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 第五章 一衣之仇

  因為學院放假兩日,且因為古籐在霸都,血瑪組織聚餐。

  此次聚餐是在中午,除了古情之外,其餘家族成員都到場。

  用餐期間,瑪爾嬌依然傻傻的冷落古籐,完全不知道瑪爾敏已經對古籐坦白。

  飯後,古眉本想陪古籐逛霸都,然而古素說要帶古籐去見古情,也就各自散去。

  古籐進入古情的宿舍樓,看見那幅沒有臉的孩童之畫,依然覺得有些刺眼。

  因為古素要調解他和古情的「多年之怨」所以蘭若幽也隨瑪爾勃玩去了。

  古素讓他在客廳坐一會,她則出去找古情。

  過了半個鐘頭,古籐聽到腳步聲,看見古素領著古情進來,他喊了聲「五妹」……

  「到我臥室說話吧,客廳怪冷的。」

  古素關了門,領著兩人進入寢室,坐好之後,她道:「五妹,今日在四姐這裡,好好把話說清楚,與五弟和解吧,別讓他以為你恨著他。」

  古情幽怨地道:「四姐,我和五哥的事情,你不要管好嗎?」

  「我豈能不管——」

  「四姐,你屋裡沒有女奴嗎?」

  古籐突然的問話,打斷了古素的言語。

  古素解釋:「有兩個女奴的,我讓她們去澤春那裡,晚上才會回來。」

  古籐道:「我想喝幾杯熱茶……」

  「我去燒茶,你和五妹聊聊吧。」

  古素出門之後,古情瞪著古籐,嗔道:「五哥,你要我怎麼與你和解?」

  古籐移步到古情身前,俯首吻了她的嘴唇,「五妹,今晚到旅館陪我。」

  「我說過不想見到你……」

  「我說我會堅強而卑鄙的等著!」

  「你也說你會懦弱的躲著我——總之我不會陪你的。你找珠顏公主吧,她說你會像保護我一樣保護她!她也喊你做哥哥,你去和她亂倫好了。我沒心情和你亂倫,我要找個正常的情人!」

  古情推了他的肩,看到他的褲襠鼓脹,羞忿地道:「坐到一邊去,把你褲襠裡的東西藏緊,我恨你恨足一輩子。」

  古籐回到座位,把硬棍壓到雙腿之間夾著,細眼瞅著他的妹妹,平靜地道:「我也許真的做錯了,然而我也不後悔。五妹,你想我嗎?」

  「不想。」

  古情愁怨的臉添了一層紅霞,她慌急起身,急急地走出去,「我幫忙四姐燒茶,順便跟她說,已經與你和解,一會別跟我裝陌生……」

  「好的。」

  古籐答應,仰靠椅背,望著天花,茫然失神。兩女很快回轉,古素顯得很高興,一邊斟茶一邊說道:「五妹說原諒你了——你要怎麼感謝四姐?」

  「總之不會做四姐的模特兒。」

  古籐端起茶杯,輕微杯中的熱茶,眼睛瞄了瞄古情,道:「四姐沒有情人嗎?」

  古素提壺的手微顫了—下,低首臉道:「五弟,你想要四姐找個什麼樣的情人?」

  「四姐喜歡的就好。」

  「我是有喜歡的,但他拋棄了我……」

  古籐仰首,凝視古素,道:「四姐可以說說他是誰嗎?」

  古素不敢與他直視,故意坐到他的側面,道:「我不想說,因為我知道你想殺了他。」

  「喝茶。」

  古籐沒有否認,低首吮茶,卻是太熱,燙了他的唇。他放下茶杯,道:「我走了—趟南澤,發覺自己不適合經商。因此這趟回去,要回歸戰場。不管你們是否喜歡,至少我是期待的。」

  古素幽歎:「隨你去吧!你像爸爸一樣安靜,卻如媽媽那般好戰。我們改變不了你的天性,也不指望你會變成安靜的天使……」

  「什麼安靜的天使?他絕對是惡魔!」

  古情不客氣地道。

  古籐看著古情,一語雙關地道:「我不安靜,我很躁動。」

  「四姐,我躺你床上,我有點睏了。」

  古情不喝茶了,直接坐到床沿,脫掉靴子,移進被窩,「我雖然與他和好,但我懶得和他說話,因為他都沒有話說的,悶得很。」

  「喝茶。」

  古籐果然無話可說,繼續重複剛才的話,拿起茶杯吹了幾下,喝了半杯茶,道:「四姐,我一會便離開,短期內不會相見,你有什麼交代的嗎?」

  古素看看他,被他賊賊的細眼一瞅,她低首下去,道:「聽說你橫刀奪愛,把澤春從尼德手中搶走,我想知道詳細,你能夠和我們說說嗎?」

  古籐簡潔地道:「我是把她睡了,但我沒有橫刀奪愛,因為我沒有強求她愛我。」

  「你不應該對她做那種事——」

  「咚咚咚……」

  輕緩的敲門聲響了。

  古素走出去,領著玉澤秋進來,道:「五弟,澤春找我,你和我一起過去嗎?」

  古籐看著玉澤秋,道:「四姐,我喝兩杯茶就離開,你隨玉澤秋小姐過去好了。」

  「五弟,你剛得到五妹的原諒,多陪她一會吧。」

  古素說罷,牽著玉澤秋的手離去。

  古籐聽到掩門聲,慢悠悠地喝完半杯茶,瞧了瞧床上的古情,道:「五妹,我走了。」

  古情沒有立刻回話,他走到臥室門口,她卻說了:「外面的大門鎖了嗎?四姐應該會去一段時間,你若要急著離開,我也不會留你。既是連妹妹都敢睡的惡徒,為何此刻想做守禮君子?你走得多遠,也遠離不了犯下的罪孽。我恨你呢,五哥!」

  古籐走回床前,看著淚眼模糊的古情,他默默地褪除衣褲,她只是默默地看著。

  他上了床,鑽進被窩,解她的衣衫;她說了聲「五哥,你是罪惡的化身。」

  卻是沒有抗拒。他脫光她,抱她到他的胸膛,撫摸她的臀股,道:「我想原諒自己,只因我不可能得到別人的原諒。」

  「爸媽若是知道,怕會被我們氣死。五哥,我們成了暗夜裡聞聲便驚的蝙蝠,這輩子都要生活在黑暗中。我,好難原諒你……」

  「不管是否原諒,都不要離我太遠。你得屬於我,撫痕!我進去了……」

  古籐在被窩中抵入她的濕道,她呻吟著,雙手攀上來摟他的背。他緩緩抽插,「收穫你半生的眼淚,也要把你囚禁在我的悖倫歲月。讓我,做你最壞的哥哥!」

  「嗯喔,五哥,你有時候好悶,有時候好會說話。你本來就是最壞的,所以我最喜歡你。我做了你的撫痕,但我是你的妹妹,我們……沒有將來。等哪天我愛上另一個男人,你放我走吧。我總得要有正常的生活和愛……噢呀,不要插得太使勁,疼哩。」

  古情嗔語,雙手卻緊擁他。她得知他生氣了,然而她喜歡他的憤怒。這憤怒,證明她說的話,有了效果——刺激了他的嫉妒。她仰首吻他的嘴,被他狠狠地回吻。下體的快感濃了。哪怕以後要承受萬劫不復的倫罪和苦痛,她此刻是幸福的。

  「五哥,你無悔嗎?」

  「不悔。」

  古籐昂首,繃腰拱頂,爽得呼喘:「永不悔!」

  「我也不悔。」

  古情淒愁的臉,現出少有的微笑,卻是醉人心扉的嬌媚。

  那銷魂的風情,使得古籐淫性大發。

  「五妹,我插穿你的腸!」

  「討厭!」

  古籐是被古情踢出來的。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古情得到滿足之後,果斷地把他踢下床,他害怕被古素發現,因此他迅速地逃出來了。然而他不知道去哪裡找瑪爾勃和蘭若幽,只得一路尋人來問。

  走到瑪爾勃的宿舍門前,意外地撞見從宿舍樓裡出來的弗洛戀。他不想理會她,偏偏她吃飽沒事幹,站到他面前舉手比了比,出口便是「好矮」他聽了之後,平靜地反擊:「鳥人看誰都是矮的,這並非我的身高問題,而是鳥人的視角問題。」

  弗洛戀惱怒,叱喝一聲:「古籐,你說什麼?」

  「抱歉,我忘了鳥人聽不懂人話……」

  「我打你!」

  弗洛戀揮手打他的臉,被他低身躲開,她氣得提腳踹他,「古籐,是男人就別躲躲閃閃,與我堂堂正正地決鬥。」

  古籐跳退一旁,道:「弗洛戀,你幫我把瑪爾勃叫出來,我就和你決鬥。」

  弗洛戀冷啐:「白癡才會相信你!」

  古籐笑道:「那你永遠別想堂堂正正地打敗我,因為我是不會跟你打的。」

  弗洛戀瞪了古籐一會,轉身走進宿舍樓,「你等著,我把瑪爾勃和小女奴喊出來,當著她們的面,打得你滿地爬滾。」

  她走得很快,因她的雙腿特別長。

  雪花仍然在飄。進出的女生不多。偶然有幾個女生出現,他也難以引起她們的注意。生得平凡些,有時候也有好處:不必承受太多目光的注視。他等了半刻鐘,弗洛戀不但領著瑪爾勃和蘭若幽出來,身邊還多了個杜拉安。

  「五叔,你和五姑和好了嗎?」

  瑪爾勃當先提問。

  「算是和好了吧。」

  古籐回答瑪爾勃,然後朝杜拉安微笑,道:「你好,杜拉安小姐。」

  杜拉安道:「古籐上尉,你要和弗洛戀決鬥?」

  「我是有這麼說,但我是說謊了。」

  古籐轉身,邁步而行,雙手枕在頸後,道:「弗洛戀,今日只是報『一衣之仇』。上次你欺騙我,這次我欺編你,彼此扯平了。」

  弗洛戀追上來,揪住他的後領,把他提起來,怒道:「跟我到操練場去,我要打得你跪地求饒。」

  瑪爾勃同樣怒叱:「弗洛戀,放我五叔下來,我和你決鬥。」

  弗洛戀冷笑道:「每次練習戰,你都輸給我,也好意思向我叫陣?啊呀——矮鬼,你敢扯我的羽毛?我砸死你」她被古籐拔掉一根羽毛,怒得把他擲甩出去,但見他彈地而起,拔腿狂奔。她氣得豎翼直追,「古籐懦夫,被我逮著,我剝了你的皮。」

  「我拔你的鳥毛……」

  瑪爾勃等三女急忙追過去,但沒追出多久,便不見了古籐的身影。

  瑪爾勃到達弗洛戀身旁,問道:「弗洛戀,我五叔呢?」

  「不知道逃哪裡了,拐了個轉角就不見了,你們血瑪的男人數他最會逃跑,沒種。」

  弗洛戀忿恨地回答。

  瑪爾勃道:「我五叔只是讓你,真要打起來,你不會是我五叔的對手。」

  弗洛戀自從見過古籐和巴布對峙,多少古籐的實力,但她仍然嘴硬地道:「誰說打架一定要贏?明知會輸,我也要打,否則心裡憋氣,有夠難受。他張嘴閉嘴喊我做鳥人,我見到他就來氣,只想狠狠揍他一頓,以解我心頭之恨。」

  瑪爾勃的腦海靈光一閃,故意說道:「弗洛戀,你纏著我五叔也沒用,他有四個妻妾兩個女奴,不會對你感興趣。」

  弗洛戀臉紅耳臊地盯著瑪爾勃,歇斯底里地嬌喊:「瑪爾勃,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對矮鬼感興趣?他若讓我狠揍一頓,我從此不會正眼看他一下!」

  蘭若幽道:「這裡距離玉澤春小姐的宿舍很近,我想主人應該是找她去了。」

  弗洛戀驚道:「矮鬼找玉澤春老師幹嘛?」

  蘭若幽哼道:「還能夠幹嘛?當然是睡覺囉。」

  「你說話像矮鬼一樣噁心,南澤遺朝王族的臉面都讓你丟光了。」

  弗洛戀說著,已是朝玉澤春的宿舍的方向行去。

  瑪爾勃問道:「弗洛戀,你不會是想到玉澤春老師那裡找我五叔吧?」

  「明知故問。」

  弗洛戀依然我行我素。

  三女只得跟隨她來到玉澤春的宿舍門前,只見弗洛戀敲了門,卻是很有禮貌地道:「玉澤春老師,我是弗洛戀,找你有點事情商量。」

  玉澤秋開了門,引領四女進去,果然看見古籐坐在茶几前喝茶。

  弗洛戀問道:「學姐,玉澤春老師呢?」

  「我姐送古素老師回去,應該很快會回來。」

  玉澤秋請諸女坐好,給她們斟了茶,溫柔地道:「外面雪冷,你們喝杯熱茶暖暖身體。」

  「謝謝學姐。」

  弗洛戀不好意思發作,但眼睛瞪死不離古籐,彷彿要用眼神殺死他……

  「蘭若幽,你又多嘴了。」

  古籐悶出一聲,朝蘭若幽招手,她垂首走過來,「主人,我以為弗洛戀小姐不敢找來,所以……」

  古籐把她摟入懷中,吻住她的嘴,她自然說不出話了。

  一吻結束後,他道:「我今晚在這裡睡,你到女生宿舍和瑪爾勃睡吧。」

  「嗯,幽幽喜歡女生宿舍,那些女生也喜歡幽幽,都愛聽幽幽講故事哩。」

  蘭若幽調皮地舔著古籐的鼻尖,故意瞄了—眼弗洛戀,嬌癡地道:「但幽幽更喜歡和主人睡,因為主人是幽幽的天,比誰都要高大!」

  「蘭若幽,今晚我把你丟到床底!」

  雖然弗洛戀和瑪爾勃的關係不好,卻是住在同個宿舍——杜拉安也是同宿舍的成員。

  「幽幽不怕睡床底,也不怕被威脅。」

  蘭若幽偎在古籐的胸膛,朝弗洛戀眨眼,「你還欠幽幽兩枚金幣呢。」

  「我做飯去了,你們要在這裡吃飯嗎?」

  玉澤秋避而不答,走進了廚房。

  弗洛戀竄到古籐身旁,彎腰揪住蘭若幽的藕臂,叱道:「起來!我不把你丟出去,我就不叫弗洛戀!」

  「躁動。」

  古籐鬆手,蘭若幽就被弗洛戀扯揪起來,他跟著起身,拳頭轟在弗洛戀的腹部,打得她抱腹慘叫,她想反擊,身體卻動彈不得。下一刻,他把她橫抱起來,走入玉澤春的臥室……

  三女面面相覷,卻是無人阻撓。

  「矮鬼,你要幹什麼?不要吻我,唔……唔,不要吻我,唔……啊,不要,不要——脫我衣服……」

  臥室裡響起弗洛戀的哀叫,杜拉安欲去阻止,被瑪爾勃攔擋了。

  「別管她!我五叔做得出,也承擔得起,誰叫她不自量力?何況以她的能力,如果狠心反抗,我五叔也可能會吃虧。如今她在裡面胡亂叫喊,一是慌了心神,一是裝模作樣。她不喊求救,我們就當作沒聽到,省得事後她說我們多管閒事。」

  瑪爾勃扯著杜拉安走進廚房,故意喊道:「學姐,要我們幫忙做飯嗎?」

  「要……吧。」

  玉澤秋支吾。

  「古籐矮鬼,你不得好死!啊嗚……別吻我乳房……你渾蛋,惡魔!我會讓爸媽向血瑪宣戰,嗯喔……不要咬……痛嗚……」

  這個時候,玉澤春進來了——聽到臥室裡的聲響,驚愕片刻之後,衝到臥室門前,看了—眼,轉入廚房,道:「我雖是你們的老師,但我身份低微,管不了你們家族的恩怨。而且我已經辭職,今晚之後便離開學院,追隨你們的尼德老師,所以你們看著辦吧。我沒能力管得了他,因為我都是被他強簽的……」

  「古籐,你去哪裡?把上衣還我!你渾蛋,你別跑!我不怕你——」

  「我怕你,行不?」

  古籐拿著弗洛戀的衣服出來,丟給蘭若幽,道:「你去勒索她,讓她歸還兩枚金幣。」

  蘭若幽抱著衣服走進臥室,看見弗洛戀坐在床前哭泣,床鋪上多了幾片散落的羽毛,顯然有過一番掙扎。她把衣服遞給弗洛戀,目光落到弗洛戀的豪乳,只見兩座雪白的乳峰印著明顯的齒痕。她不知道如何安慰,默默地轉身走出。

  弗洛戀流著淚穿好衣服,擦乾眼淚,走出臥室,站到古籐身前,搶了他手中的茶杯,用茶水潑他的臉,泣聲怒罵:「噁心的傢伙,今日你踐踏我的清白和自尊,他日我必取你的性命。從今日開始,我真正恨你!」

  言罷,她憤然離開。

  「蘭若幽,跟我來。」

  瑪爾勃和杜拉安急忙追了出去。

  玉澤春出現在廚房門口,道:「古籐,你做得過分了。」

  古籐舉手擦了擦臉上的茶水,走到她的身前,道:「陪我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