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N的冬天不像其他地方寒冷,陽光充滿暖意,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尤其在這正月,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寒意,甚至可以在街上看到穿著沙灘褲、拖鞋的人們,彷彿現在還是炎熱的夏天,讓人不禁揉著眼睛懷疑是不是眼花了。
此時,三輛加長版的賓士駛往偏僻的海邊郊區,這裡已經看不到高樓大廈,在筆直的水泥路兩旁,是一片片香蕉林,也可看到扛著鋤頭、牽著牛的農民。
在最前頭的車上,張俊坐在中排的柔軟沙發上,他打著哈欠,低著頭玩著手機。儘管是包機,但坐了半天的飛機讓張俊倍感無聊,要不是有人陪著打牌,恐怕張俊都要暈過去,但比起第一次坐飛機時也好上太多,起碼他沒有上吐下瀉。
「哥,幹嘛玩手機?外面好漂亮啊!」葉子趴在窗戶上,興致勃勃地看著窗外的景色,第一次坐飛機的新奇經驗讓她興奮不已,甚至絲毫不感到疲憊,精力充沛得讓張俊很羨慕。
「姐姐,幫我拿瓶水。」
比起葉子,小宣和葉嬌就沒有那麼好受,畢竟第一次出遠門,而且還是坐飛機,讓她們既是緊張又期待,但她們現在卻覺得很難受,只能蓋著毛毯、躺在後排的椅子上,頭還有些昏沉沉,似乎還不太習慣著陸的感覺。
「來,你們沒事吧?」
葉子趕忙拿來礦泉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葉嬌兩人喝水。雖然隨行醫生已經看過葉嬌兩人,說她們沒病,只是有點暈機,但此時她們那蒼白的小臉讓人感到心疼。
「嗯,我睡一會兒……」葉嬌喝了幾口水,頭一暈,又迷迷糊糊地睡著。
「姐,到了叫我……」小宣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就也閉上眼睛睡覺。
「哥,你和誰在傳簡訊呢?是月姐姐嗎?」葉子幫葉嬌兩人蓋了被子後,這才坐到張俊身邊,而見張俊專心地操作著手機,心裡縱使不樂意,但也沒有打擾張俊。
「我得交代一些事情。」張俊寵溺地刮著葉子的小鼻子,笑瞇瞇地捏了捏葉子那滑嫩的小臉,心想:小葉子越來越可愛,似乎還長高了一點,而且隨著生活條件變好,她幾乎柔嫩得都能掐出水,真想一口把她吞掉!
「嗯,那哥哥你先忙。」葉子點了點頭,就在一旁看書。
今天葉子穿著粉藍色的連身裙,並戴上張俊送她的發圈,赤腳蜷縮到座椅上,那模樣分外可愛,尤其那雙雪白的小腳,更讓張俊想要好好把玩一番。
「乖寶貝……」張俊笑了笑,就繼續和眾多女孩子傳簡訊,安撫她們的失望和鬱悶,心裡不免苦笑道:女人多了,連要春節旅行都成為一大難題,唉!
原本張俊覺得張名山想讓人陪他過年,那就乾脆讓自己所有的女人都來,卻沒想到還頗有難度。
如謝潤萍,因為縣城的經濟開始起飛,讓她忙得不可開交,而她清楚這些變化都是張俊所帶來,加上後來秦霜開闢龍升集團在私營業市場的份額,幾間大廠都不約而同地將地址選在縣城的國道邊,這對於謝潤萍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政績,所以她不得不使出十二分的精力處理這件事,最後甚至忙得連回老家過年的時間都沒有,當然沒辦法陪張俊。
而王鳳的情況也差不多,這段時間她從王經理升格為王總,掌管著三和度假村和清水湖風景區,雖然她對工作不像謝潤萍執著,不過張俊將這麼大的事業交給她,她也不能馬虎對待,而且不管是度假村還是風景區現在才剛起步,根本無法走開,所以她只能放棄這趟旅行。當然張俊已經與她共進燭光晚餐,以作為補償,不過那一夜他也弄得她幾乎下不了床。
本來張俊也想將家裡的女人們全部帶上,來一場家庭旅行,卻沒想到身體一向硬朗的林秋蘭居然感冒,再加上她顧忌別人的閒言閒語,怕對張俊會有不好的影響,便不太想出門,而陳玉蓮則借口太累,並不想出遠門,於是她們便留下結伴,和一群打麻將的好友窩在家裡過年。
但妮妮卻吵著要跟張俊一起來,最後林秋蘭拗不過她,只能再三囑咐她要聽話,就將妮妮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後托付給張俊照顧。
雖然妮妮的加入讓張俊有些意外,不過更令他意外的是,李欣然竟然也不來,她似乎和雪妮約好過年要和她去瑞士滑雪,但她在出國前,卻將李彩謠丟給張俊照顧。
至於楊柳這邊,因為學校要趁放假時重新粉刷,楊柳有些不放心,便留下來監工;而柳清月這邊,儘管養殖廠已經和度假村簽定銷售合同,甚至已經開始打廣告,但她仍不放心走開,加上她的好朋友就要結婚,她已經跟對方約好要去參加婚禮,至於忙完會不會來HN,就要看她時間的安排。
「快到了吧?」
張俊一想到這次旅行團的成員,頓時就感到哭笑不得,覺得他簡直成為孩子軍的老大,而且如果不是包機,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要是中途發生什麼事情,就有他好受了。
「快到了!」
司機面無表情地開著車,儘管他的身材不如健美先生強壯,但是十分硬朗,並散發出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哥,你爺爺凶不凶啊?」葉子擔憂地問道,雖然她曾經見過蘇佳蘊,而且蘇佳蘊就像疼自己的女兒一樣疼她,可她聽說張俊的爺爺是將軍,並且當了一輩子的兵,令她不免有點膽怯。
「他呀,比你還頑皮。」張俊哈哈大笑,想起張名山和蘇定昆那老頑童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
隨後,三輛車子繞過盤旋的山路,行駛在林蔭小道上。
過一會兒,張家莊園那道高大的圍牆就出現在張俊等人的眼前,接著車子開進大門,緩緩停在主樓的正中間。
這時,穿著中山裝的張名山在門口來回踏步,當看見車子出現時,他不禁眼睛一亮,甚至竟然像小孩子一樣,高興地擺起手。
「爺爺。」當車子停好後,張俊連忙打開車門,然後跑到張名山的面前,笑著遞上早就準備好的麻袋,用頑皮的語氣說道:「爺爺新年快樂,祝您年年有今日。今天我可是帶著一群小鬼來討紅包,您可不要吝嗇哦!」
「給!給!多少都給……」張名山高興得老臉通紅,並拉著張俊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開心得合不攏嘴。
當張名山聽到張俊說會帶幾個妹妹來時,張名山可是高興到昨晚沒睡,因為這大過年的,就是要有孩子到處好,這才會熱鬧。
「爺爺好,新年快樂。」葉子怯生生地跟在張俊身後,一看張名山笑得那麼燥爛,她這才放鬆一點,隨後她才從張俊的身後走出來,朝張名山恭敬地鞠了一躬,說道。
「好!好,你就是葉子吧?真乖啊。」張名山聞言更加高興,手在口袋裡一陣摸索,然後才拍著腦袋,苦笑道:「看我這腦子,明明已經準備好給你們的見面禮,但今兒早上一忙,估計是放在屋裡。」
「爺爺好。」小宣和葉嬌接連醒過來,而當她們從車內看到張名山時,就趕忙下車站到張名山面前,怯生生的喊道。
「好!好,都是好女孩。」張名山高興地說道,不過再看向另外兩輛車子時,忍不住困惑地問道:「小俊,你不是說還有其他人嗎?她們沒來嗎?」
「有,還有兩個跟屁蟲,只是恐怕現在還在睡著吧!」張俊嘀咕一聲,就轉身走向其中一輛車。
張名山很大陣仗,竟派三輛頂級賓士接張俊等人,先前在機場就引起路人圍觀,而這排場也讓小丫頭們有些受寵若驚。
當車門一打開,果然如張俊所料,妮妮睡得很香,而李彩謠也蜷縮成一團睡著,嘴巴還微微張開流出口水,隨後張俊將妮妮和李彩謠搖醒。
當妮妮和李彩謠醒來時,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睡眼惺忪地打著呵欠,這才慢吞吞地走下車。
妮妮穿著雪白的紡紗裙,就像是個小公主,而她一看到張名山就連忙打起精神,先是擺出甜笑的笑容,然後走上前,誇張地向張名山鞠了一個躬,神情緊張地喊道:「張爺爺好,張爺爺新年發財。」
「這丫頭真討人喜歡。」張名山樂得哈哈大笑,寵溺的拍了拍妮妮的頭,神情中帶有長輩的慈愛。
「張爺爺新年好。」李彩謠目露一絲怯光,隨即勉強壓制住心裡的不安,忐忑地對張名山問聲好。
由於原本在別人看來,李彩謠就安靜乖巧,所以這時她表現得像是一個怕生的小女孩,倒沒有人有所猜疑。
「哦,好!好,等下爺爺給你們紅包。」張名山微微瞇起眼睛,馬上就搖頭笑了笑。他相當清楚李彩謠的身份,會搖頭是因為沒想到他派任務時,竟會輪到李彩謠的頭上,而且對於手下竟然有這麼冒失的人,張名山不禁感到無奈。
「進屋吧。」張名山要僕人拿起張俊等人為數不多的行李後,就招呼眾人進屋。
眾人進入大廳後,張名山見女孩們個個精神不濟,便要僕人帶她們到二樓已經安排好的房間休息,之後他便拉著張俊的手坐下來,滿面紅光地打量幾個月不見的張俊,笑道:「小俊,你離開也沒多久,但我總覺得你已經離開十年、八年了,哈哈!」
「爺爺,你說得太誇張了!」張俊看著張名山那寵愛的神情,感受著兩人血脈相融的親情,心裡感到陣陣暖意。
「你帶了什麼東西?好重啊!」張名山瞇眼看著張俊帶來的麻袋,心裡甚是好奇。對於他來說,金銀財寶就和糞土沒有兩樣,但孫子送的東西則是意義重大,哪怕是一株狗尾巴草,張名山都會當寶貝一樣種著。
「是我自己種的一些菜。」張俊趕忙打開麻袋,只見裡面有山藥、野菇和野菜。
「好!好,肯定好吃。」
其實張名山根本就沒有看麻袋裡面的東西,但只要一想到是孫子的心意,他就感到高興。
「爺爺,我先去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做頓飯給您吃。」
上次來這邊住的時候,張俊曾和張名山聊過他住的地方的風土人情和地方小吃,所以這次張俊準備不少食材,打算要讓張名山品嚐他的手藝,並盡一下孝道讓他開心。
「好!好,爺爺就等著吃。」張名山高興地說道。
「嗯,那我先去睡一會兒。」說著,張俊打了一個哈欠,畢竟為了搭上飛機,張俊大清早就起床,下機後又一路顛簸,他有點睏,因此和張名山又說了幾句話後,他就上樓休息。
張俊來到由秦霜親手設計的房間,擺設溫馨,空氣中還散發著淡淡香氣。
張俊沐浴過後,就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在睡眼矇矓間,他彷彿再次看到發生在這大床上的旖旎情事,和陳玉蓮的親密接觸、和雪妮香艷的結合,隨後張俊就沉沉睡去……
當夕陽西下時,天空出現美麗的晚霞,海面碧波蕩漾,夕陽更有如夏日般奪目,而巨大的落地窗外已經是一片金黃色。
此時,張俊還沉浸在美夢中,在迷糊之間似乎感覺到有人上床,雖然對方的動作小心翼翼,不過還是驚擾到張俊的美夢。
在夢中,張俊正和姚楠做愛,並且還親吻著韓妙玉,流連在姚楠姐妹花的暖玉溫香中,但這享受卻如泡影般消散。
「哥哥,你又不穿衣服睡覺啊!」葉子蹲在張俊的身旁輕輕推了他幾下,而由於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因此即便看見張俊光著屁股,葉子也沒有多想。
「葉子……幾點了……」張俊是趴著睡,他迷糊地揉了揉眼睛,感覺到命根子仍堅硬無比,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有點不願意醒來。
「快六點了,大家都起來了,就你在睡懶覺。」葉子拉著張俊的手臂搖晃著,說道:「哥,快起來啦,大家都在等你呢!」
「好、好,我起來了。」張俊不情願地打了一個呵欠,然後揉著眼睛坐起來,他看了看葉子,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臉上掐了兩下,感受著那吹彈可破的粉嫩。
「哥,快穿上褲子啦。」葉子頓時臉紅地說道。
葉子似乎洗過澡,她換上一條粉紅色裙子,赤著雙腳跪在張俊的身邊,大眼睛看了張俊那正在勃起的命根子一眼,不由得咯咯笑了笑,那笑聲帶有一些曖昧,卻也有小女孩的天真可愛。
「看什麼看?小心長針眼!」張俊也沒在意被葉子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並忍不住逗道。儘管張俊的心裡一直糾結於和葉子的關係越來越曖昧,但葉子畢竟是他一手帶大的妹妹,所以在張俊的心裡,葉子永遠都是需要他呵護的孩子。
「呿,都看了那麼多年,有什麼好稀罕的?」說著,葉子頑皮的做了一個鬼臉,但她還是乖巧地去幫張俊拿衣服,並放到床頭上。
雖然現在是正月,但這裡的天氣不熱也不涼,因此張俊就穿著寬鬆的背心、沙灘褲和人字拖,然後一邊逗著葉子,一邊在葉子的撒嬌聲中和她下樓,走向花園。
傍晚的海風十分涼爽,燈柱也亮了起來,在一片芭蕉林和盆栽之中有一座用竹子搭建起來的涼亭,而張俊兩人還沒走近,就聽見張名山爽朗的笑聲。
此時,張名山坐在桌子前,以樹根為材料的桌上擺著一套古樸的茶具,旁邊的爐上燒開的泉水正冒著陣陣熱氣,而他則怡然自得地享受著茶的清香。
葉嬌和小宣坐在旁邊,神情靦腆地品著那與她們年紀不相符的香茗,並且始終甜甜的笑著,看得出來因為張名山愛屋及烏,緩和她們緊張的情緒。
而李彩謠則坐在一旁玩著平板電腦,不過她不時會抬起頭看眾人幾眼,似乎是對話題有興趣,卻又不屑開口似的。
「來,妮妮,再給爺爺說一個。」此時,張名山滿臉脹紅地看著正在手舞足蹈的妮妮,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妮妮長得可愛又不怕生,確實是男女老少都能通殺,尤其是討老人家的喜歡。
「妮妮,就再說一個吧。」雖然李彩謠看似漠不關心,但也忍不住說道。
「張爺爺,那你說好要帶我去騎馬……」妮妮露出賊賊的笑容,絲毫沒有察覺到張俊已經走近,然後又說出張俊小時候的事情。
張俊小時候是村子的孩子王,而且和石頭就像是猴子轉世一樣,儘管功課不錯,但讀書總不老實,因此鬧了不少笑話。
如張俊在讀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當時正流行西遊記,因此當新學期開始時,老師就要張俊和石頭髮教科書,結果張俊在喊同學的名字要他們前來領書時,石頭就在旁邊大喊道:「金剛經一千卷……菩薩經三五卷……」
然而同學們聽得一頭霧水,老師也無言以對,後來張俊兩人就被老師教訓一頓,而這件事也成為村裡大人們茶餘飯後的笑點。
「這小子滿頑皮的嘛。」張名山聞言,哈哈大笑道。
在張名山的心裡,他一直擔憂張俊從小被人收養,會不會在性格上有所缺失,而現在聽著妮妮說的事情,可見雖然張俊小時候很調皮,但葉家對他很好,這令張名山在好笑之餘,也鬆了一口氣。
「對、對,俊哥哥小時候就像猴子一樣。」妮妮添油加醋地說道,把張俊出賣了個底朝天。
「你就只記得這些糗事。」李彩謠笑道,然後看了站在妮妮身後的張俊一眼,一副要看好戲的狡猾模樣。
「那是我記性好……」說著,妮妮覺得自己相當了不起,甚至還拍著胸脯。
「是嗎?」張俊冷笑道。
「俊哥哥!你來了,坐、坐……」小妮妮聞言回頭,就看見張俊鐵青著臉站在她身後,頓時嚇了一跳,馬上就裝出乖寶寶的模樣,不僅給張俊讓座,還跑去拿煙灰缸,試圖掩飾她說他壞話的罪過。
「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會說什麼好話。」張俊白了妮妮一眼,而看著張名山對著他擠眉弄眼,又看著小蘿莉們各自竊笑,他立刻不客氣地說道:「不知道是哪個小笨蛋,和她媽媽吵著要吃冰棒,沒想到卻被用筷子插饅頭唬弄過去,還一副陶醉的饞樣,甚至還一直喊著冰棒一點都不涼。」
「俊哥哥,我錯了,你別說了好嗎?」妮妮可憐兮兮地拉著張俊的手臂撒嬌道,又偷偷看著其他人的竊笑,不禁覺得很丟臉,小臉頓時紅得像蘋果一樣。
「好、好,我放過你。」張俊坐下來喝了一口茶,陪著張名山聊了一會兒,之後謝絕小蘿莉們要幫忙的要求,就一個人到廚房忙碌。
「來、來,再給爺爺說一個,爺爺買好吃的給你……」
張俊前腳一走,張名山就以零食為誘惑,要妮妮繼續說張俊小時候的事情。
妮妮猶豫了一會兒,但見李彩謠和小蘿莉們都面露好奇,最終大義凜然地繼續出賣張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