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帶著費雯麗,一進入派珀洛斯城,就直奔全城最好的酒店薩菲羅皇傢俱樂部而去。
薩菲羅皇傢俱樂部在王都派珀洛斯城的西邊,是有名的巨富聚集地,是王都僅有的一家會員制專屬酒店!
據說,薩菲羅皇傢俱樂部的所有人並非是美因茨王室的成員,可沒有王室血脈,卻能夠冠上「皇家」的名號,是因為祖上曾經出過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他幫了當時的女王一個大忙。
事後,這位人物堅決不接受女王的感謝贈禮,而有感於他的正直與謙遜,當時在位的女王陛下,就在薩菲羅皇傢俱樂部所在的位置上建一間豪華氣派的酒店,連同涵蓋酒店內的一大片土地賞賜給他,並冠名為薩菲羅皇傢俱樂部。
那位人物依然不肯接受,後來還是女王以「代為管理」的名義,邀請他經營這家酒店,這件事才算是就此打住。
多年以來,這件事每每都被薩菲羅家族提起,並引以為榮耀。
馬車在薩菲羅皇傢俱樂部的門口停下,秦易先一步下車,然後牽著費雯麗的小手,迎接她下車。
「你還真有紳士風度!」
費雯麗看了秦易一眼,小臉上掛滿驚奇的喜悅。
獸人比蒙種族複雜,文明開化程度各自不同。既有以紳士禮儀聞名的帝企鵝一族,也有以淑女優雅著稱的貓人一族。
相對來說,水生比蒙海壬的文明開化程度就沒有那麼高,經常在死亡線上掙扎、為果腹而努力,所以這種種族更多時候都是在努力提高戰鬥能力,而不是去學那些花俏而無用的禮儀。即便如此,卻不能澆滅他們對文明的渴望、對種種繁瑣禮儀的嚮往。
沒有人願意當土著、當野蠻人!對於美好的生活、對於文明,越是野蠻的種族,就越是心生嚮往。
「那是當然,在美女面前,我一向如此!」
「你是在誇我是美女嗎?」
「沒有!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
「明明就有在誇,不准收回去!」
「你說有誇那就有誇吧!反正我是不會承認的!」
「哼哼……你該不會沒有和女孩子接觸過,所以不好意思承認吧?」
「咦?我隱藏得這麼好,這都被你看穿了?」
「哈哈!果然是這樣嗎?」
秦易逗弄著費雯麗,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暗自一笑:「這小妞還真是天真呢!」
秦易朝左右望了望,發現偌大的建築物前面停滿各種豪華馬車,每一輛都要比他的德科爵士號更加豪華、更加氣派,而像他和費雯麗這樣乘坐出租馬車過來的,根本就是絕無僅有。
費雯麗雖然是海壬一族的公主,卻也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然而即使她天真,卻也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
「秦易,怎麼那些人看我們的眼神都那麼奇怪?」
秦易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當然啊,他們羨慕我找到一個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伴,當然會不滿嘛!眼神自然也就變得奇怪!」
「真的嗎?」
雖然費雯麗嘴上詢問,可她臉上那開心的表情和忍不住的笑意早就出賣她的內心,她已經把秦易隨口的敷衍當真。
「當然啊!」
秦易給了費雯麗一個笑容,就牽著她的手,昂然進門。
雖然來到派珀洛斯城已經有幾天,可對這座城市,秦易根本就說不上熟悉,所以他怎麼會知道,上了出租馬車,隨口一句「去最大的酒店」,居然就被馬車帶到這裡!
薩菲羅皇傢俱樂部門口,「私募會員單位,恕不對外開放」,那排碩大的金字是那樣的刺眼。
「站住!」
這時,兩個穿著金色制服的侍者伸出手臂,擋在秦易和費雯麗的前面。
看到那排金字,其實秦易已經明白,他和費雯麗可能被馬車伕坑了。
這也難怪,艾爾托莉雅雖然即將要繼位為女王,可現在還在忙著收權、忙著穩定國內局勢,因此難免會有不服的敵對勢力想要搗亂,而身為艾爾托莉雅成功加冕的關鍵人物,秦易免不了會被人暗算。
「先生、小姐,難道你們沒有看到招牌旁邊的那排大字嗎?如果兩位不認識字,我可以幫你們說明一下!」
兩個侍者的態度還算是和藹,只是那怎麼都抹不去的高高在上氣息,很自然便散發了出來。
費雯麗詫異地望了那兩個侍者一眼,疑惑地對秦易道:「秦易,那上面寫的不是店名嗎?」
「店名?」
「噗哈哈……噗哈哈哈……」
兩個侍者相視一眼,隨即瘋狂地大笑出聲。
其中一個侍者還誇張得笑出眼淚,道:「我真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真的連字都不認識!你身上的這件祭司袍應該也是仿冒的,沒有經過職業認證吧?虧我剛才還嚇了一跳,不敢把你們架出去!」
另外一個侍者笑道:「現在就不用顧慮太多了!兩位,請你們自動消失吧!」
秦易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你們這是想讓我滾嗎?」
兩個侍者大笑道:「我們有禮貌地請你離開,你卻自己找不痛快。既然你這麼問,我們當然要說是!滾開!也不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們這種人能進來的嗎?看清楚!私募會員單位,恕不對外開放!」
「你是眼瞎了嗎?這麼大的字都不認識!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你們是文盲,還真就是不認識字呢!」
兩個侍者你一言我一語,肆無忌憚地嘲弄著秦易和費雯麗,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費雯麗率先受不了這氣,大怒著召喚出自家魔寵。
「混蛋,居然敢罵我,我要殺了你們!」
六階魔獸利刃樹懶法佈雷加斯被召喚出來後,碩大的體形往俱樂部門前一橫,便堵住大門,若是它不移開,根本無法進出。
單是法佈雷加斯的體形就足以令人害怕,更令人感到恐懼的是,它那六階魔獸的氣勢。
站在法佈雷加斯的面前,就算是五階亡靈術士也會被它的氣勢震懾,進退失據,而這些侍者不過是普通人,如何能夠承受得了這種氣勢壓迫?
「啊……魔獸!好強!你們……你們居然敢這麼做,就不怕我家老爺發怒嗎?」
「不想死的話,就快點……快點收起你的魔寵……嗚嗚……好害怕啊……」
「吼……」
法佈雷加斯一聲大吼,強烈的風旋從它的口中噴出,吐在那兩個侍者的身上。
那兩個侍者頓時就被法佈雷加斯的風旋衝擊所逼,踉蹌地向後退,一直撞到大門上才停下來,整個人都緊緊的貼在大門上,根本無法動彈。
「小布,上,殺了他們!」
費雯麗的脾氣不好,哪裡能受得了這種氣?招呼法佈雷加斯一聲,就要取走那兩個侍者的小命。
「慢……」
「慢著!」
秦易剛要開口阻止費雯麗,就有人和他做出同樣的動作,而且這人穿著一身耀眼的火紅色鎧甲,舉著火紅色的大盾,大步走上前。
秦易看到這人是從薩菲羅皇傢俱樂部內走出來,其身上的職業標誌赫然是兩星恐懼騎士!戰力指數超過四千三百點的狠人,難怪看到利刃樹懶這樣強勁的六階魔獸,也敢拿著一面盾牌直接頂上去。
這個恐懼騎士昂然站定,冷冷望地著秦易與費雯麗兩人,寒聲道:「兩位,底下人不懂規矩,我想你們不至於也不懂規矩吧!這裡可是薩菲羅皇傢俱樂部,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在這裡鬧事的!乾脆點,自己收走魔寵,轉身走人,那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看到,饒過你們一次,要不然……」
「哈!」
費雯麗何曾受過這種氣?她怒極反笑道:「你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啊就憑你也敢這樣命令我?小布,給我上,咬死他!」
「吼!」
法佈雷加斯得到指令,一擺腦袋,碩大的頭顱便甩向那兩星恐懼騎士。「哼!不知死活!」
兩星恐懼騎士眼神一冷,手中的盾牌一擺,吐氣開聲,狠狠的砸在利刃樹懶的頭上。
「砰!」
那紅色大盾重重落在法佈雷加斯的頭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隱約間甚至可以看到金星四射。
「吼……」
法佈雷加斯悲呼一聲,巨大的頭顱一歪,前足立足不穩,就歪向一旁,可很快,它便重整旗鼓,雙足發力、肌肉賁張、血管浮出,穩住身子再度撲向兩星恐懼騎士。
「找死!」
兩星恐懼騎士又是一聲冷哼,手中的紅色大盾一擺,對準法佈雷加斯的嘴角就砸了過去。
「砰!」
「吼……吼!」
法佈雷加斯被砸得一個趔趄,血液從它的嘴角流出,並隨著它身體的晃動,灑落著大片大片的血液,可見它身前的地面上有一大灘血液。
「小布!」
費雯麗悲呼一聲,眼眶一紅,隨即取出法杖,開始吟唱輔助戰歌。
兩星恐懼騎士望著費雯麗,嘲弄道:「一點腦子都沒有,難怪如此的不知死活啊!也不想想,我看到六階魔獸都敢站出來,又怎麼會一點倚仗都沒有?對於你們這些比蒙祭司,我們早就已經有很多對付的辦法了!」
費雯麗正在吟唱「堅韌戰歌」,以增強利刃樹懶的防護能力,聽到兩星恐懼騎士的這番話,心頭不由得一顫。
費雯麗的思緒,一下子就被兩星恐懼騎士的這番話拉到戰火紛飛的前線戰場。
最近的一段時間,比蒙帝國與亡靈帝國的小規模邊境衝突中,許多比蒙祭司的魔寵都被同階強者殺死。
原本費雯麗還不知道原因,這時一聽到兩星恐懼騎士的這番話,她才明白為什麼!
此時,「堅韌戰歌」的光芒落在利刃樹懶的身上,卻擋不住兩星恐懼騎士更加兇猛的攻擊。
「砰!」
「吼……吼……」
「砰!」
「吼……吼……」
「砰!」
「吼……吼……」
兩星恐懼騎士接連數下重擊,狠狠的砸在法佈雷加斯的身上,令它連連後退,一邊後退,一邊哀鳴。
費雯麗的「堅韌戰歌」根本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沒能幫法佈雷加斯挽回敗局,甚至在兩星恐懼騎士的面前,法佈雷加斯這頭六階魔獸根本就沒有半點威風可言。「夠了!」
秦易手一揚,公爵便被他召喚出來。
「公爵,給我阻止他!」
聽到秦易的命令,公爵雖然不太情願,卻以最快的速度擋在法佈雷加斯的面前。「哼!吸血鬼?」
兩星恐懼騎士收起紅色大盾,兩手握緊並橫在胸前,上下打量著公爵,判斷公爵的實力水準。
「小子,你頂著一個大大的烏龜殼在頭頂上幹嘛?你是烏龜嗎?還是說,你的頭像龜頭?」
「混蛋!你給我下來!」
兩星恐懼騎士怒視著撲閃著翅膀、飛在半空中的公爵,如拍蒼蠅似的揮舞著大盾,可顯而易見的是,他的攻擊完全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根本就無法擊中公爵。
「下來?我為什麼要下來?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傻啊?有一雙翅膀不用,反而到地上和你打?你怎麼想的?你腦子是進水了呢,是進水了呢,還是進水了?笨蛋!」
公爵居高臨下地斜視著兩星恐懼騎士,滿臉都是嘲諷之色。
兩星恐懼騎士氣得要吐血,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搐,幾乎按捺不住要把手中的大盾甩出去,砸向飛在空中的公爵,好在他還有一絲理智存在,並沒有這麼做。
雖然沉重的大盾在步戰時極佔優勢,可如要甩出去砸公爵,只怕還沒碰到公爵的皮毛,大盾就會先落在地上。「哼,找死!」
兩星恐懼騎士眼中閃過冷厲的光芒,身上冒出一道道帶著銀色絲線的藍色光芒,那是恐懼騎士才有的「藍銀鬥氣」,看來他已經被刺激到準備使出狠絕的手段。
「雙頭奇美拉之怒吼!」
這時,只見一頭碩大無朋的雙頭奇美拉出現在兩星恐懼騎士的背後,它模樣猙獰、身形奇大足以遮天蔽日,並長著兩顆巨頭,一顆狗頭、一顆羊頭,雖然看起來並不凶狠,甚至有幾分可笑,可當它出現在天空中時,整座王城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壓了一下,空氣中散佈著沉重的氣場。
飛行在空中的公爵似乎也被什麼東西壓了一下似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一沉,幸虧公爵的反應極快,迅速維持住平衡,並快速扇動著翅膀,這才沒失去重心而掉下來。
比起亡靈法師那花樣繁多的法術,大多數死亡騎士僅有戰鬥技巧可以依賴,只有為數不多的天才死亡騎士們能夠覺醒血脈技能,也正是因為難得,一旦覺醒,威力就異常強大。
隨著死亡騎士的等級提升,其血脈技能的威力也會隨之增強。
一個兩星恐懼騎士釋放的血脈技能,僅僅只是氣勢就能壓制住全場,讓除了秦易之外的所有人都行動艱難。
瓦魯瓦伯爵試圖顛覆王權,倚仗的也不過是幾個暗黑級的死亡騎士,可一個小小的薩菲羅皇傢俱樂部,居然能讓一個恐懼級死亡騎士看場子,要說其中沒有古怪,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若是今天秦易灰頭土臉地回去,恐怕艾爾托莉雅的王位難以坐得安穩。
「好!表演得真不錯,這是你們俱樂部特意安排的餘興節目嗎?」
秦易負著雙手,笑吟吟的慢慢走到兩星恐懼騎士的面前,完全無視他即將轟出的血脈技能,以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
兩星恐懼騎士雙目一凝,雙手不自覺抖了一下。「不要怕,我只是個召喚法師,你看……」
秦易笑著手一揮,玲瓏便被召喚出來。
「我沒有騙你,不是嗎?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哼……」
兩星恐懼騎士悶哼一聲,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竟把即將轟出的血脈技能收回來。
看到兩星恐懼騎士這個動作,費雯麗忍不住驚呼一聲。
「恐懼騎士果然是更強的存在,暗黑騎士就做不到!」
事實上,哪怕這個兩星恐懼騎士能夠強行收回即將爆發的血脈技能,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可不管怎麼樣,僅僅是能放能收這一點,就足以讓所有人震驚。
「你想怎麼樣?」
兩星恐懼騎士撫了撫胸口,冷冷地盯著秦易,目光中含著深深的警戒,因能夠無懼於他的血脈技能爆發出的氣勢,也就意味著秦易極有可能是和他同等級的存在,而秦易召喚出來的玲瓏更印證了這一點。
沒見識的人,會誤認為玲瓏是高階傀儡騎士,可這兩星恐懼騎士在玲瓏出現時,就感覺到空間的法力波動,那是召喚物出場的特性之一,曾經與無數召喚系亡靈法師戰鬥過的他,能夠很清楚感覺到這一點,所以一個能夠擁有暗黑級召喚物的傢伙,等級怎麼可能低於恐懼級?
「我想怎麼樣?」
秦易不由得啞然失笑:「你打了我女人的魔寵,還試圖打下我的召喚物,我沒問你想怎麼樣,你居然還問我想怎麼樣?薩菲羅皇傢俱樂部真是厲害,連一個小小的門衛都可以這樣囂張跋扈。」
「你說什麼?」
兩星恐懼騎士被秦易的這番話刺激到,腦門青筋畢露,自身的鬥氣也無法控制的外溢,腳下的石板甚至被他踩碎。
「我說什麼?我說,在我面前你別給我囂張!玲瓏,上!」
秦易喝令玲瓏出手,手上動作也不慢,隨即便使出「驚恐術」。
海量的精神力,在釋放精神魔法或是靈魂魔法的時候,總是有著特別加成。
兩星恐懼騎士顯然沒有料到,秦易說動手就動手,變臉得如此迅速,一個不察,頓時就中招,呆立在當場。
「驚恐術」僅僅只是一個低階精神法術,如果通過意志判定,會讓受術者攻擊同類或狼狽逃竄;若無法通過意志判定,則不會對受術者造成任何傷害。
可是,同樣的低階法術,別人用和秦易用,完全是兩個概念。
秦易釋放的「驚恐術」,僅僅是意志判定期就長達兩秒。事實上,這已經相當於一個「石化術」之類的控制法術,作用時間也相仿。
玲瓏自然不會浪費這大好的機會,雙手緊握著雙刃魔紋骨刀,狠狠地斬在那兩星恐懼騎士的脖子上。
越階戰鬥!斬殺一個兩秒內毫無反抗能力的傢伙,而且對手還是兩星恐懼騎士,這令等級已經達到逼近八星暗黑騎士的玲瓏感到異常興奮。
「住手!」
終於薩菲羅皇傢俱樂部內又有人出來,試圖要控制住場面,顯然有人發現不對勁,想要救那兩星恐懼騎士。
然而僅僅是喝止,明顯是不成的,於是那人還試圖攻擊秦易,逼迫他召回玲瓏自救,可惜這人打錯算盤,他千不該萬不該是個法師。
秦易面對來者,微微一笑,輕輕向左一跨,閃開對方的法術攻擊,卻絲毫沒有喝止玲瓏的意思。「嚓!」
隨著一聲刺耳的鈍器摩擦聲,兩星恐懼騎士的整顆頭顱飛上天空,一縷紅光瞬間射向玲瓏,緊接著玲瓏的腳下出現一個紅色五芒星陣,一道紅色光柱沖天而起,無數銀、藍交織的星星點點光芒從五芒星陣中衝出,並飛速射向玲瓏,附著在玲瓏的鎧甲上。
秦易不禁揉了揉鼻子,歎了一口氣,道:「居然忘記這一幕,早知道玲瓏要晉階,就該稍稍佈置一下,不然搞出這麼大的場面,下次再想要暗算別人,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真可惜!」
此時,紅色光柱緩緩淡去,玲瓏踏前一步,整個形象又有了變化。原本淡金色的鎧甲轉變為藍、銀交織的雙色,而附著在鎧甲上的魔紋更加繁複而華麗,而玲瓏雙手緊握的雙刃魔紋骨刀也變得更為古舊、更不起眼。
斬殺一個兩星恐懼騎士,讓玲瓏成功吸取到接近九百點的靈魂能量,自身戰力成功突破了四千大關,正式擁有恐懼騎士級的實力。
此時,已經被斬殺的兩星恐懼騎士,那無頭的胸腔噴灑出大股大股的血液,屍體向前一跪,然後才趴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