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特工 第三章 計劃

  進行張先生趕緊說道:「李先生,您說,您要我怎麼配合?」

  「很簡單,你就配合演一場戲,然後再暗中調集一些人馬準備著,到時我會派人聯繫你,你只管將你那批暗中準備好的人馬放出去就行了!」說著,李歡將會議密談的計劃扼要敘述一遍,末了,李歡說道:「張先生,東星跟洪興只是佯攻,你正面防守的人只要配合做樣子就成了,至於要攻打什麼目標,我只能根據形勢決定,你只需要記清楚攻打的暗號,之後再採取行動就行了。」

  電話另一頭的張先生聽完,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盤算計劃的利弊,李歡的計劃很完美,細節也說得夠清楚,但現在時間相當緊迫,張先生身為老牌社團的最高領導人,就算對李歡的計劃有所懷疑,似乎也只能認命,畢竟社團聯盟的攻擊不是鬧著玩的,足以讓新義安灰飛煙滅。

  此刻,張先生除了無條件相信,還得無條件地執行計劃,畢竟他除了相信李歡不會害他之外,也別無良策。

  見張先生不吭聲,李歡自然猜出他心中所想,笑著說道:「張先生,我知道你是老江湖,對我有疑慮是應該的,不過我要提醒你,我以前說要跟你合作時已經說明原因,這是一件對你我都有利益的事情,我也不想跟你多說,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全力對抗社團聯盟,一個就是跟我賭。」

  「跟您賭?」張先生微微一愣。

  李歡語氣輕鬆地說道:「賭我的信譽啊!呵呵,贏就大贏,輸就大輸!」

  也許是李歡的輕鬆感染張先生,他不再猶豫,說道:「李先生說得好,贏就大贏,輸就大輸!我張某人就賭這一把了!您放心,我就照您擬定的計劃行動!」

  見張先生表態,李歡隨即與張先生敲定行動細節以及接頭暗號後,才掛掉電話。

  忙到現在,李歡不由得伸了個懶腰,但時間緊迫,已經沒有休息的時間。

  李歡分析彼此的實力,覺得他這一方只是稍微強過陳先生與何二公子的社團力量,但中間變數很多,社團聯盟內部有幾個搖擺不定的社團,難保其他社團不會在這一次的聯盟行動中趁火打劫,這樣一來,力量趨於平衡,到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李歡的計劃很完美,但還必須要打掉對方一個平衡點,而這個平衡點,李歡這兩天在心裡琢磨很久。

  陳先生對李歡來說是一個風險,雖然那晚在社團聯盟會議前,跟陳先生密談過一次,陳先生似乎已經有跟他同一陣線的意思,但天知道陳先生是不是順水推舟?

  要知道,社團聯盟本就是陳先生與何二公子一手策劃出來的。

  社團聯盟想要成立,李歡是關鍵人物,誰也不清楚陳先生找李歡密議的真實想法是什麼,跟這些社團背後的名流打交道本就是爾虞我詐,誰也不能輕信,所以,不管真假,李歡還是將陳先生的社團力量放在對立面,想要打破這個平衡點,看來李歡只能跟陳先生徹底攤牌。

  轉念間,李歡拿起手機撥通陳夢的電話,李歡沒說什麼廢話就直接進入主題,將行動計劃大致說了一下,又說了幾句話後就掛斷電話,但李歡沒閒著,接著又撥通陳先生的電話。

  「陳先生,你好。」

  「呵呵,李先生啊,我可是一直在等您的電話。」陳先生語氣跟以往一樣,聽不出有什麼異樣。

  「是嗎?您知道我要找您?」

  「前晚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到今天才來找我,我覺得你已經很沉得住氣了。」

  李歡「哦」了一聲,說道:「前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而且還知道你沒事,所以我也就放心了。」

  「看來陳先生知道的還不少,想必也清楚這中間有什麼玄機吧?」

  「詳細的不清楚,但應該知道是誰下的手……」陳先生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說道:「李先生,其實這次的襲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是我一個手下無意中發現何二公子跟稻川有來往,再聯想到那蒙面人的屍體,這件事不就很明顯了嗎?要知道,我以前也接觸過稻川的人,所以我知道那些殺手的來歷,我這麼一說,李先生應該清楚是誰了吧……」

  看陳先生沒有掩飾,李歡感到滿意,語氣淡淡地說道:「我知道是何二公子干的,那小子是迫不及待想對我下手啊!」

  「沒錯,我也沒想到那小子會背著我這麼做,我要是事先知道,說什麼也會阻攔他,卻沒想到那小子瞞得死死的,要不是我手下無意中發現,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唉,現在社團聯盟成立,那小子卻不買我的帳了。」陳先生鬱悶地說道。

  「呵呵,陳先生,這應該在你的意料之中啊!那小子背後有軍情的人,你只不過是他的跳板,不過事情還沒成功,那小子就不將你放在眼裡,所以我說他是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是啊,何二公子仗著背後有軍情靠,而我現在也拿他沒辦法。」陳先生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說道:「李先生,這次發生的襲擊事件,搞不好在你心裡,我還是他的同謀呢!」

  李歡笑道:「陳先生這話太見外了,我壓根就沒懷疑過你,我今天找你不是為了前晚的那件事,我是想問你,明晚就要行動了,你看能不能約軍情的人出來跟我見面。」

  向陳先生提出要約軍情的人見面,對李歡來說只是演戲而已。

  「李先生,這件事可能要讓你失望了,現在何二公子對我很防範,昨天他跟我就去見了軍情的人,我本來想要想辦法跟軍情的人溝通一下,但那小子卻根本就不讓我跟軍情的人單獨見面,所以我想勸勸你,何二公子的羽翼已豐,跟他作對可能討不了好。」

  李歡不以為然地笑道:「呵呵,是嗎?你也太高估那小子了吧,你說何二公子背後有軍情的人,說實話,我是不太相信,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更不相信了。」

  陳先生歎道:「李先生,你可不要太鐵齒,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以前跟何二公子見過軍情的人,而軍情的臨時辦公處就在駐港基地,這是假不了的!何二公子的背後有軍情在撐腰,唉,我相信就算我們聯手也拿不下他。」

  從對話中,李歡能感覺到陳先生的感歎不像在作假,由此推測,李歡多少能理解陳先生的想法。表面上陳先生是社團聯盟的掌舵者,但時至今日,他應該也清楚他只是一個傀儡,對外他要面對李歡等人的質疑,對內還得忍受何二公子隨時可能翻臉,陳先生似乎已經意識到他處在一個很不妙的位置上。

  轉念間,李歡琢磨著已可以跟陳先生攤牌,便嘿嘿笑道:「陳先生,我看你有點多慮了,何二公子有軍情的人,難道我就沒有軍情的人嗎?嘿嘿,看看是他的真還是我的真。陳先生,我現在就明白告訴你,軍情負責香港事務的人已經換了,而且這條線我也已經搭上,我今天讓你約軍情的人跟我見面,只是想證實何二公子的背後是不是真有軍情的人在撐腰。」

  「你說什麼?你跟軍情的人搭上線了?」陳先生的聲音帶著訝異,語氣急促地說道:「你說得沒錯,負責香港事務的軍情負責人好像換了,而且還換成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前陣子我跟何二公子還和那女人見過一面,你……你是怎麼搭上線的?」

  李歡笑了笑,說道:「我是怎麼搭上線的,並不重要,陳先生,如果你現在有空可以到我這邊來一趟,我們見面再說吧!」

  「到你那裡?好!我這就過去。」陳先生很爽快地答應了。

  「對了,你來的時候最好小心一點,別被何二公子盯上了。」李歡提醒道。

  「這我知道,那小子現在在我這裡,不過我有辦法出去見你。」陳先生問清楚李歡所在的地方後,便掛掉電話。

  今天對李歡來說是關鍵的一天,電話打了一通又一通。

  掛掉陳先生的電話後,李歡接著跟安全部的張正中通電話,將行動計劃詳細告訴張正中,在好不容易說完後,一掛掉張正中的電話,李歡接著撥通張子文的電話,說得口乾舌燥,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在跟張子文講完電話後,緊接著李歡又撥通香港警方劉警司的電話,畢竟香港社團明晚要大暴亂,如果沒警方參與就不算完美。對此,李歡早就有了一連串的完美計劃,有熱鬧大家湊,一個都不落。

  電話打完後,李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將這次整合社團的計劃仔細整理一遍,完善計劃中的一些細節與漏洞。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會議室門外傳來動靜,只見保鏢帶著一名年輕漂亮的女人走進來。

  李歡見狀,眼睛不由得一亮,趕緊站起身迎上去,人未近,就覺得一陣香風撲鼻而來,好聞。

  「陳小姐來得挺準時的啊。」李歡笑呵呵地打量著這位曾經的美女上司,只見陳夢穿著一身月白色套裝,黑色高跟鞋,肉色絲襪,看起來嫵媚、窈窕、性感,再配上那張美得冒泡的臉蛋,李歡的眼睛想不盯著看都不行。

  陳夢顯然已經習慣李歡那色狼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冷若冰霜,而是笑吟吟地說道:「李先生好清閒啊!我們那裡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而你居然躲到這個好地方享清福。」說著,陳夢打量著這間寬大的會客室,只見裝潢豪華奢侈,沙發舒軟,溫度適中,心想:這傢伙還真會挑地方享受。

  李歡笑道:「你們忙,我也忙啊!你們忙是職責所在,分內之事,但我忙就純粹只是白忙一場,我可是在做好事,全為你們犧牲、貢獻啊!」

  李歡嘴裡胡說八道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待陳夢坐下後,李歡為她泡了杯咖啡,再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笑著說道:「不但如此,為了你們的事情,我已經扔了幾千萬出去,事情成功後,你們是不是該彌補一點我的損失?」

  李歡說得很隨意,心想:能撈則撈,不能撈則罷。

  陳夢從認識李歡時,就知道他愛錢,而且是逮到誰都想訛一筆!於是她瞥了李歡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李先生,對你沒好處的事情,你會捨得扔出那麼多錢嗎?得了吧!別得了便宜就賣乖,你手裡現在可是握著尚方寶劍,事成後的好處,就不用我一一為你點出來了吧?」

  李歡呵呵一笑,說道:「陳小姐,這麼說來我這冤大頭還真是當定了,尚方寶劍?呵呵,這話不錯,但你們只要出面,我就得大把人力、物力、金錢扔進去,還沒加上我愁白頭髮想辦法,你們這生意做得倒是挺划算啊!」

  陳夢聳了聳肩,笑吟吟地說道:「那沒辦法,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跟我們合作,對你、對我們都有利益,你就不要那麼小肚雞腸的,好不好?」

  陳夢那聳肩膀的動作,有著說不出來的可愛,惹得李歡的心不由得一跳。

  「好、好,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都砸了那麼多銀子,還不許我發牢騷啊?」此刻,李歡眼底露出一絲調侃,道:「嘿嘿,說實話,我真是心疼,好疼!不信你摸摸。」

  李歡嘴裡笑嘻嘻的,涎著臉去捉陳夢的纖纖玉手,心想:這曾經的美女上司挺迷人的,趁此機會佔佔便宜也不錯。

  「討打!」陳夢輕啐一口,撥開李歡伸過來的手,嗔道:「你正經點好不好?」

  陳夢嘴裡嗔著,那張美麗的臉蛋竟浮現一抹紅暈,令李歡心裡微微一蕩,心想:奶奶的,這丫頭愈來愈迷人了。

  對於陳夢,李歡不能太過放肆,隨即見好就收,話題一轉,表情也正經起來,說道:「陳小姐,我這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們在通訊方面需不需要並機?」

  陳夢搖了搖頭,道:「不需要,明天你只管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我們這邊只是監控,做好外圍的封鎖就可以了。」

  「不會吧?嘿嘿,只是監控?這可不是你們軍情的風格,你們不趁此機會清理國外潛伏在香港的間諜機構?」李歡看著陳夢的眼神露出一絲玩味。

  陳夢瞥到李歡的眼神,忍不住白了李歡一眼,說道:「我說你這人就是這樣,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們的事還用得著你來說嗎?」

  陳夢說出這話,等於是承認軍情會借此機會做出相應行動。

  李歡笑道:「我不說不行啊!我下面的人可不認識你們軍情的人,大半夜的,萬一碰上了,傷到誰都不好。」

  「哼,你手下碰上我們的人是活該、倒霉。」陳夢不以為然地說道。

  李歡趕緊說道:「不要這樣,我這次派出去的特別行動小組火力可不差,而且幾個月強化訓練下來,不亞於職業軍人,我可是事先提醒你,如果你不當一回事,吃了虧,可別秋後找我算帳。」

  陳夢微微一怔,問道:「是你手下那個胖子訓練的人吧?」

  「呵呵,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沒錯,是那傢伙訓練的。」李歡很大方地承認,何況在軍情的人面前,根本隱藏不了。

  「哼,那胖子是你親手栽培的,早就上了我們軍情的黑名單,不過那胖子是有兩把刷子。」陳夢說到這裡,微微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幾個地址還有暗號,如果碰上了就不會產生誤會。」

  陳夢根據以往的情報,知道李歡還有他手下的杜大浩,都是在軍情名單上的極度危險人物,而李歡所隱藏的武裝火力更是令人忌憚。

  此時聽李歡這麼一說,陳夢還真不敢掉以輕心,隨即將軍情行動的暗號、地點一一告知李歡,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流血衝突。

  末了,陳夢沒好氣地說道:「李歡,軍情要做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話說到這份上,陳夢也不再跟李歡客氣,直接稱呼李歡的姓名。

  「呵呵,放心、放心,我對軍情一直都很放心,要不我也不會這麼為你們軍情賣力啊!」李歡嘴裡說放心,但心裡卻對軍情不太放心。

  特工守則,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一個合作夥伴!何況李歡以前被鐵血機構出賣過很多次,要不李歡也不會拐彎抹角地想摸清楚軍情明晚的動向,免得到時暴亂一結束,軍情順便將他的武裝力量解決了。

  陳夢看了李歡一眼,這傢伙疑神疑鬼的性格她算是知之甚詳,便也不去計較他的小心眼,輕聲說道:「你放心,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這次事了,你那些私人武裝也該解散,別到時真讓軍情的人將你滅了,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有這一天吧?」

  李歡笑道:「這我知道,這次的活一幹完,非法武裝立即解散。呵呵,我也會安排職位給那些人,算是納入正途,再說,到了那時,我也不需要武裝了,你說是不是?」

  陳夢點了點頭,她相信李歡的話,這傢伙背後有強大的唐王室撐腰,沒必要養著一支地下武裝隊。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得到李歡允許後,一名保鏢走進來,神情恭敬地說道:「李先生,陳先生到了。」

  李歡點了點頭,說道:「讓他進來吧!」

  陳夢看了李歡一眼,說道:「你現在有客人,要不我先迴避一下。」

  李歡笑道:「你可不能迴避,我叫你過來的目的就是要讓那個陳先生相信,我已經跟你們軍情在談合作了。」

  陳夢微微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還是心軟,那陳先生掌握的地盤不小,你就沒想過趁這次機會將他吞併了?」

  李歡笑道:「我也想啊,問題是我沒這個實力,不爭取到陳先生,這次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呵呵,再說,你們軍情的人最喜歡撿便宜,我們兩敗俱傷,你們可就偷笑了。」

  陳夢白了李歡一眼,啐道:「呸,少在這裡胡扯,誰還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啊!要不是有美月,你會這麼好心?」

  李歡聞言,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陳夢說得沒錯,他不動陳先生,多少是有一點私心,但被陳夢當面揭穿,令李歡心裡不由得嘀咕:奶奶的,軍情的情報當真是無孔不入,我跟美月的事多半也被軍情掌握到了。

  轉念間,先前那名保鏢帶著陳先生出現在門口,李歡與陳夢立刻停住話題站起身,對陳先生,兩人都表現出應有的尊重。

  陳先生身後還跟著一個美少女——美月。

  這美少女一看到李歡,由於已兩日不見,眼神再也離不開李歡,那美眸裡的柔情令李歡的心不由得跳得歡快,同時有些疑惑在這種場合,陳先生將美月帶在身邊幹嘛?

  陳先生乍見陳夢,微微一怔,這名軍情在香港事務的負責人,陳先生曾在多個場合見過,但真正知道她身份時,還是何二公子帶他去駐港部隊基地時。

  此刻,陳先生還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陳夢。

  李歡看到陳先生那訝異的眼神,心裡感到好笑,說道:「陳先生,這位是陳小姐,想必你們已經見過面,就不用我再介紹了吧!」

  「陳先生,你好,我們又見面了。」陳夢大方地伸出纖手。

  「哦,陳小姐好。」陳先生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便伸出手與陳夢握手。

  就座後,李歡笑著說道:「陳先生,你出來時,那何二公子沒懷疑你吧?」

  陳先生趕緊說道:「沒有、沒有,我跟他說要送小女到東方小姐那裡,他知道小女跟東方小姐的關係,不會在這方面有所懷疑。」

  李歡點了點頭,頓時恍然大悟,難怪陳先生會帶美月來,這方法倒是不錯。

  有陳夢親自出面,李歡跟陳先生的談話進行得相當順利,見時機成熟,李歡說出自己的計劃。

  對於李歡的計劃,陳先生沒有任何異議,他從李歡與陳夢的眼神交流中判斷,李歡跟軍情的關係不是普通的親密,陳先生在暗暗訝異的同時,心裡對李歡又有了新的認識,覺得李歡的能力真不尋常,並由此推測,李歡之前幫助小野貓將蔣天問從蔣家清除,絕對不是靠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