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曲 第十一章 血月之歎

  雲石城城主府。

  擁美在懷的靖雨仇一邊享受著懷內少女柔媚動人的反應,邊自為想個什麼可教對方信任他的辦法而傷神。

  正微感無奈下,靖雨仇忽地心下一動,立時從少女的裙服裡騰出一隻手來,也不管對方能否讀懂,便在她手感極佳的香背上橫豎豎劃遞出,——若你答應不呼叫出來,我便不吻你,若是懂我的說話,便眨兩下眼睛——劃完後,靖雨仇便抱著試試的心態,斜起一隻眼睛觀察少女的動靜,待他看到少女嬌羞的眨了兩下左眼時,靖雨仇驚喜之餘,不禁暗懍起這個少女心思的玲瓏剔透。

  待他確信這個少女是真的讀懂了自己手刻的契形文字而非是巧合的眨了兩次眼睛時,他終於有些不捨的放開了對少女的侵犯。

  「你是否每次看到美麗的女人都習慣用這種方式去問候哩?」

  得到自由的少女先是橫了靖雨仇無限嬌嗔的一眼,才蹙起黛眉輕聲道。

  「咳,你太低估自己了,除了如姑娘般的天人外,誰能令在下失態呢?——哦,對了,你的小姐是否一個姓岳的女將軍呢?她現在哪裡?」

  聽到少女似是不經意的嗔責之語卻又勝似風情萬種的調侃,以靖雨仇的臉皮之厚,也不禁微感窘迫,惟有乾咳一聲,勉強應付了數語,話語才落,他忽地一拍額頭,裝作想起什麼似的立時換過話題。

  「嗯,小姐前腳去了澡房,公子後腳便來了。」

  「你為何如此信任我呢?你不怕我對你小姐有不軌之心嗎?」

  少女溫柔可人的反應令靖雨仇有些不解,想到今天下午岳紅塵對他投懷送抱時說他使妖法一事,再比對起刻下的情景,難道自己的男性魅力居然可大至可與妖法比肩的地步?

  「澡房在底樓左側的廂房,要不要奴婢為公子引路呢?」

  少女略顯嬌羞的低了低眉,言語間的膽大直接卻更見其引人的風情。

  「這是奴婢第三次見到公子哩!」

  正當靖雨仇聽到一愕之時,少女再度開聲道。

  「什麼?居然有三次之多,我怎麼絲毫想不起以前在哪裡見過你?」

  靖雨仇登時聽到楞在當場。

  「奴婢只是一介丫鬟,又怎能與公子相比,公子記不得奴婢,自是很自然的事。」

  少女見到靖雨仇現出的一臉傻相,禁不住抿了抿小嘴,那欲笑還休的動人風情再次挑戰起靖雨仇的耐力來。

  「第一次是在數天前你初訪城主府的時候,那時的你,恩怎麼形容呢,像足一個愛惹是生非、傲慢十足的江湖惡霸;第二次便是今天下午,下午的你與前次又有不同,奴婢感到公子隨便一個姿勢,都彷彿散發著大度而從容的宗師氣度;第三次便是今次了,簡直太無賴了,竟然不理人家是初吻,居然那般用強。」

  直到此時,靖雨仇才發現少女殷紅的唇瓣已然微顯腫脹。

  靖雨仇乍從這個少女的口中聽到「傲慢」這一詞眼,不禁苦笑了聲,「傲慢」這詞雖聽去還不算太囂張,甚至還略沾帶些貴族氣,但從她口中傳出的微妙的語氣在靖雨仇聽去,卻實與「目中無人」又或者「狂妄之徒」沒有分辨。因為這確實說出了他當時的一些微妙心態,由於神功初合、胎息心法大成等諸多元素,加之又有羽然真珠這個身手絕高的大美人在側,別說是府內的丫鬟府衛,連阮公度等人都沒放在眼下。

  到少女一語終罷,靖雨仇幾乎完全聽到愕在當場,想不到一個小小丫鬟居然有如此識見和眼力,而更讓他訝異的是,眼前這個少女的六識之高已然遠超出他所想。

  要知靖雨仇脫胎於《水經集》這一武學聖經,再輔之以多種經典武學元素、而終自成一格的胎息心法,最擅潛蹤隱匿,要發現他是談何容易,當他蓄意避人耳目時,除了四大宗師諸絕頂高手外,誰能如此輕易發現他的蹤影?

  細想當時,他雖對阮公山恨之切切,但由於真珠的柔語勸解,他亦非是那麼明火執仗,卻不想自己竟然被人發現行藏還茫然不知。

  若說被阮公渡這個級數的人物發現到還解氣;但讓他有些氣結的是,發現他塹木尤喚鍪且桓鱸詬謚匆鄣難訣擼?

  「公子——你都不用找小姐的嗎?」

  看到他傻在當場的模樣,少女終忍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不經意的一笑現出的媚姿讓靖雨仇三魂七魄所剩無幾,差點連此行的目的都要拋諸腦後。

  「呵呵,你乖乖待在這裡,我一會才來找你。」

  靖雨仇把她拉入懷裡,托起她的小下巴,又輕輕捏了捏少女嫩滑的臉蛋,才迅即沒入通往底樓的樓梯口。

  才下到底樓,靖雨仇立時功聚雙耳,「潑刺」水聲傳至。靖雨仇這色鬼想到澡房中岳紅塵赤裸的嬌軀,這單調的節奏聲頓時變得豐富動人起來,尤其是不時由岳紅塵口中傳出的細若蕭管的微吟聲,更引人遐想。

  澡房裡略顯昏暗的燈光由窗楹處輕洩出來,雖然今晚的主格調將會是兵凶戰危,此時卻顯出一室的溫柔和難得的片刻寧靜。

  月餘不見,岳紅塵那健康動人的蜜色肌膚,散發出的不著脂粉的自然體香,還有她在床第間的狂放都令靖雨仇十分懷念;尤其是由於她肌膚的特質,顯出的其在骨肉和肌理色澤上的勻稱感非一般深閨女子可比;一般女子終日被衣物遮掩的部位如臀彎雪股通常會顯得較諸其他顯露在外的肌膚雪白,這種色澤上的深淺差異以及淡微的勒痕平時穿著衣服時當然看不出來,但當裸裎相對時,就無所遁形了:當然了,這些細枝末節無傷大雅,但偶爾也會讓人稍起美中不足之歎。比對起其他女子來,岳紅塵則仿若天生就沒有這種困撓似的,渾身上下一體的蜜色,連兩瓣淫靡之花暗藏的私密處都毫無例外的服從了這一生命特質。

  如果說瑩白如玉的女子易如長於高門大閥的閨秀般顯得較為貴氣的話,而如岳紅塵這般蜜色天成的肌理和膚質則彷彿是一個自然之子在飽承了陽光雨露的恩澤後,正等待把這種與生俱來的獷野磨礪出銳利的神光,為建立起一個全新的而非世襲的偉大世家,在其過程中而琢製出的一顆勇敢的心靈。

  雖作如此想,靖雨仇心下因適才那個丫鬟片子未遂的色心復又燃起。

  勇敢者當征服,高貴者當肆辱,神聖者當褻瀆。這便是靖雨仇此刻所擁有的一顆邪惡的心。

  運功震斷澡房的門栓,他便那麼毫無聲息的推門搶了進去。

  水氣氤氳中,嬌軀傲然挺直的岳紅塵背坐於浴盆中,微低著螓首,由於足有半人高的浴盆的關係,她連動人的裸背也被掩去了,僅見刀削般雙肩在不住的脅動,大作的水花聲雖響,卻壓不住岳紅塵嬌柔的喘息聲……

  「紅塵,要不要為夫為你侍浴啊?」

  靖雨仇極力壓住搶上前去狠狠蹂躪她一番的衝動,好整以暇的調侃道。

  岳紅塵乍聽到這個男子熟悉的聲音,嬌軀一顫,霍地從浴盆中傲然挺立而起,終露出她先前為浴盆所掩的赤裸的背部。

  不知是否月餘不見的原因,岳紅塵感到靖雨仇目光所及處,便傳來一陣羞熱,藉著這份獨特的靈覺,她彷彿可以感到到身後這男子的目光由她纖削的肩部始,經幼滑的腰臀曲線,最後收限落定於兩片臀瓣間的幽深處。

  「紅塵——轉過身來!」

  靖雨仇因充滿慾念而稍顯低沉的口氣中有種嚴厲的命令色彩。

  岳紅塵卻沒有感到絲毫不滿,眼中反有種相當饜足的華彩之色。在靖雨仇貪婪的目光下,她自信優雅的把她驕傲美麗的胴體毫無保留地——靖雨仇的目光由岳紅塵的肚臍處的酒窩轉到她微微張合的兩腿間的蓮瓣,水珠清圓,一一如得了蓮荷之神理般,迎風滴翠;尤動人處,雙腿間一線冰凌倒掛,欲滴還連,頓時讓靖雨仇彷彿扳登至「夜雪初積,香冷入瑤席。」

  的香艷境界。

  腦際忽地「蓬」的一聲,乖乖不得了,靖雨仇暗叫了聲。

  靖雨仇自和羽然真珠合籍雙修後,便已逐步超越出了一般男女為了情慾而不顧一切的階段,但在今晚自己先是為一個丫鬟誘惑到色心大作,現在又在岳紅塵的裸體前表現到如此不堪。

  岳紅塵看到靖雨仇雙目狂湧而起的色慾時,像感到最深的最甜的愛意召喚似的,直直向這位苦盼已久的男子走去,走動時帶起的臀波乳浪所描畫出的媚相,使她素來含英咀華的眉宇間憑添了份得盡嫵媚的風情。

  靖雨仇心頭轟然一震,高漲的情慾終化作粗暴的行動,覆於岳紅塵臀瓣上的兩手在其嬌軀上下求索。

  驀地,舌頭在與岳紅塵的交纏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被咬了一記重的,靖雨仇借這一下終從適才狂湧而起的色慾中激醒過來,這不禁使他懷疑起他領悟的胎息心法的靈用來,向前即便在他領悟胎息心法時,他也不懼情慾,而在此之後,他常可發現此法之於情慾上的妙用,但為何今晚卻會表現到如此不濟呢?

  靖雨仇苦笑一聲,低聲喚醒猶自迷失的岳紅塵,岳紅塵嗔怪的橫了靖雨仇一眼,顯是心下責怪靖雨仇「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之餘,不解他為何不與自己共尋好夢;卻也沒有阻止靖雨仇抱著她穿到臨室的更衣房,一任他溫柔的為自己穿上衣服。

  待靜聽完靖雨仇今天下午無意中從阮公渡處得來的陰謀,岳紅塵立時從情慾中徹底清醒過來,望著靖雨仇不無憂心的道:「若我估的不錯的話,無論他們今晚能否奏功,只要梵人松不死又或者受了非立時擇地治療不可的重傷的話,天水城的大軍最遲明天便會兵臨雲石城下。」

  隨後岳紅塵便把從雲城商會獲取的關於梵人松對雲石城勢在必得的事簡扼的說了遍,若非他們流民大營捷足先登,恐怕現在入主雲城的便是梵人鬆了。

  現在他們雖然掌控了雲石城,而且看得出來,雲城百姓對他們流民營亦有相當歸附之心,但以刻下形勢而論,他們若有一步行差踏錯,他們反會為現時此刻充其量也只是一座孤城的雲石城所累,而最嚴重的後果便是將他們迎接往動輒即是全軍覆亡的不歸之路。

  這讓岳紅塵對自己當初的決定有些懷疑起來,占踞雲石城會否因失之於貪功冒進,而只淪為一個戰略上的重大而又可笑的失誤呢?

  「呵呵,那我們便叫梵人松三人有來無回。」

  隨即也明白到刻下形勢之嚴峻的靖雨仇,為了使得驟然緊張起來的氣氛輕鬆些,笑了笑道,不過事實是他對自己適才的說話連半分把握也沒有;如眾所周知的,擊敗一個人和擊殺一個人完全是兩回事,他靖雨仇甚至有把握擊敗他們三人的聯手合擊,但要成功擊殺其中任何一人卻非是隨口說說那麼簡單,除非他可把對手逼進有敗無勝的死角去。「紅塵,刻下雲石城的將士攏總加起來也不足兩萬罷?」

  當看到岳紅塵的臉色為之一黯,他便有些後悔;枉自己昂藏七尺之軀,不去試著想法子解救眼前的兵禍,反將時間浪費在這毫無意義的虛語上,更不該的是,自己露出的某種悲觀情緒刺激到了自己的嬌妻。但在這慌亂的戰爭歲月,只憑他一人之力,又於事何補呢?更可恨自己對戰爭這只洪荒般的巨獸又所知甚微,一向不喜戰爭的靖雨仇第一次對如何制霸天下這一命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思索。……

  「紅塵,不若我們棄城?」

  兩人默然相對無語下,思索不得法的靖雨仇試探的建議道。

  岳紅塵輕搖了搖螓首,卻依然沒有出聲。

  「如果我們即刻空城而去的話,保管以梵人松不懂以退為進、寸土必爭的死腦子,怎麼也想不到我們會如此輕易的放棄雲石城。」

  靖雨仇見岳紅塵不答話,便自作聰明的進一步分析道。

  「阿仇——你是否想繞著圈子罵紅塵不知進退呢?」

  岳紅塵終打破了自己的沉默,先是嗔怪的瞪了靖雨仇一眼,然後道,「若我們現在棄城而去的話,那可能會正中對方的設好的圈套,你想,依我們此刻的兵力,即便倚城而戰,也很難以和天水軍抗衡,這等鐵般的事實擺在臉前,梵人松他們對此會怎麼設想呢?我們如不想死戰的話,就除了棄城就別無它想了。你說若我們真的棄城而去的話,你說梵人松會否放棄這麼一個可以趁勢削弱流民營勢力的大好時機呢,到時還指不定他是會銜尾直追還是事先在途中伏擊我們呢?」

  靖雨仇聽到一個頭兩個大,硬撼爭不過對方,現在聽岳紅塵這樣一分析,連逃跑都成為一種渺茫的可能存在了,那難不成他們除了坐以待斃就別無他想嗎?

  「再說了,雲石城可說是我們流民營在逐鹿天下這條道上正式踏出的第一步,若我們——」

  靖雨仇見岳紅塵還待不依不饒,立時舉手作投降狀,截住了岳紅塵餘下的話語。

  「對了,紅塵,你熟悉雲石城周近的地理嗎?除了隔江的天水城外,附近都還有些什麼重鎮,又都屬於誰的勢力範圍?」

  靖雨仇見這場戰爭如無意外非敗不可,卻又非戰不可,為表示自己對戰爭非是一無所知,他立時以自己對地理的無知發出了第一個戰爭宣言。

  「嗯,我們來雲城前,我和李科李特兩位大哥對雲石城及其周圍的的地理都有相當周詳的分析。」

  岳紅塵先讚許的看了靖雨仇一眼,然後才緩聲介紹道,「雲石城的西郊是綿密的林地和一些錯落其中的丘陵,往西更遠處即是我們的大本營、但現在怎麼也指望不上的華寧城了,雲城隔江北望便是天水城,東邊嘛,越過雲城三鎮,便是大武帝國南方大陸赫赫有名的漂陸城了,據師捷一位從漂陸城帶來消息的朋友說,此城原為大武舊世家李姓的封地,現今則為一美麗卻又神秘的蘇姓女子盤踞。」

  「哈,你確定漂陸城這位新任的女城主姓蘇嗎?」

  靖雨仇見岳紅塵毫無疑問的點了點頭,如此的話,若再據他從羽然真珠處獲知的,大武舊李字世家未被武沖除名前即和魔門邪宗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兩者相合,靖雨仇便再無疑問了,腦海中頓時掠過蘇寫意婆娑曼妙卻顯得有些飄渺的倩影,「呵呵,這樣一來,我或者知道她是誰了,若上天判我們還有點運氣的話,我們或者便不用棄城了……啊——」

  靖雨仇忽地慘叫了聲,立時從對蘇寫意的弛想中驚醒過來。

  「哼,她是誰,是否和你有一手呢?」

  岳紅塵見靖雨仇有些樂乎所以的模樣,不禁有些吃味的升起了一絲妒意。

  「啊,哪兒話!」

  岳紅塵倏地伸手在他因心有所想而便有所應的下身狠狠地抓了一記,「哼,還想否認——」

  「我到是想,可恨我連她的小手都沒挨過。」

  靖雨仇苦笑了聲,然後故作正容的道,「她叫蘇寫意,是現今魔門邪宗的宗主。」

  「你想借邪宗的勢力脅迫梵人松?」

  岳紅塵聞聲立時掌握到靖雨仇大致的想法,斜睨往靖雨仇的美眸中極快的掠過一絲讚賞之色,「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前往漂陸城呢?」

  「呵呵,自然是待我把梵人松三人打到自願去應徵閻王的女婿之後了。」

  靖雨仇笑了笑,隨後顯得不無憂心的道,「現在還有一個迫切的問題,就是我雖然有十足信心盡快說服蘇寫意,無險可守的又如此破敗的雲石城究竟可以支持天水軍的多少個回合呢。」

  「只要城中糧草可以跟得上,雲石城支持三五天理應不是什麼問題。」

  岳紅塵自信十足的道,當她看見靖雨仇不加掩飾露出的懷疑表情時,她進一步解釋道,「我今天下午率人檢查了城中各處崗樓和其他一些重要城防設施,其中尚有上萬支羽箭;此外,我還在雲城的府庫中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地下窖藏通道,裡面藏有數目可觀的火藥,更讓人意外的是,這些火藥均是出自名著大武的江南火器行宮北堂的手筆。阿仇你說這是否上天真的判我們還有點運道呢?呵呵——」

  靖雨仇登時明白到岳紅塵的欣喜,宮北堂在火藥製造上所獲致的煊赫聲名尤比大武帝國的創立早了近半個世紀,其家主英國公宮北雨亦是大武帝國最大開國元勳之一。

  只是大武立國後,因時下承平,此後的數百年來,宮北堂除因帝國詔制的軍備任務外,基本停止了火藥製造和通市,而與火藥同宗而異流、卻因戰爭而陷入頹廢的節慶煙花復大盛其道,直到近數十年,才重新有少量宮北堂的火藥流入武林,並不時見於近年各大義軍間的攻伐,不過其數量卻較雲城的窖藏少得多。

  靖雨仇與岳紅塵對望一眼,同時升起一種雖毫無理由、卻感覺錯不了的想法,這些火藥並非是水源軍的私藏,而它的存在或許包藏著一些他們不會知道的秘密,不過對於靖雨仇他們而言,卻也毫不掛心這些所謂的秘密,想想可憑借它們打梵人松和天水軍一個措手不及不是更令人愜意的事嗎……

  「阿仇,我得去召集一干將領開個軍事會議,你呢?」

  岳紅塵一臉興奮的說,比對起適才沉悶的格局來,儼然有雲泥之判。

  「在下靖雨仇,願在岳將軍石榴帳下作一護花小兵,隨時聽候岳將軍的寵召!」

  靖雨仇感受到岳紅塵高漲的情緒,心情輕鬆下,也立時回復了口花花的「惡霸」本色。

  靖雨仇知道岳紅塵刻下的處境,自不放心任便她一個人隨意出行,大敵窺伺下,那會是相當危險的事。

  岳紅塵早知靖雨仇的心意,她適才也只是隨口問聲罷了,卻沒想到靖雨仇會以這種曖昧的言辭說出來。乍聞此語的岳紅塵,因希望尚存而重新泛起英氣的臉龐沒來由的一紅,再狠狠瞪了一記靖雨仇,便飛也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