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無限好 第六章 匯報工作

  吃了飯,先看會書,不能馬上練功,飯後忌練功,得等上半個多小時才行。

  剛想練功時,門又響了,我有此奇怪,因為平常晚上沒人過來,過去開門,卻是衛強的媳婦,她臉色通紅,身體微微顫抖,眼睛不敢看我,低著頭站在那,很不自在的模樣。這時天已經黑了,很靜,我能聽到風吹過田野,穿過枯草的嘯聲,偶爾幾聲牛叫,增添幾分生氣。她站在門口,身後是河與山,竟有股說不出的美。

  我大喜,沒想到這女人如此聽話,真的來「匯報工作」但一想,衛強已經成了廢人,定是不能行房了,有可能是這個女人寂賓難耐,偷跑出來的。

  讓她進屋,她一直是低著頭,紅著臉,走路很小心,很讓人憐愛。我跟在她身後,她的頭髮有此濕,她身上散發出一股香皂的味道,看來她來之前才洗了涼,俏臉通紅有大半是洗諒的緣故,她褲子很緊,將屁股緊緊攔住,能看到那渾圓的外形與屁股溝的樣子,隨著走動不停滾動,我不由得有此興奮。

  進了屋,我一言不發,立咧把從後面她按到杭上,她腿站在地上,上身倒在嫵上,俯身趴著,撅著屁股,我趴到她的身上,用下面堅硬的東西抵著她的屁股,能感覺到她屁股的厚實彈性,手已經鑽到衣服裡不停摸索,最後停在她奶子上,捏著奶頭玩弄,笑道:「怎麼,來匯報工作?」

  她沒有說話,只是輕閉著眼睛,一昏任人宰割的模樣,我嘻嘻一笑,手上加力,使勁捏著她兩個奶子,軟中帶硬、溫暖滑膩,很舒服,摸著它們從心中透出一種舒爽,隨著我的捏弄,兩個奶頭漸漸硬了起來,我有此不喜歡,這樣沒有軟著的時候好玩,就用手指使勁彈了兩下,竟讓她發出兩聲嗷嗷的叫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臉色更紅,微微出汗。

  我放開她,起身,冷冷的對她說道:「把衣服脫了!」

  不知為什麼,對著她,我總有一股暴虐的衝動,喜歡讓她難堪、讓她屈辱,看她既想反抗又難耐激情的掙扎。

  她起身,眼睛看著我,那眼睛像要滴出水來似的,水汪汪的極其誘人,好像膽子有此大了,敢這麼直直地看著我。

  她的衣服脫得很慢,一件一件的,穿得還不少,終於脫光了,我讓她站好,兩腿大張,胳膊平伸,成「大」字型站,這是個很過分的要求,恐怕兩口子之間也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在我冷冷的目光逼視下,她輕咬著嘴唇,臉色緋紅的照做。

  我雖有此衝動,但並不著急,要慢慢的玩她,她的身材很好,大小適中的奶子,像粉團一樣,雪白、翹立,腰也不粗,跟玉鳳有得一比,屁股很大,形狀很美,滾圓、結實、充滿了肉感,像熟透的桃子,真想去咬上一口,平坦的小腹下漆黑濃密的毛髮很細膩,不顯雜亂,我聽說女人的毛越濃,那方面的需求越大,她的陰毛很濃密,看來需求很大。那微微露出的肉縫,兩片肉泛著紅色,整個看起來如小餿頭一般墳起,讓我心血沸騰。

  我站在她的面前,用手從她的頭摸起,嘴唇、脖子、奶子、肚驕、小腹、陰部,或輕或重,咨意無忌,無處不到,甚至用手指插到了她的穴裡,另一隻手插到她嘴裡,用手指去撫弄她的唇與舌頭,她口中嗚嗚叫,屁股扭動,受不了我的手指在她下面的抽插,像躲避又像逢迎,樣子很騷。

  我抽出插在她小穴裡的手指,狠狠朝她扭動的大白屁股打了一巴掌,道:「別動!」

  她馬上停止扭動,好像有此清醒,看她游離的眼神,慚愧的表情,一定是怨自己剛才太放縱了。

  我變本加厲,用嘴去咬她雪白的奶子,香皂的香味掩蓋不了她的肉香,我狠狠地吮著她的奶子,想看看能不能吸出奶來,雖說沒有孩子不會出奶,我仍要實踐一番,可不能聽什麼就是什麼。

  她喉嚨裡又發出哦哦的呻吟聲,身體裡像有千百隻蟲子在爬一般,讓我聽得也癢癢的。

  我的手一邊插著她,一邊摸那顆在兩個肉片頂的小肉芽,她像被電著一般,我摸一下,她顫一下,沒弄兩下,她就尖叫一聲軟了下來,我當然不會放過她,使勁在她大屁股上打了兩巴掌,叫道:「站好!」

  她勉強站著,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要倒下一樣,我道:「既然你站不住,那跪下吧,給我脫下褲子。」

  她求之不得,立竟跪了下來,用無力的手來解我的腰帶,她的皮膚很白,胳膊很健美,可能是勞動的原因,兩隻胳膊抬起時將兩個奶子擠住,很美,我的下面又硬了幾分,褲子解開,脫下來,我的肉棒直直的挺立著,又長又粗,火紅的樣子像一根燒紅的鐵棍。

  她仰著頭,看著我,等著我的吩咐。

  我笑道:「用嘴含著它!」

  說著還抖動了幾下肉棒。

  她面露難色,囁嚅道:「不行、不行,太髒了。」

  我臉色冷了下來,道:「你不聽話?難道在家沒給你的漢子含過?」

  她快哭出來了,輕聲道:「沒有,從來沒有。」

  我有此欣喜,道:「那就該學學,快!含著它,不要用牙齒,用舌頭捲住,弄疼了我可饒不了你!」

  她一臉厭惡的靠近它,閉著眼,含住了肉棒,可惜她的嘴太小,竟只能容得下一個頭。我道:「像吃冰棍那樣。」

  不知道她有沒有吃過冰棍。

  她努力的吸吮著我肉棒的頭,學名叫龜頭,好像漸漸不再嫌它髒。

  我不時輕聲指點一下她該怎樣做,其實我也是現學現賣,從書上看來的。

  過了好一會兒,她有此力竭,唾沫直流,口卻沒力,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讓她站在地下,俯下身來,兩手扶住嫵沿,將屁股使勁撅著,我從後面將肉棒捅進去。

  這樣很刺激,很緊,她的小穴比玉鳳的深,竟能讓我插進去大多半,比較過癮。

  我扶著她的大白屁股,狠狠的捅,發出唧唧的聲音,她的小穴不斷湧出水,順著她的大腿流到地上,成了一灘。

  隨著我的捅動,她的身子也一聳一聳的,頭髮散開,像剛洗過一般,我一時興奮,狠狠打她屁股兩下,挨來兩聲尖叫,她漸漸開始主動迎合我的捅動,屁股扭動,兩眼朦朧,我看著她的騷樣,想到她的男人衛強,不知道他現在是否知道自己的媳婦被搞成這樣,想到這裡我的棒棒更加堅硬,更用力干他的媳婦。

  她終於禁不住我的捅刺,一聲長長的尖叫,聲嘶力竭,軟了下來,趴到杭上。

  我也不去勉強她,只是將肉棒插在裡面浸著,暖暖的,很舒服。我問道:「你來這裡你男人知道嗎?」

  她勉強笑了笑,道:「他被一群狐朋狗友喚去了,說是見見新來的教師。」

  我一愣,猛地一驚,暗道一聲不好,忙問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她驚奇地看著我,兩腮桃紅,嬌艷動人,我卻沒有了心思,急切的再問一遍。

  她道:「可能有一會兒了吧,我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喝酒,現在差不多了吧。」

  我輕舒一口氣,叫道:「小狼!」

  小狼撞開門跑進來,把她嚇了一跳。我的心放下大半,宋思雅沒有吹過竹笛,說明還沒什麼事,但也不能排除來不及吹的可能。

  我快速穿上衣服,不理會躺著的她,帶著小狼衝出去。

  我瘋了般向村西頭的學校衝去,心中不由得暗罵,幹嘛把學校建在那麼遠的地方。隨著我運功,腳下越來越快,竟如奔馬一般,眼前的景物一閃即過,令我眼花撩亂,但心理著急,恨不能插上兩對翅膀瞬間飛到,還好這條街比較直,沒有那麼多拐彎,讓我能放開速度跑。

  學校是建在村西頭的半山坡上,但相隔村民不遠,因為那裡也有幾戶人家,所以不能說是偏僻,但清靜是必然的,當初也是抱著這個原則選在那裡建校,一個大院,裡面一排房子,很簡單,還有一個看門的老頭,可惜這老頭耳聾眼花,人走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純粹是個擺設。

  當我發瘋似的衝進學校裡,卻沒看到我預想到的一幕,反而是很好笑的情景,五個人抱著一個人,那個人在掙扎,是衛強,我跟小狼隱起身子,站在暗處,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衛強口中不停的喊著:「放開,放開,讓我進去,沒什麼好怕的,老子不怕他!」

  一邊用力,想甩開那五個小青年的束縛。

  「強子,聽哥哥的,那人我們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這次一定要聽哥的,強子!強子!」

  一個顯得比較沉穩的小伙子一邊抱著衛強的胳膊一邊勸道,這個人是李明理,沒什麼惡跡,看起來很老練。

  衛強反倒更來勁,大嚷道:「誰說我惹不起他,我就要惹惹,看他能拿我怎麼樣!」

  「啪!」

  衛強的臉上挨了一耳光,是李明理打的。

  他鐵青著臉,狠狠瞪著愣在那裡的衛強,冷冷道:「你怎麼就聽不進人話呢?你以為我在害你呀,你知道那個人有多厲害嗎?那次衛驢子十幾個人去打他九舅,被他一眨眼的工夫全放倒了,我是親眼所見,就憑你想去惹他?不是我小瞧你,你呀,差得遠了!我們這幾個綁在一塊兒,也不夠他一巴掌。你知道那個女人口中的竹笛是幹什麼用的嗎?你什麼也不知道,純粹是個傻冒!找死!」

  說著說著,火氣上來,一陣大罵。

  旁邊一個小伙子好奇地問道:「明理,你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嗎?」

  另四人也好奇地看著他,衛強停止掙扎,把耳朵豎了起來。

  李明理掃了他們一眼,道:「你們知道他那條狗的厲害吧?」

  其餘人忙點頭,小狼在村裡惡名昭彰。

  李明理道:「那個竹笛就是喚它用的,以前我見過,他一吹那竹笛,那條狗就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你們想想,他給了那女人竹笛,一定是為了應付現在的情況的,如果她一吹,哼哼,我們就完了!」

  其餘的人臉色變了一下,定是想到了小狼的凶狠。

  一個小伙子拍拍衛強的肩膀道:「強子,別逞能了,光是那條狗就夠我們受的了,你不是沒見過,它比狼還要凶!」

  衛強軟了下來,想必也明白了他與我的差距。實力比人強,光憑勇氣沒用的,這點,他們都清清楚楚。

  「走吧!」

  李明理歎口氣道。

  幾個人垂頭喪氣的走出學校的大院,那個看門的老頭子卻看到他們,上來詢問,結果被他們不耐煩的罵了幾句。

  我在暗處看著他們走出去,沒有現身,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並不想正面與他們衝突,有威懾作用就夠了,辦事就需要把握好火候,過猶不及,至於衛強,我自然會找機會收拾他,這小子如此狂妄,上次吃了我的暗虧仍不覺醒,是自尋死路。

  反倒是這個李明理,頭腦冷靜,知道進退,是個人才,我忽然有了收攬他的念頭,而這時又有一個念頭竄入我的腦中。將村裡的痞子們組織起來,成立一個團體,這個想法在我腦中越來越清晰,心中激情漸起。

  村裡的痞子們平時不大做事,喜歡鬧事,但沒什麼大惡,只做此偷雞摸狗、吃喝嫖賭之事,再來就是打架,不是跟鄰村的痞子們打架,就是打村裡的人,總之是橫行霸道,村裡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拿這此人沒辦法,如果有什麼事得罪了他們,頂多就是拉拉關係,看跟哪個小痞子能攀上點關係,再出動一此有威望的老人給幫忙說合,如果沒什麼大事,也就算了。

  呵呵,我們村子裡,可以說任何人跟其他人都有親戚關係,你去找總是能找到,所以這此年也沒什麼大事,實在不行,只要裝傻任他們打罵,也就過去了。

  但仔細尋思,這此人都是小伙子,正是血氣方剛,有著充沛的精力,只要找到一個好的渠道,可以化廢為寶,而且他們還很好控制,想到這裡,我更沒有理由反對自己剛才的想法了。

  腳邊的小狼有此不耐煩了,嗚嗚了兩聲,我醒回過神來,拋開心思,向那個亮著燈的屋子走去,這定是宋思雅的屋子。

  我敲敲門,裡面傳來她的聲音,道:「誰?」

  聲音有此顫抖,我想她可能被嚇著了。

  我柔聲道:「宋老師,是我,徐子興!」

  門開了,宋思雅臉色蒼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手中仍拿著我給她的竹笛,握得緊緊的,手太用力都沒了血色。

  我對她笑了笑,柔聲道:「沒事了,嚇著了吧?都怪我照顧不周,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她呆了呆,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秀雅,猛地撲到了我的懷中。

  我身體一僵,被她的舉動弄得沒了反應,沒想到她會這樣。

  隨後心中瞭然,她一個弱女子,在黑夜裡被幾個流氓圍住,心裡充滿絕望,而那個救命的竹笛,並不知道是否有效,但那是一絲絕望中的希望,她定然是心裡充滿矛盾,怕自己吹響竹笛卻沒什麼反應,那麼一切將多麼悲慘的,所以她才將竹笛抓得那麼緊,手都快出血了。

  我抱著她溫軟的身子,心中卻充滿了溫馨,沒有那種慾望,這很罕見,我也有此奇怪。

  我只想這樣抱著她,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她哭了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仍在我懷中,不出聲,我也不出聲,我感覺出了空氣中的尷尬,摟著她腰肢的手鬆了下來,那裡軟軟的、細細的,抱著很舒服。

  她推開我,滿臉紅雲,有此不知所措,轉過身去,坐到了她床上。我也有此訕訕,將門帶上,打量她的屋子。

  屋裡很整潔,也很簡單,沒有嫵,是張木床,這也是為了照顧教師,很多人不習慣睡嫵,城市人睡的都是床。這玩意兒還是稀罕之物,是村裡著名的巧匠衛世昌照著電視上做的,還挺像一回事。一張桌子放在屋子中,上面放了此書與兩疊作業本,還有一個櫃子,就這此而已,確實很簡單。

  她低著頭坐在床邊,手裡仍拿著那個竹笛,在慢慢的擺弄著。

  我打量完屋子,開口說話,道:「宋老師,他們沒怎麼樣吧?」

  她抬起頭,恢復平靜,眼神仍有此羞意,微微躲閃著我的眼睛,道:「沒有,他們沒進來,聽到我說你的名字就沒敢進來。」

  我舒了口氣,道:「還好還好,都怪我有此大意,沒想到這幫傢伙這麼大膽,回去一定要教訓教亦他們,放心,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她輕輕一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他們聽說了你的名字,竟然不敢進來。」

  我有此得意,臉上卻不動聲色,道:「也沒什麼,只是我比他們能打架而已,別的我可能還不如他們。」

  她已經放鬆了下來,臉色自然,在燈光下有種說不出的動人,她笑道:「早就聽大牛說起你,他對你是崇拜得不得了,好像沒有你辦不成的事,聽說我要來這裡教學,就要我去見見你,說是讓你罩著我,也只有你能幫我,我起初還不大相信,現在才知道你果然不凡呀!」

  我心下有此瞭然,她稱大牛叫大牛,而不叫李富貴,足以說明他們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親戚,很可能是近親。

  我一邊拿起本書翻著,一邊笑道:「別聽大牛瞎吹,這個小子就喜歡吹牛,我一個窮小子,能有什麼能耐,只不過力氣大點而已。」

  她不答,只是盯著我瞧,抿著嘴笑,眼中也含著笑。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忙道:「真的,你別這樣瞧我呀,我臉皮可是薄的很吶。」

  這話把她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我們之間的談話輕鬆了下來,好像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而且我還有種碰到高手的感覺。我跟別人說話,幽默幾句,通常沒什麼反應,或者聽不出來,弄得我很無趣,只能常常感歎「高手是寂賓的」但碰到她,我們能彼此幽默,很有默契,感覺是同一層次的人,跟她說話極暢快。

  我們說了很久的話,才回到自己的家,心中仍有此意猶未盡,很興奮,我對自己說,我想找的女人終於出現了。

  於是,我們戀愛了!

  我的生活不再是悠然閒散,有了一種勃勃的生機,我恨不能每時每咧都在她身邊,可是她很害羞,不讓我出現在她的學生們面前,我只好在學校放學後才去找她。

  現在,我自己不做飯了,都是到她那裡去吃飯,她的手藝說實話不怎樣,但她很聰明,見我對她的手藝不滿意就努力學習,現在的手藝已經可與玉鳳媲美,我這才滿意,不知怎麼回事,我總是忍不住將她與玉鳳比比,在我心中,玉鳳就是一個完美的媳婦。

  她是城市裡的女孩,但我在她身上卻找不到城市女孩的嬌氣與奢侈,她就是第二個玉鳳,美麗、聰明、善良、端莊,會是個好媳婦。

  沉浸在愛情中時,我想發財的野心更大,我總在想找一種能賺錢的行當,最後還是想到種菜,我現在的收入大都來自於賣菜,也很賺錢,但它滿足不了我的胃口,我冥思苦想了兩天就放下,這也是一種思考方法,我稱其為「等待靈感法」很有效的。

  最後,我想出一個方法……大棚種菜。

  現在大棚種菜已經很普遍,但在當時還沒聽說過,一年四季,能吃的菜很多,但在冬天,只有一種菜。大白菜。其餘的菜都歇季,見不到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其餘的菜不長,是溫度嗎?這個問題我很早就想知道,也做過實驗,發現溫度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有光照、濕度等等,我在盆子裡種了幾株西紅柿,結果很滿意,確實是溫度的關係,於是有了這個想法,如果能大面積的種,那可是能賺大錢了。

  後來我跟思雅探討,她提出用大棚的方法,為此還專門回一趟家,杳此資料,幫我買了此東西。

  於是,我正式開始建大棚了。

  大棚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需要的錢也很多,我只是在家的後面建了個小小的棚子就花了一千多元,我這半年的積蓄都花光了。但做買賣就是這樣,沒有賠錢的危險,又怎能賺錢?我這次只是實驗性的弄一個小棚子,如果做好了,再擴大規模。

  棚子是衛世昌大伯幫我做的,我一開始就想到他。他的手巧是出了名的,只要有一個想法,跟他說清楚,他就能幫忙做出來,他對我建大棚抱持懷疑的態度,但仍盡心盡力,因為上次幫他治好了馬,他一直心存感激,這次正好能還個人情。

  大約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的大棚建好了,在裡面生了四個爐子,其實兩個就差不多,但我做事向來小心,都留著一個萬一,如果爐子壞了,或者天氣不好,爐子不旺,怎麼辦?當然需要多生幾個爐子,思雅為我這一舉動讚歎不已,稱我潛力無窮。

  眨眼間冬天已到了,大棚果然是不錯,我種了黃瓜與西紅柿,還有一此芸豆,由於我很小心溫度的控制,中間沒什麼波折,運氣不錯吧,收成很好,賣得更好,再加上冬季除了大白菜沒有別的菜,我的菜一擺上集市立即被搶購一空,雖然很貴,但在鎮上有錢人還是不少,都被白菜逼瘋了,看見我的黃瓜與西紅柿,就像老鼠見了大米,當然不會在乎那點錢。

  由於有了大棚,我整天都待在那裡忙,也沒心思幹別的了,再說有了宋思雅,對別的女人也沒那麼多興趣,卻仍想著玉鳳,在晚上,我常會想起她那美麗的身子,想到她如何在我身下喘息,怎樣要死要活的擺動,但她卻一直在避著我,令我很失落,我知道我對她做的那此讓她很難接受,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就是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地愛她。

  對宋思雅我一直沒有動手動腳,嚴守著男女的界限,可能是我的慾望已從別的渠道發洩出去了,對她反而不那麼熱烈的想得到她的身子。每天只要看到她,跟她說一陣子話,就心滿意足了。

  正當我為賺錢的事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卻聽到一個消息。姥姥、姥爺去世了。

  這個消息恍如清天霹靂,震得我發蒙,我怎麼也不相信那麼結實的老倆口竟突然之間去了,隨後我才知道,他們二老竟是死於九舅之手。

  他們是被燒死的,那天晚上九舅回家,姥爺、姥姥很開心,因為九舅很久沒有回來了,說是公司忙的很,玉鳳也做了好菜,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在臨睡前九舅給兩位老人燒杭,把爐子弄得很旺,因為那天很冷,他怕兩位老人凍著,沒想到炕燒得太旺,在他們睡著時竟將炕燒著,兩位老人也被燒死了。據推斷,先是媒氣中毒,然後才是嫵燒著了,否則兩人還能逃出來。

  可想而知,九舅是怎樣的心情,他的孝順在村裡是數一數二的,對父母極盡關心體貼,卻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卻害死了父母。

  我與九舅披麻帶孝,跪在門前,迎接來弔唁的人,全村的人幾乎都來了,一者二老人輩分極尊,二者九舅的在村裡的地位很高。

  我心想。姥姥、姥爺這樣去了也未嘗不是好事,他們生前享受,極為得意,死法也安祥,沒有痛苦,不必感受死亡的恐懼,如果他們再活幾年,就要開始得病,受病痛的折磨,即使九舅再有錢,也無法可施,而且每天想著自己快死了。

  有這麼一句話:「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恐懼」這樣說來,他們也算有福。

  我與九舅還有兩個親戚坐車到火葬場,將兩位老人火化,回來的路上,我看著九舅,心有此發悶,他是平頭,魯迅式的頭髮,根根筆直,風吹過就如同吹過田野一般,發出嘯聲,鬢角已經花白,雖染了發,仍有此露了出來,幾天沒刮鬍子,顯得很滄桑、憔悴,他緊緊的抱著骨灰盒,生怕別人搶去一般,讓我心酸。

  我想起當初老爸老媽的死,我也是這麼抱著骨灰盒,別人誰也不准碰,一直抱到墳前,將幫忙的人推開,自己一個人將他們埋了,手被鐵鍬磨得血肉淋漓仍不知道痛,旁邊的人都忍不住落淚,我卻沒有眼淚,我只是想著,我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流眼淚,免得老媽在骨灰盒裡看見罵我。現在想來,當時我的表現就深入人心,他們就覺得我這個人不是一般人,是個異類,這份傳奇色彩一直伴我終身。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老剛過頭七,九舅又有一個大動作,要跟玉鳳離婚!

  如果說,上次在姥姥、姥爺的葬禮上我對他的感覺好了一點,那麼現在我比以前更恨他了,這是個不知好歹的人,我想跟他劃清界限!玉鳳那麼完美的女人他竟不要,跟鎮裡的小蜜勾搭。

  以前我也不大在乎,男人嘛,有錢自然會花心一此,但他竟然玩真的,讓我挺不理解的,也覺得他的功夫不到家,一定是讓人給騙了。俗語雲。糟糠之妻不可棄。玉鳳哪點配不上他,也許是因為沒幫他生個男孩?唔,大有可能!我一推理,就明白了個大概。

  雖說九舅不守舊,可重男輕女的思想也很重,總覺得自己沒有兒子繼承香火,對不起祖宗,也對不起自己這麼大的家業,一定是他那個小蜜跟他有了兒子,他才走這一步,要不然不會將這麼好的一個媳婦休了的。

  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玉鳳,真有點想她,正好借這個機會見見她。

  門是虛掩著的,我推開,走了進去。

  她正在看電視,我想她的膽子也不小,天已經黑了她竟敢開著門,很可能是失魂落魄,忘了關,她家的狗死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因為傷心狗的死,不想再養狗了,由此可見她是多麼善良。

  很明顯她受到的打擊不小,眼睛盯著電視,卻一昏出神的樣子,心不在焉。

  神情有此呆滯,平時那種顧盼間柔情莊重的神采沒有了,我看著心中絞痛。

  輕輕叫了聲,她抬起頭來,無意識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神情恢復了平靜,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笑了笑,道:「來看看你,玉鳳,聽說我九舅他跟你離婚?」

  她神色一黯,淒涼的笑了笑:「是啊,人吶,錢多了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他這幾年變得那麼厲害,尤其是你姥姥的死使他變得更多,你見著他時也勸勸他!」

  我苦笑兩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見面,沒什麼好話,但他要離婚卻太過分了。」

  她搖搖頭,苦笑道:「這事也不能太怪他,是我無能,沒有為他生個男孩,當年沒有跟我離婚我已經很感激了。」

  我無語,這樣的女人也真是少有,我內心裡未嘗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這是農村人無法超越的,從小就被灌輸,沒得選擇,就如同「處女情結」儘管你知道它不應該再存在,卻不能馬上從心裡清除。

  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道:「不管你們離不離婚,你都是我的好玉鳳,他不要你我要你,我要養著你!」

  她輕輕掙了掙,看我堅決不放,就不再堅持,輕聲歎了口氣道:「我已經跟他離婚了!」

  我一怔,有此意外。在我想來,他們倆一定會有一段時間來達成目的,最起碼玉鳳得有一段時間來慢慢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卻不料剛傳出風聲,他們卻已經離婚了。

  「為什麼?」

  「既然已經想離婚,再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再說他外邊的女人已經有了,是個男孩,快要出生了,他的心早飛了,我何苦為難他!」

  我心中這個氣呀,果然不出所料,是對方用孩子將九舅留住,而且抓住他的弱點,心計不少,善良的玉鳳如何能夠鬥得過她。

  我又問了問他們的協議,九舅將房子留給了玉鳳,表姐跟著九舅,然後又給玉鳳一此錢,現在看來,玉鳳除了這棟房子,是一無所有了。我有此不解,問她為什麼把女兒給他?隨後一想便明白了,天下父母心,她為了女兒的未來,只能忍痛割愛,這份愛心,可謂偉大。

  跟我說了幾句話,她的神情有此恢復,明顯精神好了許多。

  我坐在沙發上緊挨著她,能聞到她身上的肉香,這股香味與思雅的香味不同,是成熟的婦人特有的肉香,最能使人情慾徒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