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下地獄 第三章 情人重逢

  喝完茶,二人在街頭漫步,看著行人、長街以及兩邊的平房樓房都呈現出繁榮、興旺的景象,一朗子心裡挺舒坦的,覺得自己這一番心血沒有白費,得到了一定的回報。

  時間還早,一朗子還不想回去,便提議到城外逛逛。公主在城中待久了,也想去玩,二人便往城外走。

  到了城外,沒有什麼人煙的地方,一朗子便拉著公主的手,跟她講了些葷笑話,聽得公主吃吃笑,俏臉脹得通紅,芳心又羞又怕,還有點興奮,嬌嗔地說:「你啊,哪像個皇帝?色瞇瞇的,分明就是只色狼嘛!」

  一朗子瞇著眼睛看著她的俏臉,說道:「那你還敢跟我在一起,不怕我吃了你嗎?」

  公主嬌哼兩聲,說道:「我才不怕。我是武林高手,咱們比武,你未必能勝我。還有啊,我是你的侄女,你會對自己的侄女下手嗎?那會遭報應的。」

  說到這兒,芳心一痛,甩開他的手,快步向前了。

  一朗子也暗自一歎,趕忙追上去了。

  是啊,彼此的關係是不允許他亂來的。要是上了自己的侄女,那些主管倫理和風化的官員們也會罵死自己的。唉,當皇帝也挺難的。

  二人上了一座小山,山不大高,樹林倒挺繁盛。站在山上,連太陽都不完整了。他們來到一片樹林裡,腳下是毛茸茸的綠草,矮矮的一片。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下,彷彿一下子都變成了小孩子,玩著追逐的遊戲。你追我,我追你,歡樂的笑聲充滿了林子。

  當公主追一朗子時,他故意倒在草地上。公主笑道:「你這個色狼,我看你往哪跑,本姑娘抓到你了。」

  來個惡虎撲食。

  一朗子故意一躲,只是調整了一個姿勢,改為仰躺。公主這一撲,正好臉對臉壓在他的身上。

  公主趴在男人的身上,又結實又健壯的男人身體和氣息,使公主一呆,彷彿突然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大腦一片空白。

  一朗子可沒傻,這麼迷人的美嬌娘撲到懷裡來,還能不樂嗎?多柔軟、多曼妙的身子啊,像羽毛一樣輕,呼吸之間都帶著花一樣的芳香,她的臉這麼近,伸嘴就能親到。

  一朗子一摟公主,微笑道:「妹子,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的。我要是躲開了,你一定會罵我八輩子祖宗的。」

  說著話,湊嘴親臉,兩隻手在她的身上活動著。腰是那麼細,臀是那麼圓,大腿是那麼長,那嘴就像親在瓷器上一樣光滑,隨即便吻在小嘴上。

  公主唔了一聲,嬌軀扭動,想要掙扎躲開。一朗子說啥不放,展開調情技巧,在她的敏感處按摩著』沒幾下就弄得公主軟如棉花,美目迷離。

  一朗子趁熱打鐵,用舌頭撬開她的唇,俘虜她的香舌,貪婪地吮吸著,兩隻手越發過分,一手已經伸到她的胯間逗弄,弄得公主呼吸急促、火熱,腰肢不時地扭動,下邊流出春水,少女的慾望已經被一朗子挑動了。

  公主使勁一翻身,一朗子到了上邊。一朗子這回有機會摸她的胸了。一邊親吻著香舌,一邊揉搓著她的胸部。看著公主不算胖,可是奶子還不小啊!充滿了少女的彈性,手感極好,樂得一朗子心裡直冒泡,弄得公主不停喘氣,下身直往上挺。她已經感到一朗子的棍子硬了起來,直向自己的胯下頂,雖隔著褲子,也能感覺到那裡的侵略。

  當一朗子伸手想要脫她衣服時,公主驀然驚醒,猛地推開他,坐了起來,一臉緋紅地打了一朗子一個耳光。

  「啪!」

  的一聲,很清脆,驚飛了跟前的小鳥,公主瞪著一朗子說:「你怎麼能這樣?你不該這樣的,你忘了咱們是什麼關係嗎?」

  一朗子摸摸被打的臉,笑了笑,坐在她的身邊,摟住她的肩膀,說道:「我才不管那麼多。我能幹了太后、干了貴妃,那為什麼不能親你、摸你呢?我已經想通了,我不會再當你是我侄女,我只當你是一個可以讓我干、讓我睡的姑娘。咱們一輩子都在一起。」

  聽了這話,公主眼圈一紅,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不再出聲了。

  一時間,樹林裡靜靜的,蟲鳴可聞。

  這時候,樹下突然落下一張網,二人猝不及防,被罩在網子裡。

  此時,從樹上跳下數個黑衣大漢,手裡握刀,有的上前將網收緊,使二人緊緊貼在一起,想掙扎都徒勞無功。

  一朗子有點緊張,不知道這幫人想幹什麼?真是後悔,剛才太專注對付公主了,忘了觀察環境,這個地方很適合埋伏。

  公主望著眼前的黑衣大漢,露出苦笑。一朗子則裝作不在乎,也笑了。

  為首的一名大漢,壯得像頭牛,一雙大眼睛白多黑少,看起來很凶。他以刀指著一朗子,說道:「你就是當今的狗皇帝啊,艷福不淺,這麼漂亮的姑娘,殺了怪可惜的,不如玩夠了再殺吧。」

  另一個漢子上前說:「大哥,幫主有令,你忘了嗎?抓到人後,不問青紅皂白,就地解決。」

  那大哥兩眼盯著公主,眼睛似要冒火,說道:「殺了就白殺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那個漢子提醒道:「壞了幫主的事會有什麼後果,你忘了嗎?」

  那大哥想起幫主最喜歡滅人全家的行徑,只好收起色心,舉起刀,剛要發令,他後邊卻跑出一幫人,為首的是一對男女。

  男的身材魁梧,一張方臉,留著落腮鬍,女的是一位美貌少婦,一身綠衣,披著紅斗篷,風度迷人。

  一朗子見了,幾乎叫出聲。

  這不是趙青龍和柳妍嗎?有他們出現,他就不用死了。

  趙青龍和柳妍擋在那幫人跟前,說道:「胡香主,慢著、慢著。」

  那胡香主見他們出現,說道:「趙寨主,你們有什麼事啊?怎麼來了呢?」

  柳妍微笑道,「我們是幫主派來的,怕你們幹不成事,特來協助你們的。幫主還說,抓到人後由我們送回幫裡,不能殺。」

  胡香主色色地打量柳妍幾眼,彷彿目光能穿透她的衣服。

  趙青龍看了大怒,要不是極力克制著,就想宰了胡香主。趙青龍可是愛極了自己的娘子,但若是娘子喜歡的男人,他倒也不攔著。

  胡香主臉色陰晴不定,說道:「柳女俠,你們有幫主的令牌嗎?乙柳妍笑道:「那是幫主的口令,不用令牌。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胡香主色瞇瞇的笑著,說道:「如果柳女俠可以用身體證明一下』我就信了。」

  柳妍的俏臉一下子紅了,趙青龍怒目圓睜,大叫道:「胡香主,我操你娘,老子殺了你!」

  拔刀欲砍。

  那胡香主仗著手下人多,又都是硬手,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也叫道:「反了你們,弟兄們,給我上!男的全殺,女的留著快活。」

  柳妍見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說,指揮著手下殺過去,幾十人混戰在一起。

  趁此機會,一朗子連忙抽劍,劃破大網,與公主幫著柳妍他們廝殺。

  那胡香主確實有兩下子,跟趙青龍鬥在一起,暫時難分高下。

  其他人則差了點,柳妍十幾個回合就可以放倒一個。等到一朗子和公主加入,那幫人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不過一袋煙的工夫,胡香主手邊只剩下三個人。公主這次下了狠手,跟切菜似的,一個不留。

  當場中只剩下胡香主還在頑抗時,公主上前,只用了三招,便一劍刺穿胡香主。

  一旁的柳妍和一朗子看得發呆。一朗子心想: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狠,不像她啊。

  柳妍見了則稱讚道:「不虧是仙子級的人物,比我們江湖八艷強多了,真叫人佩服。」

  說著,上前拉著公主的手說話。

  公主只是禮貌性的應付,沒有很熱情。

  一朗子和柳妍目光相對,都不禁笑了,心裡都明白原因是什麼。

  一朗子替三人互相介紹。公主雖不喜歡柳妍,也多看了幾眼,因為她也是知道柳妍的名號。

  一朗子望著他們夫妻倆,說道:「趙大哥、趙大嫂,你們從哪裡來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趙青龍長歎一聲,說道:「朱兄弟,說來話長,咱們還是找一個地方細談吧。」

  柳妍嗯了一聲,說道:「是啊,朱兄弟,我們也一直惦記著你呢。帶上公主妹子,咱們找個地方吃一頓吧。」

  公主淡淡一笑,說道:「謝謝了。我覺得身體不適,先回去了。」

  一朗子看看一臉不悅的公主,也沒有強迫她。於是,在回到城裡之後,公主先離開了,一朗子叮囑道:「好妹子,路上小心,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公主看著一朗子,帶著留戀之色,說道:「早點回去,省得太后擔心。」

  快步離開了。

  趙青龍望著公主美妙的身影,說道:「朱兄弟,你真是艷福不淺,連這個小仙子都喜歡上你了。不過你們好像不能在一起,聽說你現在當皇帝了?」

  柳妍笑了,說道:「不是聽說,他就是了,真叫人不敢想像。」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這件事太曲折了,回頭咱們再談。」

  三人來到趙青龍夫婦落腳的客棧跟前的一個酒樓,要了一個雅間,很寬敞,也沒有人會來打擾。

  當酒菜齊全後,三人舉杯喝了起來。

  趙青龍豪情萬丈,隨著美酒下肚,話也多起來。柳妍的俏臉變成緋紅,艷麗不可方物,配上那豐腴而美妙的身材,使一朗子總想多看她幾眼,只是趙青龍在座,只好忍著少看了。

  趙青龍輕輕拍桌子,罵道:「那個狗皇帝朱厚照真不是東西,派官兵圍剿我們,正好柳妍生病,不能指揮弟兄作戰,就由我來指揮。結果我太大意了,讓官兵給端了老窩,大多數弟兄都死了,我多少年的老底也拚光了。我們拚死殺出去,沒剩下多少人,連李家兄弟都戰死了。」

  說到這兒,這個鐵打般的漢子淚眼矇矓。

  柳妍望著丈夫,說道:「青龍,事情都過去了,就別提了,惹得朱兄弟笑話你。」

  一朗子連忙說:「哪裡會笑話呢?我也是青龍寨的一員。我聽說青龍寨出事之後,還到山上去看過,又見朝廷亂來,這才想到進京找皇帝算賬,結果想不到自己變成了皇帝。」

  趙青龍一起望著一朗子,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一朗子說道:「這個不忙說,請趙大哥講講離開青龍寨的事。」

  趙青龍點點頭,喝了一大口酒,擦了擦嘴,便講了起來。

  原來他們帶著殘兵敗將離開青龍寨之後,便曉行夜宿投靠了太湖幫。之所以如此,是平時跟太湖幫打過交道,覺得幫主還算是一個講義氣、有骨氣的人物。他們到了那裡,受到幫主的友好接待,就暫時安頓在那裡。不想後來出了一件事,使雙方的關係有點僵了。

  太湖幫幫主有個弟弟,武功不怎麼樣,但是好色成性,仗著哥哥的勢力,到處調戲婦女。當他見到柳妍這般國色天香,便驚為天人。不顧羞恥地向柳妍求歡,被柳妍嚴詞拒絕。

  誰知這小子不死心,竟然趁趙青龍不在幫裡的時候以迷香迷倒柳妍,幸好被憐香和血痕發現,救了柳妍,並暴打淫賊一頓。趙青龍回來之後,當然嚥不下這口氣,太湖幫幫主沒辦法,查清事實之後,讓弟弟挨了一頓板子,關進牢裡反省。

  事情雖然過去了,但趙青龍等人的心裡還留著陰影,跟太湖幫的交情也有了裂痕。可是暫時得放下個人恩怨,因為他們得顧全大局,齊心協力,共同對付朝廷。

  他們心裡都明白,只有萬眾一心,眾志成城,才有出路,不然的話誰都跑不了,因為朝廷的勢力大得很,天下並沒有真的大亂。

  正當他們招兵買馬,準備起事時,京城傳來喜訊,朝廷換皇帝了!可恨的朱厚照下台了,新皇帝非常仁愛,先後下了幾道聖旨,將過去的壞政策全部改掉了,使百姓們都長出一口氣,都慶幸遇到了好皇帝。

  在這種情況下,趙青龍等人也覺得沒必要再待在太湖幫了。他們想重回青龍寨、重建青龍寨,可以不當土匪,可以在那裡安家,當個良民。皇帝換人了,他們的日子也好過了。

  就在這個時候,雲南的永王發了密信給太湖幫,請他們助陣,幫他推翻新君,助他稱帝。太湖幫幫主猶豫不決,他和永王關係不錯,一直都有往來。要是還是朱厚照當政,天下惡之,永王起兵有理;可是現在不同了,天下的百姓都挺歡迎新皇帝的,誰會再造反?可是若不幫助永王,自己會先倒霉。

  太湖幫幫主不把趙青龍當外人看,便將此事告訴趙青龍。

  趙青龍是個直性子,立刻拿主意,要他絕不能聽永王的,幫主心存疑慮,舉棋不定,便找手下人商議,不想那些人貪圖富貴,又鼓動他順從永王,幫主便又改變心意,聽了他們的。

  按照永王的指示,太湖幫首先派高手入京,刺殺新帝朱厚朗。當柳妍夜入密室看到新帝的畫像時,嚇了一跳,這不是自己的小情人朱一朗嗎?他怎麼變成皇帝了?

  由於事情的發展太意外了,柳妍回來跟趙青龍商量之後,悄悄地帶人離開太湖幫,往京城而去。無論從哪一方面說,她都不會讓一朗子死的。

  於是形成這樣一種局面:太湖幫派人監視著皇宮,而柳妍他們則派人監視著太湖幫。今日由朝廷的太監提供情報,知道皇帝私自出宮,所以太湖幫行動了,柳妍他們也跟著行動。結果就出現今天這種場面。

  一朗子聽了,連忙向一一人作揖,並把自己的遭遇講了一遍。

  柳妍夫婦也感慨不已,都覺得人生多變,一朗子也趁機問血痕和憐香的下落。柳妍聽了心裡發酸,說道:「你呀,這個小色狼,總是放不下她們兩個。你和她們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和青龍不會攔,只要她們願意、高興就行。她們就像我的親妹妹,你不能辜負她們。」

  一朗子說道:「我會像愛護自己的眼珠子一樣愛護她們的。」

  趙青龍笑道:「我相信、我相信。朱兄弟可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不對,是皇上。」一朗子擺擺手,說道:「在宮裡,我是皇上,可是在你們面前,我永遠都是小兄弟。」

  柳妍嫵媚了拍了他一眼,說道:「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吧,她們兩個被我派回山東了,去招集舊部,打算大家會合在一起後,就在青龍寨過日子。你要了她們後,就不能委屈她們。你現在是皇上了,有的是女人,可也不能不珍惜。」

  一朗子拍著胸脯保證道:「我會好好待她們的,不讓她們受一點苦。」

  柳妍嗯了一聲,說道:「我就暫時相信你,你要是對不起她們,我可不饒你。」

  說著,很嫵媚地掃了他一眼。

  一朗子被這一眼掃得心裡抖了一下,回想起昔日的醉人纏綿,心裡又熱、又軟、又激動的,但有趙青龍在跟前,又不敢亂看,雖說大家都清楚這件事。

  三人碰著酒杯,開懷暢飲,談起青龍寨的舊事,都不勝感慨,這頓酒直喝到天黑。在酒散之前,一個手下出現在門口,朝趙青龍擺擺手。

  趙青龍去了一會兒返回,說道:「柳妍,你好好陪著朱兄弟,我有事先出去了。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目光看了妻子一眼。

  柳妍被這一眼看得臉上發燒,知道那眼神裡大有深意,是讓她放開些,可以盡情地跟舊情人樂一樂,他不會干涉。

  趙青龍的舉動使柳妍大為感動,覺得這樣的丈夫實在世上少有。他愛自己的妻子如同愛自己,甚至接受妻子找情人的事實。因為在他看來,妻子快樂,他才快樂。因此,什麼貞操、尊嚴,他都覺得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妻子。妻子的幸福才是他的幸福,只要妻子覺得幸福,他什麼都捨得。

  柳研的紅唇動了動,心想:我不想對不起你,我可以不跟別的男人幹那件事,我不能再愧對你了。

  可是,趙青龍向她鼓勵似的笑了笑,便大步離開,走得那麼義無反顧,使柳妍不知所措。

  趙青龍走了,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一朗子望著豐滿、嬌艷,桃紅上臉的柳妍,望著她高聳的酥胸,心裡癢癢的,說道:「趙大哥真了不起,他可以為了自己的愛人做出一切,我自認為永遠也做不到。」柳妍看著自己的小情人,說道:「那你會不會因此而瞧不起他?」

  一朗子搖頭道:「他的境界之高,我永遠都比不上。」

  柳妍吃吃笑,說道:「但願你說的都是真話。」

  隨著她的笑聲,胸脯不停起伏。

  一朗子強調道:「我說的就是真話。」

  柳妍剜了他一眼,說道:「要是憐香或者血痕跟別的男人睡了,你會高興嗎?」

  一朗子嘻嘻笑,說道:「她們除了我,誰也看不上。」

  柳妍伸手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笑道:「小色狼,我也看不上你,還不是吃一了。」

  一朗子心花怒放,瞇著眼看柳妍,說道:「柳姐姐,咱們回房吧。」

  柳妍芳心一蕩,嬌聲說:「你想幹什麼?」

  一朗子笑道:「我想活動活動筋骨。」

  柳妍噗哧一笑,說道:「我先走,你隨後跟來。」

  說了自己的房間號碼,之後,浪蕩地笑了笑,扭腰擺臀先走了,是那麼的勾人,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了。

  當一朗子一進房間,柳妍就像一團火似的撲上來,抱著男人就親。

  二人瘋狂地吻在一起,兩條舌頭密切交流著,彷彿也濺出了灼人的火花。

  直到透不過氣,兩張嘴才分開。雙方都氣喘吁吁的,一朗子棒子的翹得老高,柳妍的雙眼春水蕩漾。

  一朗子用手撫著柳妍高高的胸脯,問道:「柳妍,我的好姐姐,你想我嗎?」

  柳妍臉紅似霞,嫵媚地笑了笑,用下體拱了一下大棒子,嬌哼道:「我想你幹什麼?我是有丈夫的,你有的東西他也有。」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只是一根棒子滿足不了你吧?應該兩根棒子一起干你才是。上回我跟趙大哥一起干你,你是不是很舒服啊?」

  柳妍羞不可抑,說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本來我不是那種人,讓你們給帶壞了。」

  說著,伸手在他的胯下按著、捏著。那裡的硬度、長度、熱度真叫人又驚又喜。

  一朗子望著春情氾濫的美人姐姐,色心大動,忘情地說:「我的好姐姐,我沒有一天不想你的。每次想到你,我就硬到不行。

  「來吧,柳姐姐,把它放出來,給兄弟舔一舔吧!我特別喜歡你舔棒子的樣子,太迷人了,感覺像當了神仙一樣美妙。」

  柳妍這位端莊美麗的少婦,聽了這種污言穢語,只覺得像甜言蜜語一樣動聽,下邊的小穴越發地濕潤。回想起往日的恩愛之情,恨不能在那種陶醉之中死掉。

  她鼓了鼓腮幫子,說道:「你這個好色的小鬼,當了皇帝也沒個正經,以後肯定是個荒淫之君。你宮裡的女人那麼多,你很快就會忘掉姐姐的。」

  一朗子笑道:「我就是有一千個一萬個女人,也不會忘了你。你在我的心目中,永遠都佔有一個重要的位置。」

  柳妍嘻嘻一笑,說道:「你這傢伙,嘴像抹了蜜似的,我遇上了你,真是劫數啊!」

  一朗子看著她醉人的容顏,說道:「好姐姐,你以後就和趙大哥住在京城吧。咱們想快活時,就可以快活的。」

  柳妍搖頭道:「不,我不會留在京城。等永王的事了了,天下太平了,我要和你趙大哥返回青龍寨過普通的日子。」

  一朗子臉上失望,說道:「那我以後要是想你,該怎麼辦呢?」

  柳妍回答道:「你要是心裡真有我,真想我了,可以去青龍寨找我啊!不過咱們可說好了,不能再幹那件事了。我不能那麼過分,總讓青龍受辱,你知道男人最怕這個的。」

  一朗子被她時喜時嗔的表情逗得心裡癢絲絲的,說道:「你說的那件事是指什麼啊?我怎麼不知道?」

  柳妍瞪了一眼,哼道:「小子,存心逗我玩?看我怎麼收拾你。去,坐在床上。」

  一朗子便乖乖坐在床上,柳妍藉著屋裡幾支明亮的燭光給一朗子脫衣。片刻之間,便光溜溜的了。那根肉棒挺立在兩腿之間,說不盡的衝動,大龜頭露出猙獰的面目,讓成熟的美人又喜又怕。

  柳妍雙手撫摸著一朗子的白皙而健美的身子,微笑道:「朱兄弟,你還是那麼白淨,像一個讀書人似的。不過這根東西好像又變大了好多啊」說著,蹲在一朗子的胯下,雙手測量著,妙目盯著它,一顆芳心像風中的燈籠飄來蕩去,說不出的好受。

  一朗子被摸得又癢又硬的,說道:「我的好姐姐,你吃兩口吧,它想你想得都流淚了。」

  柳妍笑道:「胡說八道,又不是眼睛,哪來的眼淚啊。」

  一看那馬眼,已滲出了一滴黏液。回想往日的纏綿,芳心狂跳,不禁美美的掃了男人一眼,湊上嘴,伸出香舌,在馬眼上一掃,掃掉了黏液,也掃得一朗子全身一顫,啊地一聲,歡呼道:「真舒服啊,再接著來啊。」

  柳妍見一朗子好受,粉舌活動起來,在龜頭上掃蕩起來,在肉棒上滾起來,把一朗子服侍得啊啊啊叫個不停,全身的每一個部位似乎都在爽著。低頭看這美女,已經跪下來,正帶著癡迷的神情服務著肉棒。那雙美目不時抬起來看他,充滿了情愛和愛戀。

  這使一朗子大為感動和激動,嘴裡叫道:「柳妍姐姐,你真迷死我了。好了,別再舔了,你要叫我發瘋了。我要干你,我要插你的騷屄,狠狠地干你,讓你爽個夠。」

  說著,抽出肉棒,抱起柳妍,將她扔到床上。

  柳妍橫了他一眼,說道:「小色狼,別弄壞我的衣服。」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我幫你脫吧。」

  柳妍瞇眼I笑,說道:「好啊。讓我看看你現在幫女人脫衣服的功夫是不是更好了。」

  一朗子很自信地說:「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雙手過去,只三兩下,就將柳妍扒個精光。

  美女的裸體在燭光的夜裡泛著白光,是那麼嬌嫩、那麼潔白,還溢出迷人的肉香。那對大奶子膨脹起來,多毛的小穴張開,流水正急。因為害羞,柳妍還將雙腿夾了夾,這更引得男人慾火高漲。

  一朗子嘖嘖讚歎,說道:「姐姐,你的身子更迷人了。」

  說著話,撲了上去。

  柳妍摟著一朗子笑道:「好兄弟,姐姐也喜歡你的身子,喜歡你這個人。」

  一朗子心裡痛快,揉著大奶子,親著她的唇,那根大肉棒在流水的穴口外蹭了幾下,便像老馬識途似的插了進去,發出清楚的噗哺一聲。

  柳妍浪叫一聲,說道:「好兄弟,姐姐這麼久不被人插,都有點不適應了。」

  一朗子將肉棒頂到底,笑道:「我的好姐姐,今晚我要干你一夜,一直要干到你暈倒為止。」

  柳妍說道:「不要,好兄弟,你幹一會兒就回宮吧。你趙大哥要是回來了,就不好看了。」

  一朗子笑道:「擔心什麼啊?他也不是不知道咱們倆的關係,他是不反對咱們幹的。只要我把我幹舒服了,他一定高興。」

  說著,將肉棒拉到穴口,一下子插到底,幹得花心顫顫的。

  柳妍瞇著美目,喔了一聲,嬌聲說:「好兄弟,你的玩意真硬,像是鐵打似的。慢一點、慢慢干,等我適應了,你再加快啊。」

  嘴裡說著,柳妍的腰臀靈活地動著,讓小穴隨著肉棒的節奏張縮著。

  只聽到屋裡啪啪響著,伴隨著一對男女的喘息聲、叫爽聲,害得那床也吱呀吱呀叫個不停。

  二人還不斷換姿勢。一朗子站在床下,扛著玉腿猛干,看見兩團大奶子猛晃不止,心裡大暢。兩粒奶頭也變大了,好不誘人。

  對於身材豐腴的女人,一朗子喜歡背入式。讓柳妍將屁股翹高,他從後邊插進去,一邊幹著,一邊看著屁股肉的顫動,小穴張合,淫水流淌。有時還伸手拍兩下大屁股,抓兩下大奶子,弄得柳研浪叫聲中多了一些顫音,更顯迷人風采。

  一朗子一邊干,一邊問道:「我的好姐姐,兄弟操得好不好?」

  肉棒不斷地出入著小穴。

  柳妍被幹得嬌軀前送後聳的,大奶子搖晃,嘴裡亂叫:「真好啊,大雞巴真好,幹得姐姐太美了。姐姐的小穴被你干到開花,也樂意啊」一朗子抽出肉棒,在她的穴上和菊花上舔了幾口,才又噗哧一聲插進去,美得柳妍美目都闔上了,嘴裡直喊著大雞巴兄弟。

  二人幹得地動山搖,開始還有所顧忌,後來什麼都忘了,只知道及時行樂,都忘了趙青龍回不回來的問題。

  實際上趙青龍半夜已經回來了,二人已經干了很久,可是還不夠,還要幹下去。趙青龍在門外聽著室外的聲音,又是吃醋、又是激動。

  尤其是柳妍的叫床聲高亢又激烈,那是在趙青龍身下沒有的。他知道妻子快樂的風采,深感自己這個當丈夫的有點失職,不能滿足妻子的丈夫是愧疚的,柳妍的慾望確實不是他能滿足得了的。

  對於柳妍的出牆,他從來不怨不怪,他知道她不是壞女人,只是慾望強了些。成親以來,她也只跟一朗子上過床,並沒有其他情人,因為別的男人她都看不上。他也比較喜歡一朗子,認為他是個好青年,雖說有點風流,還吃了自己的娘子。但是,他不恨一朗子。

  現在,趙青龍聽著自己娘子的浪叫,自己的胯下也硬了起來,還硬得厲害,是平常達不到的程度。他心想:難道我很願意她被別的男人幹嗎?當然了,這個男人必須是自己看得上眼的。

  趙青龍在門外硬著,想等室內平靜下來再進去。可是室內干個沒完沒了,也不知道一朗子和妻子高潮幾次了。轉念一想,那就別進去打擾他們了,讓他們干個夠吧!

  直到東方翻起了魚肚白,室內才安靜下來。這分戰鬥力真叫人目瞪口呆。

  趙青龍簡直把一朗子當成了偶像,心想:要是我有這個本事,柳妍就絕對不會出牆了。

  室內的二人摟著睡了一會兒,一朗子便告辭了。他惦記著早朝的事,不能因為私事而影響國家大事。

  等到一朗子戀戀不捨地走了之後,趙青龍才放心地進屋,鑽進本屬於他的被窩,摟著本屬於他的肉體。

  柳妍緩過神來,虛弱地說:「青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被自己的男人抱著,和跟情人在一起不同,芳心有點亂。

  趙青龍不無醋意地說:「我半夜就回來了,見你們挺高興的,就沒出聲。」

  柳妍想到自己在床上的放浪和熱情,心裡大羞,說道:「你也真是的,回來了就找個地方休息啊,在門外待著幹什麼?是不是什麼都聽到了?」

  趙青龍回答道:「可不是嗎?娘子』你叫得好大聲,真好聽。咱們在I起幹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那樣?」

  柳妍闔上美目,將頭放在丈夫肩膀』嬌聲說:「只能怪你功夫不行了』等你以後像朱兄弟那麼厲害,我就會那麼叫了。」

  趙青龍有點氣短,I提這事,激起了好勝之心,說道:「好娘子』我下邊也很硬了,你摸摸看。」

  柳妍吃吃笑,說道:「還用摸嗎?你那玩意頂著我呢!」

  趙青龍說道:「你還能幹嗎?我想操操你。」

  柳妍笑道,「你是我的男人,我當然聽你的。」

  趙青龍大喜,急急脫了衣服,趴了上去。那根棒子也不小,藉著娘子被灌注的精液很順利地插了進去。想到剛才那青年在娘子身上馳騁,心裡又酸又刺激,加快抽動。

  柳妍扭動著身子配合著,哼叫道:「青龍啊,你今天怎麼這麼來勁呢?是不是吃醋了?」

  趙青龍一邊大幹,一邊猛搓娘子的大奶子,說道:「沒有、沒有。只要娘子你高興就行了。對了,娘子,那小子剛才玩你時,有沒有叫你舔他啊?柳妍羞笑,說道:「問這個幹什麼?」

  趙青龍說道:「娘子,你給我也舔舔吧,我也想嘗嘗那滋味。」

  柳妍說道:「那就看看你的本事了,要是能把我玩舒服了,我就同意幫你舔一次。」

  趙青龍大為興奮,說道:「他娘的,我就不信我不如那小子。」

  打起精神,奮勇戰鬥,棒子把穴插得唧唧作響。

  柳妍不禁浪叫起來:「青龍,我的丈夫啊,你今天真有能耐,比平時強。你是不是很願意自己娘子被人家干呢?啊!雞巴都比平時硬啊!」

  趙青龍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說道:「娘子,我哪裡願意當王八?我一想到你被那小子干了我也不舒服,我就想使勁干你,讓你知道我的功夫也不差。你男人我也不是廢物。」

  柳妍挺著屁股,動著小穴,嬌喘著說:「你本來就不是廢物。干吧,使勁干吧!」

  趙青龍干到高興處,大吼道:「柳妍,我干死你、干死你,讓你以後再不能偷漢子。」

  大肉棒如閃電般地出入小穴。

  柳妍浪叫道:「干死我好了、干死我吧,你不幹死我,我以後還要偷漢子。我喜歡被他操。又年輕,又俊俏,雞巴也大,讓女人愛死了,屄被操爛了都樂意。」

  心裡想到一朗子在自己身上的風流細節,芳心沉醉。

  這話使趙青龍大受刺激,賣命地幹起來,只是他的實力差些。沒干多久,柳妍玩起女騎士的姿勢,沒騎幾下,趙青龍便投降了。

  趙青龍心裡覺得羞愧,像一個做錯事兒的孩子,而柳妍並沒有怪他,心裡卻想著一朗子,那個讓她愛戀和著迷的年輕人。想到他當了皇帝,有那麼多的女人,她也有點吃醋。柳妍真想進宮裡看看,看看那些後宮佳麗有沒有自己漂亮。這個小色鬼,艷福無邊。一根雞巴不知道插了多少個漂亮屄,幸運死了。想到雞巴就想到屄,這樣的髒字讓她又喜又羞,幻想著下次偷情的情景。

  回頭再說一朗子,返回皇宮後,只在龍床上小憩一下,便趕著上早朝。

  朝會上,主要還是圍繞胡人進犯和永王造反兩件事。

  兵部啟奏,昨晚胡人進犯清水河,已被我軍擊退;東廠來報,永王正在招集人馬,不日會有新的動作。

  一朗子聽了之後,說道:「胡人可惡,永王可恨。大家說說吧,有什麼好主意?」

  於是,大臣們走馬燈似的提了建議,什麼主意都有。

  經過大家商量,決定對邊關增兵,永王那邊則找個借口,讓他進京城拜見新君。看他敢不敢來。無論他來與不來,都是個問題,同時,要各地整頓軍備,嚴密防範,做好戰前工作。

  一朗子朗聲說:「好,就這麼辦,馬上下旨。他要是來了,好辦;不來,等著挨收拾吧。」

  大臣們沒意見,皇上便同意下旨了。

  回到寢宮,往龍床上一倒,便朦朧入睡。這時候,公主來了,美目紅紅的,顯然前一晚沒睡好。

  一朗子招招手,說道:「好妹子,來得正好,正好我困了,來陪我睡覺。」

  公主俏臉通紅,又怒又怨,哼道:「又在胡說八道了,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告訴我,怎麼早上才回來,昨晚都幹什麼去了?」

  一朗子嘻嘻笑,說道:「昨晚上我跟趙大哥夫妻喝了一夜酒,喝得痛快極了。你要是有留下多好。」

  公主鼻子哼一聲,說道:「我一看柳妍就不大舒服。」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人家對你可是很熱乎的。」

  公主說道:「我不知道。我一看到她的狐媚樣就心裡難受,尤其是她在看你的時候,我覺得有問題。」

  一朗子笑了,說道:「好妹子,你太多心了,能有什麼問題?他們夫妻都是我在江湖上的好朋友,對我像親人似的。你和柳妍可都是江湖上著名的美麗俠女,應該多親近才是。」

  公主搖頭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她,就覺得她是敵人。」

  一朗子望著公主,公主穿著一條紅裙子,秀髮梳得精緻,插了幾支玉釵,美麗、高雅,引人入勝,最特別的是腰上還掛著一把劍,增加了幾分英氣。

  一朗子拉起公主的手,說道:「好妹子,那是你太喜歡我了。哦,你今天真鮮艷,像一個新娘子似的,我當你的新郎好嗎?」

  公主輕輕一笑,說道:「就算你不是我叔叔,我也不想找你當新郎。」

  一朗子露出I臉的苦澀,說道:「玉婷,我有什麼不好的,你為什麼看不上我?」

  公主抽回自己的玉手,說道:「就憑你風流好色這一點,就不符合我選夫的標準。」

  一朗子連忙解釋道:「好漢佔九妻嘛,要是我連一個娘子都娶不到的話,你會看上我嗎?」

  公主一想也是,說道:「反正我要找到的丈夫得對我百依百順,只能有我一個女人。」

  一朗子一咧嘴,說:「玉婷,咱們不是說好了,這輩子不分開嗎?」

  公主瞇眼一笑,說道:「我可沒答應你。我都想好了,要是有好男人的話』我還要是找一個,總勝過跟一群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我朱玉婷的條件不算差,就算不是公主,也應該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吧?天下那麼大,要是實在找不到,我再考慮考慮你,不過這是別無選擇的最後選擇了。」

  這一番說得一朗子有點失望,說道:「好吧,你看著辦吧,我要睡了。」

  脫掉外衣,便鑽進被窩裡。

  公主看了不順眼,皺眉道:「我說皇帝哥哥,大白天的你睡什麼覺啊?應該召見大臣,多談談國事。」

  一朗子閉上眼,擺了擺手,說道:「談國事也得睡好覺才成,不如妹子陪我一起睡,我看你好像也沒有睡好。」

  公主沒好氣地說:「我是公主,你是皇帝,咱們一起睡,不是亂了套嗎?」

  一朗子笑道:「來吧,來吧,只是睡個覺,又不幹別的。」

  公主猶豫著鑽進被窩,但和一朗子保持距離,嗔道:「你想幹別的我還不同意呢。」

  她臉上有失落,也有緊張,更多的是迷惘,就像一個迷路的人。

  一朗子嘿嘿笑兩聲,湊近她,摟住她的腰,說道:「抱著美女才能睡得香,不准反抗啊!」

  這話令公主不禁笑了。她再次感受到男人的特點,聞著男人的氣味兒,她心想:他要不是我叔叔多好,也許我心一軟就跟了他。上天注定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紅顏薄命,一點不假。

  不一會,一朗子就睡著了,公主望著他睡著的樣子,又和氣、又斯文,自己卻心事重重的,根本睡不著,回想跟他相識以來的細節,一顆芳心百感交集。

  睡到中午的時候,一朗子醒了,發現公主已經不在身邊,不知道何時離去。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宮女喊醒的,說是兵部有急事。

  一朗子不敢耽擱,趕緊到南書房面見。

  到了南書房才知道,胡人對邊關大舉進攻,形勢不容樂觀。一朗子心裡暗罵:這些胡人他娘的真不是人,這邊永王要造反,他們又來鬧事,這不是成天拆台嗎?不狠狠教訓一下是不行的。

  一朗子叫來幾位朝廷重臣,大家一起商量對策。大臣各有各的主意,但是既要對付邊關,又要對付永王的兩全其美的法子卻沒有,一朗子急了,在地上轉了一圈之後,脫口而出道:「實在不行,御駕親征好了。」

  這句話把那些大臣嚇得跪倒在地。

  一朗子說道:「都起來吧,這件事明天早朝定奪,你們看來得及嗎?」

  眾人沒有意見。

  回過頭,一朗子跟太后商談,都覺得有必要兩仗一起打。太后說:「朝中的良將不少,沒問題的,但用不著你親自上陣。」

  一朗子說道:「我也是練武出身,總覺得不親自上陣可惜了,而且我要是上場,肯定可以鼓舞士氣。」

  太后說道:「話是說得沒錯,但你要坐鎮京城,準備力氣對付永王。他要是造反的話,你必須以一朝之君的氣勢壓倒他;胡人那邊你別擔心,我會把我們楊家最好的將領都送過去,保證讓胡人吃不了兜著走。」

  一朗子恨不能親自衝到戰場上,與敵人廝殺。

  之後,公主進來,說道:「皇帝哥哥,你可真行,連聾啞美女都娶來當娘子。」

  一朗子聽了,說道:「怎麼回事?是不是我的兩位娘子來了?」

  公主帶著酸氣十足地說:「可不是嘛,我在宮門看到了她們,就領進來了,她們也是有名的江湖人物啊。」

  太后聽了大感興趣,說道:「怎麼?皇上的娘子,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物。快請她們進來吧。」

  公主便親自將兩人迎進來。進來的正是葉濛濛和葉靜靜,都是少婦打扮。

  葉濛濛進來,向太后行禮。太后連忙扶起,望著她們,說道:「你們是葉皇后的妹妹吧?」

  葉濛濛看不見,葉靜靜在她的手心裡寫字。

  葉濛濛說道:「是啊,莫非你是當年的楊妃嗎?」

  太后說道:「是啊。當年咱們見過幾次,那時候我還是個妃子。唉,那你們跟新皇上是什麼關係了?」

  葉濛濛聽了』嬌軀一震,面紅耳赤,有點抬不起頭。

  一朗子也有點發傻,公主先明白了,喔了一聲,說道:「我的皇帝哥哥,她們是你娘的妹妹,豈不是你的阿姨了?我的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呢?連自己的姨都娶了。」

  太后歎息道:「這可亂了套。」

  一朗子一臉的無辜,說道:「她們真的是我阿姨嗎?怎麼會這樣呢?沒有人告訴我啊!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說著話,上前一手拉著一個美女娘子。

  葉濛濛唉了兩聲,說道:「我們真的是葉皇后的妹妹。當年葉皇后還活著時,我們有來宮裡看望皇后。你小的時候我們還抱過你呢,但是我們不知道你是我們姐姐的孩子,結果造成這樣的結果。我們到了京城也不知道你當了皇帝,還是公主剛才說的,唉,真是造孽。」

  葉靜靜說不出話,葉濛濛便用手勢說了,葉靜靜目瞪口呆』放開了一朗子的手,重新打量起一朗子,之後,也跟著把頭低下來。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一朗子身上,一朗子笑了笑,說道:「這個不能怪我,這是老天不長眼睛,讓我娶了自己的阿姨。這是無心之過。」

  太后問道:「那皇上打算怎麼辦?」

  一朗子豁達地笑了笑,說道:「既然已經錯了,就錯下去好了。我絕不會因為知道她們是我的阿姨就放棄她們。她們都是好女人,都是苦命人,我不會再讓她們一受苦了。」

  太后點評道:「你倒是挺看得開的。」

  公主的目光在二女的身上和臉上掃來掃去,心裡也亂成一團,心想:我這位叔叔真夠行,連自己的阿姨都吃了,雖說是無心之過,但也夠過分的。他還能不顧綱常,想繼續過下去,真夠厲害。

  公主又一想,他連自己的阿姨都敢吃,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我是他的侄女,是不是也可以和他在一起?這麼想著,便將目光轉向一朗子,他正忙著跟葉濛濛說話。

  一朗子說道:「濛濛姐,你們兩個來了,小珊她們呢?」

  葉濛濛回答道:「她們沒跟來,小珊說不好意思見你。」

  一朗子奇怪,說道:「她什麼時候學會害羞了?到底怎麼回事?」

  葉濛濛低聲說:「小珊把你的那個傳音珠弄丟了。」

  一朗子大驚,心想:糟了!傳音珠丟了,不但會影響我的安全,而且連與天上聯繫的工具都沒有了。如果她們不主動下凡,豈不是天地相隔、音訊全無嗎?這可糟糕了。

  太后見一朗子臉都變了色,說道:「皇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一朗子強作笑臉,擺了擺手,說道:「我很好。」

  太后笑了,說道:「兩位妹妹進宮不易,我要請兩位妹妹吃飯。玉婷,咱們先出去一下吧。」

  公主答應一聲。

  一朗子說道:「不了,她們先回我的寢宮吧,晚上咱們再吃飯。」

  說著,跟兩位阿姨娘子走了。

  公主看著他們走了,心裡不好受。

  太后對公主說:「玉婷,你的心事我知道,可是你想和他好,這很難,你們可是親叔侄啊!」

  公主回應道:「他們還是阿姨跟外甥。」

  太后長歎一聲,說道:「這下可好,全亂了。他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就那麼樣吧,低調點就好。不過以後可不能住在宮中,影響皇家的威儀。」

  公主癡癡地說:「只要能在一起,總是快樂的。」

  太后安慰道:「玉婷,天下的好男兒多得是,我幫你選一個吧,肯定讓你滿意。」

  公主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個不急,等天下太平再說。太后,我想跟皇上說我要隨軍出行,上戰場痛擊胡人。」

  太后嚇了一跳,說道:「這怎麼行?朝廷又不是沒有人。皇上也不會同意的。」

  公主說道:「我一定會說服他,必要讓他同意。胡人來犯,都是因我而起,我要親自殺敵,平息風波。」

  一臉的堅決,沒得商量。

  一朗子在寢宮跟二女聊天,並沒有因為血緣關係而變得痛苦。這與他的性格有關,也與他的經歷有關。他已經上了太后和貴妃,因此他也不怕,還像以前一樣,就當不知道好了。

  葉濛濛有點難堪,說道:「以前還不知道你是我們的外甥,真是想不到居然會成為我們的丈夫。我和靜靜每年都要到黃山,是為了紀念你。我們本以為姐姐的孩子早被朱厚照殺死,想不到還活著,還跟我們有了孽緣。

  「姐姐若地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活著,她也一定很高興。只是知道自己的妹妹嫁給了自己的兒子,肯定會氣得再死一回。」

  一朗子拉著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顫抖著,說道:「咱們是什麼親戚關係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是你們的丈夫,你們是我的娘子,咱們這輩子不分開,永遠相伴。」

  說著,將葉濛濛和葉靜靜摟在懷裡,摟得緊緊的。他心裡已感覺不到這突然而來的親戚關係造成的隔閡,他們的關係還像以前一樣。

  葉濛濛說道:「相公,我們倆以後可不能住在皇宮,以免影響你的名聲。我們要住在外面,你想我們時,就去看看我們。」

  跟葉靜靜溝通了,她也同意。

  一朗子表示道:「好吧,我在宮外給你們找間房子,當咱們的新房。你們可要答應我,不能因為知道咱們的關係而偷偷溜走,那樣我會活不下去的。」

  葉濛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說道:「我們不會離開的,我們苦了半輩子,絕不會離開你。那種血緣關係是狗屁,夫妻關係才是最重要的。你也要答應我們,不要因為當了皇上,女人太多了,而忘記了我們。」

  一朗子當即同意,說道:「我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

  二女的臉上都有了開心的笑容,血緣帶來的陰影已經減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