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天下 第六章 公主初彤

  兩刻鐘後,假皇后在兩名太監的引導下走進景仁宮。

  走進大殿,她忙行屈膝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躲在內堂的鐵浪和張碧奴都嚇了一跳,因為眼前這個假皇后和張碧奴長得一模一樣,彷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就連舉止和氣質都非常接近。要是沒有先遇到張碧奴,鐵浪絕對不會懷疑眼前這個皇后是假的。

  鐵浪看了張碧奴幾眼,又看著外面的假皇后,實在是分辨不出誰真誰假。

  「春色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杆。」

  背對著假皇后的嘉靖朗聲道。

  假皇后忙附和道:「皇上真有雅興。」

  「你還記得,上次初彤公主是何時吟誦這首詩的嗎?」

  「臣妾最近記憶力非常差,好多事都記不住了。」

  「是去年中秋之時,那時候你還誇初彤才識過人,你難道忘記了?」

  嘉靖反問道。

  假皇后連忙點頭,頓悟道:「臣妾想起來了。呵呵,這事怎麼能忘記呢?」

  「假的。」

  嘉靖歎息道:「愛卿,出來吧!」

  話音剛落,鐵浪和張碧奴一道走了出來。

  一看到張碧奴,假皇后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一個箭步上前,欲劫持嘉靖。

  「護駕!護駕!」

  嘉靖嚇得面色如土。

  「中!」

  鐵浪喊出聲,隨手拈來的竹籤已甩出。

  「呀!」

  一聲慘叫,竹籤已刺穿假皇后的手背,鮮血灑得滿地都是。她握著手腕,惡狠狠地看著快速走向她的鐵浪。

  知道自己不是鐵浪的對手,假皇后轉身飛奔向門口。

  「關門!」

  鐵浪喊出聲,守在門口兩邊的御史便將門關上。

  假皇后見狀,只好往左邊跑去,想從窗戶逃走,可鐵浪已飛奔而去,一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捏。

  「快放開我!」

  假皇后痛得跪在地上,另一隻手已受傷,根本反抗不了鐵浪。

  鐵浪將她抓到嘉靖面前,喝道:「你為何假扮皇后?」

  假皇后抬頭看著嘉靖,全身都在哆嗦,俯身道:「皇上,臣妾知罪。」

  「大膽!」

  嘉靖拂袖道:「你到底是誰?」

  「我……」

  假皇后乾咳了一聲,顫抖道:「民女只是個普通人,有人說我長得和當今的皇后很像,而且又願意花一百兩黃金讓我當皇后,所以民女才……」

  「再不說實話,我會把你整條手臂都卸下來!」

  鐵浪喝道。

  「快說!否則朕直接將你拖出去斬了。冒充皇后的欺君之罪,足以讓你被誅九族!」

  嘉靖怒道。

  「民女說的都是事實!」

  假皇后哭道。

  鐵浪微微用力,五指幾乎都陷進了她的皮肉內。

  「啊!」

  假皇后面孔蒼白,喊道:「民女是受珧娘娘的吩咐!」

  「珧玲兒!」

  嘉靖聞言,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腳步都有點不穩,捂著額頭,道:「你還知道些什麼,都說出來。」

  「民女只知道這些。」

  「要是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受邵元節指使才對。」

  鐵浪冷笑道。

  「民女……」

  假皇后語塞,忙磕頭道:「只要皇上能饒民女一命,民女知無不言。」

  「可以。」

  「民女是受邵道長所托,後由珧貴妃調教,之後便取代了張皇后的身份。民女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並非存心欺騙皇上,請皇上明鑒。」

  「你老家在哪裡?」

  鐵浪問道。

  「蘇州。」

  「家裡還有誰?」

  「年邁的爹娘、剛剛娶妻的弟弟,還有我的丈夫和一個十歲的女兒。」

  「就這樣子?」

  「是的,絕對沒有騙人!」

  鐵浪手又加重力道:道:「若真如此,你根本不可能會武功。要是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上清宮的人!」

  假皇后身冒冷汗,又重重磕了幾個頭,道:「皇上恕罪,民女確實是上清宮的入門弟子。」

  「別說了!」

  嘉靖煩躁的看了她一眼,道:「愛卿,先讓鄒應龍將她柙到牢裡聽候發落。」

  「不可!」

  鐵浪叫道:「要是被上清宮的人知道假皇后已被拆穿,他們絕對會發動叛亂。上清宮現在又是國教,幾乎每個地方都有他們的教徒,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懇請皇上將她交給微臣處置。」

  「隨便你吧!朕的心情非常不好。嚴嵩父子意圖謀反,如今朕一向很器II的邵元節也想謀反,難道朕如此無能嗎?」

  嘉靖攤開手臂,大笑道:「要是祖先知道我如此無能,他們絕對會死不瞑目的。」

  「皇上,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應該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才是。」

  「楊愛卿,朕都聽你的,你有什麼計策便說出來吧。」

  鐵浪看了假皇后一眼,一掌擊中其後頸。悶哼一聲,假皇后已暈倒在地。

  「皇上,其實上清宮很多勾當您還不知道。當初徐階徐尚書家裡鬧鬼,還發生婢女被姦殺之事,主使其實都是上清宮。他們將一些動物,如熊之類的加以改造,讓熊的舌頭變成男根,而且比我們的腿還粗,一抽插,女人的下體都會裂開。」

  「有這種事?」

  「皇上身處深宮中,很多事都不知道。」

  鐵浪想了想,繼續道:「他們還可以將人改造成動物,做法非常邪惡,所以皇上切不可明目張膽地斥責邵元節,必須以智謀將他抓住!」

  嘉靖歎息道:「朕一直希望他能替朕煉出長生不老藥,沒想到他居然欺君罔上,朕一定要重罰他!」

  「此事切不可過急,需從長計議。」

  鐵浪雖表現得胸有成竹,其實他也很擔心,最怕就是罌粟的改造完成;若如此,他必須要和罌粟來個生死大戰。

  「楊愛卿,你安排吧!朕現在和皇后回宮,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想到辦法,立刻和朕稟報。」

  嘉靖從袖裡掏出一張金牌,道:「有此金牌,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可以抓任何人,當然也可以直接晉見朕。」

  「謝聖上!」

  鐵浪忙接過金牌。

  「皇后,隨我回去。」

  說著,嘉靖已走到門口,御史立刻將門打開。

  「這……」

  張碧奴看著鐵浪,非常不捨。

  「聖上,如今假皇后在微臣手裡,也許珧貴妃會來找真皇后,所以微眨必須交代娘娘幾件事。」

  「嗯。」

  嘉靖離開後,張碧奴突然撲進鐵浪懷裡,呢喃道:「我不想離開你,我不想回皇宮。」

  「你不怕被他看到嗎?」

  鐵浪笑道。

  「大不了這皇后不做了。」

  張碧奴嗔道。

  鐵浪忽然勾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一下她的紅唇,溫柔道:「回去陪著初彤,我這兩天便會搞定上清宮,到時候你這個獨一無二的皇后就要和我私奔喔!」

  「真的?」

  「假的。」

  張碧奴瞬間變得失落。

  「真的。到時候你可要做好和我浪跡天涯的準備。」

  鐵浪又吻了一下張碧奴,道:「回去後盡量別接近珧鈐兒,我怕你會露出馬腳,到時候事情便不好辦了。」

  「好的。」

  張碧奴掙脫鐵浪懷抱,跟著他一塊走出去。

  交代鄒應龍將假皇后關在景仁宮內,鐵浪便回到了尚書府。

  找到寄寒香,鐵浪和她討論對付上清宮的諸般事宜。

  「上清宮現在主要由邵元節和石羽負責,只要能制住他們兩個,其他事情都好辦了。」

  寄寒香得意道:「而且我又是前任長老,只要我出馬,其他人都會歸順於我。

  當然,前提是制住邵元節和石羽。「「還有珧鈐兒。不對,她現在已經沒什麼危害了。」

  鐵浪這才想起,上次利用淫龍第五式廢了珧鈐兒的內功。

  「我們來場豪賭如何?」

  「我和你?」

  「不是,是我們和上清宮,讓嘉靖做為見證人。」

  寄寒香陰笑道:「必須盡快進行,否則消息走漏,邵元節就會有所防備。要是他派出淫獸,我們會倒大楣的。」

  「既然寄前輩如此有信心,不妨將計謀告知晚輩,晚輩定效犬馬之勞。」

  「不介意到床上聊吧?」

  寄寒香撫摸著鐵浪臉頰,嫵媚道:「空虛了好幾天,需要你將我下面的小穴塞得滿滿的,沒問題吧?」

  「當然!」

  鐵浪一把抱起寄寒香,有點粗暴地將她扔到床上,放下幔幟,手已仲進她的裙內,摀住軟綿綿的陰部使勁搓弄著,輕易找到了那條微微分開的裂縫,笑道:「前輩好淫,這兒都濕了。」

  寄寒香大方地張開雙腿,道:「因為知道你要進來,所以它自己便濕了。」

  鐵浪掀開寄寒香的裙子,將她的褻褲扯下,盯著那兩瓣肥厚肉氐,鐵浪仲出舌頭舔著那顆早已充血的陰蒂,並起兩根手指插入肉洞內抽插旋轉著。

  「楊追悔,轉過來,我要吸你的棒棒。」

  寄寒香慾火焚身道。

  鐵浪大話不說,當即脫鞋跨到床上。

  寄寒香掏出鐵浪的肉棒,聞了聞,道:「有點臭。」

  鐵浪正要辯解,卻覺得肉棒深入了一片泥濘之中,原來寄寒香已將它含住,香舌正在龜頭上舔舐著,並賣力吮吸著,發出啾啾聲響。

  「吸我那裡。」

  寄寒香忙道。

  「我會好好服侍前輩的。」

  鐵浪兩指撥開濕潤陰唇,舌頭插入她的蜜穴內抽插轉;互相口交了一刻鐘,鐵浪便將寄寒香大腿分開,龜頭在其肉洞口摩擦了數下,便用力插入。

  啪唧!

  肉棒整根插入,交合處還噴出了不少淫水。

  寄寒香夾緊鐵浪虎腰,不斷挺起楊柳腰,道:「快點,動一動,插死我。」

  「前輩還真是淫蕩啊!」

  鐵浪笑道。

  「我知道你喜歡,所以我要變得更加淫蕩。快點插我,快點,用你的大棒棒……」

  寄寒香渴望道。

  鐵浪搓弄著寄寒香乳房,下體並沒有動靜,還故意去刺激寄寒香的乳頭,讓她的慾火升騰到最高點。

  「快點嘛!」

  寄寒香瞪了鐵浪一眼,並威脅道:「要是你不動,我可要強姦你了。」

  「前輩也會幹這種事?」

  鐵浪疑惑道。

  寄寒香忽然支起身抱住鐵浪,玉臂一用力,鐵浪整個人被她翻過了來,她則騎在鐵浪身上。由於動作過猛,龜頭都頂到了花心,寄寒香一陣痙攣,差點洩了身子。

  鐵浪枕著手臂,準備享受著寄寒香的姦淫。

  寄寒香休息片刻,等到高潮的錯覺煙消雲散,她便雙手撐著床,開始搖擺著肉臀,肉棒開始在蜜穴內進出著。

  由於採用女上男下式,寄寒香穴內的淫水流得更多,將鐵浪邵叢鬈曲陰毛邰打濕了,有些甚至都噴到了他的小腹上。

  看著寄寒香那淫蕩至極的表情,鐵浪忽然用力挺了一下屁股,龜頭洱次捅到花心。

  「唷!」

  寄寒香弓起身子,噴道:「你別亂動,人家還想多玩一會兒。」

  「前輩不想和我談談上清宮的事嗎?」

  「現在不行,我腦子很亂,只想和你做。」

  寄寒香抬起肉臀,一沉,肉棒衝向蜜穴深處,頂到不斷吐出蜜汁的花心,龜頭摩擦著它,寄寒香便發出浪叫聲。

  每次龜頭頂到花心,寄寒香身子總會僵住片刻,不希望這種酥麻感覺消失,可她還想尋求更多的快感,所以又抬起屁股,讓蜜穴吐出肉棒,接著又將它吞吃。

  玩弄了鐵浪足足兩刻鐘,寄寒香身體已經變得非常敏感,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趴在鐵浪身上喘息著,卻還伸出舌頭舔著鐵浪的乳頭。

  感覺到寄寒香的淫肉不斷箍緊肉棒,鐵浪便知道她快要高潮了,遂左右手各握住一瓣肉臀,屈起雙腿,開始用力抽插著。

  啪、啪、啪……

  「哦……哦……唔……啊……」

  急速抽插了五十多下,寄寒香嬌軀一陣痙攣,已被鐵浪帶到了性愛巔峰。

  「我也要射了!」

  鐵浪虎軀一震,一股濃熱精液射入寄寒香子宮內,澆灌得她進入第二次高潮。

  寄寒香趴在鐵浪身上喘息著,喃喃道:「和你做真的舒服死了。」

  「前輩要是喜歡,擺平了邵元節他們,我們有空還是可以一起玩。」

  鐵浪吻了一下寄寒香的額頭。

  「擺平了他們,我便是上清宮的宮主,得對上清宮內部進行大整頓,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玩了。」

  寄寒香舔了舔嫣紅的嘴唇,道:「現在我可以和你說說怎麼做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只需一次,邵元節、石羽和那個什麼貴妃,都將落入我們手裡。」

  「前輩請講。」

  寄寒香附到鐵浪耳邊,將自己的計策大致說了一遍。

  聽完,鐵浪眉頭皺緊,分析著她這辦法的利與弊。思考了一會兒,鐵浪點頭道:「那我晚上便進宮面聖,讓他早點將一切準備好,到時候你可要好好教訓邵元節那老賊!」

  「嗯,好累。」

  寄寒香的手在下體摸索著,肉臀一抬,那根半軟半硬的肉棒滑了出來,她忙搗住私處,躺在鐵浪旁邊,道:「都流出來了,你射了好多。」

  「這證明我很能幹。」

  寄寒香杏眼含媚,笑道:「是,是,是,你最能幹,難怪有那麼多的女人。要是我女兒薔薇想跟你做夫妻,你要怎麼辦?」

  「我聽前輩的。」

  「算了,先不講這個了,我們先把大事做完,小事日後再說。不過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要讓薔蔽留在我身邊,讓她跟著柯興寧完全沒有前途。」

  「讓她成為上清宮的聖女嗎?」

  鐵浪笑著問道。

  「要是她願意,這自然不成問題,我要用實際行動告慰我師父輕仰道人在天之靈。」

  鐵浪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寄寒香那堅決的神色,似乎更不瞭解這個心狠手辣卻又喜愛男歡女愛的女人。

  休息一會兒,恢復了些體力,寄寒香便走下床,清理了下體的穢物,之後又用嘴巴清理鐵浪的肉棒。

  由於被幹得太累,寄寒香倒頭就睡,就連中午鐵浪叫她起來吃午飯,她都懶得動彈,鐵浪只好幫她留了一碗玉米粥。

  下午,鐵浪乖乖地坐在徐悅晴閨房裡聽她彈琴,還要故意裝得很懂音律,不時搖頭晃腦。因為一旁有小曲這個電燈泡,鐵浪不敢放肆,直等到快吃晚飯時,他才趁著小曲離開時將徐悅晴抱在懷裡,說著懷春少女都愛聽的甜言蜜語。

  飯後,鐵浪在尚書府轉悠到天黑才離開。往腰際摸了摸,確定金牌還在,他大搖大擺地走向皇宮。

  金牌在手,真可謂是通行無阻,不論是錦衣衛、太監還是宮女,都不敢阻擋鐵浪,而且又有陸炳這個被蛇蠱控制的錦衣衛在,鐵浪自然更加的如魚得水。

  走到嘉靖的寢宮I太極宮前,等看門小太監進去通報後,鐵浪才走進去。

  此時嘉靖正坐在金絲楠木矮桌前,桌上擺著的不是奏折,更不是書,而是一堆瓶瓶罐罐,立著、倒著都有,滿桌都是黑色小藥丸,有些甚至滾到了地上,鐵浪不禁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像是皇帝,倒有點像煉丹道士。

  「微臣叩見聖上。」

  鐵浪忙跪地行禮。

  嘉靖連頭都不抬,道:「起來吧。楊愛卿,找朕何事?」

  「不知聖上為何苦惱?」

  「朕啊……」

  嘉靖拿起一隻瓶子,搖了搖,道:「這些都是邵道長進獻的靈丹妙藥,每天都需服用,可一想到他竟然背叛了朕,朕根本不敢再吃,但又擔心這身子會垮。」

  「聖上可曾讓宮中御醫檢查過這些藥?」

  「靈丹妙藥,豈可讓凡人看到?」

  嘉靖歎道:「愛卿救駕有功,自然可以一睹。」

  鐵浪知道,這個狗皇帝還惦記著長生不老,還沒下定決心剷除邵元節等人;要是如此,鐵浪也不敢貿然將計策告知嘉靖。要是嘉靖一直猶豫不決,給了邵元節可趁之機,倒楣的絕對是鐵浪。

  想了想,鐵浪便道:「聖上,微臣不敢隱瞞,微臣其實已經長生不老了。」

  「真的?」

  嘉靖一下跳起來,按住鐵浪肩膀,問道:「是何方神仙賞給了你長生不老藥嗎?」

  看著嘉靖這副猴急模樣,鐵浪差點笑出聲,卻必須裝得很嚴肅,道:「微臣曾到過極南之島,那兒住著四位仙女。微臣在那兒逗留了一個多月,得她們真傳,微臣現在身體已經刀槍不入,聖上要是不信,可以試一下。」

  「真的?」

  嘉靖還是不肯相信,在鐵浪身上連拍了好幾下,只覺得他的肌肉非常結實,卻感覺不到它刀槍不入。為了驗證真假,嘉靖便將掛在樑上的寶劍取下,拔出,指著鐵浪的胸口,問道:「可以嗎?」

  鐵浪拍了拍胸口,道:「聖上儘管來。只要聖上相信微臣的話,那麼聖上也有可能長生不老。」

  一聽到「長生不老」四個字,嘉靖顯得非常激動。這是他一生的夢想啊!遂不再猶豫,一劍刺向鐵浪。

  劍尖頂住鐵浪胸口,劍身卻彎向一邊。

  見鐵浪毫髮無傷,嘉靖忙收回劍,命令鐵浪將領口拉開。

  看著鐵浪那只是紅了一點兒的胸口皮膚,嘉靖激動得幾乎想將鐵浪抱住,趕忙扔劍,喜極而泣道:「楊愛卿、楊愛卿,你有此等本事,應該一早和朕說才是!朕要讓你當朕的貼身護衛,你便可以教朕長生不老的辦法了!」

  鐵浪拉好衣服,道:「這是小事。只要能除了那幫叛臣逆子,微臣會將所有不死不老的秘訣都一五一十地告知聖上。」

  「好!」

  嘉靖重重拍了一下鐵浪的肩膀,堅決道:「你給了朕信心,朕現在便叫人將邵元節等人抓入天牢!」

  「別。」

  鐵浪忙道:「此事切不可著急,邵元節精通邪術,要是貿然抓他,被他逃走了,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楊愛卿覺得朕應該如何?」

  嘉靖佈滿血絲的雙眼充滿了渴望。

  鐵浪故裝神秘,問道:「聖上對賭博可有興趣?」

  「朕只求長生不老,別的一概沒興趣。」

  「要是有人想阻止聖上長生不老呢?」

  「殺!」

  嘉靖惡狠狠道。

  「其實邵元節他們從來都沒想過要讓聖上長生不老。要是他們很早便做到了這點,就不會受到聖上重視了。」

  「朕如此恩寵他們,還將上清宮封為國教,沒想到這個邵元節竟然欺君罔上!」

  「現在不需要他們了,微臣便可以略盡棉薄之力。但是放任他們不管,將會導致叛亂,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搞定上清宮。微臣懇請聖上下一道聖旨,讓上清宮和神蟒教做一個了結。」

  「神蟒教?」

  嘉靖又被嚇到了,「你不是已經剷除神蟒教了嗎?」

  「聖上,請聽微臣一言。」

  鐵浪壓低聲音,將自己的計策和嘉靖說了一遍。

  嘉靖聽完,考慮好一會兒才點頭。

  嘉靖已經同意,鐵浪自然沒必要再留在這裡和他耗了,便準備告退。嘉靖卻想將鐵浪留下徹夜長談,他非常渴望知道鐵浪是如何變得長生不老的。

  一想到要和嘉靖同床共枕,鐵浪哪裡願意,便以回去準備為由,離開了太極宮。

  時間還早,鐵浪也不想這麼早回去,便問了一個宮女張皇后的寢宮所在,隨即興奮地跑向了坤寧宮。

  走到坤寧宮前,兩名宮女想阻止鐵浪進入,鐵浪忙掏出了金牌,在她們眼前晃悠兩下,宮女急忙跪地行禮。

  「皇后可在裡面?」

  「在。」

  「噢。」

  鐵浪忙收起金牌,左腿一抬,已走了進去。

  「我好像忘記和他說初彤公主也在裡面了。」

  一宮女道。

  「沒關係,進去便知道了。」

  另一宮女安慰道。

  走到正宮前,鐵浪見門虛掩著,他便輕輕推開,探進腦袋。

  皇后的寢宮非常寬敞,左右兩側掛著一條條垂下的金色半透明薄紗,微風正吹拂著它們,輕柔飄逸,一張被遮蓋的鳳床正陳設在宮殿最深處。

  為了給張碧奴一個驚喜,鐵浪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走到床前,透過幔帳看著床上的張碧奴,鐵浪不禁想立刻撲上去。

  此時的張碧奴背對著鐵浪,下身蓋著一條金黃色被單,上身則是一件金色肚兜。

  由於背對著鐵浪,所以鐵浪也看不到什麼,但單單是看著張碧奴脊背那玉白肌膚,鐵浪就有點受不了了。而且被單蓋得很低,褻褲也穿得非常低,隱約可見臀溝。

  視線移向下方,看著張碧奴那修長大腿的輪廓,鐵浪差點噴出鼻血。這兒裝飾非常的華貴,要是能和張碧奴在這裡一夜春宵,絕對會在鐵浪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他決定今晚便搞了張碧奴,順便給嘉靖戴上第二頂綠帽子!

  輕輕拉開幔帳,鐵浪坐在床邊,伸手去摸張碧奴的玉臂,慢慢往上,在她肩膀上輕輕撫摸著,觸感光滑如玉!

  鐵浪嚥下口水,手慢慢移向她的下體,鑽進被單,隔著褻褲撫摸著她的臀部。

  張碧奴似乎被鐵浪弄醒了,反過手拍了一下他的手。

  鐵浪知道張碧奴其實希望自己再深入一點,便探進褻褲,毫無阻礙地摸著她的雪臀,還沿著臀溝摸向私處。

  爬過後庭花,鐵浪摸到了張碧奴那軟綿綿的陰部,手隔著肉縫緩慢滑動著。

  「母后,你別亂摸初彤那兒。」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把鐵浪嚇注了。他忙往對方的陰阜摸去,只摸到了幾根柔軟恥毛,想起張碧奴恥毛非常茂盛,鐵浪便知道自己摸錯人了。

  正在彷徨之際,門突然被打開,張碧奴正站在那兒。

  「楊公子!」

  張碧奴叫出聲。

  「楊公子?」

  臥床休息的初彤急忙回過頭,見是一個陌生男人,她立刻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鐵浪急忙收回手,退向後方,捂著火辣辣的臉,道:「抱歉,我搞錯廣。」

  「混蛋!」

  俏臉嬌紅的初彤急忙拉起被單摀住上身,叫道:「母后,他……他摸了女兒下面!」

  「楊公子,你怎麼能……」

  張碧奴都不知道該如何說廣。

  鐵浪很不好意思地看著眼前這個五官精緻的少女。

  韶顏稚齒,蛾眉曼睬,冰肌玉骨,兩條馬尾辮垂在兩側柔肩上。

  她正惡狠狠地盯著鐵浪,呼吸急促,雙峰起伏不定。堂堂的大明公主竟然被完全不認識的男人摸了私處,這怎麼得了?

  「楊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張碧奴故作怒意。

  「呵呵,這個……這個……」

  鐵浪搔著後腦杓。

  「母后,您要替我做主。」

  初彤撒嬌道。

  「楊公子,你也真是的,怎麼能……唉!」

  「我以為床上的是你,所以我便……」

  鐵浪苦悶道。

  「難道是我母后,你便敢亂來?」

  初彤柳眉橫起,道:「我一定要讓父島將你處死!」

  「初彤,你聽母后說。」

  張碧奴急忙走上前,將鐵浪拉到身後,道:「柺公廣足好人,這事當作沒發生過,好嗎?」

  「可我的勢子從未被男人碰過,他……他……他竟然摸了女兒的……」

  一想起鐵浪的手摸了商己的私處,初彤氣得想將他殺死。

  「可愛的初彤小公主,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我們再好好聊。」

  鐵浪一笑,在張碧奴臀部摸廣一把,轉身便逃。

  「混蛋!」

  初彤罵道。

  「初彤,算了,反正你安全就好,別管他了。」

  張碧奴忙抱著初彤,迨:「塒後現在上床陪你聊天,晚上我們一塊睡。」

  「嗯!」

  跑出坤寧宮,鐵浪嚇得滿身大汗,顧不得宮女驚訝的目光,像一陣風般跑出宮。

  回到尚書府,鐵浪將情況告知寄寒香,寄寒香很滿意,便要和鐵浪洱親熱一次。

  鐵浪也沒有拒絕,將寄寒香扔到床上,剝光她的衣服,挺起長抬刺入她的穴內,齊力操著,腦子裡卻想著初彤那個臭脾氣丫頭生氣的模樣。

  第二天一大早,一道道聖旨將朝內重臣都召進了皇宮,而其中還有上清宮宮主邵元節。

  身材枯瘦、留著八字鬍的邵元節將聖旨狠狠扔在地上,叫道:「豈有此理!沒想到白瀾竟然還活著,還跑到嘉靖那裡告我們的狀!」

  一旁的石羽彎腰撿起聖旨,粗略看了一下,道:「皇上已同意比武,不知師兄有何想法?」

  「我才不怕那個女人!我定要在擂台上向嘉靖那個白癡證明,我們上清宮才是正教,神蟒教是邪教—一一」「師兄要親自出戰?」

  「當然!」

  邵元節哼道:「白瀾是神蟒教教主,她既然要親自上陣,我身為上清宮宮主,又怎麼能退縮?難道你要上嗎?」

  「石羽不是這意思。」

  石羽忙拱手道。

  「對了,罌粟如何了?」

  「已經按照宮主的要求進行改造。」

  石羽陰笑道:「她想背叛上清宮,而我們將讓她做一隻白狐,永遠都不能變回人身!」

  「很好。真是個蠢女人,沒想到這麼好利用。走吧!不能讓皇上等太久了。」

  「是!」

  此時,太極殿外面已搭好了大擂台,嘉靖坐在石階之上的龍椅上,旁邊還坐著張碧奴和珧玲兒。而徐階、鐵浪、鄒應龍等大臣,也只有站在兩側的分,不過偶爾有妙齡宮女為他們端來西域葡萄,這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嘉靖等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那便是穿著一身紫色百褶裙,蒙著白色面紗,站在擂台之上的寄寒香。她正等待著邵元節出現,親手了結邵元節!

  過了半刻鐘,邵元節、石羽以及八名上清宮弟子出現在宮門前。

  邵元節盯著寄寒香,並沒有認出她,誤以為她是神蟒教教主肉溯。

  走到石階前跪地行禮,得到嘉靖允許,邵元節便隻身走上擂甍。

  拂塵一甩,邵元節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白瀾,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跑到皇上面前告狀。敢說我們上清宮的壞話,今天老夫一定要讓你嘗一嗜上清宮的厲害!」

  凜冽寒風吹拂著寄寒香嬌軀,裙擺飛揚,露出一雙修長美腿。

  看著邵元節,寄寒香輕蔑一笑,左腿跨前,伸出左手,道:「請賜教。」

  「請!」

  雙方都未先發動攻擊,似乎都在等著對方出手。

  「聖上,要是神蟒教教主蠃了,那……」

  徐階欲言又止。

  「嬴了便羸了,又有什麼問題?」

  嘉靖不滿道。

  「來,皇上。」

  珧玲兒摘下一顆葡萄遞給嘉靖。

  嘉靖卻不領情地轉過頭,要是以前,絕對張嘴去吃。一想到珧玲兒也要陷害自己,嘉靖恨不得立刻將她打入天牢。

  邵元節見白瀾一直沒有動靜,便有點不耐煩,遂從袖裡抽出一張道符拋向上方,念道:「五帝五龍,降光行風。廣佈潤澤,輔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聽從。敢有違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話落,原本晴朗無雲的高空頓時聚起烏雲,雷鳴作響,道道閃電劈下。

  「哼!」

  寄寒香冷笑了一聲,道:「別以為五雷咒可以奈何得了我。邵元節,你還太嫩了點!」

  寄寒香從袖中抽出兩張道符,食指在上面快速劃了幾下,便拋向高空。

  道符疾飛而去,左右合併,將邵元節拋出的道符夾在中間。

  「榀隆」一聲巨響,三張道符爆裂,綻放出一朵火花,高空烏雲也隨之消失。

  邵元節皺緊眉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便道:「寄師妹,好久不見了,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和你重逢。」

  「師兄一直以為我已經死了吧?」

  寄寒香冷笑道。

  邵元節笑呵呵道:「師妹,這裡是皇宮,說話不方便。何不向皇上說出你的身份?

  我可以封你為上清宮的聖母,讓你被千人萬人膜拜,還可以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宮餼。「「邵元節,當年你為了宮主之位,趕走周不仙師兄,又封了我的命脈。要不是我吉人天相,我早被你害死了。這十五年裡,我做夢都想殺了你!」

  寄寒香怒道。

  「師妹,我都想通了。我們師兄妹一場,陳年舊帳就一筆勾銷吧!合我們之力,絕對可以將上清宮發揚光大,而且……」

  邵元節神秘一笑,道:「大明的江山都會是我們的。」

  「住口!」

  寄寒香甩出一張道符,嬌聲喝道:「威嚴大道,遊行太空。天兵降臨!」

  一個全身放出金光的金甲天兵從天而降,舞起方天戟刺向邵元節。

  「你別不知好歹!」

  邵元節連忙抽出四張道符拋到上空,喝道:「責龍。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急急如律令!」

  話落,四張道符幻化成了四大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當!方天戟砍在玄武背上,天兵被彈出了好遠。同時,青龍張嘴噴出水柱,白虎撲向天兵,朱雀凌空而下。

  天兵舞起方天戟,躍起,刺中白虎嚥喉處。白虎慘叫一聲,化作道符落於地。

  同時,水柱已擊中天兵,天兵急忙橫著方天戟,卻被這股力量衝到擂台邊緣,身上金光時弱時強。

  天兵嚎叫一聲,如閃電般躍起,一方天戟敲下,來不及躲避的朱雀直接被打回了原形。

  看著天兵和神獸打鬥的情景,嘉靖等人都嚇得面色如土,他們根本不敢相信這兩個人會召來天兵和神獸。

  鐵浪也顯出懼色。他只知道上清宮有淫獸、肉獸,卻沒想過他們的道法竟然已達到通天之能!

  天兵狠狠敲下,方天戟擊中玄武龜背,玄武急忙縮起身子,見它安然無恙,天兵乾脆將方天戟從它的龜頭處刺入,一道白光閃過,地上只剩下一張道符。

  將三張道符打回原形,現在只剩下還盤旋在上空的青龍。

  天兵抬頭看著青龍,又嚎叫了數聲,還使勁拍著胸脯向青龍示威。

  青龍怒吼了好幾聲,撞向天兵。

  天兵舉起方天戟欲置青龍死地,青龍卻盤住方天戟,像蛇一般盤繞著,張嘴咬向天兵,獠牙正中天兵手臂。天兵吼了一聲,方天戟一轉,迅速抽回,青龍被割出好幾道血口,忙鬆開嘴,飛在上空盤旋著。

  天兵和青龍身體都泛著忽強忽弱的光芒,道符隱約顯現。

  「師兄,這種彫蟲小技是奈何不了天兵的,你還是下黃泉向師父磕頭認錯吧。」

  寄寒香冷笑道。

  「你的天兵也快死了。」

  邵元節哼道。

  天兵大吼了一聲,以方天戟頂地,高高躍起,張開雙臂抱住青龍的腦袋,墜向地面。

  一陣煙塵過後,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坑,天兵和青龍都已消失不見,只剩I兩張貼在一起的道符。

  「師兄,不知你還有何能耐?」

  寄寒香冷笑了一聲,連續擲出五張道符,掐指喊道:「順吾咒者,速來伏降。違吾咒者,傾死滅亡。天王降臨。急急如律令!」

  邵元節愣了一下,叫道:「師父怎麼會傳你天王咒?」

  「因為我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

  寄寒香大笑道。

  五張道符飛向高空,融合為一,幻化為托塔天王李靖。他正舉著鎮妖塔,嘴裡唸唸有詞。

  「不行!我不能被鎮妖塔困住!」

  邵元節急忙將袖子裡的十幾張道符抽出,灑向上空,「怒動天地,日月失光。氣吞五嶽,傾摧四方。天篷召來。急急如律令!」

  寄寒香召出托塔天王,邵元節則召出了天篷元帥。

  面露凶相的托塔天王大叫一聲,甩出鎮妖塔;天篷元帥掄起九齒釘耙,一釘耙敲在鎮妖塔上。

  當!鎮妖塔飛起,一道柔和光芒籠罩住天篷元帥,天篷元帥遂被收進鎮妖塔內,鎮妖塔隨即墜向邵元節。

  知道自己的道術無法與寄寒香匹敵,邵元節連忙退到擂台邊緣,轉身喊道:「皇上,此人為上清宮叛徒,十五年前被我師父逐出師門,懇請皇上將她拿下!」

  嘉靖冷冷道:「既然是上清宮的叛徒,理當由宮主清理門戶才是。」

  感覺到上方威壓逼近,邵元節只得縱身跳下擂台。

  咚!鎮妖塔砸在擂台上,震耳欲聾的聲響讓在場的人都差點跌倒在地。

  寄寒香一拂袖,鎮妖塔和托塔天王同時消失,地上剩下十幾張道符,天上還飄著五張道符。

  「師兄,看來你是黔驢技窮了。」

  寄寒香笑道:「還敢說我是叛徒,真不知道誰才是叛徒!」

  「皇上,她會對您不利,懇請將她抓下!」

  邵元節又喊道。

  嘉靖捂著額頭,漫不經心道:「邵元節啊!虧你還敢說出這話,要說到叛徒,你更是吧!而且你竟然還想動朕的江山!來人,給朕拿下!」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邵元節的反應非常快,叫道:「石羽,抓住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