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 第一章 淫貓之毒

  春貓,亦稱為淫貓,是山貓的變種,體形只有平常家貓一半大小,以速度見稱,跑竄得極其之快,甚至能夠在奔跑中射飛一段距離。此種野貓出沒於天霧獸巒,因它們的唾液,具有極強的催情作用(比貓女的淫液強烈許多倍)可以用來增添性愛的樂趣、也可以用來迷姦婦女,曾經一度被利慾熏心的人們獵殺(春藥能夠當秘藥賣,自然有錢可賺)導致春貓幾近絕種。

  百年多來,已經很少看到春貓的蹤跡了,沒想到卻被安澤遇上…

  古籐衝回安澤和林芝的營帳,只見安澤正被默爾拉和秦儷控制著,她的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臉面燒紅、眼如喝醉,喘息促急、鼻額滲汗,淫穢的呻吟從她掛著白沫的嘴喊出:「我要……操我…好熱肉棒給我…」古籐看著安澤潮濕的褲檔(淫液滲透內褲,直接濕潤外褲)看看不知所措的諸人,問道:三哥,安澤嫂子的毒可以解嗎古蒙道:解毒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找男人和安澤嫂子交歡,讓她發洩出來。

  但是,她是我們嫂子,怎麼能夠讓家奴和農奴碰她?我是不會碰兄弟的女人的。

  試一下吧。「古籐抽出匕首,便要割自己的手腕,蘭若幽卻抱住他執刀的手,」

  「主人,使不得,你的血,解不了淫毒。」她踞起腳尖,湊嘴到他的耳邊,低聲道:「愛愛說你的血有淫性」「她把」愛瑙「說成」愛愛「,為的是不讓旁人聽得懂。

  古籐扯蘭若幽出帳,問道:解釋清楚。

  蘭若幽細聲道:「上次愛瑙給主人療傷,說主人的血有淡淡的淫性,使她春心蕩漾。雖說主人百毒不侵,但淫毒很無解,要嘛讓她交歡發洩,要嘛強硬的讓她冷靜,撐過那段時間,她就好了。可是撐不過的話,她以後會神智不清,會瘋掉。我們村裡有對夫婦,使用貓女淫液製造的春藥過度,丈夫沒能夠滿足妻子,然而妻子就瘋了。

  所以,主人還是滿足安澤夫人吧,反正你也不怕亂倫…「」這和亂倫不同。「古籐沉聲說了句,轉身走回帳篷,看到尼德赤裸地跪到安澤身前,他把尼德甩到一旁,怒道:」尼德,你想找死?

  尼德從地上爬起,理直氣壯地道:「淫毒只有這樣才能消解,我這是為了救安澤夫人。

  古籐冷道:「誰允許你救治我嫂子?說,這裡誰允許的」尼德道:「沒人允許,我覺得應該如此,我就做了。她若這樣下去,即使活下來,也會精神失常。」古籐沒等他說完,便道:「三哥,你要看著他姦淫嫂子?事後我們如何向大哥交代?」

  「老五,我不知道怎麼辦」古蒙性格魯莽,遇到這種事情,他也六神無主。

  「尼德,穿上你的衣褲。」古籐發出命令,抽出腰間的匕首,走到安澤身前,拿起她的手腕輕割一下,血液隨之流出。他道:「默爾拉,把安澤嫂子綁縛了,抱入聖後的浴桶裡…」燕瑤插矧道:「古籐,如此做,行不通。」

  古籐斷然道:「行得通與否,我不在乎,若她瘋了或者死了,責任由我來承擔。

  反正兩種做法都是對不起她和大哥,倒不如選一種我喜歡的。他面向古蒙,又道:三哥,吩咐家奴把營地現有的冷水提到聖後帳前。

  古蒙急忙出去,秦儷等女開始綁縛安澤…古籐出了帳,走入燕瑤的帳中,緊跟著他進來的是燕瑤和蘭若幽。

  「古籐,這事你做得太極端!其實讓她和男人交合,事後誰都不說…

  「聖後,我可以姦淫別人的嫂子,但不能夠讓別人在我的眼皮底下,姦淫我的嫂子。」

  「由得你吧!大家都不知道如何處理的時候,得有個拿主意的人……」

  此時,默爾拉把淫叫不休的安澤抱進帳中。按照古籐的吩咐,她把安澤放進浴桶,讓安澤流血的手,露在浴桶之外。聖衛們把冷水提進來,往浴桶裡倒水,安澤便是一陣尖叫,嬌體抖顫……

  聖衛們出去後,林芝和妮蘭進來。

  「五弟,我讓三弟阻止任何人靠近帳篷;除了我和你的妮蘭嫂子、以及聖後和你的女奴,不會有人進來。就當是嫂子過分的請求,請你用通常的方法,救救你的安澤嫂子。三弟說你能夠整晚的做愛……」

  「林芝嫂子,我的確可以做整晚,但我不能夠跟嫂子做,你懂嗎?」

  古籐沉重地歎息,走到浴桶前,聽著安澤的呼叫,看著她淫艷的臉,又是一聲輕歎。他拿起淋浴時用的水杓,舀起一勺的水,往她的頭頂淋灑,「安澤嫂子,你若是瘋了或死了,都不懂得怨我;但你若清醒,你會懂得怨恨。我不怕你怨恨,只怕你清醒了,面對大哥之時,心裡藏著不解的悔恨和痛苦。」

  時間在安澤的迷亂中,漸漸地流逝。她的血液,流了滿地。

  不知是涼水的浸泡之故,還是因了血液的流失,她慢慢地安靜,繼而昏迷。

  古籐看向燕瑤,道:「聖後,請問聖衛隊裡有贖魂念者嗎?」

  「有一個,只是念魂十界。」

  燕瑤擔慮地回答。

  「春貓的淫性,隨著她的沉睡而隱退。勞煩那位聖衛以念魂維持她的生命,但不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別把她從浴桶裡抱出來。我能夠做出的安排,也只到這裡。一切,就看安澤嫂子的造化。我回去了,有了結果,通知我吧。」

  古籐把水杓放到水面,輕吻安澤的額頭,「但願這是祝福之吻,而不是送葬之印記。請原諒我做過的一切,安澤嫂子!」

  蘭若幽伏在古籐的胸膛,她不敢做任何小動作,因為回到帳以來,他沉靜的令她害怕。過了一刻多鐘,他手伸上來擁抱她。「我睡了我的侄女和妹妹,但我不能夠睡我的嫂子,那不是單純的亂倫問題……」

  他說。她感受到他內心的真誠和堅定。

  「如果安澤夫人瘋了或死了,古然先生也很難原諒主人。」

  「無論怎麼做,只要結果不是好的,我都不會得到原諒。但我不能夠讓別的男人,在我的眼前,用那種方式救治我的嫂子。我可以給別人戴綠帽,卻不能看著別人給我的兄弟戴綠帽。人若沒有私心,也就沒有必須守護的事物,和信念。

  我把安澤嫂子的貞節,置在她的生命之前,不管是對是錯、也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做得無悔。這是我的信念所在,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嗯,幽幽陪主人承擔……「

  蘭若幽呢喃,她輕吻他的嘴唇,「主人,我陪你做愛好嗎?你說要讓我單純得可以造自己的夢,我跟你說哦,我有夢的,就是夢想做『女奴情人』,一輩子是主人的女奴,也是主人的情人。幽幽,好喜歡主人呢!」

  「哦。」

  古籐像是答應,然而正當蘭若幽歡喜之際,他道:「可是我不喜歡你……」

  「主人壞蛋,幽幽惱你,非常的惱你,惱得不陪你做愛,不幫你口交,不吃你的精液。壞蛋,幽幽對你免疫!」

  雖然蘭若幽嘴上如此說,可是她依然不停地吃他的「嘴唇」真是越惱越矯情。

  「別吵我了,睡一邊去吧,我要休息一會,也好面對一切。」

  古籐把她推開,雙手枕到腦後,閉起雙目,漸漸地熟睡。

  蘭若幽躺到她的席鋪,但她難以入眠;躺了將近半個時辰,她終於有了些睡意。

  偏偏這個時候,默爾拉進來了。她驚得爬坐起來,急問:「默爾拉衛長,安澤夫人好了嗎?」

  默爾拉用手勢示意她噤聲,走到古籐的席鋪前,凝視一會,道:「我進門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你醒來,緊張就表現出來吧,不用刻意裝著平靜。你只是十八歲的男孩,再怎麼堅強、冷酷,還是應該表現得脆弱些,別總是讓人覺得你不近人情。走吧,你的安澤嫂子要見你。」

  古籐睜開雙眼,兩顆淚珠終是藏不住,從他的眼角滾落……

  「我的眼裡進了沙,請默爾拉衛長先出去,我把沙子揉了,便去見安澤嫂子。」

  古籐重新閉起雙眼,側身背對默爾拉。

  「別把眼睛揉紅了。」

  默爾拉說罷,轉身離了帳。

  蘭若幽跪到古籐身後,歡喜地輕喊:「主人,安澤夫人沒有死,也沒有瘋。」

  古籐翻身壓倒她,吻住她的嘴,右手抓她的胸脯,左手插入她的褲襠……

  「主人,幽幽會瘋的。」

  吃了晚飯,古籐進入安澤和林芝的帳。安澤躺在席鋪上,林芝在旁照顧。他走到席前,跪了下來,默而不語。

  安澤示意林芝把她扶起,她靠在林芝的胸脯,努力地舉起右手,撫摸古籐的臉,虛弱地道:「很久沒有摸過你的臉,也很久沒有抱過你,現在好想抱抱你,卻是沒有力氣,你靠到我的懷裡吧,像小時候一樣,讓嫂嫂抱你。」

  古籐猶豫一會,輕輕靠偎她的柔胸。她輕擁他一會,說:「枕在嫂嫂的腿上。」

  他側身躺下,枕著她的大腿,臉埋在她的腹部,聞著她的體香,身心莫名地躁動,但他仍然安靜地躺著。

  她的手,落到他的臉,溫柔地撫摩……

  「五弟,你記得對瑪爾默做過的事吧?」

  「嗯……」

  「有一段時間,我心裡恨你,因為你毀了我的女兒。後來你入了獄,那怨恨漸漸淡卻,然而心結始終難解開,所以對待你也就冷淡。多年來,都想提起那件事,大聲地表達內心的怨恨,卻找不到理由來責備你。悶在心中,很苦。現在敢說出來了,卻是在這種情況下,想罵你一番,也沒了罵的力氣。」

  「對不起……」

  「你毋須道歉,因為後來我發覺,瑪爾默對你沒有恨意,你沒有給她造成心靈創傷。雖然她故意地隱瞞所知,故意地裝出什麼都不懂。但我終歸是她的母親,豈會不懂她的心思?

  「她從小崇拜你、喜歡你,心性比年齡成熟;最近一兩年,她總喜歡跑到你的房間,一呆就是老半天。我明白了,她喜歡你!不是侄女對叔叔的喜歡,而是女孩對男孩的思念。你知道為什麼嗎?」

  古籐當然是知道的,但他沒有作出回答。

  「因為她想做你的妻妾,也因為那次事件,你完成了她的夢想。她騙著我們,我們也騙著你。當年她只是哭,像是被嚇著的模樣,但其實她心裡歡喜。她的童貞,是被你毀的;你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孩。所以,我才想要恨你。

  「但想想,當年你十一一歲,她才十歲,兩個都是孩子,而且你處於迷亂之中,並非故意和她做那種事。哪怕你們故意地做了,也只是孩子之間好奇的鬧玩,怨不得你們。」

  「做為她的母親,做為你的嫂子,我總不能夠釋懷,因為那不單純是無知的性愛遊戲,還是錯誤的亂倫……」

  「安澤嫂子,你應該很累的,我想我該出去了。關於我和瑪爾默的事,以後再說吧。」

  古籐作勢起來,但她忽然低首,輕吻他的嘴唇,他驚怔無語。她道:「你的林芝嫂子說,你吻我的額頭,說是給我祝福。我吻你的嘴的,是要重新給予你,我的疼愛。五弟,謝謝你在那種時刻,堅持那樣救我,你做得很對。」

  古籐仰著臉,問道:「我把嫂子的生命和人生置之不顧,嫂子不恨我嗎?」

  「或許很多女人,對自己的丈夫不忠,又或者我也會背叛丈夫,但我不希望在那種情況下發生。我若要選擇不忠,我得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可是,在那種的時刻,背上不貞之實,卻是不能夠憎恨,甚至還要心存感激,只因為,那些男人讓我活了下來?想想是多麼的可笑,貞節被玷污了,卻對過程一無所知,這是可悲的。我?願當著你大哥的面,陪別的男人睡,也不要自己變得可悲!」

  「你問我是否恨你?若是我瘋了,我想要恨,也不懂得如何恨;若是我死了,也就無從恨你。但我現在活著,貞節也清清白白的,叫我如何恨你呢?五弟,嫂嫂不恨你。即使死了或瘋了,都不會恨你!但你若讓別的男人姦淫我,或者你自己替我解毒,我會把你往死裡恨!」

  「你若是想睡嫂嫂,便在我清醒的時候,那樣我起碼知道自己是怎麼對不起你大哥的;像你睡溫玉一樣,至少她知道是被你怎麼睡的,也知道怎麼就背叛了她的丈夫……」

  「原來你們都知道。」

  古籐有些感歎,卻不是很意外。

  林芝笑道:「是聖後告訴我們的,她覺得這事沒必要隔著我們,況且我們多少也猜測到一些,不敢確定罷了。溫玉可是一代尤物呢,尼德和你三哥都想撲上去,但你三哥向來不強迫女性,也不會花心思勾勾搭搭,所以他就免談了。倒是那尼德,一直對溫玉大獻慇勤,始終沒得到她的歡心,你不聲不響的,卻把她睡了。」

  古籐平靜地道:「偷別人的老婆,當然得偷偷摸摸地進行,否則誰敢讓人偷?

  我注定是見不得光的傢伙,就專門做些見不得光的事吧。兩位嫂子,你們別怪我,那事我做得很過分。她口口聲聲說恨我,現在還是沒有依從我,都是我強硬地往她身上趴。「」她願意聽從聖後的安排,睡在你的鄰帳,自然也有被你睡的心理準備。若真的要拒絕你,早就帶著女兒離開了。要睡就睡吧,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只是我們不知道她想什麼而已。「

  安澤伸手到古籐的褲襠,抓握他勃硬的肉棍,道:「瑪爾默心裡藏著你,以後你少見她為妙,若你被她纏上,我不知道怎麼辦。

  你大哥不知道她喜歡你,但我是清楚的,畢竟都是女人。我好害怕你們繼續亂倫,那會出大事的。「」嫂子休息吧,我真的要出去了。「

  古籐拔開她的手,爬站起來,毅然離開。

  林芝勸道。「姐姐,你躺下休息,瞧你說這會兒話,冷汗滲了一身。」

  安澤躺了下來,道:「妹子,我今日開心呢,多年的心結解開了。原來,把藏在心裡的話說出去,這麼的容易,我卻守了那麼多年,連恨都不知道在恨什麼!

  如今想想,五弟雖然不是好人,但做為他的家人,能夠令我感覺安心。「」剛才我提到瑪爾默之事,他沒有表現出驚訝,也沒有給出任何承諾,應該是在霸都之時,瑪爾默向他坦白了。以他的性格,雖然不會睡他的嫂子,卻是會睡了瑪爾默。

  這個從小無法接觸太陽的男孩,那黑暗的心靈,始終守著一點光明和原則。

  但我們的女兒,不在他的原則裡呢!這夜是黑了,我猜他會直接進去溫玉的帳,你相信麼?「」姐姐,我相信,他是我們家族邪惡的存在。「

  林芝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