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長平公主的寢宮之內,一對俊美至極的少男少女,正一絲不掛地裸身擁在一處,柔情蜜意地做著夫妻之間最喜歡做事。
李小民和這位姐姐感情極好,平素裡一直承她照顧,現在雖然是地位變化,他們之間的感情卻依然是那般純潔深厚,如鑽石般堅硬,雪花般清純無瑕。
因此,他此時盡心盡力,服侍得長平公主哼哼唧唧,嬌聲大作,被他弄得神魂飄蕩,未曾做過一天修煉,便已在李小民的說明下,升上了仙境。
許久之後,長平公主已經被李小民弄得嬌靨通紅,嬌軀緊緊靠在李小民身上,玉臂抱緊他的身子,修長美腿盤緊他的腰,顫聲嬌啼不絕。李小民卻還是奮力在她體內大肆雲雨,弄得她終於在一聲高亢的嬌吟聲中,嬌軀顫抖著,承受著李小民一波波的強勁射擊,抱緊李小民,升上了比之王母更為崇高的仙境。
雲雨既畢,長平公主仍是抱緊李小民的身子,捨不得放他離開,顫聲道:「小民子,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要不是姐姐這麼久已經習慣了好些,方纔,差點被你弄死了!」
李小民低下頭,含吮著她柔滑玉乳,感覺著口中軟溫酥滑的良好口感,微笑道:「姐姐謬讚了!弟弟一向都是靠姐姐照應,做這點事,應該的!」
長平公主在他肩上輕輕擰了一把,嬌聲笑道:「又在胡說!你現在是大權在握,宮裡的權力也是你一把抓著,姐姐和母親是在讓你照顧,才是真的呢!」
少女美麗的玉容之上,忽然升起一片愁容,輕聲道:「現在姐姐和你在一起,雖然很快樂,可是將來,姐姐終究不能在宮裡呆一輩子,要是父皇母后硬要將姐姐嫁出去,又該怎麼辦呢?」
李小民伸手在她纖腰玉臀上撫摸著,微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車,怕什麼!將來的事,到時候再說,現在朝廷裡的事,還是我說了算,還有什麼人敢跟我作對,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娶姐姐不成!我們先顧眼前快活再說,到時的事,小弟一定會有辦法!」
他雄風再起,抱住長平公主再行求歡,長平公主已是玉體酥軟無力,待要推拒,他卻已經長驅直入,抱住她如花嬌軀舞弄起來,弄得長平公主顫聲呻吟,滿面通紅,神智迷亂,抱緊他,再度陷入了升仙的狂喜之中。
待得雨散雲收,長平公主抱緊李小民,制止他還在使壞的手,柔聲道:「好弟弟,我最近想要出宮去一次,還得你幫忙才行。」
李小民一怔,從她柔嫩酥胸前抬起頭,疑惑地道:「姐姐,你出宮去做什麼?」
長平公主歎息道:「還不是因為小煦!你也知道,從父皇禁他足之後,他從金陵偷跑出去已經好久了,我們一直派人在找,他也常叫人捎信回來說他平安,我們倒也不太著急,最近才發現,他一直躲在北面的岳府山中修煉,跟著一個老和尚學武功,道是一定要藝成才能回家。母妃派了許多人去勸他,卻都被他趕了回來,死也不肯回金陵。我和母妃商量過了,等到她壽辰一過,我們兩個就親自去岳府山找他,就是揪著他的耳朵,也一定要把他揪回來!」
李小民這才明白,想想岳府山離得也不遠,完全可以派些鬼衛跟在身邊保護她們,而她們母女兩個,服侍得自己這麼痛快,跟自己也算是老交情了,想出宮去遊山玩水散散心也是應該的,何況以秦貴妃這樣的性子,若不出去散散心,只怕時間長了,倒要悶出病來,便點頭答允道:「也好!回頭我替貴妃娘娘大大地操辦一下壽宴,然後就送娘娘和姐姐一起出宮,去尋找皇子殿下回來!若是他不肯回來,就告訴他,我自從仙術練成之後,連帶著武功也大有長進,現在好歹也是個武術名家,他若回來,我定有辦法,讓他武功大進!」
長平公主感動地一把抱住他,柔聲道:「小民子,你待姐姐真好!你放心,姐姐一定盡早趕回來,絕不讓你一個人在宮裡空虛寂寞地等著姐姐!」
李小民大為感動,親吻著她的嬌嫩櫻唇,深情款款地道:「姐姐,你從來沒有去遊山玩水過,這次出去,一定不要著急,要好好玩個痛快再回來!若是弟弟有需要,還有聽琴不是嗎?便是忍一忍也沒什麼,姐姐不要太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長平公主感動得淚水漣漣,與李小民熱烈擁吻,雖然是嬌軀疲憊不堪,卻還是曲意承歡,努力服侍得李小民也升上了仙境,二人疲憊已極,這才效鴛鴦般,相擁交頸而眠。
※※※
坤甯宮,在上次為周皇后慶生的大殿裡面,正在舉辦秦貴妃的慶生宴會。
這次的宴會,由周皇后親自為秦貴妃操辦,並將自己宮中的大殿借出來以供宴會使用,以示她們姊妹情深之意,並示對秦貴妃的榮寵,以安秦氏一脈眾將官之心。
大殿之內,美女滿堂,個個如花似玉,令人目不瑕接。
各宮的妃嬪和公主,都應召前來,走進大殿,向周皇后和秦貴妃行禮後,坐在擺滿大殿的桌案後面,舉杯歡笑,共慶秦貴妃的生辰。
這些美女,都穿著綾羅綢緞精製的宮裝,頭著高高地梳著雲鬢,一個個都是美若天仙的模樣,看上去仿若瑤池仙女之會一般。
在坐的皇妃中,包括周皇后與秦貴妃在內,大多數都是神采飛揚,比之上次周皇后壽宴時,還要美貌誘人得多。談笑間,絲絲媚意在眉梢眼角透出,足以令任何男人觀而意動。
但在這些皇妃中,也有些成熟性感的美貌宮妃,雖然談笑盡歡,卻總是環顧四周,微微有些提心吊膽的模樣,將自己帶來的女兒緊緊拉在自己身邊,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大殿角落的陰暗之處,宮中唯一的男人隱身在那裡,看著一群美若天仙的不同年齡段的女子,口水與眼中怒火交織橫流,恨恨地想道:「這像什麼樣子!我那麼賣力地把她們服侍得那麼爽,完全已經盡到了一個太監的本份,她們還這麼防賊似地防我!」
他抬起手來,憤憤地擦去嘴邊的口水,目光在大殿內掃視過去,忽然看到一個小女孩獨自坐在殿角,不由眼前一亮。
那個女孩,看起來好像比安平公主還要小些,身上穿著才人的服飾,相貌美麗,總是垂首不語,有點畏畏縮縮的模樣。
李小民眉頭一皺,暗怒道:「李漁這個傢伙,連這麼小的女孩都不放過,召進宮來做他的嬪妃,簡直是在摧殘祖國的花朵!上次周皇后壽宴上好像也見過她,不過沒大注意,怎麼在宮裡這麼久,一直沒有碰到她,好讓我安撫她那孤苦幼小的心靈?」
他在心裡問月娘,月娘在大殿外,找些鬼魂簡單地查了一查,微笑道:「這位是武才人,小名媚娘的,從前在十一歲的時候就進宮了,因為住得比較偏遠,一直在皇宮角落裡住著,也不大受寵,平素也不大和別的皇妃往來,因此主人才沒有見到她。」
李小民點頭明白,忽然聽到腳步聲響,香風襲來,探頭一看,卻見西平公主端著一個酒杯,用手持著牆,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看上去是已經喝了不少的酒,走路都有些不穩。
李小民眼前一亮,催使月娘上前推推拉拉,將半醉的西平公主拖到一個偏廳門前,打開門,輕輕一推,便將西平公主推了進去。
西平公主走進屋子,撲倒在床上,嬌喘了一陣,睜眼看看,發現自己在大殿旁偏廳裡面,不由有些意外,奇道:「咦,我明明是去向秦貴妃敬酒的,怎麼會走到這裡來了?」
她這麼自言自語地說著,正要爬起來出去敬酒,忽然看到門口人影一閃,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隨手把門帶上了。
西平公主心中奇怪,站起來指著那個太監嗔道:「你是哪個宮裡的太監,怎麼可以隨意亂跑?見到本公主,還不行禮,想要討打嗎?」
那個太監也不頂嘴,恭敬守禮地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笑嘻嘻地道:「小人有禮,請公主息怒!」
西平公主一怔,喃喃道:「這聲音,聽起來好生熟悉?你抬起頭來,讓我看一看!」
那個小太監聽話地抬起頭,露出了一張賊笑兮兮的俊美容顏,放肆地打量著西平公主性感成熟的嬌軀,柔聲道:「公主殿下,可有什麼差遣?小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西平公主呆呆地看著他,酒已經醒了大半。身穿普通太監服飾,跪在自己面前的,豈不正是大唐中書令、內宮總管李小民!
看著他那四處亂溜的賊眼,西平公主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坐倒在偏廳內的大床上,呆呆地道:「你,怎麼是你來了?」
李小民也不等她說什麼「免禮平身」之類的話,從地上爬起來,微笑著直接爬上床去,坐在西平公主修長的大腿上,輕鬆地將她按倒在大床上,笑嘻嘻地道:「奴才知道公主酒後寂寞,所以跑來侍候公主的啊!」
西平公主的大腿上的肌膚,柔滑細膩,即使是隔著絲綢衣衫,依然能清楚地感覺得到;壓在她溫軟的嬌軀之上,李小民慾火狂升,也不說什麼,就在她身上輕輕地撫摸起來。
感受著他的身體重量,壓在自己尊貴的萬金之軀上面,西平公主羞得滿面通紅,一雙玉手用力推拒,口中無力地叫道:「好大膽,你怎麼可以這般無禮!你雖然是朝中中書令,可是到底是一個下賤宮奴出身,怎麼可以對當朝公主這般無禮!我可是父皇親口冊封的公主封號,你這出身下賤的小小閹奴,怎麼敢爬到我身上來!」
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來,熱心助人的李小民聽得大怒,本來是好心好意地前來替她解除憂悶,她卻狗咬呂洞賓,恩將仇報,這般輕視自己身為太監的偉大職業,不由怒上心頭,抬起頭來,怒沖沖地看著西平公主。
西平公主卻還不知趣,酒意上頭,已經看不清他的表情,口若懸河,越說越是起勁:「你今天做出這般無禮的舉動,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你一家九族,都要被綁赴法場,斬首處死!還不快些下去,跪在我面前請罪,說不定本公主法外施仁,還會替你隱瞞,饒你不死!」
李小民心頭怒極,口中卻悲悲切切地叫道:「公主殿下,小人失禮,求公主饒命!」
他嗚嗚咽咽地抽泣著,將頭湊到西平公主玉頸下,輕吻著她修長潔白的脖頸,雙手也在西平公主嬌軀上到處遊走,捏弄著她的香臀玉乳,毫無忌憚地上下其手。感覺她的玉體柔滑豐腴,不由心中大樂,手指隔著衣衫輕捻乳頭,突然用力一捏,痛得西平公主尖叫起來。
西平公主用力拉開他的手,羞得玉顏泛紅,目現怒色,含怒嬌嗔道:「大膽小太監,你怎麼敢這般做,真的不怕誅九族嗎?」
話音未落,就感覺到那只被她拉開的魔手,忽然轉換了陣地,飛快地伸進她的綢衫之中,穿過腰帶,直摸到玉腿之間,一把扣住,還將手指探了進去。
西平公主瞪大了美目,驚駭欲絕地看著李小民。十幾年來,未曾有異物侵入的聖潔貴地,竟然被這卑賤小太監的手,侵入進去!
她呆了半晌,直到感覺到李小民的手指繼續伸入撓動,才醒悟過來,大叫一聲,用盡力氣推開李小民,抬起玉足,狠狠一腳踹在李小民的胸口,將他踹翻到床下。
李小民倒在厚厚的地毯上面,捂著胸口痛呼不已,伸手指向床上的西平公主,怒斥道:「你怎麼可以隨便亂打人!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這麼做啊!」
西平公主從床上迅速地坐起來,雲鬢歪斜,驚恐憤怒地看著李小民,淚水自她明亮的美目中流了下來,緊咬櫻唇,顫聲道:「好大膽的小太監,你真的要被誅九族了!竟然敢摸我這裡,還敢把手指伸進去……」
她羞怒至極,用力從床上跳起來,「啊」地一聲大叫,凌空撲向李小民,雙拳緊握,就要打他一個滿臉開花!
李小民聽到她的話,正驚訝地看著她,心裡尋思:「一定是喝多了,酒上頭弄得不清醒,也不想想,現在還有誰能誅我的九族?我就一個人,也沒什麼九族可誅!」
正在亂想,忽然空中佳人凌空撲來,重重壓在他的身上,砰地一聲,玉拳砸在他的鼻樑上,弄得李小民心中一酸,熱淚奪眶而出。
他眼明手快,雖然滿眼是淚,還是飛快地舉起手,抓住西平公主的手腕,叫道:「不許打人!打人犯法!」
西平公主氣得滿臉是淚,想著尊貴的身子竟然被這大膽太監摸了去,還將手指侵入自己玉體之內,現在又用那髒手指抓住自己的手腕,不由怒得用力揮手亂打,卻被李小民抓住打不上,直氣得大聲尖叫,雙腿盤緊李小民的身子,就這樣騎在他的身上,用力坐下去,便是打不到他,也要坐得他喘不過氣來!
李小民深吸一口氣,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尊貴公主,肚腹上感受著她玉臀的柔滑溫軟,苦笑道:「公主殿下,你騎在奴才的身上,要是讓人看到,只怕不雅吧?」
西平公主醒悟過來,恨恨地從他身上爬起來,掙脫了李小民的手,突然抬起腳來,在李小民胯下狠狠踹了一腳!
李小民大叫一聲,慌忙向旁一閃,這一腳才沒有踹實,玉足大半踹在大腿上,還是很痛,弄得他在地上打滾痛呼,含淚怒視西平公主,顫聲道:「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西平公主怒極,衝上來抬起玉足一陣亂踹,李小民挨了兩腳,也不願再多挨打,當即振奮起精神,伸手抓住西平公主的腳,用力向前一推,只看西平公主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凌空飛起,砰地落在大床上。幸好大床柔軟,還未摔傷,卻也有些昏頭昏腦,趴在床上呻吟不絕。
她勉強抬起頭來,看著從地上昂然站起的小太監,眼中現出驚色,想不到他這麼瘦小的模樣,比自己還要矮得多,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那當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李小民面現堅毅之色,雙足一頓,凌空飛起,就像西平公主那樣,從空中落向她的身子,嚇得西平公主大叫一聲,驚得呆住,一動也不能動。
在空中,李小民眼中現出得意的神色,砰地摔到西平公主身上,兩腿大開,整個將她騎在身下,身子壓住她溫軟的身子,循著慣性,頭向前傾,撞在她的臉上,兩唇恰好相接,便如接吻的模樣。
西平公主被撞得牙齒一陣疼痛,「啊」地驚呼一聲,櫻唇微啟,李小民便老實不客氣地將舌頭探了過去,攪起她的香舌,糾纏在一起,用力吸吮,同時將自己的唾液也度過去,以供西平公主解渴之用。
西平公主在這一吻之下,猝不及防,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神魂飄蕩,迷亂之中,也不知吃了他多少口水,直到快要窒息,才勉力推開李小民,扭頭顫聲道:「你,你……」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喘息半晌,抬頭再看,這個瘦小標緻的小太監竟然騎在自己身上,就像騎著牛馬一樣,不由大為羞怒,用力推他,卻是怎麼也推不開,心中一急,幾乎哭了出來。
李小民雙腿用力夾住西平公主,優雅地微笑道:「西平公主,何必如此,剛才你不是也被我親得很爽嗎?」
想起剛才與這小太監交換唾液的醜事,西平公主羞慚無地,滿面赤紅,用力推著他的胸膛,卻被李小民趴下來,在她玉頸上輕吻,一直向下,在酥胸之上,用力咬了一口!
雖然隔著衣服,但玉乳被咬,還是痛得西平公主顫抖嬌呼,抱住李小民頭,呻吟著叫他不要再咬了!
李小民聽話地鬆開口,改為用舌頭舔著西平公主的玉頸,西平公主顫抖呻吟一陣,忽然覺得奇怪:在自己雙腿之間,是什麼東西硬硬地頂在上面?
方纔被那小太監靈活的手指探進去摳摸撓捏,西平公主只覺下體陣陣發癢,現在被他這麼一頂,更是難熬,心中驚疑,伸手下去一摸,不由驚叫一聲,呆呆地看著李小民,嚇得六神無主。
過了一會,她醒過神來,怒道:「你塞了什麼東西在褲子裡面,嚇了我一跳?」
好奇心的驅使下,西平公主乾脆解開李小民的腰帶,直接將玉手伸進去,定要揭破這小太監的偽裝,將他用來嚇唬自己的東西公諸於世!
看到她的動作如此可心,李小民也不再抓住她的手腕,便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躺在床上,得意地看著尊貴的公主替自己解褲帶。
普通太監用的布帶被迅速解開,西平公主玉手探進去,感覺著觸手的體溫,嚇得又是一陣發呆,上下撫摸著,感覺著它還在顫動,不由立即縮回手,就像摸到了一條毒蛇一樣。
她呆呆地看著李小民半晌,見他一直在輕鬆地微笑,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便把心一橫,用力扒下李小民的褲子,低頭仔細查看,只覺一股腥味撲鼻而來,眼前的東西,果然是原裝,一點都未曾摻假!
西平公主呆滯的目光,從李小民下體移到上體,再移到臉上,看著李小民淡然的笑意,突然嚇得大叫一聲,扭頭便跑,口中尖叫道:「快來人!有個假太監混到宮裡來了!」
李小民躺在床上,歎了一口氣,對西平公主的智商惋惜不已:「真可惜這麼漂亮的女人,卻這麼笨;難道說胸大無腦這句話,就是替她準備的?」
他看也不看,就等著月娘把她揪回來;可是半晌還沒見西平公主被扔回來,不由奇怪,抬頭一看:「咦,月娘哪兒去了?」
這時候,月娘正巧到外面去尋摸,現身化形,變成了一個宮女的模樣,正在大殿中各皇妃公主這些美若天仙的美人之間悄悄地走來走去,在萬花叢中替李小民尋找著可意的美人,忽然聽到背後一聲淒厲的尖叫:「小民子是假太監!」
這一聲,卻是西平公主叫出來的。她大步跑到外面,僥倖沒有遇到月娘的攔阻,打開門,看著滿屋正在歡笑舉杯的妃嬪公主,酒意上湧,一時激動,便大聲地叫了出來。
這個時候,周皇后正在舉杯祝秦貴妃萬事如意,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滿殿妃嬪公主也都舉杯相慶,正在準備痛飲之時,突然聽到這一聲淒厲的呼喚,都不由呆住,轉頭看向西平公主,整個大殿,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西平公主目光迷離,環顧四周,看著一雙雙熟悉而陌生的眼睛,心中委屈,接著大聲叫道:「小民子,是一個假太監!」
秦貴妃正在舉杯歡笑著,滿心喜悅地看著妃嬪公主們慶賀自己生辰,突然聽到這一聲,不由手一抖,將杯中葡萄酒灑了出來,華麗羅衫之上,被濺得一片殷紅。
不只是她,大殿中美女如雲,香風繚繞,在這一聲尖叫之中,不少美女都忍不住將手中酒潑了出來,臉上張惶失措,呆呆地看著西平公主和周皇后發怔,心裡隱隱預感到,小民子是假太監這一事實,終究要被揭穿了!
周皇后坐在正中上坐,卻是玉容淡漠,毫無表情,緩緩放下手中酒杯,低頭看著那杯中美酒,殷紅如血。
她抬起頭來,冷冷地看向西平公主,淡然道:「西平公主,你在說什麼?」
西平公主心中震驚,看著周皇后如此冷漠鎮定,不由隱隱預感到此事絕不尋常,心中一急,伸手指向偏廳裡面,叫道:「小民子是個假太監,不信,你派人到裡面去抓他出來,驗明正身就是!」
周皇后臉色一沉,低聲喝道:「大膽!安南侯本是國之重臣,如何能讓你如此放肆誣蔑!西平公主,你可是喝醉了麼?」
西平公主大驚,顫聲道:「母后,孩兒絕無虛言!母后若不信,小民子現在就在裡面,還沒有穿上褲子,只要進來看一眼就明白了!」
周皇后冷冷地看她,目光漸轉凌厲,寒聲道:「如此說來,你可是被他淫污了麼?」
西平公主向後退了一步,花容慘白,震驚地看著周皇后,顫聲道:「沒有,絕對沒有!他只是脫下了褲子,讓孩兒……」
她正想說自己只是用手摸到他的下體,忽然醒悟,自己身為大唐最尊貴的公主之身,怎麼可以隨便去摸男人的身子?哪怕是個太監,也是頗有辱國體,傳出去名聲必然大為有損,慌忙住口,臉上的神情,難看至極。
周皇后冷笑道:「西平,你不肯說,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罷了,今天我只當你是酒後失智,胡言亂語,今後不可再隨意污蔑國之重臣,不然,罪在不赦!」
西平公主心中大為委屈,失聲叫道:「母后,你若不信,我這就去將他揪出來,讓你們大家看個明白!」
她轉身衝進偏廳,安妃站起來,大聲叫她,已經是叫之不及,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若是周皇后將此事硬壓下去,西平公主胡言亂語污蔑大臣,便是有罪,只怕要受重懲;若是西平公主將赤露下體的李小民揪出來,周皇后大怒殺了李小民,自己曾經和李小民交歡雲雨,雖然是被迫的,若被查出來,自己也只有懸樑自盡一途。讓她心中悲苦暗歎,這個女兒,怎麼這般不曉事理,像這樣的大事,也敢當著眾人說出來!
轉過頭去,安妃看著滿殿妃嬪公主,個個臉上都有惶色,大半人已經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在眾妃之中,大多數與李小民有了夫妻之實的皇妃都是花容慘白,心中狂跳不已,倒是鳳妃等少數幾人,面容淡漠鎮定,似是渾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周皇后面沉似水,芳心也在狂跳,若是西平公主真的將赤露著下體的李小民揪出來,此事便再無轉圜的餘地,那時殺人滅口、血染宮庭只怕便是在所難免。到了生死關頭,自己可能對這些相處多年的姊妹們,下手加害麼?
在一旁,秦貴妃已經是玉容慘白,伸手握住酒杯,直將它狠狠捏扁,酒水灑在手上,她猶自未覺,只是心中驚駭惶恐,再想不到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面,會出這等事。自己的情人身體上的秘密,以及他與自己的私情,難道就會在自己生日這天,一切都被揭穿,讓自己身敗名裂嗎?
她的女兒長平公主也是滿臉驚惶,看著西平公主跑進去的偏廳門口,再轉頭看看周皇后與秦貴妃,玉體忍不住悄悄地顫抖起來。想著自己與小民子的私情,若被人發現,自己名聲有損事小,只怕小民子會被周皇后下令活活打死,那時,自己是不是也要陪著他一起去?
周皇后的陪侍女官高素娥侍立一旁,雙手已經忍不住緊緊握住成拳,心中惶急無地,想到李小民的危險處境,便忍不住想要大呼。
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後的兩個宮女。但見桃紅、柳綠已經面容慘白,搖搖欲倒,像是隨時都會暈過去一般。讓她心中暗歎,這兩個女孩子到底還是沒經過大事,若到了危急關頭,出去送信、召喚李小民忠實部下率兵入宮的大事,不知道她們能否承擔。
只有真平公主跟沒事人一樣,好奇地看著滿殿的女子眼中惶惑的光芒,渾然不知道西平公主口中所說的那個假太監,就是跟自己同床共枕多次的男人。
大殿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那個偏廳的門,等待著決定整個後宮命運的那一刻。
許久之後,就像等待了一個世紀,滿殿的美女們才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從偏廳中走了出來,面容慘白,搖搖欲倒,只是用力扶住牆面,才勉強撐持,轉頭四顧,用呆滯的目光看著眾宮妃公主,顫聲道:「沒有了!小民子不知道從哪裡,已經逃掉了!」
聽到這一聲,不知有多少妃嬪的心中,當時便鬆了一口氣,心還未落到肚子裡面,忽聽噹啷一聲響,從大殿正上座中發出。
眾人大驚轉頭看去,卻見周皇后用力將酒杯摔在地上,怒道:「荒唐!那一處偏廳,連窗戶都沒有,裡面若是有人,怎麼能逃得出去!西平,你酒醉失儀,誣蔑當朝中書令,有辱國體,來人啊,把她給我揪下去,看管起來!」
反應最快的當屬高素娥,她伸手一拉桃紅、柳綠,大聲道:「謹遵皇后旨意!」帶著兩個宮女,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西平公主的手臂,大聲道:「西平公主酒醉失儀,有辱國體,皇后有旨,請西平公主先下去休息,酒醒後再請皇后發落!」
安妃大驚,從席上站起來,施禮欲替女兒求情,周皇后美目掃來,眼中寒光懾人,淡淡地道:「不須多言,一切待到明日再說!」
周皇后此言一出,便已定論。高素娥帶著兩個宮女,以及後面過來幫忙的幾個心腹宮女們,硬將西平公主揪下殿去,聽著她淒厲的大叫聲,所有人都是心中涼意升起,卻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大殿中,突然傳出了嗚咽之聲。眾人舉目去看,卻見承恩郡主在安妃的懷裡站起來,嗚咽痛哭地向周皇后拜了下去,口中喃喃道:「皇后娘娘,求你饒恕我母親吧,她一定是喝醉了,才會這麼說的!」
周皇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見她年紀幼小,就與自己女兒安平公主差不多,心中也覺不忍,向安妃淡然道:「你帶承恩郡主下去,好好撫慰她,不要讓她多想。」
安妃慌忙點頭答應,花容慘澹地帶著大哭的安平公主下殿而去,心中惶急尋思,該怎麼辦才能將女兒搭救出來。
大殿內,依舊是一片沉寂。周皇后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殿中妃嬪,忽然展顏一笑,溫聲道:「方纔的事,你們不必放在心上。到了時候,該向秦貴妃敬酒祝壽了!」
她舉起酒杯,向秦貴妃微笑道:「妹妹功高蓋世,為我大唐第一女將,愚姊在這裡,敬妹妹一杯!」
秦貴妃慌忙舉杯道謝,忽然發現,自己手中銀酒杯已經被捏扁,酒水也都灑得差不多了,只得喚人重新換了杯,倒滿酒,二女同賀,舉杯將那殷紅如血的葡萄酒飲了下去。
一杯酒下肚,周皇后身上微熱,心中方才放鬆下來,舉目看向滿殿妃嬪公主,微笑道:「你們也都來向秦貴妃敬酒吧!」
眾妃嬪慌忙站起來,一一地上前敬酒。秦貴妃心中有事,卻也只能強顏歡笑著,將她們敬的酒一杯杯地喝下去,很快便有了醉意。
大殿上再度恢復了熱鬧,偏廳內,月娘卻委委屈屈地跪在地上,叩頭惶聲道:「主人在上,奴婢失職,請主人責罰!」
李小民縱身從房樑上跳了下來,臉上微有幾分惱怒之色,伸手繫好腰帶,怒道:「你跑到哪裡去了?我還以為你能看好門的,想不到你一轉眼就溜走了!」
月娘叩頭委屈地道:「奴婢有罪!剛才,奴婢是出去尋找,想要找一個公主進來,陪著西平公主一同服侍主人,想不到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她就跑出來叫了那一聲!」
李小民哼了一聲,道:「你找什麼公主,現在每個公主都被她母親看得緊緊的,哪還有什麼公主可以讓你帶進來!」
月娘面露喜色,叩頭稟道:「有啊!在宮裡,還有一位青依公主,現在就在外面。她母親死了好多年了,收養她的那位娘娘也在前年死了,現在她是無依無靠,主人想對她做什麼,都不會有人來管的!」
李小民聽得精神一振,再看看外面,已經有大批妃嬪站起來走到堂上向秦貴妃敬酒了,只得揮手歎道:「罷了,等會她敬酒下來,你弄個障眼法,叫她進來服侍我便是!」
月娘知道他不再責罰自己,心中大喜,叩頭稱謝,爬起來向外面一張,卻見鳳妃剛好帶著女兒青鳳公主向秦貴妃敬完酒回來,順著牆走過,便驚喜地飛了出去,施了個障眼法,讓鳳妃走錯了路,帶著青鳳公主走進了偏廳之中。而別人卻被月娘的障眼法所迷,未曾注意到此事,也不知道,大殿中憑空就少了兩個人。
李小民站在偏廳內,看著滿殿美女如雲,香風繚繞,個個都美麗至極,不由心中癢癢的,忽然看到月娘弄了這兩個美女進來,不由大喜,上前躬身施禮,微笑道:「小民子拜見鳳妃娘娘,拜見青鳳公主!」
鳳妃眼中微微露出驚色,卻不叫喊,挽著青鳳公主,平靜地道:「見過中書令大人!」
看著這美女玉容平靜地行禮,李小民心裡也不由讚歎:「這麼好的心理素質,真不容易!唉,看她這麼高貴從容的模樣,就想多干她幾次,好好疼疼她!」
青鳳公主眼中卻是一片驚惶,舉目四顧,顫聲道:「這裡好像是偏廳?原來西平姐姐沒有說謊,你真的是躲在偏廳裡面,而且,你真的是一個假太監!」
李小民微笑道:「對啊,你是不是想要學一下西平公主,向皇后娘娘告發我呢?」
青鳳公主很想說是,可是看看自己,想起從前的事,不由玉頰飛紅,住口不語,一時間,兩腿間的那一點舊傷,彷彿又隱隱地痛了起來。
鳳妃依舊是那般高貴的氣質,從容地道:「大人說笑了。誰不知道大人是國之柱石,又有誰敢對大人無禮?今日皇后娘娘處置得當,恐無人敢不服。自此後,還有誰再會對大人出一句不敬之詞?」
李小民仰天大笑,頗為欣賞這高貴美女的識趣,看向她窈窕玉體的目光,也變得帶上了一絲火熱。
看到他熾熱的目光,鳳妃恍然想起上次與他激烈雲雨時的模樣,不由面頰微紅,施禮平靜地道:「大人若無事,請恕我母女要回席而去了。」
她帶著青鳳公主向外面走,出去繞了一圈,卻又走了回來,舉目看向偏廳屋中,眼中頗有驚訝之色。
青鳳公主拉緊她的衣衫,惶聲道:「母親,我們剛才從這屋裡出去,怎麼走著走著,又走回來了?」
鳳妃抬頭看向李小民,輕歎一聲,柔聲道:「大人,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我們出去!」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好不好,我現在心情煩悶,一定得找個女人出出火才行。我看你女兒青鳳公主不錯,上次只做了一半,怪對不起她的,這次乾脆一下都做完,大家都省心,鳳妃娘娘意下如何?」
青鳳公主大驚失色,緊緊拉住鳳妃的華貴衣衫,嬌軀輕輕顫抖,顫聲道:「母親,我不要陪他!上次,他那東西進了女兒的身子,弄得女兒好痛!」
李小民微笑著,循循善誘地道:「一回兩回會痛,以後就好了,再往後,只怕你上了癮,說不定要住在我那裡,不肯回去了呢!」
鳳妃美麗的面容上,一片沉靜,凝視著李小民,淡淡地道:「大人若需要女子,外面的宮女多得是,何必一定要找青鳳?」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好不好,我喜歡高貴的美女,像你和青鳳公主這樣的,最合我口味。上次我們做得很盡興,這一次,我想幫你調教一下青鳳公主公主,讓她也知道男女之事的歡樂。」
聽到他提起上次的事,縱然鳳妃心智堅定,也不由面上一紅,很快又恢復了面色從容,淡然道:「大人若真的想要,妾身可以服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