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羊舞風雲 第二十二章 邪道現身

  同著那小姑娘走在山路上頭,劍雨姬伸手拭了拭汗。這弘暠子出沒之處著實偏僻得緊,她找了好久才找到;與她同來那小姑娘才從妓館裡給贖出來,雖還是個含苞未破的清倌人,看似手無縛雞之力,貌似多走幾步就要摔跌,可自幼在妓館長大,吃的苦頭也不少,即便一點沒有武功底子,但在劍雨姬沒有特意招搖之下,竟能夠跟得上她的腳步,倒讓劍雨姬不由小吃了一驚。

  這小姑娘水靈靈的,嬌柔清秀,典型的江南姑娘,本來劍雨姬身為武林高手,往來的都是豪情遠邁常人的豪雄人物,這等嬌嫩纖秀的小姑娘可是頭一回看到,若不是為了重賂那「邪道人」弘暠子出手,恐怕劍雨姬一輩子也不會和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扯上關係。

  拐過了一個彎,劍雨姬只覺身上一涼,山風習習吹來,大白天的竟似有股寒意,令她不由大驚;雖知此處背陽,但現下正是三伏天氣,山下可熱得緊,這兒的環境如此詭異,想來出沒於此的弘暠子必也是個性情詭異之人。

  不過現在劍雨姬可不管這麼多,她只想趕快敲定計劃,讓弘暠子出山相助,

  先將公羊猛的首級送到老父靈前致祭再說;至於這弘暠子是善是惡、此處究竟有

  何奇特之處,為何炎炎夏日還能寒得如此奇怪,這些可都不是劍雨姬現下能分心去探討的。

  「喲!不但是貌相動人的小姑娘,還一來便是兩個,不知來此尋貧道有何貴幹?先進來亭裡坐坐,親近親近……」見二女走近,路旁亭子裡坐著一個道人淺淺一笑,臉貌不甚出奇,屬於放到人群裡沒人會多加注意的那種,可眼睛卻骨碌碌地亂轉,直向二女身上瞄去。

  「在下玉劍派劍雨姬,不知道長道號可是弘暠二字?」那道人的眼光讓劍雨姬心下暗怒無禮,但此人模樣與江湖傳言的弘暠子頗有七八分肖似,劍雨姬有求於人,倒不願立時發作。

  「不錯不錯,貧道便是弘暠。」見劍雨姬言語行事,知道生意上門,那弘暠子也不多話,只隨手斟了兩杯茶,袖風輕拂,兩杯茶猶似被雙看不見的手捧著般,輕柔徐緩地飄向二女,劍雨姬伸手一接,手上微微一蕩,一股陽剛勁氣傳了過來,眼見旁邊的小姑娘雖也接了杯子,卻也身子一震差點沒有接好,顯然此人意在賣弄,功力強悍卻沒能控制得恰到好處,餘勁才留在杯上。

  雖是如此,但劍雨姬何等眼力,豈敢輕視眼前此人?以自己之能,要將斟了茶的杯子這樣隨手拂出,讓丈許外的人接到也是可以,還能做得圓融輕巧,完美到不留一絲餘勁,比眼前此人還顯得高明幾分;但若要同時拂出兩杯茶不溢出,還要保著杯上餘勁不致傷人,自己卻未必做得到。

  這弘暠子看來不過三旬出頭,可武功就算不如明芷道姑那般高明,至少也在自己之上;劍雨姬心下一喜,若有此人出手,便不足打發公羊猛,至少也能對付得了公羊猛身邊的那對姊妹。

  「這位姑娘是在下自江南訪得,神清骨秀、端麗柔媚,猶是黃花處子,特奉與道長灑掃之用……」一邊說著,劍雨姬纖手輕拍那小姑娘背後,會意的小姑娘低著頭走進了亭中,慢慢走到了弘暠子身前,任他灼灼目光打量著自己;她原在妓館裡將近破瓜年紀,若非劍雨姬出銀子贖下了她,怕也該接客人了,現下得了自由之身,自然知道該如何回報劍雨姬。

  「至於在下所求……」

  「且慢且慢,」弘暠子微微一笑,打斷了劍雨姬的話,手中拂塵輕揚,輕輕抬起了那小姑娘幼嫩嬌麗的臉蛋兒,「弘暠有弘暠的規矩,有什麼要求該聽她說,旁人就免打岔了……」

  「但……但這姑娘是在下千方百計求得……」

  「少來,」哼哼一笑,弘暠子連眼都不撇劍雨姬一眼,只專心打量著眼前的秀麗佳人,口水都似要流了出來,「誰與貧道同床共枕,貧道就幫誰解決問題,至於開封玉劍派與你的關係,貧道可管不著……小姑娘你倒說說,有什麼要求道爺的?說出來讓道爺打算打算。這可關係你自己的意願,旁人無權插口,小姑娘可要好生打算打算,不要隨意出口,更不要幫人求事……」

  「你!」聽弘暠子這麼說,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劍雨姬只氣得臉都紅了。

  她原以為弘暠子只為美貌女子出手,自己重金購得此女送上,該可與他協議出手,哪能想到弘暠子的規矩還有這一條?雖說自己有恩於那小姑娘,但天大的恩情要讓小姑娘獻身還可,要她不但獻身還為玉劍派要求,劍雨姬可真沒把握;何況弘暠子話裡也點出了,小姑娘只能求小姑娘自己的事,既不能幫人求事,顯然這取巧之法是沒法過弘暠子這關了。

  心思及此,劍雨姬怒火之中還有三分羞憤,手中劍柄握了又握,難不成弘暠子的意思,若要他為自己出手,就非得讓自己獻身於他是嗎?

  「這……這個……」聽了弘暠子之言,那小姑娘心中好生掙扎。妓館出身的她,看慣了妓家生張熟魏、左右逢源的本事,可不像武林中人這般重視有恩必還這套,劍雨姬雖是重金為自己贖身,但要自己獻出身子,還要幫她要求出手報仇,小姑娘心中不由想要先為自己打算再及其他。

  見小姑娘眼中慌亂,還不時偷瞧自己,劍雨姬哪會不知她心中打著什麼主意?只是妓家姑娘生性如此,她倒也沒什麼法子憎怪於她,只是弘暠子這邊,恐怕就得有所犧牲了……

  劍雨姬銀牙一咬,伸手將那小姑娘招了出來;若非找到理由偷出印心谷,回到玉劍派時知道金刀門那邊出了事,派內高手已不少人去了洛陽,短時間無法回援,自己也不用如此委屈地向這弘暠子求助,「你……你先下山與本門人馬回開封去,讓派內長老安排,回報說我直接去印心谷了,知道嗎?」

  將那小姑娘打發走了,回頭瞪著弘暠子的劍雨姬可一點壓抑不下心中的憎怒厭惡,偏生知道眼前此人是自己最直接的助力,雖面對那邪異火辣的眼光,卻也真沒辦法口出惡言。

  「劍姑娘請坐。」見劍雨姬打發了那小姑娘走人,弘暠子邪邪一笑,伸手又斟了杯茶,卻是放在對面,自顧自地品著,彷彿根本沒看到劍雨姬火烈到可以殺人的目光,那鎮靜模樣看的劍雨姬心中雖仍恨火難消,卻不由不佩服此人深沉。

  即便已佔了上風,仍不焦不躁,保著平常心,光這點就勝過許多劍雨姬曾見過的武林高手。

  雖知要求這弘暠子出手必要犧牲自己的處子貞操,劍雨姬心中恨火難抑,但對方自顧自地品著茶,只等著她說話,彷彿一點不在意自己的想法,恐怕自己便是惡言相向,這人一樣是不放在心上,那種彷彿一拳打空的感覺,讓劍雨姬甚至連罵也罵不出來了。

  她坐到了弘暠子對面,伸手抄起杯子,將茶一飲而盡,雖是清苦已極。但入喉後隱隱回甘,乃極有降火之效的上品茶。

  見劍雨姬沒主動開口,弘暠子竟也不出言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等著她說話,不時為她斟茶,悠然自得的模樣,讓劍雨姬心中又佩服了他一兩分。

  從方才杯上餘勁來看,這道人所修武功也偏陽剛一路,恰好和那公羊猛放對,不過修練陽勁深重的武功,影響之下人也難免有幾分粗放,能抑著這功力的影響,表現出如此深沉閒適的模樣,此人涵養不同一般;自己雖要犧牲女兒家最重要的寶貝,但只要換來公羊猛性命,這一物換一物自己也未必算是吃虧。

  「在下此來,是為了先父被害之事……」心裡想通了,劍雨姬便不再沉默,將半月前劍明山被暗算一事說了個清楚明白,「因此,在下想請道長出手對付那公羊猛及其從人……」

  「這個嘛……」伸手撫著下巴,弘暠子眼光灼灼地打量著劍雨姬,那眼神火辣辣地猶若實物,灼得劍雨姬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彷彿被那可怕的眼光將衣裳都剝了去。

  雖說從將那小姑娘打發下山開始,劍雨姬已有心理準備,自己想必要給這邪道欺凌淫辱,可卻沒想到這人光眼光都這般可惡,燒得她呼吸加速,竟有種想逃的衝動,「道爺的規矩劍姑娘是瞭解的……」

  「這……這個當然……」想到自己將要付出的條件,劍雨姬心中不由羞澀,身上的難受竟似更增添了幾分,可對公羊猛的恨火卻佔了上風,她勇敢地望向弘暠子那火熱的眼光,一字一句地說了出口,「請道爺為雨姬出手,誅殺公羊猛及其從人,只要道長願意出手,雨姬願……願侍枕席……」

  「好,」見劍雨姬如此決絕,毫不拖泥帶水,弘暠子不由讚一聲好,「道爺出手便是。」

  「既……既是如此,」聽弘暠子答應得這般快,劍雨姬心中不由氣苦;看來這弘暠子與江湖上淫賊的心態也差不多,與其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子動手,不如將武功高明的女子在床第之閒盡情欺凌淫辱,滿足感要強烈的多。

  但現在可不是表現出心中恚怒的時候,劍雨姬微微咬牙,拚命告訴自己,要恨便去恨那逼得自己非得如此不可的公羊猛,到時候再將他拆皮煎骨,「還請……還請道長帶路,帶雨姬至道長居處……好讓雨姬……好讓雨姬洗去一身塵垢,今夜便奉枕席……「

  聽劍雨姬結結巴巴地說完,弘暠子面上詭異一笑,衣袖一拂,將桌上茶具全穩當當地送到了地上,看得劍雨姬眼兒一呆;這一出手比方才要來的穩當許多,顯然剛剛這道人還在隱瞞實力,如此深沉之人,劍雨姬可是頭一回瞧見。

  弘暠子笑語晏晏,彷彿說的只是日常閒話,「何必等到今晚?這亭中涼風習習,正是尋芳探花的好地方……小姬兒別妄動……讓道爺來疼你……」

  「這……這是……」聽弘暠子話意,竟等不到回房,要在這亭子裡便令自己奉上貞操,劍雨姬可真嚇了一大跳。雖說身為江湖人,早不像一般閨閣女子那般嬌氣,可這還是自己的第一次,竟還等不到晚上,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讓這道人采去自己的處女身子,將自己從處子變成女人,便劍雨姬再豪爽、再不顧一切,可也受不住這般突兀之事。偏生自己有求於人,早有心理準備要獻出身子供其享用,連想抗議都找不到話,囁嚅了幾句竟是說不出口。

  「若是姑娘不願意,那就算了,」弘暠子聳了聳肩,他面貌不算太差,如此行止竟有幾分瀟灑:這句話卻令劍雨姬吃了一驚,拚命搖頭,只聽弘暠子話題繼續,「貧道立此規矩,不只要處子之身、嬌麗之姿,更要放棄矜持,共用魚水之樂,最要緊的便是別推三阻四……」

  「是……雨姬曉得了……」咬著牙,劍雨姬閉上美目,眼角一滴清淚緩緩沁出,良久才抑住急劇起伏的呼吸,微微顫抖的聲音透出了徹底降伏之意;肉已在砧板上了又哪有抗拒的機會?

  「既是如此,小姬兒先把這藥吞下去,別咬碎了……」

  接過那一顆青碧色的小藥丸,劍雨姬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一口便吞了下去,既是出弘暠子之手,除了春藥外那還有第二種可能?本來劍雨姬是不會這樣心甘情願吞藥的,但光想到自己最珍貴的貞操要在這光天化日下,在這道旁亭中獻了出去,若沒有藥物亂性,劍雨姬可還真受不住哩!

  那藥入喉便如生了腳般,直暢地滑入腹中,劍雨姬只覺腹中一陣暖洋洋的,一股熱力竟順著經脈流開,轉瞬間已行經四肢百脈,不由暗懍這藥力厲害,竟連提功壓抑都來不及。

  「小姬兒放心,這算不得什麼春藥媚毒,」似是看穿了劍雨姬心下所想,弘暠子微微一笑,「這藥名曰」不勝簪「,服藥之後感覺會變得敏銳,在練武之人而言,算得上是相當良藥,提升感官之下,與人動手之際多佔了幾分勝機,本不是床第之藥。不過這藥物雖會讓破瓜之痛變得更為難忍,但行房的歡快卻也更為強烈,很快便可將痛楚壓除,藥效雖久卻不傷身,放心吧!」

  聽著弘暠子解釋,劍雨姬的心下卻無法鎮靜下來,這「不勝簪」的藥力行得頗快,轉瞬間已在經脈間行了數回,劍雨姬只覺肌膚愈來愈敏感,以往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衣裳磨擦肌膚的觸覺,竟變得愈來愈強烈、愈來愈難忍,光只呼吸之間的肌膚微動,便似蟲行蟻走一般,愈想忍耐,嬌軀的微微顫抖愈是難休,不一會兒劍雨姬身上又已逼出了汗水,可卻更加難過,光汗水在肌膚上滑動的刺激,都讓她酸癢難耐,這「不勝簪」即使不是春藥,但用來對付女子,威力卻更勝一般春藥十倍!若非身在人前,劍雨姬真想趕快將衣裳褪去,免了這不住磨擦的強烈刺激。

  最後的堅持在邪道溫柔的摟抱之下煙消雲散,當他從後輕輕地抱住自己時,隨著男性氣息的浸潤,劍雨姬只覺肌膚的溫熱和敏感竟一瞬間又提升了幾分;她再也忍耐不住,一邊螓首微偏,任弘暠子吻啜著那微啜的紅唇,一邊纖手嬌顫地動作著,將一身衣裳緩緩褪下。

  雖未留在大相國寺操辦喪事,但劍明山故去未久,身為女兒的劍雨姬也是一身白裳,頗有幾分戴孝的味道,可那「不勝簪」的藥力著實可怕,轉瞬間已令劍雨姬渾身酥癢難耐,竟是再也忍受不住衣裳摩挲著肌膚的感覺,尤其再加上弘暠子恰到好處的吻,雙手撫弄之間頗有法度,既沒弱到讓劍雨姬可以忽視,也沒強到喧賓奪主,使得劍雨姬只能一邊嗯哼嬌吟,一邊寬衣解帶,不一會兒已是赤裸裸地一絲不掛;雖是美目含淚,銀牙輕咬,深恨自己定力如此軟弱,竟沒法抗拒體內藥力的侵凌,可那雪肌暈紅、花膚含潤的艷態,又豈有半點守靈戴孝的悲涼味兒?

  一邊為了寬衣方便,一邊也因為身後的他愈站愈直,恍惚之間劍雨姬已站了起來,俏臉微偏,櫻唇在他的吮啜下嚶嚀呻吟,他那雙手正在劍雨姬嬌軀巡遊不休,彷彿正在用手檢查劍雨姬那赤裸著的曼妙曲線。

  自幼便練武不輟,劍雨姬修長的嬌軀一絲贅肉也無,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結實緊翹卻又不露半點剛硬線條的肌肉,一絲不掛下更是美得驚人;弘暠子的功力偏陽剛一路,掌心似帶著若有似無的火氣,所到之處溫柔地將她的肌膚灼了個遍,敏感的香肌一點不漏地將那熱力吸收,催得體內的火燒得愈發高昂。

  就算劍雨姬此時反悔不願獻身,春心蕩漾的嬌軀,怕也經不起男人硬來,尤其當弘暠子的指尖輕輕扣入幽谷當中,按住了某塊敏感地帶輕揉慢捻時,強烈的刺激感讓劍雨姬差點哀叫出聲,幽谷裡似有股熱力正隨著他的動作鼓蕩翻騰。

  輕咬銀牙任這弘暠子大逞手足之慾,可當弘暠子將一絲不掛的自己抱到桌上,讓自己軟癱在褪下的白衫鋪墊中時,劍雨姬仍忍不住發出一聲無力的呻吟;方纔的肢體接觸,男人的手似能發出無比熱力,將她已被「不勝簪」藥力催得敏感已極的肌膚烘得愈發火熱,現在他的手雖只扶著自己的纖腰,將自己抱上桌去,連一句多的話都沒有,但動作之間便已透露了男性無比強烈的慾望,那慾火正對她而來,從內到外的火熱刺激,哪裡是衣衫磨擦時的感覺可以比擬的?

  躺在桌面上頭,身下雖有衣裳墊著,薄薄衣裳卻擋不住桌面那硬實的滋味,仰躺著任他飽覽春光的劍雨姬四肢大開,感覺自己的胴體前所未有的火熱,呼吸之間飽實雙峰舞躍未休,艷舞嬌媚,她甚至無法含羞帶怯地夾緊玉腿,在他大手輕撥下玉腿已柔順敞開,落入他眼中的幽谷禁地再無防衛可言。

  劍雨姬嬌羞地偏過頭去,雖強迫自己去想著恨入骨髓的公羊猛,想著自己因為他才墮入如此羞人境地,但隨著大手在羞人處大逞淫技,芳心總不由自主地想到男女之事去;劍雨姬眼角清淚兩行,銀牙輕咬著衣角,呼吸愈發急促,竟不由有些渴望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偏偏這弘暠子可真會折騰人,竟還不肯劍及履及地佔有自己,劍雨姬突覺他的手在自己腰間一陣輕揉,那強烈詭異的刺激,令劍雨姬不由纖腰發力,整個上半身已直了起來,臉兒埋在他胸前不住嬌喘,弘暠子的大手已移到她身後,貼在劍雨姬腰上,讓她再難躺倒下去。

  「道……道長……雨姬絕不……絕不推阻便是……」體內的渴望已強烈到快要爆發出來,早不是心中對公羊猛的滔天恨意所能壓制,只靠著猶是處子的一點矜持,才沒有主動要求他侵犯自己,可劍雨姬的矜持,也已差不多到了頂點,只不知這弘暠子為何還要這樣撩撥自己,卻不肯動作?

  「既是如此,小姬兒好好將這顆藥揉進去……」一邊壞笑著,一邊取過小瓶,在劍雨姬張開的掌心倒出一顆粉紅色澤的藥丸,較方纔那「不勝簪」還要小上許多;光只是碰到這藥,劍雨姬便覺有股熱力透入掌心,像極了江湖淫賊用以對付武林俠女的春藥,「外用內服都有……這樣才可少些痛楚。小姬兒放心,這雖是春藥,卻不會傷身,最多……最多讓小姬兒多爽個幾分而已……」

  都已給這人逗成了這等赤裸模樣,哪裡還管得到他會用上春藥?循著弘暠子的諄諄教導,劍雨姬纖指輕夾著那藥丸,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敞開幽谷,將那藥丸推了進去,纖指輕柔地推著那藥丸在幽谷香肌中滾滑過一遍。

  一來此刻劍雨姬幽谷中已是春泉漫漫,一浪接著一浪,二來少女幽谷當中原就是最熱切的地方,一旦動情更是火熱撩人,不過推滑過一圈,那藥丸已化進了幽谷裡頭。

  劍雨姬只覺有股異樣的躁熱,比之方才被逗弄時的熱力更加高漲,彷若燎原烈火被壓擠在腹下,一瞬之間爆發出來,奇妙的熾熱從幽谷內部不住流竄,莫名滾燙的慾火在胸中沸騰,身子全然使不上力氣,只有原始的渴望在心裡燃燒,燒遍了每寸肌膚,火辣辣的慾望已燒化了全身。

  本來若是身中淫藥,只要發覺得早,有一定內功造詣的女子多能以內力迫住藥力不使散發,內功高深之輩甚至可以將那藥力強行逼出體外。但劍雨姬來此已有獻身之念,加上方纔那「不勝簪」吞入腹內,邊寬衣解帶邊給弘暠子這樣玩弄,慾火隱隱然已燒了起來,給這春藥一激,彷彿悶燒之處一口氣湧進了大量空氣,那慾望登時爆燃開來!

  此刻的劍雨姬竟再難厭惡這羞恥惱人的感覺,心中反而隱隱然浮起了一絲奇妙的喜悅與渴望,令她羞中帶喜,竟不由得哀吟出聲,眸中媚光飛灑。有若野火一般,顧盼之間那絕媚姿光,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會將她放過。

  「啊!」的一聲嬌吟,劍雨姬嬌軀一震,整個人陡地向後仰倒,若非弘暠子的手扶著她的纖腰助她慢慢躺倒,怕這一下倒下去真會撞到頭。

  現在的劍雨姬卻管不了這麼多了,那直透入幽谷的藥力如此強烈,在她的體內通行無阻,將劍雨姬的理智徹底煎熬殆盡,不留一絲餘燼;此刻劍雨姬已完全被那慾火沖毀了矜持,空虛的幽谷只渴待著男人的充實,將她徹徹底底地佔有,任男人以種種淫惡手段姦淫污辱,直到體內渴望的烈火燒盡之前,她都再也離不開男人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