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 第七章 賤女人

  洪格爾府不像華修特王府那般宏偉,因此沒有建造大型囚牢,只是在府中打造兩間暗牢——在後院與前院之間的小宅底下。

  古籐讓湯燕先回居宅,他則直奔那間小宅。守衛們看見他,齊聲問安。他吩咐他們好好把守,進入宅中把門鎖了,掀開暗牢地門沿著木台階走下去。

  對於暗牢,他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他的另一故鄉。

  暗黃的壁燈中,丹麗艾被擺成大字形,鎖掛在牢間的鐵欄壁上。看見他進來,她垂首下去。略顯凌亂的長髮掩了她的臉。

  他用守衛交給他的鑰匙打開鐵門,走到她面前靜靜看著>抑不住顫慄的她。

  良久,他道:「你很怕我?」

  沒有回應,丹麗艾依然垂著她的臉;黑的發像黑的牢,鎖住她的顏容。

  古籐左手托起她的下頷,察覺她羞怒的眼神中飄忽著掩飾不了的慌恐,他舉起右手撩梳她的黑絲道:「冬的天候畢竟是冷的。那床被單也許太過陳舊,卻也有它的溫暖。我難以信任你,可是你若答應今晚不找我打架也不逃跑,我可以把你身上的鐵繚打開。」

  「不用你假慈悲!你要做什麼趕緊做,做完好滾人,看到你就想吐。我呸!」

  這一晚古籐都被女人「呸」,但湯燕「呸」得嬌嗲,丹麗艾卻「旺」得野蠻——口水噴了古籐一臉。

  「好吧,我做。」

  古籐使勁地捏抓她的兩頰,把她抓捏得痛了,她被迫張啟囂薄的紅唇:「要贈給我口水其實不需要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吐出來,因為還有一種很直接很溫柔的方式,我教你好了。」

  他吻了下去,她欲圖擺臉躲避。可是她的力量似乎比之前弱了許多,於是掙扎無用,被他吻個正著。

  一會兒之後,她安靜下來任由他吻吮。他的吻的確很溫柔很直接,這讓她想起決鬥時的那一吻。雖然很突然很猖狂,卻很溫柔很直接。她閉起雙眼,原是顛栗的身心逐漸恢復平靜。

  她不想承認心中的恐懼,只是她真的怕他;不是害怕被他凌辱,而是怕了他這個人。她曾以為像他這般的男孩不會令人產生害怕的情緒。然而自從經歷那一戰,他所展現出來的瘋狂和殘暴的一面,令她的內心長存對他的畏懼。

  憑她的血魄傳承和血魄等級,那一戰她以為穩贏,事實卻是她輸得很慘。就連她堅強而驕傲的意志f他的狂暴的氣勢擊潰了。

  他的吻技不是很好,但他的舌頭很張揚,在她的口中亂攪,甚至抵入她的喉壁——只是依然溫柔。此時的他確實不會令人畏懼,這麼的安靜……

  下體傳來被觸碰的感覺,她陡然睜開雙眼。

  「這裡受傷很重吧?現在還痛嗎?」

  他退離她的唇,問出輕薄無禮的話。

  她本來不想回答,卻沒來由地搖頭。被打的地方,現在不痛了,但那時的痛是撕心裂肺的——陰戶都被他打腫了,好些天才消腫……

  他繼續追問:「還可以性交吧?」

  她憤怒了,她想殺他!

  「最初的時候想問你一些問題,後來知曉你是古神血族的後裔也就沒必要問了。你們家族太強大、太神秘,我不想惹來你的家族復仇,所以只是陪你睡這一晚,後天放你離開。」

  古籐說了這番話,舉手用袖子擦了臉上的唾液,朝她淡然一笑:「睡了。」

  他果然走向牢房那張簡陋的床,如言地躺下去蓋上被單,背對她而眠。

  因為戰場上的賭約及他今晚的安排,丹麗艾原是準備被他姦淫一遭,結果他蒙頭大睡。到底是故意折磨她的心理還是別有所圖?抑或是他對她根本沒有性慾?

  她不喜歡揣測他的意圖,卻不得不費盡心機揣測,然而依然找不到確切的答案。

  她忽然覺得他像一隻安靜的貓,而她則是躲在牆角的可憐的鼠兒,慌恐地等待著那隻貓伸出利爪的那一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牢中除了呼吸,已是沒有別的聲響。丹麗艾可以忍耐寒氣,卻無法抵擋膀胱的尿意。她看著被窩裡的古籐久久才道:「古籐,我不找你打架、不逃跑,請你把鐵繚打開。」

  古籐翻身仰身,然而沒有起床也沒有回答D「喂!古籐。喂!我在喊你!」

  「有人喊我嗎?」

  古籐側身向她,睜開雙眼瞧了瞧,明知故問地道:「丹麗艾夫人,是誰在喊我?」

  丹麗艾羞怒地嬌喝:「你提出的條件我全部答應,趕緊打開鐵繚。」

  「你把我吵醒,又用命令的語氣吩咐我做事,我很不高興。建議你說幾句好聽的話,我聽著舒服了,也許會給你自由。我很困的,不想說了,由你說吧。」

  古籐再次翻身背對她,氣得丹麗艾怒目生火。

  一會兒之後丹麗艾自知鬥不過他,只得低聲下氣地哀求:「古籐上尉,奴家求你了。好嗎?」

  「啊,這還像句人話。」

  古籐翻身坐起,穿上靴子,拿鑰匙過來打開鐵繚,結果她因為四肢麻痺而坐倒在地。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轉回床前抱起被單,然後朝牢門走去:「性交也是很累的活,你不願意履行賭約,我也懶得費那麼大勁陪你玩那一遭。就這樣吧,今晚你睡這間,我睡另外一間。」

  丹麗艾急道:「你幹嘛把被單抱走?」

  古籐指著對面的牢房道:「那張床上沒有被單,我有什麼理由不把被單抱過去?」

  丹麗艾無言以對,待他走入對面牢房的床上躺好,她四肢的麻痺逐漸消失。

  她站起來走到屋角馬桶上,又瞧了瞧他,見他沒往這邊看,她開始輕腳輕腳地褪落長裙。押送往洪格爾府之前,他們解開她的手繚讓她穿上一件便衣,卻沒有解開她的腳繚,因此女奴們只得給她穿上裙子。接著聽得一陣稀里嘩啦的水響……

  「一泡尿憋得太久,撒出來竟是如此奔放!」

  古籐突然翻身過來,瞇著細眼觀望。「要你管!總有一天把你浸在尿桶……」

  「話說得這麼狠,嚇得我尿都出來了。」

  古籐起床穿靴,走入她的牢房,驚得她急忙抽提裙子站到一邊。只見他解開褲頭抽出小傢伙射尿,一陣稀里嘩啦的響。

  撒完一泡尿,他哆嗦一陣,拉起褲子,二話不說又走出去,重新躺進被窩裡了。

  丹麗艾愕然許久,始終琢磨不透他的行為和個性,但她的心中總算鬆口氣。

  默默地躺到牢房的床上,警覺地等待一段時間,沒察覺對面牢房的響動,倒是越來越感覺寒冷。

  任憑她的血魄再強,到了下半夜,她被冷得哆嗦成一團。於是想到躺在溫暖被窩裡的古籐,竟是有種莫名恨意侵襲她強韌的心靈。她坐起來抱胸看向古籐,依然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想了一會兒,她落了床毅然走出牢房,到達他的床前坐在床沿低聲道:「古籐,往裡躺一點,我也要睡。」

  也不知古籐是真睡還是假寐,總之他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她的鼻吼低哼一聲,提腳上來爬過他的軀體,掀開被子躺入被窩。這牢間沒有點燃壁燈,躺得太近,看他的臉很是矇矓。她猜測他已經醒轉,因為他的呼吸逐漸急促。她心中的疑團始終難以解開,在這種情況下他卻沒有對她淫辱,到底是為何?其實哪怕他今晚什麼都沒做,她的名節也是被毀了。有誰會相信古籐進了牢房而不入她的身體?

  她的貞潔從她在戰場上被他強吻的那一刻開始,已經染了抹不去的污點。但此刻想到他的吻,競成了H地W在溫暖被窩的借口———ll是一種無法言傳卻令她感到安心的理由。

  忽然生出的一絲童心,致使她不經意地伸出食指輕戳他的鼻尖……

  「女人很賤的……我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欲圖殺你或逃跑都是妄然。也許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因為我很輕易忘掉最初的感情。可是你如果要放我離開,請你讓我離開得乾淨些,否則請你永遠囚禁我吧。」

  「你不值得我囚禁。」

  「你是不敢吧?你害怕我的家族找上門——」

  「那只是我的一層擔憂,卻不足以左右我的決策。我害怕很多事情,但我不缺乏勇氣。」

  古籐翻身背對她,身體往外略移:「你的衣裙太冷,把寒氣都帶進來,讓整個被窩都變冷了。」

  「我總覺得你今晚如此做隱藏天大的陰謀,因為你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放過我。」

  丹麗艾憂慮地道。

  「給你一句良心勸告,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或者太多人想要——」

  「古籐,你這惡毒的混蛋,你非要對我說出如此惡毒的語言嗎?」

  「我說話就這德性,你若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

  古籐說罷這句,果然沉默。

  丹麗艾仰躺,茫然地觀望暗暗的天花板,漸漸地感覺溫暖。困意悄然來襲,不知不覺眠睡過去。

  她再次醒轉時,古籐已然離去。

  華修特大擺三天慶功宴,今天是第三天。也是在今天的早上,古籐送走裡加爾的家眷。

  回到洪格爾府已是中午時刻,吃過中餐,湯燕率領娘子軍團逛街去了。最近她學會向古籐撒嬌,錢自然開始有了。

  宅裡恢復清靜,古籐躺在沙發潛心修習念魂。大約半刻鐘後聽到腳步聲,他散去念力睜開雙眼,看見從裡面出來的阿茲梭基姐妹。他坐正身體拍拍沙發兩旁道:「你們過來陪我坐一會兒,有些話要跟你們說。」

  姐妹倆莫名其妙,因為平常他都不理她們,為何今天如此熱情?羅莉芬亳不猶豫地坐到他的左邊,戴敏玲遲遲不肯過來。

  「你若要躲我就躲得遠些。」

  古籐斟茶喝了一口,遞給羅莉芬道:「你也喝口茶,馨物你羅莉芬的臉」唰「的紅了,瞧瞧她嚴肅的姐姐,羞澀地接過茶杯,手掩杯子喝完杯中剩茶,把茶杯遞給他,羞喜地道:」曼羅姐姐在屋內呢!她不准我喜歡你,被她看見的話我會挨罵。「

  「這樣啊,我不吻你了。」

  古籐接過茶杯,一邊倒茶一邊道:「我接到消息,北部派使者過來向華修特道賀,今日下午到達,今晚我帶你們前往華修特王府。」

  羅莉芬驚訝地道:「你是說我爸媽過來南部了?」

  古籐把茶壺放好,端起茶杯看向戴敏玲:「你爸身為島主,不會輕易涉險,畢竟南部和北部是對峙之勢。」

  他喝了口茶,放落茶杯又道:「你的兄長以及你的媽媽都在使者團裡,他們大概是想順便接你們回家去,因為你們這趟玩得太久了。」

  羅莉芬沉默一會兒,黯然傷神地道:「以後你還會到北部玩嗎?」

  「看情況吧。總可能到北部,但什麼時候去卻是未知數。」

  古籐站起來走到戴敏玲身前,凝視她的冷臉道:「有些事情羅莉芬不曉得,你和曼羅應該略知三。我還你們自由了,回去準備吧。」

  戴敏玲冷道:「軟禁我們這麼久,現在說還我們自由?」

  「雲宮嬋母女沒有出去,我去看看她們在屋裡做什麼。」

  古籐答非所問,他繞過戴敏玲走入內廊,推開雲宮嬋母女的房門,看見雲宮嬋在鏡子前試衣,蘭若幽已是嬌聲喊道?「主人,我幫媽媽買的衣服,你看媽媽穿著漂亮嗎?」

  「漂亮。以後多給你媽媽買幾套衣服,免得你哥說我虧待你媽媽。」

  古籐爬上母女倆的床,舒服地伸展四肢:「你們到北部三女房間幫忙她們打點行李,我需要靜靜,想些事情。」

  母女倆出去後,戴敏玲進來了。「古籐,我妹哭了,你去安慰她。」

  古籐翻身向她,問道:「你有情人嗎?」

  戴敏玲叱道:「我警告你,別把我妹當傻瓜玩弄,她是太天真才喜歡你這種混蛋。」

  「跟你說話就是累,好像你和我仇深似海,但我對你的最初印象很好。再問你一次,你有情人嗎?」

  「沒有。」

  「我做你的情人好嗎?」

  「你想得美!」

  ……j一沒把話說盡,轉身一她來個不理不睬。

  戴敏玲孩子氣地跺腳,走前幾步到達床前,雙手抱住他的臂膀使勁拖扯。

  「你給我起來!」

  「躺上來吧。」

  古籐把她抱上床翻身壓她。在她的驚訝中,他強吻她。

  原以為她會掙扎得厲害,豈料她她不但不掙扎,還笨拙地回應他的吻。

  他心中愕然片刻,一邊溫柔地與她相吻,一邊輕輕地解她的衣扣……

  「嗚嗚!四姐,你和曼羅姐姐都是壞女人二個個趕在我之前和他好,我恨你們!」

  羅莉芬出現在門口,哭喊幾句就跑了。戴敏玲慌忙推開古籐,追了出去。

  古籐不喜歡盛宴,然而自從出獄以來,各式各樣的宴會都與他結緣。

  昨晚他攜了律都楚艷及湯氏姑侄參加晚宴,今晚卻多了巴娜瑩和北部三女。

  進入宴廳果然看見阿茲梭基家族的人也在場。古籐與他們客套幾句,把北部三女交予他們之後,領著律都楚艷四女找上華修特。閒聊一會兒,華修特招呼其他貴賓去了。古籐感覺悶,想到外面透透氣,可是貴族們爭先恐後地和他打招呼,一時脫不了「當初你在華修特的宴會,那些傢伙無視你的存在。如今他們看到你都得低頭搖尾。小男人,你是我的驕傲!」

  律都楚艷幸福地挽著古籐的左臂,看到安姆莉走來,她招手呼喊:「安姆莉小姐,你今晚好漂亮哦!」

  古籐低聲問道:「你和她很熟?」

  「以後會熟的,我得讓她站在我這邊,以便對抗姓湯的惡霸。」

  律都楚艷等女早就從蘭若幽口中得知古籐和安姆莉的關係,所以律都楚艷急著拉攏安姆莉,因為她要跟湯燕抗衡到底。

  安姆莉走近,也不看古籐道:「楚——小姐,你比我更美!」

  古籐張嘴便問:「安姆莉,你欠我的帳,怎麼都不見你還?」

  安姆莉不搭理,牽了律都楚艷和湯雨菲走離。「貴婦們想和你們聊談,讓我領你們過去。」

  湯雨菲最喜歡被人圍捧,大是歡喜地道:「嗯嗯!我喜歡貴族的交流……」

  古籐苦笑一聲,扭首對湯燕道:「姑姑以後少欺負楚艷,省得她四處找幫手。」

  湯燕賭氣道:「找再像手也沒有用,我不霄過誰!」

  「我怕你。」

  古籐偎依湯燕,低聲勸道:「楚艷是小女孩脾性,你讓讓她吧。」

  「哼!我也是小女孩……」

  「今晚她來了啊。」

  古籐看向前兩晚未到宴的歌蘭蒂特,但見她朝他微笑,他報以一笑。

  她取了兩杯酒,朝他走過來。「古籐叔叔,侄女敬你一杯酒。」

  古籐接過酒杯,與她乾杯。「歌蘭蒂特,你還好吧?」

  「我很好,像是得到解脫。」

  歌蘭蒂特看了看湯燕和巴娜瑩,又道:「謝謝古籐叔叔在王公面前替我說話。你若是有空,請到侄女的府上坐坐。」

  「有空再說。」

  古籐敷衍道。

  歌蘭蒂特自知無趣,略顯尷尬地離開。湯燕啐道:「裡加爾倒台,她就想巴結你,真是識時務!」

  巴娜瑩同情地道:「想在貴族的圈子混,像她那般的寡婦豈能不依附權貴?她的命運挺坎坷的,我們別在背後說她的壞話了。」

  古籐道:「看在她是我獄友的女兒分上,我是該抽時間看望她。」

  湯燕冷道:「你就是看她夠騷,你心裡發癢!」

  「姑姑,說話文雅些,注意氣質。」

  古籐說著,華修特過來了。

  「古籐,你跟我出去一趟,有些令我煩惱的事情,需要你幫忙解決。」

  華修特把古籐領入奧麗的宅院,古籐心裡便有底。這幾晚奧麗沒有出席晚宴,大抵是怨恨他以及她的父親……

  「王公,奧麗小姐對我有偏見。我勸慰不了她,這忙可能幫不上。」

  「我知道你不好與她會面,可是她拿刀抵脖子誓要你過來見她,我能怎麼辦?」

  華修特無奈,邊走邊道:「先弄清楚她為何找你,我們見機行事。」

  說話時走入奧麗的寢室。只見她穿著連身睡裙坐在床沿,枕邊擺著明晃的匕首。「女兒,我把古籐上尉找來了。他說任由你打罵——」

  「王公,別把我說得那麼偉大,我並非奧麗小姐的靶,由不得她任性而為。」

  古籐嚴詞以對,不留情面地走出去。

  「古籐,你過來!我不罵你也不打你,我給你最大的好處。」

  奧麗出言挽留。

  古籐想了想,走到她的床前。剛要出言相問已被她攔腰抱緊,本是應該推開她,但聽得她嬌叫一聲:「上來!」

  他放棄掙扎,任她把他壓在床,爬坐他的胯上。

  「奧麗,你要做什麼?」

  華修特厲聲喝問。

  「我作踐自己!」

  奧麗怒然答語,也不看父親,退移至古籐的膝蓋扒解古籐的褲頭:「爸,你不是想看我有多賤嗎?我喜歡的男人,你不讓嫁;我不喜歡的男人,你逼我嫁。我好不容易嫁了,你又整得我的夫家變成叛徒,聯合這混蛋害得我家破人亡,害我成為叛徒之婦!早知有今日,當初為何逼我嫁?你從來沒有為我著想,從來沒把我當成女兒。你把我當作賤貨,利用來利用去,根本不理會我的感受。好吧,我賤!我今天賤給你們看!」

  華修特面對女兒的怒責,竟是無語以對。

  奧麗把古籐的褲子扒落至膝腿,趴下來含他的小物。只是一會兒他的事物已然勃碩。

  她抬首正身,蹲坐他的胯上,往她的右掌吐把唾沫。左手撩起她的裙擺,裡面什麼都沒穿。她用唾液塗抹陰戶,左手扶著古籐的陰莖往陰穴裡塞。如此片刻,她雙手提著裙擺,看向父親冷冷地道:「爸,你看好了,你的女兒就是賤貨,賤得已經不要臉了!」

  言罷,她的股臀擺落,陰戶吞噬古籐的陰莖……

  「古籐,事後找你算帳!媽的,竟敢配合我的女兒做蠢事,丟我老臉!」

  華修特怒罵出口,老臉再也掛不住,憤然離開。

  古籐雙手枕到腦後,享受肉戶緊容,平靜地看著她掛淚的俏臉,沒有任何語言。

  奧麗見父親離去,忽然坐到床邊踹出一腳,把古籐踹落床前,羞怒地嬌喝:「滾!」

  「躁動。」

  古籐站起來,光著屁股坐到床沿,慢悠悠地脫掉皮靴,又慢悠悠地脫掉褲子,再慢悠悠地脫他的上衣……

  「古籐,我叫你滾,你沒聽到嗎?」

  「在我滾之前,我得做完你沒做完的事,否則我會不舒服。」

  「你敢!」

  「我敢。這世間不是只有女人可以作踐自己,男人也很會作踐自己。你當著你父親的面把我強暴,偏偏強暴得我不舒服,我必須換一種讓我舒服得徹底的強暴。」

  古籐把最後一件衣物脫除,轉身爬向床裡的奧麗,驚得她雙腳猛踹:「無恥混蛋,別靠近我!剛才我只是做給我爸看的,滾開!」

  奧臛使上血魄把古籐推得仰倒,迅速地躍跳落床,提著裙子往外奔跑。可是剛跑到門口,古籐閃到她的眼前擋住她的去路。她慌急地轉身欲圖從窗戶逃遁,不料被他攔腰抱起,她揮掌甩他的臉。「

  古籐心中憤怒,狠勁把她丟到床上,抓住她的腳踝把她倒提而起。裙擺自然滑落,掩蓋她的臉面,埋首她的胯腿之間,瘋狂吮舔。

  「古籐,你……噢……啊!呀……呀……我殺了你這惡毒之徒,噢呀!殺……殺千刀的!殺了你……」

  奧麗掀開裙擺,露出羞怒通紅的臉,右手拿起枕邊匕首往古籐的頸側刺去。

  「鐺」的一聲,匕首像是刺在鋼板之上,震得她的手一鬆,匕首脫手掉落床前。

  她驚呆了,定眼再看古籐。他的身體變得異常強壯,體膚上佈滿縱橫交錯的傷痕……

  「哇嗚!」

  平日冷靜的奧麗慌怯得六神無主、失聲痛哭。

  古籐抬首的瞬間,她看到他的「傷臉」,驚嚇得哭聲停頓。

  「以前跟你說過我最初的名字叫」安靜「。如今我用行動告訴你,我最盛傳的名號叫」狂徒「。我安靜的時候可以向任何人低頭;一旦我的利益或性命受到威脅,我會把已經低下的頭重新抬起,誓死焊衛我的利益和性命——即使因此而踐踏無數人的尊嚴和生命,我也在所不惜。現在由我踐踏你的尊嚴和貞操。」

  古籐說著大氣磅礡的話,然而聲音很平和,如同在闡述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奧麗驚得忘了哭。不是因為他的話以及他即將要做的事情,而是因為他的體格異變得太突然、太懸殊。剛剛還是一副瘦弱的軀體,眨眼竟變得肌筋盤繞凸隆,加上佈滿全身的傷痕,端是凶悍、猙獰。她聽說過肌骨血鬥士卻未曾得見,此刻終是見到了。隨著體格的異變,他的胯間小物也變得粗壯、猙獰,十足是一桿霸具!

  在古籐之前,奧麗的生命中有過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的初戀,一個是她的丈夫哈普。

  且說她的初戀情人本是一介闊少,生得邪俊花俏,偶爾參與王府的晚宴,以花言巧語哄得她的歡心。當他以為能成為華修特的女婿之際,悲劇性地被哈普毒死;再說哈普,生得高瘦陰霾,為人處事極是輕佻、陰毒。

  她愛了前者、嫁了後者,由此可以猜測她的是非觀念只憑她的喜惡,很多女人都是如此。正因為如此,她哪怕愛錯也愛得無悔。

  或者她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拿她的兩個男人跟古籐比較,偏偏在驚怯的瞬間,她做出比較,甚至比較他們的生殖器。

  她的初戀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身為身高達一百八十公分的白種男人,性器只有十三公分左右,做愛的時間也很短;後來被迫嫁給哈普,雖然心中不情願,然而在哈普那根利器的征伐中,多多少少領略到淫浪的高潮。

  可是古籐本來像她的初戀那般短小的性器,竟然變得比哈普的還要長兩、三公分,而且比哈普的粗大一圈,硬度更是令哈普及她的初戀望塵莫及。勃挺的胯下之物,貼腹豎舉!

  「嗚呀!不要!我不要……」

  奧麗歇斯底里的哭喊聲中,古籐扳張她修長的雙腿,胯部壓下去。巨棒撩抵陰戶,但被她擺臀避開。他的左手滑移至她的右腿根處,肘臂壓頂她的腿內側,握著強棒往潮濕的陰戶頂入,但感龜頭被溫潤軟肉套緊,亢奮得全力一戳!「啊!4D籐,你禽獸!啊!啊呀……太大太長,啊啊……啊嗚!」

  奧麗叫罵著卻阻止不了古籐的動作;他插進來之後,抱提她的雙腿站在床前默不做聲的臠她。狠毒的禽獸做愛都這麼狠。她恨!恨她自己為何那麼的濕潤,恨她的身體輕易地接納他的粗暴插入,更恨自己在他粗暴的抽插中感受到快感、興奮!

  但她忘了恨他。也許她不見得喜歡他,然而她不曾真的憎惡他,只是相對陌生而偏偏對這個陌生的男人給予她的性交,在他粗野地進入她的身體之後,竟是沒讓她感覺悲痛和憎惡。比起她與哈普的同房,更令她感覺舒暢和坦然。

  自從嫁給哈普之後,她試圖說服自己忘掉死掉的戀人,從而去愛自己的丈夫,於是對於那段深愛漸漸趨向遺忘,只是依然無法愛上哈普。可是交歡並非只有相愛才可以,所以她偶爾回米基洛府履行夫妻義務,所以她剛剛怨氣重重地強姦古籐……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在她胯間塞頂的肉棒,真的令她亢奮得想歡叫。

  她是高挑的白種女性,身高達一百七十公分。雖然面容略顯憔瘦,可是她的嬌體修長而豐滿,絕非高瘦的骨感女性。她以前的戀人總是難以令她得到滿足,然而她還是很愛他;後來做了哈普的妻子,哈普那根長達十九公分的生殖器讓她領略到深處被頂撞的高潮。唯一不足的是,哈普的生殖器像他的人一樣偏瘦,有時候總覺得下體不夠飽脹,缺乏一種緊實的塞磨。

  古籐的生殖器不但擁有足以撞擊她深處的長度,而且壯碩無比,捅得肉穴陣陣酥顛……「啊啊啊!一,我只是強姦你一會兒,你卻強姦我這麼久!我強姦你的時候,你的雞巴那麼短小,和現在的尺寸沒得比,你禽獸來的!啊啊!夠了啦!我是賤,但我不想陪你賤!你滾!滾呀!啊嗚!好頂,禽獸!明知我只是想氣父親,你順水推舟、假戲真做,真的強暴我,你禽獸不如!」

  奧麗緊緊地抓著她的裙擺,欲圖用裙子掩住私處不讓古籐觀賞,她討厭他那雙細細的賊眼瞇著瞧她的羞處。這搞得本來很悶的古籐生悶氣,雙手抓住她的裙擺,「嘶」的一聲把裙子徹底撕裂,鋪落在她嬌體的兩旁,使得她性感的胸脯完全暴露。

  「古籐,你、你……啊嗚!噢啊啊……」

  奧麗把裙布攏扯上來,裹緊她的酥胸,忽然醒悟這種行為好幼稚。最應該保護的地方都被他的醜物抽插得噗噗直響,遮掩胸部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於是她倍感羞憤,仰身而起,右手往他的臉甩去,被他舉手格擋。她怒得左手擂出!

  蘊含血魄的一拳結實地打在他的胸膛,打得她的拳都疼了,他卻像沒事般冷笑。她再一次揮掌。

  「啪!」

  右掌掮打他的左臉。這一次他沒有格擋!

  「啪!」

  一陣暈眩衝擊她的腦門,她的右臉中了一記耳光,把她打得跌躺下去嘴角溢血。

  她安靜了,因為昏眩。下一刻她清醒過來卻沒有掙扎,任由他盡情俞她。

  她終於明白,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是白費力氣。這個原是瘦弱的男孩已經變成極度強壯的男人,是她用盡力量也無法抗衡的、怪獸般的存在。

  自從他進入她的身體,他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粗喘著淫辱她。

  因為他總是瞇眼盯瞄交合的性器,所以他的神情不是冷酷,而是帶著輕蔑性的淫狎之態。

  她從來沒想過平常安靜的男孩會變得如此猥瑣……也沒想過自己會在他的淫辱中如此安靜。

  安靜而屈辱地哭著,安靜地承受抽插。因為安靜,感受變得強烈。

  堅硬的、血熱的、粗長的陽棒,在柔軟的、溫潤的、緊實的陰穴裡進出,那種撞沖、磨擦的快感蔓延她的神經。讓她的內心生出「太過癮」的感覺,羞得她無地自容,偏偏又難以抑止、無力抗拒。

  他長久地保持一個姿勢,進行強猛的抽插。

  無論是她的初戀還是她的丈夫哈普,在力量上都望塵莫及。如此強猛的、直透心肺的撞沖,是她首次領略到的。所謂的男人征服女人肉體的力量,也許就是這種極限的狂猛抽插。

  陰戶被他的強硬抽磨像灼燒一般。就是這種灼燒似的快意,令她的身心隨之融化,高潮竟然在短時間內不期而至!

  「啊……喔!嗯嗚嗚!古籐,嗚喔!我恨!啊……你倒是說句話啊,說話呀!啊啊!」

  高潮中,奧麗拼盡全力仰身而起,雙手攀摟古籐的頸脖,掛起酥軟的嬌體。

  在他的頂插中,她喘著、哭著、笑著、叫著。她的拳擂捶他的頸背,似是要表達怒恨的反抗,偏偏顯得那麼無力,反而像是高潮時刻的撒嬌和羞態。

  「說話!噢喔!喔呀呀,你說話!我恨你這混蛋,嗚喔……啊!我和你根本陌生,幾乎不瞭解你卻要承受你的一切。嗚……你都不說話,啊啊!我要你說話……我咬你!」

  她咬他的頸側,可是他的肌膚像鐵皮一般咬不進去。

  她又是哭,軟軟地趴在他的肩膀,低低地哭泣……

  他抱著她的臀股,悶不做聲地頂插、喘著……

  「你饒了我吧,下面脫水,痛。」

  她的肉體得到滿足,無力地說出示弱的話。

  古籐不理會她的求饒,把她放到床上。翻轉她的身體跪在她的臀後,扳開她的雙股,重新插入略顯乾澀卻極是肥嫩的陰戶,喘呼著繼續抽插,此刻兩人皆是汗水淋漓。

  奧麗知道哀求沒用,雖然乾燥的插磨令她感覺有些不適,然而高潮的沖激還在,她也不厭惡他的繼續。何況此時的動作比剛才溫柔許多,緩慢而有節奏,她感受到他的體貼。

  或許他對她所做的一切是瘋狂和野蠻的,但他沒有失去理智、沒有虐待她、沒有辱罵她,反而像是單純在她的肉體裡尋求慾望的釋放。

  她竟然迅速地流出體液,又一次濕潤她的容器……

  因為她的濕潤,他的抽插變得強猛。

  她安靜地趴著任由他操弄,已經不想再出聲,可是快感很快侵佔她的身心。

  她的喘息越來越急促,漸漸地演變成無意義的呻吟,最後報以亢奮的淫叫……

  「喔喔!喔啊!古籐,你是禽獸,你是最使人憎恨的禽獸!啊……噢!你到底還要搞多久?我下面都要被你磨破……還要多久啊?我受不住了,求你快些結束,我要崩潰了!啊呀砑!」

  奧麗的高潮又一次來臨。古籐雙手穿過她的腋窩勒抱她的雙峰,拚命地在她的股後挺動,汗水如雨滴般落在她已經濕了的俏背以及同樣濕的黑髮……

  「把我翻轉!我要換姿勢,啊噢!」

  奧麗撒嬌似的淫呼,雙手不停地抓爬床上的被布和裙布,擺扭著蛇般軟柔的腰:「換姿勢啦!混蛋,禽獸,呀呀!」

  古籐從她的肥穴裡抽出淫液閃爍的肉棒,抱轉她身體的剎那,被她緊緊地抱擁:「禽獸,禽我!」

  她抱著他倒躺下去,肉穴重新被異物塞入之際,她仰身起來瘋狂索吻。在她的飢渴狀態中,他動作更加猛烈,由此而產生的快意一波又一波地侵蝕彼此肉體。

  「奧麗,王叔說你找我們……」

  門外響起丹凱妮的聲音,然而未等奧麗回話,珠遺已經出現在臥室門口。華修特離開時沒有把門掩上;奧麗與古籐在激吻當中,因此沒有發出叫喊。緊接著丹凱妮出現在珠遺身後,母女倆被眼前的春景驚得愕然。

  「王嫂,你們……噢噢!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與他沒有瓜葛,我只是……啊啊啊!我要死了,啊呀!禽獸,不要射在我裡面,啊……」

  古籐不管丹凱妮和珠遺的出現,他盡情地在奧麗的體內顫抽,一泡濃精射得奧麗直上雲霄……「狼心狗肺的惡徒,你竟敢做出如此齷齪之事,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珠遺轉身跑了。

  丹凱妮冷容不改地站在門口,問道:「奧麗,你喜歡他?」

  從短暫暈眩中清醒過來的奧麗推開趴伏在身上的古籐,努力坐起來吁喘著道:「王嫂,我……我沒有喜歡他,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怎麼發生的……我知道他是王嫂的男寵,我沒想過會這樣……請、請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奧麗,你不必解釋。他是我的男寵,不是我的男人。所謂男寵就像玩物一般,玩膩了便丟棄。你要拿他到床上玩玩,我無所謂,可是不管你和他玩得多痛快,我必須把他帶回我的府上。我不可能讓如此危險的人物,效力於王叔。所以請你和王叔別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爭取他,也別忘了圖鐮一族的驕傲和高貴。我走了,玩過之後記得把他歸還給我。」

  「王嫂,你聽我解釋,王嫂……」

  奧麗慌張地叫喊,卻留不住丹凱妮。

  「這一次,你依然被你父親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