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曲 第四章 羞辱折磨

  成功仁硬著頭皮道:「很簡單!既然余公子口口聲聲說此事與他無關,那就請他去我們分堂一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然後再由我呈報教主,請她老人家予以定奪。」

  南宮凌空臉色微微一變,繼而朗聲笑道:「好一個予以定奪!你以為本侯會答應你嗎?而且你可知道做了這件事的後果?只要本侯動個手指,別的不敢說,你們天統教在華唐的所有分支機構都得煙消雲散了。」

  成功仁臉色大變,好半天才強笑道:「如此說來,南宮侯爺你是鐵定要護短與我們天統教為敵?」

  南宮凌空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好!久聞南宮家族的虛暝神功天下無敵,成某我今日就來領教領教。」

  儘管成功仁知道自己不是南宮凌空的對手,但他必須一搏,就算是失敗,那也是給教主的一個交代。

  南宮凌空微微一笑道:「呵呵,本侯也聽聞天統教的左右兩護法乃是僅次於教主的第三高手,今日本侯也來見識見識,出招吧!」

  成功仁也不客套,只聽他清嘯一聲,身子微微一抖,一把軟劍便從他腰間抽出,劍體劃過空氣發出一陣陣讓人心寒的龍吟之聲,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

  南宮凌空的眼睛微微一亮,脫口讚道:「果然是一把好劍!」

  「看劍!」

  成功仁手腕一抖,居然挽出了五朵劍花,點點發出耀眼光芒的劍花讓人幾乎不敢與之正視,緊接著他的身子一竄,連人帶劍化做一道電光射向了南宮凌空。

  這一劍可謂快若閃電,然而南宮凌空卻不慌不忙,依舊立在原地,直到劍尖離自己只有一寸之遙的時候他才輕滑半步,身子一側,鋒利的劍身緊貼著他的胸口刺了個空。

  功力稱淺的人看過去,還以為南宮凌空這一閃算是勉強躲過去了,只要成功仁的劍再快一分,定會在他的身上穿一個窟窿。然而功力高深的人都看的出來,南宮凌空並不是躲得勉強,而是完全對自己的自信以及對成功仁功力的瞭解才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間躲了過去。

  成功仁這一劍雖然傾注了自己的全部功力,但也料到不會中的,所以變招極快,劍勢改剌為削,緊貼著南宮修齊的胸口橫切過去,這一招與之前的直刺彷彿連為一體,一氣呵成,根本看不出這是臨時變招,可謂是妙到毫巔!

  成功仁對自己這一劍也是充滿了信心,在如此短的距離內就是大羅神仙也難躲得開,除非用金鏈罩之類的外家橫練功夫或者魔功結界予以硬擋,然而他手中的這把軟劍乃是上古利器,可以說是無堅不摧,再厲害的外家橫練功夫也難以與之硬碰,而他又從來只聽說南宮凌空是一個武學高手,魔功並非他所長,所以成功仁心裡此時已然竊喜,只等看著南宮凌空血濺五步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南宮凌空不躲不閃,更沒有用自己的身體與他的軟劍硬碰,而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曲指一彈,正中劍身,一股巨大的內力從劍身直擊他的手掌,成功仁只覺虎口大震,軟劍幾欲脫手而飛。成功仁幾乎是拼盡了全力才沒有讓軟劍離開自己的手掌,然而劍勢就不免滯了一下,南宮凌空就趁著這個空隙從容的飄然而出,離開了他劍勢的攻擊範圍。

  「咦,不錯嘛,能在本侯的一彈之下而仍能握住劍的,這份功力的確難得。」

  南宮凌空微笑道。

  「廢話少說!再看劍!」

  成功仁又驚又怒。雖然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及南宮凌空,但也沒料到會相差這大,要知道自己身為天統教的左護法,功力僅次於教主,就是放眼黃土大陸也是頂尖高手,可這樣仍然敵不過南宮凌空。另外,自己還手持神兵利器,而對方卻赤手空拳,孰強孰弱?高下立判!

  成功仁復又欺上,一把軟劍使的銀光亂舞,如光幕一般完全將南宮凌空罩在其中,這正是成功仁賴以成名的絕技——天光劍法中最後一招,也是最厲害的一招「銀光滿瀉」成功仁平時很少使用這一招,自他出道以來也就僅僅使用過三次,而在那三次中,對手無一例外的都被這光幕般的劍法殺得血肉橫飛,支離破碎,彷彿遭了凌遲一刑,讓人慘不忍睹!

  然而這一次一使上,成功仁就暗叫了一聲「不好」因為他能感覺他這劍法雖然將南宮凌空籠罩住了,但卻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上,這簡直不可思議,南宮凌空明明被他劍勢所包圍,可就是削不中他,彷彿那不是他的實體,只是一個影子罷了。

  「好了,讓你這多招了,也該本侯還手了。」

  南宮凌空的話音未落,成功仁就感覺到一股大力從光幕般的劍勢中心向四周瀰漫開來,快若閃電般的劍勢頓時一滯,緊接著,南宮凌空的身影猶如鬼魅般地突破劍勢的包圍,欺身而進。成功仁臉色大變,急忙撤招自保,可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覺一道勁氣從自己的手臂蜿蜒而上,霎時,半邊身子都麻了,軟劍再也拿捏不住,脫手而飛,軟劍藉著餘勢似一靈蛇直衝雲霄。

  「哈哈,如此好劍,就借本侯一觀吧。」

  南宮凌空瀟灑隨意地伸出手臂,虛空對著激射向天空的軟劍,頓時,軟劍就像被一條透明的繩索拽住一般,急速而落,穩穩地掉在他的手裡。

  「你……」

  成功仁氣得幾欲吐血,同時心裡更是後悔不迭,悔不該將軟劍拿出來,因為他已經從南宮凌空的話裡,聽出來他要將此劍佔為己有的意思。

  果然,南宮凌空接到此劍後,並沒有要將劍還給成功仁的意思,而是手握劍柄力貫其中,頓時一把軟劍繃得筆直,接著,他劍尖點地,整個身體居然離地而起,頭下腳上的全靠似柳枝般的軟劍支撐。

  驀然,劍尖所點的青石板發出「啪啪」的碎裂聲,與此同時,軟劍彎成了如月芽般的弧形,但很快又一次繃直,南宮凌空就隨著這一繃所產生的彈力頭下腳上地直衝天空,一直衝到離地約三丈的高度方停,然後就見他手腕一揮,地下的數十人只覺得眼前彷彿下起了一片劍雨,四面八方都是泛著寒光的劍影,特別膽小的人已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抖個不停。

  一片劍雨過後,人們發現南宮凌空不知什時候已經穩穩落在了地上,只見手撫軟劍哈哈笑道:「好劍!碧海游龍,果然名不虛傳!」

  南宮修齊見狀,滿心歡喜,連忙跑過去,說:「爹,這是什劍啊?看樣子好像不錯嘛,給我看看!」

  「嗯!」

  南宮凌空隨手就將劍遞給了南宮修齊,然後對呆立在一邊的成功仁道:「本來你對本侯無禮就犯了大不敬之罪,依律定斬無疑,但看在你是初犯,而且又是受你們教主所派,本侯也就不追究了,不過這把劍本侯就留下,以示懲戒,你們走吧!」

  此時,成功仁心痛得要死,要知道這把軟劍乃上古利器,名為「碧海游龍」顧名思義就是此劍一出,就會發出讓人心寒的碧光,揮動後就如一條龍游在大海裡。此劍位列五大兵器之一,是成功仁在十幾年前在機緣巧合之下偶然得到,配合這把劍,他劍法的威力何止增加一倍,現在就這被南宮凌空生生奪去,怎不叫他心痛欲死?

  「還愣著干什?還不把你們的左護法抬走?」

  南宮凌空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中了本侯的虛暝罡氣,加不在一個時辰內運功化解,武功定廢!」

  成功仁一張臉漲成番茄色,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好,今天我成某技不如人,無話可說,有朝一日定當再來領教,討回此劍!另外,少主被害一事,我們天統教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告辭!」

  「慢著,光留劍不留劍鞘怎行?不如一併留下吧!」

  南宮凌空知道這碧海游龍劍有個特製的劍鞘,是用深海的千年蛟龍皮所製,非常柔軟又異常的堅韌。要知道這碧海游龍劍是把軟劍,不能像尋常的劍那樣卡在劍鞘裡,而一般的軟劍鞘根本無法套住堪稱神兵利器的碧海游龍劍,只有這個深海蛟龍皮所製的劍鞘才能套住它,並且可以像腰帶一樣紮在衣服裡,讓人不易察覺。

  成功仁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接著手在腰間一扯,一條黝黑泛著微紅像腰帶似的軟皮劍鞘出現在他的手裡,他將這劍鞘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沉聲道:「我們走!」

  看著眾人七手八腳把成功仁抬走後,南宮修齊直樂得哈哈大笑,說;「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傢伙,這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說著,他喜孜孜地看著手裡的碧海游龍劍,顯得愛不釋手。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完,耳邊就傳來他爹的一陣斥責:「你這個混帳,整天在外面給我惹事生非,你現在給我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殺了他們那個什少主,奪了那什秘笈?」

  「爹,我真沒有啊!不信你去問福生。」

  南宮修齊辯道。同時他將那天晚上在品香閣所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南宮凌空。當然,他沒有說從邱一魔身上取得血靈秘笈一事。

  南宮凌空聽完後沉吟了一會兒,說:「這說來肯定是有人要嫁禍於你了。」

  「是啊,爹,孩兒也這想。」

  南宮修齊說完憤憤道:「要是讓我知道誰陷害我,我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南宮凌空搖搖頭道:「能殺死天統教少主,那人功力定然不弱,真要知道是誰,你也絕非是他的對手,所以這事你就別管了,讓為父來查,也只有將這件事情徹查清楚,才能還你清白,化解與天統教之間的仇怨。」

  南宮修齊聽罷,不以為然道:「什魔門第一教?吹牛!他要是不再來找麻煩也就罷了,要是敢再來,我們定叫他有去無回,再掃平他們在華唐所有的分堂。」

  南宮修齊昨晚一出手就制服了櫻雪憐,今天又見爹幾招就將那個左護法打個落花流水,不由對天統教輕視了幾分,認為它不過是徒有虛名。

  南宮凌空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屑,於是正色道:「天統教既號稱魔門第一教,那自然有他們的實力,別的不說,就是教主邱仇情的血靈召喚就足以傲視天下了。」

  南宮修齊聽了心裡一動,問:「真的嗎?血靈召喚真的那厲害啊?那它同我們南宮家的虛暝神功相比,究竟誰更厲害些啊?」

  「這個嘛……很難說孰強孰弱?因為這兩種神功從來沒有較量過,而且一武一魔,也難以比較,不過單就威力來說,為父還是認為我們虛暝神功略強一些。」

  南宮凌空見南宮修齊向來只知道吃喝玩樂,從來不關心這類正事,今天破天荒的關心起來,因此也說得很仔細。

  「嘿嘿,爹啊,你怎就肯定我們的虛暝神功會勝啊,你不是說也沒比過啊。」

  「因為為父聽說血靈召喚其最主要的特點並不是威力強大,而是有極強的傷勢自愈能力,另外好像還有什自身某個器官的改造能力,如此一來,這必然會影響到其威力,因為天地萬物都講究平衡,不管是武功還是魔功亦或是其他任何東西,如果只專一樣,那必然會既強且精,而如果分而散之,那其強度和精度必然會減弱。所以說在威力上,我們虛暝神功應該會比血靈召喚強大,因為我們虛暝神功大成後只有一個功能,那就是極強的威力,而血靈召喚大成後卻有許多功能,什傷勢自愈,什器官改造,增強威力只是其中一項。」

  「哦,是這樣啊!」

  南宮修齊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當然,這些可以說都是基本的常識你都不知道,平時叫你多讀點書你總是不聽,現在知道不學無術的苦處了吧?今天要不是為父在你身邊,大概你現在已經被他們大卸八塊了。」

  「嘿嘿!」

  南宮修齊乾笑兩聲,心中暗道:「哈哈,老頭子啊,這次你就算錯了,你兒子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什都要靠福生保護的小少爺了,而是真正的高手,對於那個什左護法我還真不放在眼裡。」

  南宮凌空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啊?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不由得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道:「快把劍套上,紮在腰間,看合適不合適?」

  「啊……爹,這劍給我啊?」

  南宮修齊又驚又喜,他對這碧海游龍劍是真愛不釋手,正愁不知該怎開口想老頭子討要呢?卻沒想到現在主動提出給他。

  「不給你給誰?這碧海游龍劍雖是神兵利器,但為父也用不上它。」

  南宮修齊一想也是,老頭子的武功已臻化境,哪裡還用的上什兵器?於是歡天喜地的將劍收好,圍在腰間一試,還正合適。這蛟龍皮所製的劍鞘有暗扣,一扣上後完全就像是一條腰帶,與劍鞘同色的劍柄位於腰側,方便將劍抽出,同時也不易被人發現。

  「唉,為了你這混小子,為父也做了一回恃強索物的惡事來。」

  南宮凌空歎道。

  「啊……」

  南宮修齊一時沒明白過來。

  「你明天就要進宮了,而你一點本領都不會,遇到危險怎瓣?總要帶點兵器防個身什的,可皇宮是根本不允許帶兵器進去,如今這碧海游龍劍正好派上用場。它鋒利無比,是絕佳的防身兵器,更重要的是平時不用時做腰帶使用,不易被人察覺,所以為父才將它強要過來,讓你帶進宮做防身之用。」

  「嘿嘿,還是爹你考慮周到啊。」

  就這樣,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就回到了府裡,南宮凌空又訓斥叮囑了南宮修齊幾句,便到老祖宗那裡匯報去了。看老頭子走遠,南宮修齊迫不及待趕往朝柳鳳姿的住處。

  昨晚就在櫻雪憐的尖指快要劃到柳鳳姿的臉上時,南宮修齊使出了血靈召喚,當時那巨大的虎嘯聲把櫻雪憐一時給震懵了,待她醒過來時,柳鳳姿已經被南宮修齊救走,而她自己則被紅虎嘴裡所射出的黑索捆了個結結實實。

  不過柳鳳姿雖然被救出了,可已經嚇暈過去,而玲瓏雙嬌也都受了傷,並且已值深夜,所以南宮修齊縱然有心想好好享受一下櫻雪憐這個戰利品,也沒那時間和精力,所以他留下傷勢較輕的丁瓏看住櫻雪憐,自己帶著昏迷過去的柳鳳姿以及受傷較為嚴重的丁玲連夜趕回府裡。

  當時柳鳳姿只是受了驚嚇導致緊張過度,並因為紅虎那聲勢駭人的長嘯而暈了過去,並沒有什大礙,再加上怕被人發現,所以他也沒叫金太醫過來,就靜悄悄地將柳鳳姿帶回自己的屋裡後,沒等她醒轉過來就離開了,現在南宮修齊想去看看她恢復了沒有。

  然而待他趕到柳鳳姿的住處卻沒看見她,問侍女,侍女告訴他一大清早夫人就帶著丁玲出去了,至於去哪裡她也不知道。

  不用想南宮修齊就知道柳鳳姿肯定是去了美人居,以她的性格,昨晚吃了櫻雪憐那大的一個虧,這口氣她是非出不可。想到這,南宮修齊急了,心道:「櫻雪憐那標緻的一個美人,要是被嫂嫂割鼻挖眼,那就太可惜了,更重要的是我還沒玩呢。」

  這想著,南宮修齊不敢耽擱,從馬廄裡牽出自己那匹快馬出了府,直奔美人居而去。快馬的腳力的確非凡,昨晚坐馬車用了一個時辰才到達的路程,這次僅用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趕到了。

  給他開門的正是丁玲,她昨晚雖然受了較重的傷,但經過了大半夜的運功療傷,已經好了不少,至少從表面上看已看不出有傷的樣子。

  「嫂嫂呢?」

  南宮修齊急道。

  「夫人正在裡面……」

  南宮修齊也沒等她說完便直奔柳鳳姿的房間,惹得丁玲在後面追道:「小少爺,夫人不在房裡,正在地下室審昨晚那個刺客呢。」

  「什?地下室?那你愣著干什?快帶我過去!」

  「是,少爺!」

  丁玲帶南宮修齊沿著屋簷的走廊來到一扇小門前,穿過小門便是大宅的後院,地下室就在這後院的一角,通過入口處沿著斜斜的台階下去,裡面的空間不小,當初這棟屋子的原主人將這個地下室分為兩區,靠東面的那間做為儲藏食物的地窖使用,而西面的那間是做為關押懲罰犯了錯誤的下人使用,櫻雪憐就是被柳鳳姿關在這裡。

  牢房的鐵門緊閉,沒有一絲的聲音從裡面傳出,南宮修齊一驚,暗道:「莫不是已經給折磨至死了?」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三步並做兩步,一把推開了鐵門,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臂吊在屋樑上的曼妙女體,僅腳尖著地,頭部低垂,長長的秀髮遮擋住她的容貌,不過不用看也知道此女正是櫻雪憐。

  再一看,她身上的衣物已經被皮鞭抽得支離破碎,露出的雪白嬌膚上佈滿了縱橫交錯、長短不一的鞭痕,血液不斷的從鞭痕裡滲出,鮮紅與雪白形成了強烈對比,透著一股淒艷的美!

  「哎喲,齊兒,是你啊,嚇嫂嫂一跳!」

  柳鳳姿一手抓著皮鞭一手輕拍著胸口道。

  看著已然一動不動的櫻雪憐,南宮修齊驚道:「啊!嫂嫂,你把她打死啦?」

  柳鳳姿臉色一沉,恨恨又不乏醋意道:「哼,就知道惦記著這個小騷狐狸。放心!沒死呢,你嫂嫂我自有分寸。」

  說完,她揚手就是一鞭,鞭梢夾雜著呼嘯的破空之聲落在了櫻雪憐的身上。

  「啊……」

  櫻雪憐發出微弱的哼聲,頭也無力地擺動了一下。

  「怎樣?是不是還活著?」

  柳鳳姿呶著嘴冷哼道。

  南宮修齊放下心來,只要櫻雪憐沒被弄死弄殘,其他再怎毒刑折磨他都沒意見,更何況之前他也吃了櫻雪憐不少虧,狠狠折磨她出口胸中惡氣也是他南宮修齊想要做的。

  「嘿嘿,嫂嫂,別生氣嘛,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天統教京安城分堂的堂主哦,而且還位列江湖四大美女之一,就這一下給玩死了豈不可惜?」

  這時,柳鳳姿對站在她身後的丁瓏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夫人!」

  丁瓏躬身施禮後退了出去,不過臨出門時偷偷瞄了一眼南宮修齊,眼神頗有點複雜。

  這時候,小小的牢房裡除了奄奄一息的櫻雪憐外,就只剩下南宮修齊和柳鳳姿兩人了,只見柳鳳姿咯咯一笑道:「小壞蛋,別以為嫂嫂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盤,什堂主,什四大美女,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這只騷狐狸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騷味,你垂涎三尺了,所以不捨得把她一下子弄死,是不是?」

  南宮修齊也不隱瞞,嘿嘿一笑道:「還是嫂子瞭解我啊。」

  柳鳳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誰不瞭解你這小壞蛋的心思啊?放心,我一沒有把她打死,二沒有破她的相,只是略施手段,想出心中這口惡氣罷了。」

  的確,柳鳳姿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要不按照她以往的脾性,櫻雪憐差點毀了她的容,她就算不把櫻雪憐碎屍萬段,最起碼也要以牙還牙,在她的臉上劃上幾刀,然而她沒有這做就是考慮到南宮修齊的感受。

  「只要嫂子你不將她打死打殘,剩下你怎折磨教訓她我都沒意見。」

  說到這裡,南宮慘齊想到之前櫻雪憐對自己的種種狠辣手段,小命幾乎都喪在她手,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接過柳鳳姿手裡皮鞭,狠狠地抽了她幾下。

  南宮修齊的臂力要比柳鳳姿大多了,因此給櫻雪憐造成的痛感比之前強了不知多少倍,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頭猛地向上一揚,接著又無力地垂耷下去,人竟然暈了過去。

  「別給本少爺裝死!」

  南宮修齊覺得櫻雪憐怎說也是一高手,不大可能這不經打,於是抬手又是一鞭。

  「咯咯……」

  柳鳳姿笑得花枝亂顫:「我們的南宮小少爺不是一向憐香惜玉的嗎,怎也這般下起狠手啦?看把人家大美人打得都昏死過去了,你還不放過。」

  「哪有那容易昏死過去啊?」

  南宮修齊道:「她可是天統教的一堂之主呢,昨晚你也看見了,功力不弱……」

  「咯咯,昨晚她功力的確不弱,不過現在嘛,她和普通人沒什區別了。」

  「怎回事?」

  南宮修齊疑惑地看著她道。

  柳鳳姿悠閒道:「你沒看到吊著這小騷狐狸的只是一根普通麻繩嗎?我已經給她服用了酥骨散,另外還叫丁瓏用獨門手法在她的後腦上插了一枚銀針,讓她使不出半點法術。」

  酥骨散對於南宮修齊來說並不陌生,這是他們南宮家獨門秘藥,這藥對普通人來說是放鬆筋骨、恢復體力的絕佳良品,可是對練武者來說卻是致命的威脅,因為服用了它之後內功就會全失,完全像一個普通人,而想要恢復的話就只能服用解藥,當然,這解藥也只有南宮家族所獨有。

  不過對後腦插針南宮修齊就不大明白了,看著他疑惑的表情,柳鳳姿笑著解釋道:「這還是丁瓏這了頭提醒我的,光給這騷狐狸服用筋骨散只是化解了她的武功,而她的功力還在,想要讓功力喪失就必須封住她的精神,所以丁瓏便用師門所傳的獨家手法在她後腦上插了枚銀針,說是這樣就可以封住她的精神力量,讓她沒瓣法再運用魔功了。」

  「是嗎?有這手法?」

  此時的南宮修齊雖然已經堪稱是魔功的頂級高手了,但關於此道的一些知識卻是十分貧乏。他好奇地走到櫻雪憐的跟前,撥開她的秀髮,然而看了半天都沒有看見銀針的影子。

  「銀針早就沒入她的腦顱裡了,你哪能看的見啊?」

  柳鳳姿道:「丁瓏那了頭說了,只有她們師門所傳的獨門內功才能將針吸出來,否則終生都會留在腦內。」

  正說著,櫻雪憐發出了一聲輕哼,人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南宮修齊嘿嘿一笑,托起她的下巴,得意道:「櫻堂主,你沒想到這快就落在了本少爺的手裡吧?」

  櫻雪憐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露出怨恨之外又有一絲畏懼之色,好半天才有氣無力道:「你……你殺我教少主,奪我教秘笈,我……我們教主是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

  南宮修齊放聲大笑:「你認為本少爺還會怕你們教主嗎?」

  這一句話把櫻雪憐給說得愣住了,的確,昨晚從南宮修齊露出的那一手,足以說明他的血靈召喚已經達到了很高的級別,更可怕的是,他修習血靈召喚才短短幾天時間,照這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與教主不相上下,甚至超過教主。

  看著櫻雪憐臉上那猶豫發呆的表情,南宮修齊心裡得意極了,他的手從櫻雪憐的下巴慢慢移至到她的胸口,她的乳房雖不是很大,但亦不顯小,南宮修齊的一隻手掌還不能完全包住,而且所觸之處感覺非常的挺拔結實。

  「你……你干什?」

  櫻雪憐又驚又怒:「快把你的髒手拿開。」

  其實,櫻雪憐在失手被擒的時候就預料到自己可能會遭到南宮修齊的侮辱,對此,她已經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然而當這一刻莫正來臨時,她還是感到無比的羞辱。

  要知道她可是一堂之主,京安城做為華唐帝都,其地位要比其他地方重要的多,因此她這個堂主的地位也比其他地方的堂主高得多。可以說在天統教內,她的地位僅次於教主和左右護法,尊崇無比!

  尊崇的地位再加上不俗的魔功,讓她一直受到眾人的敬畏。儘管她平時衣著大膽,但沒人敢在她當面露出一絲猥褻之意,這就造成了她驕傲狂妄的性格。

  現在,向來狂妄驕傲的她卻被南宮修齊這個會經的手下敗將、京安城有名的無賴流氓肆意地玩弄,而且玩弄的還是自己這引以為豪且從未被男人觸碰過的乳房,這怎能不叫她感到羞憤不已?

  「桀桀……」

  南宮修齊發出幾聲怪笑,一雙色手不但沒有拿下,反而還用力一扯。

  櫻雪憐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早已被皮鞭擊打得支離破碎了,所以很輕易就被南宮修齊扯了下來,露出裡面的衣物。

  正如南宮修齊第一次見到她一樣,還是緊身皮裝,不過不是黑色,而是鮮紅色,低低的胸襟僅僅遮住乳房的上緣,大片細膩的肌膚暴露在外,上面佈滿了鞭痕,有的深及肉裡,向外冒出絲絲的鮮血。

  當初,南宮修齊第一眼看見櫻雪憐時,就對她那充滿異國風味的裝扮極感興趣,可惜當時只顧逃命,根本沒來得及細看。這下又一次見到了這火辣大膽、與本國風格截然不同的衣著,南宮修齊不禁急於一探究竟,於是三下五除二,將櫻雪憐身上的夜行衣剝得乾乾淨淨。

  頓時,極為火辣暴露的裝扮完全展露在外,不僅把南宮修齊看得眼睛發直,就連柳鳳姿也看得為之一愣。其實,京安城十分繁華,不僅有其餘四大國的商人經常來此貿易交流,甚至還有來自海外的島國、叢林部落的人,所以南宮修齊他們不是不沒見過異國的大膽裝扮,但像眼前櫻雪憐這樣頂級美人穿著性感火辣、充滿了極盡誘惑的裝束還是頭一次見到。

  剛才南宮修齊的手已經隔著夜行衣,在櫻雪憐的胸上大肆輕薄了一番,從手感上來說,南宮修齊覺得她的乳房勝在堅挺和結實,算不上碩大,但現在眼睛看上去,她的一對乳房在鮮紅緊身皮裝的擠壓下高高突起,中間形成了一道令人覺得深不可測的乳溝,給人感覺這分明就是一對豪乳。

  上身皮裝只到肚臍上方三寸的位置,而下面的皮裙只圍在胯骨上,中間露出一大截膚白似雪的小蠻腰,但同樣也佈滿了鞭痕。皮裙很短,只包裹住了她那渾圓的臀部並勾勒出完美的形狀;修長筆直的雙腿上套著長及小腿中段的鹿皮長靴。

  可以說,綜觀她這一身,露出的要遠遠比遮住的多!

  「果然是只不要臉的騷狐狸!」

  柳鳳姿看後不屑道:「穿這一身淫裝,是不是整天想著怎勾引男人?」

  「哈哈……」

  櫻雪憐突然仰起脖子大笑起來:「我騷狐狸?我勾引男人?莫不知道天下怎有你這樣恬不知恥的婦人?和自己的小叔搞在一起,你們才是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你……哈哈……好好……」

  柳鳳姿怒極反笑:「本夫人就讓你罵,我倒要看看最後究竟是誰變成一條狗?」

  說完,柳鳳姿一拉繫在木樁上的繩索,櫻雪憐頓時摔倒在地上。

  緊接著,柳鳳姿抓住還捆綁在櫻雪憐手腕上的繩索,用力一拽道:「本夫人今天就來遛遛你這只人形母狗,走!」

  櫻雪憐此時與一普通女子無異,在經過了一番被吊毒打後早已經全身無力,癱軟在地了,而這時手臂卻突然被一股大力拉動,使她整個人都不禁向前撲去,與此同時,她聽到了柳鳳姿的話,這才知道她放自己下來是要把自己當狗來遛,這叫驕傲的她如何能忍受?剛要出口怒斥時後,背傳來一陣尖銳刺骨的疼痛,原來又挨了一鞭。

  南宮修齊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他知道自己這個嫂嫂從來就不缺乏懲罰折磨人的手段,反正他已經確定嫂嫂不會弄死弄殘櫻雪憐的,可以說已無後顧之憂,他放心地欣賞嫂嫂怎調教折磨這個會經高高在上的一堂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