎終於想要救人了,面色一亮,道:「妾身有妙法!妾將與爾共身同體,跨渡昏冥,於儀成後再行救世於大劫之中!如此一來,塵世既可免難,汝亦無需墜落黃泉!爾意下如何?」
「隨便啦!我都快死了……」
我哀嚎道,「先救我再說吧!」
天女點點頭,左掌一揚,白晰手腕上的水袖衣裳一陣波動,樓梯間裡那顆紅色光球便晃悠悠地飄了過來。
「若無人魂為介,妾難入汝身,」
天女歎道,「哀哉!」
只見她手掌托著那輪紅光,高高抬起,口中清嘯,一時金光大作。
天女身上的衣裳裙帶伸長延展,剎時花團錦簇,金藍紅綠,像是十幾條小溪般,環繞在我身邊。
我感到側腹痛楚消失,一股暖意滲入體內,令人驚歎不已。
「天啊,真是太厲害了!」
我喊道,「這下不蓋個兩三間廟給你還真說不過去。」
「凡人,莫貧嘴。」
天女笑道,掌中紅光逐漸消逝。
「啊!」
她突然驚叫一聲,把我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
我緊張起來,連忙問道。
「這……這人魂……怎會有魔……」
天女邊說,臉上表情逐漸黯淡下來,顯得神志消沈,最後呆呆地在空中搖晃。
「喂,你沒事吧?」
我伸手握住天女的臂膀,搖了搖。
「……少無禮,無知愚奴!」
天女醒來,怒道,打開我的手,「妾身救了你,你竟這等不知感恩!」
「什麼?你說什麼?」
我驚訝地收回手,上頭還熱辣辣地,她怎麼突然變了個人?「閉嘴!妾不想聽你說話!」
天女大怒,喝道,我馬上發現我變成啞巴了。
「嗯嗯!嗯嗯!」
我用鼻音抗議,她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啊!「……迎終送斷,」
天女往走廊外望去,喃喃自語道,「或許……妾身可在此完成須彌山裡難以成就之大願……」
她轉過頭來,容貌身材雖一致,但眉宇之間卻隱隱有股不善神氣。
「正好,妾身你就以那貧弱軀殼,作為救世之礎石!」
她笑道,我突然感到十分的不安,轉頭欲逃,但雙腿卻不聽使喚,動也不動。
「有何可懼?若非妾身,你現在已是屍骸一具,」
天女笑道,雙手搭住我的肩膀,那張姣好但卻暗藏凶氣的臉孔逐漸逼近,「既然妾救了你,你的命當然由妾身掌握。」
「嗚嗚……」
我掙扎了幾下。
金色的溫暖光霞再次閃耀,我逐漸沉沉睡去,似乎再也難以清醒……###「啊!」
我脫離了雪川的記憶,回到現實之中,往後一倒,跌坐在地。
意識的連結中斷,幽影從雪川身上大舉撤退,真魔化失敗了。
「哎!」
寄宿於雪川體內的西王母啐道,「果真行不通!」
「影哥哥……」
伊織將我扶起,見到雪川依舊保持原來模樣,問道:「怎麼了?」
「不行……我沒辦法……」
我顫聲道,過度的催動幽影,連體力似乎也跟著不濟起來,「太大了……」
雙腿一時間甚至不聽使喚。
西王母的「空洞」太過龐大,遠遠超過瑣羅亞,以我現在所能控制的幽影,連那個空洞的邊都摸不到,雖然她並未像魔王那般排斥我的意識,卻也無助於真魔化的實行。
「事到如今,只剩一個法子。」
西王母皺眉道,「你,和妾身到北方極地去,崑崙此刻正埋於凍海之下,運用再造崑崙的玄陰夢影,或能使妾身肉胎托化也說不定。」
指尖對準著我。
「北方極地?」
我無法理解西王母的話中含意,一股怒氣在胸口滋生,就像是之前受到露希法三番兩次的愚弄時一般,老是被蒙在鼓裡,令人激憤異常,再也按奈不住,「你到底在說什麼!」
「影哥哥,她是要你送她去北極海,」
伊織輕聲道,「她利用你的幽影在北極海底下製造了一個巨大巖盤,現在她便是要利用那些幽影來完成自己的真魔化。」
「北極海?巖盤?」
我越聽越迷糊,壓抑心中怒氣,問道,「什麼東西啊?」
「妾身早已說過,那是崑崙,」
西王母冷冷道,「亦即瑤池所在,你們最好盡快將妾身送達彼處,以免蠻族翼人入侵,邪魔吞噬人魂,到時妾身無肉胎可供著力,可幫不了你。」
「少指使我!」
我怒道,「你這妖女,憑什麼要我聽你的話!」
「呵?」
西王母態度高峻,側目斜視,「普天之下,除妾身外無人能救你,這麼快就忘了剛才差點被邪魔吞吃之可怖了?」
我一聽,惱羞成怒,索魂鞭便從腳下晃了出來。
「影哥哥,聽我的話,先別生氣!」
伊織突然抱住我,低聲道。
「可……可惡!」
我怒罵一聲,將索魂鞭收回,但心裡也知道要是在這兒和西王母鬧翻,她隨時可以讓他禍煞耶這個惡夢再次復甦。
「給我們點時間吧,天亮再回答你。」
伊織見我怒火稍歇,這才轉過身去,對西王母道。
「……好。」
西王母點頭,身上那件雪川的睡衣漸漸抽絲剝繭,蛻變成金光閃閃的霞裳霓帶,在她身邊水波蕩漾,「妾身便在此敬候佳音,呵呵。」
冷笑兩聲。
牽著我的手,伊織把我帶出房外,讓西王母和銀雀兒兩人留在裡頭。
「伊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待人下了一樓,這才問道。
「影哥哥,別急,我這就告訴你。」
伊織柔聲道,似乎是怕我情緒激動,一雙手始終在我胸前腰間輕揉。
坐在沙發上,好一會,我才勉強控制住體內的怒氣。
此時,西王母身上放出的霞光早已消逝,四周理應是一片黑暗,但我卻能清楚地看見伊織家中的擺設。
這麼說來,剛才在樓上亦無燈光,但我依舊知道西王母說話時的表情模樣,這感覺著實怪異,彷彿連我體內也產生了什麼變化。
「談完了嗎?」
喜罪從屋外透牆躍進,縱到我和伊織身旁,「那人是不是敵人?」
「現在不是。」
伊織輕聲道,手一揚,掌上晃出一把手鏡,看那模樣是從她房裡拿出來的。
「影哥哥,待會不要太吃驚。」
伊織道,刻意安撫的口吻反而令我更加不安。
「難道……是我身上也產生了什麼變化嗎?」
見到伊織的手鏡,我隱約感到自己身上出了問題。
伊織慢慢地點了點頭,把手鏡放在我面前。
「我要招雷了。」
伊織道,空著的另一隻手立即放出青白光芒。
在青光照耀下,我看見鏡中反映著一張臉。
那張臉有著赤銅色的肌膚,高而尖的鼻子,一頭凌亂的黑藍色頭髮,額上長著一對手指粗細的角,嘴裡還有白森森的獠牙,不論怎麼橫看豎看都是隻鬼族。
「這……」
我顫聲道,「這是……這是我嗎!」
心裡又慌又亂,轉頭先看伊織,再看鏡中反影。
「嗯,」
伊織頷首,「在影哥哥第一次昏倒後不久,幽影狂奔而出的時候,它們也把影哥哥身上的某些東西給破壞了,就像是羽化的蟲兒把蛹給撐破了一樣。」
看著鏡中的自己,我驚恐地想起,儘管每次見到時都不盡相同,但過去的確曾經在鏡中看見過這樣的容貌!「啊……啊……」
我用手撫摸自己變的堅硬如鐵的臉頰,指甲和指骨已化成了銀色的尖爪,「原來……那不是我的錯覺……是真的……」
伊織手中青雷乍熄,屋內一片黑暗,但我卻能清楚看見她雙腿交迭,倚坐在旁的模樣,周圍事物的顏色甚至比身處白晝時更加鮮艷。
「爸爸怎麼了?」
喜罪卻困惑不解,歪著頭地問道,「喜罪看起來,爸爸一點都沒變呀?」
我沒有解答喜罪的疑問,因為心中早已愁苦萬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先是他禍煞耶,後是西王母,現在甚至連自己唯一的一具身體都變成了鬼族,而我卻束手無策,只能任憑事相洪流翻弄,被它的兇猛波濤打的七零八落,不知何時會沉沒水底。
「依格爾……依格爾……」
我咬牙道,「該死的傢伙……到底要玩弄我到什麼地步……」
眼前一紅,一股熱燙燙的東西從眼中淌出。
「影哥哥……」
伊織緊緊抱著我,她的體溫透過堅硬的肌膚,傳遞到了體內,「別傷心……別放棄……我還在你身邊。」
柔聲道。
「啊啊啊啊啊啊!」
苦惱至極,我抬起頭,對著天花板放聲大喊,胸肺中奔騰的滾燙空氣撞上了堅如金鐵的喉嚨,登時迸出令人頭皮發麻的駭人嚎叫。
天花板被我的吼聲一震,落下了幾絲灰塵。
「啊啊……」
發洩完胸中惡氣,我竟感到一絲悲哀,身為露希法和他禍煞耶連手催生的偽人,我的未來似乎也永遠擺脫不了他們的掌握。
「到底要怎麼樣……怎麼做才能逃脫他禍煞耶?」
我萬分沉痛,心想。
伊織的手掌在我背後輕撫,我能感到她的每一個動作,她的指尖就像過去那樣溫柔,似乎就算我變成了魔物,伊織也不會因此有絲毫厭惡之感。
她身軀微挪,抬起頭,濕潤的唇貼了上來,暖暖舌尖滑入我的獠牙之中,深情親吻。
我吻了回去,雙手摟著伊織纖細卻隱含著驚人力量的嬌軀,她身上的細膩綢緞緩緩滑褪,露出其下無比柔嫩的暖和肌膚。
「嗯……嗯……」
伊織輕吟,那標緻的身段,穠纖合度的雙腿,嬌巧玲瓏的乳房,都在我身下緩緩呼吸,上下擺盪。
伊織吻完,舌尖順著我面頰向上舔去,駐留眼角,舐去那兒發燙的液體,舐完了一邊,又舐另一邊。
我小心翼翼地捏著她軟軟的大腿肉,生怕指尖利爪一不小心刺到她,耳中聽著那甜美的喘息。
「影哥哥……」
伊織低聲道,「我愛你,影哥哥,不論你外貌如何改變……你永遠是我的影哥哥……」
手伸往我的股間,索求著。
我聞言,胸口一陣糾結之感,捧著伊織的臉,又吸又吻,只感到她火燙的唇,以及身上淡淡香氣,心中說不出的感激和愛憐。
伊織舌尖同我交纏,手掌隔著礙事的長褲,輕輕愛撫著陰莖,它堅硬如鐵,像根戰戟矗立在雙腿之間,她指尖一動,似是想要解去我身上的束縛。
我按住伊織手掌,自己將腰帶一把扯斷,只聽見皮革像紙做的一樣,啪地一聲,毫無抵禦之能,連褲子也被撕裂了。
一管巨大的赤紅肉棒怒血賁張地挺立在無光室內,足有人半隻手臂那麼長,龜頭是紫黑色的,肉冠高凸,冠緣稜角分明,宛如毒蛇般虎視眈眈。兩隻鵝卵大的肉囊緊緊黏在肉莖根部,一下一下的竄動,我能感受到它們在體內散發的貪婪和慾望,正順著血液,運行全身。
伊織臉上一抹淡淡微笑,拉著我的手,輕輕一推,讓我坐在沙發上,雙腿敞開。
她雪白的指尖搭在我的大腿上,人跪了下來,細長的髮絲覆蓋伊織的背,張開嘴,用那軟綿綿的唇和龜頭接吻。
「啊啊!」
一股強烈的快感貫穿了我,令人不禁歡快地喊叫出聲。
伊織仰頭上望,吻著肉冠,伸出舌頭,舌尖在馬眼上挑撥。
我不禁一陣戰慄,陽根在伊織的唇下抽動,欣喜地接受這甜蜜的愛意。她口中濃濁的呼吸聲,唇與肉相貼、相離的聲音,都帶給我無比的愉悅。
突然,伊織停止了親吻,站起身來,嘴角幾縷細細銀絲牽至肉冠上。她雙膝跨上沙發,兩頰嬌紅,龜頭在她的股間顫抖著,直直指著那潾光晶瑩的蜜部。
「我要你,影哥哥,」
伊織喘息道,手腳都因為興奮而顫抖,身上的熱氣像雲霧般在她身周冉冉升騰,「我要做你新生命中的女人。」
「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我輕聲道,「伊織。」
接過她纖細的腰,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感受雪白胴體中柔軟的溫熱。
「唯一的女人。」
伊織笑道,挽住我青筋浮動的頸子。
「那其它人呢?」
我笑問。
「你的母畜,你的性奴,你的女兒,」
伊織輕聲道,「隨便你怎麼稱呼,但是你的女人只有我一個。」
口吻中帶著強烈且毫無懷疑的慾望。
她緩緩沈腰,讓蜜處輕點在陽根上。
「嗯……」
我難以壓抑體內的衝動,肉棒漲的快要裂開,只好拙劣但誠摯地道:「我好愛你,伊織……啊!」
只見伊織坐了下去,那雪嫩的雙腿和嬌臀下吞的動作中,有股淫穢令人戰慄,而她臉上飢渴中帶著柔媚,嗔癡嬌淫的表情,則令人貪戀。
「影哥哥,給我!」
伊織喊道,雪白的軀體貼在我赤銅色的胸腹上,「插進來,插到我的裡面來!」
我摑住伊織綿軟的臀肉,讓身體隨著慾望流動,挺腰,上刺。
伊織歡喜的呻吟在黑暗中迴盪,我進入她,不斷的進入她,濕潤的蜜肉蠕動著,彷彿在吸吮陽根中的熱氣。
龜頭頂上了花心,搗了進去,伊織上身一陣痙攣,雙乳花枝亂顫,櫻桃般的乳頭晃成一團紅暈。
肉棒還有一大截在外頭,但伊織已經被我填滿了,我只能強自壓抑腰間那股想要瘋狂佔有伊織的慾望。
「不要停……再進來……」
伊織感到我緩緩回抽,顫聲道,「影哥哥……把全部都給我……」
「可是……」
我道,「你可能會受傷……」
看著身下的伊織,她身上的冰膚雪肌處處艷紅。
她嫣然一笑,摟著我,輕聲道:「影哥哥,你忘了我也不是人嗎?」
嗓音中帶著一股誘人魔性。
「讓我嘗你……」
伊織引誘著我,光溜的鮮紅舌尖在唇齒縫隙中輕吐,「你也嘗我……」
我無法忍耐,按著伊織的腰,將她用力往下壓去。
「嗯啊!」
伊織歡吟,下半身一陣亂顫,愛液如傾,「影哥哥!啊啊!」
肉冠頂弄著她,把那糾結的柔嫩花心逐漸頂開,餘漏在外的陰莖,一寸寸一分分地進入了伊織穴中,蜜穴也隨之往內伸展。
「啊……好深……」
我歎道,那肉裹著陰莖脈動,強烈的歡快直衝腦門,幾乎令人暈眩。
最後,那巨大的陽根全部都進了伊織的體內,她的腹部被撐隆了一塊,激烈的心跳甚至打在龜頭上。
但伊織臉上卻洋溢著由衷的歡喜,她笑著,喘息著,貪求我的吻。
捏著她的乳房,我不知滿足地汲取她口中的香津,牙齒都撞在一塊,同時腰肢上頂,伊織登時發出暈眩般的呻吟。
「爸……爸爸!」
一直不願打擾我倆,在旁靜觀的喜罪突然撲了上來,抱著我的右手。
「我也要!喜罪也要!」
她小臉通紅,雙唇濕潤,眼中春情迷醉,身上護甲都已經卸了,童稚肌膚燒燙如火,「喜罪也要爸爸愛愛!」
「呵……呵……」
伊織邊喘邊笑,「你這孩子……還不快進來!」
雙手鬆開,在我胸膛上讓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
喜罪立刻擠了進來,由於我的身軀較人類來得巨大,喜罪已經不能像過去那樣抱著我了,只能以雙手纏頸,以免滑落。
一貼近身,喜罪的小口便在我臉上親個不停,兩個白嫩嫩的人兒一大一小,一個坐在股間陽根之上,柳腰輕迎,一個貼在胸前,像是要把自己也奉獻出來似地,將唇往我口中送。
伊織和我夾著喜罪,三人互相摟抱,黏作一團,我捧著伊織輕盈的腰臀,向上頂送,她則不時愛撫喜罪稚嫩光滑的身子,讓那對小小的乳頭漲地又高又硬。
我一會兒逗弄喜罪,一會兒親吻伊織,那邊挑弄稚女光滑蜜穴,這兒把玩伊織美乳,耳裡聽著兩人高低起伏的春鳴,體內慾火更盛,股間麻癢難耐,直想同時將兩人一塊插了。
心念到處,一尾龍根探出,只是不是從幽影之中,而是從陰莖根部。
宛如巨樹另吐新芽,第二根陽具伸懶腰般緩緩挺立,是根沾滿了鮮亮黏液的漆黑肉棒,尺寸雖不及鮮紅巨陽,但亦十分粗大,至少也有喜罪軀幹一半長短。
伊織和喜罪見狀,相視一笑,眼裡紛紛蕩出浪意。伊織接著便雙手端著喜罪的腿,將她輕輕導引至龍根前端。
「爸爸……」
喜罪顫聲道,赤眸裡滿是期待,白淨無毛的嫩穴透著粉紅光澤,愛液滿盈欲滴,她緩緩地沉下腰去。
滋地一聲,龍根進入了喜罪,另一股有別於伊織的緊鎖糾纏之感透過肉莖,傳入體內。
我歡快難耐,腰肢用力上頂,同時在兩隻蜜穴中抽送起來。
「啊啊!」
伊織和喜罪兩人一起嬌鳴,歡聲彼此唱和,大小人兒則互相緊摟,股間蜜露氾濫,亮紅花瓣被粗大的陽具撐開,隨著抽送裡外翻動,姿態鮮艷淫猥。
抓著伊織的腿,我讓兩人躺在沙發上,腰止不住地快速抽送,渾身都沉溺於那駭人的快樂之中。
沒一會,伊織便洩身了,她在沙發上抽搐的模樣,如同離了水的魚兒。緊接著是喜罪,她嬌小身軀迭著伊織,兩人扭作一團,兩具顫抖貪淫的蜜穴吸著肉,吐著濕滑的糖漿,那股酸甜的味道都瀰漫在屋中。
她們臉上的表情如癡如醉,喘息、呻吟,嘴角揚著笑意,眼眶中卻有淚珠晃動。
我壓在兩人身上,恣意地吸吮舔舐,直到體內的歡快衝破了極限,陽具劇顫,開始將滾燙的白精注入她們體內為止。
「啊!」
我大喊,「啊!伊織!」
那聲音聽像是某種野獸的吼聲。
濃稠的像是固體,精液衝過肉莖,直接灌入了伊織和喜罪的最深處。
我們三人品嚐著令人窒息的甜美快樂,在沙發上靜止不動,有的僅是那抽搐痙攣的美妙肉音。
緩緩地,溫熱的雪白黏液從她倆的股間腿側,滲了出來。
伊織和喜罪雖仍在喘息,卻爭先恐後地將唇送到我嘴邊。
我親吻她們,再度抽送,用龜頭去頂撞那兩朵顫抖的花芯,讓同樣猛烈的快樂再次從蜜穴的深處中向外流洩。
美妙的肉體和深情交媾的歡樂讓我忘記了今晚這漫長的一夜,只是沉浸在她們的體溫中,不斷地將堅硬如鐵的陽根刺入柔軟的花芯內。
很快地,她倆的子宮裡都盛滿了我的精液,快樂的焦點也轉移到了今夜尚未綻放的菊花上。
喜罪搖著那根黑色的尾巴,跪在沙發上,翹起小小的臀部,伊織則趴在喜罪背上,兩人都四肢著地,臀貼著臀,蜜穴中都是一片雪白黏糊。
我用指尖探入她倆菊中,感到那緊鎖的肉實實地咬住,在挑弄了一會兒後,立刻便將兩根陽具分別刺入了這對可愛的菊花裡頭。
伊織和喜罪甜美的呻吟沒有停過,她們晃動的肢體,染上紅潮的雪白肌膚,在黑暗中異常鮮明,妖艷而淫穢。
我在她們的後房裡分別注入兩股濃稠白精,量多的令她們小腹微隆。
抽出陰莖,伊織笑著夾緊了臀,說她要讓那些精永遠留在體內。
我們接著又互相擁吻,但沒有持續很久,因為體內的慾望一經點燃,便難以熄滅。
這次,我把兩根陽具都插入伊織,她完全接受了我,並在發狂的歡喜中高聲呻吟,她露出嘴裡的獠牙,雙眸轉赤,眼皮染上一層淡淡紫霞,黑髮被汗水黏在額上,一對巨大的亞翼從髮絲底下展開。
伊織的手腳變長,整體比例雖不變,但身材卻大了一輪,變的和我同高,手上也和我一樣長出了利爪。
「伊織……」
我詫異地問道,「你……你怎麼了?」
「影哥哥……你弄得人家……好舒服……」
伊織喘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眼中露出一絲後悔神色。
「這是你真正的模樣?」
我問道,吮著她的唇。
「嗯……嗯……」
伊織勉力回答,赤色雙眸霧氣迷濛,似乎隨時都要再度洩身。
「我很喜歡,伊織。」
我道,「我喜歡你現在的模樣。」
我吻她,用舌尖舔舐她的獠牙,舌面被伊織齒尖劃破,血流進她的口中。
「影哥哥……影哥哥!」
伊織緊摟著我,猛烈地洩了,我也在她體內射精,新舊濃精都在她的子宮中融合。
我和伊織忘我纏綿,直到被喜罪的抗議打斷。
「爸爸,你們都忘了我了!」
她賭氣道,搖身一變,體型從青色的稚嫩果實幻化成鮮紅飽滿的成熟蜜桃。
那豐滿多汁的乳房,纖細的腰和渾圓綿軟的臀部,像極了貝爾塔。
伊織這才笑著讓出空間,喜罪躺在她剛才的位置上,我插入她,撐開她前後的肉穴,深深抽送。
喜罪的乳房上下翻動,她的金髮和帶著純真氣息的容貌,都讓我想起消失已久的貝爾塔。
捏著喜罪的雙乳,我咬住她高聳的乳頭,一股暖暖的甜味便在口中散開。
「啊!」
喜罪抱著我的頭,「……都是爸爸的,喜罪都是爸爸的!」
另一邊的乳頭裡也滲出了淡淡乳汁。
伊織彎腰,低頭吮住了喜罪另一邊的櫻紅櫻桃,我們一左一右地品嚐著她。
我在喜罪的體內再次射精,同時填滿她前後蜜穴。
當天亮時,客廳中央的沙發已經被我們交歡的激烈動作擠到了牆邊,我坐在沙發上,雙腿敞開,享受著伊織和喜罪細膩貼心的吸吮。
當她們分別飲下新鮮的濃稠精液後,伊織為這場交歡畫下了句點。
「影哥哥……」
伊織道,她的真姿有一股與人類模樣不同的誘人魔性,「有件事情,我一定要你告訴我才行。」
「……是我妹妹的事嗎?」
我道,一邊撫摸著戀戀不捨,還在龜頭上舔個不停的喜罪。
伊織頷首,黑色亞翼伏在秀髮上,像是一對活生生的裝飾品。
事到如今,再瞞下去也沒有意義,我於是慢慢地把自己真正的過去告訴了伊織。
伊織聽完,難掩訝色,沉默半晌。
看見伊織的反應,我心裡不禁害怕起來。
「影哥哥,別擔心,」
伊織大概是察覺到我心中的不安,微笑道,「對我來說,影哥哥永遠都是影哥哥,我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變心的。」
「我也是。」
雖然知道伊織會這麼說,但我聽了還是安心不少,笑著回答道,「現在的你也很好看。」
「傻瓜,等你回來,我還有好多東西要給你看呢。」
伊織甜甜地嗔道。
「回來?」
我奇道,「你的意思是我非得去北極海不可?」
「現在我們只能先順著西王母的意了,不然她要是讓那個他禍煞耶出來,影哥哥可就糟糕了呀,」
伊織皺眉道,「幸好她也有求於我們,想來不會立刻翻臉。」
「西王母到底想做什麼,她要我把她真魔化有何用意?」
我問道。
「雖然我不是感應的很清楚,」
伊織思忖道,「但她應該是想要控制這個世界。」
「世界?」
我冷笑道,「又一個跟露西法一樣的傢伙,這世界有什麼好,值得這些人一個一個前仆後繼地湧進來?」
「不,我想她和露希法不一樣,至少目前看來她的確有意相助,並非假作姿態。」
伊織道,「在樓上說的話,幾乎都是真的。」
「不論如何,我不可能跟她去北極的,」
我道,「我要是離開這裡,你們要怎麼辦?」
「影哥哥,你難道認為我一個人管不了這小地方?」
伊織笑道,「更何況昨夜大地震後,現在人類都自身難保,不會再來管我們了。」
「那你的意思,是真的要我去幫西王母了?」
我驚道,「幫她對我們真得有好處嗎?」
「影哥哥,」
伊織輕歎,道:「那個依格爾透露給我們的消息太少了,但我剛才聽西王母說的那三件事中,至少他禍煞耶和太平洋底下的利維亞桑是真的。」
「利維……什麼?」
我問道。
「西王母雖稱它鯤,但其實那是地獄裡有名的巨獸,叫做利維亞桑,顯然是依格爾把它丟在太平洋底下的。」
伊織道,「記得我們那天在海邊看魚群游過的事嗎?」
「記得,一大堆不同種類的魚居然游在一起,讓我詫異半天呢。」
我道。
「當時我並沒注意,但後來才知道,那天那群魚並不是唯一的一群。」
伊織道,「從那之後數日,直到今天,這世界一切的水中生物都在往利維亞桑的地方聚集。」
「什麼?」
我驚道,「你的意思是海裡所有的魚?它們去找利維亞桑作什麼?」
「利維亞桑是水族之王,」
伊織道,「水裡面的所有活物都是它的手足。」
「所以,那些魚是為了成為它的一部份,而游向利維亞桑的,全世界的水中生物,將會聚集成一頭巨大無匹的兇惡水龍。」
伊織道,「依據依格爾的說法。那頭巨獸顯然是向著我們來。」
我楞了楞,一時間無法理解伊織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