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天下 第四章 洞房花燭

  「侮兒,有想過終身大事嗎?」海露問道。

  「嗯?」「你身邊那麼多的姑娘家,你打算和誰成婚,還是說都要?」鐵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海露這顯得有點冒昧的提問,所以一直愣在那裡。

  「男兒不該被兒女情長牽絆著,應以國家大事為重,所以我覺得侮兒你早日成婚的好,你覺得呢?」「呃……我暫時還沒有那種打算,我還年輕。」

  鐵浪尷尬道,完全不知道海露在打什麼主意。

  「早日成家,就算你在外面,你也會記掛著這個家。」

  坐在床邊,海露拉住鐵浪的手,繼續道:「我剛剛聽人說了,說你即將要去女真那邊,女真族的人都未開化,你一個人去那邊一定要小心為妙,更不能忘記家裡還有賢妻在等著你。」

  「賢妻?」鐵浪又是一嚇。

  「呵呵,伯母只是打個比喻,好了,旅途勞累,你早點歇息吧,伯母也該回去了。」

  說完,海露起身走出去,留下鐵浪一人發愣,海露一番詁有頭沒尾,鐵浪總感覺她在暗示著什麼,難道是要他和她們成婚嗎?

  躺在床上沒多久,施樂悄悄走了進來,坐在床邊看著鐵浪,道:「我想要。」

  「那就上來吧。」

  爬上床的施樂非常主動的脫了衣裳,鐵浪則替她剝掉胸罩和丁字褲,扔到床尾。

  手落在施樂肉縫處,開始緩慢滑動著,沒幾下,施樂已開始發出濃重的呻吟聲,更將鐵浪的肉棒掏了出來。

  「我自己來,好嗎?」「那我更開心。」

  鐵浪笑道。

  岔開雙腿,慢慢坐下去,當龜頭頂到施樂陰唇時,施樂身子抖了一下,放鬆,整個人坐下去。

  啪唧!

  整根肉棒沒入,爽得施樂直打寒顫。

  「怎麼不陪小月,倒是跑我這裡來了?」鐵浪瘋狂捏著她那對巨乳。

  「唔……唔……好久沒做了……人家忍不住……小月的需求沒有人家強烈……剛剛叫了……她自己不來的……」「我過幾天要離開一段時間,那你怎麼辦?」鐵浪笑道。

  「人家知道你要走,所以今晚要把你搾乾,把前前後後這些天的都補回來,唷,插得真深,太棒了!」看著施樂那對發出陣陣乳波的巨乳,一直處於被動狀態的鐵浪抱住施樂蛇腰,開始奮力挺動著屁股,肉棒則像電鑽般抽插著施樂的淫穴。

  「噢……噢……不行……太快了……慢點……要不會洩了……」鐵浪可管不了那麼多,是施樂自己送上門的,所以鐵浪一定要讓她嘗一嘗自己肉棒的可怕之處。

  不到一刻鐘,施樂便被鐵浪推到性愛巔峰,歇斯底里的吶喊聲過後,施樂無力的趴在鐵浪身上,喃喃道:「你越來越勇猛了,以前在鬼窟不會這樣子的,那時候我可以和你做一整天,看來我退化了。」

  「應該是說你越來越像人了。」

  鐵浪嬉笑道。

  「我還是喜歡做一條自由自在的魚,不受你們世俗的約束。」

  嚶嚀著,施樂開始輕輕搖動蜜臀,肉棒摩擦著穴內淫肉,讓她像被電擊般,只得安靜地依偎著銻浪,等持再次發飄,可鐵浪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屈起她的玉腿,肉棒開始抽插著,弄得施樂淫叫不已。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裡,鐵浪一共讓施樂高潮了五次,自己則一點射精跡象都沒有,不管哪次,鐵浪和人魚姐妹做愛都很持久,原因是她們的淫水有壯陽作用,比威而剛和印度神油還神奇。

  被奸得受不了的施樂只得用嘴巴吮吸著粗大肉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鐵浪射出來,吃著那又濃又熱又腥的精液,施樂埋怨的望著鐵浪,直到把龜頭清理乾淨為止。

  躺在鐵浪身邊休息了一會兒,施樂便回自己房間,房事後有點疲倦的鐵浪則很快進入夢中和周公下棋。

  第二天沒什麼重要的事,鐵浪便決定和葉夢嵐去見師父。

  剛準備去後院找三顱鳳凰,丫環碧蘭興沖沖的跑過來,手裡還拿著布條,讓鐵浪站直伸直手臂,分別量了鐵浪的身高和三圍,之後又興奮的跑開,搞得鐵浪一臉莫名其妙。

  「也許是要幫你做新衣服,相公你現在不是什麼武德將軍嗎?那自然要有與之相配的衣服。」

  葉夢嵐軟語道,那雙媚眸尤為傳神。

  其實我有官服,只是好醜,懶得穿。」

  騎上三顱鳳凰,舉手一揮,三顱鳳凰便飛向靜月湖。

  還沒落到亭子上,鐵浪便看到司徒千凝正拿劍指著師父凌霄神尼,鐵浪剛要叫出口,司徒千凝的劍已經刺穿凌霄神尼的胸口,又踢了她一腳,凌霄神尼慘叫一聲便跌向靜月湖。

  「師父!」鐵浪和葉夢嵐同時喊出聲。

  沒等三顱鳳凰落地,鐵浪已經跳下,妄想救起剛剛落入湖裡的師父。

  一股巨浪乍起,仙血龍魚嚎叫著咬住凌霄神尼的身子,將她整個人吞了下去。

  「混蛋!」鐵浪拔出刻龍寶劍,怒叫著砍向仙血龍魚,仙血龍魚則鑽進湖裡,湖面碧波蕩漾,鮮血正慢慢盪開。

  「司徒千凝!」鐵浪怒道,可司徒千凝已經不見了。

  「相公,這到底怎麼回事,千凝姑娘怎麼可能會殺了師父?」葉夢嵐嚇得臉色蒼白。

  鐵浪思緒完全被那不可思議的場景搞亂了,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只能跪在湖邊,直到葉夢嵐的手落在他肩膀上,他才反應過來。

  看著平靜的湖面,鐵浪臉上滲出汗水,仰頭狂吼著,真氣外洩,湖面頓時炸起數道巨浪,水絲冰涼灑在他們身上。

  葉夢嵐從後面抱住鐵浪,呢喃道:「相公,你別這樣子,夢嵐會難過的,我們先去亭子裡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我真不相信千凝那麼好的姑娘會做出這種事。」

  抱著葉夢嵐飛到亭前,看了一眼地上那還未乾涸的鮮血,鐵浪真恨不得早來一會兒,哪怕是幾秒也行,至少別讓鐵浪體會到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看著整整齊齊的小屋,鐵浪想起當初和師父一起吃飯的情景,更記得她的性器是名穴驪珠迎龍,可這些畫面都被無情的真相所粉碎。

  「相公,這裡有封信。」

  掀開被褥的葉夢嵐將信交給了鐵浪。

  拆開,紙上只有一行字:徒兒,最近千凝姑娘性情大變,師父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真怕會發生意外,若命中注定,徒兒你一定要修煉好淫龍九式!

  「可意外真的發生了。」

  鐵浪歎息道。

  看過內容的葉夢嵐喃喃道:「我總覺得千凝姑娘不可能做出那種事,不是受人唆使,便是發生了我們想不到的意外。」

  「我也不相信,可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那畫面。」

  鐵浪一拳砸在床上。

  「相公,師父待我很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覺得只有好好活著才是對她最大的報答,而且她不是還有未完成的心願嗎?讓凌霄派入駐中原,你還要推翻大明統治,還有那淫龍九式,現在才修煉到第二式吧?」說完,葉夢嵐更抱緊了鐵浪其實第三式已經修煉完畢,只是鐵浪一直都瞞著葉夢嵐。

  轉身摟住葉夢嵐的嬌軀,鐵浪小聲道:「也許是我很少受打擊,所以有時真的很難適應,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會忘記師父的心願,我現在只希望能在離開獨石之前找到千凝,好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然我無法安眠。」

  「嗯,凡事不可強求,妾女身只希望相公你能好好活著,請別背負太多的包袱,那樣會很累很累的。」

  吻了一下葉夢嵐的額頭,鐵浪笑道:「這些我都知道,我是一個很放得開的人,現在師父連屍體都沒了,想好好安葬她也不行,我們先去立一塊墓碑吧。」

  「嗯。」

  在靜月湖周圍找了個隆起的高地,又取了一塊床板,狠狠插入泥裡,兩人跪拜後便離開了。

  看著離視線越來越遙遠的靜月湖,鐵浪自語道:「我總覺得還在做夢,師父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走的,她一人可以匹敵四仙,現在卻……」「相公你還是放不開。」

  「只是太在乎了。」

  「其實妾身也一樣,但妾身明白悲傷一點意義都沒有,那只會讓師父的靈魂難以安眠,讓師父安眠的辦法是快快樂樂活著,妾身相信相公你能做到。」

  安慰著鐵浪,葉夢嵐自己的眼睛都濕了,對於她而言,凌霄神尼不只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的再生父母。

  飛回獨石城的路上,鐵浪心情不算好,但至少不如先前的憤怒與不甘,他現在只想找到司徒千凝問個清楚,可人海茫茫,他又能去哪裡尋找呢?

  接下來的兩天,鐵浪的情緒終於調節到最佳狀態,心裡雖還記掛著師父的死,但至少不會表露出來,他沒事做時便在獨石城蹈躂著,打探著司徒千凝的消息,可她卻憑空消失,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到獨石城,也許已經去了鐵浪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那麼她殺死師父這事將會變成一個永遠的謎團。

  「哥哥,有人要成婚了。」

  優樹突然跑進鐵浪懷裡,正在研究淫龍第四式的鐵浪被撲倒在床。

  「誰?」鐵浪好奇道。

  「那個穿著紅衣服的。」

  「半雪?」「嗯!」優樹猛地點頭。

  「不可能,怎麼會這麼突然?」鐵浪笑道,完全不相信優樹的話,摸了摸優樹臉蛋,鐵浪自顧地看著秘笈。

  這時,紗耶走了進來,憤憤道:「今天是大腿被公主咬。」

  「具體哪個位置?」鐵浪嬉笑道,眼睛正盯著紗耶的三角洲,正想像著優樹咬紗耶陰戶的畫面,似乎有那麼一點邪惡。

  「大腿。」

  紗耶瞪了鐵浪一眼,道:「別用你那色瞇瞇的眼睛盯著我,否則我會用剔旋粉碎你的命根子。」

  鐵浪乾咳兩聲,附到優樹耳邊。

  「你在對她灌輸什麼不良思想?」沒等鐵浪開口,優樹便道:「他叫我下次往上面咬。」

  「混蛋楊君!」紗耶氣得直接跑出去,連公主都不管了。

  「看來我得小心紗耶的突然襲擊了。」

  鐵浪嘀咕著,就將優樹抱進懷裡,撫摸著這個成熟女人的脊背,看著她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鐵浪可真希望她能永遠保持失憶狀態,千萬不能恢復記憶,哪怕做她一輩子的哥哥都無所謂,否則殘殺族人的記憶會讓她的笑容永遠凋謝。

  鐵浪本以為徐半雪要成婚這事只是優樹開的玩笑,哪知道是真的,整個將軍府都開始張燈結綵,家丁上上下下忙個不停,喊住碧蓮,問到底是誰要娶半雪,碧蓮搖頭後匆匆離開了。

  「大小姐呢?」鐵浪喊道。

  「可能跟夫人在一起。」

  碧蓮答道。

  還沒走到海露房間,徐半雪已經急匆匆地跑出來,似乎剛哭過。

  「聽說你要成婚了?」鐵浪試探道。

  徐半雪擦擦眼角的淚水,點點頭,嚷道:「是啊,是啊,我要成婚了,你準備替我抬轎子吧,我要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徐半雪也嫁得出去!」「誰要娶你?」「一個很大很大的官,你永遠高攀不了。」

  徐半雪冷哼著便甩袖而走,不斷擦著眼角的淚水。

  「有人要幹嘛還哭,難道是喜極而泣?」鐵浪一臉的惆悵,想不到徐半雪竟然要出嫁了,她明明是自己想娶的女人,就算不娶,那也是自己想性虐待的女人,沒想到……「悔兒,你怎麼在這兒?」抱著女嬰的海露問道。

  「路過而已,伯母,半雪她要嫁到哪裡?」「呵呵,這暫時不能告訴你,明天晚上你便知道了。」

  海露哄著幼蓉,見她又哭了,海露忙走進屋裡。

  還有疑問的鐵浪也走了進去。

  「又要喝奶了,悔兒你別介意。」

  說著,海露便解開扣子,半背對著鐵浪,將一隻脹鼓鼓的乳房露出來,聞到奶香的徐幼蓉則含住那顆粉色乳頭,開心地吮吸著。

  鐵浪站著的位置能看到海露哺乳的畫面,看著那顆雪白的乳房,鐵浪嚥下了口水。

  「還有什麼事嗎?」海露也不避諱,慈愛的注視著吸奶的小女兒。

  「應該沒什麼了。」

  鐵浪恨不得撲過去充當海露的兒子,吃著那絕對美味至極的奶水。

  看了好一會兒,鐵浪問道:「伯父現在沒和你一塊睡嗎?」「呵呵,他經常在軍營,我還要照顧蓉兒,有時候睡在一塊很不方便,所以先分開睡。」

  海露笑得非常的勉強。

  這當然是借口,真正的理由是因為徐平已經是太監。

  海露剛滿四十,很多人都說四十的女人如狼似虎,她雖是女中英豪也不例外,身體總是會有需要的,而若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是一個連性器官都被割除的太監,那她該如何得到滿足?所以還是分開睡的好,至少海露還能從小女兒的吮吸中獲得微弱的快感,有時她甚至會一邊讓女兒吸著乳頭一邊撫摸著下體,這行為非常的有罪惡感,每當恢復理智時,海露總會習慣性沖洗身子,好讓自己忘記那分罪惡。

  「伯母你不能透露半雪和誰成婚嗎?」鐵浪問道,眼睛則一直注視著海露那被幼蓉吸得泛紅的乳肉。

  「明天晚上便知曉,反正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海露笑道。

  鐵浪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乾脆不問了,多看了海露兩眼便走出去。

  晚上碧蘭和碧蓮跑到鐵浪房間裡,拿著新郎穿的青色長袍和鉗色馬褂,讓鐵浪試穿,鐵浪默默的完成一切,最後才問了一句:「我又不是新郎,幹嘛要我試穿?」碧蓮的回答則是:「反正你們身材差不多,你合適,他也絕對合適。」

  鐵浪被弄得哭笑不得,等她們離開,他還坐在那裡愣神,完全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地步,他多想早點離開獨石,真不想看到徐半雪和其他男人成婚的場景。

  渾渾噩噩到了第二天傍晚。

  剛剛入夜,將軍府張燈結綵,十分熱鬧,而被邀請而來的那些成天混跡於戰場的官兵們,說著笑著鬧著,每個人臉上都笑得燦爛,正準備看新娘和新郎。

  此時鐵浪和小月、施樂她們幾個坐在最前面的酒桌,正無精打采的啃著花生。

  「相公,幹嘛一直板著臉?」施樂問道:「是不是希望新郎是你呀?」「才不是,我是在想著和半雪的打賭,她先成婚,我要幫她抬轎子。」

  鐵浪反駁道。

  一旁的葉夢嵐輕聲道:「若楊公子真的在乎雪兒,那大不了等他們拜堂時把雪兒搶走就是。」

  「我支持=!」施樂興奮道:「那樣非常刺激!」「那會造成軒然大波,還是算了。」

  鐵浪搖著空酒杯,說道:「我正等著喝喜酒呢。」

  「楊公子你對雪兒沒有感覺嗎?」葉夢嵐好奇道。

  「沒有。」

  鐵浪翻著白眼,補充道:「絕對沒有!」「挺好玩的。」

  葉夢嵐正往嘴裡扔著花生米。

  「我好想和哥哥結婚。」

  將下巴磕在酒桌上的優樹嘟噥道,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

  吉時馬上到了,可鐵浪壓根沒有看到新郎或者他的家人,難道有什麼特別節目嗎?不過這些似乎都和鐵浪沒關係了吧?他需要的是壓抑自己的心情,就怕自己會衝動得直接將那什麼狗屁的新郎閻了,要不晚上洞房時把他扔出來,自己和半雪洞房?

  「楊公子,有空嗎?」碧蓮不知何時出現在鐵浪身後。

  「有。」

  「那隨我來。」

  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鐵浪便跟在碧蓮身後,走進一間房中,裡面還有碧蘭。

  「楊公子,你再試一試這新郎服合適嗎?我們裁剪的時候好像哪裡弄錯了。」

  碧蘭含笑道。

  「隨便你們吧。」

  碧蘭和碧蓮替鐵浪脫下長袍,便服侍著鐵浪穿上青色長袍以及鉗色馬褂,為了確定整體的協調性,他們還讓鐵浪戴上插著金花的暖帽,就連披紅也替他披上,然後兩個丫環退後審視著鐵浪,替他整理著邊幅。

  「好了嗎?好了我脫下來囉?」「不好了!一個丫環突然衝進來,叫道:「有刺客!」「什麼?」鐵浪連新郎服也顧不得脫,直接衝了出去,出現在大堂外,場下所有的人都盯著他,活像看外星人一般。

  見場面穩定,鐵浪忙道:「抱歉,弄錯了,再見。」

  轉身剛要走,徐平卻抓住他的肩膀,大聲道:「你這新郎官可不能跑喔。」

  「新郎官?」鐵浪嚇得都無法言語,完全不懂徐平這話是什麼意思。

  「娶半雪的人是你,你可不能辜負她,她是我的寶貝女兒。」

  徐平拍了拍鐵浪的肩膀便讓出一邊。

  蒙著紅布蓋頭的徐半雪正由紅娘牽出,幾名孩童歡叫著跑出來,蹦著跳著將花瓣灑在徐半雪和鐵浪身上,台下頓時爆發雷鳴般的掌聲,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洋縊著笑容,只有兩個人除外,那就是秦修身、秦修性兩兄弟,暗戀的女人竟然要嫁給自己討厭的男人,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親娘也是鐵浪的女人,那真不知道他們是選擇毆打鐵浪,還是叫他一聲「爹」?

  將徐半雪交給鐵浪,紅娘便喊道:「新郎、新娘就位至香案前,奏樂鳴炮。」

  鐵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聽從紅娘的命令,牽著徐半雪的手走到香案前。

  「新郎、新娘向神位和祖宗牌位進香燭。」

  進香燭完畢,紅娘又喊道:「跪、獻香燭,明燭、燃香、上香、儲伏、興、平身復位。」

  之後便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由於楊追悔是個孤兒,所以高堂之上只有盛裝打扮的海露和徐平,為了這個特別的婚禮,海露費盡心思,還一直瞞著鐵浪。

  看著這對新人,海露由衷的笑著,只希望鐵浪能好好對待自己的女兒。

  說實話,她很早前便注意著鐵浪,看他能不能繼承家業,南下一行他的功績更是得到了海瑞的同意,又受嘉靖冊封,加上他年少有為,以後前途一定無可限量,將女兒交給他,海露當然非常放心,只是她還不知道鐵浪一直在打她的主意,如今徐平變成太監,鐵浪佔有海露的機會更多了。

  拜堂完畢,鐵浪牽著徐半雪的手朝新房走去,表情非常的呆滯,以為這一切是在做夢,根本不敢相信那個欠扁的新郎竟然會是自己。

  「新郎官先扶新娘進屋,然後出去接待賀客吧。」

  紅娘屈膝作揖後便離開。

  看了一眼新房橫批那「鸞鳳和鳴」四個字,鐵浪的腦海裡馬上浮現出徐半雪被自己插得亂叫的場面。

  推門而進,房間正中懸掛著的兩個綵燈將房間照得星光點點,給人一種十分曖昧的基調。

  攙扶著徐半雪坐到床邊,鐵浪並沒有掀開紅布蓋頭,而是興沖沖的走出去,已經做好醉酒的準備。

  鐵浪走後,徐半雪便掀開蓋頭,雙眼通紅,妝被淚水沖花了,她的手裡正握著一把剪刀,嗚咽道:「不管你是誰,今晚你敢碰我,我絕對會殺死你!」不只是鐵浪被蒙在鼓裡,連徐半雪也不例外,所以她還不知道自己的成婚對象是鐵浪,甚至完全否定這個事實。

  一出去,鐵浪便被官兵們抬起來往上拋,其他人則在周圍吆喝著、吼叫著,有些人還將酒到處亂潑,熱鬧非凡。

  之後就是無止境的敬酒,連滴酒不沾的葉夢嵐、施樂、小月等人也來湊熱鬧,優樹則有點鬱悶地趴在酒桌上,紗耶正陪著她,向她灌輸不能嫁給鐵浪的思想,可沒一會兒優樹便忘得一乾二淨的,也加入瘋狂的敬酒之中。

  玩鬧近半個時辰,大家陸續離開將軍府,鐵浪則左搖右擺地朝新房走去,臉上儘是淫蕩的笑容。

  走進新房,鐵浪打了個酒一隔就要去掀徐半雪的蓋頭。

  「你動我,我就自殺!」徐半雪喊道,正用剪刀抵著雪白的脖頸。

  鐵浪愣住,手停在半空中,顯得非常的尷尬,難道讓徐半雪和自己成婚會比死還難受嗎?

  「我不知道你誰,我也不想知道,這場婚宴不過是父母之命,我完全沒有成婚的意思,所以你最好把我休了,否則我就自殺!」聽這話,徐半雪好像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鐵浪,鐵浪有點猥瑣的笑著,捏住鼻子,問道:「那美麗的半雪姑娘,你想嫁給誰呀?」「不關你的事!」徐半雪哼道。

  「只要你告訴我,我就不為難你。」

  「是一個我非常非常討厭的人!」徐半雪叫道。

  「你想嫁給你很討厭的人?那你還不如嫁給我。」

  鐵浪刺激道。

  「我確實很討厭他,但又會惦記著他,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反正不關你的事,你再不走,我……我自殺給你看!」徐半雪激動道。

  「他是誰?」「不關你的事!」「也許我可以幫你。」

  「楊追悔那混蛋!」徐半雪喊出聲。

  「他來了。」

  鐵浪鬆開手,清清嗓子,道:「親愛的雪兒妹妹,你想嫁給我呀?」徐半雪愣了一下,忙掀開紅蓋頭,看著一臉壞笑的鐵浪,她手裡的剪刀已經掉落在地,哭著撲進鐵浪懷裡,喊道:「怎麼是你這個討厭的傢伙?」「新郎就是我,你不知道嗎?」鐵浪安撫道。

  「不知道,我娘說的時候是說一個當官的,我問是誰,她也不說,就要我準備成婚的事,我當時都哭了,你有看到,就是那天從我娘房間出來,當我以為不是嫁給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心裡其實記掛的人是你這個混蛋!」徐半雪哽咽道:「我幹嘛要喜歡你這個混蛋?比你優秀的男人多得是,我真是太傻了!」「說實話,在一起的時候打打鬧鬧的,從來沒想過要在一起一輩子,但聽說你要嫁人了,我心裡也很不好受,還想把那個新郎痛扁一頓,當碧蓮和碧蘭讓我試衣服時,我還不知道新郎是我,只覺得自己是一個衣服架子而已,最後知道新郎其實是我自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內心的激動。」

  鐵浪摟緊徐半雪,溫柔道:「半雪,我不是一個專一的人,這你很早就知道,可你還能如此記掛我,我真的很開心,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我有問我娘,那個男人已經有幾個女人了?她說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所以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都認了,誰叫我愛上你這混蛋!」徐半雪破涕為笑,粉拳不斷砸著鐵浪的胸膛。

  「雪兒,我們該喝交杯酒了,然後就洞房。」

  「你這色狼!」徐半雪白了鐵浪一眼,道:「只想把我撲倒在床上吧?」鐵浪揚起眉毛,嬉笑道:「那是必要步驟,我只是沿著前人的足跡行走。」

  「知道了,反正都拜堂成親了,你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反正都要的。」

  徐半雪面頰徘紅,聲音小得好似在酣睡中咬著手指的嬰兒。

  「我去倒交杯酒,等我。」

  鐵浪興沖沖地倒滿兩杯酒,一杯遞給徐半雪,另一杯則握在手裡,道:「手從我這裡穿過去。」

  「幹嘛?」徐半雪疑惑道。

  「交杯酒啊=!」「可不是這樣的,應該是我們先各自飲下半杯,再換杯,一起喝下,這是最基本的禮儀,你不知道嗎?完蛋了,我總覺得和你在一起不會幸福。」

  徐半雪鄙夷道。

  「呃……我真的不知道,好吧,那按照你說的做。」

  鐵浪陪笑道。

  在他的記憶力,交杯酒就是纏繞著對方的胳膊喝下去的,沒想到這裡的規矩竟然不一樣,反正這都是形式,上床才最實在,所以飲下一半換杯再飲完,鐵浪便想摟住徐半雪,徐半雪卻叫道:「杯子別放到桌子上!」鐵浪渾身的慾火被徐半雪這話澆滅了三分,問道:「難道連洞房都要拿著嗎?」「當然不是!給我,這些規矩我還是懂的。」

  接過酒杯的徐半雪跪在了床邊,將酒杯一正一反置於床底下,便解釋道:「這樣子才能百年好合。」

  「好深奧。」

  轉身看著鐵浪,徐半雪便停止動作,正等待著鐵浪的主動,鐵浪卻站在那裡發愣。

  「可以了。」

  「可以幹嘛?」鐵浪莫名其妙道:「還有什麼要做的嗎?」們你覺得呢?」徐半雪快被鐵浪氣死了。

  方譽哥以郁零磁瀑爨攤羅州口魄勰織釀一「不可以!」徐半雪哼了聲便坐在扇邊一州囉瀏劉,鳥懈實是混蛋啊=!」「鐵浪本以為在那之前還有什麼規矩,沒想到傳說中的洞房要開始了,他激動得摩拳擦掌,一把便將徐半雪摟進懷裡,吻著她的臉蛋。

  「真是猴急……嗯……別亂摸人家……」「不摸怎麼洞房呢?」鐵浪壞笑著,手正沿著小腹爬向徐半雪的玉乳,輕輕一推,徐半雪已經倒在床上,雙眸緊閉,胸部起伏得非常厲害,已經準備好迎接雲雨之歡。

  鐵浪正欲解開徐半雪的腰帶,門突然被推開。

  「呀!」徐半雪驚叫著忙摀住胸口。

  「抱歉,我們接到命令,要來鬧洞房。」

  首先探進腦袋的施樂壞笑道。

  沒等鐵浪和徐半雪表態,她已經走進來,後面還有好幾個,葉夢嵐、小月、優樹、紗耶,還有三顱鳳凰。

  「我們本來想請一個資深的鬧洞房高手來的,想想又覺得不適合,至少我們都是自己人嘛。」

  施樂繞著桌子走了一圈,道:「我們隨便鬧一鬧便走,絕對不會打攪你們的好事。很簡單,我們每個人問新人一個問題,你們要誠實回答,問完後,我們馬上走。」

  「好,來吧!」已經迫切想洞房的鐵浪急切道。

  「小月,你先問。」

  「我嗎?」小月顯得有點緊張,想了好久才問道:「相公,你緊張嗎?」「不緊張。」

  鐵浪答道。

  「那半雪你呢?」「也不緊張。」

  徐半雪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沉默那麼久的小月是在想方法調戲她。

  施樂顯得有點鬱悶,喃喃道:「妹妹你這問題真的一點水準都沒有,現在輪到我們可愛的優樹公主。」

  「哥哥,我何時才能和你成婚?」看著一臉落寞的優樹,鐵浪安撫道:「等哥哥當了皇帝。」

  「那半雪,你打算何時替我哥哥生孩子呢?」「這個……」徐半雪脹紅臉,害羞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要看他。」

  「他應該不行。」

  施樂嬉笑道:「我們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頓了頓,施樂繼續道:「現在輪到護主有加的紗耶小美人。」

  紗耶用一種很不友好的目光盯著鐵浪,冷冷道:「你會不會一輩子對我家公主好?」「當然!」「那你會怎麼做?」「咳咳,你只能問我一個問題,你現在應該問雪兒了。」

  鐵浪逃避道。

  「好吧,半雪姑娘,你能不能問楊君他打算怎麼對我家的公主。」

  「你還是回答吧。」

  徐半雪推了推鐵浪的胳膊。

  看著顯得更加落寞的優樹,鐵浪緩聲道:「其實要對一個人好,用嘴巴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很多人都是說得出做不到,所以……優樹妹妹,這些日子我怎麼對待你的,大家都有目共睹,我還會始終如一地持續下去。」

  「謝謝哥哥!」優樹一下子就撲進鐵浪懷裡,手臂差點壓到鐵浪的大雞雞。

  「有點滿意,那現在輪到羨霓了。」

  紗耶道。

  「我其實沒什麼想問的,只要楊公子會好好對待雪兒,我這個乾娘便滿意了,呵呵。」

  「神鳥跳過,反正它不會說話,現在輪到我了喔。」

  施樂轉著眼珠子,一看便知道想著什麼邪惡的問題,三顱鳳凰則有點不依的叫了兩聲。

  施樂眼睛一亮,問道:「相公,晚上你打算採取什麼姿勢讓美麗動人的雪兒舒服?」面對著這麼多雙注視的目光,鐵浪倒有點不好意思開口,迫於壓力,鐵浪只得回答道:「一般是男上女下吧。」

  「看你目光閃爍,這話絕對是假的!」施樂哼道。

  鐵浪盯著燈籠,臉紅道:「反正也就那麼幾個姿勢。」

  「哪幾個?」施樂不依不饒道。

  「咳咳,比如讓她趴著,比如讓她坐在我身上,比如讓她側躺著,反正在那之前我會徵得半雪的同意。」

  聽見鐵浪的話,她們臉都紅了,徐半雪更是幾乎被鐵浪那淫蕩的話語融化,羞得不敢看大家。

  「這答案挺滿意的。」

  施樂抿嘴笑著,問徐半雪,「雪兒,剛剛相公說那些姿勢,你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畫面是什麼?」「是……是……」徐半雪支吾著自兀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調整一下情緒,才答道:「就是那些姿勢啦!」「不可能一下子冒出那麼多的,應該有一個是最先想到的。是哪個?」「就是他騎在我身上。」

  說著,徐半雪連忙摀住臉,喃喃道:「羞死人了!」「人之常情,好,我們走了,你們慢慢演示那些姿勢吧,等有空我們可以一起的。」

  笑了笑,她們幾個退了出去,三顱鳳凰興奮地拍著金翼,差點弄滅了蠟燭。

  聽到關門聲,徐半雪才移開手,深呼吸著,道:「施樂問的問題實在是太羞人了。」

  「我先把燭火吹熄,等我。」

  吹滅桌上的蠟燭,又將那兩個綵燈摘下弄滅,鐵浪便撲向徐半雪,緊緊摟著她,喃喃道:「你現在最想要什麼姿勢?」被弄得嬌喘連連的徐半雪喃喃道:「剛剛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