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 第十二章 印在乳房上的記憶

  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古籐大多心願已了,繼續滯留霸都,非他所願。然而古蒙準備未足,他只能是繼續等待。因沒了目的,他直睡到中午,才從床上起來。

  洗漱之後,進入蘭若幽的臥室,看見她裸著嬌嫩的上身,試穿昨天買的新衣,他轉身走了出來。

  「主人,今天我們要去哪裡?」

  蘭若幽在臥室裡說話。

  古籐坐到桌前,道:「哪裡都不去吧,整天打擾她們,感覺不是很好。蘭若幽,你想去哪裡嗎?」

  「嗯,主人今日要養精蓄銳,晚上跟玉澤秋小姐約會呢。」

  蘭若幽天真地道。

  古籐道:「說約會是種負擔,還是說陪她逛逛吧,反正也沒事情可做。倒是上次殺了那麼多刺客,第二波的刺殺應該也快了。從今天開始,沒經我的允許,你不得離開我。」

  「主人和玉澤秋小姐約會,幽幽也要跟著嗎?」

  蘭若幽走出臥室,站到古籐背後。

  「跟著。」

  古籐肯定地道,抽出腰間的匕首,望著鋒利的刀尖,問道:「蘭若幽,你脖子上的聖銀項鏈,為何從來沒見你摘下?」

  蘭若幽道:「我也不知道耶,懂事開始,這項鏈就圈在我的脖子,也沒有聯結口,摘不下來。主人不喜歡我戴著項鏈嗎?」

  「只是前些日子,偶然看見你戴有項鏈,後來察覺你無論是洗澡、還是睡覺,都不曾摘落,因此問問。」

  古籐把匕首收回刀鞘,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水,慢慢地喝著,「你說以前躲在念氣罩裡射箭,你的箭術如何?」

  蘭若幽驕傲地道:「我從七歲開始練習射箭,能夠同時射出三枝箭哦。」

  「嗯,南澤前朝的王族,最負盛名的便是念罩和箭術,你應該擁有射擊的天賦。」

  古籐站起轉身,往門口走去,「我們逛逛兵器行,買把你喜歡的弓防身。」

  蘭若急步跟上,扯著古籐的衣背,道:「主人,幽幽只要一根銀製的箭枝……」

  「為何要銀製箭枝?」

  古籐不解地問道。

  「幽幽不喜歡射箭,只練習過兩個月,手指都練得長繭,破壞手指的美感,後來很少射箭。」

  蘭若幽解釋道。

  「你剛才又說能夠同時射出三枝箭?」

  古籐一時摸不透她的語言。

  「是真的,幽幽七歲的時候,就能夠同時射出三枝箭,可是幽幽不喜歡射箭。因此,爸爸傳授『聖魂箭』的口訣,說百年來沒人練成的,我若能練成,就不逼我射箭。為了保持手兒的美麗,我苦苦修習六年,總算練成,但只有家人知道。村莊被攻打時,爸爸不准我使用,叫我射箭。這些秘密,我只對主人說,因為我相信,主人不會傷害幽幽~」蘭若幽仰臉凝視古籐,踮起腳兒輕輕地吻他的嘴唇,又是呢喃:「幽幽不想射箭,不想讓美麗的手兒長繭,因為這雙手兒,屬於主人,要為主人保持美麗和嬌嫩。」

  古籐抱住她致純的美臉,拇指輕輕抹拭她眼角的淚花,道:「我不會給你鑄造箭枝,但我會把你丟失的那枝家傳銀箭找回來,當作禮物送給你。我也不會叫你射箭了,畢竟我不想讓你的手指變得粗糙。你以後單純替我打傘。你的主人,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不是嗎?」

  「嗯,主人~最強大!」

  古籐低首輕吻她的濕嘴,轉身打開門,逕直走出去。

  蘭若幽在背後羞語:「主人,你躁動嗎?」

  古籐的雙手,交疊至頸背,合成「劍指」、倒逆向後,「依然~免疫。」

  中餐後,便在附近閒逛,途中看見瑪爾默和一對男女相伴而行,古籐走前幾步,道:「瑪爾默……」

  「五叔?」

  瑪爾默驚喜轉身,那對男女也轉身過來。

  古籐掃了一眼,男孩一百八十四公分左右,白髮及頸、五官冷瘦,顯得傲驕陰沉;女孩的姿色,雖然比瑪爾默遜色,卻也是艷冷的美女,難怪會成為瑪爾默的好朋友(同道中人嘛)「你便是瑪爾默同學的五叔古籐上尉啊?久仰!」

  男生陰沉的俊臉,轉陰為晴,笑著伸手過來握住古籐的手,「我是霸武學院的拿斯·圖鐮,這是我妹妹愛尤·圖鐮,她和瑪爾默同學是同班好友。」

  「原來是西蘭列祭司的公子和小姐啊,幸會。」

  古籐聽到「圖鐮」兩字,猜知這對兄妹,是聖君胞弟西蘭列·圖鐮的兒女,也裝出一副欣喜的神情,與兄妹倆分別握過手。

  瑪爾默問道:「五叔,今日怎麼不到學院找我們?」

  「天天都到學院叨擾你們,怕打擾你們的學習。」

  古籐瞄了一眼拿斯,見他的鷹眼盯著蘭若幽,頓語一會,道:「你們準備去哪裡?」

  瑪爾默回道:「我下午沒課,出來逛街,然後準備找五叔,單獨跟五叔說些家裡的事情。既然遇見五叔,我也便和五叔回旅館。」

  說罷,她轉首面對愛尤·圖鐮,請求道:「愛尤,你可以和你哥哥先回去嗎?我有些家裡的私事,要傳達給五叔,真的很抱歉。」

  拿斯·圖鐮舉手拂了拂半長的白髮,笑道:「瑪爾默同學,聽說古籐上尉只停留幾天,你今天多多陪陪古籐上尉,以後有得是時間和愛尤出來玩。二妹,我們走吧!」

  愛尤·圖鐮善解人意地道:「瑪爾默,我先回學院,再見。」

  「嗯,再見。」

  瑪爾默送走圖鐮兄妹,接過蘭若幽手中的傘,道:「我來撐吧。」

  「謝謝瑪爾默小姐~」蘭若幽率先領路,片刻之後,回到旅館,她一邊斟茶一邊嗔道:「那個拿斯公子好壞的,盯著幽幽上下看,好似想把幽幽吃了,討厭。」

  瑪爾默看了蘭若幽一會,轉眼與古籐對視,道:「五叔,在她面前,說什麼話都可以吧?」

  古籐點點頭,道:「唔,都可以。家裡有什麼事情,要你轉告嗎?」

  「沒有。今日我本來想和愛尤逛逛,然而愛尤拉上拿斯,欲助拿斯追求我~」瑪爾默語氣轉冷,道:「但我不喜歡她這般做,因為我不喜歡拿斯,每次和他走在一塊,感覺很不舒服。恰巧遇到五叔,就找個借口脫身,請五叔別介懷。」

  古籐喝了口茶,微笑道:「你說謊也不是為了騙我,怎麼會心生介懷?五叔也經常說謊。」

  「五叔,可以讓旅館準備一缸溫水嗎?我想在這裡洗頭、順便洗澡。」

  瑪爾默提出這般的請求。

  蘭若幽不等古籐吩咐,已經跑出去叫喚侍者。不久,侍者完成蘭若幽交代的任務。

  瑪爾默進入浴間,把小門輕掩了。古籐看著那門愕神……

  蘭若幽在他耳邊,輕聲道:「主人,你跟瑪爾默小姐沒有什麼吧?」

  「沒什麼。」

  古籐起身走向臥室,吩咐蘭若幽:「她洗頭加洗澡,需要很長時間。我躺思一會,等她洗得之後,喚我出來。」

  「好的,主人去休息,我幫瑪爾默小姐洗頭。」

  蘭若幽脆應,轉身走向浴間……

  因昨夜睡眠很足,古籐無法入眠,他凝聚心靈力量,然而浮旋的念魂,始終無法進一步凝聚。

  一年前,他重新修習放棄四年的念魂,整整用了半年的時間,才衝破八界念魂的濃度,進入到七界念魂初界,但又是半年過去,他依然沒達到七界之「中界」;只得間中鍛煉血魄,也是難以突破極限,衝上血魄七限的境界。

  「唉,這輩子算是被牢獄毀了。」

  古籐無奈的歎息,散開念魂力量,聽著瑪爾默和蘭若幽的嬌聲細語(大抵說些什麼,他是聽不清楚的)思緒回到曾經與瑪爾默的那一段,竟是有些晃晃然的,褲襠裡的肉棍也晃然勃硬……

  「五叔,睡著了嗎?」

  瑪爾默在床前輕聲幽問。

  古籐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許久,也知道她和蘭若幽走到床前,他本來想繼續裝睡,轉念一想,還是睜開雙眼,側首看向床前,卻見瑪爾默一絲不掛,他急忙擺正臉,望著帳頂,道:「你仍然要五叔負責到底?」

  「只想讓五叔看看,我的身體有什麼變化~」「你們?」

  蘭若幽不敢置信地看著瑪爾默,道:「瑪爾默小姐,你在浴室所說的男孩,便是主人?這事情怎麼了得?」

  她所謂的「事情」,不單單指古籐與瑪爾默之事,而是古籐與所有侄女,都是亂倫的關係。

  「嗯,我十歲的時候,讓我痛的男孩,就是五叔。」

  瑪爾默冷臉飄著淡紅,緩緩地爬上床,趴伏到古籐的胸膛,吮吻他的嘴唇,「五叔,我天性不愛說話不能夠像別的姐妹那般,陪你說鬧。我給予你,我深藏的一切。五叔,你要繼續當年沒做完的事情嗎?」

  古籐撫摸她細緻的冷臉,忽地翻身壓她在身下,狠狠地吻她的嘴,得到她劇烈的回應,他伸手抓揉她的乳房……

  蘭若幽看到此情形,癡愣片刻,爬到床上,跪到他們身旁,準備寬解古籐的衣褲,卻被他伸回來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她道:「主人,不要幽幽服侍嗎?」

  古籐抬首起來,道:「你想叫我跟侄女亂倫?」

  「主人剛才跟瑪爾默小姐——」

  「只想吻她,不想毀她。」

  古籐的雙目,看著圍繞在瑪爾默左邊乳暈的齒痕,手指溫柔地撫摸那些淡淡的細隆印記,道:「還疼嗎?」

  瑪爾默輕輕地把頭晃搖,黑眸泛淚、睫毛顫動,抵唇輕語:「疼!疼在心裡~」「對不起,五叔不好……」

  「不是五叔的錯,是我不該帶五叔偷看爸媽做愛。因為這事,爸媽以為我心裡恨五叔。他們不知道,我從來都不恨五叔,而是在心裡藏著五叔。像齒痕永久地烙印在我的乳房,關於五叔的記憶,也烙印在我的乳房上,直透我的心臟,永不磨滅。五叔,當年你差點把我的乳房咬下來,那時候好痛、好痛~」「你不是也在我的身上,抓咬出很多傷痕嗎?」

  「五叔身上沒有傷痕……」

  「有的。」

  古籐撐起身體,血魄鬥勁爆發,骨骼直響、肌肉凸脹,顯現無數的傷痕,「很難找出你留下的傷痕,因為被太多的傷痕覆蓋。但我想你留給我的傷痕,藏在傷痕的最深層。」

  瑪爾默目瞪口呆,久久未懂言語。

  倒是蘭若幽看到古籐傷痕若壘肌的拳頭,伸出嫩手輕撫,咽道:「主人這雙傷痕連連的拳頭,救過幽幽的性命呢。看到主人的拳頭,幽幽就想哭,它們曾經一定經歷無數次的受傷……」

  瑪爾默也把目光,轉移到古籐傷痕交錯的巨拳,泣語:「五叔,你這些傷~」「在牢裡創造的。五叔能夠成為拿約監獄的暗獄戰王,便是這雙拳頭殺出來的聲名。」

  古籐斂收「血魄鬥勁」,異壯的肌肉和詭異的傷痕隨之消失,他擦去兩女的眼淚,「五叔不能夠長期超負荷地使用血魄,所以不能夠讓你細看。上次這小傢伙掉進角鬥場,險些要了你五叔的命。」

  「主人~嗚嗚~主人!」

  蘭若幽忽然斜側下來,抱住古籐的臉,動情地親吻他的嘴……

  瑪爾默曉得蘭若幽的美麗,也深知女奴的潛規則,因此蘭若幽親吻古籐,她不覺得意外。當蘭若幽退首回去,她仰首與他深吻許久,然後落首靠枕,道:「暗獄戰王之事,我略聞一二,沒想到他是五叔。牢獄的生活,讓五叔變了很多。變得趴在我的裸體,也能夠如此冷靜;變得寧願晚晚嫖妓,也不想對我負責。」

  「哪有晚晚嫖妓?別聽她們胡說,五叔不是你三叔那般的猛男,不想花那種冤枉錢。」

  古籐說的是事實,雖然他幾乎天天跟女人交歡,但那些女孩並非妓女;哪怕是他在洛莉遇到的,也不是真正的妓女,而是大侄女瑪爾莎·血瑪。

  瑪爾默也沒想追根問柢,她的神色驀然含羞,細聲道:「五叔,你看我那裡,有什麼變化?」

  「哪~裡?」

  古籐裝傻……

  「我的私處~」「嗯。」

  古籐趴退回來,扒開她的雙腿,端看一會,翻身下床,急急走出……

  「五叔,我那裡~是以前好看,還是現在好看?」

  「都好看。」

  古籐走出臥室。

  瑪爾默追了過來,看見他坐在冷水裡,她冷致的艷臉,浮起飄蕩的微笑,拿起自己的衣衫,轉身走出,「我多希望你不是我的叔叔……五叔,祝你約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