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呻吟聲和嬌喘聲,軟墊上一具具玉體扭來扭去,她們花徑全都不停開合著,一股股的粘液從裡面流淌出來。
艾米麗也趴在軟墊上,語無倫次地亂叫著,一會兒喊師傅,一會兒喊哥哥。尼斯雙手摟住艾米麗的腰,那根粗長的東西從後面不停地進出著她的身體。隨著快速的挺動,噗嗤噗嗤的聲音不絕於耳,期間還夾雜著淅淅瀝瀝的水聲。
現在還是白天,陽光從天窗射入進來,讓整個釀酒作坊一片敞亮。
尼斯低頭看著自己的性器來回不停地在艾米麗的花徑進進出出,看著每一次抽出都會有一股黏液被帶出來,他喜歡這樣的景色。
他的左手拇指同樣也在艾米麗的肛門裡出出進進,那裡沾滿了白濁的漿液,是他之前射進去的。
他的另外一隻手在艾米麗的乳房上揉搓撫弄,還捻住那兩顆因為興奮而發紅挺立的乳頭輕輕旋轉。
艾米麗被弄得魂不附體,她的手臂已經支撐不住體重,只能用胳膊肘撐地,整個人幾乎完全趴在軟墊上,她跪在地上的雙腿極度叉開,幾縷黏稠的絲線從腹部掛落下來,下方的軟墊上是一大灘水漬。她的頭髮瘋似地搖擺著,嬌嫩的粉臀不停地前後聳動著,織細的腰肢不停左右扭轉著,底下更是收縮扭絞,什麼技巧都用了出來。
被弄得失魂落魄的不只是艾米麗,旁邊的那些女神戰士也是一樣。此刻她們的精神世界全都被連在一起,一個人的快感被所有的人分享,不過分享的不只是快感,同樣還有那說不出來的痛苦。
尼斯從艾米麗的體內退出來,轉到旁邊的女神戰士身後,腰稍微一挺,粗長的性器已經進入裡面。
成熟女人和小女孩就是不同,一進入,尼斯就感覺到性器被緊緊夾住,舒爽非常。身體底下的女神戰士還猛搖那迷人至極的渾圓翹挺的雪臀,一扭一甩的更增情慾,她的嘴裡更是毫無忌憚,淫聲浪語響個不停。
她的感覺也不一樣,艾米麗被插入的時候總是試圖閃避,她卻是挺起臀部迎合,尼斯的插入,尼斯的抽出的時候,她會夾緊陰道不想讓那根東西出來,身為超階強者。她們的力量也不是艾米麗能比的,陰道一收緊,就像是兩隻強有力的手攥住一樣,換成其他人根本別想拔出來。
不過那個女人的情況並不比艾米麗好多少,只要身體裡面已經有了愛的種子,就注定是尼斯的俘虜和玩物,什麼時間崩潰,完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抽插的動作變得快了許多,也更加強勁有力,三十幾下之後,尼斯猛地身體一沉,粗長的性器一下子頂開子宮頸,進入那最深的所在。
那個女神戰士不再浪叫了。她驚叫一聲,身體一下子蹦緊,原本分開的兩條腿猛地併攏起來,因為蹦緊的緣故,她身上的肌肉一條條浮現,看上去是那樣強悍健碩,但是她的頭仰著,滿是痛苦的神情,眼睛也不停地往上翻,和那強壯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幾乎同時,軟墊上的其他女人也都有了反應,也包括一旁的艾米麗。
尼斯的精關一鬆,將一團精液射入那個女神戰士的子宮,然後他在那個女神戰士的腰眼和腹部輕輕揉搓起來,這是為了確保懷孕。
被他強行提升到超階實力的女神戰士有近六百人,但是南下的時候他只帶了不到一半的人,另外那些女神戰士有一百多人留守北地,剩下的女神戰士卻是因為身懷有孕,不方便遠行。
現在他打算讓這些女神戰士也都懷上孩子,八年裡兩場戰爭讓這個部落損失不小,急需補充新血。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像安潔拉、愛廈她們差不多在三十五歲上下,現在懷孕生孩子的話,還不至於傷到元氣,年齡再大一些的話就很難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釀酒作坊裡漸漸安靜下來。
所有的女人都綿軟無力地躺著,她們的兩腿之間隱約可見一些白濁的漿液流淌出來。
她們睡得很沉,就算有什麼大的動靜,她們也不會醒來。
尼斯並不擔心敵人會趁這個機會發起突襲,在這棟房子的四周,甚至在整個小鎮的四周,全都有女神戰士在站崗放哨,她們躲藏在暗處,監視著四周,哪怕是草叢裡的蛙鳴,樹林裡的鳥啼都會引起她們的注意。
走到暗門所在的地方,尼斯悄無聲息地掀起鋪在地上的帆布,打開暗門,順著樓梯走下去。
底下一片漆黑,他放了一個光明術,頓時把裡面照得通明。
因為好幾年沒人下來,所以底下滿是積塵,牆角上還張掛著蜘蛛網。
尼斯一邊走,一邊回憶著父親帶他來這裡的情景。
下面是一條走廊,走廊的一側突出一排黃銅打造的龍頭,那後面就是隱密的酒窖,也是他家的收入來源。
尼斯走到靠樓梯口第三個龍頭前面,父親每一次開玩笑說這是他家的藏寶室時,都是指著這座窖池。
突然,他感覺到心頭一陣悸動,那堵牆的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有這樣的感覺,居然是因為大地胎盤的關係,那凝縮成一塊石頭的大地胎盤似乎和酒窖裡的某件東西產生了共鳴。
尼斯伸出了惡魔之吻。
他不想破壞酒窖,前面這堵牆是用條石砌成,裡面還鋪了兩層青磚的酒窖,一旦破壞的話,想要恢復原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可不想讓人看出破綻來。
惡魔之吻現在已經成了尼斯的分身,讓它進入裡面,和他本人進去沒什麼兩樣。
下一瞬間,尼斯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
惡魔之吻就像是一個小黑屋,但是四周有很多空隙,尼斯可以透過空隙看到外面的世界,聽到外面的聲音,聞到外面的味道。
這一窖酒藏了快有十年了。
差不多就在十年前,腓力四世和克萊門多五世對聖殿騎士團發難。父親就是從收繳的東西裡找到了聖盃的線索,幾個月後,他帶著腓力四世和克萊門多五世最信任的那些護衛去找尋聖盃。
一段已經淡忘的記憶從尼斯的腦子裡面冒了出來。
正好是那個時候,他家的酒窖曾經漏過一次,父親忙了一星期,因為不能驚動別人,所以修補的工作是父親一個人在做,他在一旁遞個東西什麼的。
那時候他已經六、七歲了,為了不能到外面去玩,它還怨憤了很久。
所有的線索一點點的串聯在一起。
藏寶室肯定就在這個窖池的底下,這個酒窖本來就隱密,窖池又是密封的,沒人會跑到裡面去,而且這樣一座窖池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搖錢樹,接手這裡的人只會珍惜,絕對不會隨意破壞。
實在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隱密,更適合藏東西了。
尼斯一邊為父親的老謀深算而感慨,一邊小心翼翼的將窖池裡的酒漿轉出來。父親留給他的遺產已經所剩無幾,他不想浪費任何一樣東西。
這些酒漿窖藏了近十年,品質絕對沒話說。
來這裡之前,他已經預料到有這種可能,所以事先做了準備。在戒指裡面放著一隻很大的橡木桶,原本是用來攪拌奶油的,橡木桶本身就夠大,他又在桶上篆刻了縮小術的法陣,容量一下子提升了十倍。
他一邊將酒漿引出來,一邊控制著惡魔之吻讓它沉入窖池的底部。
窖池的底部覆蓋著一層乳膠質般的軟泥,那是釀酒原料幾十年下來沉澱下來的殘渣,這層東西對於釀酒師來說,是千金不換的寶貝。當初他的那些親戚們用掃帚和鏟子亂攪外面那兩口窖池,就是把這層軟泥給污染了,以至於兩口窖池徹底報廢。
因為有這層東西,地下就算是有暗室也難以察覺。
尼斯找的非常仔細,他憑藉的就是心中的那一絲悸動。
那絲悸動越來越清晰,突然,惡魔之吻消失了,它沉了下去。
下一瞬間,尼斯的手裡多了半塊方磚,斷口參差不齊,一側上面沾滿粘滑的窖泥,撲鼻一股濃烈的酒味。
尼斯一臉苦笑,他曾經猜測過藏寶庫的樣子,當時就想到可能藏到磚塊裡面,居然真是這樣。
他的手稍微用了點力,隨著劈里啪啦一陣亂響,磚塊的表面剝落下來,露出了一隻盒子。
這只盒子看上去像是用某種壓魔合金鑄造而成,隔絕一切感應,盒子沒鎖,只有一個插銷,尼斯用指甲挑開了插銷。
盒蓋被打開了,裡面整整齊齊放著三樣東西。
這三件東西看上去都不像是杯子,最顯眼的是一塊石頭,顏色通紅,深淺不一,表面很不規則。
尼斯瞳孔猛的一縮,他現在為什麼知道他會有那種悸動了,這同樣也是大地胎盤,只不過體積要小很多,可能只是一塊碎片。
直覺告訴他,這就是聖盃。
尼斯一揮手,從戒指裡取出了他的大地胎盤。
兩個大地胎盤放在一起,區別就立刻顯露了出來。他手裡的大地胎盤看上去更加通透,呈半透明狀,像是一塊凍石,這塊碎片沒有那種通透感,更像是一塊大理石。
尼斯還打算做些別的比較,突然,兩塊石頭同時噴出了無數細絲,這些細絲互相連接,眨眼間就連成了一體。
這意外的變化嚇了尼斯一跳,不過下一瞬間,尼斯的意識就進入了大地胎盤裡面,他想知道這塊碎片到底有什麼奧妙?
同樣是緊密排列的無數細絲,同樣是類似地衣和珊瑚的構造,所不同的是,細絲間纏繞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看上去像是法陣,而且不止一層,重重疊疊有五、六層之多。
越往裡面,纏繞的法陣就越簡單。
尼斯不是研究型的煉金術士,所以他沒辦法完全看懂這些法陣的奧妙,但是他至少分辨得出,這些法陣全都和生命有關。
最裡面的法陣似乎和復活有關,結構簡單、煉製的手法也很粗糙,簡直就是學徒的水準,但是能夠把法陣煉製的如此之小,卻又是頂級大師才有的實力。
尼斯完全能夠猜到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法陣十有八九是比所羅門王更久遠的某個人的傑作,神子從所羅門王的寶藏中找到這件神器,並且改造成了聖盃,而所羅門王同樣也是從其他人的手裡得到這東西。
這些法陣每一層都比裡面的那幾層要複雜得多,煉製的手法也越顯高明,這證明技術一直在進步。
倒數第二層,也就是所羅門王留下的那一層,法陣的繁複程度已經讓人感到頭暈。
所羅門王是神子出生前一千多年的人物,那時候連鐵器都沒有大量使用,煉金術卻已經達到這樣的高度。
不過和最外面那一層又不能比,所羅門王煉製的那一層,法陣的密度如同漁網,而最外面這一層,則像是布匹,根本看不到空隙。
神子不愧是最近千年煉金術士之中的第一人,只看到這些法陣,就沒人能夠與之相比。
尼斯暗自感歎,這是一千三百年前的成就,如此漫長的歲月,煉金術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很多。
前帝國時代各種技術全都達到了巔峰,像歲月無痕這樣的魔性植物,都是那時候創造出來的,前帝國崩潰之後,所有的技術都大幅度倒退,最近的五、六百年,各種技術雖然在一點點進步,不過仍舊沒有達到前帝國時代的水準。
像十大魔法師塔號稱是前帝國時代的傳承,實際上只不過是前帝國時代崩潰時,一些魔法師為了自保而聚集在一起,他們或是躲到海外,或是躲入深山之中,光是活著就已經非常困難,哪裡還有精力進行研究?教會興起之後,對魔法師又是一陣窮追猛打,不知有多少典籍在一次次紛亂中消失。
看著那細密的魔紋,尼斯的心頭越來越茫然。
他看不懂。
無奈之下,他只能將意識從大地胎盤裡面退了出來。
兩塊大地胎盤已經完全融為一體,那塊大的大地胎盤上多了一個犄角。
尼斯將大地胎盤收進戒指裡,重新拿起了那只盒子。
盒子裡面還有一個三角型的吊墜和一枚印鑒。
尼斯先取出了印鑒,這東西讓他越看越眼熟,似乎和賽門老人曾經提到過的天使印鑒很像。
他翻過正面看了看,這枚印鑒上刻印的圖案和天使印鑒上的圖案並不相同,不過風格完全一樣,都是某種看不懂的符文。
這和聖盃裡的法陣不同,全是他不懂的東西,但只要查一下就可以知道。
尼斯取出了《大智慧書》自從凝結出知識結界,可以非常容易地收集各種知識,他就帶著《大智慧書》把他能夠進入的所有圖書館全都跑了一遍,其中就包括阿維尼翁的那幾座圖書館。
聖殿騎士團突襲阿維尼翁雖然造成巨大的破壞,很多神器和聖器失蹤了,但是那些書籍並沒有損壞太多,也沒被人偷走。
如此眾多的典籍,尼斯不可能全都看過一遍,裡面的內容實在太多了。
也幸虧有《大智慧書》這件神器用起來非常方便,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從千萬冊典籍裡找到他需要的東西。
只是片刻的工夫,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天使印鑒原本不叫這個名字,它其實是十二門徒中安德烈的印信,十二門徒每一個人都有一枚這樣的印信,是神子親手煉製的,雖然比不上五大神器,沒有達到神器的級別,卻也比普通的聖器要強得多。
安德烈的下場和神子一樣,也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他的印信落到前帝國官員的手裡,前帝國崩潰之後又被教會得到。聖殿騎士團組建的時候,當時的教皇把這枚印信授予了聖殿騎士團。
尼斯看了看手裡的印鑒。
這肯定是另外一個門徒所有。
可以肯定,不會是彼德的印信,彼德是神子的傳承者,後來的教宗,現在的教皇都是這一脈傳承下來的。他的印信在歷代教皇手裡,克萊門多五世去世之後,那枚印信就被封存起來,所以躲過阿維尼翁之亂,現在印信在艾瑪爾紅衣主教手裡。
尼斯小心地把這枚印鑒也收進了戒指裡面。
盒子裡面的三件東西,印鑒和吊墜都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息,讓人一下子就可以明白,它們是聖物,但是強度完全不同,印鑒散發出的氣息要柔和得多,就像是一點燭光。吊墜散發出的氣息卻連真·荊棘冠都難以企及。真·荊棘冠就像是黑夜中的火把,很遠的距離就能夠察覺。這枚吊墜則像是海邊的燈塔,不但很遠就能夠看到,還能穿透狂風暴雨和飛雪迷霧。
尼斯仍舊把希望寄托在《大智慧書》上,可惜查了半天,他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他不但查了吊墜、護符和其他類似的東西,甚至還懷疑過這可能是某個部件,但是最終也沒找到相符合的描述。
這只是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件東西從來沒有在人們的面前出現過,另一種就是它的存在被刻意抹去了。
馬隊繼續上路,坐在馬車裡,尼斯精神有些恍惚。
這一次回到故鄉,他的收穫不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因為這樣太危險了,如果此刻有人前來刺殺他的話,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他擔心的刺殺並沒有出現,現在沒人敢激怒他,萬一殺不了他,結果會非常嚴重。
傍晚時分,馬隊終於進入貝尼,尼斯直接回了商行駐地。
早就有人給莫妮卡和芳汀送去消息,所以駐地的工作人員早早地被放了回去,芳汀也溜了,她到現在為止還有些害怕,唯恐尼斯把她也收進後宮。
她倒不是在意以前那個男人,對於那個畜生,她只有痛恨。
芳汀之所以害怕,是因為她看到過莫妮卡淒慘的模樣,那段日子就是她在照顧莫妮卡,莫妮卡在睡夢中都會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再加上那遍佈於陰部、臀部和雙乳的針眼,大片大片的紅腫,一條條深紫色的鞭痕,和右側臂瓣上的那個烙印,全都讓她不寒而慄。
她知道莫妮卡是特例,但是她還是感到害怕。
芳汀溜了,不過商行駐地裡面並不是只有莫妮卡一個人,從二樓的客廳傳出一片鶯鶯燕燕的聲音。
女神戰士們聽到樓上傳來的嬌笑聲,嘴角全都露出了戲謔的微笑,她們倒也不吃醋,這就是女神戰士和普通女人的區別。
她們四散開來,在房子周圍的草坪上搭建帳篷,那棟房子不大,房間也不多,與其擠在裡面,還不如住帳篷舒服,反正這裡是南方,現在又是夏天。
尼斯往樓上走去。
一打開門,他就看到莫妮卡赤身裸體別圍攏在中間,她劈開雙腿露出陰部,那些女人一個個湊過頭去仔細地看著。
他完全可以猜到,這些女人在幹什麼。
肯定是在找那些針眼。
「你們絕對想像不出那有多麼可怕,當時我只想快點死掉……事後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最開始的一個星期,我連翻個身都做不到,小便根本止不住,底下完全是漏的……我現在不敢熟睡,要不然肯定做噩夢,就算醒過來也會感覺渾身痛得厲害,就像是那個一個月裡面一樣……時間過去那麼久了,他那根東西插進來的時候,我仍舊痛得受不了,然後又癢得受不了,結果就是屁股受罪,被他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抽,和他做一次,我的屁股和陰部就要腫上一個星期……不過這還不是最難受的,有時候他在我身上撥弄,弄得裡面就像是有幾萬隻螞蟻在爬,他卻不進來,我只能拿鞭子抽自己的屁股,一直抽到痛的感覺蓋過癢的感覺……」
莫妮卡在那裡控訴著。
各位夫人們津津有味地聽著,她們可沒什麼同情心。這就像有人被砍頭,周圍肯定會圍上一圈看熱鬧的人。
另一樣讓她們感興趣的東西就是莫妮卡的屁股上的烙印。
烙印一般都很醜,烙印周圍的皮肉會扭曲褶皺,完全就是一塊噁心的傷疤。但是這個烙印不一樣,烙印本身是一朵花的樣子,那是一朵玫瑰花,不過花瓣有些散亂,有兩片已經脫落,其中顯然隱含著「殘花敗柳」的寓意,圖案本身漂亮,烙印周圍光滑平整,就像是畫在屁股上的。臀瓣一抖,這朵烙上去的花就一陣陣亂顫,讓人感到說不出的淫靡和浪蕩。
「如果你們喜歡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們烙上這樣的印記。」
尼斯咳嗽了一聲說道。
那些女人早已經知道他站在外面,她們是故意引莫妮卡說那些話,所以此刻真正臉色發白的,就只有莫妮卡一個人。
不過莫妮卡非常聰明,她立刻用兩隻手環繞著腹部清清揉搓起來,她的腹部微微有些鼓起,上一次尼斯來這裡的時候,就把她給弄懷孕了。
尼斯走過去,在那豐滿雪白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屁股上立刻出現一個鮮紅的手掌印。
「讓你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尼斯並不打算饒過莫妮卡,他的手在莫妮卡的屁股和陰部抹了一把,他抹過的地方全都會出現一片淡淡的嫣紅。
那嫣紅的顏色彷彿暈開一般,朝著四周擴散開去。
「為了保證你不會流產,孩子出生之前,我都不會碰你。」
尼斯笑嘻嘻地說道。
莫妮卡牙齒緊咬,兩條腿夾得緊緊的,渾身不停地顫抖著,此刻她的身體裡就如同有幾萬隻螞蟻在啃咬。
這個女人倒也硬氣,換成別的女人早就求饒了,她卻苦苦忍耐著。
不過這也是她聰明的地方。
莫妮卡知道自己和其他女人不一樣,當初把這個小男人給得罪深了,偏偏這個小男人心眼很小,總是忘不了當年的事,所以一有機會就折磨她。她求不求饒結果都一樣,反倒這樣挺著還能夠得到一些好感。
尼斯的注意力早就轉到其他女人的身上。
讓他感到欣慰的是,人一個都沒少。
和以往不同,這一次他沒有先找上希翎,而是一把拉住了法蘭妮。
法蘭妮似乎有些抗拒,不過當尼斯一把將她擁入懷裡,然後吻了上去,舌頭強行撬開她的貝齒,纏住她的香舌吞吐摩擦起來,法蘭妮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
過了片刻,她的臉也羞紅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裙子被撩了起來,一根又粗又長又硬又熱的東西已經擠進她那如同處女一般緊湊的花徑之中。
更令她又羞又憤的是,她的身體居然有了反應,陰道裡面一陣發熱,有東西湧了出來,緊接著她的小穴自己張開,把那根東西一口吞了進去。
尼斯再也忍不住了,他沉腰猛地往前一頂,把那根漲到極限的性器盡根送入了法蘭妮飢渴已久的濕滑嫩穴之中。
法蘭妮剛才感覺到那根東西的悸動和上面積蓄的力量,就知道難以倖免,她放棄了抵抗,也不再退卻,俏臉緋紅地嬌嗔道:「求你……輕一點對人家好嗎?」
一旦放開,法蘭妮變得異常配合。
她不像希翎那樣剛硬,性子原本就軟,甚至有點逆來順受的味道,說完她向上挺起雪臀,讓尼斯可以插入更深一些,進出能夠更容易。
粗長的陰莖深深陷入充滿黏液的蜜穴之中,碩大的龜頭頂開最深處的那張小嘴,一大半嵌入了子宮頸裡。
「呃……」
帶著一種強烈無比的滿足感,法蘭妮發出一聲長歎,一雙雪白修長的玉腿翹了起來,擱在尼斯的肩膀上。
這是順從的表示,也是進入的邀請。這種進入,不只是肉體上的進入,也意味著進入了她的心扉。
法蘭妮皺著眉頭,她並不是因為痛苦而皺眉,相反,那粗長的性器不停地在她濕潤黏滑的陰道裡進出,泛起一陣陣濃烈而又甘美的快感,將她深深隱藏在體內的淫蕩慾望全都引爆了。
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被粗大的性器插入進去,頂住子宮頸不停鑽入和攪動,這是多麼美妙的感覺啊。
法蘭妮被一陣陣快感推送著,漸漸陷入了慾望的深淵,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酥酥、麻麻、癢癢、酸酸,夾雜著舒服與痛苦,讓她恍如置身於天堂和地獄之間。
「太用力了,你太用力了……」
法蘭妮嬌啼婉轉,似乎在抗拒。
但是她的身體卻做出了真實的反應,她的雙腿緊緊盤住尼斯的腰,每一次插入進去的時候,她的臀部都會主動迎上來,她的小穴也不停地咀嚼著,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尼斯抽送的速度並不快,他也沒用什麼性技,此刻他完全用最平常的方式和法蘭妮交合。
洗盡鉛華還歸本來面目,尼斯現在明白了,最完美的歡愛方式其實就是最平凡的那種。不需要調用性力,不需要玩什麼技巧,也不需要動用愛的種子,僅僅是性器的摩擦就能夠帶來美妙的感覺。
這種快感同樣很強烈,卻不至於強烈的令人暈眩,更妙的是這種感覺既豐富又有層次。他底下在抽插的同時,上面還在接吻,他和法蘭妮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吞吐吸合,扭絞摩挲,別有一番情趣。他的手也沒閒著,一隻手揉搓著那飽滿綿軟的雙乳,另外一隻手則抓著滑膩豐腴的嬌臀,那也是一種美妙。
雖然沒玩弄什麼技巧,卻也足夠了。
尼斯的性器很大,有小孩子手臂那麼粗,龜頭還要大一圈,長有一尺多,只要來回一趟,肉與肉緊密無比的擠壓與摩擦,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難以忍受。
至於那些愛的種子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愛的種子早已經在法蘭妮的體內生根發芽,就算尼斯沒有注入性力,他那根粗長的性器不停出入法蘭妮的身體,氣機相引,那些愛的種子也產生了反應。
法蘭妮的身體已經開始失控,她已經把心中的猶豫和彷徨拋在腦後,對進出陰道的那根東西多帶來的歡愉照單全收。她的鼻腔裡發出了令人銷魂的哼聲,兩眼迷離中帶著一絲情意,臀部越發迎合起來。
排山倒海一般的快感,讓法蘭妮舒服的幾乎暈過去,尼斯粗大的性器每一次都頂到了她的心坎上,又酥又癢,又酸又麻。那根東西撐的她的小穴脹鼓鼓的,攪得她全身不停地顫抖,就如觸電一般。
充實而又甘美,愉悅而又暢快,她禁不住伸手摟住尼斯,放浪地呻吟起來。
法蘭妮不是第一次做愛,尼斯也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但是她偏偏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奇怪感覺席捲而至。她只覺火熱滾燙的龜頭,像烙鐵般的熨燙著自己的花心。那種灼熱充實的飽脹感,使她全身都起了陣陣的痙攣。痙攣引發連鎖反應,陰道緊緊吸吮住那又粗又長的性器,陰道深處那張小嘴也蠕動緊縮,刮擦著龜頭。一向端莊沉穩的她,在尼斯粗長的性器的抽插下,舒服的越來越放浪形骸。
法蘭妮像瘋了一樣,雙手摟著尼斯的脖頸,大腿纏繞住尼斯的腰肢,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她渾圓豐滿的臀部不停地聳動,嫩白碩大的兩隻奶子也上下左右的晃蕩。
尼斯看著法蘭妮如癡如狂的媚態,心中陶醉萬分。
他加快了速度,用的力氣也更大了一些,狠命地抽插著。
只是一會兒工夫,法蘭妮就變得癡癡迷迷,嘴裡忽輕忽重,時而發出低聲細語的喃呢,時而是歇斯底里的浪叫。
尼斯知道火候到了,他抱起這個女人,讓她變成坐的姿勢。
「現在換成你來服侍我,把腰肢擺動起來,把臀部扭起來。」
尼斯湊到法蘭妮的耳邊輕聲說道。
法蘭妮猶豫了一下,最終她還是照做了。
纏住尼斯腰肢的雙腿放了下來,她用雙手環抱住尼斯,抱得很近,豐碩的乳房被壓的變形了,她的嘴唇和尼斯的嘴唇緊貼著,柔軟的香舌探入尼斯的口中,在尼斯的舌根下掃來掃去。
她坐在尼斯身上,那個又粗又長的東西盡根沒入她的身體,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把那個東西全部吞進去,頂上那一部分肯定要擠進子宮裡面。如果是被動的話,還能夠承受,這樣主動去做,絕對要像莫妮卡那樣能夠挺得住才行。
法蘭妮沒那麼硬氣,一上去她就後悔了,那根東西一頂到底,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激烈的快感瞬間衝垮了她的意識。
不過和尼斯以往用強時不同,此刻的感覺沒有那麼霸道,更多了一份情誼,所以更加細膩和深邃。
她的身體再一次自己做出了反應,以陰莖為軸,腰部開始左右扭轉起來。隨著左右的扭轉,那種讓人發瘋發狂的快感變得越發猛烈起來,如果說剛才是火上澆油,那麼現在就是猛火潑油。
法蘭妮的下面已經泥濘一片,陰道裡面的黏液不再是往外湧,而是往外噴,她的臀部每一次起落都會留下無數黏絲。
尼斯緊緊地住著她的腰,讓法蘭妮的身體隨著他的手起起落落,法蘭妮自己已經無法控制身體的平衡,甚至連坐都坐不住。她的神智完全被強烈的快感所吞蝕,兩條腿雖然在用力,卻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她的腰和臀也一樣,完全不受控制地左右扭轉,前後擺動。
法蘭妮那豐滿雪白的肉體不停地抖動著,那對被擠扁了的豐乳震顫著、抖動著,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乳浪。
她動的越來越快,嬌臀一開始是上下套動,漸漸變成了快速抖動,此刻的她拋棄了一切煩惱和茫然,全心全意品味著這前所未有的歡愉。
上身整個向後仰,長髮凌亂的遮住臉,忘情的擺動著腰配合著那東西的抽插,她還抓著尼斯的雙手貼在自己豐滿的雙乳上,彷彿要把它們獻給尼斯似的。
法蘭妮氣喘咻咻,香汗淋漓。子宮一陣陣強烈的收縮,銷魂的快感衝擊全身,她底下的那件名器將粗壯的陰莖緊緊攥住,不停地吸吮著。她也沒了往日的矜持,變得異常放蕩起來,嘴裡的淫聲浪語已經變得沒有底線。
尼斯的性器感受到了那一陣陣的痙攣,他那深深嵌入法蘭妮的子宮裡的碩大龜頭,同樣也能夠感覺到一股陰涼的氣息正在不停地溢散出來。
那是女人高潮時流出的陰精。
達到高潮的法蘭妮,小穴居然變得更窄更緊,越發收緊的花徑把尼斯粗大的性器包裹的沒有一絲縫隙,兩人的性器結合的異常緊密,一股強勁無比的吸力像是要把尼斯吸乾似的。
尼斯不是沒碰到過這招,不過以前法蘭妮用這招,完全是當做一種技巧來用,而這一次卻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可以而為和本能反應差別巨大,他原本也感到龜頭傳來的強烈快感。如果不想射出來的話,他可以忍住,這並不是難事,不過他並不打算那麼做。
他不再拔出插入,而是一頂到底,龜頭擠在法蘭妮的子宮裡面感受著那一陣陣收縮和痙攣。
突然,法蘭妮的陰道如同決堤的洪水,分泌出的液體不再粘稠厚重,而是變得異常稀薄,從陰道四周的肉壁不停湧出,從兩個人交合的部位漫溢出來,流淌得到處都是。
她的身體緊繃著、顫抖著、痙攣著、抽搐著,陰道也是一樣,不但痙攣抽搐,還一陣陣緊縮。
尼斯同樣渾身舒暢,特別是龜頭浸泡在濃郁的陰精裡面又酥又癢,這種酥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又不強行克制,這種感覺順著陰莖傳到睪丸,又沿著尾椎而上。
他輕吼了一聲,雙手捧住法蘭妮的嬌臀,用力掰開兩片雪白豐腴的臀肉,他的性器深深盯進法蘭妮體內,一團精液沖瀉而出。
法蘭妮感覺到陰道裡的那根東西又脹大了一圈,而且跳動個不停,她知道尼斯要射精了,原本處於半昏迷中的她大聲叫了一聲:「不要。」
但是她的身體卻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反應,她的雙腿勾緊了尼斯的腰,子宮裡面的那股強勁吸力全力發動,似乎要把最後一滴精液也吸出來。
這種充滿矛盾的反應,刺激了尼斯,龜頭馬眼張開,大團的精液像決堤洪水一般噴湧而出,把法蘭妮的子宮灌得滿滿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從高潮的狀態恢復過來。
法蘭妮星眸微張,呼吸輕弱,高潮的時候她差一點昏死過去。
她從來沒有想到做愛居然可以舒服到這種程度,這或許是因為她全身心地投入進去,沒有以往那種屈辱感。
她一動也不想動,任憑尼斯那雙魔手在她的腹部和後腰上揉來揉去,隨著那輕緩的揉捏,另有一種快感在漸漸化開,這種快感從子宮開始,朝著四周擴散開來,感覺並不很強烈,但是舒服,非常舒服,舒服到讓她有一種身體要融化的錯覺。
尼斯湊到法蘭妮的耳邊輕聲問道:「快樂嗎?」
「快樂。」
法蘭妮下意識地回答道。
枕著香軟的玉體,摟著躺在身上的女人,尼斯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愜意,現在他已經徹底放開了,忘卻了憂愁和煩惱。
下一瞬間,他出現在萬神殿裡面。
和天使印鑒一樣,那個印鑒每年也可以製造兩、三張印記,幾年來它一直被埋藏在酒窖裡面,根本沒有動用過,所以尼斯在馬車上的時候就製造了一個印記,他把這個印記打在進入萬神殿的面具上。
他進來是為了找老Q。
以他自己的能力,想弄明白聖盃裡面的那個法陣,很難確定要花多少時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專家。
他認識的專家裡面老Q絕對是最頂尖的人物,就連雨果都比不上,雨果的興趣太廣泛,什麼都涉獵,精力太過分散。
和原來一樣,實驗室裡面只有雨果和奧斯托夫,這兩個人好像沒什麼其他事可做做,尼斯每一次進來必然可以看到他們倆,相對而言老Q和零就沒那麼積極了,特別是老Q,除了大家約定好的聚會時間,其他時間肯定不會過來。
看到尼斯進來,雨果立刻調侃道:「你現在威風了。」
「我不會比聖殿騎士團大團長強多少,那個人已經被燒死了,所以個人武力強悍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尼斯不是在謙遜,如果他只是聖級以下第一人,身後沒有夏馬恩,沒有北地聯盟,他的結果或許不比大團長莫勒好多少。
哪怕聖級人物也需要有勢力罩著,他們會成為那些勢力的最後王牌,同時他們也能夠得到庇護。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雨果不依不饒,雖然剛才那番話沒錯,不過聖級以下第一人的頭銜仍舊不一般。尼斯又不是孤家寡人,也不是莫勒那種喪家之犬,手裡有自己的勢力,周邊沒有可以威脅到他的人,再配上這個頭銜,絕對風光無限。
「我想找老Q。」
尼斯不打算和雨果拉來扯去,他直接說出進來萬神殿的目的。
「你們都是大忙人,不像我和奧斯托夫這麼空閒。」
雨果自嘲著說道:「我試試看,說不定可以聯繫上他。」
「你又有什麼事?是不是打算再搞一個魔甲?」
奧斯托夫走了過來。
「那倒不是,我只是看到了一種法陣,想讓老Q幫著分析一下。」
尼斯沒打算隱瞞這裡的人。
長時間相處下來,他對實驗室裡面的其他人已經有了信心。
這些人全都屬於真正的學者,他們最感興趣的是技術。所以剛才雨果那麼輕鬆的和他開玩笑,言語之中能夠感覺出的只有欣喜,並沒有嫉妒和諂媚。
「拿來看看。」
奧斯托夫大刺刺的說道。
尼斯也沒多想,隨手一抹,憑空顯露出兩片由光凝結成的法陣。
那正是他在聖盃裡面看到的法陣,一個是神子留下的,另外一個出自所羅門王之手。
奧斯托夫看了一眼,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他的水準比尼斯強,但是離這兩個法陣的水準同樣差的太遠。
兩座法陣在他眼裡,同樣如同一片迷霧,他根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分析,連把法陣拆了都無從下手。
與之相對應的是雨果的臉色驟然變化,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法陣。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他突然醒悟過來,看了尼斯好半天,然後說道:「你等一會兒,我試試聯絡老Q。」
說完話,雨果的身影瞬間消失了。
尼斯不喜歡乾等著,他已經很久沒來實驗室了,老Q固然是一個大忙人,除了約定的聚會的時間,平常不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和他比起來,老Q算是來得勤快的。
他本人有時候連約定聚會的日子也會忘記,不過其他人都能夠理解,他們都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那些日子他不是在打仗,就是恰好要締結某個重要的盟約,根本顧不上這邊。
再說其他人也都知道,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學者,更不是因為愛好而加入這裡,他是因為有這方面的天賦,又想在這方面更進一步,所以才加入,從根本上就帶著功利的目的。
「最近我一直在想,肉身魔甲畢竟是外物,如果直接對人體進行改造,那會如何?」
尼斯問一旁的奧斯托夫。
「嘿嘿……你也走上了這一步了。」
奧斯托夫露出一臉奸笑:「也怪不得世人都把我們這裡看成是邪惡之源,有些科目研究到最後,肯定會踏進禁忌的範圍。我們這個實驗室一直以出產瘋子而聞名,恭喜你,你已經有潛質成為下一個瘋子了。」
「有這樣的說法?我怎麼不知道?」
尼斯問道。
「別問我,我也沒親眼看過,只不過我在這裡的時間比較長,和其他部門的人閒談的時候,經常會聽到一些傳聞。」
奧斯托夫解釋道。
尼斯明白了。
他雖然屬於黑沼澤的一員,但是他對這裡並不瞭解,平時來黑沼澤,他只會待在實驗室裡,根本不出去,更不會和其他人打交道。
黑沼澤和蛇盟一樣,都有一個大廳,那裡是休息和聊天的地方。奧斯托夫他們累了的話,會到大廳裡面去休息一會兒。
黑沼澤惡名昭著並不是沒理由的,聚集在這裡的全都是黑魔法師、邪法師、死靈法師之類的人物,搞的東西也一個比一個噁心,那些黑魔法師整天和邪靈、惡魔打交道,邪法師研究的是瘟疫和蠱蟲,死靈法師更是鑽在屍體和枯骨堆裡。這樣一群人聚在一起,談論的話題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什麼人體實驗、活人獻祭簡直是家常便飯。
事實上尼斯所在的這個實驗室的名聲也不好,製造肉身魔甲的材料全部都是活的生命體,用教會的話來說,他們的行為就是褻瀆生命。
「你有這樣的念頭,是不是想尋求永生之路?」
奧斯托夫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尼斯已經是聖級之下的第一人,以這樣的年紀,踏足聖級根本沒什麼問題,聖級已經意味著永生,只不過永生的方式還有很多種。
「不久之前,我突然間有了些想法。」
尼斯等於是默認了。
「你還真的找對了地方,在這方面最有研究的就是黑沼澤,相對來說,那些死靈法師在這個方面走得比較遠。」
奧斯托夫和雨果一樣,都是走駁雜的路子,所以他知道的事比較多。
「聽說過,他們想把自己變成亡靈,還特意創造了一個名字,叫什麼不死生物。」
尼斯感到有些好笑,明明是死了的東西,居然不承認死亡。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可能是最容易走通的一條路。
所有的永生之法從本質上來看都是一樣,就是把靈魂轉移到一個更長久的容器裡。
元素法師選擇的是元素生物,死靈法師選擇的是骸骨、殭屍,武者選擇的是生前使用的兵刃,教會的牧師選擇的是長年佩戴的物品。
這裡面有高下之分。
用兵刃和物品作為容器,絕對是最下乘的做法,兵刃和物品都不是生命體,沒辦法靠著自身的力量維持生機,所以前者借助殺戮獲取元力,後者需要供奉獲取聖力。
轉化為元素生命體同樣也有問題,人的靈魂非常脆弱,想要附著在元素生命體上,難度不是一點半點。
變成亡靈就簡單多了,人死之後原本就有很大的機率變成怨靈或者亡魂,只需要在轉化的過程中保留意思和記憶就行了。
「那些人不簡單,我聽說他們正在搞一種完美的不死生物,和活人差不多,身體仍舊保持生機,所以不像骸骨那樣可怕,也不像殭屍那樣總是散發著屍臭。」
奧斯托夫說著他聽來的消息,在研究方面,這裡的人很少會保密。
「這不可能。」
尼斯立刻提出了質疑,沒人比這個實驗室更瞭解血肉之軀的局限性。
從生命形式上來說,血肉之軀是最完美的形式,可惜絕對的完美是不存在的,血肉之軀最大的缺陷就是衰老,只要有新陳代謝就必然會衰老。
即使像龍或者百臂巨人那樣強悍的生物,它們也會衰老,只不過它們的本體巨大,擁有的生機遠超其他生物,而且它們常年都在沉睡之中度過,身體的消耗減少到極點,所以它們的壽命才能長達幾千年。
「這種完美的不死生物,靠一套專門的系統讓它們得以活動,就類似於一件魔甲,這套系統靠魔力來維持,它們的肉體純粹就是靈魂的載體,處於半休眠的狀態,新陳代謝降到最低的限度,沒有必要的器官也全都去除。」
尼斯有好幾具人形魔偶,那是為了防止被人刺殺而做的,這些人形魔偶就和奧斯托夫說的差不多。
「人形魔偶就算放著不用,也頂多只能夠保存一、兩百年,那種完美的不死生物聽說可以活幾千年。」
奧斯托夫說道。
「他們怎麼解決新陳代謝的問題,就算把消耗減少到最小,也仍舊需要補充。」
尼斯馬上想到一個難題。
「那些人用最簡單的辦法做到了,他們讓那種完美的不死生物直接從血液中獲取補充,這樣一來就用不著消化系統。因為這個特性,他們把那種不死生物稱作為吸血鬼。」
奧斯托夫說道。
尼斯的臉抽動了兩下,他再一次確認黑沼澤不是一個好地方。
「他們成功了?」
尼斯問道。
「還差一些,聽說還有幾個難題。」
奧斯托夫頗有些遺憾的味道,他打聽得這麼清楚,就是因為他有些心動。像他這樣研究型的魔法師,對聖級連想都不敢想,那條路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通。
此刻他對尼斯說這麼多,確實有誘惑的意思,萬一尼斯搞出什麼成果,他肯定能夠沾到一些光。
兩個人正談論得起勁,剛才離開的雨果又冒了出來,同時出現的還有老Q。
「看來,我們該好好談談。」
老Q意味深長地朝著尼斯說道。
一片虛無的空間裡,三個人懸空而立。
雨果和老Q站在一起,尼斯站在另外一邊,雙方互相對視著。
到了這個地步,尼斯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那兩個魔法陣繁複至極,他看得一頭迷霧,就算雨果實力比他高深十倍,也不可能只看一眼就看透其中的奧妙。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雨過以前見過這個法陣。
法陣來自於聖盃,聖盃被他父親所得之前,一直都在真理會的手裡,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雨果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老Q肯定也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他錯得實在有些冤枉。
身為牧師的他加入這個實驗室,已經讓人難以想像了,眼前這兩個人是真理會成員,真理會是教會的正朔。
最初的時候,真理會是為了保護神子的血脈而建立的組織,千年的歲月使得那批人的後代全都和神子的血脈相融合,所以現在的真理會根本就是一群神子的血裔。這樣的人物居然會加入黑沼澤,還進入了最核心的層次。
「其實我們早就懷疑你和海因茨·考斯特有關係,也曾經懷疑過聖盃可能在你手裡。」
老Q充滿遺憾地歎道。
「既然有這樣的懷疑,你們以前為什麼沒有採取行動?我剛剛加入進來的時候,你們恐怕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尼斯當初就覺得奇怪,他加入實驗室好像太容易了一些,第一次遇到雨果就被他拉了進來。
以前他一直以為雨果是不通情理的學者型人物,一眼看出了他的天賦,所以就急不可耐地把他拉了進來。
「那只是懷疑,連我們自己都不怎麼相信。因為我們對你瞭解得太深,反倒走進了誤區。」
老Q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雨果連忙代為解釋:「我們知道你的老師是賽門·阿拉貢,也知道賽門因禍得福成就了聖級,所以我們理所當然地認為,你成長得這麼快,是因為賽門的指點。」
「聖殿騎士團那群人告訴你們的?」
尼斯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如果沒有這樣的誤會,恐怕他真的會有大麻煩。
「聖殿騎士團和我們經常互換情報,我們確實從他們那裡知道了很多事,不過最早發現這個秘密的不是聖殿騎士團。」
雨果微笑著說道。
尼斯能夠感覺到對方沒有撒謊,他頓時茫然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瞬間從他眼前閃過。
「格羅裡爾院長。」
尼斯大吃一驚。
這並不是他的直覺,而是一種預感。
不過轉念間他明白了一切。
當初賽門老人讓他前往阿德蒙特修道院,並且加入隱修院,不是無的放矢,因為那裡是一個安全的地方,阿德蒙特修道院所屬的本篤教派和聖殿騎士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本篤教派的背後是真理會?」
尼斯越發顯得震驚。
「你讓我驚訝。」
雨果臉上的笑容沒了。
「別忘了,他是一個預言師。」
老Q倒是很鎮定,他頗有深意地看了尼斯一眼,繼續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還有另外一個猜測,我懷疑賽門從一開始就有某種預感,他闖入你的家裡並不是因為偶然。」
尼斯聽得完全愣住了,連雨果也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是說,賽門預見到了未來,所以他選擇了那一路人馬,跟著他們一起逃,然後半路上離開了隊伍……」
雨果漸漸明白了老Q的意思。
「賽門在預言術方面的實力,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相比。」
老Q的這個品評並不是信口開河。
當初聖殿騎士團回歸的時候不只是騎士團自己做了預測,真理會同樣也進行了一次預測,得到的結果都是一帆風順,所有的人都被蒙蔽了,只有賽門老人感覺不妙。
「聖盃的線索是不是賽門指點你的?」
老Q問道,突然他意識到這話不夠嚴謹,連忙加了一句:「他可能沒有直接告訴你,而是告訴你一些看上去不相干的事。」
世人都知道預言師最喜歡的就是拐彎抹角,從來不肯爽爽快快地給出答案,而是扔一個線索出來,讓對方自己去解開謎團。
尼斯一開始並沒在意老Q的這個猜測,但是現在他沒把握了。
所有的一切都源於他父親留給他的那一箱信件,信裡面隱藏的秘密,恰恰是賽門老人指點給他的。
「看來我沒說錯。」
老Q和雨果對視了一眼。
「可以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嗎?我們想知道你是怎麼得到聖盃的。」
老Q問道。
尼斯沒有感覺到敵意,這讓他放了一些心。
「現在想來,我得到聖盃的每一步都若隱若現有老師的影子。」
尼斯仍舊有些茫然。他一點點地梳理頭緒:「最初他告訴我,父親留給我的一箱信件裡另有奧秘,我的父親和母親可能都是符記會的暗碼攜帶。之後聖殿騎士團想要對付克萊門多五世和腓力四世,請老師幫他們找出刺殺的契機,同時幫他們掩蓋天機,老師趁機逼他們答應讓我也參與進來,老師告訴我,我需要做的是混在那些未成年人裡面,跟著他們一起進入隱蔽所,在那裡有一件東西是關鍵。」
「荊棘冠?」雨果插嘴道。
「應該是『啟示錄』!」老Q的智慧顯然更高一層。
「你說對了,是『啟示錄』。」尼斯沒用當初對付約翰長老說的那番話,因為那肯定騙不過去。
除此之外,他也想從老Q那裡得到一些啟示,他現在也有一些懷疑,整個事從頭到尾都是賽門老人的安排。
沒人敢小看預言師的力量,神子就是預言師,他在預言方面的成就比煉金術更高,他預見了自己的死亡,卻沒有絲毫逃避的意思,而且他的死撲朔迷離,根本不是正常的死亡,反而更像是某種儀式。
「你從『啟示錄』中看到了那個大地胎盤?」
老Q問道,他只是想確認一下。
「你知道的很清楚。」
尼斯對聖殿騎士團又有些不滿起來。
不過他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老Q連這件事情都知道,雖然真理會和聖殿騎士團之間不是他說的合作關係。
「大地胎盤和這件事有關?」
雨果在一旁叫起來:「你需要大地胎盤不是為了提高實力嗎?那東西對你的生命製造術有很大的好處。」
雨果看了看老Q。
「我也不知道。」
老Q同樣搖頭。
他也不是無所不知的,正如剛才他所說的那樣,他原本猜測尼斯和海因茨·考斯特有關,卻因為賽門的介入,以致被引入歧途。
「你們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這一次輪到尼斯驚訝了。
「看來你已經比我們的任何一個人都接近真相了。」
老Q悚然動容。
對於真理會來說,有兩件事是他們的根本,其中一件就是將神子的血脈流傳下去,另一件就是解開聖盃之謎。
「聖盃就是用一小塊大地胎盤煉製而成,你們所知道的一團亂麻似的大地胎盤,並不是這個東西的真面目,它可以縮成一團,看上去就像一塊紅色的石頭。」
尼斯說出了真相。
雨果和老Q徹底呆住了,他們從沒有想到,謎底居然會是這樣。
「是共鳴效應。」
老Q徹底明白了。
「你想解開聖盃之謎?」
雨果問道:「就算你已經走得比我們更遠,就算你分析出這個法陣的奧秘,你也不可能使用聖盃。」
「我知道,聖盃是一件血煉的神器,必須是神子的血脈才能使用。」尼斯說道。
「既然知道,你就應該明白,聖盃在你手裡不會發揮作用。」
雨果勸道,說實話,他確實不想和尼斯為敵,除了他對尼斯有好感,同樣也是因為尼斯的實力。
真理會同樣得到了那些記錄影像,他們當然知道尼斯的恐怖,雖然全力以赴的話,他們可以殺死尼斯,但是他們的損失也會大得讓他們難以承受,更何況,對方也不是一個人,連他們都不太肯定已經有多少女神戰士晉陞超階?如果數量超過五百人,而且對方不惜代價以命相拼,最後很可能是兩敗俱傷。
「雨果。」
老Q搖了搖頭:「你忘了他也是法蘭克人,你難道沒有想過,他的身上可能也流淌著和我們一樣的血液?」
這話一說出口,雨果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尼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從來沒有低估老Q的智慧,但是以前一直都認為老Q是一個學者型的人物,沒想到他根本就是一個人情通達、閱歷深厚的老狐狸。
反倒是雨果的表現沒有出乎他的預料,完全是一個標準的學者。
「我沒猜錯吧?」
老Q的語氣越發溫和了。
「你又對了,我確實繼承了神子的血脈,也得到了聖盃的認可。」
尼斯沒有撒謊,聖盃和他手裡的大地胎盤融為一體,大地胎盤相當於他的一個分身,聖盃自然也成為他的一部分。
雨果和老Q對望了一眼,他們都已經確認尼斯沒有撒謊。
「你得到的肯定不止聖盃吧?」
雨果問道。
「還有一枚印鑒和一個吊墜,印鑒因該是十二門徒中某個人的東西,那枚吊墜就不知道了,你們可以告訴我那是什麼嗎?」
尼斯沒期待能夠得到答案。
雨果沒有開口,讓人意外的是,這一次反倒是老Q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是教會的象徵,是神子親自確定的。」
老Q歎息了一聲。
尼斯沒有想到答案是這樣的。
眾所周知,教會的象徵是十字架,因為神子就是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一個教會的象徵對於信徒來說,沒有任何用途,但是對神靈來說,卻關係重大,這影響到他們獲取信仰的多少。
他原本以為真理會和教廷的矛盾,是在教會成長起來之後發生的,現在看來,矛盾早就有了,十有八九在神子去世之後,兩邊就已經分道揚鑣。
「現在我們來談一下那幾件東西的歸屬權。」
雨果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我可以把聖盃還給你們,不過前提是你們幫我破解這個法陣。」
尼斯同樣也不打算得罪真理會。
雨果看了一眼老Q。
「可以。」
老Q一口答應下來,他在真理會裡面的地位顯然非常高。
「印鑒可以還給你們,我對那個象徵感興趣。」
尼斯不知道那是教會標誌的話,肯定會選擇印鑒,現在正好相反。
一個宗教的象徵凝結了創教者的所有理念,也凝結了創教者所領悟的法則。
不管是神術還是魔法,歸根結底都是某種法則的具體表現,如果他能夠把法則弄明白,那麼他就能夠輕而易舉地掌握那些神術的最終奧義。也就能夠像那天一樣只憑四種神術就大殺四方,視超階強者為螻蟻,真正成為聖級以下第一人。
「可以,不過你要拿東西來換,你的手上不是有《啟示錄》嗎?」
老Q倒也乾脆。
如果這筆交易做成的話,真理會絕對不吃虧。
那個標誌畢竟不是神器。
「『啟示錄』已經被我送給艾米麗了。」
尼斯說道。
「你倒是大方。」
雨果說道,他有點不相信。
老Q也不是無所不知,艾米麗周圍的那些人是前帝國祭祀團的成員,完全屬於另外一個體系,真理會和他們沒有交集。
「艾米麗是復仇女神和信使之神的雙重神眷者,不是我要把『啟示錄』送給她,而是『啟示錄』自己選擇了艾米麗,兩者的契合程度超過百分之百。」
尼斯說道,這同樣用不著隱瞞。
對面兩個人全都吃驚非小,他們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又是一個聖級以下無敵。」
雨果喃喃自語著,他暗自慶幸剛才沒想過強搶,要不然後果難以想像。
復仇女神的神眷者素有凶名,那位還是雙重神眷者,更有『啟示錄』這樣的神器,一旦為敵,結果肯定是不死不休,真理會可能永無寧日。
雨果和老Q誤會了一件事,他們並不知道艾米麗還沒有成為超階強者,他們只知道尼斯帶去法蘭克的那些女神戰士全都是超階強者;突襲巴爾瀉湖的那兩路人馬本來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證實這一點,他們用性命得到了答案。
這個錯誤造成了雨果剛才的誤會。
兩百超階強者並不足以讓真理會退縮,但是兩個聖級以下無敵的人物就不同了。
「我的手裡有聖母的紗巾,和那個象徵一樣,也是一件准神器。」
尼斯說出了他的交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