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天下 第五章 美人媚眸

  等了一會兒,寄寒香拎著包袱走了過來,兩人騎上三顱鳳凰飛向獨石城。

  飛行期間,抱著寄寒香的鐵浪十分不規矩,上下其手,弄得寄寒香乳頭充血,私處盡濕,可在鳥背上又不好交媾,所以她只能要求鐵浪將手指插入蜜穴內摳弄,以獲取一絲慰籍。之後她還轉過身,將鐵浪的大肉棒掏出來,俯身吮吸著。

  飛到獨石城上空,她還是沒能把鐵浪吸到射,所以只好作罷。

  安排一間廂房給寄寒香,鐵浪便回房去陪徐半雪。

  此時徐半雪還未睡著,聽到開門聲,她忙支起身,嗔道:「還捨得回來呀?」

  「夫人吃醋了?」

  鐵浪嬉笑道。

  「才沒有!」

  徐半雪白了鐵浪一眼,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又納了一位愛妾?」

  「何意?」

  「那位嬋月姑娘呀!人長得那麼標緻,和你在雲南出生入死,你又將她帶回來,難道她不是你的愛妾嗎?」

  鐵浪脫衣上床,摟著徐半雪,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撫摸著,笑道:「她們都是妾,你是妻,難道還不滿足嗎?」

  「懶得跟你說,反正都好幾個了,不差她一個。」

  徐半雪在鐵浪唇上吻了一下,愛憐道:「相公,早去早回,雪兒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照顧好自己,給我生一個白白嫩嫩的女兒。」

  「兒子不好嗎?」

  徐半雪反問道。

  「我這麼多妾,要是你生個兒子,等我老了不中用,他和我搶女人,怎麼辦?」

  「要是生了女兒,你是不是打算將她也變成你的妾?」

  「我可沒有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

  「你一定是這麼想的!」

  徐半雪往鐵浪胯間一抓,狠狠捏了一下,嗔道:「要是你敢打女兒的主意,我絕對拿剪刀把你的命根子給剪了!」

  「那以後誰滿足你?」

  鐵浪嬉笑道。

  「手指。」

  「我給你講個笑話。」

  「嗯。」

  「從前有個人娶了一個漂亮的女人,洞房時,新娘被弄得受不了,要求他馬上插進去,然後他豎起了五根手指問道:你要哪根手指?」

  徐半雪噗哧笑出聲,道:「因為他是個太監。」

  「我的雪兒真聰明!」

  「當然!這不用你說,這是大家公認的事實。」

  「嗯。等過幾個月,我家雪兒這兒變大有奶水了,我可要先喝噢!」

  說著,鐵浪隔著肚兜輕輕揉著徐半雪的乳房,確實覺得它好像變大了一點。

  「別摸了。」

  徐半雪忙拿開鐵浪的手,道:「我可不想待會再換一條褻褲。」

  「有那麼容易濕嗎?」

  「都是你這壞蛋弄的!」

  白了鐵浪一眼,徐半雪拉起被子蓋住脖子以下,道:「路上小心點!真希望你能早點安定下來。自從我們成婚以來,你十有八九都出門在外,我一個人好孤單。」

  「快了,再給我一點時間。」

  摟著徐半雪的小蠻腰,鐵浪呢喃道:「不用多久,我們便可以長相廝守。」

  「她們是妾,你是妻,難道還不滿足嗎?」

  「懶得跟你說,反正都好幾個了,不差她一個。」

  徐半雪在鐵浪唇上吻了一下,愛憐道:「相公,早去早回,雪兒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照顧好自己,給我生一個白白嫩嫩的女兒。」

  「兒子不好嗎?」

  徐半雪反問道。

  「我這麼多妾,要是你生個兒子,等我老了不中用,他和我搶女人,怎麼辦?」

  「要是生了女兒,你是不是打算將她也變成你的妾?」

  「我可沒有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

  「你一定是這麼想的!」

  徐半雪往鐵浪胯間一抓,狠狠捏了一下,嗔道:「要是你敢打女兒的主意,我絕對拿剪刀把你的命根子給剪了!」

  「那以後誰滿足你?」

  鐵浪嬉笑道。

  「手指。」

  「我給你講個笑話。」

  「從前有個人娶了一個漂亮的女人,洞房時,新娘被弄得受不了,要求他馬上插進去,然後他豎起了五根手指問道:你要哪根手指?」

  徐半雪噗哧笑出聲,道:「因為他是個太監。」

  「我的雪兒真聰明!」

  「當然!這不用你說,這是大家公認的事實。」

  「嗯。等過幾個月,我家雪兒這兒變大有奶水了,我可要先喝噢!」

  說著,鐵浪隔著肚兜輕輕揉著徐半雪的乳房,確實覺得它好像變大了一點。

  「別摸了。」

  徐半雪忙拿開鐵浪的手,道:「我可不想待會再換一條褻褲。」

  「有那麼容易濕嗎?」

  「都是你這壞蛋弄的!」

  白了鐵浪一眼,徐半雪拉起被子蓋住脖子以下,道:「路上小心點!真希望你能早點安定下來。自從我們成婚以來,你十有八九都出門在外,我一個人好孤單。」

  「快了,再給我一點時間。」

  摟著徐半雪的小蠻腰,鐵浪呢喃道:「不用多久,我們便可以長相廝守。」

  「快睡覺吧,不早了。」

  第二天一大早,鐵浪便帶著皇后和寄寒香飛往南方。

  三天後,來無回島。

  根據上次的經驗,鐵浪輕易走出了以奇門遁甲之術排列的椰子林,來到了魔醫居住的小木屋前,站在籬笆外,朗聲道:「魔醫前輩,晚輩楊追悔有要事相求。」

  「何事?」

  魔醫推開緊閉的窗戶,打量著他們三人,遂將門打開,道:「先進來吧。」

  這次他倒是現身得非常快,沒像上次那樣裝世外高人,不過他確實是世外高人。

  扶著皇后坐在竹床上,鐵浪問道:「續玨可好?」

  「老樣子,沒什麼好不好的。」

  魔醫走到木桌前搗著草藥,問道:「是要我替她治好眼睛嗎?」

  「嗯。」

  「看來你一點也沒把我『魔醫』這稱號放在眼裡。」

  「江湖人都知道魔醫只會殺人,不會救人,還會用人做試驗,可謂是邪惡至極。」

  寄寒香拱手道:「在下上清宮前長老寄寒香,早聞魔醫大名,本以為已是花甲之牢,沒想到還這麼年輕。」

  「懂醫術自然懂得如何保持年輕。」

  魔醫掃了寄寒香一眼,又看著鐵浪,問道:「當日那位姑娘中了上清宮的毒,你現在卻帶著上清宮長老來此,不知何意?」

  「她是前任長老,而且是因為與現任上清宮宮主邵元節不合才離開,罾株他迫害,導致身體多處經脈被封,內功盡失,所以希望魔醫前輩能替她打通經脈,再幫我將這位夫人的眼睛治好。」

  鐵浪急忙解釋道。

  魔醫放下銅沖子,走上前抓住寄寒香的手,拇指沿著手腕處的外觀穴壓向四瀆穴,拉起她的袖子,盯著那道顯紅痕跡,道:「天突、靈墟和命門三大要穴被封,又怎麼可能會有內力呢!」

  「正是!」

  寄寒香興奮道。

  「要恢復也不難,只需針灸。」

  魔醫突然望向鐵浪,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前……」

  鐵浪眼珠子一轉,忙拱手道:「岳父!」

  「呵呵,看來你還記得你的諾言。單憑這點,我便可以無條件幫你。」

  「岳父?」

  寄寒香愣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鐵浪竟連魔醫的女兒都搞上了。

  「我先看一下她的眼睛。」

  魔醫坐在床邊,問道:「夫人,眼皮能不能張開?」

  張碧奴搖了搖頭。

  「完全張不開嗎?」

  「是的,大夫。」

  魔醫伸出雙指,想將張碧奴那緊緊黏在一塊的眼皮強行拉開,卻發覺它們似乎黏在了一塊,變成了一個整體,濃眉頓時皺在一塊,滿臉嚴肅。

  見魔醫的表情,鐵浪意識到問題嚴重,便小聲問道:「岳父,如何?」

  魔醫又查看了張碧奴另一隻眼睛,遂站起身,示意鐵浪跟他出去。

  走到木屋外,鐵浪便問道:「岳父大人,難道不能讓她重見光明嗎?」

  「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已經長在一塊,變成了一整片眼皮,神仙也難救了。」

  魔醫道。

  「一點辦法都沒有?」

  「要是你執意要她睜開眼,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但是若失敗了,她會死。」

  見魔醫滿臉凝重,鐵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鐵浪知道,皇后現在活著最大的希望便是看到女兒初彤,自己不能將她的希望之火熄滅;要是點頭了,又可能給她帶來生命危險。

  沉默片刻,鐵浪問道:「成功機率多大?失敗機率多大?」

  「一樣。」

  鐵浪扭頭看著一直帶著淡淡笑意的張碧奴,一狠心,道:「只要有一線希望,都不能放棄!」

  「嗯,我喜歡你這種性格。」

  魔醫笑了笑,再次走進屋,道:「寄寒香是吧?請隨我到裡屋。」

  寄寒香走進裡屋,魔醫便讓她躺在竹床上。

  魔醫從藥櫃裡拿出一盒銀針,先在藥水裡泡了一遍,接著便讓寄寒香閉上眼睛,拿著一根銀針刺在她腦門之上的神庭穴,見她沒有多大反應,他便拿著銀針在神庭左右各半指之處連續刺下四根銀針,輕輕旋轉,問道:「功力恢復後,你打算如何?」

  寄寒香眼皮一直跳,卻不敢亂動,道:「我要好好整治上清宮。」

  「變成新宮主?」

  「有這打算。你問這幹嘛?」

  「這麼多年,只有楊追悔這個福大命大的男人有幸來到老夫宅前,又匆匆離開,我都沒人可以好好說說話,既然有活人,我自然想多聊聊,而且這也是你感興趣的話題吧?」

  說著,魔醫在寄寒香鎖骨之下的天突穴下了兩根銀針。

  「唔……」

  「現在會有點痛,待會真氣會流經全身所有經脈,到時候會更痛,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沒事。只要能恢復功力,再痛苦也值得!」

  「我魔醫雖殺人無數,不過救人也有一套,你放心吧」一刻鐘後,寄寒香全身都插滿了銀針,雙手握緊,由丹田湧出的真氣正衝擊著附近的經脈,這種從未有過的沖搫讓她覺得身體幾乎要爆炸,更覺得經脈都快要被衝斷,猶如刀割般的痛苦正襲遍她的全身,她卻緊咬牙關,不願意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

  「過半個多時辰,等你感覺到天突、靈墟和命門三個穴位都被衝開後,可不能亂動,必須等我回來才行。拔針也要有秩序,否則你會落得個終身殘疾。」

  「嗯。」

  寄寒香咬牙道。

  在屋內停留片刻,確定寄寒香情緒穩定,魔醫放下簾子走到外屋,和鐵浪說了一句話,鐵浪便攙扶著張碧奴走出木屋,魔醫則背起了藥箱。

  鐵浪本以為魔醫是要帶他到續玨待的地方,卻是走上了另一條岔路。

  走了至少兩刻鐘,他才停住腳步,眼前出現一個半丈多高,容許四個人並排通行的山洞,股股寒氣從洞內湧出,鐵浪和張碧奴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是極寒禁地,隨我進來。」

  說了一聲,魔醫已走了進去,鐵浪忙扶著張碧奴也跟了進去。

  鐵浪打量著洞口兩側發出淡淡白光的晶體,卻不知道是什麼,只覺得它們發出的都是冷光,還透露著股股寒氣。感覺到張碧奴在發抖,鐵浪忙摟緊她,沒心思去聞她嬌軀散發出的淡淡香味,只是不希望她受涼。

  越往裡面走,周圍的光線越亮,卻越來越冷。

  走到後面,鐵浪都忍不住往掌心呵氣,見張碧奴哆嗦得更厲害,鐵浪忙將長袍脫下披在她身上,自己則靠著真氣維持體溫。

  「扶著她坐在這上面。」

  魔醫指著眼前的一朵冰蘭花,它正不斷散發出極寒之氣,寒氣如輕煙般飄渺。寒氣一鑽進鼻孔,鐵浪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楊公子,你把衣服穿上,否則身子會受不了的。」

  說著,張碧奴便想將長袍還給鐵浪,鐵浪卻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脫下來。

  「我是習武之人,這點寒氣根本奈何不了我,夫人儘管放心吧!」

  「扶她上去。」

  魔醫催促道。

  「可能會有點冷,忍著點。」

  說著,鐵浪已扶著張碧奴坐在冰蘭花上。

  「楊公子,這個好冷!」

  張碧奴叫出聲。

  「這是極寒之花,山洞之所以如此寒冷都拜它所賜,而我也是因為它,才決定在來無歸島定居。這種寒氣不同於一般的寒氣,它可以讓人體溫降至極限,人會進入無止境的沐眠卻不會死去,其實……」

  魔醫沉默了好久,才道:「其實我有打算年邁時讓續玨和我一起在這裡休眠,永遠活著,卻也永遠死去。」

  「這對續玨太不公平!」

  鐵浪叫道。

  「好冷。」

  張碧奴緊緊抓著鐵浪的手,渾身哆嗦。她坐上去之後,冰蘭花周閱的寒氣暴漲,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住。

  「要是我死了,續玨一個人根本活不下去,她將會在飢寒交迫中死去。」

  「不是還有我嗎?」

  鐵浪叫道:「我說了會娶續玨就是會,我楊追悔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我從來不相信任何人,只有等到你娶續玨那天,我才會相信,所以別講那麼多了。你讓開,老夫要封了她的幾個穴道,否則這種寒冷可能會將她折磨死。」

  鐵浪讓在一邊,魔醫從袖子上拔出幾根銀針,在張碧奴手背、脖頸、後腰等處分別刺入一根,本還一直哆嗦的張碧奴便沒了反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岳父,現在我該做什麼?」

  「等。」

  耔點擔心張碧奴安危的鐵浪一直盯著她的臉,卻發現她一點表情都沒有,似乎進入了甜甜的夢鄉之中。鐵浪想開口喊她,可見魔醫一臉沉穩,他只好打消念頭,繼續等待著。

  足足過了兩刻鐘,一直站在那兒的魔醫才有所行動。

  抓著張碧奴的手腕把脈,又用手在她眼皮處來回摸了兩下,接著便從袖子裡拿出一把做工非常精細、長兩寸、寬三分、薄如蟬翼的尖刀,怎麼看都像現代的手術刀。

  「華佗被曹操害死後,曾想將寫好的《青囊經》交由獄史拯救蒼生,怎奈獄史膽小怕事不敢要,華佗一氣之下便將《青囊經》投於火中,想一焚了之。後來另一名獄史在清理牢房時看到了《青囊經》的殘本,雖說燒了一大半,但還留下了一些治病養身藥典。這名獄史便是我的祖先,他將殘本一代代傳下,最後傳到了我的手裡。我本想靠著殘本救天下之人,卻因為夫人與人私奔,而變成了江湖聞風喪膽的魔醫。我殺人無數,一直以為我這雙手是為殺人而存在的,不過今天我會證明它也可以救人。」

  「原來岳父大人還有這段過去。」

  鐵浪不禁想著,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拐走魔醫的女人?要是被魔醫抓到了,八成會被當作實驗對像給生生解剖。

  「現在別說話,要是亂了心神,我這刀會刺傷她的眼睛。」

  說著,魔醫已跪在張碧奴面前,有點顫抖地握著尖刀,另一隻手則抓著張碧奴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並道:「我用銀針封死了她的肢體感覺,極寒之花又讓她全身血液幾乎停止流動,只有這樣子才能將已經封合的眼皮割開。要是老夫猜得沒錯,她的眼珠子應該是沒問題的。」

  「哦。」

  鐵浪不敢多說話。

  刀尖此時已抵到張碧奴眼角處,魔醫瞇眼,盯著上下眼皮之間那道暗紅色的疤痕,微微用力,刀尖刺破眼皮。

  用手感覺著張碧奴眼皮的厚度,確定刀尖沒有碰到眼珠,他的手臂遂往左邊滑動,黏合的眼皮隨著尖刀而裂開,略微翻捲,還滲出了一點血液。

  輕輕壓開眼皮,看著那顆渙散瞳孔,魔醫嘴角微微翹起。

  左眼眼皮完全割開,魔醫又用相同的辦法將右眼眼皮割開,接著便從藥箱取出一瓶藥水,將之倒在紗布上,蒙住張碧奴的眼睛,在其後腦杓處打了一個結,調整著紗布的鬆緊度,便道:「她的眼珠子並沒有受到傷害,所以再過兩天將紗布拿掉,應該可以重見光明。」

  「多謝岳父大人!」

  鐵浪抱拳道。

  魔醫闔上藥箱,問道:「那個寄寒香戾氣太重,我針灸時故意封了她的天髓穴。

  要是日後她對你不利,你只需點了那穴道,她便無法反抗了。「「岳父考慮得實在周到。」

  鐵浪繼續拍馬屁。

  「呵呵,我只是不希望續玨要和我一起在這裡變成活死人。」

  魔醫看著張碧奴,將她身上的銀針拔除,道:「再過一刻鐘,她的身體機能將會開始恢復,你要用真氣替她保暖。這裡太冷了,我先到外面等你們。」

  「嗯,追悔明白!」

  魔醫離開後,鐵浪蹲在張碧奴面前看著她,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龐,光滑卻硬邦邦的,好像冰雕一樣。

  手往下移,落在其左乳處,可以感覺到心跳,但非常緩慢,比常人慢了至少五倍以上,而且非常微弱,要很仔細才能感覺到她的心跳。

  一刻鐘後,鐵浪繞到張碧奴身後,運氣,雙掌壓住張碧奴背後的身柱、神道、心俞、至陽等穴位,將真氣一點點地送入她的體內。

  頓時,張碧奴全身都冒起裊裊白煙。

  如此持續了半刻鐘,張碧奴臉蛋已變得紅潤,全身更是滲出淋漓香汗,羅裳汗濕,隱隱顯出肚兜輪廓,飽滿雙峰更是將之頂起。

  又過了半刻鐘,張碧奴的手指動了一下,雙峰開始劇烈起伏,乾咳一聲,張碧奴整個人倒向後方。

  鐵浪忙將她抱住,喊道:「夫人,感覺如何?」

  張碧奴又咳嗽了好幾聲,緊緊抱著鐵浪喘息著,雙峰起伏得更加劇烈。她並沒有說話,埋首鐵浪胸前,身子時不時顫抖著,還發出輕微的哽咽聲。

  鐵浪緊緊抱著張碧奴,手在她臉上、肩上、手臂等處撫摸著,由於出汗的緣故,顯得有點黏,不過已經開始發熱,這至少證明張碧奴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

  好一會兒,張碧奴才開口道:「楊公子,眼睛好痛,我什麼也看不到。」

  「魔醫前輩說,再過兩天娘娘便可以視物了。這兒太冷,我帶夫人出去。」

  「嗯。」

  鐵浪本想扶著張碧奴出山洞,但她的腳關節被凍得尚未恢復正常,他只好將她背出山洞。

  回到木屋時,魔醫已將寄寒香身上的銀針都拔除。

  一獲得自由,寄寒香便走出木屋,雙手運勁,左掌推出。

  轟隆!地面瞬間炸起一片煙塵,煙塵散去後,地面竟然出現了十個深達一尺多的土坑。寄寒香發出歇斯底里的狂笑聲,表情變得非常陰冷,握拳道:「邵元節,這十多年的仇恨我將一併討回,不會再讓你作威作福了!」

  透過窗戶看著寄寒香發功的鐵浪和魔醫,都被她的功力嚇了一跳。

  魔醫壓低聲音道:「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測,你要小心才行。記住岳父的話,要是她要對付你,記得搫其後頸處的天髓穴。」

  「嗯,知道了。」

  鐵浪點了點頭。

  望著寄寒香的背影,鐵浪突然覺得自己釋放了一個怪物。要是這個怪物能為自己所用,很多問題便可迎刃而解;但要是這個怪物倒戈,鐵浪覺得她完全可以抵得過一個上清宮。

  寄寒香盤腿調息,讓真氣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後,她便睜開眼,眼中少了平日的溫柔與嫵媚,多了幾分的陰冷和暴戾。活動著手臂站起身,轉身看著窗前的鐵浪,淡淡一笑,道:「非常謝謝你。」

  「我只是希望上清宮能重回正軌,所以寄前輩要好好努力。」

  鐵浪皮笑肉不笑道。

  「會的,我會讓邵元節那混蛋從我裙子下鑽過去!」

  見天色已晚,鐵浪扭頭問道:「岳父,晚上我們若在這兒過夜,齊不會不方便?」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她們兩個睡床上,我們在外面打地鋪。我還想和你這個上門女婿好好聊聊,因為老夫對你幾乎一無所知。」

  「呵呵,好呀!」

  鐵浪乾笑道。

  「你先去看我女兒吧,我準備點吃的。」

  「好的。」

  鐵浪點了點頭,和張碧奴交代幾句,便起身前注後山。

  走到綠草地前,鐵浪看到了續玨,那個一天可以睡上十一個時辰的素衣少女。

  來得不是時候,此時的續玨正側躺在草地上睡覺,面容靜美,雙腿微屈,嘴角更是露出淡淡的笑意,看來是正在做一個非常甜美的夢。

  鐵浪不敢打擾她,所以只站在那兒遠遠欣賞著。

  幾片落葉隨風飄下,落在續玨嬌軀上。她完全沒有反應,呼吸均勻,她的美夢似乎永遠都無法被打擾。

  「睡美人,是不是等著她的王子來吻醒?」

  鐵浪露出有點邪惡的笑容,卻不敢輕易靠過去。他真覺得續玨酷似一株長在仙界的月桂,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看了好一會兒,鐵浪轉身想走,卻聽到了聲響,轉身一看,續玨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坐起身,打了一個呵欠,面露笑意,甜甜道:「楊公子,好幾天未看到你了,這幾天過得可好?」

  鐵浪記得,自己離開來無歸至少有五、六個月,續玨卻以為向己才離開幾天,看來是因為長時間沉睡的緣故。

  走進草地,鐵浪笑道:「這些日子到外面轉了轉。」

  「真好,我的活動範圍只有這兒。」

  續玨困惑道:「爹爹從來不肯讓我走出去!」

  「在這兒也挺好的。」

  「楊公子,我們何時拜堂成親?」

  續玨眼巴巴道。

  「正在準備。你很嚮往成為新娘嗎?」

  「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覺得當新娘很棒。」

  續玨抱著膝蓋,含笑道:「因為那樣子會有一個家。」

  「那現在呢?」

  「現在這個家不完整,少了我娘。」

  續玨打了一個呵欠,枕箸鐵浪的大腿,閉眼道:「我要成婚,要成為別人的娘,絕對不會離開家。」

  「你會成為很好的新娘,我期待著。」

  鐵浪揉著她那頭很少見的薔薇色長髮,問道:「你是不是又想睡覺了?」

  「續玨。」

  鐵浪輕喊了一聲,她並沒有回應。

  鐵浪凝視著她那兩瓣溫潤嘴唇,很想學習王子,用吻將睡美人吻附,對終究還是沒有付諸行動。他不禁開始思考,以後娶了續玨應該怎麼辦?

  單就身材而言,續玨的身材非常好,雖然纖細,但乳房、臀部都很豐滿。

  可……

  鐵浪最擔心的其實還是她太貪睡,根本無法像正常人那樣生活,更難以懷孕,成為她所嚮往的母親,那麼她的夢想便不能實現了。

  生兒育女是每個女人的基本權利,續玨也應該擁有,可為什麼她偏偏得了這種貪睡怪病,難道連魔醫也束手無策?

  陷入思考中足足一刻鐘,鐵浪才小心翼翼地挪開腿,生怕打擾了她的美夢。

  站起身,看著續玨,鐵浪顯得有點惆悵,很想一直陪著她,但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期待事情早點解決,到時候便可以來迎娶續玨了。

  多看了她幾眼,鐵浪已走出草地,踩著枯葉走向木屋。

  吃過晚餐,陪著張碧奴聊了一個多時辰,見她不住地打呵欠,鐵浪便將蠟燭吹滅,和寄寒香打了一聲招呼,便走出木屋。

  看著仰躺在鋪著床單的地面的魔醫,鐵浪也學著他的模樣躺在他旁邊。見魔醫閉著雙眼,鐵浪以為他睡著了,便沒有說話。

  不多時,魔醫睜開眼,道:「我其實很喜歡睡在外面,一閉眼,耳朵裡聽到的都是蟲鳴,非常愜意。」

  「續玨那附近似乎沒有蟲子。」

  「我在草地周圍瀧了藥粉,任何動物都不敢接近,不管是螞蟻還是老虎。」

  「岳父,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說吧。」

  「續玨那病是天生的,還是?」

  「我沒興趣和你聊這個。」

  說著,魔醫翻過身,背對鐵浪。

  「抱歉,我只是想知道,為何連醫術高明的岳父都治不好續玨的病。」

  「睡覺吧,明天你們也該離開這兒了。」

  「知道了,岳父。」

  鐵浪有點鬱悶。明明魔醫說過晚上打算好好和他聊一聊,沒想到一談到續玨,他便緘口不語。鐵浪不禁懷疑,續玨之所以如此,該不會是魔醫一手造成的吧?

  躺在魔醫旁邊,鐵浪總覺得有點不自在,便起身走到籬笆外,躺在三顱鳳凰柔軟的羽毛間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鐵浪、張碧奴和寄寒香搭上三顱鳳凰,離開了來無歸。

  「寄寒香前輩,如今你已經恢復功力,打算做什麼?」

  抱著張碧奴的鐵浪問道。

  寄寒香半瞇著眼,冷冷道:「讓邵元節付出慘痛的代價!」

  「之後呢?」

  「管好上清宮。我不能讓它和武林為敵,這是師父不樂見的。」

  「再之後呢?」

  寄寒香扭過頭盯著鐵浪,問道:「你還想幹什麼?」

  「沒。」

  鐵浪乾笑道。

  寄寒香嫵媚一笑,道:「我還想和你大幹一場,到時候可別讓我失望哦!」

  見寄寒香笑得如此淫蕩,鐵浪稍微放心了。他還以為恢復功力的寄寒香完全沒想過要和自己交媾,沒想到她心裡還惦記著這個,看來她的本性還是淫蕩的。

  兩天後,他們到達了河南境內,在一個小村莊附近打尖,讓寄寒香和三顱鳳凰待在一塊,鐵浪帶著張碧奴走向小村莊。

  「楊公子,碧奴有點怕。」

  張碧奴道。

  鐵浪握緊張碧奴的手,道:「夫人,放心吧!您絕對可以看到東西的。」

  「我相信你。」

  走進小村莊,在一個女童的引導下,鐵浪走進了她的家裡,她娘正在往灶裡加火,聽了他們的要求,連忙去打了一盆溫水,並從衣櫃裡拿出一條乾淨的毛巾,還將老是圍著他們轉圈圈的女兒拉了出去。

  「夫人,別想太多。」

  鐵浪繞到張碧奴身後,伸手解開紗布的結。紗布一圈圈地解開,他的眼睛則盯著張碧奴眼前那面鏡子,要是未見療效,一眼便可以看出來。

  即將解開最後一層紗布,鐵浪的手都在發抖,他非常害怕療效不如預期,可要真是如此,還是只能接受。

  揭開,鐵浪望著鏡中靜若處子的皇后,溫柔道:「夫人,您可以睜開眼睛了。」

  張碧奴眼皮動了動,並沒有睜開眼,而是轉身伸手撫摸著鐵浪的面頰,沿著臉的輪廓摸了一遍,淺淺一笑,接著便慢慢睜開眼。

  一雙明澈黑眸正在兩汪湖水中蕩漾著,纖長睫毛將它襯托得更加的秀氣動人,而鐵浪那張英俊的面頰正映在其中。

  「看得到嗎?」

  鐵浪擔憂道,因為那瞳孔動都沒動。

  張碧奴露出燦爛的笑容,興奮道:「楊公子,你長得和我想像的差不多!」

  「終於重見光明了!」

  得意忘形的鐵浪緊緊抱住張碧奴,湊過去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卻又想起她是皇后,忙鬆開手,抱拳道:「臣該死!」

  張碧奴卻抱住鐵浪,呢喃道:「要死,上次你偷看碧奴洗澡便該死了。」

  「那時欺負皇后是個瞎子,所以就……呵呵,抱歉。」

  鐵浪撥開張碧奴額前秀髮,道:「明明知道我在偷窺您洗澡,那時您怎麼不說呢?」

  「因為……我怕……」

  張碧奴盯著鐵浪的臉,捧住它,踮起腳尖吻住鐵浪嘴唇,輕輕吮吸著,正當鐵浪想張嘴迎接時,張碧奴卻鬆開了,繼續道:「那時碧奴是個瞎子,生死都握在你手裡。要是碧奴說破你在偷看我,你說不定會發了瘋將碧奴……羞死了……不說了!」

  「您快可以看到心愛的初彤公主了。」

  鐵浪感歎道:「真是不枉此行!」

  「我也很想見她,只是……」

  「怎麼了?」

  「我有點怕珧貴妃。你們都說她是壞人,又有個假皇后在,我真的很怕。楊公子,怎麼辦?」

  說完,張碧奴嬌軀貼得更緊,胸前兩團軟肉蹭得讓鐵浪有點受不了。

  感覺到肉棒正慢慢勃起,鐵浪忙將思緒引入正軌,道:「該面對的總要面對,而且皇后別忘了還有我在,我不會讓惡人當道,我會讓您重新回到母儀天下的後座!」

  「其實跟在你身邊也挺好,在獨石城是我最開心的日子,每個人都坦率而真誠,後宮明爭暗鬥太嚴重了。」

  張碧奴苦笑道。

  「這個以後再談,先把正事辦好。我有些事想請娘娘幫忙。」

  「說吧。」

  「待會再細說,我們先回去。」

  「好的。」

  和民宅主人告別後,兩人便往回走。

  得知皇后眼睛痊癒,寄寒香並沒有表示什麼,不過這兩天她一直都是如此,只思考著如何對付邵元節,對於其他事一律沒興趣,和以前那個風騷成性的泰豐艷簡直是天壤之別。

  兩天後,他們三人悄然到達京師,暫時住在尚書府。怕徐階知道張碧奴的身份,鐵浪特意幫她買了一頂斗笠,到了廂房才讓她摘下,卻仍蒙著面紗。

  休憩片刻,得知嘉靖隔天又要到景仁宮打坐,鐵浪的計畫已隱隱浮出水面,遂通過徐階與道士藍道行牽線,為扳倒上清宮做準備。

  第二天一大早,嘉靖正在兩名御史以及多名宮女、太監的陪同下前往景仁宮。

  上次因為嚴嵩,他在大殿內大發脾氣,怕驚怒八方神仙,所以決定再次靜心打坐,以表誠心。

  走到景仁宮前,宮女和太監依次站在大門兩側,嘉靖在兩名御史的陪同下走進大殿,和藍道行說了幾句話,他便脫下龍袍,換上道袍,盤腿於蒲團上。藍道行則像上次那樣點燃咒符,咿咿呀呀的念著咒語。

  藍道行施法完畢,正要招來元始天尊,假扮成奏樂道童的鐵浪忽然走了出來,抱拳道:「參見聖上。」

  嘉靖睜開眼看著鐵浪,不滿道:「愛卿怎麼此等打扮?」

  「聖上,微臣有要事相告,斗膽懇請聖上,令藍道長屏退眾人。」

  「聖上。」

  藍道行拱手,等著他下旨。

  嘉靖顯得非常不滿,擺了擺手,道:「愛卿,有事待會再說。」

  鐵浪壓低聲音道:「聖上,有人想要謀朝篡位。」

  「大膽!」

  嘉靖拍案而起,道:「藍道長,將他們都帶出去,沒朕的命令,誰都不能進來!」

  「是!」

  藍道行帶著奏樂道童退出大殿,卻有一名道童還站在那兒,一直低著頭。

  「還有你。」

  嘉靖冷冷道。

  道童抬起頭,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后張碧奴!

  張碧奴摘下道帽,長髮散開,眼泛淚水的她忙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是碧奴!」

  嘉靖顯得很驚訝,忙道:「這時你不是應該在寢宮,為何會在這兒,還打扮成這樣?」

  「皇上,其實臣妾已離宮好些時日,您在皇宮中看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臣妾。」

  「怎麼可能?」

  嘉靖龍軀一震,忙將張碧奴扶起來,問道:「你該不會是和朕開玩笑吧?」

  「聖上,娘娘說的確實是事實。」

  鐵浪抱拳道:「當初娘娘知道珧貴妃與邵元節要對聖一:不利,所以被人打暈,醒來後便在大牢中,奄奄一息,雙眼也失明了,恰好那時微臣被打入大牢,才救了娘娘。前幾日,微臣帶著娘娘到南方尋求名醫,這才治好了娘娘的眼睛。」

  「邵道長不可能背叛朕。楊追悔,你說話可要有證據!」

  嘉靖怒道。

  「聖上息怒。」

  鐵浪忙單膝跪地,拱手道:「只需請來另一個張皇后對質,便知真假!」

  嘉靖看著張碧奴,又將目光移到鐵浪身上,道:「你憑汁麼讓朕相信這個是真的?

  也許她是你找來,存心想挑撥朕與邵道長!「「皇上……」

  張碧奴哽咽道:「春色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杆。」

  「你真的是……」

  嘉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目光移向鐵浪,道:「朕現在將假皇后傳來。朕倒要看一下,邵元節到底想做什麼!」

  「聖上英明!」

  鐵浪忙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