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餐桌、金光閃閃的精美器具,有著美麗圖案的全套餐盤,雪白的暗花絲綢桌布,就連作為裝飾的花籃也是用彩絹和有色玻璃製成的精美工藝品。
尼斯搞出來的那套東西到了法蘭克王宮,立刻變得奢華起來。
路易國王坐在主座上,尼斯側座相陪,餐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但食物卻擺了一大堆。
尼斯那套東西被戲稱為「卡奧尼的節儉」表面上也確實名副其實,餐桌上不會放太多的食物,總是吃完一道再上一道。但是對於王室來說真的有些寒酸,所以每一道菜上來都不只一種食物。王室的廚子顯然花費許多心思,這些食物互相搭配可以產生不同的層次感。
「您的廚子確實手藝高超。」
尼斯讚道。
「能夠得到你這位鑒賞家的讚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法蘭克王這樣說並不是開玩笑,當初尼斯搞出「卡奧尼的節儉」的同時,還替各地貨物進行評定,他打分數的那份清單經過兩年多的時間,已經被增補了許多東西進去,但是當初他打分數的那些東西大部分沒被改動過。
「陛下肯定能夠猜到我這一次前來是為了杜埃茲紅衣主教的事,您難道願意看到教廷遷回教皇國?」
尼斯轉入正題,不過他並不顯得太過焦慮,說完話,他就拿起勺子舀了一些鹹酪醬送進嘴裡。
反正這件事和他沒有直接關係。
現在的尼斯已經有了自信。踏足超階之後,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戰戰兢兢,這個世界上實力勝過他的人或許不少,但是能夠殺死他的人恐怕不多,就算打不過,他也能逃。只要他活著逃出來,召集起女神戰士大軍,立刻就可以殺回去。
聖殿騎士團出事之後,只剩下一百多名正式成員和一千三百多個外圍人員,這樣的實力就把阿維尼翁翻個底朝天了。他如果帶著那六百名女神戰士鬧起來,破壞力肯定更加驚人。
擁有這樣的實力,絕對是一種震懾。
除了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法羅迪家族,恐怕沒人願意和他結仇。
「教皇選舉不是還沒有最後的結果嗎?急什麼?」
路易國王更加不急,他比尼斯更有自信。
法蘭克的海軍不行,但是在陸地上卻沒什麼對手,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誰成為教皇。
如果新教皇敢把教廷遷回教皇國,大不了他再派兵南下,和他父親當年一樣兵臨教皇國,廢黜那個讓他不喜歡的教皇,另立一個教皇。尼斯看到這位陛下的反應,立刻猜到他的想法。
這絕對是一廂情願的想法,怪不得埃瑪爾紅衣主教給這位陛下如此糟糕的評價。
身為教會的成員,尼斯比這位陛下更加清楚教會的強大,如果真的硬碰硬的話,法蘭克王國絕對不是對手。
當初教廷會搬到阿維尼翁有很多原因,首先就是當時的教皇卜尼法斯八世太得不人心,簡直是天怒人怨,即便教會內部也對那位教皇都充滿怨言,而且此人能夠選教皇完全是玩弄手段的結果,所以連守護教皇國的兩位聖者都不願意幫他。
卜尼法斯八世下台,克萊門多五世在腓力四世的全力支持下成為教皇,為了避免教皇國的紛爭和藏在暗處的匕首,這才力主將教廷遷往阿維尼翁。
眼前這位路易國王顯然把他的父親看得太高,以為他的父親是查理曼大帝再生、亞歷山大大帝轉世,也不想想哈斯家族前兩代家主在世的時候,法蘭克被壓制得多厲害。
「據我所知,帕特裡克和奧薩拉聯手,背後似乎還隱藏著教皇國裡那兩位聖者的身影。」
尼斯頗為玩味地看著路易國王,他想看看這位陛下是否還能夠像原來那樣平靜?
果然,路易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
任憑這位陛下目空一切,但是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教廷不管什麼時候都擁有兩個以上的聖級強者,法蘭克王國在這一點上根本沒法相比。
被尼斯澆了一盆冷水,這位陛下終於冷靜下來,他意識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一旦奧薩拉登上教皇寶座,並且宣佈把教廷遷回教皇國,他還真的沒什麼辦法可想。
他如果派兵過去的話,奧薩拉只要下令保衛教廷,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組建起幾十萬大軍,更別說教皇國還有那兩位聖者在。
他絕對沒辦法強行攻佔教皇國。
反倒是奧薩拉有很多辦法可以對付他,比如宣佈取消他的教籍,或者幹得更絕一些,替聖殿騎士團翻案,宣佈所有的罪名都是誣陷。
一想明白這些,這位路易國王知道自己玩得有些過分了。與此同時,他也隱約猜到父親為什麼要對付聖殿騎士團,其中的一個原因肯定是削弱教會的實力。
好在還來得及補救。
路易國王同樣也可以確定一件事,教會絕對不打算和他搞得太僵,不過在尼斯的面前,他並不打算示弱。
「聽說,你已經替你的父親報了仇?」
這位陛下改換了話題。
尼斯感覺到這位陛下的轉變,他知道杜埃茲紅衣主教那件事已經用不著擔心了這位陛下並不缺乏政治智慧,只不過是被自大蒙蔽雙眼,以至於錯估了局勢。
當然他剛才的那番話絕對有恫嚇的成分,他並不知道那兩位聖者的想法聖級人物已經觸及某種法則,必然受到這個世界的壓制,根本不可能輕舉妄動。
路易王轉移話題,他正求之不得,所以順水推舟回答道:「我還沒感謝您的幫助呢。」
「所羅門王寶藏那件事,你有沒有繼續調查下去?」
路易國王隨口問道。
他不提,尼斯原本也打算說這件事。
「這件事遠遠超出您的想像。」
尼斯顯得很無奈。
「看來你真的找到了一些線索。」
路易國王來了興趣,他知道很多有關尼斯的事,尼斯和教廷高層關係密切,有機會得知教廷最高的那些機密。他雖然身為法蘭克王,卻也沒有這樣的能力,他還知道尼斯已經進入萬神殿的核心層。
這位陛下自己也是萬神殿的核心成員,不過萬神殿比較特別,它可以看做是一個龐大的聯盟,即便核心成員也可能互不相識,他認識的人和尼斯認識的人根本沒有一點交集。
當初他透露那些消息除了有示好的意思,另一個目的就是想看看尼斯能不能調查出什麼結果?
讓這位年輕的陛下意想不到的是,尼斯指了指頭頂,然後告訴他:「我從上帝那裡得到了一些啟示。」
「你在開玩笑。」
路易國王一臉不屑,越是知道教會的底細,對上帝是否存在就越會產生質疑。
「我沒開玩笑。」
尼斯一本正經地說道:「您難道看不出我現在實力已經是主教級了嗎?」
說到這裡,他的眼睛朝著左右掃了兩眼。
路易國王感覺尼斯話裡有話,他揮了揮手,兩邊的侍從們立刻退了下去。尼斯彈了一下手指,四周立刻被隔絕起來,他這才說道:「我在突破瓶頸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一些東西。」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路易國王,他想知道這位陛下對教會的事知道多少?
路易王悚然動容,他確實聽說過許多秘聞。
他知道在受戒儀式進入到最後階段,可以試演任何一種終極神術,其中就包括預言的神術。所以他猜想,實力突破到主教級的時候也有類似的狀態。
「你看到了些什麼?」
路易國王把身體往前移了移。
「我看到幾幅模糊的影像,第一幅影像是一個身披斗篷的人進入一座山洞裡,他取走了某樣東西。第二幅影像是十三個人圍繞著餐桌……」
尼斯的話還沒說完,路易王的嘴裡就發出嘶的一聲,這位陛下的臉變得有些發白。
「你、你不會告訴我,所羅門王的寶藏就是……就是……」
這位陛下因為太過驚訝,以至於怎麼也沒辦法把話說完整。
「接下來的影像是那個人被釘在十字架上,一群人遠遠地拜祭他,然後他們保護著某樣東西離開了。」
尼斯的話等於是回答。
那位陛下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上對那位神子知道最多的,除了教廷和真理會,接下來就要數法蘭克王室了。
「怪不得我查了半天卻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那位陛下終於說出了心裡話,他並不是沒有查過此事,而是查不下去,因為他的父親和前任教皇把所有的痕跡都抹得乾乾淨淨。
這位路易國王並不認為尼斯撒謊,因為歷任法蘭克王裡就有人對神子和所羅門王的關係提出過懷疑。
對上帝的信仰很早就有,不過那位上帝和教會崇拜的上帝有些區別,教會崇拜的上帝更像是神子的化身。
而且按照歷史記載,所羅門王也不是上帝的信徒,他更像是一個泛信者。奇怪的是,神子在確定上帝信仰傳承淵源的時候,把所羅門王擺在一個極為重要的位置,幾乎僅次於神子本身。
在其它宗教裡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
「這樣說來,所羅門王確實擁有一件能夠賜予人永恆生命的神器,他把自己最親近的人變成了不死的神魔。一千年後神子得到了這件神器,這可能是無意的,也可能是他得到某種預示,然後他就開始創建教會,宣揚上帝的存在。」
路易王得出和尼斯一樣的猜測。
這種猜想很容易讓人接受,比起神子是聖母無孕受胎,是上帝降於人間拯救世人的說法可信得多。
「埃瑪爾紅衣主教知道這件事嗎?」
路易國王突然問道。
「我已經告訴他了,紅衣主教大人不置可否,他似乎對此不怎麼感興趣。」
尼斯睜眼說瞎話,他倒也不怕被人識破,擁有好幾件神器、本身實力又達到超階的他,可以屏蔽任何人的窺探。
「這倒可以理解。」
路易國王點了點頭。
埃瑪爾紅衣主教現在所處的位置非常尷尬,地位極高,權勢極大,但是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一旦選舉結束他就要交出所有的權力。
不管什麼人在這樣位置上都不會願意多事。
「你沒告訴杜埃茲紅衣主教吧?」
路易國王再一次問道。
「當然,我和杜埃茲紅衣主教雖然關係密切,但是派系不同。」
尼斯連忙答道。
路易王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樣,事關傳說中的聖盃,任何人都會嚴守消息,他的父親腓力四世不也瞞著他?
這位陛下以為自己猜到尼斯對他坦白這一切的目的,顯然尼斯本人沒能力調查此事。
「頭痛。」
路易國王按了按太陽穴:「這件事必須嚴格保密,但又要想辦法尋找線索。」
說到這裡,路易國王突然抬起頭來,似乎做著最後的抉擇。
「找到聖盃的話,真的能夠獲得永生?」
他輕聲問道,毫無疑問這是最重要的一個籌碼,同樣也是他最沒有把握的一件事。
「我沒辦法回答,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聖盃在真理會的手裡,他們難道從來沒有對聖盃進行研究?」
尼斯不想讓這位陛下有太高的期望。
「這很正常,只有聖盃可能根本沒用,必須荊棘冠、十字架、朗基努斯槍和裹屍布一起使用。」
路易國王脫口而出,法蘭克王室知道很多教會的秘辛。
他的話證實了賽門老人的猜測,朗基努斯槍和都靈裹屍布並不代表毀滅和復活,它們同樣也是用於生命轉化的神器。
「荊棘冠已經在阿維尼翁之亂中遺失,可能落在聖殿騎士團的手裡,也可能被誰私藏了。教廷保存的朗基努斯槍聽說也只是贗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尼斯問道。
「你為什麼不問埃瑪爾紅衣主教?」
路易王感到有些奇怪。
尼斯苦笑了一聲說道:「他讓我別管這事。」
路易王回了一個明白的眼神。
「你認為教廷會把朗基努斯槍這樣重要的神器拿出來給別人用嗎?」
路易王冷笑了一聲說道。
尼斯懷疑教廷保存的朗基努斯槍是贗品,原因是第二次十字軍東征的時候,為了提升軍隊的士氣,教廷曾經將朗基努斯槍拿出來,結果保管這件神器的部隊遭遇撒拉森人的突襲,最終全軍覆沒,朗基努斯槍也隨之遺失。
但是現在聽這位陛下一說,他立刻就明白了,恐怕拿出去的那東西才是贗品。
「四件神器裡,朗基努斯槍和真·十字架最不可能遺失,真·十字架體積龐大,又供奉在聖宮裡,想偷都偷不了,朗基努斯槍更加安全,它一直都在某位聖者的手裡。」
路易王說著只有少數幾人知道的秘密。
「都靈裹屍布呢?」
尼斯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四件神器裡最神秘的一件,連教皇都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這好像是教廷建立之初就訂立的規矩。」
路易國王也很好奇。
與此同時,他也感到灰心喪氣,就算得到聖盃,想要獲得永生也沒那麼容易,都靈裹屍布是最後一件神器,最終的一個步驟就需要用到它,更別說還有荊棘冠了,沒人知道這件神器落到誰的手裡,所以還得先找到它。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路易國王很沒自信地說道,不過他的內心之中對於聖盃還是非常在意,他隨即問道:「你需要些什麼幫助?」
「我現在最需要的是數據,首先是有關海因茨·考斯特的資料,他是最初的發現者。其次是真理會的資料,聖盃十有八九在他們手裡。最後還有聖殿騎士團的資料,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聖殿騎士團很可能是真理會的外圍組織。」
尼斯提出了要求。
這些全都是不允許外人知道的機密,就算他和埃瑪爾紅衣主教關係不錯,算得上是嫡系,也沒資格知道這些,他只能從法蘭克王室尋求答案。
他說的時候,把海因茨·考斯特的數據放在最前面,實際上他最需要聖殿騎士團的數據,那裡面肯定有很多連他老師都不知道的機密。
尼斯對約翰長老、對那些聖殿騎士並不是很放心,越瞭解他們的底細,就越容易防範,也越容易控制。
至於真理會的數據,他感興趣的其實是神子之血。
尼斯可沒忘記父親留給他的那封信,裡面提到他身上就帶有一絲神子的血脈。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啟動聖盃的條件之一恐怕就是神子之血,這件神器十有八九也經過血煉。
傳說最後的晚餐上,神子將自己的血注入聖盃裡,混合在酒漿之中,讓十二門徒每個人都喝了一口,這恐怕就是某種啟動儀式。
「你必須發誓不把看到的東西洩露出去。」
這位陛下並沒把那些秘密當做一回事,他讓尼斯發誓,只是遵從先袓制訂的規矩罷了。
他想得挺明白,他不可能親自尋找聖盃,讓其它人做這件事總是不太放心,相對來說,尼斯的可信度還高一些。
「我發誓。」
尼斯舉起了右手。
一條螺旋形的樓梯直通頂樓。
這裡是王宮西側的一個房間,四周全是牆壁,沒有門,那道樓梯是唯一的出入口,頂上有一圈窗戶,陽光從窗戶透進來。
靠牆放著一排排書架,上面塞滿了東西。
「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路易國王顯然不太喜歡這個地方。
在這個御用圖書館的一角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老頭,這個人打扮得和宮廷總管很像。
尼斯可不敢小看這個老頭,他從這個老頭的身上感覺到強烈的壓迫感。
要知道,他現在已經踏足超階,也算是頂尖強者,連墨菲都不再讓他感到威脅。
這個老頭的實力肯定在墨菲之上。
「如果有人熟悉這些數據,能夠幫我找出想要的東西,時間應該會很快,讓我自己翻閱這些資料的話那就難說了。」
尼斯並沒有說真話,他的身上帶著《大智慧書》只要在這裡轉一圈,整個圖書館的數據都會被映入《大智慧書》裡。
「很抱歉,西瓦爾多只是這裡的守衛,並不是圖書管理員。」
路易王歎道。
「我甚至不識字。」
那個老頭用異常低沉的聲音說道。
「你就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吧,累了的話,下面有休息室。」
路易王話一頓,臉麼露出促狹的笑容:「你得感謝我,我還找了人來服侍你。」
只見這位陛下拍了拍手,底下一陣鶯鶯燕燕之聲傳來。
尼斯探頭朝下看。
只見當初他在那座行宮裡幹過的女人全都聚在底下,只有那位梅麗安伯爵夫人不在裡面。
這倒也能理解,梅麗安伯爵夫人總管著那座行宮,身份地位與眾不同,不像眼前這些女人因為年齡的關係已經不再得寵。
「沒必要這麼多,只需要一開始的那三個就可以了。」
尼斯連忙回道。
雖然他看過那些字跡之後已經放心許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這可不太像你的風格。」
路易國王上上下下地看著尼斯。
「這些畢竟是您的寵侍,偶爾遊戲一場沒什麼關係,一直這樣就有些僭越了。」
尼斯表現得異常謙遜。
「沒什麼僭越的,她們是我父親的寵侍,和我無關,你幹過她們就必須負責。」
路易王一臉壞笑,他很想看看尼斯怎麼對付這些女人。
愛神的信徒天生淫蕩,她們又擁有一身絕頂的性技,一般的男人就算十幾個一起上也會被她們干趴。
這群女人全都三十多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在行宮裡苦守空閨,看著比她們年輕的女人吞精吐沫,肯定心癢難熬。
她們倒不是一直在行宮裡,平時都在各自的家中,不過她們的丈夫一般不碰她們,不是嫌棄她們,而是不敢,怕被嚼得連渣都不剩。她們又不可能養情人,畢竟身為王室的寵侍,有些事絕對不允許。所以這些虎狼恐怕早已經餓極了。
路易國王除了惡作劇和看笑話,內心之中多少也有些善意,讓這些女人跟著尼斯這個天陚異稟的傢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他笑嘻嘻地離開了。
尼斯把頭縮了回去,在書架前轉著。
只轉了一圈,他其實就已經完成所有的工作。《大智慧書》會釋放出一種類似結界的東西,在結界籠罩範圍之內,任何和知識有關的東西都會被複製進去。
不過他並不打算立刻就走,至少也要在這裡待上一、兩個星期。
尼斯信步走到一個書架前面,從頂上搬下一堆資料。
剛才他繞著這裡轉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些東西和他的父親有關,全都是有關海因茨·考斯特的資料。
他倒是不擔心角落裡的那個老頭看出什麼破綻。
身為一個頂級的預言師,能夠迅速從一堆物品裡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實在太正常了。
把所有的數據搬到閱讀架那邊,尼斯坐了下來,開始一頁頁地翻閱。
他翻得很快,很多資料都是看過的,萬神殿裡的一些記載甚至比這更加詳細,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第一次看到,這部分他挺感興趣。因為萬神殿裡記錄的大多是他父親經歷過的事件,要不然就是一些思想和論著,而這裡記錄了不少父親的私人隱密,比如第一次被腓力四世帶著前往那座行宮的日子和選了哪幾個女人。
看了一個多小時,尼斯閉上眼睛,背靠著座椅,裝作閉目養神。
實際上他在暗中查看著《大智慧書》此刻他的心裡矛盾極了,之前他已經無數次下定決心不再繼續追查下去,但是最後還是忘不了這個念頭。
這個圖書館裡有法蘭克歷代國王的起居記錄,那座行宮是歷代法蘭克王經常去的地方,所以也有非常詳細的記錄,不過這些記錄非常簡單,往往只有一段很短的話,比如「某年某月某日,王就寢於何處,隨侍女子某某……」
或者「某年某月某日,王賜予某某數名女子,分別是某某……」
尼斯最注意的是「某年某月某日,女子某某查出有孕,返家待產」這類記錄。
突然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其中的兩條記錄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成功說服阿爾佈雷希特皇帝,兩國化敵為友,共同對付卜尼法斯教皇,王甚為欣喜,命舉國歡慶,重賞有功之臣……當夜,王宿於某宮,幸女子某某、某某、某某,餘者任由各有功之臣自行挑選……行宮總管莉薩伯爵夫人取秘藏聖藥為王和眾位大臣助興。」
「某年某月某日,行宮醫官某某例行檢查,發現大半女子身懷有孕,可能是慶祝狂歡中,愛慾結界開啟過度,再加上秘藏聖藥起了作用……」
尼斯的心一下子亂了。
從時間上算來,他差不多就是在十個月之後出生的。看著那一連串名字,他不知道怎麼繼續往下查。
那些女人生下的孩子就算是國王的血脈,也不會被承認,她們也不可能真的回自己家分娩,肯定是去鄉下的某個地方把孩子生下來,然後送去教會撫養。
尼斯突然間感覺自己是個幸運兒,他沒有被遺棄,父親把他接了回來。當然,這也可能和他身上帶有神子之血有關。
他不太清楚自己是否有兄弟姐妹?或許有,或許沒有,甚至可能連父親自己也不清楚,因為當時的場面肯定很亂。
臀波翻騰,乳浪蕩漾,嬌吟流轉,香汗淋漓,漿液飛濺,玉體橫陳。
在下面的休息室裡,尼斯正享受著極品的美女。
和當初在伊比利斯一樣,他根本用不著動,只要躺在那裡就可以了,那些女人會自己爬到他身上。
一開始的時候,尼斯的內心之中確實有些抗拒,不過最後他乾脆豁出去了,反正是一筆糊塗帳,乾脆糊塗到底。
想通之後,尼斯頓時感覺輕鬆許多。眼前的這些女人也只不過是女人,擁有著美貌的容顏和獨特的氣質,能夠給他帶來快樂,讓他得到別處無法獲得的享受。
這些女人一個個都非常出色,說不出誰強誰弱,不過尼斯是戀舊的人,他最喜歡的還是希翎、法蘭妮和貝爾蒂娜。
希翎伯爵夫人仍舊像生長在冰山之上的幽蘭,又冷又傲,讓人難以親近……和之前相比,她變得配合多了。
她已經領教過尼斯的厲害,知道不配合的結果就是讓自己受罪,所以她服軟了。
更何況她畢竟是女人,而且身為愛神信徒的她有著比常人強烈得多的性慾,她討厭這形同妓女的身份,但是嘗過尼斯的滋味之後,女人的本能抵消了一部分恥辱的感覺。
等到那碩大的性器再一次闖入她的身體,在她的體內攪動、抽插,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高潮,她終於認命了。
她眼神迷離地跨坐在尼斯的身上,雙手本能地攬住尼斯的脖子,兩條長腿纏繞在尼斯的腰上用力地夾緊著,這樣一來她的整個身體都坐在那根又粗又大的東西上。
換成其它的女人被這樣插著的話,恐怕早就昏死過去了。
希翎也不想這樣,問題是她的兩條腿被法蘭妮和貝爾蒂娜一左一右托住,放不下來,所以她只能盡可能夾緊尼斯的腰,希望能夠借把力。
這樣半懸空的吊著,要多辛苦就有多辛苦,不過這也讓她顯得越發美艷動人。
為了讓身體平衡,她微微往後仰著,背挺得筆直,那一對豐滿的乳房隨著底下的抽插而晃來晃去,時不時地撞在一起,激起一陣陣的乳浪。
尼斯一隻手在希翎的臀部上揉捏著,另外一隻手不停地撥弄著那對玉乳。
他捏得很用力,總是一把抓起一團軟肉,然後猛地放開,看著軟肉彈回去,這讓希翎難受極了,她被捏得很痛,不過更難受的是痛過之後的酥癢。
這位伯爵夫人同樣也熟悉愛神的各種秘法,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手段。
那些低級的秘法是靠表面的刺激勾起對方慾火,激起對方的慾望;中級的秘法就涉及性力的運用,性力能夠進入人體內部,直接刺激那些敏感部位;到了高級,很多秘法可以把其它感覺全都變成快感,其中就包括疼痛。
「現在只是揉捏,接下來就該拍打了,然後很可能是鞭打或者針剌……」
一想到這些,希翎就感覺渾身發抖。
但是她偏偏無法抵抗,她已經看出來了,自己和年紀偏大的其他同伴已經被新王送給了眼前這個小男人。
她可以拒絕,侍奉法蘭克王是符記會和法蘭克王室達成的協議,但是她現在被送出去,等於獲得了自由。
希翎非常猶豫。
一方面她不喜歡這種玩物一樣的身份,更害怕對方會變態越來越過分,最後把她當做性奴對待。
另一方面,她畢竟是女人,而且是一個成熟的女人,長年的生活讓她對性愛充滿渴求。尼斯粗碩的性器和高超的技巧,在不知不覺中令她沉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希翎好像下定決心,藕臂一緊環抱住尼斯的頭,讓他的頭埋入自己豐腴的雙乳之中,她的雙腿環繞到尼斯的腰後,腰肢輕輕擺動起來,臀部緩緩地扭動著,與此同時她控制著陰道一收一緊,吸吮、扭絞,所有的手段一起用了出來。
此刻的她仍舊是一塊冰山,卻是一塊正在融化的冰山。
這突如其來的主動不只讓尼斯嚇了一跳,也讓其他女人全都吃了一驚,在她們的眼裡,希翎變得異常陌生。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麼安排我們這些人?」
希翎膩聲問道,此刻連她的聲音都媚到極點。
「是啊,我們也想知道。」
法蘭妮也貼了過來,她已經明白希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
「你們想要什麼?」
尼斯問道。他不認為這些女人需要他安排,她們全都有著高貴的身份,雖然在法蘭克王面前她們看上去像是一群妓女,但是在外人的面前,她們全都是高高在上的夫人。
「你的名聲可不怎麼好,以前只是性生活糜爛,這倒是可以理解,你那根玩意不是一、兩個女人能夠對付,不過最近聽說你喜歡上性虐待,連針刑都用上了,那個女人沒死也沒發瘋實在是奇跡。我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這樣強韌的意志。」
希翔說到針刑的時候,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不只是她,包括法蘭妮、貝爾蒂娜在內,其它女人全都露出恐懼的神情。
沒人比她們更加清楚這種刑罰的可怕,那原本就是她們所屬教派搞出來的東西,是古代愛神的祭司們用來懲罰叛徒的手段。
不要以為愛神是一位溫柔的神靈,恰好相反,在奧林匹斯神系裡,說到殘忍,愛神絕對可以排進前三名。所以她的教派擁有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罰,這些刑罰分成十級,針刑屬於最高的一級。
她們難免會犯錯,所以她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嘗過刑罰的滋味,只不過沒有嘗過這一級的刑罰。一般來說兩級的刑罰就可以讓她們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五級的刑罰可以讓她們後悔自己為什麼被生出來。
「看來符記會在我的身邊安插了不少眼線啊!」
尼斯有些不滿。
針刑雖然痛苦,卻不傷皮肉,挺過針刑之後莫妮卡只是雙乳、臀部、陰部和肛門腫得厲害,被針扎過的地方有一些出血點,其它地方沒有一點傷痕,也就用不著找大夫,熬過針刑之後,莫妮卡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並沒有見過外面的人,所以只可能是那些侍女把她身上的傷痕洩露出去。
「放心,那是一個特例,我剛剛出道的時候曾經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差一點連命都沒了。」
尼斯歎道,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他原本不打算說。
聽到這話,周圍的那些女人全都鬆了口氣。
她們不像希翎伯爵夫人那樣敏感,不過恐懼之心也有一些。
沒人比她們更加瞭解男人。男人的慾望永遠一不會被填滿,大部分男人的表現是喜新厭舊,尼斯卻不同,他對自己的女人一向都挺在意,有了新的女人也不會忘記以前的女人,所以她們擔心尼斯可能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那他會變得越來越變態。
「你敢發誓嗎?」
希翎不肯鬆口。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好像就提過這件事。」
尼斯提醒道。
「情況不同了,以前你只是偶爾來玩玩,你對於我們來說,只是人生中的匆匆過客,現在陛下把我們送給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就是屬於你的了,有些事必須事先確定下來。」
希翎這麼說著,其他女人也紛紛點頭,她們並不是沒有想到,她們只是不敢提出來罷了。長期生活在那座行宮裡,她們已經忘記如何反抗,只知道順從。
「上一次我說的那些條件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尼斯問道。希翎的臉頓時一紅,那些條件大多說得過去,只有最後一條過分了一些,不過眼前這個小男人喜歡這個調調,她也沒辦法。
符記會對所有值得關注的人全都有專門的記錄檔案,其中包括他們在女人方面的愛好。
她們第一次見到尼斯的時候,其實已經知道他所有的愛好了。
這個只能算是少年的小男人,對女人有著驚人的征服欲和佔有慾,他喜歡群交,還喜歡看到女人的胯間沾滿他的精液。
從他的經歷完全可以分析出他產生這種癖好的原因。
他的父親意外死亡,導致他的財產被別人剝奪,想必就是因為曾經失去過一切,所以他對自己的東西特別在意,總要弄點印記上去。
「是些什麼條件?」
一位子爵夫人輕聲問道,她問的是貝爾蒂娜。
「我沒注意。」
貝爾蒂娜顯得異常羞怯:「那時候我剛剛從他身上下來,腦子裡昏沉沉的。」
那位子爵夫人給了一個理解的眼神,她不是沒領教過尼斯的手段。大家的目光看向了法蘭妮。
法蘭妮在那裡裝傻,她很會做人,尼斯沒有讓她開口,她絕對不會隨意說話。不過此刻最為難的是尼斯。
當初他對希翎提這些要求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的父親是先王腓力四世的智囊,而且也是這裡的常客。
到現在為止,他心裡仍然有些糾結,做愛的時候有一些心理障礙,對於其它女人,他頂多也就點到為止,只是在希翎、法蘭妮和貝爾蒂娜的身上大玩花樣。
這絕對是掩耳盜鈴,只是讓心裡容易接受一些。
當然,他不是沒有想過他要找的那個人就是希翎、法蘭妮和貝爾蒂娜中的一個,這種機率極小,但不是沒有。
萬一真是如此,他也想好安慰自己的辦法,只能把這當做遺棄他十幾年的懲罰。
尼斯不會和自己過不去,他不會為了一個錯誤而尋死覓活。
這是他原來的打算,現在希翎舊事重提,一下子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想裝糊塗都不行。
一想到這些,他就對這個女人恨得牙癢癢。
他低下頭用嘴巴含住一顆勃起的乳頭,一隻手托住希翎的雪白屁股,中指在她的肛門口刮弄了兩下,然後慢慢地擠了進去,另外一隻手繞到前面捏住了她的陰蒂。「啊……」
希翎尖叫了一聲,她的神情顯得異常痛苦。
這是報復。
她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剛才說那番話之前,她就知道這個小男人饒不了她。
雖然尼斯承諾過不會鞭打,不會針刺,卻不意味著沒辦法收拾她。
只是片刻的工夫,這位伯爵夫人就汗如雨下,嬌喘吁吁,她感到身體已漸漸不屬於自己。
插入她體內的那根東西彷彿一下子變成一根毛刷,上面佈滿纖細而又剛硬的毛刺,刷得她酸癢難當。
不只是扎人,那根東西的熱度也提升許多,不停噴吐著的陽剛氣息讓她渾身發顫,而且每一次頂到底部的時候,那又大又熱的龜頭頂開她的子宮頸,然後在那裡來回研磨,激起一陣陣又電又麻的快感,這種快感不算特別強,但是極具穿透力,沿著背脊而上,直衝大腦。
希翎的身體不停地哆嗦起來,她那雙修長的玉腿更加用力地纏在尼斯的腰上。尼斯欣賞著希翎的妙態,這個女人有一頭如雲的鬢髮,平時梳得異常整齊,還用了發蠟之類的東西,所以即便在顛鸞倒鳳的時候也不會有絲毫散亂,但是此刻她的鬢髮有些凌亂,瀏海垂了下來,緊貼在她滿是汗珠的額頭上。她那玲瓏惹火的身段隨著震顫和搖擺,更是充滿誘惑力,讓人忍不住產生咬上一口的念頭。他的手指又插得深了一些,而且一邊轉動,一邊扭絞。
又是一聲尖叫,希翎的粉臂環抱得越緊了,她的雙乳緊貼在尼斯的臉上,也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被壓得變了形。
那種又電又麻的快感更是讓她難受,這種快感非常奇怪,讓她又是痛苦又是沉醉,以至於她的心裡矛盾極了,既有些抗拒,又充滿期待。
尼斯用雙手托住希翎的臀部,用力分開那緊緊夾著的兩片臀瓣,將一根手指擠入肛門裡,然後是第二根手指……此刻他只剩下拇指和尾指留在外面,那三根手指深深探入嬌嫩的後竅之中肆意攪動起來。
不只是手指攪動,從指縫間散發出來的性力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讓這位伯爵夫人不能自已。
魔法和神術有不同的境界,性愛也是一樣。
自從踏足超階,尼斯在這方面也更進一步,用快感堆積出痛苦,將痛苦再化為快感,在他看來已經落入下乘。因為這個過程中肯定會產生抗拒的心理。
比這更高明的是讓快感和痛苦同時存在,用痛苦裸托快感,讓兩種相反的感覺不會互相抵消,反倒相互加強。
這種手法更妙的是,會讓女人不知道應該迎合,還是抗拒。
矛盾的心理會加重羞恥的感覺,而羞恥的感覺絕對是性愛之中必不可少的調味料。
他這一弄,希翎果然有些承受不住,她的一隻手放開尼斯的頭,伸到屁股後面想把尼斯的手拉開,可惜她根本沒那個力氣。
她的呼吸變得越發粗重,心跳也變得越來越快,眼睛卻變得越來越無神。
她肛門裡不停攪動的那三根手指,激發起一陣陣又電又麻又酸又癢的感覺,這種感覺沿著前後兩條通道往上蔓延,先是子宮和腸道,然後是肝和胃,最後一直癢到心裡。
這絕對是一種讓人發瘋的感覺。
她的下半身變得越來越紅,夾住尼斯腰身的兩條腿越收越緊,從陰道裡分泌出來的黏液也越來越多,沿著她光潔雪白的臀部流淌下來。
尼斯輕輕按住那兩條玉腿,把希翎的身體往下壓,底下那根粗長的東西把子宮頸越頂越開,碩大的龜頭漸漸擠入了子宮裡。
這絕對是強烈到極點的刺激,希翎的身體一下子繃得筆直,她頭朝後甩去,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她感覺洶湧的快感掩沒了她的意識,她的魂魄脫離肉體,彷彿進入另外一個世界,這裡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充滿一種說不出是快樂還是痛苦的感覺。
更讓她感到迷惘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處於什麼狀態?
像是高潮,又不像是高潮。
高潮的時候,腦子應該昏沉沉的,但是此刻她的意識卻很清晰,她能夠感覺身體每一個部位散發出的快感,能夠感覺快到極點的心跳,甚至能夠感覺愛液大量流失,底下如同泉湧。
希翎正處在迷惘之中,其他女人卻很擔心。
一開始她們倒是不怎麼擔心,對於高潮的反應她們實在太熟悉了,但是時間慢慢過去,情況就不對勁了。
高潮能夠持續半分鐘已經很長,超過一分鐘的話,一般的女人拫本就受不了。以她們旳本事頂多持續兩分鐘左右,就算擁有大騎士實力的女人恐怕也強不了多少,再長的話身體肯定吃不消。
但是此刻,希翎的高潮已經遠遠超過這個時間,十個她都應該沒命了。
房間裡頓時變得一陣寂靜,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和一絲從喉嚨裡發出的嗚咽聲,那聲音充滿了痛苦,又夾雜著無盡的快感。
時間過去了五、六分鐘,然後這位伯爵夫人突然間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樣,一下子軟癱下來。她像是死了似的,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微弱,眼睛更是完全失去神采。
「她死了嗎?」
貝爾蒂娜有些猶豫地問道。
好幾隻手一起伸過來,她們或是搭脈搏,或是摸心口,一陣手忙腳亂。
過了片刻,那些女人全都鬆了口氣。
「沒事。」
法蘭妮說道。她剛才也幫希翎搭了一下脈搏,希翎的脈搏雖然微弱,但是非常沉穩,節奏也很清晰。
「這是不是『冒透』?」
另外一位伯爵夫人突然問道。
其它女人全都眼睛一亮,剛才那恐怖的景象確實像極了傳說中的「冒透」「冒透」也是高潮,是最極致的高潮。
據說「冒透」的時候,意識會脫離肉體,肉體因為慣性的緣故仍舊保持著高潮的狀態,意識則停頓在高潮頂峰的那一瞬間,所以持續的時間會特別長,而且身體就算脫離高潮的狀態,意識仍舊會長時間處於高潮之中,可能是一小時,也可能是一整天。
法蘭妮第一個清醒過來,她立即跨坐在尼斯的身上,取代了希翎剛才的位置,一把抓起那黏糊糊滿是白沬的陰莖,順勢塞入她的體內。
「求你。」
法蘭妮媚眼如絲,像剛才的希翎一樣,雙手摟住尼斯的膀頸:「讓我也嘗嘗那傳說中的神技。」
請續看《大隱》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