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門 第五章 暗室飄香

  整整將近兩個小時,劉太太一直靜靜的坐在車裡,聆聽著我訴說和紫?的故事。

  我的聲音低沉,彷彿在訴說著別人的事情,心中卻一片酸楚。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裡,兩小無嫌猜。」

  我至今仍無法釋懷,那個跟我I起長大的女孩,會在每個夜晚裡嬌羞地投入別人的懷抱,任那個不是我的男人肆意品嚐她的每一寸肌膚,可這已成事實,我再憤怒也無力反抗。

  劉太太上樓的時候,把車鑰匙給了我,要我明天中午來接她,一起為趙總夫婦送行。

  我開著車,在街上轉了兩圈,想了想,還是不回家了。

  詩雅昨晚跟我說過,今天要回娘家住幾天,這樣更好,大家分開一段時間,考慮一下今後的生活,是否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車過二橋,已是凌晨兩點多,我打了通電話給郭麗,告訴她等會要過去。

  郭麗的老公是市投控的幹部,年齡不大,權力卻不小,我見過一次面,皮膚很白,個子不高,挺著大肚子,神似懷孕四個月的小媳婦,估計是長期腐敗,導致關鍵部位嚴重萎縮,起不了作用,這才便宜了我;這兩天腐敗分子轉戰香港,正好方便我跟郭H偷情。

  我把車停好後,熟門熟路的來到三樓,也不按門鈴,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裡面的人聽到後立即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房門就「喀嚓」一聲打開了,我閃身進入房間,反手把房門鎖上,一把抱住身旁的玉人,剛想啃上去,郭麗就死命的推開我,掩著鼻子,指著衛生間說道:「快去沖涼,順便刷牙!一身酒味,臭死了!」

  我扭扭捏捏著不想去,郭麗不由分說地推著我進衛生間,並關上了門。

  等我沖完涼,圍條浴巾出來後,郭麗把我按到在沙發上,遞給我一杯雞蛋牛奶,讓我解酒,自己卻跑去了衛生間,把我的衣服丟進洗衣機。

  明天是週末,不用上班,衣服烘乾一下,到了中午就可以穿,不耽誤劉太太的事。

  我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上,聽著衛生間裡郭麗洗衣服的聲音,打量著四周的一切,我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這裡才是我的家,詩雅那裡才是我偷情的地方。

  我的老婆整天就知道看動畫片,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不會打掃,要不是請了人打掃,家裡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詩雅會跟我說話也是準備要買這買那,我聽著不勝其擾,這就是我不願回家的原因;而每次來到郭麗這裡,總讓我有種舒心的感覺,什麼都不用我操心,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我自己都搞不懂,哪個是我的老婆,哪個才是我的情人?

  我喝完了牛奶,站起身走進旁邊的臥室。

  吃公家飯的人就是好,好煙都不用自己買,郭麗家裡光煙、酒就有一大櫃,每次來都要我帶點回去,但我對酒不感興趣,煙呢?剛好自己沒有了,又懶得出去買,才會拿一包。睡了人家老婆還要拿人家東西,我確實有點不好意思。

  郭麗洗完衣服,一回到臥室,立刻皺著眉頭跑了過來,一把搶去我手中的香煙,往煙灰缸裡一按,趴在我身上狠狠咬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叫你不要在床上抽煙,你怎麼總是不聽呢?味道好臭的!」

  我正想教訓一下郭麗,郭麗卻一個翻身,把房間的燈關了,然後走到窗邊,「唰」的一下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讓外面的風吹進來,帶走房間的煙味。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郭麗穿著一身白紗睡衣,在月色下像是森林童話裡的精靈,胴體若隱若現,雖然曲線分明,卻讓你看不清楚,這個妖精一向沒有在睡衣底下穿內褲的習慣。

  我吞了一下口水,嘶啞著聲音,喊了一聲:「小麗子,過來!」

  郭麗輕輕的哼了一聲,嬌聲說道:「不過去。我今晚就站在這,你自己睡吧!」

  「再不過來,我就收拾你!」

  我惡狠狠的說道。

  郭麗乾脆轉過身,扭著屁股說道:「就是不過,看你拿我怎麼樣!」

  怎麼樣?干你!一整個晚上,小兄弟都委屈得不成樣子,被劉太太那個妖精激怒了好幾次,最後還是無奈的低下了頭,此時被郭麗一激,再不發洩一下,我都覺得對不起它。

  我一個鯉魚打挺站到地上,在郭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已握住她胸前那兩團堅挺的乳房,邊用力的揉搓,一邊親吻著她的脖子。

  郭麗「哎呀」一聲,剛想轉頭罵我,我已大嘴一張,吻上了她的櫻唇!

  「唔……」

  郭麗嚶嚀一聲,身體開始發軟,這個小妖精最喜歡被人從後面握住乳房接吻,這個姿勢令她極易動情。

  郭麗的上身被我壓到窗台上,本來就高翹的屁股,此時更是緊貼著我的下體;我赤身裸體,龍根早已高揚,如一把筆直的鋼槍,隔著紗衣頂在她雙臀間的凹陷處。

  郭麗的身材在公司算是最為修長的,我個頭有一米七六,她接近一米七二,沒有一絲贅肉的雙腿穿上制服裙,套上絲襪,總讓辦公室的那幫小子大吞口水。

  現在她翹高屁股,我的龍根正好頂到她最柔軟的花園,透過紗衣,我能清晰感覺到那裡的溫暖和濕潤,她已經做好了迎接船入港的準備,我卻不想輕易放過她!

  郭麗難耐的晃動著屁股,讓龍根在她的蜜處上下摩擦著,絲絲甘泉浸濕了紗裙,龍根好幾次頂著紗衣進入到兩片媚肉中,卻被我迅速拔了出來。

  郭麗幾次想偷偷撩起睡衣,讓我的龍根長驅直入,徹底攻陷她的身體,卻被我箍緊胳膊,再也動彈不得,只得吐出香舌,跟我的舌頭瘋狂的糾纏,嘴裡發出陣陣嗚咽,似乎在哭訴著我的無情。

  我咧了一下嘴,龍根向後一撤,離開郭麗的身體。

  郭麗愕然的望著我,剛想張嘴,我突然往下一蹲,掀起她的睡衣,雙手抱住她的雙腿,大嘴一張,一口吻在她的媚香私處上!

  郭麗的私處很漂亮,我曾無數次觀察過她這個身體上最隱秘的地方。她的陰毛不多,也曾刻意修剪,在小腹下只有淡淡的一條線,蜜唇顏色粉紅,我都不知道這個結婚四、五年的少婦,經歷了這麼多日子的肉慾洗禮,蜜處竟然還像嬰兒般粉嫩無瑕,就連詩雅的私處也比不上郭麗的五分之一。

  跟詩雅結婚三年,當初嬌嫩的花朵早已不耐風雨,變得零落不堪,雖然深處還如往日般緊密,但兩片花瓣已沒有了當年的顏色,雖然不至於黑紅得令人噁心,但也是一眼就能看出經歷過不少戰事;不像郭麗,即便是叉開雙腿,也難以看到裡面迷人的風景,緊實的一道縫隙,把不帶一絲世俗雜質的桃源與外界隔開,整個陰部高高鼓起,像一道嚴密的大門,守護著迷人的聖地。我看過書,這是饅頭穴,屬名器!

  雖然關著燈,房間裡很黑,我看不到眼前的美景,但是嘴裡不斷湧進的甘泉和兩側媚肉的痙攣,已經讓我感覺出玉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修長的雙腿在微微顫抖著,結實的臀肉此時更加緊繃,已經探入到蜜源深處的舌頭,被兩側的肉壁緊緊夾住,不停研磨,似乎想讓它更加深入,可惜太緊窒,我只能另辟贖徑。

  我伸出右手,找到縫隙上那一顆硬起的紅豆,兩根手指一夾,朝順時針方向一擰,郭麗的雙腿猛然;陣顫抖,捂著嘴巴哀鳴一聲,我只感覺到舌頭被夾得微微一痛,股花露隨即噴湧而出,『郭麗的上身已經完全趴在窗台上,頭部伸出窗外,對面的住戶早已沉睡,整棟樓都漆黑一片,就算有人還沒睡,也看不到這房間裡的旖旎風光。

  郭麗的氣息細不可聞,身體還處在高潮的餘韻中,全身酥軟,雙腿搖搖晃晃,若不是上身趴在窗台上,恐怕她早已癱軟倒地了!

  你爽了,我還沒舒服呢!我用她的紗衣擦了一下嘴巴,俯身抱住了郭麗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麗子,舒服嗎?」

  郭麗似乎沒力氣了,頭枕在胳膊上,慵懶的說道:「鋼子,把我抱到床上去……哎呀,你這個壞蛋……怎麼進來了……」

  脹挺的龍根根本不顧郭麗的求饒,沾著蜜源深處湧出的泉水,撥開兩邊肉唇的把守,緩慢卻不容阻攔的一寸一寸進入玉人身體的最深處!

  疲憊的肉芽已經無力抗拒敵人的攻勢,卻心存僥倖的妄圖以合圍之勢阻擋龍身繼續深陷。我低吼一聲,下身突然一挺,在郭麗的悶哼聲中,把龍身盡根插入,兩人結合的地方傳來「啪」的一聲脆響,兩具身體已再也沒有一絲縫隙。

  鬱悶了一整晚的小兄弟,此時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一進入到郭麗的深處,顧不得流連裡面的美景,又馬上退了出來,只留一個光頭先鋒在入口處,感覺裡面的媚肉重新聚攏包圍,龍身抖了兩下,光頭先鋒率先發難,悶頭往裡一衝,龍身緊隨而入,「啪」的一下,我的小腹跟郭麗高翹的屁股再次來了個親密接觸,蕩起一團臀波。龍身份開四周的包圍,迅速佔領最後的陣地,龍根清晰地感覺到前方那團軟肉的碰撞,那裡就是郭麗的花心!

  我雙手抓著郭麗的纖腰使勁往後拉,讓龍根不斷撥弄著那團軟肉,然後在郭麗劇烈顫抖的時候再次全身而退,然後重新重重插入!

  郭麗已經無力出聲,她全身僅存的力氣都用在雙手上,死命地抓著窗台,頭不停地搖擺,令長髮甩來甩去,像是發瘋了一樣,不知道是想讓我停止,還是要我不要停下?

  上午和她在辦公室吃了個快餐,由於環境限制,無法盡興;此刻在家裡,又是凌晨時分,關上門後誰會管你?加上酒勁並沒有完全消散,所以我沒有了平日的憐香惜玉,把郭麗按在窗口,底下的龍身快速且兇猛的在嬌嫩的花園裡不停進出,帶出一汪汪泉水,澆濕了我和她的連接處,就連她的大腿上也是滑膩一片,似乎還有擴大濕潤面積的趨勢。

  我正想加大攻勢,桌上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來,我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其實這個號碼也不算陌生,這一年來,每隔一段時間這個號碼總會打過來,卻從來不講話。剛開始我還懷疑是詩雅,後來感覺不是她,因為詩雅一直以來都是用同I個號碼,結婚前是,結婚後也是,何況她也沒有在半夜三更打電話的習慣,後來我就懶得理了,響了就直接掛掉。現在在這個時候打擾我,真是找死!我按下接聽鍵,接著大罵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

  然後按下關機鍵,把電話扔到了一邊。

  房裡除了兩人的身體撞擊聲和細微喘息外已聽不見其他聲音,「啪、啪」的聲響,在寂靜的黑夜裡更顯得清晰。

  郭麗本已全身癱軟無力,任我擺佈,卻在我停下休息的時候,突然直起身體,猛地關上窗戶又拉上窗簾,然後把我向後一推,離開龍根的束縛,轉身踉蹌走了兩3步,一頭倒在床上,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停頻,看來是蓄謀已久,暗中積攢了不少力氣啊!

  敢招呼都不打就甩掉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我還是男人嗎?我一個箭步跟了上去,隨手打開房間的電燈,見郭麗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睡衣捲了起來,露出雪白高翹的屁股,原本閉合的峽谷此時露出一絲縫隙,裡面的紅嫩媚肉顯露無遺。

  我的龍身跳了幾下,雙手分開玉人的雙腿,身體隨之趴在她的身上,龍根找到那個散發著濕潤香氣的地方,摩擦了兩下後屁股一沉,再次鑽了進去。

  「死鋼子、臭鋼子!」

  窗戶關上,讓郭麗沒了顧忌,她在我插入的瞬間,身體緊繃起來,嬌吟著罵了幾句。

  我嘿嘿一笑,雙手摟住郭麗的細腰,把她拉得跪了起來,上身趴下,屁股高高翹起;我則光著雙腳站在床下,龍根深入她的體內,開始快速、大力的抽插。

  「鋼子,輕一點……我受不了了…就是那裡……對……好嘛……老公!我愛你!不要……停……」

  郭麗開始吶喊起來,她叫床的特點是胡言亂語,有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後來乾脆置之不理,埋頭猛干,管她喊什麼!

  我覺得拉著郭麗的腰往後撤,已經不能滿足我強烈的慾望,我乾脆雙手用力往後拉著她的胳膊,讓她的上身仰起來,跟我的身體成九十度直角,屁股如打樁機般不停聳動。在瘋狂的撞擊下,郭麗的愛液不斷飛濺、落下,瞬間就浸濕了一大片床單。

  酒精的作用讓我根本沒有噴發的慾望,只是不停聳動著自己的下體。

  空調已開到了最低,卻還是不能讓我有半點涼意,渾身汗如雨下,被單都被浸得濕透,皺巴巴的縮成一團。

  郭麗不知道已經高潮了幾次,此時正癱軟在床上,仰面朝天,修長的雙腿無力的搭在我的肩膀上,隨著我的猛攻不時滑落下來,又被我迅速扛了上去。

  郭麗已失神,不時翻起白眼,喃喃叫道:「老公……不要了……戴套套吧……「這是郭麗高潮後的正常反應,平常我都會聽從她的話,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不想戴套。郭麗當了我的情人這麼久,我從來沒在她體內噴射過,但是今晚,我想嘗試一次。說實話,我並不是想讓她懷孕,只是捨不得拔出來,我享受內射的快感,那種在身體深處無拘無束、盡情噴發的快感,是戴上那層小雨衣所無法比擬,何況我和詩雅每次都不戴套,三年了也沒見她懷孕,我一直在懷疑自己的生育能力,莫非我的噴射之物,真的不能讓人受孕?

  我把目光移向別處,像是在躲開郭麗的哀求,龍根依然在她炙熱的腔道裡抽送。

  這妮子,剛才還想讓我盡快完事,自不量力的坐在我身上,想用女上位擺平我,但我對她的屁股一陣猛頂後,便讓她哀叫連連的敗退下來。

  吊燈很亮,把房間的各個角落都照射得清清楚楚,雙人床上方的牆壁掛著一張放大的結婚照,上面的小鬍子摟著我身下的女人,擺出一副幸福的神態,可惜,你的老婆現在正在我的胯下求饒不止,不知道你看到這一幕,還能露出那幸福的笑容嗎?真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總喜歡把結婚照擺在自己的床頭上,搞得臥室像個殯儀館,上床之前先膜拜一番。

  我就不掛,我和詩雅的結婚照就是一個八寸相框,擺在床頭櫃上,易收、易擦,多方便!

  紫煙的結婚照也是掛在床頭,忽然想到那晚銷魂的一幕,我腦中突然一聲轟鳴,一股難以抑制的舒爽感從下身傳來,我暗道不好,馬上壓在郭麗身上,一陣拚命的抽插,郭麗已經無力支撐了,渾身癱軟的任我強攻,在一聲低吼中,我終於把龍根緊插進郭麗的密道深處,龍根歡快的跳動起來,頂端開始強烈的噴射!

  兩人都是渾身大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雖然身體疲憊到不行,我還是提起精神,把郭麗抱了起來,走到衛生間,讓已經近乎昏迷的她坐在小方凳上,打開蓮蓬頭調好水溫,開始沖洗兩人的身體。

  郭麗的下身一片紅腫,原本緊密厚實的肉唇,被我蹂躪得癱軟翻開,露出裡面的紅肉和指甲般大小的洞口,一股白濁的液體從洞內流了出來,這是我剛才噴射的精華。

  我蹲下身子,讓郭麗倚在牆壁上,用手接了些水,輕柔的蓋在她的下體上,看著白色的濁液被水一點點沖走,我突然覺得可惜,這些可都是我的孩子啊!

  我的手指順著郭麗下身的腔道慢慢深入,裡面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緊密,卻還是溫熱如常;手指拔出來後,帶出一股殘留的精液,我嘴角一翹,用食指沾了一點,慢慢放在昏睡的玉人唇邊。

  玉人的睫毛動了幾下,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嘴唇卻還是張了張,我再把手指往她嘴裡靠近了一些,她的小舌頭就從我的食指上無力滑動了幾下?眉頭一?卻還是閉著眼睛,繼續沉沉睡去。

  想到明天,如果郭麗知道我趁她昏睡的時候,餵她精液,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樣的神態?我嘿嘿的笑了。

  我不知道郭麗家的新床單放在哪裡,便乾脆把被子鋪平,蓋住滿床的污漬,摟著郭麗赤裸裸的躺在床上。

  我關上電燈,倦意襲捲而來,在身旁玉人的輕酣中,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好,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我身上蓋著一層毛巾被,旁邊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我伸了個懶腰,對客廳喊了一聲:「小麗子!」

  郭麗在廚房應了一聲,對我喊道:「起來刷牙、洗漱,都快十一點了,趕緊吃點東西。你下午要出去嗎?」

  我下了床,一邊走向衛生間,一邊說道:「要出去,跟劉太太一起去送兩個客戶,搞定她的那一單,咱們這一單也就沒多大問題了!」

  廚房裡沒了聲音。我趕緊洗漱了一下,衣服已經干了,整整齊齊的放在床前的椅子上,我穿好後走到客廳,郭麗端著一鍋烏雞湯放在飯桌上,旁邊有我最愛吃的蒜薹肉絲,還有!杯牛奶。

  「快坐下來吃吧!牛奶都快涼了,要不我再幫你熱一熱?」

  郭麗解下圍裙,吩咐道。

  我搖了搖頭,坐到椅子上,拿起牛奶一飲而盡,然後接過郭麗遞過來的雞湯,順勢抓住了她的小手,說道:「小麗子,我有時候真希望,你才是我的老婆!」

  郭麗任我握著手,看著我的眼裡蓄滿了柔情,又在瞬間黯淡下來,無奈的說道:「鋼子,我也想,可是不能,我們只能做情人,因為我不能沒有他……我雖然不像以前那樣愛著汪巖,但是,很多事情,我必須要依靠他來幫我完成……」

  我歎了口氣,慢慢鬆開她的小手。是!她說的對,郭麗是個好強的女人,一個I部門的經理並不是她追求的目標,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業務員,我能幫助她什麼呢?

  汪巖是她的老公,人家有權有錢,隨便動動小指頭都比咱勁大,拿什麼跟人家比?

  還是珍惜眼前最重要。

  「這兩天公司有什麼情況?」

  我一邊喝著雞湯,一邊對郭麗問道。

  郭麗愣了一下,想說什麼卻似乎有所顧慮,我放下小碗,盯著郭麗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郭麗抿了抿嘴,抬頭問我:「鋼子,你老實告訴我,老闆是不是跟你講過,要考察你做業務總監的事?」

  「你怎麼知道?」

  年會前,老闆曾經跟我提過這件事,但也只限於我們兩個之間。

  因為我在公司的時間不短,業績也不錯,原本是原二部的經理,但現在二部和一部合併了,我都歸郭麗管了,雖然還是享受著經理待遇,但是如果直接提成總監,那對很多人來說都會是一種震撼,老闆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讓我用實力說話,那樣就不會落人話柄了,可現在居然連郭麗都知道了,是誰走漏了風聲?

  對於郭麗,我不想瞞,也沒必要瞞,於是我點頭說道:「是的,老闆是跟我提過這件事。」

  郭麗歎了口氣,喃喃說道:「難怪……」

  我皺眉問道:「難怪什麼?到底怎麼了?」

  郭麗又盯著我問道:「鋼子,你是不是得罪過公司的什麼人?」

  我越聽越糊塗了,對郭麗喊道:「什麼嘛,我得罪過誰啊?你一次把話說完,行不行?」

  郭麗歎息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道:「鋼子,昨天財務部向我要了你這半年的公差單,我懷疑他們在調查你的帳目!」

  我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巨響,頓時眼前一黑,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財務部在調查我的帳目?為什麼?其實我的帳目沒什麼,就是一些車輛、食宿之類的報銷憑證,這些我都沒虛報,真正想掙大錢的人,都不會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計較,隨便他們查;有玄機的,是跟客戶之間的合同。

  在合同上我有動過一些手腳,比如公司跟客戶簽署一單的底限為每件標準件加工費十塊,我們跟客戶說十二塊,而懂事的客戶就會給我一塊錢的利潤,然後以十塊的價格跟公司簽單,他就省了一塊。這樣,每一件合同我佔了十分之一的利潤,一單少說有十幾萬塊的總值,我也是萬把塊的賺。本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這也是資深業務員約定俗成的東西,你不說我不說,對公司無害,對客戶有利,自己也能大把撈錢,這事傻子才去揭穿。唯一的風險就是老闆親自蹈客戶聯黎,一旦知道簽合同的價格就是本來公司給出的底限,估計我是公司、客戶兩頭不討好,吃不完兜著走了。

  這傢伙看來是想致我於死地啊!是誰呢?

  光頭?不可能,如果問公司誰跟我最親,非光頭莫屬!我們一起進公司、一起進業務部,有二部的時候,我是經理,他是副經理。

  我剛結婚那陣子,他天天拎著酒瓶往我家裡跑,後來看到我和詩雅吵架比親熱還多,為了避嫌就不去了;可在公司,沒有誰能比他更維護我,好多次公司心血來潮搞個考勤、抽查,都是他替我頂著,他要是有整我的心,打死我都不信!

  那是郭麗?我靠,我怎麼可以懷疑她!她是我的情人,身體都讓我玩熟了,還能對我生出二心嗎?那會是誰呢?

  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張揋瑣的面孔,馮麻子!業務四部的副經理,能力一般,事特多,比我早一年進公司,仗著自己跟老業務總監安大慶,是個八十個桿子接一塊都構不著的親戚,在四部混了個副經理職位,整天端著一張麻子臉在辦公室裝傻,一個副經理的職位一待就是四年,外號「萬年老二」我跟他有過節是因為隆鑫廠加工螺絲的合同,這廝拖了半個月都沒拿下,老闆急了,直接在辦公大廳喊,誰拿下就給三個點的提成,我用了三天就搞定,把這廝氣得黑麻子變成了紅小V,天天跟煮熟的癩蛤蟆似的瞪著雙眼對我怒目而視,我真擔心哪?天他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不過部門不同,級別我比他還高,他也拿我沒辦法。旦現在我下來了,他是不是想逮著這個機會整我?如果是的話,我發誓你這傢伙會死得比我更難看!揭開了合同的謎底,等於斷了所有業務員的財路,你就犯了眾怒了,知道嗎?那你也別想在公司混了,就你那總監親戚也保不了你,或許安大慶才是第一個捏死你的人,他那個位置,撈的更多!

  我不喜歡惹事,可是不代表我怕事,誰想整我,先看看自己的骨頭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