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買家 第一章:多條戰線齊出手,封堵紅杏出牆頭

  聽到羅南說了搶古玩市場的回答,張佳蓓和章玲心差點沒驚得跳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怎麼會是槍呢?我也沒搶劫的膽量。」戲要了兩個女人後,羅南立刻改口:「其實這是今天一早,我在古玩交易市場賭石賭來的,事情是這樣……」

  羅南將賭石頭的過程說了一遍,然後攤了攤手道:「我也沒想過會將一千塊變成十萬塊,只能說是一時運氣。」

  「是不是因為有了這筆錢,你才辭職?」張佳蓓冷笑道。

  羅南點了點頭。

  「這裡只有八萬塊,還有兩萬塊呢?」章玲心好奇地問。

  「拿到十萬塊之後,我以為自己鴻運當頭,一衝動又花了兩萬塊買了幾塊石頭,哪知道切出來時裡面什麼都沒有,所以只剩下八萬塊。」羅南胡認道。

  其實消失的兩萬塊,一萬塊拿去買了玉墜,還有一萬塊則買了諸多小巧的電子器材,那電子器材用途詭秘,他可不但讓兩個女人知道。

  「沒想到你也會走狗屎運。」張佳蓓有些嫉妒地道。

  「天道酬勤,表妹夫一向勤奮,也該他發財。」

  章玲心笑道,說到這裡,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又道:「你們夫妻倆聊吧,我去洗澡,然後睡覺。明天還要去郊區做個採訪,得早起。」說完,章玲心便回臥室拿了衣服,走進洗手間,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

  客廳裡,張佳蓓以一種近似仇視的目光瞪著羅南,一字一頓地道:「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玉、墜?」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只是隨便從古玩交易市場買了兩塊,一塊給了蟬兒,一塊給了表姐。難道你也想要?抱歉,沒了。」羅南輕鬆地道。

  「你知不知道那兩塊玉值多少錢?」張佳蓓怒氣沖沖地道。

  她覺得自己委身羅南七年,也沒得到一件像樣的首飾,導致她都不敢參加大型宴會,生怕自己穿著漂亮衣服卻戴著劣質首飾會被人鄙視。沒想到快要離婚了,羅南竟然拿出珍貴的玉墜,還送給別人,簡直就是存心報復她,太過分了!太可惡了!

  「值多少?值多少還不是一塊墜子?古玩市場滿街都是,又不是稀罕貨色。一羅南裝傻道。

  「真的滿街都是?你什麼時候學會吹牛了?」張佳蓓雖然懂一點玉器知識,但並不精通,她只是看兩塊玉墜比光臨理財中心的富人配戴著的玉飾還要玲瓏剔透、溫潤靈秀,便感覺它們肯定很值錢,說不定是能賣出天價的寶貝,然而羅南說隨手買的,又不像是假話,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能力了。

  「你不相信,自己去古玩交易市場瞧一瞧不就行了。」說到這裡,羅南轉過頭去,擺出一副不想跟張佳蓓說話的樣子,然後按了遙控器,將頻道轉到財經頻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看財經新聞了?」張佳蓓立刻嗤之以鼻,因為接連倒了幾次楣,她的心火很旺,看羅南哪裡都不順眼,不損他兩句心裡就不舒服。

  「我看的是財經美女。」羅南淡淡地回答。

  張佳蓓聞言差點沒被一口氣噎著,她突然發現雖然跟羅南一起生活了七年,但其實她一直不瞭解他,似乎也從未想過用心去瞭解。

  這一晚,張佳蓓躺在床上,依舊翻來覆去,想到這兩天發生的種種倒霉事:心裡簡直鬱悶透頂。

  與賈凱約會,想不到他車壞了,與趙同偷情,想不到銀行消防系統突然出問題,與王福軍到酒店偷歡,乾脆連人都不見了,本想勉強將就,跟何瓊借冬子度過一夜,沒想到禍從天降,竟然出車禍了。

  為了陪何瓊兩人解決車禍問題,她在馬路上整整待了三個小時,更別提心裡有多委屈了。她開始覺得老天在跟她作對,否則怎麼可能倒霉成這樣?

  張佳蓓愈想愈生氣,愈想愈火大,這股情緒堵在她的胸口,讓她覺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與她相比,羅南爬到床上後,立刻蒙頭呼呼大睡。睡眠如此之好,簡直讓張佳蓓嫉妒。

  就這樣,在嫉妒裡、在朦朧裡、在清醒相睡著的縫隙裡,張佳蓓失眠了。

  一整晚,張佳蓓睡著的時間不是四個小時,早上起來,兩道淡淡的黑眼圈掛在了臉上,讓她連做晨間瑜伽的心情都沒了。

  不過,一想到今天是發薪日,張佳蓓的心情總算有些好轉。而當她走出社區、被一輛捷豹跑車攔在路邊時:心情已不只是「好轉」二字可形容,而是非常美好。

  這一切落在一個變妝尾隨的男人眼裡,不禁讓他非常頭痛。

  為了保證名義上的老婆不給自己戴綠帽子,某男發現自己已經付出了太多的時間了,而張佳蓓的情人似乎不只三、五個,而是成隊成排,源源不絕。讓他感覺要處理掉此女身邊的所有情人,簡直等於要幹掉杭州城一半以上的男人。

  「難怪跳樓男要跳樓!」羅南不禁感慨。

  沒錯,變妝尾隨的男人就是羅南,他就是讓張佳蓓接連偷腥不成的罪魁禍首。他破壞了賈凱的車,讓賈凱到現在還在為修車而煩惱,他侵入了銀行的消防系統,讓張佳蓓、趙同以及銀行內一半的人都變成了落湯雞,他還搶先打暈了王福軍,讓王福軍硬了一夜,使那東西受傷甚重,成了新時代的太監。

  他做這麼多事情,理由很簡單:不想被戴綠帽子。哪怕只是名義上的老婆,他也不能容忍她紅杏出牆,在沒有離婚之前,他不允許任何男人與張佳蓓有親密接觸。

  這輛突然出現的捷豹跑車裡坐著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似乎也是張佳蓓的情人之一,羅南遠遠望見張佳蓓笑靨如花,就知道不將車裡的男人撂倒,「綠帽子」遲早還是會戴到他的頭上。

  他的腦中電光石火般閃過各種應對的方法,片刻後,就在捷豹男慇勤地下車為張佳蓓拉開車門時,他出手了。

  謝天謝地,停車的地方就在一棵樹下,無巧不巧樹上有那麼幾隻飽食終日、憋了一肚子米田共的麻雀。

  五秒鐘後,樹上的麻雀發出了連聲驚叫,隨著撲簌簌的振翅聲,一串串黑白灰三色半固體從樹上飛速落下,剛好砸中捷豹男的全身。

  「啊……怎麼會這樣?」剛剛坐進車內的張佳蓓,看到捷豹男被好幾串鳥屎同時砸中,忍不住掩口驚呼。

  捷豹男剛開始還沒有察覺,以為樹上掉下的只是幾滴露珠,然而片刻後聞到了濃烈的屎臭味,他就知道自己遭了大難了,一瞬間他猛翻白眼,覺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就算不死,暈過去也好,也省得在美女面前如此丟人。

  張佳蓓連忙下車,從皮包裡掏出紙巾,忍著噁心遞給捷豹男,讓他清理身上的鳥屎。等捷豹男清理好之後,張佳蓓也不敢再坐進車裡,便對捷豹男道:「我看你最好先回家冼洗。一

  捷豹男很不願意放棄這個與心儀美女親近的機會,然而被鳥屎砸了全身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他滿身臭味,即使清理了,味道仍然很濃,讓他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思獻慇勤,所以只好對張佳蓓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匆匆坐進車內火速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沒人接送的張佳蓓只好走向公車站,她還得忍受坐公車的感覺。

  公車很快就來了,不過看上去人頭鑽動,很擁擠。

  張佳蓓皺著眉頭上了車,然後尋了一個稍有空間的角落,站在那裡。

  羅南也上了車,他對張佳蓓無法放心,只好一路跟蹤。反正他現在不用上班,蟬兒是個小懶蟲,能睡到十點,就絕不九點起床,因此,他有足夠的時間將張佳蓓「送」到銀行。

  這一路並不太平。

  張佳蓓彷彿天生能夠招蜂引蝶,雖然沒做性感打扮,只穿了銀行制服,然而非但沒有削弱魅力,反而更添制服誘惑,導致公車上的大半男人都有意無意地往她這邊貓。

  怪只怪她這類型的美少婦對男人大有殺傷力,雖算不得絕色,但有七分美、三分媚,加上一對總是水汪汪的桃花眼、總是露齒的翹唇,不拋媚眼,也具一絲勾魂之感,未招玉手,也有兩分暗示之意,在普通女人堆裡怎麼可能不鶴立雞群,吸引四方目光?

  讓羅南覺得慶幸的是,公車司機是個女人,不太可能被張佳蓓迷住,否則全車的人不是進醫院就是得進殯儀館。

  公車從社區門口到銀行,需要一小時,在這一小時之內,陸續有五個男人透過各種方式向張佳蓓搭訕。其中三個被張佳蓓冷眼以對、感覺無趣,只好走開,一個剛說沒幾句話,就因東拉西扯、言行虛偽而被三振出局,最後一個以他的溫柔——張開雙臂擋住其他人接近,加上得體的穿著、不俗的談吐,贏得了張佳蓓的好感,成功獲得了張佳蓓的手機號碼。

  不過,羅南不會讓這小子得逞的。

  為了阻止兩人聯繫,也為了讓張佳蓓接觸情夫的機會少一些,他決定實施一個萬惡的計劃——偷張佳蓓的手機。

  偷普通人的東西對羅南來說實在太小兒科了,所以趁著下車擁擠的那一刻,張佳蓓的手機被他很輕易地偷到手,不過他想了想又覺得這樣做太過明顯,因此轉而在張佳蓓的手機上拍了一下,然後又悄悄地將手機丟還到張佳蓓的皮包裡。

  對於這一切,張佳蓓根本毫無所覺,下了車之後,她還在想車上遇到的那個有趣的男人。他一身名牌,卻坐公車,長得不帥,但談吐很有修養。他還很年輕,長得高大,身材也很好,看上去不到三十歲,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交往對象。

  這樣一想,早上遇鳥屎的不快倒是淡去了不少。

  走到銀行門前,張佳蓓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想看看有沒有人打電話給她。

  這一看,張佳蓓如遭雷擊,翻開手機蓋後根本沒有反應,按鍵也沒有用,張佳蓓可以肯定不是沒電,因為昨晚才剛充過電,這款手機的高效能電池足足可以支撐十天。

  她連忙使用各種方法檢查,三分鐘之後,她一臉頹然,因為她可以確定——手機壞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張佳蓓簡直快要抓狂,本來剛變好一些的心情瞬間化為鳥有,什麼興致都沒了。

  而這時候,羅南已經叫車回家,在車上,他拿出前天買的極其便宜的滑蓋手機,這是一支有PD功能的手機,款式非常老舊,起碼是十年前的型號。不過羅南並不在意,事實上,他已經花了一番工夫將這支手機改裝了一下,現在它已經具備一些很有意思的功能。

  羅南打開手機,手指飛速按動,片刻後,手機螢幕上就顯出一組畫面,竟然是張佳蓓工作地點的監控畫面。

  其中一個畫面顯示,張佳蓓正坐在理財中心的接待室內,振筆疾書,彷彿要把所有的氣憤都發洩到紙筆上一樣。

  「這個女人比我預想的要堅強,發怒總比垂頭喪氣好得多。」羅南摸著鼻子自語。

  因為張佳蓓一整天都沒有動靜,羅南獲得了足夠的時間。他將小懶蟲蟬兒叫醒,將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先帶她外出吃早餐,然後去遊樂場,再到西湖欣賞音樂噴泉,直到張佳蓓快要下班時,羅南才帶著蟬兒趕回家。

  將蟬兒交給已經採訪回來的章玲心,羅南則再次來到張佳蓓工作的銀行附近。他隱隱有一種感覺,張佳蓓不會老老實實地回家。

  果然被他料中了!

  張佳蓓叫了計程車,沒有往家裡,而是來到了一家豪華飯店,進入該飯店的內設餐廳。羅南尾隨而至,在餐廳裡看到了趙同和賈凱,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兩個男人身邊已經各有一個女人,彼此都言語親密,看上去很像夫妻。

  張佳蓓來這裡難道是找罵?羅南也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直到賈凱身邊的女人站起來迎向張佳蓓,並與張佳蓓熱烈擁抱,羅南才恍然大悟。

  其後,兩女的交談透露了她們的關係,她們竟然是大學裡的同班同學。

  羅南順手用手機查了一下這個女人的身份,她叫劉嘉嘉,三十二歲,身高一百七十一公分,職業是音樂劇編導,她的確是賈凱的老婆,兩人結婚已經有八年。

  在劉嘉嘉的資料裡,羅南找到了賈凱的簡單資料,這個中年帥哥是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的副總,離過一次婚,劉嘉嘉是他的第二任老婆。

  劉嘉嘉是個言行很活潑的女人,與張佳蓓熱切交談了一會兒,見餐桌上其他三人很無聊,又開了一個共同話題,讓五個人都參與進來。

  然而,趙同和賈凱都不太願意說話,趙同身邊的女人——也就是他的老婆司徒蘭芳習慣了沉默寡言,張佳蓓更是心裡有鬼,不想多言,所以這一頓飯,幾乎是劉嘉嘉一人在說,其他四人都是聽眾。

  當飯局接近尾聲,司徒蘭芳第一個站起來告辭,她甚至沒有等趙同,彷彿跟他不是夫妻而是陌路人一樣。

  然後趙同宣稱要跟賈凱談生意,暗地裡卻對張佳蓓使眼色,於是,趙同拉走了賈凱,而張佳蓓卻留在餐廳跟劉嘉嘉扯起了姐妹話題。

  不過,話題沒有進行多久,張佳蓓就找了個借口離開。

  劉嘉嘉有些疑惑,不過沒有多想,緊跟著也離開了餐廳。不過,等她走出來時,張佳蓓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想知道你丈夫賈凱現在在幹什麼嗎?跟我來。」戴著沙灘帽和大墨鏡的羅南緊隨劉嘉嘉身後走出餐廳,在出門的時候,忽然加快腳步走到劉嘉嘉身邊,稍稍停步,丟下這段話,然後就向飯店的電梯走去。

  劉嘉嘉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小跑著向羅南追去。

  電梯上到十五樓,羅南一邊看著手機,一邊輕車熟路地在走廊的三又路口選擇了左邊,再經過一次左拐,然後停下腳步,示意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劉嘉嘉望向左方。

  劉嘉嘉連忙偷偷地將頭稍稍伸出去,正好看到一個穿著銀行制服的婀娜身影閃進一間房間內,那個女人不是張佳蓓還會是誰?在張佳蓓走進去之後,門內又鬼祟地伸出一個梳著油頭的臉孔,左右張望了一下,才又縮回房間內。

  「真是他!」劉嘉嘉如遭雷擊,身體一晃,差點暈倒在地,多虧羅南攙扶了一下,她才回過神來。

  「難過解決不了問題。」羅南安慰地拍了拍劉嘉嘉的背部。

  「看我怎麼讓他們的好事泡湯。」

  說完,羅南不待劉嘉嘉有所反應,扯開嗓子,以非常雄渾的聲音裝出驚慌的樣子喊道:「劉總、方總,我是小郭啊!快走,警察已經到樓下,專門來抓嫖,可不得了啦!」

  極具穿透力的叫喊還在空氣裡蕩漾,只聽見整個樓層彷彿一下子被炸開一樣,突然「砰、砰、砰」聲音連響,整個樓層總共四十個房間,起碼有五間房以最快的速度拉開了門,然後就見一群衣衫不整的人神色驚慌地奔出來。

  這裡面不僅有賈凱,還有趙同。

  跑在最前面的是趙同,他最先衝出房間,只穿了件四角褲,披著一件西服外套,與他一起跑出來的是一個只穿了內衣的艷女,趙同的房間就在賈凱隔壁。

  而賈凱比起其他人好得多,衣衫依舊完整,只是非常古怪地沾了半臉的蛋糕。不過只要看到張佳蓓手中舉著的那根鋼又,想來就不難理解他到底為什麼會這樣了。

  張佳蓓跟賈凱一樣,沒有衣衫不整,她甚至比賈凱還要鎮定,還記得把皮包帶上,其他人用跑的,她只是快走,不過也不是絕對不驚慌,否則不可能將一根吃蛋糕的鋼又拿在手裡半天了。

  整個樓層的雞飛狗跳驚動了飯店服務人員,他們四處跑動察看情況,變擔讓跑出來的人以為警察真的來了。於是機警的人立刻放棄搭乘電梯,轉走樓梯,不過當他們氣喘吁吁地走到一樓大廳時,已有一對男女服務員等候在那裡,忍著笑向他們解釋這是一場誤會,這一切只是有人在惡作剝而已。

  「惡作劇?他媽的是誰?知不知道嚇得老子差點陽萎!」一個面貌猙獰的胖子憤怒地叫喊起來。

  胖子不叫還好,一叫立刻惹來眾多怒目,好幾個女人臉頰都染上了豬肝色。

  最終眾人哭笑不得地走出樓梯間,雖是受了一場虛驚,但是真正還有心思再戰的人已經所剩無幾,多對男女匆匆告別,其中就包括張佳蓓,剛剛那一嚇,讓她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哪怕賈凱竭力挽留,她還是甩手離開。

  賈凱追出去,看到的卻是張佳蓓頭也不回地坐上了計程車,隨即遠去。

  這個過程被劉嘉嘉看在眼裡,讓她立即抽泣起來。

  「哭有用嗎?如果你還想跟賈凱維持婚姻關係,就想辦法看住他。」羅南歎道。

  「哪裡看得住?這不是他第一次出軌,前年帶一個女學生到酒店開房就被我朋友撞到,他當時發誓說他會改,其實我心裡明白,他改不了,他天生就是一個貪心的人,無論金錢還是女人,他都盼望愈多愈好。」劉嘉嘉帶著泣聲道。

  「貪心不是過錯,不過貪心也要有本錢才行。」羅南微微冷笑道。

  「你也認為男人可以左擁右抱?果然男人還是幫男人說話。」

  劉嘉嘉生氣地道:「既然你這樣想,為什麼要帶我去看,還搞破壞?」

  「帶你來看只是因為我看不慣賈凱撒謊,至於搞破壞,我有私人原因。」羅南淡淡地道。

  「私人原因?」

  劉嘉嘉疑惑了一下,但旋即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跟張佳蓓有關係?你不會是張佳蓓的老公羅南吧?」

  羅南點了點頭,然後沉聲道:「替我保密。」

  劉嘉嘉重重地點頭道:「行,我替你保密,現在我們是同一陣線,應該聯合起來。不過,只有千日抓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今天他們是不歡而散,改天有了興致,還會湊到一起,那該怎麼辦?」

  「沒關係,撐過十天半個月就行了,張佳蓓要跟我離婚了,只要離了婚,她就跟我無關了,到時候她想幹什麼都行,我也沒有權力再阻止。」羅南道。

  劉嘉嘉聞言臉色大變:「你們怎麼能離婚?我聽說你們已經生了孩子,離婚會給孩子造成多大傷害,難道你不知道嗎?」

  羅南頓時莞爾一笑:「你是不是怕張佳蓓跟我離婚後搶走你的丈夫?」

  「不錯,我確實有這種擔心。」劉嘉嘉很坦誠地點頭。

  「但我剛剛說的也是正理。張佳蓓是我的大學同學,上大學時,我們就住同一寢室,還是上下鋪。她那個人我太瞭解了,在班上她不是最漂亮的,但是所有男生都愛圍著她轉,她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一群男生為她辦事。現在賈凱迷上了她,我敢保證如果讓賈凱非要在我們兩人之間做個選擇,賈凱一定會選張佳蓓。」

  「你這叫悲觀還是冷靜?」羅南有些驚訝地道。

  「不是悲觀也不是冷靜,是事實。」劉嘉嘉正色道。

  「張佳蓓天生就是有勾男人的本事,大學四年,她換男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輕鬆,只要是她看上的男生,哪怕對方已經有了很漂亮的女友,她也能將他們勾過來。也怪我,是我介紹她認識賈凱的,我以為她結了婚,性子應該收斂了,沒想到她一點也沒變。」

  「這麼說你承認失敗?打算放棄賈凱,還是準備對他們的事睜隻眼閉只眼?」

  「在看到張佳蓓走進賈凱的房間時,我就承認失敗了。不過我想我不會主動提出跟賈凱離婚,如果我要選擇,我寧願選擇暫時離開杭州,或者乾脆出國。」

  「你想逃避?難道你以為逃避就會有好結果?」羅南覺得好笑。

  「我也不想逃避,但我就是這種性格,沒有勇氣面對殘酷的結果,就讓距離和時間來決定一切吧。但如果你能給我希望,我想我也不會立刻選擇逃避。」

  「你所謂的希望是指我放棄離婚?」羅南搖頭失笑。

  「與其這樣,你還不如拿出勇氣跟張佳蓓正面對決。你怎麼會覺得自己沒有優勢?論樣貌、身材,你哪一點比張佳蓓差?」

  「我很漂亮嗎?為什麼我不覺得?」劉嘉嘉有些疑惑地問。

  羅南聞言簡直要暈倒。

  劉嘉嘉可算是標準的中國美女:瓜子臉、杏眼蛾眉、瑤鼻櫻唇。

  如果說張佳蓓有七分美、三分媚,彷彿桃花迎日盛開,姿態招展,引人遐思,那麼劉嘉嘉就是有七分清韻雅麗、三分書卷氣質,彷彿夜來香夤夜綻放,暗香浮動,情致雋永。

  兩個女人可謂各有各的美態。真要比起來,劉嘉嘉還略勝一籌,因為她的身材更高挑,也更凹凸有致。張佳蓓骨肉勻稱,而劉嘉嘉則略顯骨感,但兩人的胸部卻是劉嘉嘉較大。劉嘉嘉的乳房起碼有C++接近D罩杯的大小,而張佳蓓卻只是標準的C罩杯。

  羅南簡直懷疑劉嘉嘉是不是患了自卑症,問道:「你平常是下是不照鏡子?你漂不漂亮,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

  「我只知道自己長得不醜,但也不怎麼覺得好看。上大學時,幾乎沒有男生追我,他們都圍著張佳蓓轉。如果我真的很漂亮,怎麼會那樣?」

  「這不難解釋。張佳蓓是油畫,色彩斑斕,易於親近,不用心也可欣賞,男生接觸她第一眼就會直接受吸引。而你是中國水墨畫,色彩簡單,不易親近,需要用心欣賞才能領略美態和意境。你們兩個走在一起,男生們自然而然地會覺得張佳蓓更容易攻克,所以當然會選擇她,而不是選擇你。」羅南道。

  「說來說去,你的意思還是說我不如張佳蓓,賈凱像是那種會欣賞水墨畫的人嗎?我還是比不過張佳蓓。」劉嘉嘉沮喪地道。

  「以前比不過,不代表現在比不過。難道你沒聽說『自信讓女人美麗』嗎?知道為什麼在大學時,你沒人追嗎?我猜最初肯定有人追你,只不過你跟張佳蓓相處久了,漸漸失去信心,雖然你表面上裝作很熱情,但內心卻在排斥一切,本能地不讓人親近,那些男生當然不敢輕易追你。」羅南笑道。

  「好像真被你說中了。」劉嘉嘉想了想,有些驚異地道。

  「想要改變你的性格很難,但是只要你變得自信起來,要解決問題就會變得容易許多。其實你不必刻意去迎合別人,刻意熱情反而顯得表裡不一,做自己就好。表裡如一,你的美就會如詩如歌,動人心弦。」羅南語氣激昂地道。

  「真的會變成那樣嗎?」劉嘉嘉不敢完全相信羅南的話。

  「當然。如果你有所疑慮,我們可以用一星期時間做個試驗。」羅南笑道。

  「好。我就信你一次。」劉嘉嘉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