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下地獄 第四章 佔點便宜

  躺在旁邊的烏其娜也睡不著。聞著男人的氣息,一顆芳心跳得比平時都快。她闔著眼睛裝睡,心想:他要是把手伸過來怎麼辦?我真的要用刀砍他嗎?他可是救過我的。

  也許是因為今晚喝酒,過不久,她居然睡著了。在睡夢中,一個男人在追逐著她。

  她變成了一個弱女子,拚命逃跑。男人猶如豺狼,追趕不止。

  當她不小心摔倒時,男人狂叫著撲了上來,將她壓住。不理會她的掙扎和哭叫,硬是扒掉她衣服,將一根醜陋的東西刺進去。一刺,疼得她都叫出聲來了。

  她仔細一看,那個男人就是用迷香迷倒她的淫賊。她疼得睜開眼睛,覺得身上好疼。

  這才發覺做了一個惡夢。她擦了一把額頭上因驚怕而流的冷汗,看身邊那個男人,靜靜地睡著,呼吸均勻。

  藉著柔和的燈光,他面孔是那麼清秀,那麼耐看,表情是那麼平和,那麼親切,一點也不像壞人。

  她心想:他要是真對我無禮,想奪走我的貞操,真不知道能不能狠心拒絕他。

  雖說他不符合我選夫的條件,可是他真的挺吸引我。

  論相貌,絕對一流,不比中原四公子差;論活潑有趣,論嘴皮子,也比他們更強,說出的話,有時叫人心甜如蜜,有時叫人恨得牙疼。

  這個臭小子,要是想追求我,我能不能擋住他呢?

  想到夢到的一切,她又有些緊張。她隨手將當了界線的長刀拿走,她覺得,這小子武功不行,不會對她有什麼威脅。

  再說了,他若真要對自己伸手,豈是一把刀趴株擋住的呢?自己同意和他同床,僅僅是嘔氣嗎?這表明對他印象不壞。換了別的男人,自己會這麼做嗎?是絕對不會的。

  她認真地盯著他的面孔,清秀的眉毛,挺拔的鼻樑,殷紅的嘴唇,高貴的氣質,都使她評然心動。而嘴角上的一絲壞笑,更令她又羞又怕。

  她心想:他也不差了,人品差一點。他要是向我求婚的話,我會不會答應他呢?

  不會,不會,我要找的男人不是像他這樣。

  她輕輕歎氣,乖乖躺好,闔上眼睛,又過一會兒,才睡著了。

  睡夢中,覺得呼吸困難,又感到酸癢酥麻,又感到被硬物頂著。睜眼一看,羞死人了。原來她已經落入那個臭小子的懷抱,自己的背靠在他懷裡。

  他一隻手正按在自己奶子上,一隻手捂在她胯間,頂在自己屁股上的硬物正是男人的陽具。那陽具已經「怒髮衝冠」要不是自己合著腿,它就要隔層褲子,頂入自己的羞處了。

  這個情況使她又窘又氣惱,怎麼會這樣呢?一定是這小子故意佔我便宜。他見我睡著了,趁機靠近我使壞。

  她羞澀地從他的糾纏中掙脫。看看所處的位置,卻是自己滾到他跟前去了。使她臉上一陣陣發燒,心想:難道是自己送上門,貼到他懷抱去的?怎麼可能呢。

  她摸摸火熱的臉,心想:不是我的錯,肯定是他使壞。

  抬頭看看窗子已經亮了,她再也睡不著,也不敢再睡。萬一再睡著,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了怎麼辦呢?太可怕了。

  她正要下床,一朗子睜開眼睛,說道:「姐姐啊,天色還早呢,咱們再睡一下吧。」

  烏其娜轉頭瞪他,問道:「臭小子,你對我做了什麼?剛才我怎麼被你抱著呢?是不是你搞的鬼?」

  一朗子嘿嘿笑幾聲,說道:「我的好姐姐,天地良心,你功夫那麼好,我能搞什麼鬼啊?再說了,你沒有看出來嘛,是你跑到我這邊的,我推又不能推,只好抱著你了。摟你的感覺真好,你身子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我都快忍不住。真想和你做了夫妻。只是一想到君子不能趁人之危,而且姐姐還有一大堆選男人條件。我可不想影響了姐姐選如意郎君的大計。姐姐以後找的條件一定比我強百倍。」

  烏其娜聽得心裡酸溜溜的,又一肚子氣,沒好氣地說:「你又在胡說八道了。我知道,你對我沒安好心。你是壞人堆裡選出來的好人,是個大壞蛋。」

  一朗子的俊臉上儘是壞笑,說道:「既然是一個大壞蛋,姐姐為何要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呢?難道不怕吃虧嗎?」

  烏其娜為之語塞,半晌才說:「是你逼的我,又反咬一口。」

  一朗子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好吧,好吧,只要姐姐高興,怎麼說都行。來,咱們說說話吧,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

  也不等她同意與否,就把她摟在懷裡。

  兩個身子貼在一起,都覺得舒服。烏其娜只是象徵性地扭了一下,就不動了,心想:已經被他抱過了,再抱一次也不算什麼吧。

  一朗子聞著她氣息,說道:「好姐姐,告訴我,你來中原想幹什麼呢?也許我能幫上你。」

  被男人摟在懷裡的烏其娜,覺得男人身體挺結實,感覺挺好受,嘴上說:「我主要是要辦三件事,一件是赴約,一件是了結一件舊案,還有一件是追殺一個淫賊。」

  I聽「淫賊」二字,一朗子大感興趣,忙問道:「是不是要殺我啊?有不少人都叫我淫賊。」

  烏其娜不禁笑了,笑得百花燦爛的,說道:「你少臭美吧。你也配稱淫賊?有個美女在你床上,你都不敢怎麼樣了。」

  她拿自己的事情說嘴,又覺得是鼓動他使壞,連忙住嘴。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姐姐要是同意的話,我現在就把你給吃掉。」

  向她伸了伸舌頭。

  烏其娜白他一眼,說道:「你少噁心了。你要那樣,我就不讓你抱我。」

  一朗子連忙正經地說:「這淫賊是個什麼來路?你老遠地從關外跑來追殺他。」

  烏其娜歎口氣,說道:「說起來,他還是我的親戚,他是我舅舅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表哥。前幾年從關外跑到中原來,糟蹋了幾個女人,被武林人士砍掉一條胳膊。中原武林大仁大義,不再追究,只要他不再為害人間就行,於是我舅舅就把他看管起來。哪知道,這傢伙狼心狗肺,有一天趁我舅舅睡著了,將我舅舅殺死,又逃到中原來了。」

  一朗子聽得毛骨悚然,恨恨地說:「殺自己的父親,還是人嗎?要是落到我手裡,我非把他剁成包子餡不可。」

  烏其娜笑笑,說道:「你還是別逗我笑。你要是遇上他,小命都沒有了。我跟你說啊,他武功不在我之下,跟中原四公子差不多的。」

  一朗子問道:「他叫什麼名字?長得很醜嗎?」

  烏其娜回答道:「他長得挺不錯,也是一表人才,就跟你似的。誰知道不學好,練了一身武藝,不幹別的,專門禍害女人。」

  在一朗子耳朵上一揪,說道:「我看你呀,也快像他那麼壞了。」

  一朗子笑笑,說道:「我和他是有區別的。他是強暴女人,我是等著女人投懷送抱,就像姐姐這樣的。」

  烏其娜臉上一熱,哼道:「別不要臉啊,是你硬摟我的。」

  一朗子的目光在她臉上轉著,說道:「姐姐,我還想和你親嘴呢,好不好?」

  烏其娜一把摀住他的嘴,冷聲說:「你要是那樣,可跟你翻臉了。」

  一朗子推開她的手,說道:「姐姐,你繼續說吧。」

  烏其娜拍了他一眼,說道:「他綽號是『綠蝴蝶』。」

  一朗子不解地問:「為什麼不叫花蝴蝶,而叫綠蝴蝶呢?」

  烏其娜臉現羞澀,說道:「他最喜歡禍害有丈夫的女人,給人家男人戴綠帽子,才自稱綠蝴蝶的。」

  一朗子笑罵道:「真他媽的缺德,他這次到中原來,這些武林人士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啊?」

  烏其娜歎息道:「我家親人裡出了這麼一個惡人,我心裡好難過,我要親自宰了他。」

  一朗子說道:「我一定幫你。」

  說得大仁大義,正氣凜然的。

  烏其娜望著他的臉,說道:「其實你這個人不算壞嘛。」

  向他懷裡靠了靠。

  一朗子大樂,說道:「姐姐,我本來就挺出色,是你對我不夠我瞭解。我相信,咱們再相處幾天,你一定迫不急待地想當我老婆。」

  烏其娜呸了一聲,說道:「真是不要臉,想得美。我會那麼沒有眼光嗎?你和我的條件比,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朗子摸摸自己的臉,說道:「姐姐,你口水噴到我臉上了。」

  烏其娜睜大美目找著,說道:「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見啊?」

  一朗子壞笑道:「在這。」

  一指烏其娜的紅唇,迅速地吻上去,是那麼貪婪,那麼熱情,那麼過癮。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烏其娜大腦一片空白,差點都暈倒了。

  一朗子可是花叢老手了,對付烏其娜這樣的新手是綽綽有餘。

  別看烏其娜闖蕩江湖多年,經多見廣,接觸過各色男人,但是,都是有限的接觸,並沒有被男人非禮過。

  那些男人畏於塞外天嬌的威名,也不是她的對手,因此,烏其娜純潔無比,不只是處子,連和男人親吻、擁抱都不曾有過的。可是,一朗子像豺狼一樣,才不怕女人。

  一朗子對烏其娜的唇又親又吮又舔。那唇真好,又豐滿,又紅潤,又柔軟,還帶著塞外的寒香。

  烏其娜在男人的親吻下,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覺得身體好爽快,又軟又暖又刺激,長這麼大,從未有過如此經歷。一股灼熱也從她小腹下升起,越來越熱,分佈的面積越來越大,擴展到全身到處。

  剛開始還有些反抗意識,漸漸的迷失了自己,還把紅唇往上湊。她呼吸變粗變急,兩條也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生怕這——的美好會消失不見。

  一朗子心中大樂,在佔盡嘴上便宜的同時,兩隻手也不老實了,在她後背、腰上、屁股上盡情地撫摸著,感受著她嬌軀的美好和彈性。

  他還試圖將舌頭往她嘴裡頂。烏其娜不明白他想幹什麼,猶豫了一下,就把嘴張開了。於是,粉舌被俘虜,她又享受到二舌交纏的樂趣。她身子已經軟如紙片,任他揩油,隨便亂摸。

  一朗子夠貪婪的,隔著衣服摸了還不滿足。一隻手解開她腰帶,將手探進去,在她屁股上揉捏著。

  真好,屁股彈性真棒,好肉感。接著,手指探進她的臀溝,向前移,漫步芳草地,撥弄小紅花,在相思豆上好一頓捏弄,害得烏其娜不時地扭腰晃臀,淫水流成河。

  沒一會兒,就來個高潮。

  烏其娜實在受不了,便用力推開一朗子,嬌喘吁吁瞪著一朗子,找紙將下邊擦好後,繫好褲子,舉起巴掌。

  一朗子向旁邊一閃,看著她紅撲撲的俏臉,藍眼睛要滴出水來,笑道:「你幹什麼啊?」

  將剛才樞穴的手指在唇上舔了舔,又腥又鹹,是女人的味道。

  烏其娜恨恨地瞪著他,說道:「臭小子,你這麼欺侮我,我以後怎麼找情郎啊?」

  一朗子哈哈笑,向她擠了一下眼睛,說道:「好姐姐,我向你保證,你嫁不出去,我一定同意你當我的一個老婆。」

  烏其娜美目睜大,問道:「什麼叫一個老婆啊?老婆就是老婆,哪有什麼I個不一個的說法?」

  一朗子捧腹大笑,說道:「就是說,我會有好多老婆的,你會成為其中一個的。」

  說罷,在那根手指上又吸了一口,發出「唧」的一聲。

  烏其娜見他如此,羞澀不已,罵道:「你可真不要臉,我恨死你了。我以後還怎麼嫁人呢?我都不乾淨了。」

  一朗子安慰道:「你有什麼不乾淨的?你還是黃花姑娘啊。」

  烏其娜咬了咬紅唇,說道:「你比昨晚上那個淫賊還可恨呢。那個淫賊我能用刀砍他,對你,我可怎麼辦呢?」

  說罷,她走下床,握著自己的刀,陷入沉思,不時看他一眼。

  一朗子被看得心驚肉跳,心想:這女人該不會發瘋要把我給剁了吧?那樣的話,我可得快跑啊。

  烏其娜突然將刀插入自己的鞘裡,狠狠瞪了一朗子一眼,說道:「你昨晚救我一次,我讓你輕薄一回。咱們扯平。」

  說著,大步走出屋外。

  一朗子不敢追她,心想,這些女人怎麼都這樣?幹嘛不愛上我?像嫦娥、洛英、3朵雲她們那樣對我多好。憐香朝我揮劍、烏其娜朝我掄刀,連柳妍也時不時對我發威。我怎麼就遇不到一個柔情似水、文靜如羊的女人呢?這些凶女人還是少惹為妙,免得她們發威時,自己送掉小命。

  洗漱完畢,一朗子去烏其娜房間找她吃早飯,見她正坐在床上發呆,目光直直一朗子笑嘻嘻地擁她入懷,說道:「我的好姐姐啊,沒有什麼的。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有什麼錯啊?你不如以後就當我的女人,我保證對你好好的,像疼心肝寶貝一樣疼你。」

  烏其娜臉刷地緋紅了,一把將一朗子推開。一推力量好大,一朗子咻地射了出去。他連忙用一個翻身加上千斤墜的功夫,使其兩腿落地,不致四腳朝天。

  烏其娜兩眼含淚,怒喝道:「淫賊,不准你碰我。淫賊,今後我再也不理你了。小淫賊,你只會坑我,害我。」

  一朗子大聲道:「我不是淫賊,我不是淫賊。」

  這時候外邊一個聲音響起:「淫賊在哪裡呢?我要殺淫賊。」

  門一響,一個白衣公子哥走了進來,手握折扇,英氣勃勃,正氣堂堂,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的扇公子。

  烏其娜一愣,說道:「扇公子,你怎麼進來了?昨晚謝謝你。聽他說,你也幫忙救我了。」

  扇公子朝烏其娜一抱拳,說道:「不用客氣。我總算找到你了。昨晚我抓淫賊時,沒想到你不見了,我還在奇怪,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烏其娜指指一朗子,說道:「是他把我弄走了。」

  一朗子連忙接話道:「是啊,我看你和那個白衣淫賊打得正激烈,生怕那傢伙有幫手,對烏姐姐不利,就趕緊把她抱走了。」

  扇公子哦了一聲,說道:「這樣也好。只是我一愣神的功夫,叫那個淫賊給跑了,也不知躲哪兒去,再也沒找到。我在院裡聽你喊淫賊,他在哪裡?」

  烏其娜瞪了一朗子一眼,臉上一熱,輕聲說:「沒事,我和他鬧著玩呢。」

  心想:這個臭小子比那個淫賊還可惡。

  一朗子朝扇公子一拱手,說道:「在下朱一朗,是京城人氏,久聞扇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見,非常高興,以後多多指教。」

  扇公子也拱拱手,說道:「過獎,過獎了。不知道朱兄弟是哪個門派的。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人抱走,也不簡單。」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我的功夫不怎麼樣,就是會點輕功罷了。我抱走她,是你沒有注意,專心抓淫賊了。」

  烏其娜插話道:「扇公子,可知道昨晚那個淫賊是誰嗎?」

  扇公子望著烏其娜,說道:「已經打聽過了。那傢伙就是青龍寨裡的二當家石夢玉,聽說已經和青龍寨鬧翻,逃了出來。我聽說趙青龍這個人不錯,在武林中名氣很好。他夫人柳妍也挺了不起的,前些天把趙青龍從官府大牢裡救出來,真不簡單,連東廠的三個混蛋,也死了兩個。」

  烏其娜哦了一聲,目光一呆,喃喃道:「又是青龍寨,又是柳妍。」

  扇公子明白其中關節,說道:「烏其娜,你也不用太難過了。有些事情只要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烏其娜一聲長歎,說道:「有些事情是根本解釋不清的。」

  一朗子聽得如在霧裡,說道:「烏姐姐,扇公子,你們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得一頭霧水啊。」

  扇公子笑笑,沒出聲。烏其娜看了一朗子一眼,也沒說什麼,而是問扇公子:「你找到賀星琪沒有?」

  扇公子臉上笑容消失,露出苦澀,歎息著說:「我運氣不錯,找到了。」

  烏其娜微微一笑,藍眼睛一瞇,煞是迷人,說道:「恭喜你了,找到她,好好和她說話,是可以和好的。」

  扇公子用扇子敲在手掌心上,說道:「難呢。我見到她時,她正在城外追殺一個惡人呢。我想幫忙,她說哈都不肯,還叫我不要煩她,還叫我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烏其娜一愣,問道:「你有做錯什麼事嗎?」

  扇公子想想,才說道:「我都回想一百八十遍了,什麼都沒有做錯啊。在我們鬧彆扭之前,我也不過和她的姐姐說兩句話,讓她看見了。這也沒什麼吧?難道和她姐姐說話也有錯嗎?」

  烏其娜不禁莞爾一笑,說道:「按理說,你是沒有錯的。可是在她看來,可能就錯了。」

  扇公子抓抓腦袋,皺眉道:「我已經和她解釋過一百八十遍了。我和她姐姐說的話,都是武學方面,沒有一點男女之私,可她就是不聽。唉,我可怎麼辦才好。」

  烏其娜目光落到一朗子身上,見他正在偷笑,想必是在嘲笑人家扇公子窩囊和無能。她哼了一聲,說道:「我說扇公子啊,在對付女人方面,你的本事可不如武功好了。」

  扇公子重重點頭,說道:「姑娘說得對啊。我自從認識她以後,活得就不輕鬆。平時腦袋挺聰明的,可是一看到她,我就變成一個大傻瓜。」

  他也不隱瞞了,也不怕人家笑話,只覺得說出來會比較痛快。

  烏其娜突然一指一朗子,說道:「扇公子,我給你指條明路吧。在對付女人方面,這位朱兄弟可是高手。你把你的苦處說給他聽,他一定會給你想出妙計,包你把賀星琪訓得服服帖帖,就跟小貓似的。」

  扇公子聽罷,立刻睜大了眼睛,目光轉向一朗子,驚呼道:「朱兄弟,原來你是真人不露相啊。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說罷,向他深鞠一躬,顯得特別恭敬。

  這使得一朗子很是不好意思,轉眼看烏其娜,只見她臉上正帶著壞笑,打算看他出醜。

  一朗子心想:想讓我出洋相,沒門。他還了一禮,說道:「扇公子,你這樣可折煞小弟了。有什麼話只管說吧。我一定盡力幫你。不過你可別誤會,我不是什麼對付女人的高手,我可是個好人吶。你可別誤解我。」

  看烏其娜時,正對他扮鬼臉,擠眉弄眼,樣子不但不難看,還很動人。

  扇公子一派虔誠的樣子,說道:「朱兄弟何必謙虛呢?我是虛心向你求教,就像當年唐僧西天取經一樣真誠。」

  烏其娜斜視著一朗子,一副不屑的模樣,臉上還帶著得意,彷彿給一朗子出道難題,她就很高興了。

  一朗子清了清嗓子,作出高深莫測的神情,說道:「扇公子,我沒有多少絕招傳給你。憑我粗淺見識,我認為『打出的媳婦揉出的面』,對賀星琪這種姑娘,你不用客氣,罵她幾頓,打她幾巴掌,她就乖乖聽話,跟綿羊一樣了。你叫她向東,歙她不敢向西;你叫她打狗,她不敢罵雞。聽我的,沒錯。」

  說罷,向烏其娜壞笑著,還一齜牙。

  扇公子聽了這話,臉色變得蒼白,雙腿酥軟,差點坐地上,哪有一點英雄豪傑氣概啊?哪有一點與勁敵搏鬥時的霸氣啊?

  烏其娜先表態了。她朝一朗子一擺手,叫道:「不行。朱一朗,你這叫什麼法子啊?分明是想毀了他們的關係。再說,你怎麼能讓他動手對付女人呢?我也是個女人,絕對不贊成你的話。」

  一朗子雙手一攤,說道:「你們不信我的話,我也沒辦法。」

  扇公子低頭想了想,說道:「請問朱兄弟,你有生以來,有過多少女人呢?我是指有過親密關係的。」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你是說和我睡過覺,行過好事的啊?」

  烏其娜聽了,瞪一朗子一眼,說道:「你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扇公子微笑道:「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

  一朗子笑了笑,湊近扇公子的耳朵,說道:「也不多,只有十幾個。但都是好女人喔!我可沒逛過青樓。」

  扇公子猛地將眼睛睜大,說道:「你沒有強迫過任何一個嗎?都是讓她們喜歡上你的嗎?」

  一朗子一挺胸脯,說道:「當然了。她們都是心甘情願的,對我沒話說。」

  扇公子激動地抓住一朗子的手,說道:「兄弟,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征服一幫女人的。」

  烏其娜在旁潑涼水,說道:「我說扇公子啊,你不用這麼佩服他吧?我想,就算他說的都是真的,真騙了十幾個女人,你也別當回事。他那十幾個女人,我看也都是醜八怪,個個長得跟鬼似的。」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沒錯,沒錯,長得都跟你很像。」

  烏其娜一咬牙,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敢罵我是鬼,分明討打。」

  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杯子,擲了過去。

  不用一朗子出手。扇公子一伸手便接了過來,杯裡一滴水未灑。使一朗子大為歎服,心想:有這麼好的武功,還怕什麼賀星琪啊?

  一朗子一拱手,說道:「謝謝,扇公子。對付這種母老虎,必須拔掉她的虎牙,砍掉她的四條腿,男人才有好日子過。」

  一臉調笑。

  烏其娜聽了更氣,玉腿一彈,大雁般飛來,朝著一朗子就是一耳光。一朗子向後一個鷂子翻身,輕鬆閃過。

  這使烏其娜和扇公子都不由得大驚,想不到他居然身懷絕技。

  只是這種時候扇公子更關心對付女人的法子。他說道:「朱兄弟,你告訴我,除了打她、罵她,還有別的法子嗎?」

  一朗子沉吟著說:「既然你心疼她,捨不得打罵她,我看這樣吧,你來個『欲擒故縱』。」

  上前耳語一番,有意不讓烏其娜聽到。

  扇公子轉動眼珠,說道:「這辦法行嗎?要是她不在乎怎麼辦?」

  一朗子說道:「要是她不在乎,我看你也不要勉強了,乾脆退婚吧,另找更好的美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她不拿你當一回事,當你是不存在,我看,沒必要強求。強扭的瓜不甜。」

  扇公子的俊臉立刻變成死灰色,說道:「我就是狠不下心。」

  向一朗子又行一禮,說道:「朱兄弟,不管成功與否,我都先謝你一聲。告辭了,後會有期。」

  一朗子鼓勵道:「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我等著聽你的好消息。」

  扇公子點頭,又向烏其娜打個招呼,快步出屋了。

  一朗子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人長得這麼俊,頭腦也不笨,武功又這麼好,居然會怕一個娘們,真是沒用。換了我呀,管你什麼賀星琪、賀石琪的,一律按倒,打一頓屁股,讓她乖乖地給本公子做飯、洗腳、暖被窩、生孩子。」

  烏其娜走過來,藍眼睛一掃他,冷哼道:「朱一朗,你可別吹牛。換了你是扇公子,你說不定比他還窩囊呢。」

  一朗子不服氣地說:「不可能。要是我出手,很快那個賀星琪就得死心塌地愛上我,非我不嫁。」

  烏其娜的嘴快撇到耳朵了,說道:「反正吹牛不犯法,你可以隨便吹。」

  一朗子昂首挺胸,睜大眼睛,說道:「烏姐姐,你不信嗎?」

  烏其娜一吸鼻子,叉腰瞪眼,說道:「當然不信了。你不知道那個賀星琪是什麼人,就胡吹特吹。你見了她之後,你就知道為什麼扇公子會變成這樣。」

  歙一朗子很自信地說:「只要她是個女人,我就有辦法打敗她。」

  烏其娜的藍眼珠轉了轉,說道:「一朗子,你既然這麼神氣,這麼能吹,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一朗子豪氣滿懷,說道:「好啊,你說吧,賭什麼?怎麼賭?」

  烏其娜一臉的挑釁神氣,說道:「你不是對付女人很有辦法嗎?咱們就試試。你要是能征服賀星琪,我就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你要是征服不了她,以後一見面,你就要給我跪下,乖乖地喊幾聲烏姐姐,再起來和我說話。」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不賭,不睹,我太吃虧了。」

  烏其娜問道:「你有什麼吃躬的呢?」

  一朗子一下指出其中不合理處:「我輸了,我得跪下磕頭,喪失男人的尊嚴。我要是勝,你只是對我佩服一下,連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我可虧死了。」

  烏其娜很硬氣地說:「你想怎麼樣呢?是不是我輸了,你也要跪下,叫幾聲朱弟弟呢?」

  一朗子臉上露出狡猾的笑,目光在烏其娜美妙嬌軀掃瞄著,使烏其娜心裡發毛,不禁退了兩步,急道:「你可不准太過分,我可不接受的。」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你不賭就算了。我知道你沒有那個膽子的。」

  烏其娜膽氣一壯,大聲道:「什麼?我不敢賭,有什麼不敢的?姑娘我殺人,眼睛都不眨,沒什麼不敢。你說吧,什麼條件?」

  又逼近兩步,鼓鼓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落的。

  一朗子想想,說道:「這樣吧,我要是贏,你就得陪我睡覺,是脫光了,摟在一起幹好事的那種,可不像昨晚只睡覺,不幹事。」

  烏其娜俏臉一紅,啐了一口,罵道:「無恥,下流,不要臉。」

  一朗子洋洋得意,說道:「你要我跪下叫姐姐,比讓我失身還難受啊。同樣,你也得付出同樣大的代價。還是那句話,不賭算了,當沒這回事。」

  烏其娜在地上轉了兩圈,承受著一朗子淫蕩目光的打量,最後終於說:「好,我賭。反正我現今還沒有找到情郎。你要是真能贏,我就失身好了,反正我的貞操是給英雄、給強人,也值得了。」

  一朗子樂得直拍手,叫道:「好啊,好啊,我很喜歡你的身子。尤其是腿啊,《毅真長啊,應該也很白的。」

  烏其娜臉上發燒,怒道:「朱一朗,你別樂得太早,你還沒有贏呢。等你輸了,看你怎麼鬼叫吧。」

  一朗子很鄭重地說:「我怎麼會輸呢?對付女人,我才不會輸呢。只是這麼幹,實在是對不起扇公子這個朋友了。」

  烏其娜哼道:「你要是怕了,現在就可以認輸,乖乖跪下磕頭。」

  一朗子盯著她的俏臉,說道:「我可沒怕。你就等著脫光衣服,獻上處女身吧。」

  烏其娜哼道:「得有個時間限制。萬一你用了五十年才成功,咱們這個打賭還有什麼意思呢?」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就以一年為期吧。明年這個時候,我若是征服不了她,我就算輸。對了,怎麼算征服呢?」

  烏其娜想想,說道:「你只要能讓她把婚退了,對江湖人宣佈非你不嫁就行了。」

  一朗子笑道:「我要是讓她乖乖地陪我睡覺算不算?」

  烏其娜回答道:「算數。不過不能強姦,不能搞陰謀啊。」

  一朗子斬釘截鐵地說:「好,成交。」

  二人各伸出一掌,擊了一下,算是達成交易。

  烏其娜似笑非笑地說:「我就等著看你哭的樣子了。」

  一朗子瞇著眼睛,說道:「我可是等著看你脫衣服的樣子。一想到,你們兩個大美女一同陪我睡覺,我都美死了。就是讓我作當今的皇帝,我都沒有興趣。」

  烏其娜蔑視地瞪著他,罵道:「小淫賊,真不是東西。」

  一朗子一拍肚子,說道:「好了,烏姐姐,咱們出去吃飯吧。我的肚子都叫了。」

  烏其娜心中有氣,哼道:「怎麼不餓死你啊,死了就少一個淫賊。」

  一朗子笑道:「我要是死了,你可要當一輩子老處女。」

  烏其娜白他一眼,搶先走了出去。

  吃飯時,烏其娜悄聲問:「臭小子,你剛才給扇公子出什麼鬼主意了?」

  一朗子故作高深地笑笑,說道:「烏姐姐,想知道嗎?你親我一口,我才告訴你。」

  烏其娜瞪他一眼,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想說就算了吧。」

  一朗子說道:「好吧,不親就不親,以後補上。我告訴他,從現在開始,不用理那個賀星琪,只管干自己的事就好,不去管她,冷落她一陣子,她就會注意他。到時候再對付這個女的,也就容易多了。」

  烏其娜不屑地掃了一朗子一眼,說道:「這算什麼好法子啊?」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辦法就是打罵,他還不肯聽。」

  烏其娜疑惑地問:「對女人打罵,女人不是對你更反感嗎?」

  一朗子笑道:「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沒感覺,還不如讓她反感,讓她恨。愛和恨同樣都可以刻骨銘心。再說了,愛和恨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恨,也可以隨時變成愛。你說我說的對不?」

  烏其娜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好像還真有幾分歪理啊。」

  一朗子糾正道:「什麼歪理,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理。對了,今天有沒有空啊?」

  烏其娜警覺起來,問道:「你又想幹什麼?我不會同意的。我現在已經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我不會再上你當了。」

  一朗子很瀟灑地一笑,說道:「這回不是什麼壞事。久聞泰山大名,我還從沒有登過它的主峰呢。我想去逛一逛,咱們一起去好不好?」

  烏其娜聽得心有所動,還是說:「逛一逛倒是可以的,但你對我得規矩點,不能再佔便宜了。不答應我的話,我就不去。」

  一朗子很爽快地一拍桌子,說道:「成,我保證不碰你一下。除非你要求我碰你啊。」

  烏其娜微微一笑,說道:「真是做夢娶媳婦。」

  飯後,二人收拾妥當,一同出發。烏其娜還是一套黑色勁裝,身材頎長曼妙,配上她異域的相貌,風采出眾。而一朗子則換上一套藍衫,風度不凡,如玉樹臨風。

  高貴之氣更叫人刮目相看。

  烏其娜仔細看看一朗子,說道:「你長得還不差啊,有點人樣兒。」

  一朗子驕傲地一昂頭,微笑道:「怎麼的,看上我了,你嫁給我當老婆吧。不過可不敢保證是大老婆啊。」

  烏其娜呸了兩聲,說道:「等我實在嫁不出去的時候,再考慮你吧。」

  一朗子逗她說:「你可得抓緊。要是讓我等得太久,你變老了,我可能拒絕你入門啊。」

  烏其娜氣得揮拳要揍他,一朗子笑著躲過了。

  二人說說笑笑出了城門,向泰山而去。

  對於泰山,杜甫留下一首名詩《望岳》貸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雲,決皆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讀其詩,展開想像,就可知道泰山的風采了。二人抵達山腳,一眼望過去,簡直就是一幅規模巨大的水墨畫。

  一路上,王母池,斗母宮,經石峪等等,都叫二人讚歎不已,感慨不已。只覺得泰山真是上天賜給人間的最好去處啊。

  走著走著,烏其娜說道:「朱一朗,你不是說你的輕功不錯嗎?咱們比一下吧。要是你能先我一步到達玉皇頂,我就承認你是英雄好漢。」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當不當英雄好漢,倒也無所謂。如果我勝了,你能讓我好好親一次,我就和你比。」

  烏其娜毫不猶豫地說:「行,我就讓你親了。」

  她料想一朗子即使練過輕功,輕功再不錯,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因此,相信他絕對不是自己對手。

  二人並排站於山道上,都擺好沖的姿勢。烏其娜喊完開始後,便搶先衝了出去。

  一朗子隨後跟上。二人迅若流星,向山上馳去。

  剛起步時,烏其娜沒拿他當一回事,覺得可以輕鬆得勝。不想,跑出一段後,發現仍不能將他拋下。看他神態自若的樣子,分明是個輕功高手。她心裡一急,又加快速度,像雄鷹飛翔。即使這樣,也不能將彼此距離拉遠。

  什麼雲步橋、一天門、中天門、十八盤等等,都在他們身邊跑過。陡峭山路成為他們比武擂台。登天一般的難度,成為他們拿手好戲。

  在最後一段路,也就是南天門那段,烏其娜將身法提到最快。

  一朗子心想:我就要追過你了。一定要光明正大親親你,摸摸你。我要讓你知道,我是有真本事的。

  他展開騰雲駕霧的本事,追到烏其娜身後。

  因為山路狹窄,烏其娜又不讓路,一朗子便身子拔高,從她的頭頂越過,嘴裡還叫道:「好姐姐,我在上邊等你了。這回,我一定親得你喘不過氣來。」

  說著,身子降低,雙腳幾乎不沾地的向高處跑去。

  烏其娜著急,發全力追去,仍然無濟於事。這回,她相信了,昨晚上他確實是靠真本事將自己抱走的,做到了人不知鬼不覺。

  在接近玉皇頂時,一朗子聽到上邊有人聲,是激烈的吵罵聲。一個女聲叫道:「你這個惡魔,快點放開我。不然的話,我日後找你報仇,讓你死得很慘。」

  一個男聲嘿嘿笑,透著無比的狂妄和淫蕩,說道:「你就認命吧。你一路上追得老子東躲西藏的,差點沒死在你手。讓我放你,可能嗎?要是放了你,我還是綠蝴蝶嗎?你長得這麼好看,這麼動人,我絕對不能饒了你。」

  那女聲帶著哭腔叫道:「綠蝴蝶,你要是男人的話,就解開我穴道,咱們決一死戰。」

  男人一陣狂笑,說道:「我才不會那麼傻。」

  女的恨恨地說:「你就不怕我報仇嗎?」

  男人又是一陣大笑,說道:「報仇,嘿嘿,你還有報仇的機會啊?我把你玩夠了之後,就將你從這頂上扔下去,把你摔得連骨頭都不剩下,你還怎麼報仇啊?」

  接著便聽到女的叫道:「放開我,放開我,拿開你的臭嘴。」

  一朗子見情況緊急,咻地衝過去,叫道:「他媽的,綠蝴蝶,你敢強姦我老婆,你活膩了?」

  他已經看到,一個男的趴壓在一個女的身上亂親亂啃。女的腦袋亂轉,使他不能得逞。而身子卻動不了,顯然是被點穴。

  一朗子朝男人屁股上就是一腳。男的真是了得,一抓女的肩膀,二人跳起來,躲到一邊去了。

  那綠蝴蝶將女的放到地上,淫笑道:「小寶貝,別急,等我收拾了這個混蛋,再和你好好玩玩。」

  目光轉到一朗子臉上時,已經變得非常兇惡了。

  一朗子一看這個人,穿著一套黑衣,長相端正,只是缺了一條胳膊。他笑笑道:「你就是綠蝴蝶啊,長得不怎麼樣啊。」

  綠蝴蝶拔出腰上的刀,對著一朗子虛砍了一下,說道:「小子,報上名來,老子刀下不死無名之鬼。」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地上那個是我老婆。」

  一瞧地上的女子,長相真美啊。身段婀娜,眉目如畫,紅紅的嘴唇已經被咬出血來。是她自己咬的,因為不甘心失身於賊。

  那套白衣裙已經髒了幾處,不過,還是完好的。可見,淫賊還沒有把她怎麼樣。

  使一朗子放心了。

  綠蝴蝶怪笑幾聲,比狗叫還難聽,說道:「小子,你拿我當傻子呢?武林中誰不知道這娘們還沒有成親呢?再說,她成親也不是要嫁你,她什麼時候成了你老婆了?真是不要臉。」

  這話使一朗子大為生氣,心想:那些美女可以罵我不要臉,因為她們喜歡我啊,可是你一個狗屁淫賊,一個劣跡斑斑的壞蛋,有什麼資格罵我呢?你才是死不要臉一朗子大罵道:「你這個畜生,敢罵大爺不要臉,活夠了吧?識相的,趕緊留下我老婆,快點滾蛋。惹怒了你大爺,我把你賣到青樓去當男妓。」

  綠蝴蝶被氣得哇哇怪叫,再不跟他廢話了,提起刀,氣呼呼地衝上來,當頭就是一刀。

  一朗子抽出劍,展開追風劍法,跟他打成一起。

  綠蝴蝶刀法不錯,又快又狠,每一刀都想將一朗子砍成兩半。

  一朗子也不差,將追風劍法使到極致,活潑而飄逸。只是沒有無為功配合,威力大減。儘管如此,仍是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

  這時候,烏其娜趕到了。她看看交戰的二人,愣了一下後,先趕到女子身邊,為其解開穴道。

  女子站起來,看清來人後,只哼了一聲,連句感謝話都沒說。從地上找到自己的劍,飛身而上,也加入戰局。

  一朗子見她劍法流暢而精妙,氣勢驚人,幾招就將綠蝴蝶殺得頭上冒汗,實在是佩服。一朗子主動跳出圈子,走到烏其娜跟前,指指那個淫賊,說道:「好姐姐,你看看,那小子是不是你要找的你家親戚啊。」

  烏其娜瞪了綠蝴蝶一眼,一臉的羞愧,說道:「正是那個混賬東西。真是罪該萬死。」

  那邊的綠蝴蝶也看到烏其娜了,大叫道:「表妹啊,你快點來救我,我要支持不住了,這娘們太邪門了。」

  烏其娜將目光轉向縹緲的群峰,說道:「表哥啊,就算她不殺你,我也要殺你。你就認命吧。」

  綠蝴蝶聽了,幾乎要哭出來。對手的劍,一劍快過一劍,盡刺他要害,眼看著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