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天下 第二章 相見恨晚

  看著透出光亮的洞口,鐵浪便知道白天已經來臨,推醒雛語,檢查著三雛的身體,發覺她們呼吸和心跳都很正常,但卻一直處於深度昏迷,有點類似植物人。

  讓雛語留在修羅洞,鐵浪先把雛珊背回去,然後又回來將雛妍背回去,最後把雛芷背回去,雛語則跟在他身邊。

  看著躺在床上好似睡美人的三雛,鐵浪愛憐地撫摸著她們的臉蛋。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雛語問道。

  「再等幾天,她們應該會醒來。」

  「嗯。」

  接下來的五天,鐵浪除了平時的練功,大部分時間都陪著三雛,可她們完全沒有甦醒跡象,也無法進食,只能靠每早的傳輸真氣維持微弱的生命跡象。

  最後,無奈的鐵浪決定退回獨石城,也許只有師父才知道該如何救醒她們。

  風有點涼,身後是瀑布落入大海發出的震耳聲,鐵浪一行人站在崖邊,三顱鳳凰已經做好起飛的準備。

  看著眼前嬌小可愛的雛語,鐵浪道:「替我照顧好她們三個。」

  「她們都是我姐姐,不用你說,我也會照顧好她們。」

  雛語哼道。

  「反正希望你們四個都平安,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最好不要見面,我知道你老是打我的主意。」

  雛語繼續哼著。

  雛語確實很喜歡和鐵浪頂嘴,性格和徐半雪有點像,不過她更像個孩子,笑了笑,鐵浪已經讓眾女乘上三顱鳳凰。

  「紗耶,記得保管好我的剔旋,它是我的寶貝!」雛語喊道。

  已經變成剔旋主人的紗耶摟著優樹,點頭道:「放心吧,你是我的師父,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師父你交給我的武器,如果有機會再見面,我一定會告訴師父我使得有多好。」

  「到了外面的世界,它應該會有用處。」

  雛語顯得有些失落,叫道:「還有你們三個,你們繼承了姐姐們的武器,一定要好好保管啊!」「一定!」葉夢嵐、施樂及徐半雪同時喊出聲。

  「完蛋了,你們再不走我要哭了。」

  雛語鼓起兩腮,嚷道:「快走啊,」

  「會再見面的。」

  鐵浪也爬到了三顱鳳凰背上,朝雛語揮了揮手,一聲命令,三顱鳳凰已經振翅起飛,週身發出比晨光還耀眼的金芒,看了雛語數眼,隨著一聲鴻鳴,三顱鳳凰已載著他們往北而飛。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三顱鳳凰,雛語雙眼已經濕了,喃喃道:「明明說好不哭泣,可為何我還是哭了?我怎麼可能會在乎那個害得姐姐們長睡不醒的色狼呢?」鐵浪記不得自己到底出行多久,好像快四個月了吧,在若仙島就逗留近三個月了。

  想到自己又能回海露身邊,鐵浪非常激動,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美麗的熟婦,我來了!

  憑借三顱鳳凰,到獨石城大概只需三、四天,可這三、四天也非常難熬,誰教鐵浪心裡惦記著海露呢?

  兩天後,鐵浪一行人住宿鄭州一帶時,才知道韃靼的精銳部隊正與獨石城的守軍在龍嘯關一帶發生激戰,可鐵浪明明記得龍嘯關是韃靼駐紮之地,就算明軍再笨也不可能出擊,況且還有聰明絕頂的海露輔佐徐平。

  搞不清楚狀況的鐵浪,第二天一大早便繼續趕路。

  將夏瑤送至京師,和她告別後,一行人繼續北上。

  到達獨石城,聽將軍府的丫環細說,鐵浪才知道這四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鐵浪等人一離開,由俺答汗長子辛愛領導的鐵騎進攻獨石城,被埋伏在城外的明軍打個正著,落荒而逃,這算是大功一件,可嘉靖那狗皇帝受到臭道士邵元節鼓吹,便命令獨石城守軍乘勝追擊,海露連夜上書,卻了無音訊,無奈的她只能和徐平一起出征,只是行進非常緩慢,期待嘉靖能收回成命,可惜到現在還是無果。

  所以明軍和韃靼在龍嘯關一帶已經戰鬥近三個多月,這是鐵浪完全不知情的。

  「我要去救我爹娘!」徐半雪喊道。

  「當然!」看著她們,鐵浪最終讓擁有四雛武器的四女跟著自己騎上三顱鳳凰,讓小月照顧優樹,啟程前往龍嘯關。

  龍嘯關。

  「不行,這擺明著是送死,干死那狗皇帝!」向來彬彬有禮的馬芳也忍不住罵出聲,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鐵騎,他身上多處受傷,右腿更是包著紗布。

  站在他旁邊的海露一身絲質薄裙,豐滿身段盡顯無遺,她的長髮被寒風撕扯著,不斷拍打著那張略施粉黛的面頰。望著前方兩里之外已經開始混戰的兩軍,她的表情極為凝重,深怕身先士卒的丈夫徐平會發生意外。

  海露雖為鬼仙之徒,但學的都是奇謀,並沒有像徐平那樣習武,所以她到軍營最重要的任務便是出謀劃策,若沒有她的幫助,徐平這一介武夫根本不可能成為守城將軍。

  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海露正是這句話最好的詮釋。

  「這波似乎擋不下來了。」

  海露歎氣道:「我們死不足惜,可這將造成勢如破竹之勢,明明防衛才是唯一策略,皇帝卻聽信讒言,妄想讓我們區區四萬守軍奪下整個韃靼,這真是最大的笑話!」「伴君如伴虎,我們能做的只有奉命行事。」

  差點在戰爭中賠上性命的馬芳歎息道。

  「守不住了。」

  海露睜大雙眼,似乎看到了鐵騎殘殺獨石老百姓的畫面,泣然欲泣。

  一聲鳥鳴驚醒沉於噩夢中的海露,抬頭看著那隻金羽神鳥,她以為是神仙下凡,呆呆地看著它停落自己面前。

  「娘!」徐半雪喊出聲,三兩步便撞進海露懷裡。

  「伯母,我回來了,小雪完好無損。」

  鐵浪笑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海露雙眼模糊,緊緊摟住女兒,在她額頭親了下,道:「你外公說你們去瓊州,娘擔心死了,日盼夜盼著你們歸來。」

  看了一眼和服打扮的紗耶以及依舊蒙著面紗的葉夢嵐,海露繼續道:「找回《九轉仙經》了嗎?」「回去再談這事,我們先擊退他們。小雪、紗耶、羨霓、施樂,讓韃靼見識我們的實力!」鐵浪叫道。

  「嗯!」「娘,女兒現在也有本事上戰場了,娘在這裡好好看著。」

  說著,徐半雪已經走下山坡。

  「雪兒!」海露喊出聲。

  徐半雪笑了笑,並沒有多加停留。

  拔出嗜血劍,看著這把渴望吸血的寶劍,施樂露出迷人的微笑,喃喃道:「主人會餵飽你的。」

  「羨霓,你遠程攻擊,不必跟得太近。」

  鐵浪命令道。

  「近一點更好。」

  葉夢嵐淺淺笑著,道:「羨霓可以照顧自己,楊公子不用擔心。」

  看著四女一男這奇怪的組合,拄著枴杖的馬芳疑惑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上戰場,噢不,應該是第二次,夫人你也算是一個。」

  「她們好像都變成熟了,希望能扭轉頹勢吧。」

  五人疾步走著,看著混戰在一起的兩軍,鐵浪倒有點擔心會誤傷他人,所以還特意跟她們再次強調穿哪種盔甲的是自己人;幸好韃靼的軍隊都騎馬,明軍大多都步行。

  葉夢嵐已經站定,拉滿弓,瞄準一個韃靼兵,手一鬆,箭矢呼嘯而出,刺穿那人胸口後繼續以不變的速度朝後方飛去,連續射死了五個韃靼兵。

  這便是神弓鬼葬最大的優越性,以最小的臂力發揮最大的威力,若注入一定的真氣,還可以讓箭矢起迂迴效果,宛如打乒乓球。

  「好樣的!」鐵浪讚美了一句便拔出刻龍寶劍。

  前方幾個韃靼兵見這男人竟然拿出一把沒開鋒的劍,都忍不住大笑著,策馬奔來。

  「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鐵浪邪笑著,怒道:「霜雪飛劍之人賤無敵!」獲得真氣的寶劍急速旋轉著,如離弦之箭般飛過去,刺裂第一個人的銀甲後直接刺穿他的胸口,伴隨著他的慘叫聲,其他幾個韃靼兵忙策馬而逃。

  「看我的!」紗耶先是利用手裡劍殺死兩個韃靼兵,之後就拿出剔旋,把玩數下,非常安靜地往前走。

  韃靼兵看著玩著金陀螺的紗耶,怪叫著衝了過來。

  甩出剔旋,身先士卒的韃靼兵頭盔被剔旋鑽裂,又在他張嘴之際飛進了他的嘴裡旋轉著,連叫都叫不出聲,渾身顫抖著,後腦杓直接被打爛,噴出的血嚇到後面的韃靼兵,紛紛落荒而逃。

  徐半雪打了個呵欠,喃喃道:「好像輪不到我出手。」

  正取回刻龍寶劍的鐵浪忙道:「小雪,你可不能使出龍嘯,否則我軍也會倒霉的。」

  「知道啦。」

  徐半雪問悶不樂道。

  雛珊的功法就是嗓門大,一聲而出就如神龍咆哮,會將人的耳膜震破,而她發現徐半雪吼鐵浪時的嗓門極大,非常適合修煉龍嘯,所以便將龍嘯傳授於她。

  「辛愛王子,敵軍有後援!」「多少人?」正看著軍事地圖的辛愛問道,一臉的陰氣。

  「五……五個……」探子腿在顫抖。

  「五個後援還來報?統統殺死便是!」辛愛不耐煩道。

  「他們五個已經殺死我軍上百人,死亡人數還在持續上升,懇請王子出門一看。」

  「沒用的東西!」辛愛惱怒的踢他一腳便走出去。

  當他看到是鐵浪那傢伙時,他嚇得不輕,他明明記得自己將逍遙散及淫蠍交給鐵浪,就算他不變成淫魔也不可能如此神勇。

  又見他身邊跟著四位俏麗女子,各個攻擊力超強,他便愣住了,看著他們五個進攻的神速,辛愛馬上意識到這場戰爭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拿箭來!」辛愛喊道。

  拿到弓箭的辛愛瞄準鐵浪的胸口,待他停頓之際,寒箭已經射出,正中鐵浪胸口。

  「楊公子!」「色狼!」「相公!」「楊君!」四女喊道。

  鐵浪拔下箭矢,摸了摸胸口,嬉笑道:「不礙事,只是有點疼。我現在這身體比如來佛還猛,就算再射幾箭都不礙事。」

  葉夢嵐已經瞄準辛愛,帶著一絲憤怒,箭已射出。

  辛愛早有防備,輕易避開箭矢,多看了鐵浪幾眼,搞不懂鐵浪為什麼沒事的他忙折回帳篷,下令全軍撤退;他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他不會輕易出手,遇到他們幾個,辛愛也只能自認倒霉!

  以五人之力嚇跑了辛愛這五萬鐵騎,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當然,還有明軍的幫助。

  韃靼一撤退,極度疲勞的徐平也下令全軍撤退。

  「爹!」徐半雪忙跑過去。

  「沒想到你們回來了,還救了我們。」

  徐平抱了一下女兒,便緊緊握住鐵浪的手,道:「不,不對,不只是我們,是獨石城的所有老百姓。」

  「這都是我該做的,畢竟我也是獨石人。」

  「回去好好喝上幾杯。」

  徐平笑道。

  聽著徐平那有點嗜的聲音,又見他一根鬍子都沒有,鐵浪便知道他絕對沒有小雞雞了,看來上次大夫為了保住他的性命,確實把他的小雞雞割了。

  想到海露的男人變成了太監,鐵浪多少有點開心,這樣子他便不擔心他們還能行夫妻之事。

  一邊走一邊聊,四女則跟在他們後面,和海露碰頭後,幾人便走進大本營。

  「從目前形式看,韃靼他們將會撒回沙井甚至更為西北一帶,悔兒今天的表現徹底擊碎了辛愛的信心。據我所知,辛愛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所以他絕對不會再輕易進攻。」

  指著地圖,海露繼續道:「皇上之前下旨是要將韃靼殲滅在龍嘯關一帶,如今他們撒出龍嘯關,我們便算完成任務,所以我們可以吹響號角,回到獨石城!」「伯母,我們走了,他們不會再反攻嗎?」鐵浪問道。

  「不會,這是最基本的軍事策略,當某軍戰敗,他們的士氣恢復要一段相當長的時間,而且從龍嘯關到獨石城又要半天時間,所以我敢斷定他們不會進攻。」

  「嗯,夫人分析得很有道理。」

  馬芳點頭道:「那麼我們可以撤退了,讓兄弟們回去好好休息,還要撫恤死者的家屬,希望朝廷能多賞一點銀子吧。」

  「銀兩經過嚴嵩那關會縮水很多,我可不抱太大希望。」

  海露有點無奈地笑著。

  討論好回城時間,海露便和鐵浪在外面走著,詢問著他們這段日子所發生的事。當她知道《九轉仙經》很可能已經落入上清宮之手,軒止步、華食通、歐陽飛、任執這四位曾經叱吒江湖的人都已逝去,海露多少有些傷感,特別是教導她文韜武略的軒止步,軒止步雖脾氣不好,可平日對她照顧有加,沒想到……「命運這東西真奇怪。」

  迎著風,海露眼眶有些濕了,任憑寒風吹著她的單薄絲裳。

  「伯母保重。」

  「沒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海露看了一眼確實變成熟不少的鐵浪,手忽然按在鐵浪胸前,在那兒來回摸了幾下,問道:「剛剛我分明看到你中箭,為何又一點事都沒有?」「誰說一點事都沒有的?」鐵浪嚴肅道:「伯母的手摸不到傷口。」

  「有傷口?」海露非常的擔心,忙扯開鐵浪衣服,看著那壯碩胸肌,那兒有一點紅,海露臉一紅,忙拉好,道:「哪有受傷?」「和伯母開玩笑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射程太遠,後勁不足吧。」

  鐵浪調笑道。

  「不管如何,你平安就好,現在這裡的事總算告一段落,不知道這和平又能維持多久。」

  「伯母,我記得二十年前達延汗死後,俺答分裂了韃靼,自立為汗,將新的大汗達賴台吉驅趕到廣寧衛一帶,若我們能聯合他們,並幫助大汗奪回曾經屬於他的統治,也許就不用守得如此辛苦。」

  鐵浪建議道。

  海露斷然搖頭,道:「皇上深恨韃靼,就算是從未進攻過我們的台吉汗也不例外,除非能說服他。」

  「那聯合女真族呢?」「女真族現在分裂為三大勢力,互相爭鬥,怎麼可能會協助我們呢?」海露笑道:「不過悔兒你確實變了很多,懂得為大局考量,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市井無賴,我真替你高興。」

  「都是伯母教導有方。」

  鐵浪附和道。

  「你的能力和智謀完全超過我和平哥哥了,希望你以後能成就一番大業。」

  拍了拍鐵浪肩膀海露便往回走。

  看著海露那多肉挺翹,還隨著腳步一顫一抖的肉臀,鐵浪不禁想撫摸,甚至瓣開一看其蜜穴的衝動,可他還不敢搞強姦。

  如今徐平變成太監,海露在性生活方面絕對非常飢渴,看來鐵浪要找個時間好好滿足海露才行。

  「走吧。」

  海露回頭道。

  「噢,噢。」

  鐵浪忙跟上去。

  回到獨石城的第二天,鐵浪便受到嘉靖的召見,要他盡快趕到京師受封,本想去看望師父和司徒千凝,看來只能等到回來再說了。

  由於有宦官和一隊禁衛軍的護送,鐵浪根本不能帶著一干美人去京師,所以只能讓她們照顧好自己;尤其是優樹,他深怕離開這幾日,優樹會想自己想出毛病,這個失憶少女總讓鐵浪記掛。

  告別後,鐵浪便騎上御賜駿馬,奔跑在最前面。

  日落時分,他們才到達京師,晚上不上朝,所以鐵浪還得先住宿一晚,接待鐵浪的則是徐階這個老狐狸。

  將鐵浪迎進屋內,酒菜早已備好,正等著鐵浪這個大功臣。

  「知少俠以一人之力逼退韃靼,老夫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獨石,以目睹你的光輝啊。」

  徐階客氣道。

  「不是我一人,還有我幾位好友。」

  「呵呵,我也聽說了,不過男主外、女主內,她們的功績都歸你便是。」

  徐階招呼道:「快點吃,快點吃,要不菜都涼了。」

  鐵浪見屋裡只有他和徐階,便問道:「少楓兄弟呢?」「正在屋裡休息,看來這幾個月你們倒變成莫逆之交了,吃完飯你可以去看她。」

  徐階笑著幫鐵浪倒酒。

  「麻煩了。」

  吃到一半,徐階突然說想將女兒許配給鐵浪,鐵浪嚇得差點跳起來,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一隻豬的形象,上次去他女兒房間吃糕點被嚇得不輕,現在要將她娶回家,豈不是會讓鐵浪雞雞完全翹不起來,而且那麼醜,關燈隨便摸一摸也是一種罪惡啊。

  為了不讓自己的性功能受到影響,鐵浪立即拒絕徐階的好意,徐階還想引見女兒徐悅晴,見鐵浪一點也不給自己轉圓的餘地,徐階也只好暫時作罷。

  在他看來,鐵浪年少英才,這次又以己力逼退韃靼,少不了加官進爵,若能讓女兒和他結成百年之好,對於自己的大計也大有好處,可惜他不領情,這令徐階十分著急。

  今天這酒似乎很烈,才喝下十杯,鐵浪便有點迷糊,但在徐階的勸進下,鐵浪還是繼續喝著,因為他的心情極好。

  徐階中途去了趟茅房,好一會兒才回來,回來時,鐵浪已經趴在那裡自言自語。

  「只能讓小女吃點虧了。」

  徐階拍了拍鐵浪肩膀,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便讓侍衛將他背出去,目的地竟然是悅晴閣!

  此時,徐悅晴正坐在床邊,丫環小曲替她梳著青絲,安慰道:「小姐,女人的命運其實便是如此,你別發愁了,實在不行,今夜讓小曲和他共度,事成之後小姐再躺在他旁邊,好嗎?」已經卸下繁妝,穿著淡白色百褶裙的徐悅晴搖了搖頭,道:「真像爹爹說的那樣,我以後都要和他過日子,反正遲早要做的,絕不能讓小曲蒙羞。」

  「可小姐你不是惦記著那位公子嗎?」「上次他救了小曲便離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你可以問老爺呀!」「不敢問,反正都是不可能的。」

  徐悅晴抓住小曲的手,囑咐道:「女人一輩子其實沒什麼好奢求,只要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有一個家便可,小曲你以後會明白的。」

  「他殺敵很勇猛,叫楊追侮,聽名字便是一個大衰人,絕對配不上小姐你,小姐知書達理,熟讀四書五經,是一大才女,才女配莽夫,真是一大損失!」小曲哼道。

  「別說了,要不我會哭出來的。」

  聽到腳步聲,徐悅晴便道:「小曲,你先回房休息,這裡我一個人就好。」

  「可是……」小曲知道自己也做不了主,便點頭退下。

  一會兒,醉得不省人事的鐵浪被侍衛抬進來,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徐階和女兒交代幾句便離開了。

  徐悅晴一直低著頭,等做好心理準備,徐悅晴便將燈熄滅,脫得只剩肚兜和褻褲爬上床,帶著萬分的不安,躺在鐵浪身邊,可鐵浪睡得像只死豬,完全不知道身邊躺著這麼一位絕色美人,徐悅晴則一直等待鐵浪醒來,可一直等不到,等得她困了,沉沉入睡。

  半夜,鐵浪醒來,手正碰到一女子的細腰,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便捏了幾下,把徐悅晴嚇醒了,本能的叫出了聲。

  「你是誰?」鐵浪喊道。

  「徐悅晴,徐家大小姐,特來服侍公子,不求做正室,做個偏房就好。」

  徐悅晴軟語道。

  知道是那個長得像豬一樣的大小姐,鐵浪剛要勃起的肉棒瞬間軟下,像被非禮了般滾到了床下,叫道:「你別碰我,」

  徐悅晴顯得有點莫名其妙,淡淡道:「我沒有碰你,應該是公子你要來碰我才對。」

  鐵浪腦子變得非常的混亂,黑漆漆的,他也不知道徐悅晴的豬臉好點沒有,可就算黑燈瞎火的,要和這種女人做愛也是一種挑戰啊。

  鐵浪真覺得徐階是不是曾經奸了一頭豬,才生出如此恐怖的女兒,那隻老狐狸竟然想生米煮成熟飯,鐵浪又怎麼可能會同意呢?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鐵浪使勁按了下太陽穴以使自己清醒點,看著床的位置,鐵浪道:「我絕對不會和你發生關係,今晚你睡在床上,我坐著,絕對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呵呵,公子這話真好玩,好像該是我說的。」

  徐悅晴笑著,心情竟然輕鬆了不少。

  「我是正人君子,所以你別以為我會打你的主意。」

  「那挺好的,我也沒了睏意,公子麻煩你把燈點亮,我們聊一聊吧。」

  「不能!」鐵浪頓然拒絕。

  「為何?」「你會嚇到我的。」

  鐵浪想逃走,又怕衝出去這女人會大叫強姦,到時候自己絕對倒霉,所以想等她睡著再逃跑,他絕對不會讓自己這純潔的身體被玷污。

  「那好吧,反正能聽到聲音就好,對了,公子,你能不能和我講講外面的世界,我都沒有出去過。」

  聽到這話,鐵浪便以為徐階是因為女兒太醜所以不敢讓她出去嚇人,有點毛骨悚然的鐵浪也不想和她多說話,只想度過這難熬的夜晚。

  打開窗戶,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鐵浪覺得整個人清醒不少。

  「公子,你喝酒吹風會著涼的。」

  徐悅晴關心道。

  「沒事,我不怕的,總比……」鐵浪很想挖苦她,可又覺得自己不能傷害她脆弱的心靈,人家已經長得那麼醜了,多刺激恐怕會跳樓,到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你快點睡覺吧。」

  「那公子不睡了嗎?」「我不睏。」

  「我也是。」

  「你還是睡覺吧。」

  鐵浪有點無奈。

  「為何?」「好吧,當我沒說。」

  鐵浪趴在窗戶前,無奈地歎著氣。

  「我總覺得沒成婚便睡在一塊應該是……我吃虧點吧,為何公子你如此的無奈?」「好吧,是你吃虧,為了防止你吃虧,我便不碰你。」

  「呵呵,公子真是一個怪人,你的聲音和我以前認識的一位公子有點像,不過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緣。」

  鐵浪立即嚇出一聲冷汗,她說的人絕對是自己!

  鐵浪還記得那天進這屋子吃糕點,像豬一樣的大小姐狂奔向自己示愛,若不是鐵浪給她一拳,或許那時他已經失身了。

  為了防止悲劇重演,鐵浪便道:「你別下床,否則我會給你一拳。」

  「那天那位公子打了我的丫環,不過都是因為誤會一場,若能再見到他,我一定會向他道歉。」

  徐悅晴打開心扉道,她還不知道她所說的公子便是眼前的鐵浪。

  「丫環?」鐵浪疑惑了,忙問道:「請問一下,你所說的那位丫環穿哪種顏色的衣服?」「紅色,怎麼了?」「紅色?」鐵浪分明記得那天丫環是穿著金色紗衣,只有徐悅晴才是穿著紅色的衣服,轉念一想,丫環的那身打扮比徐悅晴高貴多了,丫環根本不可能去搶大小姐的風頭,那就是說……鐵浪盯著床的方向,哼道:「飛龍在天,大人造也。」

  「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也,公子你也熟讀……」徐悅晴嚇得坐了起來,盯著窗前的鐵浪,藉著淡淡月光,她分明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那位公子。

  「怎麼是你?」兩人同時叫出聲。

  看著玉臂外露,雙乳飽挺的徐悅晴,鐵浪才明白自己把丫環和小姐搞錯了,也就是說那個像豬一樣的應該是丫環,眼前這個養眼美人才是徐家大小姐!

  看到如此富有氣質的美女,鐵浪口水都快滴在地上,他真的很想撲過去一親芳澤,可自己剛剛那麼的反感,現在又想佔有她,她絕對會認為自己是一個混蛋,為了維護自己的完美形象,鐵浪道:「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我也一樣。」

  徐悅晴笑得有點誇張,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爹竟然會將她日思夜想的男人送到她身邊。

  女人一輩子確實沒什麼好追求的,有深愛自己的男人,有一個完完整整的家就好,而徐悅晴一直認為眼前這個男人能給予自己這些,所以便道:「楊公子,上床歇息吧,真著涼了,我爹爹會責怪我的。」

  「那好,我不會胡來的。」

  躺在徐悅晴身邊,鐵浪真覺得一切變得好奇妙,便問道:「上次是怎麼回事?」「上次是我和丫環戲弄公子的,抱歉。」

  徐悅晴呢喃道,身邊躺著一個男人,她的身體開始發熱,比起剛才更甚,之前是完全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只想完成爹爹交代的任務,現在知道此人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她又怎麼可能會不激動呢?

  「會冷嗎?」「有點。」

  鐵浪替徐悅晴蓋好被子,沒兩秒又問道:「現在呢?」「還是有那麼一點點。」

  「我的胳膊借你。」

  「謝謝楊公子。」

  枕著鐵浪的手臂,本是平躺著的徐悅晴也改變姿勢,側躺著,正看著黑暗中的鐵浪,心裡似乎在期待什麼。

  鐵浪現在心裡正打算著如何吃掉徐悅晴,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得到,可又不能亂來。通過剛剛的小測試,鐵浪已知道對於自己而言,徐悅晴應該是一個挺好搞定的女人,因為她對自己有愛慕之情。

  兩人沉默了片刻,鐵浪道:「你很聽你爹的話嘛。」

  「嗯。」

  「不覺得這樣子很不值得嗎?女人的清白很重要。」

  「我知道,不過這是爹爹的吩咐,我只能照辦,幸好是遇到楊公子你,若是其他人,也許我會後悔一輩子。」

  徐悅晴呢喃道,手不由自主的擱在鐵浪胸前。

  「那你的意思是想和我過日子了?」「是爹爹的吩咐。」

  「那你不願意囉?」「也不是,我習慣順其自然,不會去想那麼多。」

  「也許明天早上起來,我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

  「去哪裡?」徐悅晴嚇了一跳,頓時覺得自己被人拋棄了。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平時也很忙。我不希望你是因為你爹的吩咐,而變成我的女人,這樣子對你很不公平,知道嗎?」說著,鐵浪已握住徐悅晴那軟滑玉手,這手好似從小放在牛奶裡泡著,永遠感覺不出指骨的痕跡。

  「可我們已經這樣子了……」徐悅晴強調道。

  「睡在一塊嗎?」「嗯……」「看來你比我想像中的單純。」

  笑了笑,鐵浪繼續道:「這也不構成你必須嫁給我的理由吧?」「可以的。」

  徐悅晴的聲音變得非常小,似乎是在祈求這婚姻。

  鐵浪知道自己再多說幾句,也許徐悅晴便會獻身於自己,想到能騎在這等美人身上,那也是一種非凡享受,可又覺得這一切來得有點卑劣,既然徐階要自己娶他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那就娶吧,反正如此養眼,至於身體的結合,留到以後也不遲,反正鐵浪不相信徐悅晴會去偷男人,再說讓她保持著處女之身,偷男人也不方便嘛。

  「那我就娶你吧。」

  鐵浪嬉笑道。

  「謝謝楊公子!」徐悅晴喜道,又覺得自己這表現實在有失矜持,臉紅撲撲的她呢喃道:「這床只有楊公子一個男人躺過。」

  「很香。」

  頓了頓,鐵浪繼續道:「你那個豬頭丫環呢?」「她不是什麼豬頭丫環,她也很漂亮,只是那天戴著面具罷了。」

  徐悅睛撲哧笑出聲,「嚴世潘想娶我,我便戴著那面具嚇他,把他嚇死了;後來小曲被惡人擄走,你和少楓把她救回來,我爹爹便散佈消息,說我已經死了,所以我才能安安穩穩待在府裡。」

  「原來如此,我誤會了。」

  鐵浪感歎道:「世間變化無常,真想不到我們會睡在一塊。」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楊公子了,我聽爹爹說你很勇猛,一人大敗韃靼五萬人,我真想看看那場面呀!」「其實不是我一個人,這倒誇張了,還有和我很要好的人一起幫助我。」

  「不管如何,楊公子在晴兒心目中是一個大英雄,能服侍楊公子是晴兒一輩子的福分,只希望楊公子能待晴兒好點。」

  鐵浪撫摸著徐悅晴那滑溜的肩膀,道:「那你是要做偏房還是正室?」「這都由楊公子決定,晴兒不敢胡說。」

  徐悅晴覺得身子越來越熱,本能的貼緊鐵浪,乳房都壓在鐵浪腋窩下,呢喃道:「晴兒不在乎什麼名分,那些根本沒什麼意義。」

  「嗯,我就喜歡這樣子的女人。」

  笑了笑,鐵浪道:「這樣子會不會太熱?」「不會,剛剛好。」

  「要不要把那件也脫了,反正你是我的女人,而且演戲要逼真一點,你應該把肚兜脫了扔到地上,這樣子你爹爹明早看到才知道你完成了任務。」

  說完,鐵浪已經開始舔嘴唇。

  「一定要嗎?」徐悅晴顯得很害羞。

  「我隨口說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我覺得楊公子說得很有道理,而且晴兒應該要和楊公子有肌膚之親,這樣楊公子才會記得晴兒,要不明天離開了,楊公子就把晴兒忘記了。」

  說著,徐悅晴已經解開肚兜的繩子,喘息道:「麻煩楊公子幫我脫下。」

  「好,那我就做一回好人。」

  鐵浪這隻大色狼口水差點流出來,很正經地幫徐悅晴脫下肚兜,順手扔到地上,將她摟得緊緊的,她的雙乳壓在鐵浪胸前,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感覺到有東西頂著私密地帶,徐悅晴喃喃道:「楊公子,下面有東西,頂著很不舒服。」

  「這是男人的東西,你應該知道的。」

  「不知那是何東西?」鐵浪笑出聲,道:「要不你自己摸摸。」

  「可以嗎?」「當然。」

  當徐悅晴的纖手落到鐵浪肉棒上時,鐵浪真想把徐悅晴壓在身下好好幹一番。

  從小接受傳統教育的徐悅晴,根本不瞭解男人的構造,所以她完全不懂性知識,就連洞房應該做什麼,她也一竅不通,在她心裡,她以為男女要做的就是睡在一塊,僅此而已。

  撫摸著鐵浪的肉棒,徐悅晴問道:「這是拿來幹嘛的?」鐵浪多想回答說是拿來干她的,可又要維持君子形象,便解釋道:「當男人和女人結合時,男人會將這根東西插進女人下面,就是你噓噓的地方,懂嗎?」「那裡?」徐悅晴叫出聲,忙鬆開手,道:「晴兒冒昧了,還以為是楊公子的秘密武器,不知道是身體的一部分。」

  現代一直強調要普及性知識,身為一個穿越者,鐵浪覺得自己有義務這樣子做,所以便將性交、性器官、高潮這些徐悅晴以前從來沒有聽過的名詞一一說給她聽,弄得她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