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下地獄 第一章 姐姐吹簫

  賀星琪看得既過癮又刺激,覺得自己的胯間也濕了,正沿著大腿往下流。她覺得好丟臉,自己是個自愛的淑女,怎麼會這樣?同時,她心裡也酸溜溜的,總覺得淫賊的身體不該被葉靜靜騎在底下,在她的潛意識裡,彷彿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搶去。

  葉濛濛忙著給一朗子按摩和疏通,而葉靜靜則闔著美目,臉上無限幸福,回味著那美妙的好事。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樂事可以到這個程度,她甚至想:若是朱一朗清醒著,不是更好嗎?不過,要是朱一朗醒著,看到我這個樣子,不會笑我嗎?羞也羞死了。

  葉濛濛忙到額頭上滿是汗,點頭道:「差不多了。」

  賀星琪關切地說:「濛濛姐,他沒事了吧?」

  葉濛濛回答道:「是啊,已經沒事了,天亮之後就能醒來了。」

  她又打手勢,告訴靜靜可以下來了。

  可葉靜靜很留戀那滋味,大肉棒泡在小穴裡,泡得脹脹的,每一根神經都因它的存在而興奮。只要她扭扭腰,動動屁股,銷魂的快感便從結合處飛向全身各處。

  那是多麼美妙的滋味啊!讓她有種癡想,想將他的棒子永遠放在穴裡,不再分開了,這是她的寶貝。

  葉靜靜羞答答地向葉濛濛打手勢說,她還要再樂上一會。

  賀星琪看懂那意思,不禁脫口而出:「不、不行。」

  葉濛濛奇怪地看向她,賀星琪連忙捂嘴,說道:「濛濛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靜靜姐也累了,該歇了。」

  葉蒙濠淡淡一笑,說道:「星琪妹子,我瞭解你的心事。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他了。」

  手指著一朗子。

  那邊的葉靜靜可不管那麼多,不管什麼羞恥不羞恥,人言不人言,她還要再樂上一次。破瓜的疼痛已經過去,她要重新體會一下做女人的快樂。

  葉靜靜雙手撫摸著一朗子的身體,看著他已恢復白皙的臉,芳心更是沉醉。她伸過嘴,愛憐地親吻著他的臉、他的唇,腰臀也活躍起來,粉嫩的小穴起起落落,一下下吃著大肉棒子。每次進棒時,總要進到底;出棒時,總要到穴口。穴裡的紅肉便翻入翻出,映著雪白的大腿、飽滿的屁股,無比的誘惑;加上充沛的淫水,使結合處不時發出噗哧、噗哧聲,令人情不自禁。

  葉濛濛眼睛看不見,卻聽得很清楚,俏臉紅得好鮮艷、好誘人。一旁的賀星琪看不下去了,一咬紅唇,匆匆跑到隔壁房,趴在一朗子的床上,嗚嗚地哭起來,哭得是那麼的委屈,那麼的難受。

  後來,賀星琪抬起頭,擦了擦臉,心想:我為什麼哭?是因為靜靜姐佔有了他嗎?還是因為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

  隔壁房裡,葉靜靜騎在一朗子身上發威。葉濛濛則忍不住撫摸著一朗子的身體,芳心如醉,她透過撫摸知道他是個很有吸引力的青年。這樣一個又俊又瀟灑的少年郎,會娶我們姐妹嗎?他會不會嫌棄我們?

  葉靜靜可不管那麼多,騎在一朗子的身上,美不可言,讓大肉棒子在自己的穴裡插來撞去,無比的愜意。要是每天晚上都有這樣的俏郎君陪伴、插穴,那是多大的幸福啊!她生怕以後失去他,因此她盡情地享樂著。

  終於,葉靜靜再次達到高潮,身子軟得像麵條。她趴在男人的身上嬌喘著,對葉濛濛說:「姐姐,不如你也上來樂一樂吧。妹妹都告別少女了,你留著還有什麼用?姐姐,這種事情真美啊,美得每根骨頭都軟掉了。」

  葉濛濛說:「我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失身給他。就算要給他,也要等他清醒之後,讓他心甘情願地要我。如果他不肯,那就算了。你先下來吧,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你也該運功排毒了。」

  葉靜靜點點頭,戀戀不捨地拔出大肉棒。看那東西濕淋淋的,磨得光亮,心中一蕩,握著棒根,忍不住在龜頭上親了一口,腥騷的氣味令她芳心如蜜。她深情地看了它一眼才放開,到一邊穿衣運功。

  葉濛濛雙手繼續撫摸著一朗子的身體,摸得很仔細。最後摸到了肉棒子上,肉棒子仍然屹立在男人的胯間,像大炮一樣。葉濛濛看不見,用手彈著、握著、櫓著,又用鼻子聞著,細細感受著它,不由自主地說:「小冤家,你害苦了我們姐妹。我們本來已經心如止水,不抱什麼希望了,可是你的到來卻把我們的心都搞亂了。以後,就算是你當了負心漢,我們也不會恨你的,要恨就恨我們姐妹命苦啊!」

  她很認真地玩著,從龜頭到蛋蛋,每一處都不放過,心想:原來男人是這樣子,男人的東西真壯實、真熱,不知道插到穴裡是什麼滋味?

  葉濛濛越摸越喜歡,越摸越愛,想像著一朗子的俊臉和風度,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沉醉之中,她忍不住低下頭,將嘴湊上去,伸出粉舌,在龜頭上舔了一下,嗯,滋味不壞,再來一下。接著,像吃冰棒似的舔個不停,舌頭上下翻飛,將整個棒子都舔盡了,還把蛋蛋含在嘴裡玩弄,之後,也把棒子吞到嘴裡,一下下套弄著。她的表情是那麼迷戀和快樂,似乎那不是肉棒,而是她的心肝寶貝,讓一朗子舒服得在昏迷中也發出呻吟。

  葉濛濛舔得那麼專注、那麼仔細,把自己從書中所學的全都實踐出來了,心想:小冤家,姐姐雖剛認識你,可是已經喜歡上你了。你干了我妹妹,就等於干了我。

  我們姐妹命運相連,只要你不嫌棄我們,我們願意當你的小妾。只是,你肯要我們嗎?

  葉濛濛想著想著,不由得流下淚來。她一邊忘情的舔著棒子,一邊流淚,淚水落到嘴邊也不管了。

  那邊的葉靜靜運完功,看到姐姐在舔肉棒,大吃一驚,又看到姐姐哭了,更是睜大了美目。但她沒有阻止姐姐,而是望著姐姐吃棒的那股貪勁和騷勁,讓她覺得心裡舒服。姐姐的動作已表明把他當成是自己男人了。只是那玩意舔起來的味道好嗎?會不會很難聞?姐姐平時是那麼自愛和清高,想不到她動情起來是那麼迷人,連我見了都會動心。

  瞧!姐姐的秀髮已經散開了,隨著她的套弄,一顫顫的起伏飛揚。還有她的香腮,一鼓一鼓的,一定是肉棒子太大了。有時候,姐姐還吐出肉棒子,咳嗽幾聲,一定是肉棒插得太深了。可姐姐咳嗽完,又把肉棒子吃進嘴裡,腦袋一前一後,瞇著美目,紅唇一吸一抿,多麼陶醉啊!那東西真的那麼好吃嗎?姐姐的動作真老練,她是什麼時候練的?以後有空要她教教我,我學會了,也好讓情郎快活。

  這時候,賀星琪也悄悄地進來了。看到眼前香艷又淫靡的一幕,猛然呆住,像被點了穴道。她覺得驚詫又刺激,也覺得過分。賀星琪心想:他又不是你們的男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我怎麼辦?又一想,自己還有未婚夫,她跟這個男人沒關係,想到這裡,心中淒苦。看到葉濛濛流淚,自己也想哭啊。

  很快,更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大棒子在葉濛濛的服侍下噗噗地射了!葉濛濛居然不躲閃,用嘴全接住了,喉嚨一伸一縮,全吃到肚子裡。吃完後,她又伸出舌頭,把流到棒子上的精液舔個乾淨,再把溢到嘴角的黏液也全舔淨。最後,又把肉棒子從頭到根舔個遍,才停下來喘口氣。這時,葉濛濛的臉上是滿足的喜悅,幸福的微笑著,臉上有著未干的淚痕,看起來叫人心疼。

  葉靜靜走過來,和姐姐一起把一朗子的身體擦乾淨,穿好衣服。當見到自己落在男人身上的處女紅時,她是又羞又喜,還有點失落。畢竟是失身了,能不留戀嗎?

  但這個失身很值得,自己得到快樂,還有了個好男人。哪怕只是一夜之歡,這輩子也不虧了。

  穿好衣服的一朗子,又變成英俊、正經的少年郎。

  葉靜靜看著一朗子,一陣陣心醉。葉濛濛雙手摸摸他的臉,再摸摸他的衣服,表情和妹妹一個樣,都表現得那麼得意和幸福,令賀星琪看了既羨慕又怨恨。她心想:他不是你們的男人,你們不可以這樣!這個小淫賊是我的!轉念一想:那扇公子怎麼辦?真的要退婚嗎?那樣的話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的。

  這時候,葉濛濛向賀星琪一招手,說道:「星琪妹子,你過來吧。我知道你在一旁看半天了,一定會笑姐姐淫蕩吧?」

  賀星琪走上去,說道:「怎麼會?姐姐,我也是女的,能理解你的心。」

  葉濛濛拉著她的手,說道:「妹子啊,你要是喜歡朱一朗的話,就牢牢抓住他,不要讓他跑掉。雖然接觸時間很短,但我知道朱一朗是個風流男子,你要是不抓住他,一定會被別的姑娘搶走,到時候想哭都來不及。」

  賀星琪唉了一聲,說道:「他和我合不來。」

  輕輕收回手,心想:姐姐的手抓過男人的醜東西啊!又一想,自己的手不也抓過嗎?又有什麼關係。

  葉濛濛拉著葉靜靜的手,說道:「星琪妹子,天已經亮了,他快要醒了,麻煩你照顧他吧。我們走了,有緣自會和他相見的。我們還有要事去做,別說是我們救了他。」

  賀星琪說道:「我知道了。」

  心裡竟湧起一種竊喜。

  葉靜靜最後看了一眼一朗子,咬了咬紅唇,跟姐姐離開。

  葉氏姐妹離開以後,屋裡靜悄悄的。看著窗外越來越亮,看著一朗子的胸膛明顯地起伏,眼皮也開始有了動靜,賀星琪莫名地緊張起來,她知道他將醒來,能跟自己說話了。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一想到他和葉氏姐妹的關係,突然覺得很生氣,怎麼可以這樣?都是這淫賊不好。

  想到此,她掏出一張紙,用眉筆寫了幾句話,看了幾眼一朗子,將紙放在桌上後就離開了,心情糟得很。這傢伙對她一往情深,還為了她拚命,她不可能沒感覺。

  可是她終究覺得兩人不是同路人,不可能結合,離開才是最好的方法。

  一朗子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他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精神大振,只是覺得肚子餓得很。

  他的記憶中是賀星琪中毒,他不顧一切為她吸毒,之後的事,他全不知情。打量了一下身處的環境,看樣子自己身在客棧。不過怪了,星琪怎麼不見了?葉氏姐妹也不見人影,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因為肚子餓,一朗子下樓吃了足夠兩個人吃的東西。他向老闆詢問三女的消息,老闆告訴他,三女先後走了,都沒有留下什麼話要轉達。

  吃飽喝足回到房間後,一朗子才發現那張紙條,上面大意是:「朱一朗,我有事回家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吧。你這回能活過來,多虧了葉氏姐妹,你不要忘記人家啊。多謝你救了我,我會記住的。咱們今後還是別見面吧,再見的話,我真的嫁不出去了。」

  一朗子反覆地看著這張紙條,心裡亂糟糟的,心想:你這又何苦?明明喜歡我還不承認;你這麼自欺欺人,會把自己害死的。你這麼聰明,為什麼要做糊塗事?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再相見,那就隨你的意吧。

  一朗子開始考慮未來的事,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到黃山。如果找不到親人再去找師叔,想辦法恢復他的無為功;只要恢復了一身功力,我還怕誰?

  當一朗子準備下樓離開時,發現許多武林人士紛紛興高采烈的離開客棧。老闆告訴他:「今日城內有場比武招親,大家都想當江湖八艷之一——陸小珊的老公,都去玩命了。你要不要也去湊湊熱鬧?反正你也沒有娘子。」

  一朗子聽完也有了點興趣。他沒想當人家的女婿,只是想看看比武,看看陸小珊的模樣,反正自己現在一個人孤拎拎的,要是有賀星琪相伴的話,他絕對不會去湊熱鬧的。

  梳洗完畢後的一朗子,佩上長劍,連路人都誇他是個英俊俠客,讓一朗子很開心。他扔給老闆一塊銀子,要他把房間留著,也許晚上還會回來。

  一朗子隨著這群武林人士走向陸家擺設的擂台。看看身邊的幾十人,真是形形色色,長啥樣的都有。有的醜得像鬼,有的腿腳不好,有的老得可以當陸小珊的爺爺了。可是大家都像在過年一樣高興,看起來每個人都自信十足,一朗子見了心裡暗暗好笑。

  陸家是本地大戶,這次在城東的空地上搭了一個擂台,又在台後搭一個臨時的屋子。擂台有兩人多高,以粗木為架,插著彩旗,檯面結實、寬綽。別說是兩個人比武,就算是十對、八對同時開打也綽綽有餘。

  當一朗子抵達時,現場已經聚集好幾百人,有的拿著兵刃、有的赤手空拳、有的羅鍋、有的獨眼龍、有的缺條腿、有的斷一臂。看著這些人,一朗子心想:你們來幹什麼?難道陸小姐會嫁給你們這些人嗎?她不可能不看外表和年齡,這種年紀的女孩家最重視外貌的啊!

  不過現場確實有一些英俊少年,鮮衣怒馬,風度不凡。不但自己很像樣,連手下僕人的衣服都很華麗,舉止與眾不同,一看就知道家世顯赫。

  一朗子沒拿正眼瞧他們,心想: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搞不好沒兩招就被打下擂台了。

  在大家的注視下,這時走上來一個老人,有人認出此人是陸家老管家。他向大家拱拱手,說了些客氣話,接著講解打擂台的條件,其中就有相貌和年紀的限制,還有必須是單身,人品不能差,江湖口碑要好,還要有好武藝等等。他這麼一限制,符合條件的當下就少了很多。

  那些被條件排除在外的江湖豪客暴跳如雷,當場就有幾個罵娘的;而其他那些未娶的、英俊的和不算英俊的都樂壞了,個個喜上眉梢。

  接著老管家又宣佈了比賽規則,實行淘汰制。一個人連勝三場,就可以通過初賽,進入複賽;在複賽中會產生八個高手,剩下的四個再入決賽,直殺到最後,剩下的最後一個勝者可以成為陸家姑爺。

  老管家一下擂台,就有一個小姑娘跑上來,身著綠裙,身材小巧,眉眼俊俏,嫩得像根蔥。有人認得她,告訴大家這是陸小姐身邊的丫環,名叫鳳竹。

  有個武林人士色色地說:「當上姑爺真好,連丫環都是你的了,想怎麼玩都行。」

  不想那叫鳳竹的了環耳朵尖,聽到了,登時俏臉羞紅,從懷中掏出一物射過來,又快又準,正打在那人的嘴上,將門牙打掉,流了好多血。

  鳳竹一挺微隆的酥胸,哼道:「誰再敢胡說八道,這就是下場。」

  接著說:「各位江湖朋友,本次比武關係到我家小姐的終身幸福,請大家一定要嚴肅點。想上台比武的站左邊,不上台的站右邊。不符合條件的就不要跟著起哄了。我家小姐不是普通人物,當然要嫁給一個出類拔萃的男子。」

  說到這裡,俏臉微微一笑,大家都覺得心神飄飄,感覺像被春風吹過。

  台下的人按照要求,自動分成兩部分。有的人就嚷嚷:「鳳竹姑娘,你家小姐長什麼樣?有些人見過,可是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啊。萬一她長得不漂亮,我們不是白忙一場嗎?」

  鳳竹一抿嘴,脆聲回答道:「各位朋友,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家小姐名列江湖八艷,難道她的相貌會差嗎?」

  有人就問:「你家小姐的相貌和你相比怎麼樣?」

  鳳竹回答道:「我家小姐的相貌勝我十倍還不止。各位,安心比武吧,只要你是能人、強者,打到最後就可以娶得美嬌娘。」

  說完,行了禮後下了擂台。

  那個老管家再次上台,宣佈比武開始。馬上就有兩個大漢咻咻地跳上台,一個使棒,一個使槍,二人纏鬥在一起。雖說這兩人不是什麼高手,但也打得險象環生,吸引大家的目光。

  一朗子站在那堆又老又醜、不上台的人群裡,津津有味地看著別人的比試。當看到那使棒的抓到一個破綻,將使槍的踢下台後,也覺得熱血沸騰,跟著大家使勁鼓起掌來。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這位公子,你是不是站錯隊了?」

  一朗子扭頭一看,正看到那位叫鳳竹的環站在自己身邊。遠看鳳竹時,是那麼水靈、好看,近看更漂亮,眼如秋水,眉如春山,身上飄著香氣,令人傾倒。

  一朗子向她拱手微笑,說道:「鳳竹姑娘,我沒有站錯,我是站在這裡的。」

  鳳竹還了禮,說道:「公子,你應該站在登台的那群人裡啊!」

  她見這位公子和他身邊那些老弱病殘相比,簡直是鶴立雞群。即使和那些想登台耀武揚威的公子們相比,也勝過一籌;尤其是這位公子的氣質中有股高貴和親切之氣,更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她覺得這樣的人才應該是小姐的好夫婿。

  一朗子揚了揚眉,說道:「我是來看他們比武的,湊湊熱鬧。」

  鳳竹臉上露出失望,說道:「莫非公子已有家室?」

  一朗子回答道:「尚未娶妻。」

  又一想,嫦娥姐姐她們應該算是我的娘子,可是為何我不承認?

  鳳竹又問:「那公子是訂了親,或者有了心儀之人?」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既未訂親,也沒有心上人。」

  心想:星琪算是我的心上人嗎?柳妍算嗎?憐香算嗎?血痕算嗎?烏其娜算嗎?好像都是,又都不是。沒有一個是跟自己訂親、拜堂,或者定情的。

  鳳竹臉上一喜,說道:「那公子為什麼不上台比武呢?娶了我家小姐,好處多得很啊!」

  一朗子對這個小丫環很有好感,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再加上武功低微,就算上去也會被人打下去的。」

  鳳竹格格一笑,說道:「公子,你真會騙人。我感覺你武功不弱啊,而且你看起來就是一個有內涵的人。」

  一朗子被人誇讚,心裡也舒服,說道:「謝謝鳳竹姑娘的誇獎了。我希望你家小姐能找到一個好夫婿。」

  心想:我為女人已經夠煩的了,還是別再惹麻煩,免得天下大亂。

  鳳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朗子,說道:「公子,謝謝你的好意。我也希望你能成為我家姑爺。」

  說到這兒,俏臉一紅,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

  一朗子望著她靈活的腰肢,圓溜溜的小屁股,心神一蕩,心想:有這樣乖巧、體貼的小了環,她家的小姐應該知足了。

  在二人對話的時候,台上換了好幾波人,還沒有一個人能連勝三場。一朗子認真地觀看,心想:這批傢伙裡沒有一個高手,不過上台的人武功倒是越來越高,相信高手很快就會出現。

  這時候,一個大鬍子男人跳上台,像座黑塔似的,三招五式就把台上的人打下台,然後他一拍多毛的胸脯,吼道:「誰敢上來挑戰?」

  吼聲大得簡直要把大家的耳朵震聾。

  一個有張白淨的臉,且沒長鬍子的瘦子跳上台,說道:「我來挑戰。」

  大鬍子也不問姓名,掄起碗大的拳頭劈頭蓋臉砸去,嘴裡叫道:「接招!」

  白臉漢子退後一步,閃過拳頭,抬腳踢對方小腹。

  大鬍子不閃不避,砰的一聲,踢個正著。但大鬍子穩如泰山,一動也不動。

  白臉漢子一見,另一腳抬起,竟踹向對方襠部。

  大鬍子大怒,一把抓住白臉腳踝,一提、一揚,白臉漢子便向台下飛去。台下的英雄好漢們連忙伸手,將他接住,避免受傷的下場。

  大鬍子鼓著腮幫子,大聲挑釁:「誰還要來?老子天生喜歡打架。遇到的對手越強,我越喜歡。大家還不認識我吧?我叫陶大山,人稱『黑塔震中原』!」

  台下的人們哈哈大笑,因為從未聽過這一號人,也看不出他的師門來歷,畢竟他所展示都是尋常功夫。

  這時候,又一個小矮子跳上去。

  一朗子看了好笑,心想:這都是些什麼人物,要是陸小姐找這樣的人物當姑爺,一定會成為江湖笑談,和他們相比,我還算一表人材呢。

  尋思之間,那個小矮子也被大鬍子扔下台去。大鬍子興奮地下台了,通過初賽,可以等著參加複賽。

  隨後,又有個長相普通的傢伙登台,而那些自命瀟灑的公子們依然沒有上場。

  一朗子特地看看那群公子們,無論是穿戴還是風度,比這些台上的傢伙們要強很多。

  只見他們有的坐著給僕人們遞茶服侍,有的人低著頭擦拭兵刃,有的優雅地翻著書,那風度、風采都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看著台上的粗漢們打來打去,一朗子自言自語道:「要是這種人當上陸小姐的姑爺,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的聲音並不大,沒想向別人發表意見。可是,身邊卻有人接話了:「公子,此話怎講?」

  聲音純粹而優美。

  一朗子一轉頭,身邊站了一位公子哥,身穿藍色華服,手持折扇,長得明眸紅唇,只是皮膚有點黑,跟剛下台的大鬍子差不多。

  一朗子朝他一笑,說道:「兄弟,你想啊,陸小姐是江湖八艷之一,想必長相不俗。要是找這樣的人當丈夫,一定會被江湖人笑死的。」

  黑公子笑了笑,露出滿口白牙,很瀟灑地抖開折扇,扇子上繪的是山水圖,筆致脫俗,想必出自名家之手。

  黑公子看了看台上,說道:「就算陸小姐紅顏薄命,也不會那麼慘吧?再說,有兄台這樣的人物做後盾,陸小姐可免除悲慘的命運。」

  一朗子嘿嘿笑,一擺手,說道:「兄弟,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黑公子凝視著一朗子的臉,說道:「憑公子的長相,再加上武功,應該可以當陸家的女婿。」

  一朗子哎了一聲,說道:「兄弟啊,我的長相還可以,武功可不行;對付小毛賊還行,跟高手斗是以卵擊石。再說,我不是來搶著當陸家女婿的,你沒看我站在不登台的這邊嗎?」

  、黑公子搖頭歎息,說道:「像兄台這樣的人物,不登台太可惜了。」

  他看看那群公子哥,又瞧瞧一朗子。

  一朗子微笑地端詳著他,見他身高比自己略低,身材很勻稱,怎麼看怎麼順眼,尤其是那一雙眼,睫毛很長,比自己的眼睛好看多了,尤其是轉動之間,更使人覺得他聰明不凡。

  黑公子用折扇一遮臉,皺眉道:「有什麼好看的?大家都是男人。」

  一朗子笑道:「兄弟啊,我發現你雖然黑了點,但你長得好像比我帥。」

  黑公子哼了一聲,說道:「那是當然了,見過我的人都說我是美男子。」

  一朗子問道:「你長得這麼帥,為什麼不登台?」

  一朗子笑道:「好啊。那我就欣賞兄弟的高招了,可別叫我失望。」

  黑公子微微一笑,說道:「那當然。不過以我的眼光來看,你可能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

  一朗子一愣,說道:「這話怎麼說?」

  黑公子瞇眼一笑,顫著睫毛,說道:「我會看相,還會看手相。」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那就要請兄弟看看我的手相了。」

  說著,伸出左手來。

  黑公子說道:「換右手。」

  一朗子奇怪地說:「不是男左女右嗎?」

  黑公子神秘地笑笑,說道:「我看相的方式就是不一樣。」

  一朗子揚了揚眉毛,說道:「的確是不一樣。」

  說著,還是將右手伸出來了。

  黑公子一手托起他的手,一手在他的手心指點著,輕鬆地說著:「公子的命不錯,是大福大貴之命。瞧,這是生命線,你的壽命比別人長很多,超過一百歲呢。」

  這番好話聽得一朗子飄飄然,尤其是黑公子的手指滑溜軟嫩,接觸之間,叫人覺得很舒服。

  黑公子掃視一下他的手腕和珠鏈,手指點點指指,說道:「哎呀,這條線不好,很糟糕。」

  一朗子睜大眼睛,盯著一條長而彎的手紋,說道:「這個怎麼不好?」

  黑公子耐心解釋道:「這是艷福線。別人的艷福線短短的,你的這個長到手都容不下。說句難聽話,是採花大盜啊。」

  說到此,在一朗子的手腕和手心上彈了彈,便放開他的手。

  一朗子笑瞇瞇地說:「兄弟誤會了。我哪裡是什麼採花大盜,只是喜歡美女罷了。」

  黑公子提醒道:「兄台,你不能對美女亂來啊。要是不想負責任,可不要挑逗人家,更不要玩過就甩,這樣會為江湖人所不恥。」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兄弟說得是,我一定銘記在心。」

  黑公子嗯了一聲,說道:「公子,還沒有請教尊姓大名。」

  一朗子很禮貌地說:「我姓朱,兄弟你呢?」

  抱了抱拳。

  黑公子抱拳說:「這是國姓,真好。我姓胡,很高興認識朱大哥。」

  一朗子笑道:「我也喜歡你。」

  黑公子聽了,抿嘴笑著,神態極好看。他說道:「我要先去辦點事,不知道朱大哥明天還會來嗎?」

  一朗子搖頭道:「不來了,來這幹什麼?我又不想當人家姑爺。倒是兄弟你一定要加把勁,不能讓別人搶走陸小姐。」

  黑公子笑而不答,說道:「朱大哥,你明天真的不來嗎?」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真的不來。」

  黑公子很自信地說:「我敢說你明天必定來。」

  一朗子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黑公子深沉地笑笑,說道:「因為我會看相啊。好了,明天見,朱大哥。」

  說罷,飄然而去。那個姿態和笑容都那麼美好,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人家的子弟。

  一朗子對這個新認識的胡兄弟印象很好,心想:他一定是哪個富貴之家的公子。

  嘿嘿,他說我明天一定會來,我就不信邪,我偏偏不來,看你能怎麼樣。

  雖說沒看到高手過招,也沒看到精彩的場面,但是看熱鬧還是挺過癮的。這一看就是一天,直到今天的比武結束。

  樂呵呵地和那些武林人士回到客棧,在大家的議論紛紛中吃過晚飯。回到房間,練了一段無為功的心法,眼睛無意中瞧見右手腕,嚇了一跳:咦,我的傳音珠哪裡去了?怎麼會不見了?

  這一發現非同小可,一朗子從床上跳下來,心猛地一沉,像沉到冰裡、雪裡。

  這可不得了啊!傳音珠不只是嫦娥送他的禮物,也是自己的救命符啊!沒了它,以後遇到危險時,如何死裡逃生?

  他在屋地上踱步,轉來轉去,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努力回憶近日的一切。他記得自己今天醒來時,手腕上還有傳音珠。最可能是在看比武招親的時候遺失,會不會無意中掉到擂台下的空地了?

  這麼一想,他也沒有多想,便匆匆趕往擂台。到了那裡一看,天色全黑,天上繁星點點,東邊升起一彎月牙,整個空地上都黑濛濛的,連個人影子都不見。他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子可完了,弄丟傳音珠,小命危險啊!

  一朗子一個人在大空地上晃著,細細回想自己最可能丟物的時間和最可能算計自己的人。他最後斷定,自己新認識的胡兄弟最可疑。為什麼?因為他和自己近距離地接觸過。

  二人不但離得近,他還替自己看過手相,他是最大的嫌疑人。藉著看手相的機會,就把自己的傳音珠給盜走。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想到是他,馬上就明白為什麼這個胡兄弟敢斷定他明天一定會再度光臨比武招親的現場。因為胡兄弟手裡有他的東西,而且這東西對他很重要。為了這東西,無論如何一朗子一定會去,不去不行。

  一朗子心想:胡兄弟偷我的東西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錢嗎?可是看他的穿戴不像窮人,看來我明天勢必得再來一趟,無論如何得要回傳音珠。

  返回客棧,一朗子往床上一躺,憋了一肚子氣。一閉眼,似乎看到了胡兄弟滿臉氣人的笑容。不過,氣歸氣,卻不會恨他。他認為,只能要回自己的東西就行了,犯不上跟他變成敵人。

  次日天明,他早早吃完飯,第一個衝出客棧,朝擂台奔去。到那兒一看,就一座擂台矗立著,場上空蕩蕩的。他心裡有氣,在地上直跺腳。往東邊一看,太陽還沒有露面呢。

  四望之下,只有他一個人,顯得十分空虛。

  直等到日上三竿,才看到人群陸續到來。那些武林人士按照昨天的區別,各自站到相應的人群裡。一朗子四處亂竄,環視著周圍,尋找著偷竊自己傳音珠的黑小子。

  找了半天,都沒見到胡兄弟的人影,反倒是昨天那個小丫環鳳竹向他走來,笑瞇瞇地說:「公子,你今天決定上場了嗎?」

  今天的鳳竹一身綠色衣裙,嫩得像能滴出水來。水靈靈的目光落到一朗子身上,應該會讓他心醉,可是他現在心情太壞。

  一朗子勉強笑了笑,說道:「鳳竹姑娘,我今天還是不會上場。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辦呢。」

  鳳竹歎息道:「公子,你錯過這麼好的姻緣,一定會後悔的。」

  一朗子目光掃視著周圍,苦著臉說道:「鳳竹姑娘,謝謝你的好意。我真的是不能上場。再說,我連你家姑娘一面都沒有見過,怎麼能隨便上場?至少我得先見見她,看感覺如何才作決定。」

  鳳竹微微一笑,露出玉齒,說道:「公子,我敢說,你要是見了我家小姐,一定會一見鍾情。」

  說著,格格笑出聲,引起了旁邊武林人士的注意。

  鳳竹姑娘收住笑聲,捂了捂嘴,表現出少女的純真與羞澀,說道:「公子,回頭見了。希望早點看到你登台比武。」

  說罷,向一朗子拋個媚眼,便輕盈地離去。

  一朗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背影,色心騷動,心想:這小妞太動人了,扒光了插進去,一定爽死了。衝著這丫環應該登台啊!哪怕她小姐長得像豬也都應該試一試,不為別的,為了這俏麗的小丫環。然而不行,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傳音珠。

  他急匆匆地尋找著胡兄弟,無意中向人群後面一瞧,只見離人群數丈開外有一棵楊樹。那樹枝葉茂盛,在風中發出嘩嘩的像流水似的響聲。在樹下,正有一個藍衫公子靠在樹幹上,悠然自樂地搖著折扇,很像自己要找的胡兄弟。

  一朗子的心顫了顫,飛跑過去。他跑到附近看清楚了,正是昨天剛認識的黑公子,胡兄弟。當他到近前時,只見他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一副嘲笑的神情。

  一朗子還是很禮貌地叫了一聲:「胡兄弟。」

  胡兄弟抱拳,說道:「朱大哥好。小弟算對了吧?朱大哥今天果然來了,比別人來得都早啊。」

  說著話,嘻嘻地笑起來,整齊的白牙在陽光下特別醒目。

  一朗子聽他提起這事就生氣,還是忍著不發,輕描淡寫地說:「兄弟,昨天你替我看手相時,我有一串珠子丟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兄弟撿到了?」

  胡兄弟聽了,呵呵直笑,說道:「可是白色的,幾十個珠子串成的?」

  一朗子興奮地一拍手,說道:「是啊,在兄弟手裡嗎?」

  胡兄弟止住笑,說道:「朱大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連一串東西都沒收好。昨天比武招親散了之後,我在這空地上散步,嘿,就撿到了這串珠子。我還到處打聽是誰丟的,好還給人家。原來是大哥丟的,真是太巧了。」

  心平氣和以及波瀾不驚的樣子,像是真話一般,好像是在說別人,與自己無關。

  一朗子沒料到他直接就承認了,而且編出一番假話;既然他喜歡假話,自己也不便揭破,便深施一禮,說道:「是朱大哥太粗心、太笨,弄丟東西。東西在兄弟那就好辦了,請兄弟還給大哥吧。」

  將手向前一伸。

  胡兄弟哧哧笑了兩聲,在一朗子的手上拍了一下,很調皮地一轉眼珠,雙手一背,慢悠悠地說:「大哥,按理說那珠子也不怎麼值錢,不值得我喜歡。可是我很想知道那珠子的來歷,該不是哪個心上人送你的吧?」

  一朗子微笑,說道:「兄弟你猜對了。那東西的價值不高,可它是我的娘子送我的。」

  胡兄弟嘴巴都張大了,失聲道:「原來朱大哥已經有了家室啊!」

  一朗子眨著眼睛,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大哥我已經十八、九歲了,有家室很正常啊!」

  胡兄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忙陪笑道:「正常,怎麼不正常呢?只是大哥有家室了,兄弟我還是光棍一條呢。」

  一朗子微笑道:「兄弟生得一表人才,氣度不俗,找個大家閨秀當妻子,還不輕鬆嗎?」

  胡兄弟眼望擂台上打得正熱鬧的兩個漢子,帶著幾分憂鬱地說:「不瞞大哥說,天下的美女雖多,可是兄弟我只認準了一個姑娘,非她不娶,別的美女送上門也不接受。」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想不到兄弟你這麼癡情和專一。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讓兄弟日思夜想?」

  胡兄弟用扇子一指擂台,說道:「我就看上了陸家的小姐陸小珊。我找人說媒,無奈她家不同意,比武招親是唯一的機會了。」

  一朗子聽了很佩服也很同情,鼓勵道:「好啊,那兄弟你應該快上台比武啊,把美女搶過來。」

  胡兄弟皺皺眉,說道:「不怕朱大哥笑話,我的武功不行,卻又不甘心心上人被他人搶走,我上台的話肯定會輸。你說我該怎麼辦?朱大哥,你能不能幫幫我?咱們雖然昨天才相識,可是一見如故,挺投緣的。你若是袖手旁觀,視而不見,那樣的話,兄弟我只有死路一條了。不能得到她,我也不想活了,孤單、痛苦地活著,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去死。」

  說到這裡,他眼中已閃起淚花。

  一朗子聽了,大起憐憫之心,感覺自己的血液都熱了,忍不住上前拉住他的手,朗聲說:「兄弟,你說吧,要我怎麼做。要是上台比武都可以代替的話,我就豁出去了。哪怕會被打死,我也要幫你。」

  胡兄弟聽得眼睛都紅了,直直地盯著一朗子,說道:「朱大哥,你這人真好。你可以幫我的。」

  一朗子握著他柔軟、嫩滑的小手,說道:「兄弟,你說,我該怎麼做?」

  幾乎要說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時間都忘記對方偷傳音珠的事了。

  胡兄弟的手被他握著,心裡熱熱的,精神大振,另一手指著擂台,說道:「朱大哥,請你上台把所有的對手全部打倒,把美女搶回來。」

  一朗子瞧瞧打得正激烈的擂台上,咧著大嘴說:「這行嗎?我的武功不好啊!就算成功了,我要怎麼跟人家解釋?又怎麼把她過度到兄弟的懷抱?」

  胡兄弟掃了他一眼,說道:「朱大哥,你想得太多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婆婆媽媽的,先把人搶過來再說。」

  一朗子聽得雲裡、霧裡的,有點不知所措。胡兄弟微微一笑,臉上憂愁全消,說道:「朱大哥,只要你上台把我的心上人搶過來,我不但還你那串珠子,我還多送你幾串值錢的珠子。」

  說到這,他的臉上泛起愉快的笑容。

  一朗子放開他的手,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被他利用、威脅。好像是他不登台、不搶美人,就休想要回珠鏈。

  一朗子看著胡兄弟,見他也直視著自己。四目相對,都看出對方的心情並不平靜。胡兄弟淡淡一笑,說道:「朱大哥,你不想幫我就算了。我回去取珠子還你,然後,我自己去死吧。反正得不到心上人,以後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一死了之。」

  一朗子聽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再看看他含愁帶淚的樣子,更是受不了,慨然說道:「好吧,胡兄弟,『為朋友兩肋插刀』,今天我就為你插一把了。要是大哥我不幸被人打死在擂台上,你隨便挖個坑,把我埋起來就算了。」

  胡兄弟的臉上一掃剛才的陰霾,彷彿雲開日出,霞光燦爛了,說道:「朱大哥,不會那麼慘的,這是比武招親,又不是以命相搏,怕什麼?一切有我,我當你後盾。」

  一朗子重重地點點頭,說道:「好。我會盡力的,盡力幫你搶回心上人。」

  說完,轉身向參加登台的人群走去。不過越想越彆扭,心想:他偷了我的傳音珠,應該乖乖地還給我,可他卻利用此事逼我上台為他賣命,搶什麼心上人。我的無為功被封,武功大打折扣,碰到一般庸手還行,遇上高手就只能出醜。若是我被人踢下擂台的話,那傳音珠是不是沒指望要回來了?

  等一朗子走近登台比武的人群時,看台上的情況已經大變了,不再是差勁的粗漢對打了,而是改成內行的比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