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 第三章 斯林格列族譜

  席洛總是不缺宴會。但要論宴會的盛況,卻是非斯林格列莫屬。

  也許是因為血瑪出面,也許是因為古籐和摩桑的特殊關係,古籐的日子過得出乎意料的安逸;雖然他很清楚被某些人關注,但正如他對馬可所說的那樣,只要藏在暗中的傢伙不露臉,他可以無視他們的存在。

  瑪爾莎的瘋狂也是出乎意料之外,她公然出入古籐居住的宅院,公然宣稱古籐是她的五叔也是她的男人。這件事情沒讓太多的人感到震驚,卻叫血瑪本家的女性暗中氣惱。然而古籐和血瑪沒有血緣關係,更在之前被逐出血瑪,亂倫的罪惡早已是過眼雲煙,誰都拿她沒辦法。

  但古籐攜著瑪爾莎參加斯林格列的晚宴,還是讓許多人感到意外。

  古籐也感意外,他沒想到愛瑙回到了霸都,艾蓮及芬格蘭也從學院回來了。

  他進入宴樓一瞧,頭都有大了,低聲對蘭若幽說:「斯林格列果然是虎狼之地。」

  瑪爾莎自然聽不明白,她也來不及詢問。

  古籐撇開她和蘭若幽,問候蒙亞列和馬雲等大人物去了。

  瑪爾莎看見摩桑當眾摟吻古籐,呸了一聲「大騷貨」。聽到旁邊冷笑,轉臉一看,卻是艾蓮和芬格蘭。

  「瑪爾莎,你無恥地跟叔叔亂倫,你才是大騷貨!」

  艾蓮不客氣地道。

  瑪爾莎風騷地回道:「是啊,我就是騷貨,我愛睡我五叔,你能拿我怎麼辦?」

  艾蓮道:「就你這騷勁,那些表演中的性奴才是你最佳的選擇。找我的矮子尋求滿足,不是委屈了你嗎?」

  瑪爾莎瞄了一眼宴樓中的助興表演道:「聽你如此說,就知道你沒睡過我五叔,所以別說五叔是你的。何況你不比我五叔高多少,請你別亂喊!」

  艾蓮怒道:「他是我老公,我怎麼喊都行!他就是比我矮,我就喊他矮子怎麼了?」

  瑪爾莎懶懶地道:「我沒說怎麼啊,你這麼緊張幹嘛?你喜歡爭風吃醋,就去找你的姑婆。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跟我五叔親嘴,為何你當作沒看見?難道你沒膽子找你姑婆理論,所以找我出氣?我跟你說哦,雖然不是親叔叔,可是他還是我的五叔。你想要做我的五嬸卻不懂得討好我,要當我五嬸有點難了。」

  「我沒想過讓一個比我還老的騷貨做我的侄女,呿!蘭若幽,你跟我過來,我有話問你。」

  艾蓮扯了蘭若幽就離開,留下一直沒有哼聲的芬格蘭。

  「芬格蘭,好像我和你不是很熟,你也有話要跟我說?」

  瑪爾莎覺得芬格蘭有點奇怪,幹嘛老瞪著她看呢?

  芬格蘭道:「瑪爾莎學姐,你到我們家來,就是我們的客人。艾蓮不懂待客之道,我來接待學姐好嗎?」

  瑪爾莎問道:「你的老公呢?怎麼沒看見他?」

  芬格蘭回道:「他沒有回家……」

  瑪爾莎道:「又在外頭鬼混了?」

  芬格蘭尷尬地道:「大概……是吧,我不管他的事情……」

  「你也管不了啦!」

  瑪爾莎同情地道,挽住芬格蘭的胳臂:「你們在學院裝成陌生人,初時我也不曉得你是他的妻子,你心裡一定很苦。」

  芬格蘭略帶傷感地道:「那樣也好,我在學院反而沒有壓力。瑪爾莎學姐,我能夠問你一些事情嗎?」

  瑪爾莎反問道:「你是想問我和五叔的事情吧?」

  芬格蘭道:「是啊,瑪爾莎學姐,你為何愛上你的五叔呢?」

  瑪爾莎道:「有何不可?我從小崇拜五叔,得知他的身世之後,心中的崇拜轉化成愛慕也是情理中的事情,所以我大膽地向五叔示愛。」

  「那個……」

  芬格蘭猶豫一會,暗下決心繼續道:「據說學姐的生活很有追求條件。雖然古籐上尉是著名人物,但我瞧他的體格似乎與學姐的追求不相符,為何學姐喜歡他?」

  瑪爾莎笑道:「別瞧我五叔體格單薄,但五叔威猛十足!最重要的是,五叔是我的初戀……」

  「學姐,你之前不是有很多男人嗎?」

  芬格蘭被震驚了,說話就不經思考。

  瑪爾莎瞅著她,咯咯地笑道:「我和那些男人做愛,不代表我愛他們。即使是盧爾森那傢伙,我也只是陪他玩玩,我愛的只是五叔。」

  芬格蘭道:「除了打仗之外,古籐上尉一無是處耶……」

  瑪爾莎惱瞪道:「芬格蘭,你如此說我五叔,我生氣了!」

  芬格蘭歉意地道:「學姐,我不說就是,請你別生氣。」

  瑪爾莎很滿意芬格蘭認錯的態度,她湊嘴到芬格蘭的耳邊細聲悄訴:「看在你懂事的份上,我悄悄告訴你,我的五叔雖然體格看似不強壯,但他胯下之物異常強壯!若非你是雷傑歐的妻子,我就讓你領略我五叔的悍勁,以便證實我所言非虛。」

  「學姐,你說什麼話呢!人家不是那種女孩……」

  芬格蘭羞答答地撒嬌,心中卻想:我早領略過了,他古籐有幾根毛我清楚得很,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

  兩女說話之時,看見蘭若幽被愛瑙扯走,瑪爾莎好奇地問:「芬格蘭,愛瑙夫人認識五叔的小女奴?」

  芬格蘭輕啐:「我哪知道?但看情形她應該跟小女奴挺熟。」

  瑪爾莎道:「我們過去看看,我也想認識愛瑙夫人,她是個高雅的貴婦。」

  芬格蘭無語,心中暗咒:高雅個屁,不也是像我一樣偷男人?呸!

  蒙亞列遣散身旁的貴族,低聲與古籐說道:「我和馬雲談了,向他說明我想要真正的君權。他說建朝以來,祭司議會的權力都大於王的權力;廢了祭司議會,讓君王獨權,以巴克約的形勢絕無可能。古籐,你為何要我向他提出如此愚蠢的要求?」

  古籐道:「義父,推翻祭司制度或者廢掉科普拿,的確沒有可能。我只承諾協助義父破壞婚約,所以婚事被阻止就是我功成身退的時候。我之所以親近太后又讓義父平日與大祭司親近,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科普拿猶豫不決。」

  「古籐,我不與你玩猜謎遊戲,現在你必須細細地跟我說明你的計劃。」

  蒙亞列並非陰險之輩,他的心思雖然霸道,卻更多的是光明磊落,因此他無法理解陰謀。

  「義父,我們到外面說。」

  古籐把酒杯放到女侍的托盤,順便抓了女侍裸露的奶子,便陪蒙亞列出了宴樓,走了一段路他道:「義父,大祭司不會相助我們,太后更不會對付科普拿。但我們的動作,很快會傳入科普拿耳中。一旦科普拿猶豫,懷疑太后會我對付他,他會加倍地關注,憂慮也會變多。科普拿的迎親隊伍已在途中。假如他有所憂慮,他需要時間另作安排。所以只要他找借口延遲婚期的話,等同於他違約在先,親視王族尊嚴。義父可以單方面解除婚約,婚事自然告吹。」

  蒙亞列聽罷,驚道:「這麼簡單?」

  古籐笑道:「義父,越是難的事情,就得用簡單的方法處理。」

  蒙亞列又問:「如果他不推遲婚期呢?」

  古籐道:「那就等於我的計劃失敗,請義父准許我離開這是非之地。」

  蒙亞列沉默一會道:「真的沒有辦法扳倒科普拿?」

  古籐道:「辦法是有,卻是一種賭博,義父敢賭嗎?」

  蒙亞列興奮地道:「你說說看!」

  古籐道:「前提是要科普拿提出延期。在此期間,他應該會把迎親的隊伍換成三岔羅的精兵,而且會提前派出援兵潛入霸都。以便發生意外之時,能夠協助他突圍。因此,義父必須答應延遲婚期的請求,等迎親隊伍到達霸都。如果他做了以上安排,就逼得他先出手,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到他頭上,當場把他擊殺。」

  蒙亞列心頭一冷,喝道:「古籐,我只想廢掉他,不曾想過殺他……」

  「義父,恕我直言,誰都廢不了科普拿!哪怕太后及馬雲大祭司都支持撤去科普拿的職權,也只是逼得科普拿擁城稱王而已。」

  古籐斷然截話,望著黑暗中不知作何表情的蒙亞列,繼續冷酷之語:「殺了他,給他扣上弒君之罪。即使情理上說不通,但他暗中引兵入霸都卻是事實,由不得誰替他辯護。但是因為科普拿的死,可能引發不可想像的政權動盪以及大規模的戰事,這是義父必須敢於面對的最壞局面。在此之前,所需押的賭注就是科普拿會否暗中作出安排。假如科普拿深思過後依然率領迎親隊伍進入霸都或者公然率兵前來,這賭局便是我們輸了。」

  蒙亞列陷入長時間的沉默,直到半刻鐘之後,他才道:「古籐,我回去和聖後商量之後再決定吧。自從上次你失控侵犯聖後,她的心情一直不佳,甚至於不想看到你。可是我當時看到她的淫穴裡流出股股精液,我竟然興奮了……唉,或者我真的做錯了,搞得自己越來越變態。現在沒有你在身邊同我一起搞女人,我都感覺沒有氣氛……我真他媽的很喜歡看著她們被別的男人搞得高潮不斷,最近還起了召男奴進宮陪她們淫亂的念頭,結果被她們臭罵。逼得我經常找馬雲他們一起搞女人,他們個個都被我比下去,爽爆!」

  蒙亞列在政事上被壓抑太久,最近在性事上壓倒性地勝過馬雲等人,自然心花怒放。

  「義父,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是我對不起你。」

  古籐也深知自己虧欠蒙亞列太多,但那些都是他不想償還也堅決不會償還的糊塗債。

  蒙亞列長歎一聲道:「聖後變得鬱鬱寡歡,是你造成的。不管你用何種方法,必須讓她對那件事情釋懷,讓我重新看到一個快樂無郁的聖後!」

  言罷,蒙亞列轉身走向宴樓。

  古籐沉思片刻,剛想轉回宴會中,卻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他轉過身一看,竟是愛瑙。

  「我在霸都的一舉一動,是有些人喜歡關注的。待我返回北翼之痣,請你到北翼之痣旅遊。」

  「為何要在北翼之痣才可以?霸都不行嗎?你怕了?」

  「唔,我很怕,我怕自己沒命回北翼之痣。」

  「我也怕,可是我想你。聽說你回到霸都,我就從沙耶尼趕過來。我想見你……」

  「很想抱你,但我強忍著沒有這麼做。」

  古籐打斷她的咽語,從她的身旁走過去:「我租有一間小院,明天我在那裡等你,具體地點你問蘭若幽吧。」

  「混蛋!壞事做絕的惡徒……」

  ※※※又是一個天氣晴朗的下午。古籐打開大門,把黃紗遮臉的愛瑙扯抱進來又迅速把門關了。

  「你怎麼不穿衣服?」

  愛瑙看著關好門轉身過來的他,嗔怨地道。

  古籐摟了她的腰往臥室走去,邊走邊道:「天氣太熱,光著身體比較涼爽。」

  愛瑙落首瞄了一眼他的胯間硬物,妙手握住抬首數落:「你沒有裸露的本錢,就不要學別人裸露。」

  古籐吻了她的生氣的嘴角,瞇著眼睛笑道:「我有本錢的,只是小了些。呵……」

  「不要臉的色狼,今日我不會從你,我只是想見你——啊!莫琳?你、你……怎麼在這裡?」

  愛瑙看見和蘭若幽一同躺在床上的女兒,驚得忘了鬆開緊握陽物的手,愣得不知所措。

  「媽媽曾經讓我跟蹤他,女兒一直不敢忘……」

  「古籐,你是不是對我女兒做過什麼!」

  愛瑙羞怒地把古籐推開,冰冷的雙眸瞪著他。

  「我剛才在泡澡,你來敲門,所以光著身子出去接你。」

  古籐依然是平靜的模樣,他走進臥室,看著興災樂禍的莫琳:「如果我要對你的女兒做什麼,她現在就不會是衣服整齊的樣子。她很早就知道你我之事,得知昨晚我去了祭司府,猜想我今日會見你。大清早就到桑圖舊居尋我,死活要跟著過來。」

  愛瑙冷靜下來,走進臥室怒氣未消地道:「蘭若幽,替你的爛主人穿上衣服!」

  莫琳啐嗔:「媽媽敢於背著爸爸和他偷情,難道害怕女兒看到他的裸體?我原想裝作不知情,可是媽媽太過分,我看不下去了。」

  愛瑙明白女兒的企圖,羞於與女兒對視,背轉身坐在床尾幽然哀歎:「媽媽背叛你的父親,可是莫琳啊,媽媽……真的喜歡他,總是想念他。你……當作不知道,好嗎?」

  莫琳看看母親,又瞧瞧古籐,翻身趴躺在床道:「媽媽,不管你和爸爸基於何種原因結婚,你始終是他的妻妾,你們也始終是我的父母。你以前做過的事情,我可以當作不知道,可是我不能夠繼續看著你做出對不起爸爸的事情。」

  「莫琳……」

  「媽媽,別說,我懂。我知道你愛的不是爸爸,爸爸也刻意給你自由,使你生活在寂寞和苦悶中,所以被壞蛋趁虛而入。假如媽媽不聽勸告,我就陪媽媽一起淪落,反正我眼中看到的世界,是荒淫的。」

  「你長大了,你愛怎麼樣生活,是你的事情,我懶得理你。」

  愛瑙生氣了。

  莫琳瞅了一眼古籐,怪裡怪氣地道:「真的嗎?我喜歡古籐上尉……」

  「放肆!你愛和誰淪落都可以,他絕對不行!」

  「母女共侍一夫並非少見,蘭若幽和她的媽媽就是古籐上尉的性奴——」

  「哎……那個……莫琳小姐,我和媽媽是主人的女奴,不是性奴啦……」

  「起來!」

  愛瑙抓住女兒的手,把她扯了起來,叱道:「穿上你的鞋,跟我離開。」

  古籐看著母女倆離去之後,像是鬆了一口氣地道:「總算是走了,惹不起她們啊!」

  蘭若幽趴上他的胸膛道:「主人,一會我們去哪裡呢?」

  「霸武學院。」

  古籐吻了她的嫩嘴,落床穿上衣服走出去。

  主僕倆進入學院,古籐讓蘭若幽去找瑪爾勃,他在當初的那處小林子等候。

  等來的不是瑪爾勃,而是艾蓮。斯林格列。

  這是他特別交代的,讓瑪爾勃通知艾蓮。

  「我來找你了。」

  他擁她入懷,感覺她撒嬌似的掙扎,他擁得更緊一些:「昨晚被邀請赴宴,社交繁忙沒空陪你,今日過來實踐諾言。你別生氣,我會找機會向你的家人提親。」

  「哼,矮子,你說得好聽。就你現在莫名其妙的身份,我爺爺豈肯把我下嫁給你?你醒醒吧!即使那幾個賤貨喊你幾聲殿下,你也絕對不會成為巴克約的王子!」

  艾蓮氣得要推開他,卻被他橫抱起來:「混蛋矮子,把我放下來,我也是會害羞的。」

  「比我生得高的女人,我總得把她放倒,她才會深刻地感受到我的壓倒性的氣魄。」

  古籐不顧周圍學生的注目,俯首吻了她扁澀的嘴唇,抬首微笑道:「我不是高大的男人,但我有力量抱起一座大山……」

  「我呸!你說誰是大山?我是花!美麗帶刺的鮮花!你懂不懂得形容女孩啊?」

  艾蓮口中雖然是嬌叱,欣喜卻溢然於她的俏臉。

  「花啊?好像應該這麼形容,呵……」

  「笑什麼笑?沒文化的矮子!」

  艾蓮雙臂改摟他的脖子,臉色漸見認真,幽幽說道:「今日你能來,我已經心滿意足。你聽我的話,回北翼之痣吧,霸都不是你可以久待的地方。巴克約表面上是圖鐮的天下,實際卻是我們斯林格列的天下。即使你是聖君的義子,在我爺爺的眼中,也不能夠給他帶來多少的利益。」

  「也許吧,無論是太后派系還是你爺爺的派系,歸根結底都是斯林格列的派系。你的大姑姑是克蠻隆元帥的妻子,你爺爺的二妾是狄波元帥的小女兒,而她所生的女兒也即是你的二姑姑,嫁給溫誠公國的大王子;你的小姑是安東尼大帥的妾妻,你的大姐是我們血瑪的兒媳……這巴克約王圖乃至翼圖大陸,似乎是你們斯林格列獨大。然而,我也擁有大祭司想要的才能,他會願意犧牲他的二孫女……」

  「你想得美!你擁有什麼才能?屠殺手無寸鐵的村民,是你的才能?吹牛也不臉紅。呸!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要背景沒背景、要勢力沒勢力、要能力沒能力、要雞巴沒雞巴……」

  艾蓮講到氣憤處,驚覺自己可以無恥到這地步,急忙轉口罵道:「反正你就是一無是處的矮子。你若是能夠娶到我,才是你最大的才能。」

  「能夠娶到你是我的福分,卻不是我的才能,也不是我的後台。權勢的爭鬥,可以抹殺任何親情。如果有一天,我與大祭司之間產生不可調解的予盾,哪怕我成了你的丈夫,他也會毫不留情地把我葬送。」

  「那你呢?你會不會與我們斯林格列為敵?」

  「這樣的問題,總是難以直接回答。」

  古籐抱著艾蓮走出林子,放她落地,打開傘撐舉在頭頂,語重心長地道:「沒有樹蔭的遮護,因為陽光的威脅,打開自己的傘是必須的。」

  艾蓮多少聽懂他話中的意思,她搶過他的傘道:「我曾經說過,我們家族的女性都是政治的犧牲品。我不知道以後是否成為你的妻妾,然而我願意替你打傘,陪你在滿是權貴的學院走走。」

  古籐笑了,摟住她的蠻腰道:「也好,我以此宣示對你的主權。」

  艾蓮掐了他一下,嗔道:「就你這德性,也配對我宣示主權?雖然我糊里糊塗的有點喜歡你,可是想到嫁給你之後,我的性生活肯定糟糕,我就料到將來肯定給你戴很多綠帽。嘻呵!」

  「這似乎很正常,你奶奶就經常給你爺爺戴綠帽……」

  艾蓮急忙摀住古籐的嘴,張望一會道:「你別亂說話,那些是性奴,是爺爺贈賜給奶奶的玩具——啊唔?你是怎麼知道的?」

  古籐拿開她的手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艾連細聲道:「我十六歲的時候去找奶奶撞見的。奶奶沒罵我,當著我的面把那些男奴殺了。她跟我說,他們是爺爺給她的玩具,玩膩就毀掉。我從小看慣淫亂的場面,也不覺得驚訝。後來得知我要嫁你,奶奶特意找我,說了一些替我擔憂的話,你要不要聽聽?」

  古籐反問:「與我有關?」

  艾蓮氣道:「當然與你有關,否則我問你幹嘛?」

  古籐附和道:「那就聽聽你奶奶說我什麼壞話。」

  艾蓮瞪他一眼道:「你先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奶奶的事情?」

  古籐把撞見耶洛芬淫亂之事說了,歎道:「你奶奶之事,總而有人知曉,只是沒有多少人敢於洩露罷了。權貴的世界,就是荒淫的世界。」

  「是嗎?所以你做了太后的玩具?」

  「別這麼說太后,好歹她是你的姑婆……」

  「我呸!我說的是你!玩具!你也有臉在太后面前舉你的小棍?呸呸呸!無恥加無知的矮子,我的臉面被你丟光了。羅克普那蠢驢,有次見到我,這般的問我:」艾蓮,你家的小棍棍是不是又幫太后搔耳朵了?「

  我幾乎被氣死……「

  古籐吻她生氣的嘴,她輕捶他的肩背、抵咬他的舌頭,繼而扯他的耳朵,把他的臉拉正道:「我奶奶說你不能夠滿足我,不希望我嫁給你,但爺爺要那樣,她也不阻止。」

  古籐侃道:「沒有試過,怎麼曉得我不能夠滿足你?」

  「呸!沒結婚之前,別想找我試。」

  艾蓮啐叱一句,挽著古籐的臂膀,驕傲地行走。

  古籐並非英俊青年,卻是風雲人物,是翼圖大陸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走了半個時辰,艾蓮倦了道:「矮子,你到我的獨院來吧,陪我到晚上。」

  古籐疑惑地道:「你在學院也有獨院?」

  艾蓮羞澀地解釋:「是我前些日子向學院要的。因為你在霸都,我想……也許會需要……我沒去過那裡住宿,妹妹偶爾去一下。現在是上課時間,她們應該不會在那裡。」

  古籐見她說得如此艱難,便道:「你帶我過去吧,被太陽曬得有些不舒服,我想泡個涼水澡。」

  艾蓮嬌羞地道:「會讓你泡得很舒服,但我不會陪你泡的……」

  ※※※千嬌及珠顏的獨院在學院的南側,艾蓮的獨院卻在學院的西側,相隔有一段距離。從外觀看來艾蓮的獨院比千嬌的獨院大些,但院中只有一幢三層石樓,顯然有蹊蹺。艾蓮敲響大門,不見有人來應門,她生氣地道:「懶散的奴婦,不知道又跑去哪裡!」

  她只得取出鑰匙把門打開,卻見此樓並非想像中那麼寬敞。

  古籐坐到茶几前的沙發,倒了兩杯冷茶,端起其中一杯茶水喝了又斟:「艾蓮,你也過來喝杯茶,這天氣越來越熱了。」

  「從後門進入是浴池,你要泡澡便去。」

  艾蓮坐到古籐身旁,喝了兩口茶水又道:「因為是小浴池,沒有熱水供應,只能夠在夏天泡泳。後門虛掩著,我想我的妹妹偶爾會在浴池裡泡洗,不知道有沒有換過新的浴水……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古籐凝視細聽,卻並非聽艾蓮講話,皆因他聽到門後有著細微的聲響。

  「我在聽。」

  古籐回神過來,笑道:「換不換水都不打緊,只要有水就好!」

  「水鬼!」

  艾蓮嬌叱一聲,但見古籐的那雙眼睛瞇得極是猥瑣,她慌羞地道:「你賊眼看什麼?我有我的原則,結婚之前不會陪你亂搞!」

  「我暫時尊重你的原則,但請你陪我泡澡,應該不算有違你的原則吧?我總也想看看你美麗的裸體……」

  古籐說著,已是手伸手解她的衣扣,她慌張地抓住他的手。他不顧她的阻止,抓著她的衣服,把她扯抱在懷,側首吻她的嘴。

  她早已習慣他的吻,於是沒有推拒。

  纏吻當中,他再次解她的衣扣,她又是阻止,他又一次退卻,雙手隔著衣服撫摸她的身體。她的思緒亂了、慌了、羞了。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她的衣扣終於被他解開,他的手在她的玉峰上揉抓得溫柔而有技巧,她的嬌體越感無力。

  便在此時,他的嘴退離她的唇,埋首在她的胸膛,吻吮得她昂首呻吟。

  「喔……嗯……矮子,我還沒有決定嫁給你……」

  她捶他的背,卻是一種情動的撒嬌。

  古籐單膝跪落沙發與茶几之間的空地,左手摟著她的腰背,一邊含吮她的玉乳,一邊用右手解她的褲兒。她突然坐起來,羞怒地給他一個耳光。他怔然片刻,站直身體,神態平靜地自解衣衫,很快便赤裸地站在她的眼中,胯間小槍怒舉!

  「我去泡泳。」

  他若無其事地道。

  艾蓮淚芒閃閃地望著他的背影,忽然低喊:「等等……我陪你……只是泡泳。」

  古籐駐步一會,轉身過來,看見她已經把上衣褪去,此時彎著腰脫她的下裝。

  他走了回來,橫抱起她,卻見她裸露的雙峰極是豐飽。值得一提的是,她並非豐滿的女孩,因為她的母親是沙國的公主,她的肌膚呈現一種胴白的混血之色。

  他的意念陡動,以「神手」褪落被她褪至膝蓋長褲。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神手」迅速地把她的黑絲褻褲褪至膝前,驚得她用雙手摀住下體。

  「混蛋!血瑪的」神手「是讓你用來做這種骯髒事情的嗎?」

  「我覺得替自己的女人寬衣,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雖然我很少享受這種浪漫……」

  古籐笑語之際,她的褻褲落地。

  「我的事情,你的爺爺基本知曉,所以沒必要瞞著你。我被逐漸出血瑪之後,祭司議會發出對我的暗殺令,你知道為何嗎?」

  艾蓮傻了,她愣然地望著古籐,鬆開捂在胯間的雙手,舉手撫摸他的臉顫道:「我隱約聽到一些聽聞,可是我不知道真相……祭司議會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我是翼圖大陸的異種。」

  古籐放她落地,默然念轉,身體浮現古老的文字以及傷痕。

  在艾蓮的驚訝當中,他的身體開始變化,魔觸一根根地從他的背後延伸出來。

  「他們說,我是魔沼的孽種,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何種生物。」

  艾蓮不敢相信所看見的。直到古籐把觸手收回,她的混亂的思緒才漸漸平靜。

  「因為你特殊生命的形態,所以得到太后的寵愛?」

  艾蓮驚震過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帶著醋味的質問!

  「好像是吧,我比她的獸人男奴好使……」

  「我呸!魔觸怪物,別靠近我!難怪你身邊那麼多死心塌地的賤貨……看著就想吐,趕緊恢復原來的模樣!」

  艾蓮瞪著古籐的胯間怒叱。

  古籐故作疑惑地道:「我已經恢復常態,你還要我怎麼恢復?」

  艾蓮指著他的事物,羞道:「你這根……還很粗長……」

  古籐略顯得意地道:「一般吧。要滿足你,起碼得這尺寸。」

  「你、你……死矮子,我要你變回原來的小傢伙!」

  「你害怕了?」

  「我當然害怕,看著二十四五公分,那般粗……呸!我才不怕,我又不跟你做……」

  「平常總是被你鄙視,今日怎麼也要堅持雄武之姿!」

  「不要!你這樣子,我不陪你泡泳,我會死的……」

  「我退一步。」

  古籐的胯物開始變化,成為二十公分左右粗棒:「可以了吧?」

  他走前一步,再一次橫抱起她邊走邊道:「我知道你心中驚訝無比,難以接受這般的事實。然而不管變成什麼模樣,我依然是我。」

  「獸人見慣了,你不過是獸人的一種形態,也不至於叫人難以接受。只是你這獸化……太淫猥,我看不慣啦!我就喜歡你矮子的模樣,那個……傷痕太刺眼,我心疼。」

  後面的話,她說得很小聲,此時那扇後門已被推開。

  古籐假裝驚怔而頓步,艾蓮看到古籐的神情變化,扭首看向浴池。只見兩個裸女躺在浮在水面充作浮床的竹排,又見古籐的腳旁是另一個小裸女躺在竹製的躺椅之上,她不由得驚叫出聲:「你們在做什麼?」

  躺在竹床假寐的兩女驚然睜眼,隨之迅速地翻落池水之中,卻見芬格蘭從池中冒頭出來。

  艾蓮落地,怒指池中叱道:「你們個個都不上課,跑到我的庭院偷懶,你們死定了!」

  古籐蹲到腳旁熟睡的小裸女身前,猥瑣地賞玩女孩的裸體。從她微微張開的雙腿間看見她那稚嫩陰戶以及異常發達的陰唇,還有那不符合她的年齡的聳圓玉峰。

  「二姐,古籐上尉在看五妹……」

  這是慌羞的杜拉安的話語。

  艾蓮扭首一瞧,移步過去,羞怒萬分地踹出一腳。「撲通」一聲,把古籐踹入池中:「踹死你這色鬼!我五妹才十三歲……伊蕊,醒來!」

  她又是一腳輕踹裸寐的女孩:「臉都羞紅了,還裝什麼睡!」

  古籐從水裡冒出來,若無其事地游泳。胯間的肉槍勃挺,似乎比進來之前粗長許多。

  杜拉安身旁嬌媚的女孩羞怨道:「二姐,你罵我們之前,為何不問問自己的過錯?你要帶男人進來,應該事前通知我們或者探看清楚情況……」

  「愛麗米,這院子是我要的,我要帶誰進來幹你們屁事!一群騷貨,有課不上,跑到我這裡裸游……矮子,你想幹什麼?別向我妹妹游去!翻轉你那骯髒的身體!」

  艾蓮看見古籐游向池中三女,又見他圍著三女游泳,她真的想殺了他!——誰能夠料到,平常過分安靜的男人會做出如此齷齪的行徑?

  「芬格蘭小姐好、杜拉安小姐好、艾麗米小姐好,我是古籐。」

  他竟然還要做一番認真的自我介紹!

  杜拉安對古籐一直有好感,禮貌地回道:「古籐上尉好,那個……你能不能爬游?」

  「浮游比較自在……」

  「你們都從水裡出來,滾回去上課!」

  艾蓮看見她的妹妹們以及她的大嫂仍然待在池中,又轉口道:「你們是不是故意的?屋裡那麼大的聲響,為何裝作沒聽到?」

  杜拉安垂首道:「二姐,我們把奴婦們支出去,還沒收了她們的鑰匙。以為不會被打擾,所以睡得迷糊,是你的尖叫把我吵醒的。」

  「芬格蘭,你沒睡,你也沒聽到?」

  「艾蓮,我在游泳,是聽不到……」

  「把我氣死了!」

  艾蓮嬌叱,縱身一躍落入水中,游到古籐身旁,抓住他的男物怒道:「矮子,你敢在這裡炫耀你的臭物,我閹了你!杜拉安,去拿劍!」

  芬格蘭隨口道:「用牙齒一咬就斷了。」

  艾蓮當真埋首,張嘴咬在古籐的龜頭,突然又抬首怒瞪芬格蘭:「你敢耍我?」

  芬格蘭是斯林格列的大孫媳,在這種時刻她也沒必要懼怕艾蓮。她道:「我隨口說說,誰知道你會真做?我們的裸體被古籐看光都沒找你算帳,你幹嘛老朝我們嚷叫?我是你的大嫂,這件事若讓你的大哥知道,你得負責到底!古籐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夫,家裡也說不會再讓你嫁給古籐,今日之事若是讓爺爺知道……」

  「芬格蘭,就你嘴毒!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

  艾蓮是蠻橫中帶點粗野的女孩,她心中有氣,自然是要發洩的。

  芬格蘭委屈地道:「我不跟你打!你大哥欺負我,你也欺負我……」

  「我大哥怎麼欺負你?」

  「你大哥不准我公開身份,放假也不回家,兩三月不碰我幾次,天天跟女人鬼混……」

  「你也可以去鬼混?誰管你?這樣就說我大哥欺負你!呸!這世界哪個有權有勢的貴族不是那般淫亂?我覺得大哥對你算好的。雖然他在外亂搞,可是他沒有納妾呢!你就知足吧,像這個矮子……你瞧瞧他,正妻沒有娶已有一堆妾妻,又有一群女奴,還要跑去慰藉太后。我呸!我又該找誰理論去?」

  「反正他都不是你的未婚夫……」

  「芬格蘭!」

  艾蓮怒叱,過來就推芬格蘭的胸脯:「決鬥!」

  「決鬥就決鬥,打死我最好。」

  芬格蘭挺胸一站,兩女的豪乳撞在一塊。

  古籐游到她們中間,站立身體,分別摟抱她們的腰道:「都消消氣,我這便離開。」

  「矮子,放開我大嫂!」

  艾蓮推開古籐。

  「你們都是貴族出身,我的裸體不至於讓你們如此憤慨吧?」

  古籐的語話很認真也很平靜,他朝池岸上的伊蕊浮游過去:「今日的事情傳出去,誰的臉面都不好看,大家就當作沒發生。艾蓮,謝謝你邀請我過來,但這裡好像不適合休息,我先回去。」

  古籐爬上岸,面對伊蕊貌似正經地道:「伊蕊小姐,你下面好美!離開之前,我想吻吻你的手背,可以吧?」

  「矮子,你別勾引我五妹!」

  艾蓮嬌叫之際,只見古籐俯首,伊蕊驚慌而起、欲圖躲避。

  豈知一股暗勁推她的後背,使得她的身體前撲。

  但聽得幾聲驚叫,她已是摟著古籐摔落池中。

  「你是故意的!」

  古籐抱著她浮出水面的時候,她低聲地在他耳邊羞語。

  「我想抱抱你,你會向你二姐告狀嗎?」

  伊蕊輕輕地搖頭,低聲羞語:「二姐來了,我不會讓她的,都是她惹出來的事。」

  艾蓮到達他們身邊,雙手抱住伊蕊的腰歇斯底里地道:「伊蕊,你故意撲倒他,當我是眼瞎嗎?小騷貨,毛都沒長齊,竟敢跟我搶男人,我撕了你!」

  伊蕊聽了艾蓮的話,反而雙手緊摟古籐的頸項,擺臉反駁:「就搶怎樣!二姐若是不服,可以到家裡告狀。反正是二姐把他帶進來的,害得我和姐姐以及大嫂的身體被看光,我決定回去就跟爸爸說要嫁給他,以後到血瑪和大姐一起生活。」

  「你放屁,他不是血瑪的人!放手,他是你的姐夫!」

  「以前是,現在不是。」

  「你、你……讓你騷!」

  艾蓮似乎喪失理智,一手扛住古籐的雙腿,一手抓住古籐的巨物,就把巨物戳向妹妹的陰戶:「以為我怕你跟他搞不成?我就讓他搞你、戳死你!」

  「啊……啊……啊呀,痛痛……二姐,我是故意氣你的,我投降。」

  伊蕊壓著古籐爬游向前,胯部壓在古籐的臉之際,她仰首一陣嬌吟:「噢呀……姐夫,不要咬我……」

  艾蓮一看,卻是伊蕊異常發達的小陰唇被古籐咬含。

  「混蛋,我就知道你是個狠傢伙,毒狼!」

  古籐鬆口,伊蕊從他的臉上游過去。他站直身體,擁住怒得不知所措的艾蓮,輕吻她的嘴道:「因為某些原因,在你們之中,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所以請你陪著我。哪怕我要做什麼,也只是對你做。別生氣了,我們到竹床躺躺。這段時日提防著過度,進入這天地渾身覺得輕鬆,就讓我多待一陣吧。」

  艾蓮不知該如何答語,但她心中的確非常氣惱。

  古籐抱她躺上竹床,胯間的事物恢復最初的尺寸,堅挺穿過她的雙腿。

  「雖然我平常安靜,但我不曾認為自己是正直的人。如果你不希望今日獻出初夜,請你讓我安靜下來,別惱我。」

  艾蓮平靜下來,最初她是被這男人的氣魄征服的,因此每次他平靜地說出某些話語的時候,她的心都會悸動。她多少懂得這個男人,平靜而有力量,瘋狂卻見安詳;總是安靜得像一隻家兔,突然的又會成為一匹獵食的野狼。她喜歡這樣的他,而不是一個正直的他。在他身上,她從來沒有感受到正直的氣息;也許他會有正直的時候,然而她至今沒有看到。

  她看見他閉上雙眼,於是輕輕地朝池中的四女擺擺手,示意她們離去。

  伊蕊只是撇撇嘴,就在池中浮游;芬格蘭懷著心思游上池岸,用浴巾蓋住她的私處;杜拉安潛入水中,一會又冒頭出來,然後又潛下去,如此重複;愛麗米說了句「各玩各的」,便躺到竹床。

  「你們不離開是吧?我警告你們,他有病的,跟女人待在一起會抓狂,這是凱希說的。他對你們做出什麼,我一概不負責。別怨我寵著他,我就是寵著他的。他是我艾蓮認定的男人,我不寵他我寵誰?」

  「今日翹課來享受,不能夠半途而廢。」

  愛麗米淡然言道:「家裡一直不肯給我們安排獨院,難得二姐為了和某人幽會私下要求院方要這間院子。本是悄悄過來享受片刻安靜,誰知道她們先後過來,結果你把男人也帶進來了,還讓你的男人玩弄五妹,你罪大的呢!二姐。」

  「懶得和你說,悶騷貨。」

  艾蓮深知這個妹妹的性格,她也是累了,就趴在古籐的胸膛,感覺舒暢,不由得輕吻古籐的嘴唇,情動地道:「你這個樣子最可愛,以後別整些亂七八糟的鬼模樣給我看,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肉麻!姐夫根本不算得上好看,只是叫人崇拜罷了。我們班的女孩都說如果能夠招得姐夫做上門女婿,肯定能夠為家族爭光。」

  伊蕊游到古籐和艾蓮身旁,沒有任何停留地又游離:「姐夫怎麼變小了呢?如果剛剛就是這樣的,伊蕊肯定被姐夫破身,好險呢。」

  「你就想吧,誰會喜歡你這種小女孩?」

  「非常非常多的男人都喜歡,可是我想要姐夫喜歡……」

  「你最好淹死!」

  艾蓮鬥嘴總是贏不了自己的妹妹,拋出一句氣話之後她道:「不管爺爺如何反對,我都只做他的女人,隨便你們到爺爺面前告狀。我累了,要在我的男人的胸膛睡覺。誰再吵我,我就把誰扔出去,永遠不得進我的庭院。」

  果然沒有誰再敢招惹她。

  因為舒服,她的睡意來襲,迷糊當中聽得伊蕊發問:「大嫂,姐夫好奇怪,明明剛才那麼粗長,為何變得如此短小?」

  芬格蘭回道:「我聽說古籐上尉就是這麼短小,剛才可能是障眼法。」

  伊蕊接道:「好像有些道理,可是世間有障眼法這種念魂嗎?」

  芬格蘭道:「應該沒有吧?沒聽說過,我只知道血瑪的念魂是戰縛和神手。」

  伊蕊惋惜地道:「剛才應該用手抓抓,驗證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嚇人哩。」

  芬格蘭附和道:「是挺嚇人的,你大哥都沒有那般粗長……」

  伊蕊緊跟而上:「大嫂,你喜歡粗長的還是短小的?」

  芬格蘭低叱:「別問這些,小小年紀不要學壞,等你大些自己感受。」

  伊蕊沉默一會,又問:「大嫂,二姐和姐夫睡著了,我可以握握姐夫的肉棍嗎?家裡有性奴表演的宴會,我都不得參加。以前是沒看過的,今天一看好嚇人!現在白白嫩嫩的,挺可愛的,想握握……」

  「嗯,應該可以……」

  艾蓮感到伊蕊的手伸入她的股間,她就想一腳把兩旁的人兒踹飛,卻驚覺古籐的龜頭刺入她的濕縫,便聽得伊蕊壞壞地道:「姐姐剛才拿姐夫的肉棒戳我好痛,我現在也要戳她,小小的應該容易戳進去,嘻嘻!我也是懂得一些事情的。」

  「伊蕊,你這小變態,我砍你的手。」

  艾蓮生怕吵醒古籐,雖是怒叱卻也低聲。她從竹床翻落,扯住伊蕊的耳朵怒道:「要玩男人你找別的去,別搞我的男人。」

  伊蕊求饒道:「二姐,姐夫好虛榮,對我們使用障眼法。」

  因為被羅克普嘲諷過,艾蓮很執著這件事情,當即反駁:「胡說!你所見的都是真的,你姐夫絕非傳言中的短小男!剛剛你們看到的,還不是他最強悍的狀態。我跟你們說,任何男人在我的男人面前脫光比比,都得自卑。哼!我再哼!你們不能夠把今日看到的事情洩露出去,就讓他們嘲笑吧,讓他們無知到底。」

  杜拉安從另一邊浮出水面道:「你們這般吵鬧,古籐上尉應該被吵醒了,卻在裝睡。古籐上尉是個溫柔體貼的男孩……」

  古籐睜開,給杜拉安一個微笑道:「可以請你們幫忙叫幾個女奴進來嗎?」

  「不可以!」

  竟然是四個嘴巴異口同聲。

  「那就請你們讓我輕鬆地睡覺,否則我就找你們歡愛。」

  古籐說罷,但見四女羞態,他加一句:「我是認真的。」

  伊蕊急忙道:「姐夫,你睡覺之前,我想請你再次展示障眼法。」

  古籐不回答,只是合上雙眼,胯間的事物變化幾次,變成二十五公分左右的巨物。

  伊蕊顫著手兒抓握過去,立即又鬆手驚道:「果然是真的哩!好硬……」

  「滾出去!」

  艾蓮抓著伊蕊的手,往池岸游過去。

  杜拉安和芬格蘭只得跟隨,倒是愛麗米依然躺在竹床上,不知是睡是醒。

  三女上池岸,艾蓮領著她們進入後門,伊蕊發問:「二姐,不叫四姐嗎?」

  艾蓮回首看了一下道:「她十六歲了,有她的主見,用不著我們擔憂。」

  三女進了後門,艾蓮把後門重重地關掩,卻因為用力過重,反而震得後門大開。

  古籐擺臉看向另一竹床上的嬌俏女孩,輕輕地落水游了過去,爬上她的竹床,抱她入懷仰躺下去。但見她微微抬首,睜開慵懶的雙眼看著他。

  「借你抱抱。」

  他說著,仰首吻她的嘴唇,她又合上雙眼伏貼下來:「既然偷了我的初吻,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喜歡我?」

  「不喜歡,不討厭。」

  「如此隨意?」

  「只是懶得理你……我沒想到你敢碰我……」

  「有人說我是悶聲的狼。」

  「嗯,你是……」

  古籐吻住她的嘴,這次他吻得深入。

  結束長吻之際,他發覺她像是睡了。——似乎是比瑪爾敏還要嗜睡的女孩。

  「謝謝。」

  他說。

  他沒有做別的動作,跟著靜靜地眠睡。

  他已然學會掌控「病情」……

  艾連悄悄地出現在後門,看了一會,把後門輕輕地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