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諸人出帳後,發現母女倆已經離開,雖然感覺有些意外,心情卻沒有多少影響。倒是尼德語出驚人,當眾說他原想勾搭溫玉(自從玉澤春准許他拈花惹草之後,他果然變得比以前有魄力)只可惜「刀未出鞘對手已走」。
然而行得三日,又在落日時分,追上母女倆。尼德喜出望外,策馬到馬車旁,高聲歡呼:「溫玉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溫玉從車窗露臉出來,淡淡地道:「尼德先生,你們準備在附近落腳嗎?」
尼德興奮地道:「是啊,快傍晚了,我們在找地方紮營,歡迎你們在我們附近駐停。」
溫玉伸臉出來,看看後面的隊伍,故意提高聲音問道:「在車廂裡睡久了,想要兩頂帳篷舒展筋骨,不知道你們是否方便借予我們?」
尼德做不得主,謙遜地道:「這事情得問過古蒙先生……」
此時,隊伍行近,燕瑤從車窗露臉出來,道:「溫玉夫人,你們怎麼離我們先行呢?」
「只是感覺不應該繼續打擾你們,可是離開之後,又覺得不捨和寂寞,畢竟和你們相處得愉快,心想旅途中多些伴兒是一種幸福,卻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嫌我們煩擾你們了,」
溫玉娓娓道來,很是令人信服。
燕瑤笑道:「我們和你們也挺投緣的,這樣吧,我讓他們多扎兩帳,你們便與我們一同旅行吧。」
「謝謝燕夫人。」
溫玉表示感激,瞄了一眼古籐的馬車,然後縮臉回去,合上了簾布。
繼續行走一段路,古蒙命令家奴紮營,然後巡視那批奴隸去了。
尼德與諸女紛紛聚過來和溫玉傾談,古籐依舊領著蘭若幽四處溜躂。「古籐上尉好像很不喜歡我們母女……」
溫玉故意提起古籐來了。
燕瑤解釋道:「他就是這種性格,你們大可以不必理會他,當他是透明的。」
妮蘭也道:「我們五弟以前很少接觸女性,不怎麼懂得和女性相處,還請夫人見余。」
溫玉道:「既然決定叨擾你們,還是應該和他打聲招呼……」
「古籐,過來這裡。」
燕瑤不等溫玉說完,便朝古籐呼喊。
古籐打著傘走近,直接對溫玉道:「都走了,怎麼還回來?」
溫玉極力保持平靜,道:「古籐上尉,我沒有觸犯你,為何總是針對我?」
古籐道:「我只是問你為何回來——」
林芝柔聲勸道:「五弟,別要這般說話,她們算是我們的旅伴,你多擔待些吧。」
古籐順從地道:「林芝嫂子,她們要與我們旅行,我沒有任何意見。你們聊的開心些吧,營帳已建完成,我回帳休息了。溫玉夫人,歡迎歸隊!」
說罷,他摟著蘭若幽的小腰,悠悠然地離開。
回到帳中,蘭若幽便給他打扇。一會之後,古蒙和妮蘭進來,和他說明日進入列蘭族,可能會在列蘭族停留幾天,因為他和列蘭族的交情甚好。
古蒙夫婦離開後,他把衣服脫了,躺著修習念魂,用以清涼身體的燥熱。偏偏在此時,玉澤春進來了,看到他赤身裸體,她稍微一怔,沒有退出去,反而走到蘭若幽身旁坐下了。
「古籐,陪我騎馬去。」
「讓尼德陪你。」
古籐散去念魂,側身向外,睜開雙眼後,胯間的肉棍堅決雄起。
「沒經我的允許,以後不得進入我的帳。」
玉澤春嘴一噘,道:「你也沒經我的允許,就闖入我的帳亂搞。尼德向溫玉大獻慇勤,沒空陪我玩。你是除了尼德之外,和我關係最親密的男性,得代替尼德陪我出去騎馬。」
「我只想代替尼德騎你。」
古籐伸手抓向她的胸脯,被她拍打回來,「你可以說屁話,卻不能毛手毛腳。」
她道。
「躁動。」
古籐坐起來,伸手握套他的肉棍,道:「你出去一會,我把這不安分的小傢伙馴服,也是要出去騎馬溜躂的。假如你不怕尼德往歪裡想,我不介意你的跟隨。」
「尼德不是小氣的男人。」
玉澤春看見蘭若幽趴到他的胯間,把他的龜頭含了,她皺了皺眉,「小白癡把你服侍得真周到。」
她啐念了一句,起身走出了帳。
在帳門等了將近一刻鐘,天色都暗了,古籐和蘭若幽才從帳裡出來。
她瞅見蘭若幽的嘴角沾著精液,對她努努嘴,道:「小白癡,你嘴角有東西……」
蘭若幽傻癡地一笑,舌兒往兩邊嘴角卷吮,把精液舔食乾淨,道:「謝謝啦。」
「很好吃嗎?」
玉澤春嘲諷道。
「嗯,主人的精液好吃,你要不要嘗嘗呢?」
蘭若幽秉著「資源共享」的原則,熱情地邀請玉澤春品嚐古籐的「種子資源」。
「白癡,無法把你與」公主「聯繫起來。」
「幽幽是女奴,不是公主了。」
「古籐,我去牽馬,記得等我。」
玉澤春不想與蘭若幽多說,隨即往馬營走去。
蘭若幽跟在她的後面,嬌聲呼道:「玉澤春小姐,我也要牽烏箭,我們一起走啦。」
「和你走在一起都是悲劇。」
「因為你沒有幽幽漂亮……」
古籐抬首望了望暗天,臉上凝著滿足的微笑。
暗夜沒有徹底籠罩草原。古籐原是策馬馳騁,然而玉澤春的乘騎跟不上烏箭的速度,她只得要求緩行。看著蘭若幽安靜地在古籐的懷中眠睡,她想起尼德此刻正在討好溫玉,心裡不是滋味。
「古籐,她到底是你的小女奴,還是你的小情人?」
「明擺著是女奴,你問得真多餘。」
古籐說話的語氣雖平靜,但話裡的意思卻很氣人。
玉澤春伸手捶他的肩膀,道:「我沒見過女奴如此得寵的,你對她那麼好,有失貴族的身份。」
古籐道:「我原是罪犯,出獄後是平民,哪來的貴族身份?倒是你和尼德,雖是學院的教師,卻也算得上是小貴族……你一個貴族,與平民和女奴混到一塊,不覺得羞恥嗎?」?
「你屁平民!」
玉澤春粗鄙地道,「名義上被降為平民,誰又敢把你當平民看待?當年你犯那麼重的罪,應該直接把你砍頭!」
「玉澤春,請你別再提那件事情,我犯什麼罪,都與你無關。」
古籐說話的語調很輕,似乎害怕吵醒蘭若幽。
玉澤春啐道:「連向世人坦白的勇氣都沒有的傢伙,卻想追求我妹妹,難怪她不喜歡你。」
古籐無所謂地道:「我也沒強求她喜歡我——」
「那為何要奪去她的初吻?」
玉澤春氣惱地道。
古籐想都沒想,便道:「我喜歡她,我就吻了,沒那麼多為何。」
玉澤春驚問:「你喜歡我妹?」
「喜歡。」
古籐說到此,聽到背後的馬蹄聲,回首望去,從初暗的夜色中,看到尼德和溫玉母女追趕過來。他道:「你的尼德來了,最好拉開一點距離,我不想承受莫須有的冤枉。」
「澤春,你與古籐上尉出來溜馬,應該邀請我們一起。」
尼德與兩女到達,繼續對玉澤春解釋道:「溫玉夫人想到草原上散心,我順便和她們過來尋你們的。」
玉澤春不捅破他的「真心」,先是向兩女打了招呼,然後請求道:「尼德,陪我到別處走走,好嗎?」
尼德看看溫玉,眼中有些不捨,但還是體貼地道:「好的,我陪你。」
「我想和你在草原上做愛……」
玉澤春大膽地道。
尼德吃了一驚,道:「澤春,你怎麼——」
「你不想嗎?那我找別人……」
玉澤春說罷,策馬馳駒而去。
「駕!」
尼德急急追趕,「澤春,我愛死你了!今晚教你有個難忘的草原之夜……」
「幽幽也和主人在草原做愛吧?」
蘭若幽不知何時醒了。
古籐輕吻她的俏額,轉首看著溫玉,道:「你還要繼續問我四嫂的事情嗎?」
溫玉惱羞地道:「不問。」
「那我回去了。」
古籐調轉馬頭。準備回營。
溫玉急道:「讓夜羽把你的女奴帶回去,我有些私事和你說。」
古籐見夜羽落馬,走過來要抱蘭若幽,他瞪著她,道:「我信不過你。」
溫玉怒道:「我留在你身邊當人質,你害怕什麼?我沒有蠢到拿女奴出氣!」
古籐思考一會,把蘭若幽交給夜羽抱了,道:「你和這鳥人先回去,我一會便回的。」
「古籐,你以後敢如此稱呼我,便把你的嘴掌爛——」
「夜羽,你們先離開吧,不用擔心媽媽。」
「媽媽,我不放心……」
「你若不聽話,媽媽要生氣了。」
溫玉微怒地道。
夜羽抱著蘭若幽躍上馬背〈有翼也不飛……掉轉馬頭往營帳騎去。
此時,夜色是全暗了……
古籐問道:「是要說四嫂的事,還是說我們的事?」
「你告訴我,羅瑩愛的是誰!」
「四嫂沒有愛誰,那是我騙你的。我想她也沒有愛過四哥,只是最初的一見鍾情,糊里糊塗地嫁了。我雖然同情她,卻沒覺得我的四哥做錯了。四哥有他的追求、他的所愛!只能說是四嫂嫁錯了,不能夠責備我的四哥。這是我對整件事情的看法,再也沒有別的說詞了。」
古籐據實講述之後,沒得到她的回應,他的雙腳輕夾,烏箭踏步前行。
溫玉驅馬追平,問道:「為何毀我的貞節?」
她等待一會,沒聽到古籐的回答,怒道:「你理虧了?沒話可說?哎呀——」
下一刻,她被古籐摟到了烏箭的背上,他側首埋人她的頸項,溫柔地舔吻……
「古籐,你是悶聲的狼!為何一次次的羞辱我?你若有本事,便教我甘心情願地從你!」
溫玉沒有掙扎,「是用言語表達她的悲憤。
「我沒什麼本事,但我還是想要你從我。」
古籐扭轉她的臉,吻了她的嘴唇,退離一會,再次吻住她的嘴,她閉緊雙唇,抵抗他的舌頭的入侵。他的右手落到她的褲腰,插入她的褲胯,撫摸她的柔軟,她漸漸鬆啟嘴唇,接納了他的強舌,被吻得嬌喘吁吁,整個身體見軟了。
「古籐,別強迫我……讓我能夠信任你一次。」
「你想現在回營,還是與我馳騁?」
古籐縮手出來,把沾著她的體液的手指,送入口中含吮。
「很髒的,我沒有洗澡?」
溫玉低聲羞怨。
古籐問道:「需要我把你的身體添洗乾淨嗎?」
「我暫時不想回營……」
溫玉答非所問,沉靜一會之後,她略帶淒傷地呢喃:「我心裡苦,你陪陪我。」
「哦……」
是古籐輕然若夜風的回語。
古蒙此日非常興奮,天未亮便唱起草原牧歌,雖然唱得沒有古翼那麼動聽,但也有幾分豪邁的滄桑;只是此種把大家從酣夢中吵醒的行為,顯然是很不道德的。
待得大家都出來後,古蒙喝喊:「今日日落前,誓必趕到列蘭族,他捫是南洛牧原最熱情的民族,我是他們的貴賓,哈哈!」
妮蘭啐道:「聽說列蘭族的男女都很熱情,我也想體驗列蘭族猛男的熱情——」
「老婆,你千萬別接受他們的熱情,我只想搞別人的妻女,不想自己的妻女被搞。」
古蒙理直氣壯地道。
妮蘭道:「你沒聽過」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淫「嗎?」
古蒙吼道:「那是屁話,誰敢淫我妻女,我必誅他全家男性、再淫他全家女性。」
古籐笑笑,道:「三哥,你去準備行程吧,看看你的財產有沒有丟失。」
「也是,你三嫂對我忠貞至極,沒有什麼好顧慮的。最要緊的是我的生意,這次若是賺了,看誰敢說我不務正業!」
古蒙狼吻了妮蘭,笑呵呵地去打點行程。
林芝歎道:「三弟總是樂天派,雖然經常在外胡混,但也很疼愛妻妾,不像四弟」安澤扯了扯她的衣袖,勸道:「妹子,四弟的事,由不得我們談說。」
林芝會意一笑,轉移了話題,繼續與諸女聊些家常。直到古蒙打點完畢,諸女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各歸其位。在古蒙和尼德的率領下,隊伍不緩不急地朝「熱情的列蘭族」前進……
到得下午三時多,迎面馳來十多乘駿騎,領隊的竟是列蘭族長的長子——律都鐵雄。
「古蒙老弟,聽到我族牧民通報,我便迫不及待地趕來迎接你!哈呵,你這次率領好多美女啊,哪些是你的妻妾,趕緊與我介紹!」
律都鐵雄從馬背跳下來,和古蒙相擁一起,眼睛卻瞄著古蒙後面的美麗聖衛……
妮蘭從馬車裡出來,走到古蒙身前,道:「你好,我是他的妻子,妮蘭。西塞!」
律都鐵雄與古蒙分開,眼瞪瞪地看著妮蘭,讚歎道:「不愧是古蒙老弟的妻子,好高、好艷、好性感!」
他張開雙臂就要抱妮蘭,她卻拒絕道:「對不起,我不習慣你們的禮儀,握個手吧。」
「好。」
律都鐵雄伸出右手,與妮蘭相握了,又道:「馬車裡面還有很多美女嗎?」
古蒙自豪地道:「非常之多,但你別亂來,她們都是碰不得的。」?
律都鐵雄詫異地道:「有這回事?老弟,你太不厚道了。」
「律都鐵雄,十五年未見,你還是像當年一樣魯莽。」
燕遙緩緩掀開車簾。
「大公主?小公主?」
律都鐵雄往那車廂一看,撲地跪倒在地,驚喜地呼喊。
他的隨從也跟隨下跪,歡聲喊道:「歡迎兩位公主駕臨我族!」
燕瑤示意他們起身,笑道:「這些女孩都是我的聖衛,你們別把熱情用在她們身上」「豈敢!」
律都鐵雄尷尬了,走到燕瑤的馬車旁,恭敬地道:「不知公主們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兩位公主見諒。此次你們來得正巧,明日開始,是我族四年一度的賽馬節,臣請你們參加我們的節慶,見證我族剽悍的民風。」
燕瑤道:「列蘭族不但是我國最剽悍的民族,同時也是黃種人中最剽悍的民族,我對你們的賽事也很感興趣。」
「謝謝大公主誇獎,請你們慢行,給我一些時間,我得先回去安排招待事項,不能夠怠慢了兩位公主。」
律都鐵雄得到燕瑤許可之後,轉身躍上馬背,策馬高呼:「跟我回去,向全族宣佈,公主們蒞臨我族,這是我族多年未遇的盛事。」
燕瑤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失笑道:「這傢伙還是像年輕時一樣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