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羊舞風雲 第三十七章 蕭瀟風雨

  沒想到這樣胡搞下來,最忙的竟然是自己,蕭雪婷一邊走在廊上,一邊不由苦笑,腳下不時虛軟,輕扶著牆壁的蕭雪婷只覺渾身都似軟了。

  這幾天她白天行若無事,夜裡卻得服侍公羊猛,尤其曠了許久的風姿吟也像換了個人一般,癡纏著公羊猛不放,往往變成自己兩邊幫忙,不只要讓公羊猛享受,還得挑逗風姿吟的淫慾,怪不得自己腳軟。可那無比幸福滿足的感覺,卻讓蕭雪婷不想也不願抽手,今兒若非事關重大,她也不願離開風姿吟那充滿春光和嬌聲的合歡床上。

  輕輕地伸手叩了叩門,門裡卻是一點回應也無,若非門縫裡還隱隱透出燭光,蕭雪婷還真以為裡頭的人已經睡下了呢!她不死心地又叩了叩門,好不容易聽到裡頭一聲無力的回應。

  「想進就進來吧……」

  緩緩推門而入,蕭雪婷關妥了門,只見劍雨姬半躺半坐床上,背靠被褥,嬌軀伸展,冷眼望著自己,肚腹之間已顯見隆起,已懷身孕的事實再也無法掩蓋。

  其實從入逸仙谷後,劍雨姬的表情從來也沒好過。本來在印心谷中見明芷道姑身亡,又證實公羊剛欺騙自己,從那時起劍雨姬一腔憤怒便黏在公羊剛身上。

  後來眾人到了世外居,從戚明應口中聽到了當年之因,心知天絕六煞中人已非自己報仇的希望,劍雨姬滿腔怒火無處發洩,雖沒像蕭雪婷那般意氣消沉,卻也只能冷冷瞪著公羊剛,其餘的什麼也不能做了。

  直到進了逸仙谷,劍雨姬肚腹慢慢隆起,到現在差不多已有了五六個月身孕,但她恨火不息;谷中之人多半都與公羊兄弟有所關連,除了花倚蝶見她可憐,耐住性子頗多照應,彼此關係還算干惡,餘人劍雨姬自然都不會有好臉色。

  若非見她肚腹臃腫,加上公羊剛的手段雖說為了報仇,卻也未免過了火,風姿吟嘴上不說,心下著實不悅,特地解除了劍雨姬功力禁制,只怕雙重束縛之下,劍雨姬連動都沒辦法動呢!雖是如此,但有孕在身,加上對眾人都有慍色,劍雨姬即便手足自由,仍是深居簡出,她這兒實是難得有人上門。

  也不理劍雨姬冷漠的眼神,蕭雪婷走到床前,帶著馥然體香坐到了劍雨姬身邊,望著燭火,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氣,「還在生雪婷的氣?」

  「那當然!」聽到蕭雪婷許久以來頭一次交談,說的便是這句話,劍雨姬只覺胸中血氣上湧,不由得脫口而出,「若不是……若不是你帶公羊猛進印心谷,

  明芷前輩也不會……也不會被害……雨姬的家門深仇早就報了……雨姬之所以無

  法報仇,只能任仇人大搖大擺,全都……全都是你害的……「

  「別碰我!」見蕭雪婷伸出手來,想要按上自己肩膀,劍雨姬連忙揮手,將她的手打掉,聲音愈來愈尖、愈來愈淒厲,「全部……全部都是你害的……說什麼要為爹報仇,結果反而跑去對公羊猛投懷送抱……別想瞞過我的眼睛,光看你和他那個……那個樣子,就知道你們早有姦情!也虧你還真有那個臉……害死了明芷前輩,結果……結果你不思報仇,還一路跟回這逸仙谷來!裝那什麼頹唐的一模樣,除了故意去惹他們憐惜外,一點正事不做,真不曉得……真不曉得前輩怎麼教你的……」

  聽劍雨姬口中痛罵,聲音愈來愈是淒厲高昂,到了後頭甚至已不顧名門俠女的口德,什麼髒話壞話都出了口,愈罵愈是激動;反倒是蕭雪婷神色如常,只任得她罵,纖手緊緊絞住床單,彷彿劍雨姬所言與自己一點不相干一般,全沒有被罵的半點兒應有反應。

  打開了話匣子,劍雨姬的嘴巴彷彿再也停不下來,一路追罵不休,罵出的主題不知不覺已從蕭雪婷不思報仇上頭移開,專注在蕭雪婷和公羊猛的關係上,伸麼「戀姦情熱」、「不顧羞恥」、「淫娃蕩婦」等語甚至還算是溫和措辭;可一直被罵的蕭雪婷不只沒有反應,丫甚至連捏著床單的手都漸漸鬆了開來,臉上雖是神色變幻,卻一點沒有想要駁劍雨姬話頭的感覺。

  其實劍雨姬不知道,蕭雪婷表面上神色不變,可她的大罵都直直地鑽進了蕭雪婷心中,一開始還有些強自鎮定,到後來話愈往心裡去,感覺卻愈來愈沒那麼強烈,緊揪的心反倒鬆了開來,尤其是與公羊猛的姦情部分,更觸動了蕭雪婷心弦。

  眼下瀰漫在蕭雪婷心中的不是受辱挨罵的氣急攻心,而是這段日子與公羊猛的床上記憶;那香艷旖旎的回憶,有時候還加插了風姿吟進來,她心中的感覺真不知該怎麼說才是。

  在桐柏山時,與公羊猛雖是日夜歡愉,對蕭雪婷而言身心俱已沉醉,可到了戚明應說明當日因由時,蕭雪婷懷疑自己與公羊猛是同胞姊弟,心中不由沉鬱,隨著時日經過,那懷疑漸漸變成了確信,心中的沉鬱也愈淤積愈多,直到被玫瑰妖姬開導之後,蕭雪婷的心才算稍稍舒解開來。

  但若不是後面與公羊猛的床笫盡歡,蕭雪婷還真放不開來。蕭雪婷事先全沒有想到,突破血緣禁忌的男女關係竟是如此甜蜜煞人,肉慾的歡快混著亂倫的刺激,比之桐柏山上時還要來得火辣入骨,尤其當混進了風姿吟之後,一男二女間更是花樣百出,這段日子以來夜夜亂倫苟合,雖說想來羞人已極,其中關係更不堪為外人道。

  但那無與倫比的刺激滋味,宛若偷情的淫蕩氣息,卻令蕭雪婷不由得沉迷其中,再不願也不肯自拔,淫慾彷彿已烙印在她體內深處,每寸肌膚都已留下了印記,使得她在床笫之間的表現,甚至與身懷「媚骨艷相」的風姿吟並駕齊驅;若非公羊猛年輕力壯,玫瑰妖姬又特別提供魔門的御女心術予他,只怕公羊猛還真且吃不消呢!

  雖說偷情滋味歡快而又銷魂蝕骨,可蕭雪婷清醒之時,也難免想到事機敗露的後果,給劍雨姬這樣一番痛罵,雖說挨罵絕對是件令人難受的事,可是想到自己竟不顧血親天倫,主動向公羊猛投降,與他亂倫苟合,還次次都被疼愛得欲仙欲死,洩得一發不可收拾,劍雨姬的斥罵彷彿都在提醒著她,挨這樣痛罵的代價是如此甜蜜入骨,蕭雪婷根本就沒有辦法回嘴;她甚至覺得,劍雨姬口中那不顧羞恥的狐狸精,反而比「玉簫仙子」更符合自己的本性。

  尤其這段日子玫瑰妖姬冷眼旁觀,似乎看出劍雨姬對公羊剛除了恨怒之外,還有其他的心思存在,蕭雪婷雖也猜測得到,公羊剛化身淫道弘暠子,誘劍雨姬主動獻身,淫慾纏綿之中盜其陰精以益自身功力,戰陣之間乘機反噬明芷道姑,劍雨姬對他除了父仇的切齒痛恨外,想必還加上了受誘失身的痛楚哀怨,重重恨意也不知累積成了什麼模樣,卻怎麼也難與玫瑰妖姬的猜測相合;不過若有機會開導這以往的閨中蜜友,蕭雪婷倒也不願錯失機會便是。

  本已有孕在身,先前又被公羊剛以種種淫技採補精元,劍雨姬功體大見摧傷,如此大罵雖是痛快,卻比她所想的更耗體力;加上蕭雪婷一語不發,連點反擊的聲音都沒有,甚至沒有怒目相向,劍雨姬一腔怒意彷彿一拳打進了毫不受力的棉花堆裡,激昂勁頭一過,便後繼無力,罵過一會之後,便漸漸停了下來,聲音也愈來愈小,一不小心岔了口氣,登時一陣喘咳。

  常人若是岔了氣,稍微深呼吸幾口便能恢復正常,最多是氣悶個一會兒,但練武之人卻大有不同,對練武者而言,呼吸之問便是調勻體內氣息的時候,練武有成之人呼吸平順舒緩,極難得岔氣或哽到,但一旦岔了氣,體內氣息登時混亂,小則窒悶於胸,猶似挨了一掌般,要好生調息順脈方得痊可,嚴重的話造成內傷或走火入魔都有可能。

  若非劍雨姬這段日子窒悶於心,功體本就不進反退,呼吸之法本已脫離常軌;加上方才激軋之下,罵語如一記記珠炮般噴發不斷,以她這等功力,要一個不小心岔了氣可真是難以想像之事;劍雨姬也知大事不好,忙不迭盤坐床上,一面難以忍受地嗆著咳著,一面小心翼翼地順氣理息,好半晌才漸漸平復下來。

  漸漸平順下來,劍雨姬咳得眼都紅了,眼角一陣濕熱,尤其現在有孕在身,劇烈嗆咳之時都能感覺腹中異樣的跳動,勾得氣息更難平復。直到此時她才發覺,蕭雪婷的手不知何時已輕按在自己肩上,一股溫潤平和的熱力緩緩而入,導引自己內息漸回正軌。若非如此,方才氣息一走岔,想平復可不是這麼快的事,更別說此刻呼吸已緩,窒悶漸消,這一岔氣並沒多少後遺症在。

  中微微一動,卻不知該怎麼面對身旁的蕭雪婷,劍雨姬只覺眼角暖熱漸溢,連忙別過頭去,不讓蕭雪婷看到自己咳到流淚的模樣,一時卻也忍不下心推開按在肩上的手。

  一手按在劍雨姬肩上,助其平理氣息,一手則在劍雨姬背上輕輕撫拍,直到感覺劍雨姬體內氣息已順,蕭雪婷這才鬆開了手,走到床前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劍雨姬。

  「你……」

  「先喝下去吧,身子重要……」也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見劍雨姬默默垂首,伸手接過杯子,緩緩地將茶汁傾入口中,蕭雪婷七上八下的心才算放下了一半,芳心卻不由恚怒漸生。

  公羊剛雖是她三哥,報仇手段也未免過分了點,劍雨姬體內氣息紊亂,顯然公羊剛在床笫之間不只採陰補陽,還暗地下手,雖說下手不辣,未成暗傷,不至損命,但劍雨姬功力不進反退,別說再進一步,便是要回復舊時功力,都不知要花上多少心力調養還不知道能否恢復。

  她取回了杯子,放回桌上,這才坐回劍雨姬身邊,「等一口氣平了……再罵下去……雪婷今晚……都會在這裡……」

  「哎……不罵了……」微微嘟起了嘴,劍雨姬輕吁了一口氣,聲音雖仍帶著寒意,方纔那似要爆發的怒氣卻巳煙消雲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就不說蕭雪婷剛剛助自己平氣理脈,光憑著兩人以往的情分,也實是罵不出口,何況劍雨姬也知道,方纔的痛罵多半是冤枉了蕭雪婷。

  氣氛凝然半晌,劍雨姬好不容易才重新開口,聲音卻不由帶些嘶啞,「你……為什麼要帶他們去印心谷?你……你明明知道……知道他們是要去……「

  「嗯……我知道……」給劍雨姬這麼一問,想到了當日之事,蕭雪婷不由臉兒微紅,目光中竟似浮起一抹甜蜜的朦朧,「可是……可是雪婷不能不帶他們去……畢竟師父……師父嘴上雖然不說,但雪婷也看得出來,對當日之事……師父心中傷痛甚重……雪婷本以為和……和他達成了協議,可以勸師父退得一步,至少保下性命,卻沒想到……哎……沒想到師父雖是心痛數年,對當日之事卻還是不覺後悔,雪婷雖是百般設計,畢竟……畢竟算不到師父的想法……還是白費了功夫……」

  「而且……而且當真和……和公羊猛交手之後,雪婷心中不由有疑……」差點就把猛弟弟三字脫口而出,蕭雪婷雖是及時收了口,卻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幾日來她夜夜與公羊猛、風姿吟大行人道,口上差點沒了遮攔,若一個不小心透露了三人關係,那可真的是萬死莫贖,「公羊猛的功力稍偏陰陽並濟的路子,與劍老前輩身上傷處似同實異,雪婷心中存疑也沒想到其中關鍵……」

  聽蕭雪婷這麼說,劍雨姬不由語塞。彭明全與公羊猛之戰她並未親見,楊剛(公羊剛)的轉述完全「遵守」旁觀者的看法,一些細緻之處都難以清楚;事後金刀門郎中杜軒前來驗屍時,既斷定劍明山身上之傷與彭明全相符,她自然把這事兒全想到了公羊猛身上,可全沒發覺是公羊剛從中作怪。

  想來彭明全雖在公羊猛手下欺逃,可挨上的致命傷多半是公羊剛趁機下的手。

  劍雨姬不由暗恨︰這人還真是工於心計,甚至不惜讓自己的親弟弟背黑鍋,也真夠黑的!

  不過若站在公羊猛的立場想想,劍雨姬都不由要幫他發出幾聲苦笑。公羊猛數年苦修,一心一意就為了報家門之仇,可他以為自己殺了彭明全,彭明全之死的真兇卻不是他;他雖說心中有些不願,饒過了劍明山,卻仍背上了殺劍明山的兇手之名;明芷道姑之死,主因也是公羊剛暗算的一掌,公羊猛那一掌最多只要了明芷道姑小半性命。

  仔細算算公羊猛的滅家仇人,真正死在公羊猛手上的連一個整的都沒有,他完完全全只是公羊剛掌中一個無知無覺的傀儡,只不知這笨蛋到現在是否看出了端倪?還是仍然傻忽忽地任公羊剛耍弄,全然不知不覺?

  其實劍雨姬本是聰明女子,否則也不能在劍明山修佛之時掌理玉劍派,當日若非大仇蒙蔽了心智,加上公羊剛佈局機深,要把她耍弄於掌中可真不容易。

  這些時日認清了仇人,又沒了俗務纏心,劍雨姬細細回想,推敲之下公羊剛的種種詭謀大半都已瞭然於心,對此人心機之深、手段之狠都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想到此人時心中的激動更是有增無減;反倒是現在的公羊猛對劍雨姬而言不過一樣是個被公羊剛玩弄於掌中的傀儡,別說仇恨,連個敵人也算不上了。

  「不過仔細想想,說不定……說不定這只是雪婷騙自己的借口而已……」嘴上微微苦笑,蕭雪婷輕輕地歎了口氣,頰上不由飄起兩片暈紅。雖然要說出真相,對蕭雪婷而言實是羞恥之事,但有風姿吟的例子擺在前頭,要誘劍雨姬說出心裡話來,自己就得先坦誠相對才成。

  不過若非在明知彼此間的姊弟關係後仍在床上廝纏,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滋味,對世間倫理觀念雖還沒有像玫瑰妖姬所言那般棄若敝屣,卻也不由生疑,要蕭雪婷說出當日心中所想,可還是難上加難呢!

  蕭雪婷語氣已變,劍雨姬更為專注在她說出來的話上。

  本來劍雨姬也知道,若真要說起害死明芷道姑的真兇,自己的責任絕對比蕭雪婷要重得多,畢竟公羊猛來襲早在明芷道姑算中,如果不是自己受騙,讓公羊剛全然不受明芷道姑懷疑地隱在身邊,以明芷道姑的功力之深,即使公羊兄弟聯手,正面對敵下明芷道姑要敗也並不容易,只是這般事實卻不是劍雨姬那麼容易承認的。

  「當日雪婷循跡追擊,好不容易終於對上了公羊猛……本來自以為武功和他在伯仲之間,可雪婷一來估錯了他的武功路子,二來沒想到那對姊妹花竟和他配合無間,是以戰敗被擒……」

  想到當日之事,蕭雪婷一顆芳心都熱了起來,表面上雖是不動聲色,幽谷之中卻不由有些酥癢,胸口也有點兒窒悶、想要解脫,竟身不由主地渴望著公羊猛的疼愛,就算換了他用來令自己崩潰投降的種種淫具都好。

  蕭雪婷不由暗懍,卻不是為了這愈來愈敏感的身子,畢竟夜裡要讓公羊猛滿意,感覺自然是愈敏銳,愈對公羊猛無法抗拒最好,她心中真正懍然的,乃是自己與公羊猛那不能為外人道的關係,可不能因為心下想著念著他,就不小心脫口而出啊!

  「本來……本來雪婷雖是被擒,卻也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不鬆口,他…

  …他想從雪婷口裡套出印心谷所在,可說是想都別想。卻沒想到……那種酷刑…

  …確實不是能夠忍得住的……「想到當日在桐柏山的種種」酷刑「,蕭雪婷頰上不由飛紅。

  那種刑具雖令她痛苦,更多的卻是挑逗勾引之意,一開始雖是痛不欲生,簡直希望趕快惹怒對方,讓公羊猛一氣之下殺了自己算了,叫給那酷刑折磨一段時日之後,加上公羊猛與方家姊妹肆無忌憚的床笫浪聲,不論日裡夜裡都折磨著自己的身心,到了後來慾火狂燃之下,肉體上的痛楚竟漸漸與肉慾的歡快共生,男女之思漸漸在她心中生了根。

  也因此當木馬出現,徹底而強烈地挑起她肉體上的慾火之時,累遭調教的肉體竟全然感覺不到痛,反而是強烈而無可遏抑的慾望在蕭雪婷的體內不斷地歡唱著,迫令她的身心知恩圖報地向慾火投降,否則蕭雪婷還提不起勇氣與公羊猛協議,更別說是獻上珍貴的處子之身了。

  一來劍雨姬聽得專心,二來前些日子早將此事告訴過風姿吟了,此刻再說一肅雪婷已把握到了分寸,表面上說得避重就輕,實則話中滿懷的嬌羞情意卻是一絲不漏地傾吐而出,恰到好處地將劍雨姬的情慾也挑了起來;尤其當劍雨姬面露不解之色時,還特地細細解釋,聽得劍雨姬也是俏臉暈紅。

  她與弘暠子(公羊剛)之間的關係,比之蕭雪婷與公羊猛間更似條件交換,明彼此更無情可言,弘暠子全都是以純粹的肉慾手法挑發劍雨姬的慾火,才佔有她的身子,讓劍雨姬沉浸欲焰之中;此刻聽到世上還有如此淫具,令人縱心有不忿仍得沉淪其中,劍雨姬面上不屑,聽得卻極為專心。蕭雪婷的聲聲句句,似都挑起了她心底深處最不為人知的思緒。

  「所以……所以姊姊你……你才……」

  「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樣細細解釋下來,蕭雪婷只覺體內慾火漸起,那強烈的渴望兇猛地將她吞沒,幽谷之中酥癢愈甚,昨夜激情的回憶似又在裡頭重生;若非蕭雪婷邊說邊還得分心注意劍雨姬的反應,不像她那般專心地沉浸於自己的話裡,心有旁騖的芳心還能保有一絲理智的空間,只怕早要忍耐不住逃回風姿吟房裡去,讓公羊猛大展淫威,盡逞亂倫淫行,讓她與風姿吟一起欲仙欲死。

  「玉簫仙子……終也是個女人,被那刑具折磨之時雪婷已漸漸瞭解,終於無法自拔地獻身給他,與其說是雪婷受不住刑……還不如說雪婷受不住慾火煎熬,忍不住想……想要男人……尤其當雪婷的處女身子給……給他……給公羊猛佔去的時候,更是親身體驗到這句話……

  「既然身子都給他佔了……雪婷心裡的事自然就……就瞞不了他……那時他也……也看穿了雪婷心中所想,佔有了雪婷後……並沒有立時逼問,只是……只是大施手段……逐步逐步地將雪婷拉進肉慾深淵……他床上功夫厲害,之前又已經……又已經弄得雪婷身子敏感難言,自然……自然抵不住他的手段……只能放開心胸享受……等到他終於……終於帶雪婷下山,雪婷已經……已經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是……是這樣……」蕭雪婷將當日心情娓娓道來,不是著重公羊猛如何挑逗調教於她,而是自己耐不住慾火侵襲,終於向公羊猛投降,從身到心一步步地被他佔有攻陷,直至無法自拔。劍雨姬不由聽得口乾舌燥。

  畢竟自印心谷事後,劍雨姬不彈此調久矣,偏生之前弘暠子對她卻是毫不放鬆,雖不像蕭雪婷嘗試了那般多的淫具把玩,可那純然肉慾的男女交接,卻也將劍雨姬的羞恥之心打成了碎片,要說夜夜春宵都漏了漫漫白日,這般強大的落差,原本被強烈的恨意壓抑住了,直到此刻蕭雪婷提起,才慢慢又從劍雨姬心盅彩處湧了起來。

  真要說到那段時日,確實如同蕭雪婷與公羊猛的山居時光一般,既有名分未定的羞赧,又有肉慾得償的歡快,劍雨姬事後回想,本還以為自己是因為父仇深重才能強自忍耐熬過那難熬的時光,可現在被蕭雪婷一語點醒,心神不由回到那段時日,竟也漸漸發覺,其實自己與蕭雪婷又哪有什麼不同?

  若非身體真正愛上了男女交合之事,又哪裡能撐得住弘暠子的火熱強悍、不分白天黑夜的求歡?就連在印心谷外的蘆蓬之中,他也不肯放過自己,而那時的自己也不知中了什麼邪,竟是全副身心都投入在肉慾歡悅之中,甚至漸漸由欲生情;雖明知自己所愛的絕不是這個人,而是他所帶來的肉慾狂潮,可卻是愈來愈離不開他,總被他的手段擺佈得服服貼貼。

  尤其在往印心谷的一路上,雖說是雇了大車,又遮掩得密密實實,車外人根本想也別想看到車中情況,可光想到自己與他就在大車裡面盡情歡合,只要一陣大風吹來,拂過車簾,立時便是春火列污,那活似偷歡一般又強烈又無法抗拒的滋味,竟似又瀰漫在自己心頭。那般淫亂滋味,別說蕭雪婷了,只怕連魔門妖姬都未必嘗試過,羞人是足夠羞人了,可劍雨姬捫心自問,那時的感覺除了羞赧之外,更多的卻是偷情般的歡快,猶如突破禁忌般的滋味,令她回味無窮。

  因欲生愛,劍雨姬對男女滋味幾已癡迷難返。本來她心中還編織著美夢,若在印心谷報了大仇,索性將玉劍派基業交派內旁人,與這床第功夫高明至極的弘暠子雙宿雙飛,沒想到印心谷那一戰大出意料之外,弘暠子竟是公羊剛所化,只為了隱在明芷道姑身畔,俟機一擊斃命。

  當見到明芷道姑挨了那一掌的時候,劍雨姬只覺芳心欲碎,在公羊剛表明身份之時,芳心更是痛到再也沒有了感覺;事後劍雨姬只覺心若死灰,如果不是公羊剛偶爾刻意地挑撥於她,令劍雨姬心中怒火高燃,偏是功力被制,無法與公羊剛見個真章,只怕劍雨姬也會如蕭雪婷一般的行屍走肉。

  可現在被蕭雪婷一番話語,挑起了芳心中深藏的記憶,深深烙刻在身體裡頭的記憶,是那麼的無法壓抑,一被挑起轉眼間便遍及全身,如果不是蕭雪婷身子也正發熱,怕早就發覺了身旁劍雨姬的異狀。

  只是劍雨姬的情況卻與蕭雪婷大大不同︰雖說佔了蕭雪婷身子,又大張旗鼓地殺上了印心谷,但公羊猛終究不是致明芷道姑於死的真正兇手,蕭雪婷既已答應了明芷道姑遺托,不再致力報仇之事,只要公羊猛還容得了她,蕭雪婷自可乖乖地做公羊猛的房中寵姬;但劍明山與明芷道姑之死,公羊剛都得負主要責任,縱然不算公羊剛欺騙自己獻身的惡行,光劍明山之死,劍雨姬便絕對與公羊剛勢不兩立,如何能像蕭雪婷一般委身於人?

  若非腹中胎兒終是自己骨肉,雖說有一半公羊剛這大仇人的血,但骨肉相連,劍雨姬終難割捨,以她的性子,即便功力被封,行動不便,也要和公羊剛拚個生死!又哪裡能夠臣服肉慾之下,在床笫之間媚事仇家?

  雖說身子火熱,影響了感官靈敏,但蕭雪婷深知自己今夜進劍雨姬房間的目的乃是想辦法開導劍雨姬,她仍是努力觀察著劍雨姬,見她面色數變,知劍雨姬芳心正當掙扎,忙閉了口避免打擾了她,心下卻不能不讚佩玫瑰妖姬彷若先見之明;若非劍雨姬與自己一樣,隨著身體被男人征服,芳心也早已對他投降,以殺父大仇的不共戴天,心裡又哪裡會有掙扎的餘地?

  見劍雨姬表情漸漸寧定,深呼吸了幾口氣,卻是搖了搖頭,看她臉色蕭雪婷心中便不由叫糟。看來劍雨姬對公羊剛之恨已是深入骨髓,絕不是肉體的愛慾能夠抹滅。

  雖然公羊剛與自己該是兄妹關係,但正如玫瑰妖姬所說,即便血緣倫常之親,若沒有日常親近的培養,徒然血緣關係並不能讓雙方親近;蕭雪婷雖是愛煞公羊猛,但對公羊剛卻一點親近的感覺也沒有,她之所以想勸劍雨姬看開,也是為了這閨中密友,而不是因為與公羊剛可能的血親關係。

  「好雨姬妹子……」見劍雨姬閉上了口,顯然是不打算把心中對公羊剛的感覺漏出半分,知道這樣下去,劍雨姬休想盡抒胸臆,即便公羊剛這始作俑者不動手,公羊猛也難容得了她。

  想到玫瑰妖姬傳給自己的最後一招,蕭雪婷不由心跳都快了幾分,她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了長鞭,放到了身邊,「雪婷知道對不住你……若你想出氣……不如……給雪婷一頓鞭子吧……就當……就當是師父在天之靈,借雨姬你的手來……懲罰雪婷這不肖弟子……「

  「可……可是……」

  「好雨姬,打吧……」轉過了身子,玉手撐在床沿,蕭雪婷上身俯下,雪臀挺了出來,她衣裳穿得單薄,本來同為女子,劍雨姬原還不覺怎地,現在蕭雪婷襬出了這麼一個準備挨鞭子的姿勢,卻不由令劍雨姬傻眼。

  她這才發現,蕭雪婷衣衫輕薄,直如裡衣一般,這樣嬌軀一伏、雪臀一挺,衣裳服貼地熨在身上,外裳之內竟似再無它物,格外顯得曲線玲瓏,雪臂輕搖中極具誘惑力的聲音款款流洩,聽得劍雨姬不由心慌,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才剛順過氣來的胸口竟似又有些窒悶,卻不是氣順不過來的那種窒,更似……更似有些什麼要從胸腔裡頭跳出來一般的感覺。

  之前從不曾見蕭雪婷如此,竟有種新奇的感覺,「是雪婷害了你……好好地……好好地給雪婷一頓鞭子……給你出氣……也算給雪婷的教訓……你這樣打下來……雪婷才好放心……向師父在天之靈認錯……「

  天啊!幸好自己不是男人,劍雨姬只覺胸中跳動愈速;類似的感覺她也曾經有過,可與眼前景像一比卻又有些錯亂。那時當自己被弘暠子挑逗得慾火狂燒,忍不住向他投降之時,不也是這樣的芳心狂跳?

  只是現在卻換了女子趴伏自己眼前,一副等著自己鞭笞的嬌柔模樣兒,這般誘人樣兒連自己都未曾給弘暠子迫出來過;劍雨姬雖覺這樣不好,手卻忍不住向著鞭子游了過去。

  半來見蕭雪婷那嬌癡模樣,劍雨姬已是芳心狂跳難安,手一摸到鞭子,更嚇得縮了手,想平靜下來都難。劍雨姬原沒注意那鞭子,只以為蕭雪婷不知從哪兒借來的教鞭,說不定就是風姿吟教授公羊猛時的教具。

  沒想到當玉手觸到鞭把的時候,落於手中的感覺卻與男子陽物一般無異,只差了男體的溫熱,她雖嚇縮了手,眼睛卻忍不住飄了過去,只見身邊一條鞭子環戍圓形,鞭身無甚特異,倒是那手把處卻做成了男子肉棒模樣,當真雕得是栩栩如生,一眼看去全然看不出差異;何況劍雨姬也是親手碰觸過活生生的寶貝的,自是感覺得出,那鞭把精雕細琢,與真物一般無二,碰觸時全感覺不出異樣,絕井常人能有,蕭雪婷究竟是從哪兒得來的這東西?

  「蕭姊姊……這……這個是……」

  「那……那個呀……」見劍雨姬粉臉泛紅,口上雖問著自己,眼兒卻直勾勾地黏到了那鞭把上再也移不開來,蕭雪婷自己也曾被玫瑰妖姬嚇過,自知劍雨姬此時的感受。

  她嘴角泛起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笑,媚眼輕飄,「那是梅姊姊借的寶貝……也不知她為什麼弄成這模樣兒……她只說這樣兒好握好用,打起人來分外得力。嗯。好雨姬你可……你可千萬別說出去……會羞死人的……「

  「是……是嗎?」顫抖的纖手握住了鞭子,劍雨姬只覺胸中一陣激烈的狂跳,握上時感覺當真就像被弘暠子誘得撫摩肉棒,直到發硬發燙,可以用來令自己滿足一般。

  雖說羞人,但握上時的觸感卻當真頗為順手;劍雨姬原本也懷疑那梅淺雪便是玫瑰妖姬,現在握上這鞭子,那懷疑就更加確切了。若非魔門妖姬?一般紅瑚女子便是再豪氣、再不拘小節,也不敢拿這東西做成兵刃的手把。

  只是握在手中,劍雨姬卻不由浮想連翩︰不知玫瑰妖姬這鞭子,是用來對付敵人的時候多呢?還是日常無聊,用來滿足自己的時候多呢?那細滑纖潤的手感……好像還真是很好用呢!

  舉起了鞭子,見蕭雪婷雪臀微晃,雖隔著一層裙子仍顯誘人,劍雨姬本能地想打下去,卻又不敢動手,好半晌才勉力抑住自己心猿意馬的思緒,卻鎮定不下來,好不容易出言詢問,話到口中卻變成了調笑,「蕭姊姊你呀……你這是……

  這是要雨姬給你頓鞭子,讓你吃吃苦頭呢?還是……還是和他關係沒回來,乾脆想……想雨姬用這寶貝來……來安慰你一番?虧你還特地借這東西……「

  一聽劍雨姬語帶調侃,蕭雪婷芳心雖羞,滿腔欣喜之意卻不由浮了起來。愈能讓劍雨姬芳心刺激躍動,鎮定不下來,愈能夠從她心底把隱藏的話兒挖出來,「好雨姬妹妹……這些都……都由你決定……雪婷只在這兒……在這兒任你處置。

  好雨姬想怎麼罰雪婷……怎麼弄都無所謂……雪婷都……哎……「

  本來語帶調侃,一方面是心旌搖蕩之下找不到話說,一方面也是為了逗逗蕭雪婷。若讓蕭雪婷嬌羞地嚶嚀幾聲,自己也好找到下台階;沒想到破了身子之後,蕭雪婷似真給公羊猛帶壞了,再沒以往的俠女英風,嬌聲軟語之中竟似很期待被自己輕薄。

  劍雨姬聽得芳心發燙,手都軟了幾分。雖說聞言便一鞭子抽了下去,鞭聲響,打在蕭雪婷臀上卻是輕描淡寫,多半力道只在裙上輕輕一回,勾起裙裾輕飛,蕭雪婷臀上挨得一下只怕比蚊子叮還小;她嬌吟聲中沒幾分痛楚,多的卻是令人魂為之銷的甜美喘息,連劍雨姬身為女人,都給那聲音弄得心癢癢的。

  輕輕地幾鞭下去,打得蕭雪婷不住嬌聲呻吟;劍雨姬心搖魂蕩,手竟似變成不是自己的,鞭上力道輕回,不知不覺竟將蕭雪婷裙子掀起,軟綿綿地飄到了背後,眼見雪臀渾圓二皙白如玉,劍雨姬急喘之間,手上竟漸漸用了力,只聽得蕭雪婷嬌吟聲中鞭風虎虎,瑩白如玉的雪臀上竟浮起了幾道紅痕,紅白之間映襯得更發嬌艷,冶艷撩人的味道反倒壓過了懲罰的感覺。

  看到紅痕浮出,劍雨姬似才回了神,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看到蕭雪婷偷眼瞧向自己的目光之中竟沒半點哀憐求饒之意,反倒妖冶得多,仔細看向蕭雪婷雪白的豐臀,劍雨姬不由吞了吞唾沫;不只那渾圓的曲線、微微的紅痕惹人心蕩,玉股掩映之間,股中幽谷口處竟似微微生光,劍雨姬不是此中雛兒,哪兒不知那是女子動情的表現?

  她吃驚地看向蕭雪婷,卻見這蕭姊姊眼光嬌媚,唇上似笑非笑,登時勾得劍雨姬芳心一動,才覺得手上那特殊的鞭把如此燙手,羞得想丟下鞭子,卻又捨不得;好不容易她才下定決心,玉手一撥,讓蕭雪婷的裙子滑下,掩住了那令她想入非非的絕佳曲線,可那火熱的印象卻似烙進了心坎裡,想忘都忘不掉。

  「哎……雨姬,不打了嗎?」

  聽出蕭雪婷聲音中含帶了幾分幽怨之意,劍雨姬原本力求鎮定的芳心竟心不由主地激跳了幾下,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劍雨姬玉手輕按,將那又羞人又令人捨不得放開的鞭把貼到蕭雪婷裙後。

  梢挨了幾鞭的雪臀感覺似是靈銳了許多,劍雨姬微一用力,蕭雪婷便微微抬頭,甜甜地叫出了聲,那滿懷的渴求樣兒,令劍雨姬又好氣又好笑,「哎……蕭姊姊……你真給他帶壞了……這個樣兒……哪還有半點玉簫仙子的脫俗樣兒?若雨姬是男人,今晚必要讓姊姊吃些苦頭……」

  「那……那就吃苦吧……由雨姬你……讓雪婷吃苦頭……算是給雪婷的罰……「一邊輕吟,一邊輕扭雪臀,這可苦了劍雨姬。她玉手按著鞭把貼著蕭雪婷隆臀甚緊,蕭雪婷這一輕搖,簡直就像在提醒著劍雨姬手中的形狀;這提醒令劍雨姬強壓下的芳心悸動又復昂揚,胸中小鹿亂撞,不知從哪兒來的思緒竟不住淨在腦海裡頭,此起彼落地讓劍雨姬怎麼也擺脫不了。

  重重吸了一口氣,劍雨姬只覺胸中一股想要發洩的衝動愈來愈強。從印心谷事後一直抑在胸中的恨意悔意,此時此刻竟給那衝動迫得讓了位;從進門時馥郁的撲鼻而來的蕭雪婷體香,隨著蕭雪婷發熱彷嬉軀,更散得滿室皆香,勾得劍雨姬芳心狂跳,竟有些身不由主的感覺。

  「哎……雨姬……你……你……哎喲……你……你的手……嗯……」

  聽蕭雪婷怎也壓抑不下的嬌語呻吟,又似討饒又似挑逗勾引,回過神來的劍雨姬赫然發覺,不知何時自己也忘了形,竟將蕭雪婷裙子掀起,裸露出渾圓誘人的雪臀;玉手輕持鞭身,那栩栩如生的鞭把不知何時已沒入蕭雪婷幽谷之中!

  回過神來的劍雨姬纖手不由發顫,正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會如此對待蕭家姊姊?可隨著她玉手發顫,連著手中那鞭把也在蕭雪婷體內不住振動;雖說已受過公羊猛調教,可稚嫩的幽谷哪裡受過如此功夫?此前蕭雪婷縱有幾分作戲,此刻也不由慾火狂燃,那微微的振動彷彿搔到了她心底癢處,如此輕柔綿密,從不曾有的滋味令她不由情蕩,幽谷夾吸之間,一滴滴蜜液已緩緩滑出,潤上了劍雨姬的纖手,令她的手更難以鎮定。

  「對……對不起,蕭姊姊……」沒想到自己竟這樣動作,劍雨姬真嚇了好大一跳。雖說同為女人,可這樣子……就好像自己變成了男人,正在對蕭雪婷大行淫污之事,可事到臨頭,她卻又不敢縮手,只在嘴上不住道歉。

  雖沒真個肉體廝磨,可給那蜜液一浸,女體嬌慵酥軟的刺激,似也傳給了她,竟是不敢也不願將那道具抽拔出來,「我……哎……我不知道……怎麼會……會這樣的……」

  「沒……哎……沒關係……」嘴角浮起了一絲甜甜的笑意,蕭雪婷飄向劍雨姬的眼中,竟透出了銷魂蝕骨的媚意;從未見過她如此眼光的劍雨姬芳心跳躍更疾,差點沒從胸口跳了出來,耳裡只聽著蕭雪婷聲音愈來愈軟、愈來愈媚,「好雨姬……你……哎……你罰得雪婷好……別在這時候收手……這……這可是師父借雨姬你的手……來……來處罰姊姊……就讓師父……罰得雪婷更猛烈一點……好雨姬,你幫幫師父……好好地罰罰雪婷……讓雪婷……吃到苦頭……雪婷心裡可感激你得緊呢……嗯……拜……拜託你了……「

  這樣正話反說也成?劍雨姬可真的大吃了一驚,明知蕭雪婷嘴上說被處罰、吃苦頭,身上可快活得緊,光從不住湧到手上那曼妙甜蜜的汁液,便知蕭雪婷真心,但眼前景象如此香艷旖旎,她也真不願就此收手。

  信手輕抽之間,劍雨姬纖指輕搖,捻著幽谷口處那敏感的小蒂,手中道具時而輕插、時而緩抽,不間斷的卻是旋轉磨挲的動作,聽蕭雪婷口中不住低吟,見她喜上眉梢、嘴角含笑,嬌軀更隨著劍雨姬手中旋轉磨動的節奏輕盈地挺動回應,慢慢地一波映著燭火的水光浮上了肌膚,波動之間更顯嬌艷,那模樣兒連同為女人的劍雨姬也不由食指大動。可借她終是有孕在身,手中道具又只有一頭,便想同時嘗試道具滋味也有所不能,只能出言逗弄於她。

  「好雪婷姊姊……這樣罰……可罰得你心服?」

  「自……哎……自然心服……雨姬妹妹……你……啊……好壞……這樣……這樣弄著雪婷……罰得雪婷好生……好生吃苦……哦……別……別這樣……好雨姬……雨姬妹妹……姊姊……姊姊服了……你……你真會罰人……哎……「

  「依我看,蕭姊姊你雖然被罰……可舒爽比苦頭多得多呢……」嘴上盈盈含笑,劍雨姬只覺胸前一陣鼓脹,衣內玉峰似也有些蠢蠢欲動之勢,竟也有種解脫的衝動;心兒不由迷惘,手上動作卻似出於本能,一點沒有停歇,口中話語好不谷易才接了下去,「蕭姊姊……雪婷姊姊……你的公羊猛大爺……可常常這樣讓你挨鞭子?雨姬看你挨了之後,一點都不怕疼,反而是……反而是水都流出來了一副等他享用的樣子……姊姊是不是被他鞭得厲害……鞭得忍不住了,才乖乖地從他?」

  「不……哎……不是……」即便與公羊猛有了數也數不清次數的肌膚之親,就連血緣姊弟關係在突破之後更令床第之間增加了禁忌般的風味,甚至連風姿吟也參與了這禁忌之歡,照說蕭雪婷對此事該不會畏羞了,可現在給劍雨姬這麼一問,又加上幽谷中又有假陽具正自肆虐,強烈的羞意混著強烈的歡快,弄得蕭雪婷心花怒放,一時之間竟答不出口來。

  可惜那道具沒有公羊猛那麼火熱、沒有公羊猛那麼深入,更沒有公羊猛那麼肉體廝磨纏綿的快意,若換了公羊猛那令她死心塌地的寶貝,什麼羞人話兒也給套出來了,「他……他沒這樣鞭過雪婷……哎……雨姬……是真的……啊……」

  「怎麼可能?姊姊胡說八道……」劍雨姬微微嘟起嘴兒,似很不滿意蕭雪婷一回答,手中道具竟微微退出,惹得蕭雪婷玉腿微顫,幽谷連忙緊夾,偏生那道具給她溢出的蜜液浸得濕滑無比上本身又雕得圓滑無稜角,想夾也夾之不住,只輕拱著索求那假陽具的深入,「沒幾鞭下去……蕭姊姊已經濕了一塊,扭腰搖臀的只想要男人……就連……就連雨姬想要的時候……也沒這麼快的……」

  「真……是真的啦……好雨姬……你。你熬得雪婷好……好想要……啊……

  別……別逗雪婷了……「嬌媚誘惑地扭腰擺臀,真的一副渴想的模樣,此刻的蕭雪婷已陷入了忘我之境。

  也不知是這幾日夜裡與公羊猛偷歡太甚,弄得嬌軀愈發敏感渴想,還是玫瑰艙妖姬這鞭上下了什麼魔門邪法,搞得她再難忍耐,強烈的飢渴和希冀從體內不住湧現,簡直比被公羊猛挑逗熬得心癢癢卻只能看他「孝敬」風姿吟時還要厲害。

  「真的沒有……哎……這鞭子……他可沒用過……雪婷……雪婷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厲害……以後……以後雪婷會記住……讓他……讓他多鞭鞭雪婷……哎……那可……可棒了……啊……雨姬……「

  蕭雪婷叫的這般蕩氣迴腸,甚至忍不住聲音漸高,劍雨姬感覺得出蕭雪婷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此刻自己停手,也不知這姊姊事後會如何恨自己呢!

  可惜自己卻不能親自嘗試其中妙處,不過能看著她在自己手下嬌聲求饒、媚態承歡,倒也不枉了。

  此刻的劍雨姬不由有些錯亂,畢竟以往都是自己在弘暠子胯下輾轉呻吟、婉轉迎合,現在卻換了個女子在自己手下如此這般,角色的錯亂不由令劍雨姬心裡也亂了起來;但蕭雪婷的嚶語求歡如此嬌甜,手中輕握的道具又不住傳來蕭雪婷嬌軀的震顫,不住濺到手上的蜜液,更是不住表明蕭雪婷的需求,弄得劍雨姬也不由心蕩,手中道具逐漸開始加力動作,插得蕭雪婷嬌吟不斷,蜜液漫湧難止。

  感覺手上愈來愈濕,蕭雪婷扭搖之間,帶給她的震撼也愈來愈強烈,劍雨姬也覺得體內也有種需求湧了出來,可惜有孕的身子卻不能嘗此美事,劍雨姬只得將滿腔的渴望集中在手上,逐漸加大手上抽插的力量,那道具也愈送愈深,直到最後狂插猛送起來。

  那強烈的快意,給幽谷深處那次次被公羊猛堅壁清野,此刻卻不得滿足的空虛一襯,格外令蕭雪婷難以承當;哭叫呻吟之間似已被劍雨姬弄得上了天際,突心嬌軀一陣劇顛,幽谷之中蜜液狂洩,纖手再也撐不住床沿,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倒床上,嘴角浮起一絲沁透了心的笑意,竟是被插到了高潮,洩了身子。

  眼見蕭雪婷已酥軟了,嬌軀整個癱倒,余雪臀高高挺起,口中兀自呻吟,劍雨姬這才輕輕抽出那假陽具,將那沾滿香甜蜜液的道具送到蕭雪婷眼前,輕輕托住了蕭雪婷下巴,讓她的臉蛋兒微微抬起,令她差點想要伸舌去舐那甜蜜,「好蕭姊姊……可爽了沒有?也不知多久沒被插了……浪成這副模樣兒……這麼美的身段,這麼敏感的身子,這麼浪的性子……也難怪他要愛煞你了。」

  「哎……你也……你也壞透了……就這樣……這樣折磨姊姊……」

  洩了身子之後漸漸清醒過來,蕭雪婷也不由對自己的放浪大吃一驚;不過卻不能怪劍雨姬孤陋寡聞,自己身段再美、身子再敏感,也比不得風姿吟「媚骨艷相」胱熟嫵媚、誘惑風情。

  如果不在床第間全心投入,盡情侍奉公羊猛,那可真是怎麼也比不過了,不過這事兒自不能讓劍雨姬知道,蕭雪婷也只能裝成一副許久不曾給公羊猛弄過的慾求不滿樣兒,「明知姊姊……曠了這麼久……吃不住折磨的……哎……看來真是……真是師父顯靈……借雨姬你的手來處罰雪婷……否則……否則雪婷也不至於搞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