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先生 第七章 神技再現

  一分一秒的過去,從我們到手術室的門口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佳子哦已經疲倦的在我懷裡睡去,關崎夫人將她接了過去,愛憐的看著這個她心中的寶貝。

  我也閉上了眼睛休息,不過同時我也用聽覺觀察著三號手術室裡面的動靜。

  這群什麼都不懂的白癡,居然在用血液滲透儀的同時,還用電流刺激病人的生機……幸好他們沒有用手術刀割破心臟附近的那些已經堵塞的微細血管,否則我早就一腳踹開大門,將他們扔出來,還我去做手術了。

  「噌噌噌!」

  幾聲關掉手術台上照明燈的聲音傳來,在手術室出現這樣的情況,一是手術成功完成,二是放棄努力,很顯然,這一次的原因並不是第一個。

  果然,一分鐘過後,三號手術室金幣的大門大開,兩個醫生沉重的走出來,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個助手正推著病床車跟著。

  「啊,醫生,我家的豐國怎麼樣了?」

  關崎夫人抱著佳子,緊張的迎了上去。

  其實從兩個醫生的表情,她的心就已經開始往下沉了,只不過那一絲殘存的奢望讓她鼓起勇氣來詢問。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一句經典有俗套的話語從主刀醫生的嘴裡傳出,說完,他們兩人就往旁邊走去。

  關崎夫人只覺得昏天地暗,要不是有京香手疾眼快的抱住她,她保證連同懷裡的佳子一同跌坐在地上。

  「錚!」

  助手想要將病床車推向與醫生相反的一邊,卻被一隻剛勁有力的手給抓住了床頭鋼柱。

  「你要幹什麼?」

  助手驚奇的抬頭問道。

  我看也沒看他,只是望著傷心欲絕的關崎夫人,「夫人,你願意相信我嗎?」

  關崎夫人這才想起了我剛才說的話,她慌忙的點頭道:「拜託你了,先生,請一定要救活豐國啊!」

  「有我在,他不會離開你們的。」

  我正色的保證道,順手將想要過來將我推開的助手給提了起來,扔到一邊。

  這個野蠻的舉動,頓時讓想過來怒斥我的醫生們後退兩步,看著我將病床退回手術室,他們終於忍不住了,大叫道:「這位先生,你什麼意思?他的血脈已經完全堵塞,心臟沒有沒有了能量,最多一天就會死去,請不要把自己當成是神醫。」

  「蠢貨!」

  簡單的說出兩個字後,我沒有在理會衙門,轉過頭對哦這京香道:「你給我守在外面,我沒有出聲時,誰也不能打擾我,能做到嗎?」

  京香緊咬銀牙,用力的點點頭。

  說話的當兒,病床已經完全進入了手術室,眼看我就要進入裡面,兩個醫生也顧不得自己的助手還在地上昏睡,既不衝了上來:「不,這位先生,你不能……啊!」

  他們也和那個助手同樣的下場,倒在牆邊昏睡過去。

  我下手很有分寸,他們只是會睡上一覺,兩個小時後,就睡自動醒來。

  這一首也震住了那些蠢蠢欲動的那些病人家屬,他們以為會對醫生動手的人肯定是暴徒,正想過來制止時,發現暴徒還是一個武力蠻橫的人,立刻就打了退堂鼓。

  進入手術室後,我用最快的時間洗手,按帶上手術用服裝,深吸一口氣後,打開了手術燈。

  關崎豐國的情況很不好,不過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的雙手魔幻般的動了起來,手術刀,針線,呼吸儀器……每一種儀器東圃用的恰到好處,每一種工具都很好的配合著完成任務……他的身上現在不只是血脈的問題,還有五臟六腑的毛病,對我來說這樣的開刀仍就是小意思,只要把握到手術的精準和時間的配合,再加上一點點真氣的引導作用,關崎豐國的生機就能夠挽回。

  在進入施展手術的階段,我的全身精力都集中在病人身上,這一刻,我進入了空明的境地,雙手動起來就更加的快捷與準確。

  真氣在我體內不住的運轉著,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摸到我的身體的話,一定會發覺我的身體溫度很低,就是因為手術的時候,如果手上溫度太熱,會影響到下刀的精準性,另外汗水和熱度也會影響到腦袋與心理上的冷靜。

  我之所以動手術如有神助,下手從來沒有錯誤和失手的地方,出來眼睛和手的配合精準外,真氣的多種靈活運用也是原因之一。

  我進入手術室二十分鐘後,手術室外面站了人。

  醫生、保全人員、護士。其他的病人家屬,都圍在了手術室門口,大多數人都十怒氣沖沖和無可奈何。

  「關崎夫人,我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先生已經沒有救了。波田醫生已經是我們摩多醫學院的心臟外科專家,他都沒有法子的事情,您會相信一個什麼來歷都沒有的人?」

  以為帶著的中年醫生沉聲道。

  「摩多副院長,您不用再勸我了。」

  關崎夫人抱著已經睡熟的佳子,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堅定,「我顯示是怎樣的情況,我很清楚。既然大家都覺得沒有辦法了,為什麼不肯讓先生試一試呢?幾天之前,也正是他將我丈夫從死神的懷抱中搶回來的。」

  「是不是他都還難說呢,我看他這麼暴力,肯定是騙子,說不定憐醫生的執照都沒有。」

  一個年輕一點的醫生嘟嚷著道。

  摩多副院長臉色越加難看起來,「不管怎麼說,他就算再怎麼折騰,也不該私人自佔用我們的手術室,這可是違法的!我沒有叫警察來,已經是看在你們太過悲傷,以至於失去理智的份上了。所以現在請你們走開。我要將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趕出去!」

  他一說完,那些圍在旁邊的保全人員都擠了過來,要將堵在門口的關崎夫人和鏡像拉開。

  「不……」

  京香尖聲地大叫著,雙手張開,不讓他們打開手術室的門。

  因為她答應過那個男人,不會讓任何人去打擾他!

  母親從小就教京香,不要輕易答應人家,一旦答應了就要做到,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京香一直也是這麼做的。

  但是保全人員都是強壯的男子,根本不是她和關崎夫人這種弱女子能夠抵禦的。

  先是關崎夫人和佳子被拉到了一旁,由護士按住她們,然後幾個保全人員又來抓住京香,費了好大功夫,幾乎把她的手弄得脫臼。才將京香的雙手自大門的兩根鋼管把手處移開。

  「不,不要……」

  京香的臉上流下了傷心難過的淚水,但仍舊不能讓保全人員停下來。

  「砰!」

  眼看手術室的大門再也沒有阻礙,忽然一聲輕響,手術室的兩扇門打了開來,幾個拉住京香的保全人員只覺手上一疼,轉眼京香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控制。

  「啊!你出來了!」

  京香被我摟在懷裡,聞著我身上的氣息,她心中一片安寧和高興,同時有一種虛脫的疲憊,好像剛才的掙扎,已經將他全身的力氣都抽掉了一般。

  這樣的感覺好像並不是喜歡,但是那種砰然心動的滋味,卻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白癡,你這麼用力的抓住把手不妨幹什麼?」

  我呵斥的聲音傳入她的小耳朵,「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受傷嗎?你的醫學常識都學到哪裡去了!」

  「我是想著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們來打擾你。」

  京香的聲音很低柔,「先生,關崎先生他……」

  「死不了,但你最好把他帶回去,我開另外一套藥液給他用,否則還會再死一遍。」

  「嗯,請放心交給我吧,先生,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說著說著京香覺得自己的身體,又重新充滿了力量。

  也許是我的出場太過震撼,以上來就從幾個保全人員手中槍過了京香,在我和京香說話的時候,周圍竟然鴉雀無聲。以至於我們的對話,被他們全部都聽見了。

  「先生……你是說……」

  關崎夫人又一次顫抖起來,還是不敢相信,只不過這次是截然相反的的那種不相信。

  「他已經度過最危險的時候了,不敢需要再多是修養一個月才會痊癒。」

  我笑著道,「雖然他沒有醒來,但是現在你可以進去看看他。」

  關崎夫人來不及客套,抱著佳子就往裡面衝去,京香怕她不懂得必要的庇護常識,趕緊掙脫我的懷抱,跟著她一起衝進了手術室。

  摩多副院長一直在打量著我,也聽到了我和兩個女人的對話,但他絕對不相信。

  剛才做手術的波田。是他花重金從明治大學附屬醫院挖過來的,既然他說了沒有救,就肯定是沒有辦法,這個長相粗獷的男人,一定在說謊。

  「這位先生,你私自使用了我們的手術室,還胡亂的折騰病人,是在是對醫生職業的侮辱!」

  摩多副院長一臉正氣的道,「你以為自己是神刀手納克先生或者是神醫岡薩雷斯先生嗎?可以一個人獨立完成一台大手術,而且還是針對一個五臟萎縮、血脈堵塞的絕症患者?」

  「我從來不覺得我比岡薩雷斯那個老傢伙差。」

  我皺眉道。

  「哈哈哈……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

  摩多副院長冷笑了起來,「和醫界雙雄之一的岡薩雷斯先生比較?你也配!」

  彷彿是想要迎合他的說話,旁邊的幾個醫生護士都已經準備露出取笑的笑容。

  可是此時我身後的門忽的被人從裡面撞了開,關崎夫人一臉狂喜的衝過裡面衝了出來,腳步踉蹌的她,「噗通」一聲,跪在了我的身前。

  「先生!謝謝您!謝謝您!豐國的呼吸正常了!京香小姐說,他已經沒事了!」

  關崎夫人的話音一落下,周圍忽然變得比真空帶還要安靜。

  只不過數十雙眼睛狠狠地盯著我的臉,其中有驚訝的、不信的、興奮的、驚愕的……種種表情不一而足。

  我沒有理會他們,雙手價格關崎夫人攙扶起來,「夫人,你和京香小姐去辦理出院手續吧,到了她那裡,關崎先生應該會得到最好的照顧,用不了多久你們一家人又可以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了。」

  「嗚嗚嗚……」

  關崎夫人一邊站著點頭,一邊摀住嘴巴,不可抑制的痛苦起來。

  摩多副院長驚愕了,他不敢相信的道:「關崎夫人,你沒有看錯吧?或者是那位女士胡說八道。」

  「他真的比之前好了很多,呼吸順暢,睡覺的神態安詳,不想剛才那麼嚇人。」

  被他這麼一懷疑,關崎夫人也自然而然的擔心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

  我明白她的擔心,對於病人的家屬來說,一方面無比的希望自己的親人痊癒,但真的等到了那個時候,卻又因為害怕再次失去他,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著強烈的懷疑心理。

  這個在醫學上叫做「希米爾症狀」很常見。

  「摩多副院長,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儘管可以進去看看,還有那位波田醫生,你也進去吧。」

  我當然不會說出因為關崎夫人的擔心,才代替她叫這兩個人進去看看。

  畢竟他們兩個是正規醫院的醫生,說出來的話,是比像是個江湖游醫德我要管用一些。

  剛才要不是萬不得已,醫院已經放棄救治了,關崎夫人恐怕怎麼也不敢讓我一個人去做手術的吧。

  兩人衝進去的同時,關崎夫人也衝我露出一個感激很抱歉的神情,隨即遍跟著他們走了進去,她覺得還是親耳聽見他們的話為好。

  我沒有他們一起進去,站在外面眼睛掃了過去,無論是護士和病人家屬們,望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希冀和有些渴望的情感,在醫院這個最需要奇跡發生的地方,他們當然是希望妻子看到奇跡的產生。

  這些人沒有等待多久。

  三分鐘過後,波議案醫生第一個飛奔出來,臉色猙獰的他,惡狠狠地看著我,這種臉色,讓旁邊的保全人員不自覺地動了動,想要將我圍在其中。

  「先生!」

  波田醫生猛的一鞠躬,「請您手下我這個學生吧,您的臨床手術出神入化,連死人都能救活波田能夠跟著你學習,是我一輩子的福氣。」

  周圍的人聽的清清楚楚,一陣喧嘩立刻輕聲的想了起來,這是病人家屬和護士,往想我的目光是如此的狂熱和熱切,估計他們看救世主也就差不多這個眼神了。

  緊接著摩多副院長也快步走了出來,興奮地顫聲道:「這位先生,您是哪家醫院的醫生?我們可不可以道我的辦公室談談?我有一個合適您的方案,需要和您商量,請您一定賞臉!」

  說到最後,摩多副院長的鞠躬幅度,甚至比一心拜師的波田醫生都還要大。

  他知道,如果能將這個臨床手術基金完美的粗獷漢子青島自己的醫院來,那麼東京大大小小數萬家醫院,排名前二十的肯定有摩多醫院……至於違約金和挖人費?讓它見鬼去吧!

  人才可是無價的!

  摩多副院長這麼說,優勢從給一個角度證明了裡面的情況,那就是已經被宣告無藥可救的關崎豐國,居然又奇跡般的獲得了新生,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幾個激動的護士和病人的女性親屬,已經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淚水不停地往下流著。

  女人啊,就是多愁善感又容易感動!

  瓦跟著一臉渴望的摩多院長、一臉誠懇的波田先生和病人家屬們,我的聲音平淡而又冷靜:「對不起,我來這這裡的目的是救人,現在已經救活了,請你們按照病人家屬的意願,給他們辦理轉院手續吧。」

  轉過了頭我將手中寫好的藥方遞給了同樣激動地流淚的京香,「小心一點,不要讓他受到顛簸,用藥方法全寫在上,能不能讓他快速康復過來,就全看你的了。」

  「先生請放心,京香一定不負所托。」

  京香認真的輕輕彎腰道。

  依舊和上次一樣,我三拐兩拐的走出人群,以飛快的速度在眾人的眼中消失了,沒人能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