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曲 第七章 財僧破財

  浪琴還幾自處在高潮中,身體一下子好像是承受不了這麼劇烈的運動和激情,有些反應過度的微微顫抖著。

  「哦……啊……」

  她發出了快樂到極點的呻吟聲,而且音調愈來愈高,終於在一陣的狂喊中吐出了最後一個音節,然後就癱軟若死的一聲也發不出了,只能偶爾讓玉體略微的顫抖一兩下。

  健壯的身軀離開了她的身旁,而浪琴對此一無所知,只知道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靜靜的在睡夢中彌補喪失太多的體力。

  靖雨仇在不住的詛咒著,客棧被燒成了廢墟,而碧影和陸文夫又都不見了蹤影,這諾大的天水城,想找這樣的兩人實在是難似登天,而且他還是個很有可能被通緝的身份,就更不能多加拋頭露面了。迫不得已,三人只好又一次回到先前的那個馬廊,至少這裡還有個地下密室,暫時算得上是安全和安定的。

  阿張的傷勢雖然不算太重,但看樣子沒有幾天的修養是休想好轉的。靖雨仇心中煩躁,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轉了幾圈後,靖雨仇決定去外面探聽一下形勢,順便找尋一下碧影和陸文夫的下落。

  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大概是趕集吧,早上起來的人實在是不少,靖雨仇不想拋頭露面,只是把頭縮起,慢慢的順著牆根處行走,而且還不時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看看是否可以碰巧運氣好到遇到碧影和陸文夫。

  這好比是大海撈針,實在是非常的困難。

  正在想著心思,靖雨仇一時間沒有留神腳下,被牆角處突出來的東西拌了一下。以靖雨仇的武功反應,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而引起他的注意的,是那個拌了他一下的東西。

  嗯,確切的說,這不是個東西,而是個人,是個渾身沾滿了污泥,橫躺在地上似睡非睡的人。

  這樣打扮的乞弓,每天在城裡至少可以見到幾十個,而眼前的這個,在靖雨仇看來卻是有些不同的,透過直覺,靖雨仇總覺得這個人好像有些眼熟。

  將乞丐翻轉過來,赫然令靖雨仇為之一驚,四處巡視和張望了一下,靖雨仇忽地將乞丐夾在肋下,足下使勁,似緩實快的離開了這裡。

  靖雨仇如此重視一個毫不起眼的乞丐,沒有什麼財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忽然發現,這個好似昏倒在路邊的乞巧,正是他剛剛結拜的兄弟陸文夫。

  看到靖雨仇夾回來個乞丐,方回和阿張都大惑不解,靖雨仇也不多做解釋,只是上下左右仔細的探察了一遍陸文夫的全身經脈。

  出乎意料的,靖雨仇在陸文夫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身體狀況相當的良好,雖然依然是沒有真氣的存在,但卻算得上是個很健康的身體。

  靖雨仇覺得分外的奇怪,表面上看去陸文夫毫髮無傷,但他卻感覺好像有哪個地方有點不對勁,可是具體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

  「哦!」

  一聲歎息響起,陸文夫的身體挪動了幾下,慢慢的醒了過來。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靖雨仇。

  陸文夫怪叫一聲,叫道:「小伙子,離我老頭子那麼近幹什麼?老頭子我可是不擅長此好的,你要是實在想搞的話,喏!這屋子裡還有兩個大男人,敬請隨意好了!」

  靖雨仇被他的這番怪論弄得哭笑不得,而方回和阿張早已經聽得笑翻了過去。

  靖雨仇輕咳了兩聲道:「三哥,這時候你怎麼還在開小弟的玩笑?」

  「三哥?誰是你三哥?你是哪根蔥?」

  陸文夫瞥瞥嘴,不屑地道。

  「呃……這……」

  靖雨仇本來以為陸文夫是因為這裡有其他的兩人存在,而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過……看樣子好像不是!雖然面貌沒變,但靖雨仇卻有了種不同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目前的這個陸文夫和之前的陸文夫,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這實在是十分的奇隆和矛盾,但這偏偏又是如此感覺的。

  靖雨仇看了方回和阿張一眼,轉興道:「三哥忘了之前的事情?你我一見如故,不計年齡與身份地位的差異,毅然結為兄弟……」

  「停……停……停!」

  陸文關叫了起來,「以我天檀……呃……沒什麼!以我如此高貴的身份,居然和你這小鬼結成兄弟?打死我也不信,你不要花言巧語的來騙我老頭子,雖然我有幾個錢吧……呢……不好!我的錢!」

  他猛然站起身就要向外衝擊。

  靖雨仇一把攔住他,故意道:「如果不說清楚明白,你的那幾個錢就等著被別人撿走吧!」

  陸文夫的臉色大急,讓靖雨仇忽然懷疑起采這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要不是精神上的感覺沒錯,他幾乎是要懷疑自己認錯人了。

  陸文夫眼睛一轉,忽地平靜了下來,沒看到他有什麼動作,就聽到了方回和阿張發出了微微的鼾聲,竟然是在一瞬間內被陸文夫不知用什麼手法弄得昏了過去。

  這已經不是嚇了一跳那樣簡單了,靖雨仇簡直是驚駭莫名,陸文夫的這一記手法簡直就是神鬼莫測,神乎其技。

  陸文夫「嘿嘿」笑道:「想弄清楚明白整個事情的經過?那就……等我把錢找到羅。」

  靖雨仇真想就此當頭一刀把他劈死,不過有些重要的事情實在需要弄明白,他點頭道:「不用找了,只要你在這裡把事情說清楚,錢我賠給你!」

  「當真?」

  陸文夫眼睛一亮,事實上,即使是連靖雨仇生平所遇到的所有人都算在其內,他還從未見過眼神有如此之亮的傢伙,莫非此人是錢精轉世?

  靖雨仇點頭:「不錯!」

  陸文夫放下心來,點頭道:「一言為定,老夫我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靖雨仇單刀直人道:「碧影在哪?」

  陸文夫乾笑了兩聲,尷尬地道:「這個……碧影是誰?」

  看到靖雨仇把雙眼瞪了過來,他立刻舉起雙手道:「這話絕對是真的,其實……我不是……呢……我是……唉……我不是……嗯,這樣吧,讓我從頭說起!」

  「你先前一定是見過我,而且可能會有一些的交情其實你所見到的那個不是我,那只是部分的我而已!在塞外和中原交界處的羌『人聚居地,有一種奇妙的功夫,這是神類似攝魂眼一類的功夫,但卻是又高明上不知多少倍,非功力和精神修煉都極為高明者不能修習。而如果一日中了這種招數,那就等同於在一個軀體內又強行裝入了另一個意識,與先前的意識相牴觸,直至逐步把原來的意識吞噬。這種方法,和密宗中的智慧灌頂大法有不少的相通之處,而最後的效果也是相差不遠!

  「這是……」

  這些話實在是太過詭異,委實讓靖雨仇分外覺得難以理解,想了好一陣子他才慢慢道:「你的意思……是說……先前的那個意識根本就不是你?而是有人對你動了手腳?那先前那個傢伙說的東西豈不都成了放屁?那你到底是誰?」

  「聰明!」

  他翹起了大拇指,「那傢伙是誰,我也基本上比較清楚了,應該是獸人武裝中的兩個軍師之一的瑜伽魔,據說這希奇古怪的傢伙來自天竺,武功不怎麼樣,精神上的修煉例算上是一流!難怪我不小心著了他的道,不過這回也好,我的意識既然重新佔據了軀體,那他必然已經是魂飛魄散,去他娘的閻羅殿做他的苦行僧了!全於我是誰?你聽好了,老夫就是赫赫有名,氣貫長虹,威震四海的天下三大神僧之一的……財僧破財!」

  「呃……這個名字……好!」

  聽到這個名字,靖雨仇立刻想到了天一和尚,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但他卻覺得兩人間的交情非常牢靠,曾經聽天一和尚略微的提過一點,江湖上有三個和尚是非常有名的,看來這財僧破財就是其中之一了。

  「你莫非是和天一和尚齊名的那三個老禿之一?」

  靖雨仇怎麼看他都不像,如果他能把頭剎度,或者會像個小和尚,現在的形象無論如何卻不像是三大神僧之一「天一?」

  破財笑了起來,「我可不是那個為情奔走天涯的傢伙!唉,不過有些年頭沒見到這傢伙了,倒還是怪想他的。」

  「算了!」

  破財道:「事情差不多都弄明白了,你現在該還我錢才是正理!」

  靖雨仇沒理他,根據由天一和尚處得來的經驗,這三大神僧都是脾氣古怪、性格詼諧之輩,如果和他們說話隨意,反正會更如他們的意。

  「碧影?」

  靖雨仇喃喃道,現在這個女人的安危,才是他最關心的,本來意氣風發的天水之行,信心十足的自信可以破壞魔門大會,沒想到來此慘僅兩天,所有預料不到的事便一件接一件的發生,鬧得他手忙腳亂,無所應對。

  又是頹喪感襲上心都,真想就此自殺死掉算了。

  「咳?」

  破財驚訝的叫了一聲,忽地伸手捉住靖雨仇的手腕,速度之快,讓靖雨仇甚至沒有做出反應。

  「這個……」

  破財指著靖雨仇腕上的天魔鋒道:「是不是有人動過了?確切的說,是不是以前頂替我的傢伙動過這個東西?」

  靖雨仇大訝,設想到連這個都能被他看得出來。

  破財自語道:「難怪,好傢伙,的確不是個好東西,心腸居然如此歹毒!」

  他掐起頭來,臉上不若適才的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肅穆。「這天魔鋒是魔門至寶,所以能夠佩帶它的人,必然得是魔門中人,如果是魔門之外的人佩帶上這個東西,不同於魔門的真氣,反而會害到佩帶他的人自身。那是種在精神上種下烙印,時刻會產生頹廢自棄的心理的感覺,這就是外人無法使用天魔鋒的因由了。那傢伙必然是想以你做靶子,引發天魔鋒的反激之力,只要等到你掛掉,他自然就可以輕易的得到—把沒有任何危險的絕世神兵了!」

  靖雨仇心中豁然開朗,所有一切全部明瞭了,只是,目前自己已經在精神上被種下了烙印,這就猶如慢性毒物,與普通高手對陣時尚可以意志力彌補過去,但如若遇到旗鼓相當的真正高手,那這個東西一日一發作起來可實在是會要命的。

  他立刻看向破財。

  破財立刻眉花眼笑,伸出五根手指道:「只要有五萬兩銀子,老夫……呢……老和尚我可以立刻替你解決掉這個附骨之蛆!」

  靖雨仇氣得暗暗咬牙,這破財不愧為號稱財僧,要起錢來是不要命的,不過在這個時候,銀子已經變成次要的東西了。

  靖雨仇剛剛點下頭表示同意,頭部側方已經結結實實的挨了破財的一記不知從哪裡何時摸出來的木棍,力量不大,但卻是恰到好處,靖雨仇恰好立時陷入了昏迷了。   破財接佐他即將要倒下的身子,哪賊幾句「身子朝重」後,把靖雨仇平放在了地方,十指極為快速的拍郊了靖雨仇十幾處不知名的穴道,破財笑道:「小伙子,買賣成交,祝你做個好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