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仙奇緣 第一章 美人品味

  皇上賜婚,不得抗旨,但朱傳宗為了姊姊,準備巴結皇上的愛妃張端頤。哪知道只見了一次面,便被她給迷倒,第二日一早便又去拜見,但聽宮裡的太監說,這麼早皇妃恐怕不見人,原本就曉得不容易見到,正以為白來一趟的時候,誰曉得媚妃居然答應見他,沒有拒絕。

  朱傳宗來到寢宮,見媚妃躺在床上,一副慵懶的樣子,示意讓他坐下,睡眼朦朧地道:「你這麼早來見我,有什麼事情嗎?」

  朱傳宗見她芙蓉面、丹鳳眼,皎潔白嫩的肌膚如雪,媚態動人,早就被迷得魂飛魄散,直想上前摟住她大幹一場。他身邊美女如雲,都是可以隨便玩弄的,如今見了媚妃比她們嫵媚十倍,哪裡還能按捺得住?因此直勾勾盯著媚妃,露出十足的色相,就差點流出口水了。

  媚妃以前也見過一些失態的官員,都是老頭子,和少年英俊的朱傳宗無法比較,加上他在朝廷內外名聲響亮,而且年紀輕輕就是三品官員,不由對他格外看重,因此對他的色相反而暗笑,不以為意,心中隱隱還有些歡喜。心想:「他也為我的美貌所迷,外面還說他鐵面無私,不近女色呢!只是可惜他是個天閹。總說娶了一個民女為夫人,不敢公佈,連府門也不能進,在外立府。這樣俊俏的模樣,真是可惜了。」

  兩人這樣互凝視,一個色咪咪,一個覺得愛憐憐;一個心裡愛慕,一個在歎息,都再不說話。

  朱傳宗失態了一會兒,還是當先醒悟過來,心中嚇了一跳,忙跪下行禮道:「臣見娘娘容貌冠絕天下,一時被您所迷,失禮之處,請您責罰。」

  媚妃展顏笑道:「算啦!也是我不好,長得讓大人著迷。大人一向審案如神,我這犯的是什麼罪啊?」

  朱傳宗緩緩站起,笑道:「娘娘這罪是『懷璧其罪』。」

  媚妃道:「那大人犯的是什麼罪啊?」

  朱傳宗道:「我犯的是盜竊罪,想要盜璧,罪大惡極啊!」

  媚妃一怔,見他說的露骨,反而媚笑道:「你膽子好大,敢把心思說出來,不怕我告訴皇上,殺你的頭嗎?還是以為我女人家,心腸軟呢?」

  朱傳宗看見媚妃的第一眼,便覺得兩人有緣,此時再見媚妃嬌柔可人,言辭之中似乎對他有意,心中一橫,笑道:「殺頭我也不怕,只怕你不理我,害了相思病而死,那才死得冤枉呢!」

  媚妃掩口輕笑,姿態嫵媚之極,充滿了誘惑,道:「你果然膽大包天,連皇上的妃子也敢調戲。我一直不知道皇上為什麼那麼寵愛你,很多人說你的壞話,皇上都還維護你,原來你嘴巴這麼甜,定是皇上被你哄的啦!」

  朱傳宗道:「臣一向耿直,對皇上是一片赤膽忠心,因此皇上看重我。我對娘娘也是忠心耿耿,說的句句都是心裡話,娘娘實在是太美啦,讓我不得不拜倒在您的裙下。我便不信,見過您的人中,有不對您產生非分之想的,他們都只是拚命掩飾罷了,只有我正直誠實說了出來。娘娘看是我這樣的人好呢?還是那些心中懷著齷齪念頭,不敢說出來的人好呢?」

  媚妃笑道:「算你有理,原來你不僅身材容貌變了,連才智口才也都變了,能言善辯,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朱傳宗笑道:「娘娘提起我的容貌,那是臣恰巧得到了一帖道士給的秘方,因此才能有今日的。臣對娘娘一片真心,希望能為您效命,把秘方傳給您,讓您青春永駐,不知道您願意試試嗎?」

  媚妃大喜,道:「難得你有這心,我還以為你在朝廷上呼風喚雨,以後封侯拜相指日可待,才不會看重我這個女人呢!」

  朱傳宗道:「娘娘乃是人中龍鳳,臣想巴結都來不及呢!只是我這方法要是無效,娘娘可別怪罪我就是了。」

  媚妃笑道:「什麼方法?說來聽聽。無效也就罷了,如果要是毀了我的容貌,那我可是不肯的。」

  朱傳宗笑道:「多少總有些效果,損害倒沒有。娘娘容貌這麼美,只要保持住就可以,要是再漂亮了,我怕皇上日後不上朝了,那可是我的罪過了。」

  媚妃笑道:「你說得我都心動了。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容貌,我一定要試試。不知道什麼方法?」

  朱傳宗盯著媚妃那圓鼓鼓的乳峰,纖細細的柳腰,只盼著伸手摸上一摸,隨口就道:「臣能幫人按摩活血,疏通經脈,使人身材苗條,容顏美麗。」

  媚妃嬌笑道:「你這方法我聽過,宮裡宮女也有擅長的,沒想到你也是箇中高手。」

  朱傳宗忙道:「那娘娘要不要現在就試試這個方法?」

  媚妃想起京中都傳言朱傳宗是個天閹,若是真有奇效,給他摸一摸也不打緊。而且眼前這個俊俏少年,如果不是天閹,若是能……想到這裡,媚妃臉上一紅,點頭道:「那麼就勞煩你啦!」

  朱傳宗大喜,就請媚妃俯臥在香榻之上,一雙大手顫悠悠朝著玉人香肩探了過去,只覺得入手柔若無骨,雖然隔著衣物,猶自滑膩撩人。

  媚妃張端頤若論美貌,其實和朱水月、薛金線等人不相上下,可是那股嫵媚及自然流露的風情,卻遠非幾女可比。而朱傳宗這一觸摸張端頤的肌膚,心中就大叫救命。原來媚妃宛如水做的一樣,渾身上下滑膩如絲,一摸之下,恨不能伏在她身上,與她合二為一,難怪皇上七老八十了,還對她這麼沉迷。

  朱傳宗強忍住衝動,心想:「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晚,就算死也甘心啊!這尤物真是世間難得,此刻撫摸起來就這樣爽快,要是壓在她的身上,那可要快活死了。」

  朱傳宗意馬心猿地為媚妃按摩。他天上仙人下凡,一些記憶慢慢恢復,修煉之術多少記得一些,自然識得人身經脈。他雙手在媚妃穴道氣脈處揉捏,媚妃通體又麻又癢,又熱又脹,不一會兒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大覺爽快。

  朱傳宗雖然不敢逾禮,只在媚妃脖頸脊背處施為,可是聞著佳人甜膩幽香,聽著聲聲嬌喘,觸手溫柔,也是滋味銷魂。

  過了一會兒,他試探地道:「娘娘,感覺如何?」

  媚妃喘息道:「又難過又快活,真是神奇,你這方法很好啊!」

  朱傳宗見她美目微閉,眼光迷離,心下大定,悄悄道:「這方法要每日都做的,明日我再來,如何?」

  媚妃「嗯」了一聲,朱傳宗見她想要睡去,便偷偷在她那冠絕天下的隆起之處假裝失手,觸摸了幾次,等過足了手癮,才悄然告退。此時媚妃已是體不能支,委於榻上,昏睡了過去。

  第二日朱傳宗又來拜見媚妃,媚妃正在園中賞石,宮女把朱傳宗帶到她身邊,朱傳宗見媚妃神情專注地盯著一塊石頭,心中納悶,他以前在天上說好聽是一顆星星,說不好聽的就是一塊破石頭,因此也不知道這石頭有什麼好看的,於是便問道:「娘娘,這石頭有什麼好看的?臣愚魯,對此是一竅不通啊!」

  媚妃這才微笑看了他一眼,道:「你可別小看這玩石藏石之風,這可是自古有之,前朝有個宰相牛僧儒,對玩石有句話,叫做:『待之如賓友、視之如寶玉、愛之如兒孫』。你看這石頭多重要?」

  朱傳宗笑道:「小小的石頭這樣受重視啊?真沒想到。」

  媚妃笑道:「看來對這事你沒有留心。前朝許多名人,例如黃庭堅、歐陽修、陸游等人都有石癖,蘇東坡寫有詠石詩:『前溪電轉失雲峰,夢裡猶驚翠掃空。五嶺莫愁千嶂外,九華今在一壺中。天池水落層層見,玉女窗虛處處通。念我仙池太孤絕,百金歸買碧玲瓏。』這玩石藏石之道,可是很有學問的,你看那麼多的名人都喜歡石頭,可見石頭當中,隱藏著萬千世界啊!」

  朱傳宗聽她嬌柔柔的聲音,將這首詩念得沁人心脾,不由更愛,真心讚道:「娘娘如此有學問,臣真是長見識了。」

  媚妃見他愛聽,便又講了一些關於石頭的學問,邊走邊說,兩人回到寢宮,媚妃笑道:「昨日好生舒服,今日再來吧!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懂得的也多。」

  朱傳宗道:「娘娘學問才多,方才聽娘娘講玩石藏石之道,大長學問啊!」

  兩人邊說著,媚妃邊伏在床上,讓朱傳宗按摩。

  媚妃道:「朱大人不知道平時有些什麼愛好啊?」

  朱傳宗一愣,道:「我?我每天辦案查案,忙得很,也沒什麼空閒時間,並沒有什麼喜好。」

  媚妃笑道:「這可就不對了。人生在世,一定要有些愛好才好,不能總是想著事業,這樣才不白活一輩子。世上有許多好玩的,有趣的很呢!比如詩詞歌賦、刺繡、茶道等等,大人還是涉獵一些,才知道世上的一些趣味,否則人生多麼無聊啊!皇上那麼忙,還是有時間弄這麼東西的。這顯示了一個人的修養和內涵,大人年紀這麼輕,應該多學一些。」

  朱傳宗以前不留心這些,哪裡懂得這些生活的情趣,忽然想起了什麼,自嘲道:「我想起來我愛好什麼了。」

  媚妃笑道:「哦?大人喜歡什麼,能否說來聽聽?想必是不錯的愛好。」

  朱傳宗道:「小的可不敢說,怕娘娘砍我的頭。」

  媚妃咯咯笑道:「你這人真是故意吊人家胃口。好吧!你無論說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聽見,誰也不會知道,也不會怪你,總成了吧?」

  朱傳宗聽她軟語求肯,哪裡還能忍得住,有些難堪地笑道:「我喜歡收集美女。」

  媚妃先是一呆,隨即笑個不停,忍不住笑倒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看得朱傳宗慾火高漲。

  良久,媚妃才忍住笑,道:「大人這愛好很好,要繼續努力下去才是……」

  抬眼見朱傳宗雙目發亮,臉色通紅,便伸手在他臉上一拂,道:「你怎麼了?」

  朱傳宗這才從慾火中醒悟過來,強忍著衝動,道:「沒、沒什麼。」

  媚妃見朱傳宗神情古怪,加上這兩天和他相處得熟悉了,滿面羞紅,想了一會兒,忍不住笑道:「外面不是說你是……你還收集美女做什麼?」

  朱傳宗見她模樣可愛之極、有心開玩笑,便正色道:「收集美女的學問可大了,讓我講給娘娘聽聽。這美女可以分為才女型、大家閨秀型、小家碧玉型等等,美女就像是珍寶一樣,只有懂得鑒賞的人,才明白她們的價值。」

  媚妃見他談論起美女頭頭是道,倒收起了玩笑之心,也點頭道:「你說的有理,美女既然是珍寶,就要懂得鑒賞,可歎不知道多少人只知道收集珍藏,卻不知道愛護鑒賞,真是暴殄天物啊!」

  她見朱傳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忙岔開話題,道:「比如這養石。雨花石清幽淡雅、鐘乳石晶瑩多姿、菊花石五彩斑斕、礦晶石玲瓏剔透,那絢麗的色彩、流暢的花紋,或似人若馬、栩栩如生;或小橋流水,天然成畫,真可謂一石一世界,一石一亙古。可是要是不懂得觀賞,就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處呢!」

  朱傳宗見她流露出芳閨寂寞之意,知道皇上雖然寵愛她,可是皇上畢竟是年過六旬的老人,而且很多政務要處理,而她正當芳齡,自然覺得寂寞,便笑道:「娘娘說的對,這些奇石應該讓愛它的人欣賞它才不寂寞,否則就算是再新奇、再精巧,放在書房花園沒有人欣賞也是無用。好比瞎子點蠟燭,白費蠟。」

  媚妃聽了一笑,道:「聽你這番話,可知大人是個有品味的人啊!美人和石頭一樣,都各有性格,懂得鑒賞才好。美人兒就算歌舞出色,如果跟的主人是瞎子,那就無用啦!只是不知道你的鑒賞功力如何呀!」

  朱傳宗聽了臉色一紅,忽然想起他身邊這些美女,他一直以來其實並不懂得欣賞,媚妃雖然是在埋怨命運不濟,嫁給了年老的皇上,可是他也犯了類似的錯誤,不由在心中思量起來。

  兩人談論起嚴肅的話題,便都各想心思,一會兒都發覺氣氛不對勁,笑了起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越來越是投機,可是朱傳宗不敢久留,他憑著對經脈的一些瞭解,用心給媚妃按摩疏通了一番,便告辭去了。

  朱傳宗先回到衙門辦差,晚上回到外宅,薛金線正在房中刺繡,見他回來,便放下手中的繡品。

  朱傳宗忙攔住她道:「不用勞煩,夫人還是繼續繡好了。」

  薛金線笑道:「今天怎麼轉性了?平時我刺繡針織的時候,你都說我不理你,冷落你,這次怎麼又讓我做了?」

  朱傳宗笑道:「以前我只注意夫人姿容絕世,少看一眼都捨不得。卻從沒仔細見識夫人巧奪天工的技藝。況且夫人這樣的可人兒,閒有閒的姿態,忙有忙的風情,只欣賞一種,實在是暴殄天物。可惜我錯過了不少,現在要好好補上。」

  薛金線嗔道:「油嘴滑舌!」

  心裡卻甜絲絲的。她一直以自己的絕藝為傲,朱傳宗卻不甚在意,彷彿只貪圖她的美貌,今日聽了這話,不由芳心暗喜,大有琴瑟諧鳴之感,道:「那你就坐著等會,我繡完這方圖就陪你。」

  朱傳宗坐到薛金線身旁,見她秀目微垂,左手持繡線,右手春蔥似的玉指拈著一根金針,時穿時挑,時捻時刺,動作輕巧柔美之極。瑤鼻開翕,俏臉上滿是專注神情,貝齒輕咬著朱唇,真是嫵媚動人,別有風情。

  朱傳宗心中暗罵自己:「金線這樣的奇女子,既有絕藝傍身,又飽讀詩書,智慧過人,我怎麼能當尋常的花瓶女子那樣看待呢?枉我成親之前還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品才華。一個只知道尋歡縱樂的俗人,可配不上她,幸好我及時醒悟了。」

  不過看了一會兒,朱傳宗漸漸忍不住了。他在宮裡被媚妃勾起了一肚子慾火,當時強行按捺住了,此時放著一個百媚千嬌的美人兒,燭影綽綽、暗香盈鼻,心裡頓時火燒一般。

  這時薛金線繡完了一根線,將線頭在唇上輕輕抿動,朱傳宗看得慾火如焚,用力嚥了兩口,胯下的不文之物已是昂揚而立。

  薛金線突然歪過頭來,似笑非笑地道:「相公,你聽是不是有奇怪的聲音?」

  朱傳宗搖頭道:「沒聽到。」

  薛金線笑道:「我還以為是嚥口水的聲音,原來是我聽錯了。」

  朱傳宗才知道她在取笑自己,佯怒道:「好哇,你敢捉弄我,看我不教訓你!」

  一把將薛金線手裡的繡布扔到一旁,把她壓在榻上。

  不多時他便剝去美人衣裙,只見雪白粉嫩的身子,曲線玲瓏,美不勝收。那美妙的方寸之地,芳草萋萋,流水潺潺,朱傳宗伸手一探,沾了一手的花蜜。

  薛金線嬌呼一聲;緊閉雙目,雙頰艷如桃花。

  朱傳宗自己也脫得赤條條的,將薛金線按到榻沿,架起玉足,挺起陽物向花心便刺。只覺得那花徑又軟又緊,登時興發如狂,摟住雪白腰臀,用力抽送,發揮平生本事,大抽大送,嘖嘖有聲,如同仙樂一般。

  只過了一會兒,薛金線樂極情濃,不覺便洩了一回,輕聲求饒。

  朱傳宗尚未盡興,讓薛金線換個姿勢,薛金線說什麼也不肯,滿面羞紅,道:「我是你妻子,怎麼能這麼放蕩呢……」

  朱傳宗不等她說完,大力抽送了幾下,薛金線頓時酥麻入骨,柳腰亂扯,玉股擺動,嬌吟慢喘,無力說話。

  朱傳宗氣噓喘喘,附耳低聲道:「這是夫妻敦倫大禮,怎麼算放蕩呢?親親,聽相公的話,保證讓你爽快。」

  薛金線先是搖頭不肯,可經不起朱傳宗像哄小孩一樣,百般誘說,只得光著身子,跨在丈夫腰間,如騎馬一樣,雙腿分開左右跨在兩側,用纖手握住碩大的龜頭,對準玉戶,將身子向下湊就,慢慢含入穴中。金線見已經插進,便放開扶玉莖的手,伏下身子,抱住朱傳宗肩頭,臉貼臉,乳磨胸,恣意親熱。

  朱傳宗心願得償,大喜之餘,愈發粗壯堅挺。金線下邊套弄了一會兒,便覺兩腿酸軟,不能再動,瞇著媚眼,香口亂喘,全身軟在朱傳宗身上,嗔道:「壞傢伙,就你那麼多花樣,現在可滿意了?」

  朱傳宗笑道:「這招叫做倒澆蠟,只是尋常招式。你相公我還有好多手段沒用呢。」

  薛金線變色道:「好相公,你的金線已經夠累了,饒了她吧。」

  朱傳宗知她性情端莊,今日已是極限,便不再逼她。翻過身來,奮力挺動了一番,洩過陽精,互相偎抱著睡了。

  過了幾日,朱傳宗回家時路過集市,心中一動,買了兩樣禮物。回家後,趁著冬雪、秋月兩個當值侍候,送予她們。

  朱傳宗給冬雪買了一本古人的詩集,是前朝的珍本,十分珍貴難得。冬雪愛不釋手,不過摩挲半日,卻道:「少爺,這個我不要,太貴重了。」

  朱傳宗笑道:「哪裡貴重?你把珍藏了十多年的寶貴身子給了我,才叫貴重呢!」

  冬雪俏臉一紅,仍是推拒道:「侍候少爺是奴婢的本分。我只是個小小的丫鬟,學人家吟詩作對已經很不自量了!哪裡還配收這樣貴重的東西呢?少爺不要折我的福了。」

  朱傳宗握著她的小手,正色道:「你雖然是我的丫鬟,我可從沒把你當下人看待。你是命不好,生在了貧苦人家,但是美貌聰慧,不比那些千金小姐差。我有幸得到,自然要好好疼惜愛護,況且我也喜歡聽你吟詩呢。」

  冬雪聽得雙目泛紅,緊緊地抱著詩集,癡癡看著朱傳宗,道:「少爺!」

  滿臉的幸福之色。

  秋月在旁笑道:「看少爺多疼你,以後可要好好報答他呀!」

  言語中頗有羨慕的意味。

  朱傳宗笑道:「說得酸溜溜的,怪我偏心嗎?我怎麼會忘了你呢。」

  轉手又掏出一支從「丹青軒」買來的上好畫筆。

  秋月最喜歡畫畫,早盼望有這樣一支好畫筆,頓時喜不自勝,激動道:「謝謝少爺!」

  接過筆來,小心地收起,又衝著朱傳宗甜甜一笑,真是嬌俏可人。

  這些丫鬟久在朱家這樣的豪門,心氣眼光都高。別家的丫鬟不是淪為玩物,就是嫁給下人農戶,都不是她們所願。如今有個英俊溫柔的少爺,又有本事,又體貼,真是她們幾世修來的福分,不覺越發癡迷戀起來,把朱傳宗侍候得賽過神仙。

  小郁見了只是撇嘴,對朱傳宗道:「你給她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一個個都恨不得能貼到你身上去。」

  朱傳宗笑道:「因為我懂得欣賞她們每個人的優點,我們不僅有主僕之情,還有知己之義,自然更親近了。」

  小郁看他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嫉妒,道:「我脾氣又壞,嘴巴又利,最不討少爺喜歡。她們一個個都溫柔可人,是你的知己,乾脆把我趕出門去得了,省得我還礙你的眼。」

  朱傳宗笑道:「小郁你輕怒薄嗔,最是討人喜歡,我作夢都想把你藏到心裡去。你這樣心直口快的脾氣我最喜歡了,想親近都怕來不及,怎麼會把你趕走?」

  小郁道:「少爺越來越會說話了,官也越來越大,難怪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你。」

  朱傳宗道:「那小郁你喜不喜歡我呢?」

  小郁眼珠一轉,問道:「喜歡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

  朱傳宗湊到她身邊,悄悄地道:「你若是答應我,我在外面給你買座宅子,讓你像當官夫人一樣,好不好?」

  小郁道:「我命薄,怕無福消受呢!」

  說著白了朱傳宗一眼,嫋嫋娜娜地去了。

  朱傳宗心癢癢的,心想:「這個小蹄子,早晚把你搞上床去,非讓你求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