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下地獄 第四章 火中飛行

  折騰到快天亮,一朗子和憐香二人才心滿意足地相擁而眠。血痕睡不著,望著二人光著身子、肉體糾纏的樣子,又氣又恨,還有點心酸。

  她望著一朗子俊秀的面孔、滿足的笑意,真想衝上去一掌劈死他,可是就是下不了狠心。

  為何會這樣,她也搞不清楚。這傢伙奪了她的初夜、毀了她的夢想,殺了他也不為過。也許是因為對方救過她一回,使她不能理直氣壯地下手吧。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傢伙,不可能原諒他,殺他又為難,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她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

  這個床並不算大,睡三個人有點擠。她身邊就是憐香,憐香側著身子和男人抱著,背部和屁股白得耀眼,股溝裡和大腿上淫跡斑斑。

  血痕瞪著她的屁股,心想:真不要臉。那麼大的一個姑娘在男人的身下連喊帶叫,像個什麼樣子?哪像個姑娘。

  李鐵要是知道這事,他不瘋掉才怪。不過說真的,那淫賊的玩意夠粗夠大,調情的手段也高,令女人很爽的。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石夢玉,倒可以考慮原諒他。

  她長歎一口氣,闔上眼睛,準備入眠,一切的事情就等明天再說吧。

  此時,萬籟俱寂,掉根針都能聽到。這時,血痕聽到細微的聲音,像是人的腳步聲,不只一個人。

  接著,是剝剝的聲音。她暗叫一聲不好,霍地坐起來,看窗戶外的天空已經變紅、變亮,透進一股熱氣。

  她連忙叫醒二人:「快起來,著火了。」

  二人坐起來,一朗子喊道:「快點穿衣服,收拾好,咱們衝出去。」

  三人一起行動,穿戴完畢,帶好東西。

  這時,窗戶和門都已是火焰閃爍,灼熱烤人。

  二女慌了,問道:「怎麼辦?」

  她們的眼睛都看著一朗子。

  一朗子抑制著心跳和憂慮,說道:「別慌。窗子和門是不行了,牆也不行。人家存心放火,也許也已經包圍住屋子。這樣吧,咱們從房頂出去。你們把房蓋打開,咱們從房頂出去。」

  二女答應一聲,一起跳起來,對著房頂就是一掌。轟地一聲,房頂出現個窟窿。

  一朗子不待二女落下,說道:「閉上眼睛,我抱你們出去。」

  腳尖點地,身子縱起,雙手各摟二女的腰,使出騰雲駕霧的絕技,咻地竄出屋子,來到半空。

  藉著火光,就看到整個客棧只有他的屋子著火,可見是針對他們的。

  他的房前房後全是人。一個聲音大叫道:「燒死朱一朗和那兩個娘們!弟兄們,人一出來就殺!」

  這聲音聽著熟悉,正是馬忠。

  一朗子暗暗後悔,昨天要不是心軟,怎會有這個後患?唉,這個仇以後再報吧。

  現在要是衝過去,萬一他手底下有厲害的幫手,豈不是吃虧嗎?以後再說吧。

  有人叫道:「他們跳出來了,快用箭射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

  接著,便聽到唰唰的聲音,由遠及近。箭如下雨,射向三人。

  一朗子笑道:「孫子們,不用這樣孝敬爺爺,爺爺走了。」

  一提氣,速度比箭還快。

  情急之下,他也不及辨方向,在黑暗中亂飛一氣。

  身邊二女都閉著眼,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連血痕也很老實,只覺得懷抱那麼溫暖、那麼可靠,也感到氣流從身上擦過,像在飛行。

  等到落地時,已經天亮了。

  二人睜開眼睛,離開男人,一看身後,身後是一個小村子,冒起一股股的炊煙。前邊是一座城門,門上寫著:開封。

  憐香驚叫道:「原來我們到了開封府。我們是怎麼來的?」

  血痕望著一朗子,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是怎麼過來的?」

  一朗子故作神秘地一笑,說道:「我會飛啊。難道你沒感覺到嗎?」

  二女身上的香氣和肉體,讓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憐香嘴一撇,哼道:「盡會吹牛,我才不信。」

  一朗子說道:「不信就算了,以後會信的。現在找個地方吃飯,順便洗洗臉。」

  他已經看到了,二女的臉上都有煤灰,猜想自己臉上也好不到哪去。

  進了城之後,房屋密集。路上人不多,卻個個愁眉苦臉。

  進入一家飯莊,發現從老闆到夥計都是同一個德性。

  吃飯時,三人都覺得納悶,便找來老闆詢問。老闆小聲說:「三位客官一看就知是外地人。這件事說起來真氣人:近日,朝廷下令,增加賦稅。去年我們交的稅才三樣,今年就變成十樣了。」

  「每項稅都變高,成倍成倍地長啊!我們這些小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我們一年才賺多少錢,這樣下去,這個店只好關了。」

  一朗子聽得揪心,覺得全身發涼。

  血痕板著臉,安靜地吃東西。憐香一拍桌子,怒道:「這算什麼啊?還叫不叫人活?老百姓若活不下去,就起來造反。」

  這話嚇得老闆一縮脖子,姑娘,低聲說:「姑娘,千萬不要亂說話。到處都是官府的人,錦衣衛、東廠、西廠的人,我們這裡都有。要是讓他們聽到,全家遭殃,誰也活不成。」

  血痕抬頭,說道:「老闆,你們就沒有找官府說說嗎?不能不講理啊。」

  老闆苦著臉,說道:「怎麼沒說呢?我們先是選個代表去說,被人家一頓臭罵給罵了回來。人家說這是朝廷的旨意,誰敢違抗?」

  「後來,有一些大商人也去講理,結果怎麼樣?被府尹老爺一頓板子,下到大牢裡,還被抄家,弄光他們的財產,才放人出來。放出來之後,他們都不像人了,連自己兒女都不認識。」

  血痕哼道:「這樣下去,非出大亂子不可。」

  憐香霍地站起來,說道:「官逼民反。這個狗皇帝的位置也做到頭了。」

  那老闆連忙一捂嘴,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啊,求求你,別再說了。」

  一朗子一揮手,說道:「老闆,你下去吧。」

  老闆心驚膽顫地走了。

  憐香對一朗子說道:「你就看著吧,這個狗皇帝沒有好下場。要是天下百姓一起造反,他就完了。他媽的,有個皇位坐多好,幹嘛不對百姓好一點,真是自己找死。」

  一朗子望著一臉正義的憤怒憐香,說道:「憐香,當今皇帝為人怎麼樣?」

  憐香想了想,說道:「我師父和京城的豪門有來往,聽他們講,這個皇帝今年四十多歲,又好酒、又貪財、又好色。不用忠臣,專門用太監和奸臣,這朝廷讓他搞得亂七八糟。上台十幾年,就這幾年最差。因為以前還有些忠臣辦事,但現在朝廷儘是奸臣和小人,還能好嗎?我看也挺不了幾年了。」

  一朗子沉吟說:「我以後應該到京城去找他,好好勸勸他,再別胡作非為了。」

  憐香一聽,噗哧一聲笑了,說道:「拉倒吧,朱一朗,你還是省省吧。你一個平常百姓,他會見你嗎?就算見到了,又能怎麼樣?他會聽你的話嗎?」

  「朝廷有不少大臣都勸過他,結果哪?貶的貶,回家的回家;最慘的是幾個被廷仗的人,十個有八個被當場打死;沒死的也變成殘廢了。」

  一朗子罵道:「這個老小子還真狠。」

  憐香哼道:「是啊。皇帝嘛,都凶得像老虎。要是你這樣心腸好的人當皇帝,皇位早被人搶走了。」

  一朗子不服氣,說道:「我不信。我相信,我要是當皇帝,肯定比那狗皇帝強得多。」

  憐香拍手笑,說道:「朱一朗,朱厚照。哈哈,你們是不是哥們啊?乾脆,你把朱厚照推下去,自己當皇帝吧。」

  一朗子豪氣大發,腰板一挺,說道:「好娘子,你說得好。要是他以後還這麼胡作非為,我就推倒這個狗屁朱厚照,皇帝我來當。」

  話音未落,只見門外衝進一夥衙役,個個拿著棒子,為首是個有著一雙凶眼、鷹鉤鼻子的大漢,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他指著一朗子,大叫道:「造反了你們!膽敢對對皇上不敬,弟兄們,給我上。男的當場打死,女的嘛,長得這麼勾人,抓進去審問。」

  作嘔的淫笑。

  那些衙役聽了哈哈大笑,如狼似虎地撲來。

  店老闆見了,趕緊藏到櫃檯後邊,不敢露面。

  憐香和血痕拔出劍,跳上前去大發雌威。她們劍術高超,下手狠辣,閃閃劍光之中,只聽數聲慘叫。

  眨眼間,那群衙役倒下十之七八,為首的見情況不妙,掉頭就跑。

  憐香一個跳躍過去,一箭刺穿他的後心,鮮血四濺。憐香眼都不眨,一腳踢倒屍體,冷笑著看著剩下的衙役。

  那些人嚇得魂不附體,撲通一聲跪地求饒。

  憐香罵道:「你們這些狗娘養的,幫狗吃屎,欺壓百姓,沒一個好東西。今天叫你們都死在這裡。」

  說罷,舉起帶血的劍。

  血痕一拉她的胳膊,說道:「憐香,算了吧,冤有頭,債有主,讓他們走吧。」

  憐香這才罵道:「操你媽的,都給我滾蛋。」

  晃了晃手中劍,鮮血沿著劍身滑下。

  那些人連磕了幾個頭,連滾帶爬地離開。

  一朗子也揮劍砍死了幾人,說道:「趁著官府的大批人馬沒來,咱們快走吧。」

  憐香突然想到一件事,說道:「等一下。」

  她隨手把藏在桌子底下的夥計抓了出來,將劍抵在他的脖子上,怒喝道:「快說,是誰給官府報的信?」

  她發怒的樣子堪比母老虎。

  血痕也瞪著那夥計,她水粉色的裙子也沾了血。

  一朗子也瞪著那個夥計,心想:是啊,我們在這兒說話這麼小聲,沒幾個人知道我們說什麼。

  那夥計嚇得直發抖,說道:「姑奶奶饒命,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我們這些夥計都挺老實的,不敢幹那事。」

  憐香哼道:「那你快說,不是你們,那是誰呢?」

  那夥計看看櫃檯,小聲說:「可能是我們老闆。」

  憐香聽了,幾乎不敢相信,這可能嗎?那老闆剛才還在埋怨官府徵稅太多,他會出賣我們嗎?

  憐香幾步竄過去,從櫃檯後邊拎出老闆,像拎只小雞一樣。

  老闆在空中亂舞著手腳,叫道:「姑奶奶啊,這事與我沒有關係啊!」

  憐香瞪大眼睛,說道:「你說,是不是你給官府報的信?不說實話,我殺你全家。」

  舉劍壓在他的脖子上。

  老闆求饒道:「姑奶奶,你饒我一命吧,是我叫人報信沒錯。我也是為了一家徑小啊!官府有令,聽到大逆不道的話,一定要報官,不然,跟大逆不道的人同罪。」

  憐香冷笑道:「果然是你。你怕官府,難道你不怕我嗎?我比官府還狠。」

  說著,就要動手,劍一壓,老闆的脖子已經滲出血來,嚇得老闆差點暈倒。

  一朗子勸道:「憐香,別殺他。百姓在官府面前,哪有不害怕的?他也是為了一家人。算了,放過他吧。」

  憐香聽了,猶豫一下,將老闆扔到地上。

  老闆沒命地磕頭,把腦袋都磕腫了。

  血痕也說道:「憐香,饒他一回吧。如果你我是尋常百姓的話,也會先保自己的命。」

  憐香咬了咬牙,說道:「好吧,我就放過他。」

  踢他屁股一腳,將他踢飛老遠。

  然後,三人從飯莊出來,正碰上一隊人馬,是幾個廠衛打扮的人領著一群官兵。

  為首的大鬍子見了三人,大叫道:「把他們抓起來。」

  片刻之間,一群人把三人圍在當中。官兵們在大鬍子的指揮下,惡狗般的衝來。

  三人手起劍落,殺得官兵不斷地倒地。

  大鬍子沉不住了,喝令官兵住手,大罵道:「你們真他媽的廢物,連三個刁民都拿不下,真不知道官府養你們有什麼用,還不如養幾條狗。」

  說著,招呼幾個人,從馬上跳下來。

  這幾個正是東廠的爪牙。大鬍子叫馬臣,是馬忠的兄弟。

  其他幾個人是東廠的嘍囉,都是馬臣的手下。他們這次是為了徵稅一事而來,凡是抗稅的,一律格殺勿論。

  今天正在大街上閒晃,聽說這家飯莊裡有人大逆不道,還敢拒捕,因此他們便跑過來看看狀況。

  馬臣領著四個手下,向三人殺來。馬臣對付憐香,剩下的四個,兩個對一個,一朗子也跟兩個廠衛鬥了起來。

  別看馬臣品級沒有馬忠高,但是功夫比哥哥強。他手持一把大斧,沒命地向憐香砍削,不但力氣大,招數也有過人之處。憐香不敢大意,小心應付。

  血痕的武功和憐香各有長處。她一人對付兩個廠衛,比較輕鬆。不過五、六個回合,便刺死一人。另一個想跑,被血痕從後邊一劍斬成兩段。

  之後,她看了一下場上的局勢,便過去幫憐香。她對一朗子的怨氣還沒有散,畢竟他強姦了她,使她不舒服。

  由於一朗子沒有內力,與二名廠衛相鬥沒那麼輕鬆。但是他的招數精妙,又擅長使詐,十幾個回合後,殺掉一人。另一個人招架了幾個回合後也一命嗚呼。

  憐香這一邊有了血痕的參戰,立刻佔盡上風,使馬臣手忙腳亂。

  馬臣虛晃一斧,想掉頭逃跑,一朗子沒等他轉過身,便一劍刺向他的後心。

  前邊有二女的劍刺來,逼得他只好往上跳。等他落下時,二女的劍一起刺來,將馬臣刺了兩個血窟窿。

  憐香餘怒未消,一劍割下人頭,一腳踢向官兵。官兵見此情景,嚇得媽呀一聲,沒命地逃跑。

  一朗子笑道:「憐香,你可真夠狠。」

  憐香揚了揚手中劍,美目一瞇,說道:「我可是佔山為王,殺人跟殺雞似的。尤其是殺官府的人,更不用客氣。」

  血痕則哼道:「殺起淫賊,也是一樣。」

  將劍尖對著一朗子。

  一朗子連忙後退一步,微笑道:「血痕,咱們是自己人,可別動刀動劍。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家說。」

  血痕瞪著他,說道:「誰跟你是自己人。我可告訴你——朱一朗,咱們的帳沒完。等我有空,一定好好跟你算一下。」

  一朗子苦笑著看著憐香。

  憐香嘻嘻一笑,說道:「你看我幹什麼?難道強姦她的人是我嗎?我可是個女的,沒有強姦女人的本錢。」

  臉上儘是嘲笑和幸災樂禍。

  這使一朗子大為不滿,心想:真是過河拆橋,明明說好了要恨你,現在你要我一個人背黑鍋,真夠倒霉。

  三人跳上廠衛們留下的馬,一口氣跑出城門,來到一處山坡才停下。

  一朗子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往哪裡去?」

  憐香瞄了一眼血痕,說道:「現在我已經找到血痕,我想和血痕回山上覆命。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來。

  一朗子正在猶豫,看向血痕時,血痕一臉的冷漠和茫然,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朗子說道:「我還是到黃山去找親人吧。我不跟你們回山上,咱們後會有期。」

  聽了這話,憐香的臉上露出了一些失望,說道:「你真的不一起回去嗎?」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等我黃山那邊的事情辦完再說。」

  憐香招呼著一朗子,說道:「你過來。」

  一朗子不解其意,問道:「幹什麼?」

  憐香紅唇一翹,說道:「咱們都要分別了,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紅唇嘖了一聲。

  一朗子明白了,笑道:「血痕妹子在跟前呢,我有點不好意思,我這人臉皮可薄得很。」

  一聽這話,血痕的臉騰地變紅了,叫道:「昨晚你強姦我的時候,也沒有見你不好意思。裝什麼正經人,我現在終於知道你是多禽獸的男人了。」

  說完話,一催馬,向前跑出一段才停下。這是在替一朗子及憐香二人製造機會。

  一朗子和憐香從馬上跳下來。一朗子將憐香摟在懷裡,說道:「憐香,不用太想我。咱們很快就會見面的。等咱們見了面,我會像昨晚那樣好好疼你的。不,一定要比昨晚上更火爆、更過癮,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

  見跟前沒有人,便吻上憐香的紅唇。

  憐香也很激動,將男人抱得緊緊的,跟他熱烈地吻起來。吻來吻去,一起倒在地上,翻滾著親熱。

  不遠處的血痕見了,心想:臉皮可真厚,憐香真過分,這種事情也不迴避一下,也不怕別人瞧見。

  血痕看著他們,心裡沒來由地有些發酸,心想: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他又不是我的男人,我應該恨他入骨才對。

  為了讓自己的心靜一下,她強迫自己收回窺視的目光。

  那邊的二人親得唧唧直響,四隻手也在對方的身上亂摸,要脫衣服大戰一場。

  最後還是一朗子出聲了:「憐香,咱們進樹林大戰一場吧,」

  憐香滿臉緋紅,無比動人,一把推開一朗子,說道:「都是你害的,好了,我走了;再不走的話,非失身不可。」

  白了他一眼,跳上自己的馬,向血痕打聲招呼,二人並肩而去,不一會兒,已經消失在遠方。

  一朗子跳上馬,望著她們消失的方向,有一種失落感。在原地待了一陣子,才向黃山方向催馬而去。

  一路上,一朗子不緊不慢地走,到達黃山時已是幾天以後的事。

  一到黃山,已經日頭偏西。考慮到這是官府的馬,怕惹麻煩,便找了個集市把馬賣掉,換了一點銀子,之後到客棧投宿。

  吃飽了飯往床上一躺,回想著那天晚上的好事,不禁心神飄飄,簡直像要飛起來似的。

  一會兒想著憐香的美穴,一會兒回憶血痕的處女身子。想到二女在床上的淫態和浪叫,是個男人都會感到無比驕傲。

  正想得美時,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英俊青年闖了過來,一身黑色勁裝,腰間掛刀,臉沉似水,雙眼怒視著一朗子,跟看仇人似的,一指一朗子,說道:「你就是淫賊朱一朗嗎?」

  一朗子一愣神,坐了起來,看這個青年來者不善,笑了笑,說道:「是朱一朗不假,但不是什麼淫賊。找朱一朗是找對了,找淫賊卻是找錯了。」

  那青年嘿嘿冷笑,唰地拔出刀來,說道:「只要你是朱一朗就對了。快點出來受死吧。我不殺一個躺在床上的人。我在屋外等你,是男人的話就出來拼一下,死了你也算是個爺們。」

  他的聲音不高,但字字透著冷氣和殺機,使人動容。

  這話聽得一朗子一愣,搞不清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何一見面就要自己的命。

  難道他是自己的仇人嗎?難道他是官府的人嗎?

  不管他是什麼來路,一朗子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屋,像個大丈夫。

  一朗子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我?如果我沒有記錯,咱們是第一次見面。」

  那黑衣青年舉刀過頭,刀光明亮,盯著一朗子說:「咱們的確是頭一次見面,但我可是聽過多次你的淫行。咱們雖沒有直接的梁子,可是像你這樣的淫賊,人人得而誅之。」

  一朗子沒辦法,只好抽出劍,說道:「朋友,你就算是要殺我,也得讓我明白。萬一咱們打起來,你不幸倒下了,我把你的屍體交給誰?」

  那青年冷哼道:「好吧。如果你有本事殺掉我,去找扇公子打聽便是。」

  一朗子心裡一團疑惑,說道:「你和扇公子有什麼關係?你們是兄弟,還是親戚呢?」

  那青年仰天大笑,說道:「淫賊朱一朗,你就不要費盡心機來套我的話了。我實話對你說吧,說這些廢話沒什麼用,因為你已經快成死人了。知道那麼多有什麼意義?還是打起精神,掙扎幾招是幾招吧!」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我說小子,你倒是挺狂的。你怎麼有把握殺了我?萬一死的是你呢?」

  那青年傲慢地說:「那是不可能的。我殺過許多惡人,淫賊就佔了二十八個。 雖說淫賊各式各樣,禍害女人的功夫也挺邪的,可是武功差得很,你又怎麼能例外?乖乖受死吧!」

  一個箭步衝上,刀隨人動,毒蛇般刺向一朗子的咽喉。

  一朗子身子一閃,伸刀一架,想把他的劍彈回去。不想,這青年內力不凡,不但沒回去,還把一朗子的刀壓下去,還抽回刀,閃電般橫削一朗子的脖子,刀之狠、刀之辣、刀之凶,令一朗子的額頭直冒汗。

  一朗子身子一矮,青年的刀走空,卻突然改削為劈,要是被劈上,一朗子就會被劈成兩半,而且是左右的兩半。

  一朗子腰一用勁,身子向後平移幾步,躲過他的攻擊。

  那青年微微一愣,想不到這淫賊反應這般敏捷。他舞起刀,急風驟雨般砍過來,想一刀解決一朗子。

  一朗子被他的刀光籠罩,像被大網般困著,一時難以脫身。

  但一朗子身經百戰,打仗是家常便飯,他臨危不懼,鎮定如水,見打到五十幾個回合,那青年的凌厲之勢變弱,速度也慢了下來。

  在這個時候,一朗子改變戰略,展開自己擅長的追風劍法,恰到以攻為守。

  就這樣,二人勢均力敵,難分高下。若不是一朗子的內功受限,對方早被他刺了幾個窟窿。往往都在最關鍵的時刻,被對方逃脫。

  二人翻轉騰挪,竄高伏低,身形電光石火般變化,刀劍不時相撞出聲,一朗子盡量不跟他比拚內力,能躲就躲,不用自己的劣勢相抗對方的優勢。

  對方見久攻不下,心急如焚,虛晃一招,轉身就逃。

  一朗子打得興起,在後邊叫道:「小子,說走就走嗎?留下一條胳膊。」

  從後就劈。

  青年猛地回過刀,猛力一磕,力量極強。

  一朗子握不住劍,咻地一聲,手中的劍已經被劈飛到半空。

  青年嘿嘿冷笑,順勢刺向一朗子的胸脯。一朗子反應相當快,身子平躺於地,躲過他以為必得手的一招。

  青年氣極敗壞,改刺為劈,有心把一朗子當柴劈。

  一朗子在地上翻滾,形勢不妙。當青年雙手握刀,使勁再劈時,一朗子從刀叢中滑出,笑道:「小子,你殺不了我的。有種的話,來追我。」

  身子一飄,飄向牆外,那姿勢之瀟灑,那速度之迅速,令青年大驚,他心想:難怪這淫賊如此囂張,確實有兩下子。如果換了別的淫賊,早被我砍成肉塊。

  青年不甘心失敗,身子一縱,像一陣風似的,隨後就追。心想:今天不殺淫賊,絕不甘心。他已經保證過,一定要為民除害,為武林除奸;而朱一朗就在必除之列。

  一朗子往前跑,他在後邊追。來到大街上,行人見了這兩個玩命的,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殃及池魚。見這二人像飛一樣,後邊那個又握著刀,誰能不怕?

  中途遇到兩個巡邏的衙役,去攔那青年。那青年也不答話,唰唰兩刀,那二位衙役就乖乖地站著發抖。為什麼呢?因為青年這兩刀將二位衙役的頭髮給削光,比剃刀刮得還乾淨,嚇得二位衙役七神出竅,尿褲子了。

  前邊的一朗子還回頭看他,笑道:「我說小子,你乾脆改行算了。以你這手藝當剃頭匠的話,肯定能掙大錢,買間草房子,娶個丑娘子,生個傻兒子,絕對不成問題。」

  這話激怒了青年,從後邊猛追,也不管風度不風度。

  一朗子暗中使出騰雲駕霧的本事,始終讓那青年落後一段,讓他就是追不上。那青年有生以來,從未見過如此無賴、輕功又如此好的人,除了那些老前輩以及江湖上幾個年輕人之外,他沒有追不上的人。

  正當這時,一朗子看到前方有事情發生: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跑到路中心玩耍,一匹瘋馬從另一頭跑來,四蹄如飛,眼看小孩就要命喪瘋馬之下。

  一朗子毫不猶豫地飛過去,比馬還快,在馬蹄傷人之前,一把抱過孩子飄到路邊,自己都覺得額頭冒汗了。

  他把小孩交給孩子的母親,那婦人將孩子摟在懷裡嗚嗚直哭,然後又跪到地上,對一朗子直磕頭。

  一朗子連忙扶起來,說道:「這麼小的孩子,你怎麼能讓他自己亂走呢?以後可要看好他了。」

  正這時,一股勁風倏地襲來,他大吃一驚,心想:我命休矣,光顧著救人,忘了身後還有追命閻王。這下子可躲不過了,不過為了救人而死,也算值得,只可惜那些美女都要當寡婦了。

  這是青年志在必得的一刀。他在後邊看著一朗子救了孩子,作為武林中人,他也是一愣,有所感慨,非常佩服一朗子。

  可是佩服歸佩服,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毅然決然要殺他,管他現在在幹什麼?

  自己以殺淫賊為目的,這是不能變的,不能因為他做了一件好事就放過他。為武林除害永遠是自己的原則。救一次人又能怎麼樣?壞人就算做一件好事,也還是壞人、還是該死的。

  他一刀直插一朗子的後心,又快又急,如果一朗子中刀,鐵定必死無疑。

  不想,在千鈞一髮之際、生死攸關之時,一把劍將他的刀彈到一邊,失了準頭。

  轉頭看向劍是誰的時,他頓時睜大眼睛。

  一朗子逃過一難,也轉頭看是誰救了他,沒想到是自己曾得罪的人——絕代三嬌之一——賀星琪。

  在他一呆之際,只見她運指如飛,點了他幾處穴道,使他無法再施展輕功,但是能說話。

  一朗子衝她笑了笑,說道:「賀美女,謝謝你救了我。我朱一朗銘記在心,可以以身相許。」

  賀星琪身穿一套白衣,眉目如畫,氣度嫻雅,美目中的憂鬱讓人憐惜,往日裡的傲氣少多了。她手持劍,指著一朗子的胸脯,冷笑道:「你都死到臨頭了,還跟我貧嘴。你呀,殺你一百次都不多。」

  青年一臉的不滿,說道:「姐姐,我這一刀就要殺死他了,你幹嘛攔著我?你不是說他罪該萬死嗎?」

  賀星琪瞪著一朗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勝威,他是該死,不過不應該這麼死,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死。他剛才在救小孩,咱們不能趁人之危。」

  賀勝威歎口氣,說道:「你的話我不懂。」

  一朗子在旁邊笑道:「小舅子,你姐姐怎麼會殺我?我和她是老夫老妻了。」

  這話一出口,不但賀勝威怒火萬丈,殺機立現,賀星琪也受不了,俏臉脹得通紅,啪啪兩聲打他兩個耳光,罵道:「你這個淫賊,真是賊性不改。走,咱們找個地方算賬去。」

  這時候,被救孩子的女人不開心了,大叫道:「你們怎麼這樣呢?這位小兄弟是好人,你們快放了他。」

  她這麼一嚷嚷,周圍的百姓都聚集過來,眼看快要包圍住他們。

  賀星琪一看不好,便叫道:「帶上他,快走!」

  自己施展輕功衝到前邊,賀勝威抓過一朗子,隨後跟上。

  一朗子只覺耳邊風聲咻咻,心裡憋氣,心想:落到這個娘們手裡,肯定沒有好下場。上次的玩笑開得太大,她必定以為我真的強姦她,肯定要報仇。

  這個叫勝威的小子來殺我,肯定也與她有關。嘿,落到他們手裡,想痛痛快快地死都難。我現在被點了穴道,身子使不出力氣,想飛都不成了。要不要呼喚嫦娥姐姐他們來救我?關鍵時刻,也只好這樣了。

  姐弟二人將一朗子帶到城外的一所破廟。

  廟久無人往,佛像年久失修,處處是蜘蛛網。一進廟裡,賀星琪就直皺鼻子,說道:「這不是人待的地方,咱們還是出去吧。」

  把一朗子拎到廟外,在松林的旁邊吹著山風,賀星琪好受多了。

  賀星琪看了看一臉愁容的一朗子,心裡得意,說道:「姓朱的淫賊,你也知道害怕啊?」

  一朗子眨眨眼,衝她一笑,說道:「怕?我朱一朗從小到大還不知道什麼叫害怕,我一個大男人,會怕你一個小女子嗎?」

  賀星琪哼道:「你不怕為什麼一臉緊張?」

  一朗子調整一下面部表情,說道:「你看錯了,我這哪是緊張,分明是深沉。我在考慮統一武林的大事呢。」

  說著,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賀勝威覺得很可笑,說道:「姐姐,仇人就在跟前,而且沒了逃跑和反抗能力,不如一刀殺了乾淨。」

  一朗子聽了心裡發毛,心想:自己現在可真是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了。要是賀星琪真想殺我,我一點法子都沒有。實在不成,只好用傳音珠找救兵。

  賀星琪凝視著一朗子,心想:這個淫賊長相、風度都不錯,倒是可惜了,幹什麼不好,非要當淫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賀星琪一擺手,說道:「勝威,這麼殺掉他不是太便宜了嗎?」

  賀勝威的臉上露出小孩子玩耍的笑容,說道:「姐姐的意思是……」

  賀星琪的美目射出寒光來,說道:「貓吃耗子也不是一口就吃掉。對這個淫賊,也要玩夠後再弄死他。」

  賀勝威摸著腦袋,作思考狀,說道:「怎麼玩?不如弄條繩子拴住他,從黃山頂上拋下,嚇他個半死再拉上來?或者把他扔到狗窩裡,讓一群狗咬他,咬得缺胳膊少腿後,再救他出來?或者放在太陽下餓幾天、曬幾天,怎麼樣?」

  賀星琪抱著胳膊,來回踱步,沉思的目光不時看著一朗子。

  每被她看一眼,一朗子的心就枰地來個猛跳,心想:這娘們不會要把我折騰死吧?

  賀星琪想了半天,沒有結果,對滿臉歡喜的賀勝威說:「勝威,這裡沒有你的事,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不是要去找一個美女嗎?快去吧。姐姐也想早點有個弟媳婦。」

  賀勝威臉現窘態,說道:「姐姐,那件事八字都還沒一撇。我想看完你怎麼玩淫賊再走。」

  一朗子聽了心裡不平,心想:媽的,她想玩我,我還想好好玩玩她呢,我一個大男人還玩不過小娘們?上次網開一面,便宜你了。要是再落到我手裡,一定奸你個十遍八遍,讓你一輩子都別想嫁別人。

  想到最美處,他的臉上露出壞笑,目光情不自禁地在美女的胸脯上掃了一下正巧賀星琪的目光看過來,察覺他的目光後,立刻瞪眼說道:「勝戚,你先走,我自己收拾他。」

  賀勝威嗯了一聲,說道:「好吧,姐姐。有什麼事派人找我。我先走了。」

  依依不捨地離開,心下怨歎沒看到好戲。

  賀勝威離開之後,賀星琪冷哼道:「淫賊,你想怎麼個死法,說來聽聽。」

  一朗子嘿嘿一笑,跟她對視,看得賀星琪芳心亂跳,俏臉發熱,說道:「星琪咱們在一起應該快快樂樂的,哪能談死?太不吉利了吧。」

  賀星琪冷笑道:「別不要臉,星琪不是你叫的。別以為我是和你開玩笑,我是鐵了心要殺了你。我不能容忍淫賊污辱我後還能活在這世上。留你在世上,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姐妹要遭殃。」

  一朗子昂道挺胸,毫不畏懼,問道:「你是不是俠女?」

  賀星琪高傲地說:「當然是了,行俠仗義,扶危濟貧,替天行道。」

  一朗子微笑道:「那好。當俠女一定得明辨是非了。那我說,你沒有資格殺我。」

  賀星琪瞪著他的臉,問道:「為何?」

  一朗子說道:「上次在黃山我救過你一次。如果我沒有及時出現,那個綠蝴蝶不知道會把你怎麼樣呢?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憑什麼殺我?」

  賀星琪也不示弱,說道:「沒錯,上次你救了我,可是剛才在城裡勝威要殺你,我也救了你,已經扯平了。」

  一朗子露出苦笑,說道:「這個也算?你弟弟要殺我,還不是因為你嗎?換句話說,這事都是因為你引起的,不算。」

  賀星琪酥胸激動得一起一伏,說道:「憑什麼不算?甭管是因為什麼引起的,反正我救了你,這件事就扯平了,我還是要殺你。」

  唰地拔出劍來,架在一朗子脖子上,一臉的冷氣,如畫的俏臉,這時也變可怕了。

  一朗子害怕了,哎了一聲,忙叫道:「別、別,你不能殺我。」

  賀星琪將劍壓了壓,咬牙道:「少廢話,今天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朗子苦笑道:「我和你無仇無恨,你殺我幹什麼?你這個女俠怎麼能濫殺無辜?」

  賀星琪鼻子都要氣歪了,說道:「淫賊,還想不認賬?上次在那家客棧裡,你姦污了我。不然的話,我費這麼大勁追殺你幹什麼?我閒著沒事幹?」

  「一個女兒家的貞操多重要,貞操就是她的命啊!要是你有個姐妹被人奸了,你會放過那個淫賊嗎?少廢話,受死吧!」

  說到這裡,她雙眼都閃著淚光了,嬌軀也顫著,可見內心的激動。

  到這個時候,一朗子也不敢逗她了,說道:「慢來、慢來,賀姑娘,我的好姑娘,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可別一衝動就冤枉好人,後悔一輩子。」

  賀星琪哼道:「你算什麼好人?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什麼貨色。你跟那個綠蝴蝶沒什麼兩樣。要說你們是哥兒倆,一母同胞,都不會有人懷疑。」

  一朗子聽得眉頭緊皺,說道:「賀姑娘,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實話告訴你,不然我會死得太冤了。上次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並沒有姦污你。」

  賀星琪聽了,牙齒咬得直響,說道:「你胡說八道。我的內褲上和床上都有血。」

  她俏臉上紅得厲害。肖目這種事,實在太羞人了。

  一朗子聽了直笑,說道:「那是紅藥水,是我故意佈置的,是逗你玩的。」

  一聽這話,賀星琪幾乎要把劍扔到地上了,瞪大美目,說道:「什麼?逗我玩?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自己「失身」之後,她痛不欲生,幾乎想死,可是現在有人說她沒有失身,那感覺真是好極了、棒極了。

  一朗子微笑道:「真的,我只想開個玩笑的。不信的話,你回憶一下,那天你醒來之後,下邊疼嗎?第一次幹那事,下邊會很疼的,除非你不是處女。」

  賀星琪激動之下,脫口而出:「我是處女。」

  說罷,一捂嘴,狠瞪了他一眼,心想:跟他說這事幹什麼!不過回想一下,那天醒來之後,身體倒真的沒有什麼不適。

  女孩子在這種事都是細心的,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也許你是為了活命騙我?」

  劍依然架在一朗子脖子上,隨時可以殺人。

  一朗子提議道:「你可以找個郎中看一下你的身子,就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了。」

  賀星琪一想也對,說道:「我可不要臭男人看我的身子。」

  一朗子笑道:「那還不簡單,找個會驗的,比如說接生婆。」

  賀星琪情不自禁地點點頭,說道:「好,就找接生婆。」

  將劍從他的脖子拿回,回劍入鞘。

  一朗子說道:「賀姑娘,沒我的事了,我也得走了,我還有正事,你解開我的穴道吧。」

  賀星琪大聲道:「朱一朗,你不能走。在這事沒查清之前,你就是淫賊。你走了,我上哪找你?」

  一朗子臉上露出瀟灑的笑容,看著她的俏臉,說道:「賀姑娘,你是不是捨不得我?你瞧我是不是比那個扇公子更順眼?你要是看得上我,不如咱們倆拜天地,結為夫妻?」

  他開始逗她了。

  賀星琪聽了,不禁跳了起來,大聲道:「朱一朗,你別這麼噁心好不好?就算你沒有姦污我,就算你不是淫賊,你也不是個好人。我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

  一朗子歎氣道:「這麼好的男人在你眼前,都不知道珍惜,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賀星琪旺了一聲,說道:「少在我面前說大話。我賀星琪是絕代三嬌之一,父親是中原大俠,未婚夫又是有名的扇公子,你憑什麼配得上我?咱們是天差地別,你沒有看出來嗎?你的眼睛不正常嗎?」

  一朗子臉皮厚得很,說道:「姑娘是說我有眼無珠嗎?」

  賀星琪嬌笑起來,笑得如春花綻放,明月出山,令人沉醉。她難得有開心笑的時候,尤其在男人面前,更不輕易笑。

  因此,一朗子看得呆了,心想:他媽的,這娘們真好看,她下邊也好看。我真是個傻子,居然放過她,我到底是不是當淫賊的料啊?

  星琪見一朗子看自己看得發傻,心裡一陣得意,但又不想被他多看,便止住笑,板起臉說:「有什麼好看的?漂亮女子多如星星。」

  一朗子趁機拍馬屁,說道:「漂亮女子雖多,但像你這樣又漂亮,武功又好的女子可不多。要是你願意,朱一朗願跟隨在賀姑娘身邊,當僕人都樂意。」

  星琪被奉承得芳心飄飄,但還是很冷靜,說道:「少廢話,跟我進城吧,我要看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