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 第八章 混血黑珍珠

  撫痕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見蘭若幽站在床前,她把倒趴在身上的古籐推挪,起身落床,站到蘭若幽的身旁,道:「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穿不了啦。」

  蘭若幽看著她的私處和雙腿的血漬,「你是處女哩,主人第一次和處女做愛耶。」

  撫痕皺了皺眉,道:「衣服為何穿不了?」

  「昨晚主人遇刺,我們把刺客都殺了,衣服上是他們的血。但你可以穿我的~」「你的衣服,我穿不了。」

  撫痕看著一百五十四公分左右的蘭若幽,直接拒絕她的提議,她試走兩步,下體疼痛,又道:「你主人的身高與我差不多,你拿套他的衣服過來,我穿男裝回去。」

  「嗯~你要洗澡嗎?昨晚的水沒有髒,你應該洗一下。」

  蘭若幽轉身出去。

  撫痕回眸看了一眼古籐,忍著疼痛走出臥室,至套房裡的廁間小解之後,走進澡室,看到浴缸旁邊的血衣,她靜默地站著,直到蘭若幽拿了衣服進來,她才道:「什麼人刺殺你的主人?」

  「暗之黑手。」

  蘭若幽回答,把衣服放到衣台,繼續道:「你昨晚醉得厲害,倒在血泊中也不醒,我幫你洗澡的時候,你也不能夠清醒。我好想知道,主人奪取你的初夜時,你有沒有清醒?」

  「沒清醒。得了吧?」

  「嗯~好可憐,初夜都沒印象……」

  「你最好閉嘴!」

  撫痕惱羞地叱語,踏入浴缸中,靠躺在缸壁,盯著純美的蘭若幽,道:「你的初夜,給了主人?」

  蘭若幽抿著小嘴,不說話……

  「為何不回答?」

  「你讓我閉嘴~」「我~唉。」

  撫痕直接無語,閉起雙目,回想昨夜的經歷……

  「主人愛惜幽幽,從來不碰幽幽的。」

  蘭若幽取來浴巾,繞到撫痕背後,好意地替她擦洗,「你是故意喝醉的吧?如果不是遇到主人,我想你不會猛地喝酒。女孩不該在陌生人面前喝醉,主人從來不像壞蛋,只有幽幽知道他很壞。」

  撫痕享受她的服侍,輕然問道:「你如何做了他的女奴?」

  「我是戰俘,古翼先生把我當禮物送給主人。從主人出獄那天起,我便成為主人的小女奴。他開始的時候,不想要我呢,我當時也不喜歡他,後來決定這輩子都做他旳女奴……」

  「短短幾天,你便對他如此忠誠?」

  撫痕打斷了蘭若幽「誓言般」的話語。

  蘭若幽附嘴到她的耳邊,細聲地道:「撫痕小姐,你不恨主人嗎?他強奪你的初夜,你卻沒事似的,泡在這裡跟我聊天,你好奇怪。」

  「昨晚是你背我回來的?」

  撫痕睜開雙目,起身走出浴缸。

  蘭若幽擰乾浴巾,替她擦拭水漬,道:「主人背你回來的~我想,如果不是遇刺,主人會讓你跟我睡。但遇刺之後,他改變主意;他說,他是亡命之徒,不想做守禮的君子,你給機會,他就要把握……」

  撫痕沉默,直到蘭若幽擦乾她的身體,她走到衣台前,穿上古籐的衣褲,凝視鏡子裡的影像,「我美嗎?」

  她打破沉默,向蘭若幽發問。

  「很美。」

  古籐的聲音,他赤裸地進入澡間,走到她的背後,擁住她的細腰,「要走了?」

  撫痕轉身推開他,無語地走出澡間,蘭若幽跟了出去。

  古籐淡然一笑,踏入浴缸泡浸。蘭若幽很快回轉,他問:「撫痕小姐離開了?」

  「哦~她讓我說,她不會因昨晚之事而恨主人,但她也不會再和你發生關係。」

  蘭若幽彎腰下來,撿起三人的血衣,又道:「主人。你快點從浴缸出來,我要把衣服洗乾淨。」

  古籐閉目而語:「不用洗了,把衣服留給旅館處理,我們一會便出去。」

  「幽幽沒有多餘的衣服更換~」「我的錢不是在你手中嗎?」

  「幽幽可以花主人的錢?」

  「今天你和瑪爾嬌,去買幾套新衣吧,老是穿著那兩套可憐的舊衣,我看著不舒服。」

  「謝謝主人。」

  蘭若幽丟掉血衣,小跑到浴缸旁,摟住古籐的臉,重重地吻了他的嘴唇,轉身跑出澡間,「幽幽要去買新衣服啦,主人的金幣,都給幽幽用呢。」

  蘭若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平和而神秘。

  瑪爾嬌今日無課,聽得古籐要她陪蘭若幽置辦新衣,她歡天喜地的扯著蘭若幽跑出學院……

  古籐找到瑪爾勃的課室前,在樹蔭下等到下課,瑪爾勃出來便問:「五叔,四妹呢?」

  「我讓她陪蘭若幽買衣服了。」

  「五叔,我幫你打傘~」古籐把傘交給瑪爾勃,道:「你等會還有課嗎?」

  瑪爾勃道:「不是重要的課,就是到訓練場進行練習。五叔沒人陪,我不去也罷,留下來陪五叔。」

  「也好。」

  古籐不跟她客套,道:「你陪我去見五姑,我不知道她的課室哪。」

  瑪爾勃領著古籐,到達古情的課室,卻找不見古情,問知古情留在宿舍,便與他前往女生宿舍區,她獨自進去一會,很快出來了。

  「五姑不舒服,她在睡覺,說不想見五叔……」

  古籐把傘重新交給她,轉身緩步而行,道:「忽然間不知要去哪裡。瑪爾勃,三哥有訊息嗎?我想該是離開霸都的時候了。」

  「昨日黃昏,我爸差來信使,說奴隸未購足,還得多等幾天~」瑪爾勃側首凝視古籐,貼近他的肩膀,一改平日的明朗神色,羞態畢露地輕語:「五叔,我~夢見你在夢裡裡,對我做一件很過分的事……」

  古籐默然,繼續前行。

  瑪爾勃跟隨一會,道:「五叔,等會你去哪裡?」

  「我想回旅館。」

  「我陪五叔回去。」

  「忽然不想回去了。」

  古籐果斷地道。

  瑪爾勃瞪著他,不悅地道:「五叔,我不會吃了你~」「五叔跟你去上課吧。」

  古籐轉移話題,「你不是要上訓練課嗎?五叔也想去看看。」

  瑪爾勃嗔惱地看著他,道:「五叔是怕我嗎?」

  「你是五叔的侄女,五叔怕你幹嘛?」

  「正因為是侄女,五叔才會害怕。」

  瑪爾勃把傘交到右手,左手摟住古籐的腰,堅定地道:「我喜歡五叔,從角鬥場出來,便喜歡了。我獻出初吻,不是因為你是我的五叔,而是因為你是我喜歡的男人。我也知道不能夠喜歡五叔,但我偏偏總是想著……」

  「五叔知道的。」

  古籐輕歎,伸手摟住她的腰,然而十四歲的她,已然比他高出一兩公分,怎麼看都有點不搭配,「過些日子,你也就不會想五叔了。你喜歡的,不是五叔,而是暗獄戰王——」

  「不,我喜歡五叔!我是知道暗獄戰王的真實身份之後,才喜歡的,我就是喜歡五叔!」

  兩人走到拐角處,瑪爾勃見四周無人〔正值上課時間〕,把古籐推壓到屋牆,把傘往她的後腦勺一遮,強勢地吻住他的嘴……

  古籐推開她的臉,凝視她片刻,又把她的臉拉下來,溫柔地吻她的紅唇,她欣喜地回應,如此纏吻一會,他退離她的濕唇,道:「其實五叔害怕,所有的事物;但任何事情,五叔都敢做。然而,有些事情,不是敢做,便可以無顧慮地去做,你懂嗎?」

  瑪爾勃黯然地點頭,喃語:「五叔~吻我。」

  古籐與瑪爾勃,來到學院的訓練場——學生專用的練習、比劃場地。此片空曠地,幾乎佔用了學院三分之一的面積,顯得非常的寬闊。這是霸武學院最主要的學習場所,擺設有許多武器架,齊集所有種類的武器,但這些武器不經允許,不能夠隨意使用。

  學生們每天都會到訓練場,單獨練習;偶爾有比劃練習,必須在導師的監促中進行,以免造成意外傷亡。

  「霸武學院比祭司學院熱鬧許多,祭司學院太安靜。」

  古籐看到成堆成群的學生,不由得感歎;念魂者使用心靈力量,需要心靈的靜修,不似血鬥士這般,需要的是澎湃的激情和強健的體格。

  「我覺得安靜些好,像五叔這般安靜,神秘而有力量。」

  瑪爾勃偎依著古籐,她不怕讓人看見,因為古籐是她的叔叔,侄女偎靠叔叔的肩膀,誰都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太陽酷熱,訓練場上,很多女生都打傘,所以瑪爾勃撐傘替古籐遮陽,沒有引起注意。

  「五叔,你要到我們班上看訓練,還是隨意看看?如果到我們班上,我給你介紹女孩。」

  瑪爾勃性情明朗而莊穩,豪放的本性中不失矜持,偶爾還帶些淡淡的羞澀,但她說話做事通常直接明瞭,「我看多風流成性的男人,我爸就是出格的一個,所以不會因這些事而吃醋。我可以把女孩介紹給你做情人,但是私底下,你要像剛才那般對我,可以嗎?」

  「五叔只是來看上課的,不是來找情人的。」

  「我後面那句話,你沒有回答~」「可以吧。」

  古籐被逼得無路可退。

  瑪爾勃嗔道:「你要回答肯定些。」:「沒有別人在的時候,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古籐把話說得露骨,聲音卻非常的柔和。

  瑪爾勃聽了,笑得很明媚,道:「五叔,我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也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

  「訓練場這麼大,我們隨便逛逛吧。」

  古籐不再言語,一邊緩行,一邊看學生們舞刀弄槍,更有學生在進行對打練習……他走了片刻,看見瑪爾強領著兩個漂亮的女生過來,他和瑪爾勃迎上前去。

  「五叔,那天本來想帶她們過去接你,但時間緊迫,我一時找不著她們,沒帶去給你看。」

  瑪爾強摟抱兩女,神態得意地道:「她們是霸都貴族之女,左邊的叫荷裡瑪露,右邊的叫索媚·伽莎莫,以前是情敵,現在是姐妹。」

  她們都是白種女孩,荷裡瑪露高挑健美,將近一百八十公分,黑髮的她,氣質冷艷;索媚·伽莎莫,雖然只有一百六十八公分左右,卻也是高挑曼妙的女孩,她擁漂亮的金髮,比荷裡瑪露更顯嬌媚。

  古籐伸右手,道:「你們好,我是瑪爾強的五叔,他沒有欺負你們吧?」

  兩女分別與古籐握了手。

  索媚道:「五叔,他天天欺負我們,你要替我們教訓他啊~」古籐看著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的瑪爾強,做出比劃的手勢,笑道:「他比我高大許多,我肯定打不過他,等哪天我比他高大,再幫你們教訓他,如何?」

  荷裡瑪露道:「瑪爾強,你不是說五叔沉默寡言嗎?為何我感覺他很會說話?還挺幽默~」瑪爾強聳聳肩,道:「幽默是我們家族的優良傳統,五叔也不能夠逃避血統傳承的天賦。」

  古籐淡然而笑,道:「你們回去上課吧,我只是沒事過來看看,有瑪爾勃陪著我。兩位小姐,有空請到血瑪來玩,或者嫁到血瑪也可以,我作為他的五叔,都歡迎你們。」

  「謝謝五叔,我們一定會到血瑪玩,但是嫁給他嘛?就要看他的表現。」

  索媚故意刁難瑪爾強……

  瑪爾強樂道:「你嫌我表現差嗎?今晚到旅館,我表現給你看看!」

  荷裡瑪露道:「你還有錢嗎?別說要我們出錢,我們也沒有了。」

  「這些是什麼?」

  瑪爾強從口袋掏出五枚金幣,在兩女的眼前晃來晃去。

  索媚驚道:「你哪來的這麼多金幣?是否又騙家裡要錢了?」

  瑪爾強哂道:「我是那種騙家裡要錢的混蛋嗎?這些金幣是五叔給我的禮物,本來是六枚的,那晚跟你們到旅館表現,加上這幾天的開支,花掉了一枚。咳,五叔,你沒有禮物送給侄兒的情人麼?」

  古籐沒想到瑪爾強領著情人過來,目的是向他索錢,幸好他出門時,向蘭若幽要了十枚金幣,否則碰到這種事免不了尷尬一場。他掏出金幣,笑道:「我也沒帶禮物,你們拿這兩枚金幣,購買自己喜歡的吧。」

  他分給兩女各兩枚,看著她們歡喜地摟著瑪爾強離開,想起一件事,自語地道:「看來也得把把金幣補給六弟的情人……」

  「大哥大姐和六叔,都好會花錢的,你別給他們那麼多錢,家裡不准他們亂花錢。」

  瑪爾勃對古籐的慷慨表示不滿,她的父親便是特別敗家的榜樣,她不想家裡多出幾個像父親那般的「風流人物」。

  來到訓練場東角的林地沙鬥場,有一群十三、四歲的學生圍觀比鬥,參斗的是牛角毛男和黑人男生。兩個男生穿著鐵鎧勁裝,肌肉結實有勁,然而就身高和體型來看,黑人比牛男矮小許多,偏偏實力相差無幾,鬥得旗鼓相當。

  「瑪爾勃姐姐,快來看我們班上的比鬥!」

  古籐聽得一聲嬌喊,循聲望去,卻是一個非純種的黑人女生,她美麗的面孔稚氣未脫,應該是十三四歲,然而她高挑的體勢,已是一百八十多公分,身段苗條而不失健美,乃黑人(或混血黑人)當中,極其難見的天姿少女。

  「那是你們班的同學嗎?」

  古籐低聲問瑪爾勃。

  「不是的,那是低年級中班的,她叫薩沙美,是薩沙羅大帥的獨生女,早兩年薩沙羅大帥來過我們家一次,帶著她過來,因此和我們熟悉,在學院見面都跟我打招呼。」

  瑪爾勃一邊回答古籐的問題,一邊與古籐走向那群學生。

  薩莎美迎過來,擁抱了瑪爾勃,轉眼冷瞪古籐,道:「瑪爾勃姐姐,這是你的情人?太遜了吧?都矮成這樣,長相也勉強……」

  瑪爾勃不悅地叱道:「薩莎美,你閉嘴。」

  薩莎美噘起性感厚實的嘴唇,道:「好啦,我不說你的情人的壞話?」

  瑪爾勃道:「他是我五叔,古籐·血瑪~」「古籐上尉?」

  薩莎美那雙黑色的魅眸,露出驚詫之色,疑惑地道:「姐姐,你們血瑪的男人,普遍生得很高大,為何他這麼矮小?我怎麼看,都無法看出,他有多厲害!」

  古籐很自然地道:「你覺得要如何才算看起來很厲害?」

  「起碼要生得高大強壯!」

  「像你那兩個比鬥中的同學嗎?」

  「哦,一看就很有力量~」「那我誠然沒有力量。」

  古籐笑著伸出右手……

  薩莎美猶豫一會,伸手與他握了握,迅速地把手兒抽退,顯得對他沒有興趣,轉臉朝瑪爾勃道:「姐姐,你瞧瞧我們班的黑人鬥士,他才十三歲,身高已經一百八十六公分,血魄達十限,是除了我之外,我們班最強的血鬥士。」

  「你喜歡他?」

  瑪爾勃隨口問道。

  薩莎美傲然道:「我怎麼可能輕易喜歡男人?只因他是黑人,又有如此天賦,我純粹是欣賞他。能夠讓我薩沙美喜歡的男孩,至今沒有出現;等哪天出現了,我帶給姐姐看,一定是個高大俊帥、特別有力量的男人。」

  「你是九限之極限吧?在你們班裡,你是最強的血鬥士。」

  古籐插言一句,驚得薩莎美回眸看他,「你怎麼知道的?我過些日子,可以提升到八限之初限……」

  「我猜的。」

  古籐微笑,他不想仰臉,所以沒有看她的臉。

  薩莎美道:「你猜猜比鬥的兩個學生,誰能夠在比鬥中勝出?」

  古籐不答反問:「你猜是誰?」

  薩莎美驕傲地道:「我們黑人。」

  古籐簡單地問:「為何?」

  薩莎美道:「他們比鬥過許多次,每次都是黑人勝出,此次也不會例外。」

  古籐抬首看著她,道:「喜歡賭嗎?」

  「不喜歡。」

  薩莎美把臉抬得更高——就是讓你古籐看不著,咋了?

  「那就算黑人蠃了。」

  古籐低臉下來,轉首繼續道:「瑪爾勃,到你班上看看吧。」

  「等等~」薩莎美移到古籐身前,道:「你神神秘秘的說話,是認為黑人蠃不了牛角男嗎?」

  「我沒有他們厲害,所以看不出結果。」

  古籐對於誰輸誰贏,沒有多少興趣。

  薩莎美瞪大黑澤艷麗的雙眼,冷瞅他一會,噘嘴道:「我,我賭黑人蠃。」

  「押注什麼?」

  古籐不是專業賭徒,但他既然要賭,總有所押注。

  薩莎美不甘示弱地道:「你要我押注什麼?只要我拿得出來,都敢跟你賭。」

  古籐看了看她的臉,平靜地道,「我用生命,賭你的初夜,我賭牛男勝出。」

  薩莎美愕然片刻,咬唇道:「我不賭~初夜。」

  「那你裸奔。」

  古籐抽出匕首遞給她,「黑人贏了,你捅我心臟,黑人輸了,你在此裸奔。」

  「我不賭了,誰跟你爛賭?哼!」

  薩莎美顯得信心不足,皆因古籐的押注太大,輸蠃對她都沒有好處,誰敢隨便刺殺血瑪的男人啊?當她薩莎美是弱智嗎?她就不賭~就在此時,那群學生一片喧嘩,卻見黑人倒地,牛男的鐵斧停在黑人的額頭……

  「怎麼可能?」

  薩莎美驚叫出聲,轉眼瞪著古籐,強勢地問道:「為何牛男這次會贏?他以前都是輸的。」

  古籐淡然地道:「黑人太驕傲,牛男太憋屈。不管他們以前相鬥的結果如何,此次黑人都表現得躁驕,但輸得多的牛男沉著一股認真的怒勁,我賭的就是這分認真。他們的實力相差不大,誰不認真誰便輸了。」

  他從她的手中接過匕首,收刀回鞘,踏沙而行。

  「薩莎美,別瞧不起我五叔,他的厲害之處,不是你能夠想像的。」

  瑪爾勃指責薩莎美一句,撐著傘衝前幾步,臉靠到他的肩膀,崇拜地道:「五叔~你在我心中,是最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