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天下 第一章 巫醫飛鳳

  矮甕摔得粉碎,裡面的不明液體腐蝕著地面,發出「嗤嗤」聲響,監牢瞬間被白氣籠罩著,不時傳來三人的咳嗽聲。

  當白氣消失時,鐵浪、夏瑤以及陸炳都已暈厥在地。

  「跟我鬥!」

  阿木爾冷笑道。

  等他們三個再次醒來時,都像粽子般被綁得結結實實,趴在地上,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

  鐵浪一動,監牢外的野人唧唧喳喳亂叫,並將矛頭對準鐵浪,看來野人也知道鐵浪最具威脅。

  鐵浪試著運勁,內力剛聚集到丹田便被一股怪力衝散,連手腳都麻痺,疼得鐵浪齜牙咧嘴,看來這都是那股白氣造成的。

  「這次完蛋了!」

  陸炳喊道。

  「你給我閉嘴!」

  夏瑤瞪了他一眼。

  「這次確實完蛋了。」

  鐵浪斜眼盯著身後的野人,道:「只要我反應大一點,他們便會將我當成靶子亂戳。」

  「在死之前,我一定要殺了他!」

  夏瑤緊緊盯著陸炳。

  「有種你試試,在你像爬蟲一樣爬過來時,你肯定變成靶子。」

  陸炳笑道。

  他們正爭吵著,阿木爾領著六個野人走到監牢前,盯著他們好一會兒,冷冷一笑,道:「惡夢之夜即將開始,你們會享受到人間最快樂的事,但也會讓你們痛不欲生。」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前,便被野人抓出監牢,扛在肩膀上。

  出了監牢,望著上空明月,鐵浪才知道已經午夜。

  走了一會兒,他們三個被扔進一間正中央鋪著虎皮的房間,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倒霉的鐵浪直接撞到牆邊,疼得他齜牙咧嘴地慘叫著。

  「美妙的事即將開始,你們會喜歡的。」

  阿木爾輕笑著關上木門。

  「他指的到底是什麼?」

  夏瑤擔憂道。

  「鬼才知道。」

  仰躺在地上的鐵浪看著滿面愁容的夏瑤和陸炳,問道:「你們現在有力氣嗎?」

  勉強靠在牆邊的夏瑤搖了搖頭,陸炳則是試著運勁,卻疼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真不知我們是中了什麼毒。」

  鐵浪苦悶道。

  「軟骨散吧?」

  夏瑤猜測道。

  「這可不是什麼軟骨散,否則我們不會連內力都像被廢了般。」

  陸炳反駁道。

  「不管是軟骨散還是什麼,我倒有點想知道極樂與痛不欲生要怎麼結合在一起。」

  鐵浪長吐一口氣,望著大門,聽到腳步聲。

  門被推開,兩個野人走進來叫了幾聲後讓在一邊,一個戴著狐狸面具的女子站在那兒,穿著白色粉綠繡竹葉梅花領褙子及雪青馬面裙,手臂挽著湖藍印花披帛,裡面還有一件粉紅立領中衣。

  這身打扮根本不像是女真族人,更像大明女子。

  她身後還跟著四個穿著純白色六襉簷裙的少女,看上去都是十八歲左右,再後面則是幾個赤裸著上身的女野人,不過她們的乳房翹挺得多,看樣子都是正值花季。

  看著這個大明裝束的女子,鐵浪愣了好久,他真的很想伸手摘下她的面具看個究竟。

  這時,野人在一旁嘰嘰喳喳,不時指著他們三個,女子則頻頻點頭。

  一會兒後,女子轉身離去,那幾個女野人則像性飢渴的野獸般衝了進來,將他們三個團團圍住,三兩下就解開他們的繩子,眼睛則盯著他們的胯間。

  「楊追悔,你倒是想想辦法,我還要回去見徐小姐。」

  夏瑤都快哭了。

  這時,一個女野人的手已經在夏瑤胯間摸來摸去,一臉驚訝,而同樣受到撫摸的鐵浪和陸炳身體都有了反應。

  「完蛋了,恐怕我們要被強姦了!」

  鐵浪喊道。

  「強姦……」

  夏瑤臉色煞白,眼前這個野人還在她下體摸索著,那種有點野蠻的撫摸讓夏瑤身體都有點起反應了,而且夏瑤很清楚她在尋找什麼,可自己是女扮男裝,根本不可能有那根東西啊!

  看到鐵浪一臉享受的模樣,夏瑤罵道:「你就喜歡這種事,若被悅晴大小姐知道你是只大色狼,她絕對不會再喜歡你!」

  「這是本能反應。」

  這時,那個戴面具女子又走了進來,說著他們完全聽不懂的話。

  當她說完,正在撫摸鐵浪和夏瑤的女野人都退開了,四個簷裙少女拉起鐵浪和夏瑤,跟隨著戴面具女子走出去。

  「我怎麼辦?」

  陸炳喊道,他的肉棒已經被掏出來,七、八個女野人都快流出口水了。

  鐵浪看著前面那個擁有絕好身材的女人,完全搞不懂她為什麼要救自己和夏瑤,或者說是打算讓他們感受另外的恐怖刑罰?若和性無關,鐵浪寧願回去讓她們姦淫。

  走了一會兒,鐵浪和夏瑤被帶到一間外牆由竹子編織的房間內,裡面的格局和大明極像,若不是不時聽到野人的喊叫聲,鐵浪絕對會誤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獨石城。

  戴面具女子轉身看著他們兩個,便道:「你們四個先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來,若是巫王和阿木爾,記得進來通報一聲。」

  「是。」

  四個少女將鐵浪和夏瑤攙扶到床前,彎膝作揖後離開。

  門關上,女子緩緩摘下了面具。

  當鐵浪和夏瑤看清楚她的容貌時,兩人都愣住了。

  「徐大小姐?」

  夏瑤脫口而出。

  此女子看起來四十出頭,肌膚卻比雪皎白幾分,霧鬢風鬟,靡顏膩理,那雙媚眸靈性至極,正在兩汪清水中蕩漾著。

  淡淡一笑,已是傾城:朱唇張啟,更是傾國。

  「奴傢俱的和悅晴長得很像嗎?」

  軟語猶如天籟之音般洗滌著兩人疲憊的心靈。

  鐵浪腦子轉得非常快,問道:「夫人應該是悅晴的親娘吧?」

  「奴家阮飛鳳,兩位叫我飛鳳便可,讓兩位受驚了。」

  阮飛鳳走到他們面前,伸手把著鐵浪和夏瑤的手腕,道:「奴家出去一下,兩位稍等。」

  阮飛鳳離開後,鐵浪和夏瑤面面相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處於現實之中。

  「她真的是大小姐的娘嗎?」

  夏瑤問道。

  「你知道關於她娘的事嗎?」

  夏瑤搖頭道:「我未曾聽他們說起過,所以我不敢確定她是不是悅晴的娘。」

  「至少她救了我們。」

  身體軟綿綿的鐵浪仰躺在床上,道:「若再晚點,恐怕已經有好幾個女人因為我的持久而亂叫了。」

  「噁心!」

  「然後她們發現你是女的,便叫幾個男人進來輪姦你。」

  鐵浪邪笑道。

  「絕對不可能發生,而且……」

  夏瑤望著鐵浪,道:「你也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的吧?」

  見夏瑤顯得有點落寞,鐵浪便勉強撐起身子,將其摟緊,道:「你是我的寶貝,我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我剛剛只是在開玩笑,你也知道我很喜歡戲弄你的。」

  「但是這種緊要關頭是不能開玩笑的!」

  夏瑤強調道。

  「咦?」

  鐵浪睜大眼盯著夏瑤唇角,道:「這裡有米粒。」

  「不可能。」

  夏瑤將信將疑地摸著唇角,問道:「還有嗎?」

  「別動,我幫你拿掉。」

  鐵浪湊過去,帶著一絲邪笑便吻住夏瑤香唇,用力吮吸著,「啾啾」作響。

  「唔……唔……」

  夏瑤先是用力掙扎著,片刻後便軟軟的貼在鐵浪身上,並配合著他的親吻而張開紅唇,感覺到鐵浪靈活舌頭的插入,夏瑤柳眉微皺,卻含著那條舌頭,有點生澀的吮吸著。

  見夏瑤如此主動,鐵浪便將口唇戰場交由夏瑤,他的魔手則沿著夏瑤脊背往下爬去,爬過腰部,剛碰到夏瑤粉臀時,夏瑤卻壓住他的手,並輕咬了一下鐵浪舌頭,吃疼的鐵浪只好學乖,移開了手。

  「你是個非常色的色狼!」

  夏瑤單指頂住鐵浪額頭,繼續道:「只要給你一點點機會,你都會利用得淋漓盡致,真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女人會被你摧殘。」

  鐵浪抓住夏瑤的手,張嘴便含住,吮吸了好幾下才吐出來,道:「那要我喜歡才行,你以為我只喜歡女人嗎?」

  夏瑤俏臉泛紅,將頭歪向一邊,道:「你的想法我又猜不透!」

  「至少我還喜歡你這個曾經是男人的女人嘛。」

  「錯!」

  夏瑤非常認真地盯著鐵浪,道:「若你以裝扮定義性別,那麼我最早是女的,只是當我的家人被……」

  「我明白。」

  鐵浪更摟緊夏瑤,道:「以後我會好好陪著你,不會讓你再孤單了。」

  「我真的很想念我的家人,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替他們報仇,拿嚴嵩父子的頭顱祭奠他們。」

  回憶如刀般刺痛夏瑤的心口,讓她忍不住哽咽,便緊緊摟住鐵浪,也不管會被鐵浪吃豆腐,反正都被他吃過好多次了。

  這時,阮飛鳳走了進來,見他們兩個抱在一起,便驚詫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

  夏瑤和鐵浪忙分開,夏瑤低著頭,鐵浪則報以微笑,道:「她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阮飛鳳拿著兩顆藥丸遞給他們,道:「把這個吃下,要不你們什麼事都做不了。」

  「謝謝阮夫人。」

  鐵浪張嘴吃下,頓時覺得渾身充滿力氣,見夏瑤還在猶豫,鐵浪便對夏瑤使了個眼色,夏瑤只得硬著頭皮吃下。

  見他們兩人氣色都恢復得差不多,阮飛鳳便道出十五年前的遭遇。

  「當時悅晴還不到四歲,奴家和相公正從應天府趕往京師,怎料渡過衛河時遇到韃靼兵,幾名家丁和護衛在保護我們過程中被殺害,後來我也落水,醒來便到了這兒,一晃已十五載,早已物是人非。」

  阮飛鳳苦笑著搖頭,問道:「悅晴和我家相公還好嗎?」

  「他們都很好。」

  鐵浪點頭,道:「悅晴還很想你。」

  「那時她很小,也許都已把我忘記了,呵呵,對了,相公他有續絃嗎?」

  阮飛鳳問道。

  「阮夫人,徐大人潔身自好,一直都未再娶妻室。」

  說到這裡,夏瑤還特意瞪了眼鐵浪這大色狼,繼續道:「所以希望夫人能早日和徐大人還有大小姐團聚。」

  「你是?」

  「我叫夏少楓,是徐大人的貼身護衛,也負責保護大小姐。」

  夏瑤拱手道。

  「明白了,那這位是?」

  阮飛鳳的目光落在鐵浪身上。

  「他呀!」

  夏瑤乾笑道:「算是大小姐未來的相公。」

  「那奴家便是你的岳母了。」

  阮飛鳳笑出聲,盯著一直沉默的鐵浪,道:「真沒想到,十五年了,竟然先遇到我的女婿,知道他們還活著,我真想立刻回到京師。」

  阮飛鳳望著緊閉的窗戶,略顯哀傷,道:「可惜一個弱女子什麼事都做不了,還變成巫王的女人。」

  阮飛鳳的聲音顫抖著,雙眸變得有些濕潤,再次看著鐵浪,道:「做為男人,不管遇到何種困難,你都必須保護好自己的妻女,這是最基本的。」

  「我一定會。」

  鐵浪點頭道。他知道阮飛鳳這是指桑罵槐,責怪對象是徐階。

  「你們怎麼會來到此地?」

  似乎有些暈眩的阮飛鳳坐在凳子上。

  鐵浪看著這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便將來此的目的大致說了一遍。

  「看來你們是被阿木爾欺騙了。」

  阮飛鳳苦笑道:「實不相瞞,他其實是奴家和巫王之子,他一出生,巫王便將他送到達賴台吉身邊,偶爾才會回來一次,久而久之,他便成為兩族之間的信使,也成為兩族溝通的橋樑。呵呵,巫王還打算有天讓阿木爾在達賴台吉身上下蠱,這樣子便可控制他的臣民,為吞併各方勢力做準備。」

  頓了頓,阮飛鳳補充道:「之所以和你們說這些,是希望你們活著回去後能將這消息告知當今的皇帝,請他們派兵剿滅這個部落,要不我真擔心有天天下會大亂。」

  「早聞異族巫術恐怖,未曾真正見識過,沒想到連人都可以控制。」

  鐵浪感歎道。

  「蠱有很多種,這裡主要是蛇蠱和金蠱,將上百種毒蟲放在一個甕裡,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再打開,若死光,則說明它們中沒有可以成為蠱的毒蟲存在,便會再次重新進行選蠱,直到出現那只能吃百種毒蟲的毒蟲,然後再將它種入嬰兒體內,以吸取嬰兒純淨的血液,等到某天嬰兒皮膚潰爛而死,則說明蠱已成形,再喂以特定的毒草以培養它的特性,以人體為食效果更佳。」

  聽完阮飛鳳的說明,鐵浪和夏瑤紛紛露出噁心的神情。

  「難道夫人也會巫術?」

  鐵浪問道。

  「在這待了十五年,若奴家說不會,你們也不會相信。說實話,我會,不過奴家都是用蠱救人,其實很多病因都在於內臟,大部分無藥可救,但若讓蠱進入人的體內,很多病都可以治好。至少在這十五年裡,奴家未曾殺死一人,倒是救了十幾個人,所以奴家現在是這部落的巫醫。」

  阮飛鳳笑道。

  「生與死,兩個極端,聽起來還真可怕,能救人,亦能殺人。」

  鐵浪站起身,目光落在房間角落的香爐上,問道:「夫人,那是什麼?」

  「那是奴家的蠱爐。」

  「救人的?」

  「用來殺人也可以。」

  阮飛鳳站起身取來蠱爐,道:「裡面有只金蠱,你們要不要看一看?」

  鐵浪急忙搖頭,退後兩步,道:「還是算了。」

  「也許你身體有些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病因,可以讓奴家的金蠱進去看一看。」

  阮飛鳳旋轉著這三層蠱爐的第一層,揭開後冒起一陣的黃霧,黃霧消失後,一隻小指粗細的金蠱正躺在那兒,長得和毛毛蟲差不多,不過通體金黃泛亮,見到光線,它便昂起頭。

  出於好奇,鐵浪伸長脖子看著金蠱,這金蠱看上去一點也不可怕,似乎用手指都可以捏死,所以鐵浪放鬆了警戒,走到阮飛鳳面前,認真地端詳著金蠱,問道:「這蟲子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當初若不是奴家培養有道,它絕對已經害死不知道多少人了。」

  阮飛鳳輕笑道。

  「那我真該誇夫人是觀音菩薩轉世。」

  「或許你可以叫我岳母。」

  鐵浪瞄了一眼阮飛鳳那略微透紅的臉蛋,發覺那兒的紅暈加深了幾分,彎卷睫毛下是兩汪湖泊,裡頭更有兩顆瑪瑙在漂蕩著,加上羊脂般的肌膚,阮飛鳳熟婦風韻展露無遺,而且她此時正帶著淡淡的笑意,迎接鐵浪那有點赤裸的欣賞。

  「岳母。」

  鐵浪乾咳一聲,道:「有點不習慣,我還是叫你飛鳳吧。」

  「這樣子我不習慣,你還是叫奴家夫人或者岳母吧,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

  阮飛鳳伸手逗了逗金蠱,問道:「需要它替你檢查一下身體嗎?」

  「還是別了。」

  鐵浪搖了搖手,乾笑道:「我不喜歡身體裡有蟲子爬來爬去的。」

  「其實奴家挺喜歡那種感覺的。」

  阮飛鳳蓋好蠱爐,道:「不過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去體會。」

  「為何?」

  「秘密。」

  阮飛鳳放好蠱爐,正要說話,門卻被敲響。

  一名丫環推門而入,急道:「夫人,阿木爾過來了。」

  阮飛鳳臉色微變,急道:「阿木爾生性凶殘,比巫王更勝一籌,若知奴家救了你們,真不知道他會對你們做出何等恐怖之事,看來只能先委屈兩位。」

  阮飛鳳看了眼丫囊,道:「小柔,和他說我正在實驗新蠱,叫他別進來。」

  「好的。」

  小柔點頭後忙拉門而出。

  阮飛鳳再次取來蠱爐,旋開了第二層蠱爐,道:「第一層是金蠱,第二層是剛剛孵化的幼蠱,第三層則是還未孵出的蠱蛋。」

  她用手捏出兩隻和金蠱差不多大小,但卻呈現銀白帶黃的蠱,看著他們兩個,繼續道:「這是新蠱,我暫時還不知它們毒性如何,但若阿木爾知道你們安然無恙,絕對會將你們抓去餵更可怕的蠱,所以你們只能先讓這兩隻蠱寄生在你們身上,待阿木爾離開,我會讓金蠱吃掉你們身體裡的新蠱。」

  這蠱看上去肥嘟嘟的,十分噁心,要種在自己身上,鐵浪怎麼可能願意,可是見到阮飛鳳神情如此急切,先前又領教過阿木爾那殘酷手段,鐵浪開始猶豫不決。

  「夫人正在試新蠱,怕無法見……」

  「我找那兩個賤人!」

  聽到阿木爾急快的腳步聲,阮飛鳳顯得十分不安,道:「為了能活下去,現在只能先委屈兩位,麻煩將嘴巴張開。」

  無可奈何之際,鐵浪、夏瑤只好張開嘴巴,與此同時,阮飛鳳已將蠱彈進他們嘴裡。

  咕嚕兩聲,蠱已被他們吞進肚子。

  夏瑤看著鐵浪,問道:「你有什麼感覺?」

  「好像……」

  鐵浪手沿著脖子往下摸去,在胃的位置停留著,不斷揉著,道:「好像有很多只蟲子在裡面一直游動,你呢?」

  夏瑤皺眉道:「沒什麼感覺。」

  「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鐵浪乾咳了一聲。

  這時,阿木爾推開了門,先是看了鐵浪和夏瑤一眼,接著便冷眼盯著阮飛鳳,一腳踹在門上,怒道:「巫王是要你帶族人和他們交媾,你怎麼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了?」

  「孩兒,娘是在試驗新蠱,剛剛給他們餵下,娘想知道蠱在中原人的體內會有何效用,為以後巫王統治明朝作準備。」

  阮飛鳳顫抖著聲音道。

  「新蠱?」

  才剛滿十五歲的阿木爾眼珠子轉得比狐狸還快,眉毛一揚,便走向鐵浪,他身後還有六名野人在那裡亂叫著。

  此時的阿木爾盛氣凌人,抓住鐵浪的手便盯著他的手腕,見外關穴至四瀆穴這段經脈已呈暗紅色,他便甩開鐵浪的手,轉身,冷冷道:「姑且相信你一次,另一個人已經差不多虛脫,已扔回牢中等候明天的蠱惑之術。」

  阿木爾又看了一眼鐵浪和夏瑤,「待蠱毒發作,若他們沒有死,還麻煩阮夫人明日午時之前帶他們到祭台。」

  說完,阿木爾甩袖離開。

  阿木爾離開後,鐵浪連笑都笑不出,阿木爾前後差別實在太大了,城府很深。

  作為他們的引路人時,阿木爾表現出膽小怯弱,如今卻像一隻性慾旺盛卻得不到發洩的公狗般,鐵浪怎麼可能會不驚訝呢?而且阮飛鳳是他的親娘,他卻完全不將親情當一回事,還直呼她為「阮夫人」,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若不是擔心夏瑤及這個白嫩嫩的岳母會受傷,剛剛鐵浪就掏出大雞雞敲死這個超級人渣了!

  (操,比我還人渣!

  站在屋內的三人沉默了好久,倒是阮飛鳳先開口問道:「兩位現在感覺如何?」

  「我還是沒什麼感覺。」

  夏瑤道。

  「我……」

  鐵浪摸著肚子,面頰瞬間脹紅,他盯著阮飛鳳,呼吸變得急促,看到眼前端莊的阮飛鳳正慢慢拉下衣襟,露出香肩,並用曖昧的眼神看著鐵浪,還伸出香舌舔著紅潤薄唇,不斷扭動如蛇嬌軀。

  夏瑤見鐵浪下體搭起帳篷,臉頓時紅了,忙拱手道:「夫人,他……他……」

  「我知道這是什麼蠱了,應該是春蠱,能激發男人的交媾慾望。」

  阮飛鳳臉色大變,道:「很少會出現這種春蠱,沒想到種在他身上的竟是這個。」

  「春蠱?」

  夏瑤雖不知所謂的春蠱是何物,可見鐵浪色瞇瞇地盯著阮飛鳳,便知這蠱有多淫邪,便問道:「夫人可否用金蠱將楊公子體內的春蠱吃掉?」

  「春蠱不同於一般的蠱,它和淫蠱類似,一進入人體便融化並發揮藥力,而且最為可怕的是,被種下春蠱的人只對第一眼看到的女人感興趣。」

  阮飛鳳額上已滲出汗水,喃喃道:「剛剛喂楊公子時,他一直看著我,也就是說……」

  「難道要讓夫人……」

  夏瑤話還沒有說完,鐵浪便吞著口水,喘息道:「岳母,你再脫,我就受不了了。」

  面對已出現幻覺的鐵浪,阮飛鳳也很無奈,乾笑道:「春蠱會製造假象,他會因為沉醉在假象裡無法自拔,最終自爆而亡。」

  「那為何我沒事?」

  夏瑤怔怔道。

  「很多蠱長得一模一樣,但效用也許完全不同,我還真不知你體內的是什麼蠱。」

  阮飛鳳柳眉皺在一塊,道:「麻煩夏公子先出去,我替楊公子治療。」

  「不能讓他玷污夫人的身子,而且你是他的岳母啊!」

  夏瑤強調道。

  「呵呵,我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你先出去吧。」

  「可是……」

  「並不是用我的身體,但要用到金蠱,我怕你影響到金蠱,所以你一定要出去才行,知道嗎?」

  夏瑤看著口水都快滴到地上的鐵浪,似乎看到鐵浪和阮飛鳳交媾的場面,阮飛鳳雖然說不會以交媾作為治療方法,可夏瑤完全不相信她的話。

  僵持片刻,夏瑤還是點頭了,多看了鐵浪幾眼便走出去。

  關門那刻,夏瑤一直盯著鐵浪,見他慢慢走向阮飛鳳,夏瑤便用力將門關上,眼角似乎有液體滑落。

  此時的鐵浪雙眼發紅,春蠱讓他變成一隻想交媾的禽獸,效果比淫蠍之毒還淫上幾百倍,而且他眼裡的阮飛鳳正露出白嫩嫩的大腿勾引他,使得他鼻血都快噴出來,而事實上,阮飛鳳十分正經地站在那兒,看著步步逼近的鐵浪。

  「若知那是春蠱,奴家絕不會用在你身上,或許這便是注定的命運,今夜,我這身體便是你的了。」

  阮飛鳳深吸一口氣,略微後退兩步,腰卻被鐵浪蠻橫地摟住,另一隻手則攀上阮飛鳳乳峰。

  「唔……」

  久未被男人觸摸的阮飛鳳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十五年前,阮飛鳳被迫成為巫王的女人,但巫王只在她來到這兒的第一晚臨幸了她,之後便不再碰她,那唯一的一次交媾卻讓她懷上了阿木爾。

  一晃十五年,她守了近十五年的活寡,她本以為自己早已古井無波,哪知性慾卻被中了春蠱的鐵浪完全解放。

  「岳母,你這裡好大好軟。」

  鐵浪淫笑著,已將阮飛鳳放倒在地,像注視著獵物般注視著阮飛鳳,左手在雙乳間來回遊蕩著,右手則伸進她的裙內,以最快的速度到達聖地,整個手掌按在又肥又濕的陰部,微微用力,中指已陷進微微分開的肉縫內,而且還將褻褲也壓了進去。

  「噢……」

  快荒廢的土地瞬間被溢出的淫水打濕,而且越流越多,滲出褻褲,弄得鐵浪滿手都是。

  中了春蠱的鐵浪抽出手,伸出舌頭吃著指尖淫水,笑道:「岳母,你的淫水味道真好,而且好多啊,我還沒插進去,你就濕成這樣子了。」

  若是平時,阮飛鳳早就一巴掌打過去,可鐵浪中了春蠱,她要做的便是用身體釋放鐵浪的慾望,只有這樣子才能救他,這禍是自己闖的,而且只有自己才能挽救鐵浪,所以不管鐵浪如何玩弄自己,阮飛鳳都不會有任何反抗。

  要讓鐵浪早點釋放慾望,阮飛鳳還要表現得像一個下賤的蕩婦。

  平時溫文爾雅的鐵浪如今成了禽獸,一邊淫笑著,一邊扯開阮飛鳳的褙子和粉紅中衣,裡面那件包裹著豐乳的紅肚兜也被鐵浪一起扯出,往後一扔,阮飛鳳上半身便赤裸裸地展現在鐵浪眼前。

  乳房高聳,兩顆可愛的乳頭象櫻桃一般長在乳尖上,已硬起,也許是因為哺乳過的緣故,她的乳暈顏色顯得有點深,還有小疙瘩,不過顏色十分誘人,少了少女的青澀,多了幾分久經人事的成熟。

  「我是你的岳母。」

  阮飛鳳強調道,但兩隻手卻落在鐵浪虎腰處,並補充道:「你想怎麼弄我都成,只希望等春蠱之毒消去,你能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

  說著,阮飛鳳便抓住鐵浪兩隻手,很主動地按在自己乳房處揉著。

  「我喜歡你的騷。」

  鐵浪雙眼依舊赤紅,魔手用力抓捏著,兩團乳肉在他的摧殘下不斷變換著形狀,兩顆蓓蕾不時出現在手指之間,更多時候摩擦著鐵浪的掌心。

  「唔……唔……」

  阮飛鳳太久沒有被男人寵幸,所以便漸漸以救人的名義放下尊嚴,開始為迎合鐵浪而努力,第一步是隔著褲襠撫摸著那根巨物,喘息道:「女婿,你這東西好大根,待會兒要輕一點。」

  說出這話,阮飛鳳心跳不知加快了多少倍,兩瓣陰唇更不斷蠕動著,刺激著阮飛鳳性慾的同時還讓她分泌出更多的淫水。

  「我已經受不了了。」

  鐵浪單手壓住阮飛鳳陰部,用力搓揉著,鼻息變得越來越重。

  「唔……唔……輕點……別這麼粗魯……」

  阮飛鳳弓起腰板,不斷扭動蛇腰,陰戶的麻癢讓她都快瘋狂了,她真的很想鐵浪現在就插進去,以填充她那十五年的空虛,可她還是學不會像妓女那般淫蕩。

  鐵浪將那件馬面裙往上一掀,一條潮濕肉縫呈現在他眼前,縱然有褻褲的保護,可淫水分泌太多,所以褻褲幾乎透明,陰部畢現。

  嚥著口水的鐵浪以最快的速度扒了阮飛鳳的褻褲,隨著阮飛鳳的一聲驚呼,她已是全身赤裸,一隻陰部非常肥厚的白虎。

  鐵浪抓著阮飛鳳雙腿往上一壓,整個人趴在不斷溢出熱呼呼淫水的神秘地帶,在阮飛鳳還未反應過來時,鐵浪整張嘴都壓住那黏濕陰戶,用力吮吸著,一股美味淫水便流進鐵浪口腔,並被他吃進肚裡。

  「唔……怎麼能……怎麼能做這種事……」

  初次被人口交的阮飛鳳差點高潮,滿臉潮紅的她不斷呻吟,用言語抗拒著鐵浪,心裡卻非常愉悅,還不時搖著肥臀,讓那淫靡之花蹭著鐵浪的臉,以攀向慾望的巔峰,但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蜜穴需要那根火熱熱的肉棒塞滿。

  被春蠱所惑的鐵浪張嘴吃著不斷噴出的淫水,有點不滿足的他乾脆並起兩指,用力插入阮飛鳳那早已渴望被插入的蜜穴內攪拌著。

  「啊!」

  阮飛鳳渾身顫抖著,滿穴的淫肉都被活動異常迅速的手指攪拌得不停收縮,溢出更多的淫水,而淫水還未滴下會陰時,鐵浪早已在那兒等候的舌頭已將之吸進嘴裡。

  「不要……不要……唔……唔……」

  阮飛鳳含著小指,表情十分享受,僅僅兩根手指就讓她趨於瘋狂,當那根粗大的肉棒插入時,她豈不是要死了?

  此時,一直在門外的夏瑤將阮飛鳳發出的聲音都聽入耳裡,她很想制止這一切,不想鐵浪再和別的女人有染,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徐悅晴的親娘,若被徐悅晴知道鐵浪竟然和她娘發生性關係,徐悅晴絕對會瘋掉。

  可……夏瑤能做什麼?只能聽著阮飛鳳不斷發出的呻吟聲,偶爾的浪叫讓夏瑤腦海裡的畫面更加淫靡:她似乎看到鐵浪將碩大的肉棒插入阮飛鳳穴內抽動的畫面,這讓她心都快碎了。

  「公子,要不要去我的房間休息?」

  小柔試探性問道,她也有聽到夫人的聲音,又誤以為夏瑤是男兒之身,所以不希望她在這多加逗留。

  「我要等他出來,應該很快。」

  夏瑤勉強擠出笑容。

  「可是……」

  小柔還想說什麼,聽到夫人那高亢的浪叫聲時,她的臉都紅了。

  夏瑤顯得侷促不安,在門前來回走著,薄唇被她咬得都滲出了血,不時盯著緊閉房門的她已經有點按捺不住,伸手想推開門,卻被丫環拉住。

  「不能進去!」

  小柔忙道。

  「我想進去看,因為……」

  夏瑤抓住小柔的手便按在乳上,道:「我也是女人,我可以進去的。」

  小柔臉頓時紅了,她本以為長得如此俊俏的夏瑤是個男兒,未曾想竟是女扮男裝,有點失望的她只得點頭放夏瑤進去。

  一進去,夏瑤便看到鐵浪正一邊摳弄著阮飛鳳蜜穴,一邊用舌頭舔著那光潔的恥骨,舌尖還不時勾著那顆早已充血突出的陰蒂,兩瓣肥厚的陰唇更不斷吮吸著他的手指。

  更夏瑤驚異的是,阮飛鳳私處竟然也和自己一樣不長毛。

  夏瑤還記得鐵浪曾經和她說過,女人下面應該都會長毛,而且還要吃男人的精液才會發育得好,可面對這個乳大卻無毛的阮飛鳳,夏瑤還真想讓她替自己解決困惑。

  「唔……你怎麼……噢……」

  阮飛鳳被那兩根手指攪拌得話都說不順,帶著驚恐表情看著一直未出聲的夏瑤,見她盯著自己私處,阮飛鳳誤以為她也想像鐵浪那般對待自己。

  鐵浪拔出兩根手指,整個手掌都是黏膩的淫水,部分淫水還流過會陰,垂在那兒搖擺著。

  鐵浪手不斷撫摸著阮飛鳳大腿內側,眼睛則順著那皎白臉蛋往下看,在豐乳處停留片刻,便將目光集中在那朵淫靡之花處。

  隆凸又豐滿的陰戶粉嫩異常,完全看不出是人母,兩瓣不斷張合著的肉縫象河蚌般吐著淫水,那顆陰蒂更成了它的珍珠,正等待鐵浪的採摘。

  「夏公子……請別這樣子看我……」

  阮飛鳳呢喃道。

  見鐵浪脫褲子,夏瑤便知將發生什麼,她乾笑著,道:「外面有人經過,我便進來躲躲,兩位可以不用管我,我不會怎麼樣的,你們繼續吧。」

  坐在床邊的夏瑤盯著鐵浪,爾後便將床簾放下,道:「我先休息一會兒,待楊公子好轉,我再和他離開。」

  阮飛鳳很希望夏瑤能離開房間,可已經沒能力去阻止,因為鐵浪已掏出了那根粗大異常的肉棒,肉棒處於極其興奮的狀態,青筋暴起,龜頭赤紅,馬眼還分泌出晶瑩液體。

  阮飛鳳是個接近四十的熟婦,對此物應該非常熟悉,可看到這龐然大物時,她還是忍不住發出驚詫聲,張大的嘴巴完全合不攏,她真覺得這根肉棒不是凡品,說它是孫悟空的金箍棒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