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 第四章 王儲公主

  古籐逃離宴場的淫靡氛圍,急忙地繞到宴宅後面,再次躍到樹上。湯燕想了一會兒,也飄身上來坐在他的身邊。他道:「你離我遠些,我暫時不能靠你太近。」

  說罷,他移到別的樹幹。湯燕又一次慣到他的左肩,幽幽地道:「我惱你!為何向他們示弱?你比他們都強悍,你是觸鬚淫物……」

  「姑姑——」

  湯燕嗔叱:「我不是你的姑姑,我有名字,我叫湯燕!」

  她在黑暗吻咬他的耳,落手觸到他的胯物:「我不會給你,但你若要發洩,我可以試著用手……」

  古籐任由她的手伸入褲襠,他沉默一會,問道:「什麼時候,你的心從了我?」

  「我不知道……我的心沒從你……」

  「你之所以不願回南澤,是因為我吧?」

  古籐如是問,卻不期待回答。他摟了她的腰,探吻她的艷唇。初時她沒給予回應,他吻吮一會,舌尖往她的唇間抵入;她悄悄張啟雙唇,心甘情願地讓魔觸般的濕舌伸探進來。

  這是難以抵抗的吻,皆因他是她最初的吻,也是她所熟悉的吻;她與他相吻了,吻得纏綿苦澀。她的淚水滴落黑夜。他退離她的唇,問她:「想知道我為何被逐出血瑪嗎?」

  「嗯……」

  她變得柔順若羔羊。

  「我與大哥的女兒亂倫,被大哥撞見。」

  湯燕沉默了,她解開古籐的褲頭,用手套弄他的堅硬。她感到他的右手撩起她的衣衫,手掌由下而上地探入她的胸罩,摸擺她敏感的嬌乳;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你並非血瑪的血脈,那事算不得亂倫。我卻是雨菲的姑姑,喔哦……我很恨你。」

  古籐的左手落在她的褲腰,試圖解她的腰帶,她使勁咬他的耳朵。「古籐,別得寸進尺。沒別人的時候,我可以待你好些;只是你若想淫我貞操,我會揍得你動不了。」

  「沒扛鋼棍也這麼凶悍?」

  古籐低聲笑語,知趣地縮手回來;然而胯物被她的手弄得舒服,他忍不住又伸手到她的褲腰,試探著插手進去:「摸摸總可以吧?我快射出來了。」

  「你的手髒哎……嗯唔,喔……喔!癢……別摸,我會翻臉……」

  古籐摸捏她肥隆的陰戶,柔濕的體毛和濕軟的嫩肉刺激得他異常亢奮;又聽得她的嬌聲呻吟,更是不管她的「警告」中指便往她的潤縫按壓。

  「呼呼,姑姑,手緊些,我要射了。」

  他興奮地哼喃,突然雙腿略張。他的右手緊握她的右乳,左手包抓她的陰戶——兩人同時發出一串呻吟,古籐的淫精顫射而出……

  「古籐,抽出你的手!」

  古籐呻吟過後,湯燕把沾了精液的手往他的衣服擦拭;然後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作惡的左手從褲襠裡扯出來,低頭狠狠咬了他的右腕。「我知道你很能忍痛,我要把你的手都咬斷!」

  她抬首起來,忽然察覺古籐的左手中指送入她的口中。

  「混蛋!」

  她咬著他的手指嗔哼。

  他的中指退出去後,又把左手的食指送入她的嘴。

  他說:「姑姑,嘗嘗精液的味道。」

  她又一次咬他的手指——她恨,她惱,她羞。

  「我們該回宴堂了。」

  古籐站起來,提起褲頭繫緊:「姑姑,由此刻起,你屬於我。」

  「做夢!我湯燕——」

  她忽然頓語,扯了扯古籐的褲褪。待得他坐下來,她細聲道:「有人往這邊走來,別出聲。」

  「我知道。」

  古籐與湯燕屏息靜聽,那說話的男人竟是泰格。盧勒。

  卻聽泰格道:「亞米露,我們停止吧!萬一被王公知曉,我死無全屍。」

  「泰格,你不愛我了?」

  「我當然愛你,但你已是王公的妾,這愛很危險……」

  「別管他!今晚是我的生日宴,他搞成交際宴,還和你們在廂屋淫歡,我生氣極了。

  都是野種古籐害的!王公如此重視他,我以為是什麼厲害人物,一看卻是個黃膚小男孩,切!「泰格道:」我聽說古籐是血念並存者,他把血魄和念魂藏得很深,我們無法猜知等級。然而王公器重他不是因為他的修為,而是因為他那支不散的軍團。王公也不喜歡他,只想引出軍團加以利用,或者設法剷除,以免他在北翼之痣生亂。你要明白,古籐雖然其貌不揚,卻是曾經名震翼圖大陸的狂徒。那時他才十二歲……「

  泰格說話之際,與亞米露走到古籐所在的樹旁,他突然頓住不語。

  古籐霎時感到濃重的殺氣,泰格於黑暗中突襲而至。

  「蓬!」

  是湯燕與泰格的兩股血魄相撞。泰格當即被擊退,喘喝一聲:「報上賊名!」

  「泰格先生,做賊的不是我們。」

  古籐落地,站在湯燕身旁,看著暗處的兩道黑影:「我姑姑不習慣裡面的氣氛,所以我陪她在樹上吹吹夜風,並非有意偷聽你們的談話。」

  泰格與湯燕交鋒,被湯燕的血魄震得胸口悶痛,他自知非湯燕的對手,心中惶恐。暗裡把湧到喉嚨的血液吞入胃,沒氣勢地道。「泰格不知是古籐上尉,多有得罪。我和亞米露曾經相戀,那時她不是王公的妾妻——但請古籐上尉大人大量,給我們一路生路。」

  古籐道:「我與你們沒有利益衝突,沒必要管你們的事情。你們若要找地方溫存,請到別的地方,畢竟我們先佔用這裡。假如你們要我保密,我可以隨口承諾,但我違背承諾已經不是一、兩次。」

  泰格沉默一會,才開口道:「古籐上尉,打擾你們了,我們這便離開。」

  「泰格,殺了他們!」

  「別鬧,趕緊回去。」

  「你殺不了他們?」

  「他們太強……」

  泰格和亞米露走遠,湯燕嗔道:「古籐,你偷過多少別人的老婆?」

  古籐擁她入懷,調侃道:「像泰格那般英挺的男人才有資格偷別人的老婆。像我這種其貌不揚的黃膚小男孩,除了偷偷自己老婆的姑姑之外,大概沒有哪個女人甘心讓我偷了。」

  湯燕略作掙扎道:「做夢!打不過我,休想得逞。今晚若非我在場,你會死得很慘。」

  古籐尋到她逞強的嘴兒,吻了一記道:「不是血魄比我強就一定能擊殺我。當初你侄兒的血魄也比我強,倒下的卻是他。我不習慣和誰比強弱,因為不管誰強誰弱,最終的結果只有兩種。一是自己倒下,一是對手倒下。」

  湯燕怒問:「你還有臉提我的侄兒,那時你是不是真的想殺他?」

  古籐答非所問地道:「或許,就是那個時候,你迷上了我。」

  「鬼才迷你!那時的你就是一條瘋狗……」

  湯燕頓語,似乎覺得自己說話重了些;她主動輕吻他的嘴唇,略懷歉意地道:「我不是有意那麼說的,只是你搏鬥的時候,確實沒了人性。」

  「人性包括許多,意圖生存下去是人性的根源。我曾參與很多角鬥,也看過很多角鬥。在角鬥中,敗者必死。」

  古籐的嘴附到她的耳邊,往她的耳裡吹口氣,繼續道:「敗者若是女性,會死得很淒慘。」

  「唔嗯,好癢……」

  湯燕呻吟,心中甚是不解,不由得問道:「怎麼淒慘?」

  「監獄裡都是飢渴的野獸。敗者若是女性,通常會被勝者姦淫之後才被殺死。另一種情況則是,假如勝方有男有女,會在勝利之後上演勁爆的性愛戲碼……」

  「牢裡的惡徒都是變態!你是不是也幹過那種勾當?」

  「可惜要讓你失望,那時候我只有活下去的慾望,沒有凌辱女人的衝動。現在嘛,我很有這種衝動……」

  古籐的手抓著她的臀股,手指擠入她的股溝。聽得她一聲輕吟,他道:「姑姑,我們找個地方溫存吧?到了床上,我就能夠打贏你!」

  「你這個表裡不一的淫棍,平時裝正經,實際是變態。」

  湯燕用開他的手,退離他的懷抱,「渾球!我的小褲濕透了!趕緊跟華修特道別,我要回去換褲兒。」

  宴堂的性愛節目已經撤去。古籐四處張望,沒有看見華修特等人,猜想泰格是偷跑的。

  正當他準備去向華修特道別時,聽到有人喊他。沿聲望去,只見煉嬌迎面而來。他禮貌地道:「煉嬌小姐,你是剛到的嗎?」

  「我和公主剛剛到達,公主想和你談話。」

  煉嬌直接了當地道。

  古籐也乾脆地道:「煩請引見。」

  煉嬌領著兩人走向宴場西側人群,在一個金髮少女背後停下,恭敬說道:「公主,我把古籐帶來了。」

  少女緩緩轉身,古籐察覺她的側面異常的美——她的正面也美,卻沒有側臉的驚艷。

  他鞠躬問候:「古籐見過珠遺公主。」

  她是當年儲君的女兒,若非斯林格列叛亂,她的父親便是現任聖君,她自然算得上是「公主」「古籐,你心中未必把我當公主看待,這禮免了。管家多次請求我母親與你會面,因此我派煉嬌試探你,結果令我很失望。到了這裡,聽聞你歸於王公旗下,是否操之過急了?」

  古籐從侍女的托盤裡取來一杯酒,看著嬌貴而冷靜的珠遺。圖鐮道:「我覺得還好,人總得為了生存尋求有利的環境。華修特王公如此禮遇我,若是我拒絕便是不識抬舉。」

  說罷,他故意裝作品酒,卻是等待珠遺的言語。

  珠遺看向古籐身側的煉嬌,問道:「煉嬌,管家決定把你嫁給他為妾?」

  「我沒有同意。」

  煉嬌低聲回答。

  珠遺道:「你應該嫁給他,他這種投機取巧的男人,前途無量。」

  煉嬌抬首瞅了瞅古籐,輕蔑地道:「他是眾所周知的逃犯,我看不出他的前途在哪裡。」

  「累了,回去睡覺。」

  古籐喝完杯中的酒,把酒杯遞給煉嬌。

  「告辭!」

  他朝珠遺稍作鞠躬,便往那間廂屋走去,湯燕一言不發地跟在他的背後。

  走到廂屋前,他敲了門,侍女把門打開;他和湯燕進去,只見諸男已完事。

  他鞠躬道:「王公,我回去了。」

  華修特略感驚訝,道:「時候尚早,不多待一會?」

  「覺得困了,想早些回去睡覺。」

  如此簡單而牽強的理由,任誰都聽得出他的去意已決。

  「好吧。剛才洪格爾和我說,你不適應宴會的氣氛,我就不留你了。洪格爾,你送送古籐。」

  華修特顯得通情達理皆因他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今晚沒有空閒搭理古籐。

  再說古籐已經對他示好,他沒必要為了今晚的去留而起爭執。

  古籐謝了華修特,在身旁的女奴胸脯抓了一把,退出淫靡的廂屋。他道:「泰格怎麼不在屋裡?」

  「他搞完就出去了,我們繼續在屋裡喝酒。上尉進來之時,我們正準備出去。上尉找泰格有何事?」

  「我以為他早洩……」

  「他強得很,可以說是種男。可惜沒有我強悍,呵呵。」

  洪格爾樂笑之中,看見珠遺和煉嬌,他道:「珠遺公主也來了,上尉要和她打招呼嗎?」

  古籐道:「招呼已經打過。她對我沒有好感,不會做我的靠山,我先考慮華修特。」

  洪格爾沉歎,低聲道:「華修特這邊也難混,那些家將甚是排斥上尉。特別是裡加爾,他不同意華修特把上尉納入旗下。他是華修特的第一猛將,自身修為很強,也是華修特的軍團統領,權威不弱於華修特本人。」

  「再看看情況吧,我想活得安樂些,但若不能安樂,也有不安樂的活法。」

  古籐淡然一笑,平靜中見灑脫。

  「洪格爾死活都與上尉同進退!」

  洪格爾誓言當中,卻見泰格迎面而來,他喝喊道:「泰格,你不夠意思,爽完就閃人。」

  泰格笑道:「有些尿急,所以提前退場。倒是上尉怎麼從裡面出來?」

  他拐彎抹角地詢問,實是想知道古籐有沒有向華修特告密。

  洪格爾回道:「上尉決定離開,剛剛進去請辭。」

  泰格愣了愣,提高聲量道:「泰格也送送古籐上尉。」

  「謝謝。」

  古籐道了謝,快要走出堂門之時,泰格忽地從身旁女侍的托盤中端了兩杯酒,分別遞給古籐和湯燕;接著又端了另一杯酒,說道:「今晚怠慢古籐上尉和湯燕小姐,請你們多多見諒!這杯酒是我敬你們的,也敬我們的友誼……」

  古籐深知他如此做的原因,不想聽他繼續廢話。直接與他碰了杯,仰首喝了。

  湯燕見古籐如此,默默地把酒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