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門 第六章 籌錢

  我還是幫小雨買了車,不過不是摩托車,而是電動車,它的外觀跟摩托車差不多,卻很便宜,也就兩千多塊,最重要的是不用考駕照。

  家裡的東西,我把詩雅以前的衣服和喜歡的東西留下,暫時放在小雨家,其他的能送人的就送人,不能送的就變賣了。

  我的身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外地人,叫黃利民,是梁棟介紹來看房子。

  黃利民在各間房間轉了一圈,然後坐在我的身邊,說道:「房子還可以,如果價格上能再商量一下就更好了。」

  我本來已經心煩意亂,聽到黃利民還嫌貴,便更加不耐煩,皺眉說道:「那您就再去別個地方看看吧!四樓的房子賣這個價錢已經很便宜了!」

  黃利民聞言著急地說道:「兄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這個地段的房子,如果不是因為急需用錢,誰也不會賣掉。可我也實話告訴兄弟,我就只是一個做水產的,這兩年是賺了一點錢,但也不是很多,七十五萬元,我稍微加點都可以買新房了,這房子再好也還是有點貴,你說是吧?」

  七十五萬元?我有些愣了,梁棟這小子是怎麼在網上糊弄人家的?居然要價七十五萬元!

  黃利民看我有些發愣,以為我在猶豫,趕緊說道:「兄弟,我也不需要你讓太多,實話實說,我就是想在春節前能在臨海有個家,把老婆孩子接過來,一家人坐在家裡吃頓團圓飯。我現在有七十萬元,行的話,我馬上轉帳,然後辦理過戶手續!」

  還有什麼不可以呢?這間房子賣到這個價錢,已經是出乎我的意料了,而且人家有這個心願,我為何不成全呢?我對黃利民說道:「屋子裡的所有東西都給你,你們再買幾副新碗筷就可以了,我們現在去辦手續!」

  下午回到家門口時,我心裡有股說不出的難受,畢竟住了幾年的房子現在是別人的了,發生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我對站在旁邊的黃利民說道:「黃哥,我能進去待一會兒嗎?這房子……是當年我老爸留給我的。」

  黃利民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兄弟,看開點,以後賺了錢,再買更大的房子!我去買包煙,你自己進去吧!」

  中午時有換新鎖,黃利民幫我打開門後,就下樓了。

  走進熟悉的房間、看著熟悉的環境,我的腦海裡不斷浮現以前跟老爸和詩雅在這裡生活的場景。從當兵時我就去了外地,退伍後也很少回臨海。

  老爸買房子那年,我回來過一次,老爸當時就坐在沙發上,很神氣地對我說道:「小子,以後這房子就給你結婚後住!你跟你媳婦睡在大房間,我則睡小房間,等以後有了孫子,我就抱著我孫子在小房間睡!」

  我當時直著脖子說道:「等那時我都有錢了,我會買更大的房子,把你這棟房子賣掉!」

  老爸也不罵我,呵呵笑道:「你能買得起更大的房子,這房子就隨便你賣!」

  我不知道當時老爸已經得了尿毒症,他把救命的錢買了房子,然後住不到兩年就撒手而去。我一直在外地為了所謂的大房子奔波,連照顧他的時間都沒有,等我回到臨海的時候,老爸已經不行了!

  可是現在呢?我還沒買到大房子,老爸一生的心血就被我賣了!生前不能盡孝,死後還要變賣他這一輩子用命換來的財富,我李鋼還是人嗎?

  我拿著從抽屜裡翻出來的老爸照片,跪在冰涼的地上,像個孩子似的痛哭起來。

  等哭夠了,我對著老爸指天發誓:我一定要買一間大房子,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李至德的兒子不是廢物!

  從房間走出來後,我直接去了銀行,把戶頭裡的一百三十五萬元轉到公司的帳戶,又把剩餘的三萬多塊轉到小雨的帳戶,讓她留著給詩雨軒當備用資金。

  看著存摺上的三十多塊,我站在銀行門口哈哈大笑,心想:這就是我李鋼拼了近十年的全部財產,三十二塊七毛,我去飯館只能吃一碗麵!

  我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窮人。上個月還在跟詩雅討論要買車,然而只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老婆沒了、房子賣了、工作丟了,所有的積蓄只剩下這三十二塊七毛,這難道不可笑嗎?

  我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逛一個下午,直到晚上才回去詩雨軒。

  吃著小雨留下的便當,我苦苦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剩下的六十五萬元,我應該去哪裡弄?我現在手裡只剩下這間店,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它讓出去。在我心裡,它就是我和詩雅維持婚姻的一條線,線斷了,那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就完了。

  吃完飯後,我無心看電視,上了二樓,躺在床上,想著這段日子的種種遭遇,竟似做了一場夢。從令人羨慕的宏遠業務之王,到現在只有三十二塊七毛,我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真想去買幾瓶酒喝個痛快,只有大醉了,我才能冷靜下來,腦子裡不會那麼混亂。

  突然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竟是劉芳菲打來。

  「鋼子,我在店外面,你快開門。」

  我趕緊跳下床,跑到一樓開門。現在已接近深夜十一點,劉芳菲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等她進來後,我把鐵卷門拉下來。

  劉芳菲坐在椅子上溫柔地看著我,道:「鋼子,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今天我是來完成我們之間的那份合同。」

  我一愣,道:「什麼合同?」

  劉芳菲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道:「這是二十萬元。我們有簽過合同,這是你應得的。」

  我聞言眼眶濕潤,我明白劉芳菲的心思,她也知道我的脾氣,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合同,那張寫著借種合同的紙張對我來說無疑是廢紙,劉芳菲是在以這種方式讓我接受她的幫助。以前我一聽到這個酬勞就覺得很反感,現在卻只有感激。

  我默默接過支票,說了一聲:「謝謝。」

  劉芳菲掃了我一眼,紅著臉低下頭,小聲叫我:「鋼子……」

  我「嗯」了一聲,看到劉芳菲這副小女兒神態,心中一動,握住她的手,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會挺過去的!」

  劉芳菲應了一聲,小手任我握著,頭卻垂在高聳的胸脯上,細若蚊蚋的說道:「鋼子,我……我這個月沒來……」

  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將劉芳菲那滑嫩的手放在雙手中間捧在胸前,問道:「你什麼沒來?」

  話一出口我就反應過來,緊緊抓著劉芳菲的雙手,驚喜地說道:「菲菲,你說什麼?你的生理期這個月沒來?那就是說……你有了?」

  劉芳菲的臉紅到耳根,白了我一眼,說道:「是沒來,可是也不能證明就是有了啊!要檢查過才知道……」

  我哈哈大笑起來,一把將劉芳菲拉起來,讓她坐在我的腿上,親了她的臉蛋一口,在她耳邊說道:「那明天就去檢查。放心吧,如果沒有,我們還有的是機會!」

  劉芳菲在我懷裡掙扎著說道:「你的腿……」

  我用膝蓋頂著劉芳菲的豐臀兩下,道:「沒事。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

  劉芳菲依偎在我懷裡,抓著我的手說道:「鋼子,你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

  我笑道:「女孩!像你一樣漂亮,像我一樣聰明!」

  劉芳菲轉過身,橫坐在我的腿上,雙手抱住我的脖子說道:「如果老劉能和你有一樣的想法,那就好了。」

  我身體頓時僵住,劉芳菲的話提醒了我,就算她肚子裡有我的孩子,也是姓劉,是男是女都是劉家的骨肉,與我無關。我歎了一口氣,劉哥的心情我能理解,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不就是要有個孩子傳宗接代嗎?

  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緊緊抱著劉芳菲的身體,用我的臉摩挲著她那光滑的臉龐說道:「我還是喜歡女孩,就算是個男孩,也希望他以後不要活得像我這麼累!」

  劉芳菲在我唇上輕輕一吻,道:「鋼子,你會好起來的。你劉哥說過,你是個做大事的人,不管你面對多大的困難,你都要相信這是一次考驗,挺過去了,你就能成為人上人!」

  我貪婪地親吻著劉芳菲的臉龐,喃喃說道:「菲菲,謝謝你、謝謝劉哥,為了我們的孩子,我會挺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菲菲,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劉芳菲摟著我的脖子,小聲說道:「今晚,我陪你……不過得約法三章,不能碰我!我們的合同結束了!」

  我一把將劉芳菲抱起來,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去他媽的鬼合同,我不碰你可以,但是你必須要碰我,否則讓你一個晚上睡不著覺!」

  劉芳菲紅著臉把頭埋在我的懷裡,任我抱著上樓,小拳頭捶打著我的胸膛,罵道:「你這個壞蛋!我不碰你,你也不要碰我,我們就……哎呀,不許亂摸!壞蛋,你扯爛我的衣服了……唔……」

  我在二樓空出一個地方,在上面鋪兩層毯子和一條棉被,柔軟得像家裡的床鋪。

  此時劉芳菲蜷縮著身體躺在上面,全身被我剝成有如一頭小白羊般未著寸縷。

  看著她胸前的兩座山峰和頂端的殷紅櫻桃,我很快就慾望高漲了。

  我已經幾個月未嘗肉味,就像和尚一樣過著清心寡慾的日子,然而最近煩心事不斷,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平靜下來。

  我坐在劉芳菲的旁邊,癡癡地看著眼前這具聖潔的胴體。

  劉芳菲雙手抱在胸前,楚楚可憐地看著我說道:「鋼子,我冷……」

  我連忙扯過一條棉被替劉芳菲蓋上,然後飛快的將自己脫個精光,一骨碌鑽進被子抱住那具溫潤如玉的身體,嘴巴狠狠的親上去。

  劉芳菲大腿上的濕滑告訴我,已經不需要過多的前戲,她已經做好承受進攻的準備。

  我用胳膊把劉芳菲的雙腿抬起來,怒脹的龍根找到那處濕膩的蜜處,龍頭在上面摩擦幾下,然後屁股一挺,龍根立即被緊窒溫暖的媚肉包圍住。

  「喔!」

  兩人同時呻吟一聲,下身的結合讓我與劉芳菲之間再無縫隙,緊緊抱成一團。

  劉芳菲這小白虎果然不同凡響,雖然只跟我在一起纏綿三個晚上,但是敏感度極高,還沒等我開始抽動,就已經花蜜四溢、媚肉痙攣。

  我有一段時間沒有做了,因此被劉芳菲的花徑夾了幾下,居然已經有噴射的慾望!我趕緊屏氣凝神,抑制住慾望,等到內心的激動沒有那麼強烈時,才開始緩緩地抽插。

  劉芳菲隨著我身體的律動,雙腿開始越夾越緊,只是她的小嘴自從我進入的時候叫過一聲後,就再也沒有張開過。這妮子一直是這樣,無論內心的快感有多強烈,就是不發出一點聲音,頂多就是呼吸粗重一些,不過看著她美麗的臉孔拚命忍耐快感的神態,也是一種享受。

  我越來越快速的動作,讓劉芳菲的花蜜氾濫起來,兩人的結合處傳出啪啪的肉體碰撞聲,隨著動作的逐漸加快,身上的被子滑落到一旁,劉芳菲的雙腿架在我的肩膀上,兩座高聳的乳峰也跟著身體上下晃動。

  我感受到陰道內那媚肉的炙熱與收縮,再也控制不住精關,低吼了一聲把龍根深深的插入到花徑深處,龍口一張,大量的精液噴射到劉芳菲身體的最深處!

  女人一旦跟男人發生肉體上的關係,只要是自願的,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結束的日期只能在其中一人心生厭惡的那一天,否則簽合同也好,口頭約定也罷,都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做法,當不了真也算不得數。

  大年三十。

  詩雨軒已經休息了。

  我站在小雨家的棗樹下,仰頭看著樹枝上的積雪,有一團雪搖搖欲墜,我在等著它什麼時候掉下來。

  還欠宏遠四十五萬元,我這幾天愁得頭髮都快白了!

  我拒絕紫煙的幫助。劉芳菲的錢,怎麼說還有個借種合同的幌子,但紫煙的錢我沒有任何理由去拿,我已經很對不起她老公,此時更加不能拿她老公辛苦掙的錢去填自己挖的坑。

  美娃娃和幾個姐妹湊了五萬多塊,我也沒有要。我知道她們不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我在詩雨軒給她的工資是一千二百塊,比她在醫院當護士還少三十塊,已經覺得很過意不去,怎麼可能還接受她的饋贈!只是這剩下的四十五萬元,我該去哪裡弄呢?我想了幾天都沒有想出個頭緒。

  好在年底宏遠有放假,而傳總也沒有催過款,我可以先緩一緩。只是負一身債務過年,讓我覺得喘不過氣!

  這幾天,我天天遊蕩在臨海的大街小巷上,不為別的,就為了找一個人。春節了,我就不相信小丁不會回臨海,只要能找到他,我所有的冤屈就可以洗清,可是一連找了幾天,我都沒有找到他。

  小丁不是臨海的人,我曾經請黃山幫我查過公司檔案,戶籍那欄只填著鳳山鎮三個字。鳳山鎮屬於臨海管轄,位在臨海和濱海之間,但是一個鎮那麼大,還有七個鄉、上百個村,我去哪裡找他?看來只能等開工,去濱海碰碰運氣了,反正他只能在機械行業的廠裡做,我就不信翻遍濱海,找不到一個人!

  此時小雨叫我:「哥,吃飯了!」

  我應了一聲,轉身向屋子走,樹上的那團雪終於掉下來,正好打在我的脖子上,把我冷得打了一個哆嗦,我彎著腰拍著脖子跑進屋子,把小雨逗得咯咯大笑。

  熱騰騰的水餃擺在桌上,還有幾樣葷素齊全的小菜。

  只見老爺子坐在飯桌旁,手裡拿著一瓶二鍋頭,問道:「喝這?」

  我笑道:「好!」

  小雨嗔道:「爸,你昨晚肝還在疼,今天又喝酒了!」

  老爺子笑道:「過年嘛,少喝點沒事!」

  傳容瞥了我一眼,笑道:「您倒是能少喝點,這位可就不行了,見酒沒命!」

  我最近喝蠻多酒,她們臨下班前,總能聞到我滿身的酒氣。有時候是和強子、梁棟一起喝,有時候一個人待在強子的飯店自斟自飲,就一盤花生米、一瓶二鍋頭,有時強子要幫我炒道菜,我都擺手不要,反正給他錢都不收,要求那麼多幹什麼,何況我就只是為了喝酒,不為吃菜。

  小雨說過我很多次,要我少喝點酒,但我都不聽。沒辦法,不喝酒我根本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亂成一團,嗡嗡作響,煩得我只想跳樓!

  小雨拿來四隻小酒盅,在每個人面前放了一隻,道:「就用這個喝!不給喝多,既然是過年,我和容姐姐也陪你們喝一點。」

  我拍手笑道:「那敢情好!」

  老爺子笑著罵道:「小丫頭喝什麼白酒?」

  說歸說,還是給每人倒上一盅。

  小雨對著老爺子做了一個鬼臉,吐著舌頭說道:「喝就喝!乾杯!」

  說著端起酒杯跟每個人碰杯,隨即仰脖子喝了一口,還沒下肚,小腦袋一歪,「噗!」

  的一口吐在地上,用手撮著小嘴,皺眉說道:「怎麼這麼難喝?比藥還苦呢!」

  我們三個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傳容夾了一塊牛肉給小雨,說道:「難喝你還喝,還把我拖下水!」

  小雨紅著小臉說道:「我看他們整天喝得興高采烈,以為有多好喝,沒想到這麼苦,我不喝了!」

  老爺子笑道:「你懂什麼?這叫享受!一壺燒酒、一碟小菜,外面風雪紛飛,屋裡爐火生旺,這就是生活,懂嗎丫頭?」

  小雨皺著鼻子說道:「不懂,我寧願喝可樂!老爸,你現在已經不是老師了,不許文謅謅的講話!」

  我看了看傳容,又看了看老爺子,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吃完了午飯,我跟他們說了一聲,就去街上溜躂了。

  現在我基本上是閒人一個,什麼事都不用操心、什麼事都做不成,白天就在街上溜躂,晚上就去店裡睡覺。

  剛開始小雨還怕我出事,我走到哪理都要跟著,但被我攔住了。

  小雨在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天後,發現我每天早上都能準時打開店門,把小店收拾得乾乾淨淨,也就放下心,由著我到處逛。

  反正詩雨軒跟大多數的化妝品店一樣,談不上能賺多少錢,但要維持日常開支和房租、水電費還是可以,畢竟是家旗艦店,號召力比較大,何況我那些朋友基本上都是闊太太,我開店做生意,她們也都會過來捧場。

  從小雨家到詩雨軒,如果是以平常走路的速度,應該是兩個小時左右,但我走了幾乎一個下午,反正沒事也不坐車,正好可以鍛煉腿。

  我左腿內的鋼釘要到明年六月分才能取出,因為又受過一次傷,現在走路有點跛,剛開始時走一段路就要歇一下,如果長時間行走腿就會疼得受不了,不過現在已經習慣,走一天都不覺得累。超級戰將退役對我來說反倒成了好事,我覺得這一輩子要走的路都沒有我這幾個月走的長。

  天已經黑了,在家家戶戶的鞭炮聲中,我走到詩雨軒,我掏出鑰匙打開門,剛一走進去,腳下就踩到一個東西。

  我趕緊打開電燈,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封信。

  看著信封上的地址,我的心「撲通!撲通!」

  的跳起來,哆哆嗦嗦地把信封拿起來,撕了好幾次都沒能撕開。我深呼吸一口氣,讓心情平復下來,才小心翼翼地撕開信封,掏出裡面的一張信紙。

  信紙開頭上的「臨海市第二監獄」的字樣讓我心中一痛,白白的信紙上只有兩個字:「挺住!」。這是詩雅的字跡!這是詩雅在我寄出三十四封信後,回給我的第一封信!雖然只有兩個字,卻讓我的內心比聽到千言萬語還要激動。

  詩雅終於回信了,她終於肯理我了!捧著那張單薄的信紙,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淚流了下來。

  男人在最低潮的時候,所有人的關心都比不上老婆的一句話,因為男人是為了家才走入困境,只有能一起承擔困境的人,才最能夠激勵男人的鬥志,這種激勵不是嘮叨,不是漫無邊際的吹噓,有時候,它僅僅只是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