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 第七章 今夕往昔

  在車轅上,清音時而坐在張陽懷中,時而趴在張陽的胯下,甚至在最為狂亂之際,張陽竟站起來,抱著清音躍上馬背,藉著奔馬的力量,陽根在蜜處自然抽動起來。

  半個時辰後,清音被冰火水龍鑽「轉」得死去活來,禁不住哀求道:「主人,不要啦,人家下面……已經干啦!疼……」

  邪器愛憐地停止進攻,卻沒有抽出肉棒,他輕咬著清音的耳垂,低語道:「寶貝兒,別急,你馬上就會有水了,嘿嘿……」

  清音迷離的美眸剛浮現迷惑之色,她的花徑突然詭異地顫抖起來,轉眼間,一汪蜜汁就從她體內噴湧而出,完全打破人體生理的常識。

  「啊,主人,怎麼會這樣?是你新學會的道術嗎?」

  「這是我成為什麼邪器完全體之後,自己出現的能力,而且只要是我碰過的女人,就算隔著百丈距離,我都能感覺到她們的存在,甚至不管是法罩還是陣法,都擋不住這種感應。」

  張陽驕傲地昂起頭顱,把這種無恥的能力視作偉大招術,一邊繼續催發清音的蜜汁,一邊邪魅問道:「好老婆,老公我厲害吧?」

  「厲害,主人你最厲害了!咯咯……」

  小音無限崇拜,一邊主動迎合插入的陽根,一邊又好奇地問道:「主人,這新招術對其他女人有用嗎?」

  張陽的腦袋頓時耷拉下去,尷尬地道:「除了你們之外,對別人並沒有用,不過總有一天,我這一招肯定可以擺平天下所有美女!」

  「對,主人是最厲害的,一定能擺平天下所有美女!呀——」

  清音話語末了,高潮猛然爆發,花徑肉環一縮,終於把張陽的陽精搾出來。

  瞬間,女人的春水『男人的精液,在花徑深處激情碰撞、渾然相融!

  這一剎那,張陽的心底突然生出一縷莫名的慌亂,他猛然死死摟住清音,一邊射出最後一滴精元,一邊喘著粗氣問道:「小音,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永遠不會!主人,小音要一輩子留在你身邊,下輩子還要當你的寶貝!」

  發自心靈的真情在張陽兩人的體內激盪。

  曾經的一代邪門玉女輕輕一躍,雙腿盤在張陽的腰間上,本已無力的身子激情萬丈地蠕動起來。

  張陽心窩一暖,再次摟緊清音,顫聲道:「小音不走,小音永遠不許走。你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

  馬車在無邊激情中飛馳狂奔,轉眼就奔出上百丈,煙塵沖天而起,飄到道路旁的一座山峰上。

  「狗賊,你這混蛋、狗賊——」

  咬牙切齒的仇恨嚇得煙塵四散奔逃,山峰一顫,就見井清恬手執飛劍騰空而起。

  「師姐,冷靜!」

  天靈女抱住井清恬的手,地靈女抱住井清恬的腰,玄靈女與黃靈女則乾脆抱住井清恬的雙腿,「砰!」

  的一聲,就見五個美麗玉人在山坡上滾成一團。四女聯手終於壓下井清恬的怒火。

  黃靈女的年齡與法力都最低,卻第一個跳起來凝聲道:「大師姐,那輛馬車很怪異,好像是一個陣法,我們只要一接近就會陷進陣法中,等於是自投死路!」

  「小師妹說得對。」

  天靈女依然不敢鬆開井清恬的手臂,臉帶憂慮地道:「劉采依雖然看似沒有靈力,但連天狼尊者都被她玩弄得灰頭土臉。大師姐,咱們要想一擊必殺,就不能輕易暴露身份。」

  井清恬重重呼出幾口氣,本命飛劍終於飛回靈力空間,隨即她咬著銀牙道:「繼續追下去二有機會,立刻斬下狗賊頭顱!我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四靈劍女互相對望一眼,黃靈女忍不住又問道:「師姐,那……師娘呢?她已經失去了記憶,萬一她幫著狗賊……」

  「不是,她不是你們師娘!我娘親早就死了,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井清恬剛剛平息的怒火又捲土重來,而且更加狂暴而猛烈,隨即她一掌揮出,山峰竟然垮塌好大一片!

  大路上,馬車內。

  劉采依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眼底光華一閃,隨即習慣性地看向一元玉女。

  一元玉女既是崇拜劉采依,又隱隱有點比試的心思,於是她先回給劉采依一個會意的眼神,便悠然道:「對方的殺機越來越強烈了!照我估計,他們的耐性會在五十里外的西林渡到達極限。」

  「嗯,那好,就加快一點速度,到西林渡等候他們!」

  劉采依的聲音飄到車外,已經歡愛完畢的清音隨即一聲歡呼,一鞭抽打在馬臀上,而當那響亮的抽打聲飄入車內時,劉采依兩女的心弦禁不住再次顫抖。

  西林渡,臨江客棧內。

  張陽帶著三個令天下男人都為之暈眩的女眷住進上房,並在簡單吃過晚飯後,他打著哈欠獨自回到房間,很快就熄燈睡覺。

  月光在江面升起,一點一點的飄向江邊的客棧。

  夜色一顫,幾道人影破空而至,輕盈無聲地停在屋頂上。

  夜風一動,女人的幽香飄散開,幾個神秘女子用手比劃幾下,其中一名女子就順著屋瓦飄落而下。

  在房內的床上,側臥的張陽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而穿窗而入的女子並沒有立刻撲上去,她看著床上的人影,眼底閃動著怪異的光華。

  幾秒的靜立後,那神秘女子終於行動了,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走得很凝重也很是緩慢。

  「唉,你這刺客還真是不稱職呀!要動手就快一點吧!」

  神秘女人走到一半,張陽突然翻身坐起來,很不滿地翻起白眼,末了,還嘀咕道:「這麼膽小就不要當刺客了,丟人!」

  「噹啷!」

  一聲,青銅劍的光芒頓時照亮床榻,而那神秘女子竟莫名地停頓兩秒、直到張陽的殺氣湧來,她猛然一聲驚叫,竟然轉身就逃。

  同一時間,房外響起清音的喝斥聲,緊接著是一片驚慌求饒聲。

  張陽的白眼翻得更厲害,本要下床的身軀向後一倒,他乾脆躺回去,心想:唉,這樣的刺客還讓娘親緊張半天。嘿嘿……原來娘親的膽子也不大嘛!

  房外,清音一劍將四、五個敵人掃到院子,接著她騰空而起,正要一劍斬下時,一個跌得最難看的女人突然驚叫道:「清音師妹,別動手,我們沒有惡意!」

  「哼,誰是你師妹?妖婦,看劍!」

  清音的潛意識中可沒有妙姬這個師姐,奪目利劍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小音,等等。」

  一元玉女及時出聲,從清音的劍下救了妙姬一命,接著她在一干吸塵谷女子身上迅速掃過,下一剎那,她突然玉臉一繃,眼眸急速收縮。

  「轟!」

  幾乎是一元玉女心生不妙預感的同一瞬間,一聲巨響陡然響起,張陽所在的屋頂就炸出一個大洞。

  在月光之下,就見兩道人影沖天而起,太虛真火如蛇飛舞般,剌得紅塵俗世的凡人雙目發疼,一時間只聽到驚雷不斷,彷彿即將天塌地陷。

  「井清括!」

  妙姬、一元玉女異口同聲地驚歎一句,隨即一元玉女飛身而起。

  虛空幻影一閃,四靈劍女橫空出現,兩女撲向一元玉女,兩女則撲向正與井清恬廝殺的張陽。

  瞬間,凝重的殺氣已是連天接地。

  一元玉女的靈覺把一切都掃瞄在腦海中,井清恬劍上的太虛真火令她大吃一驚,而四靈劍女的靈力同樣讓她腳下煙波震盪。

  靈夢的美眸中閃過一抹寒光,本有保留的靈力全力爆發,無息玉頓時光華一收,她立身的空間光速異變。

  太虛靈力也難以捕捉上古神器的氣息,一元玉女在天地兩靈女面前憑空消失;下一剎那,她已擋在另外兩靈女身前。

  「噹!」

  的一聲金鐵交鳴,打神尺震退兩把飛劍;同一剎那,張陽的青銅劍也震飛井清恬的飛劍。

  「井清恬,你還有臉見我!」

  張陽的胸中充滿著怒火,但劍芒卻略帶沉重,殺氣吞吐之際,曾經的一幕幕突然在他腦海中回放。

  在那段天閹廢人的日子中,井清恬絕對是張陽人生中唯一的異彩,那些深深烙印在腦海中的畫面,令張陽至今也不願相信那是假的!

  「狗賊,殺父奪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井清恬此生若不將你扒皮拆骨,願永墜地獄,不入輪迴!」

  張陽被過去所困擾,紫靈玉女則沒有半點留情,有的只是透心徹骨的仇恨。

  殺氣感應下,張陽的劍芒終於射出去,並趁井清恬收回飛劍的剎那,青銅劍一劍刺穿她的護體法罩。

  紫靈玉女的本命飛劍再次脫手飛出,張陽看著利劍刺入紫靈玉女的嬌軀,手腕不由得再次發抖。

  「咯咯……狗賊,去死吧!」

  笑聲,得意而猙獰的笑聲在張陽的身後響起,就見張陽面前的「井清恬」突然變成一張符咒,而真正的井清恬則從黑暗中一躍而出,一劍斬向張陽的後頸。

  「主人,小心!」

  在這危急關頭,清音破空而至,兩把飛劍貼著張陽的後頸交錯而過。

  「大膽妖女,竟敢偷襲我家主人!哼!」

  清音那不含絲毫雜質的美眸中已是怒火飛騰,她凌空接住撞擊而回的飛劍,緊接著一劍橫空,竟然用出張陽的絕招——刺劍勢!

  剎那間,虛空嗚鳴破碎,井清恬的眼神卻在這時一片混亂,完全忘記閃躲或是還擊。

  張陽正想驚叫阻止,不料清音的飛劍突然停下來,她眨動著雙眸,神情很怪異地看著井清恬。

  「你是誰?我怎麼感覺好熟悉?你是誰?快告訴我,我們有何關係?」

  瞬間,翻騰的風雲彷彿中了定身咒般,就連靈夢與四靈劍女也定在半空中。

  清音的話音未完,兩行莫名的淚水已湧出她的眼眶,她摸了摸臉上的淚珠,眼神突然變得迷茫起來。

  不好!小音出事了二定要打斷她的思維,趕快!張陽心神激盪,心臟猛然向上一撞,撞得胸口發疼,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害怕失去一個人,害怕到如此恐懼的地步。

  不要阻止她,給小音自由,讓她恢復本性,那才是真正對她的愛!又一道聲音在張陽的腦海中響起,在害怕失去清音的這一刻,他才完全明白清音在他心中的地位,已超越很多很多的女人!

  就在張陽天人交戰、極其矛盾時,井清恬先有了反應,在無意間幫了張陽一個大忙。

  「賤人,滾開!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滾開,賤人!」

  在厲聲叱罵中,失態的井清恬從清音的身邊飛過去,惡狠狠地一劍刺向張陽。

  清音下意識想揮劍阻攔,但手腕卻異常沉重,令她只能呆呆地看著井清恬的背影、看著井清恬殺向張陽。

  「轟!」

  轉眼間,虛空又響起猛烈的爆炸聲。

  四靈劍女見識到元息玉的強大,終於聯手圍住一元玉女。

  張陽發怒了!咆哮的上古法劍再也沒有絲毫猶豫,在一劍刺出的同時,他森冷地低吼道:「不管是誰,敢罵小音就必須付出代價,包括你——井清恬!」

  紫靈玉女的名字從張陽的齒縫中迸射而出,刺劍勢的呼嘯更是殺氣騰騰;井清恬的本命飛劍同樣劍氣嗚鳴、真火咆哮,近乎狂暴地迎上去。

  往昔,花前月下;今夕,刀兵相見!

  曾經,含情脈脈;如今,面目猙獰!

  虛空一顫,兩劍火花四射,在兩人交錯而過時,兩道鮮血飛灑向虛空。

  「師姐!」

  「主人!」

  四靈劍女與清音同時驚叫,就見清音接住張陽拋飛的身子,而天靈女則接住井清恬,其他三靈女美眸一縮,突然圍著一元玉女飛速地旋轉起來。

  一元玉女一頭秀髮被狂風吹動,夢幻煙波隱有混亂之勢,在壓力之下,凝重的神色瀰漫著她那飄逸出塵的玉臉。

  在狂風中,元息玉再次光芒收斂,打神尺則橫掃空間。

  「轟!」

  的一聲炸響,靈夢沒能突圍而出,打神尺也被三把飛劍強行擋下來。

  四靈劍女雖然少了一人,但三人的劍陣竟然連一元玉女也難以衝破,令隱身在暗處看戲的劉采依禁不住眉梢微皺,眼底閃動著思索的光華。

  十丈外,清音則與天靈女對上了!

  清意神雜亂,天靈女也是大有顧忌,她們打得熱鬧卻最沒有危險!

  再遠一點,張陽與井清恬都沒有動,只有雙方的鮮血順著他們的飛劍滑動,一滴一滴地灑落而下。

  「呀——」

  終於,紫靈玉女先動了!曾經清麗脫俗的玉人,如今卻發出狂暴的吼聲,人劍合一刺向昔日的情郎。

  張陽也動了,可他並沒有展開護體法罩,而是一聲怒喝:「削劍勢!」

  劍出人動,兩敗俱傷!張陽又一次與井清恬錯身而過,並在這剎那,青銅劍上飛速旋轉起來,就要使出撩劍勢。

  只要向後一撩,井清恬必然一分為二。可是……她可是小音的女兒,真要殺了她嗎?初戀的情懷又怎能說抹去就抹去?在這電光石火間,張陽的手掌鬆開劍柄,一巴掌反手拓過去,只聽「啪!」

  的一聲,張陽竟狠狠給了井清恬一道耳光。

  同一剎那,失去飛劍的井清恬則露出森冷的笑容,她左手一翻,一把白玉簫憑空突現。

  曾經,這把白玉簫令張陽無數次沉醉。

  如今,白玉簫卻爆發出太虛法器的光芒,凶狠地擊中張陽的後背。

  「砰!」

  在重擊聲中,時光陡然恢復正常,井清恬旋轉著飛出去,張陽則直直地砸向地面。

  四靈劍女見狀,同時甩開對手,不顧一切地殺向張陽。

  清音同樣不顧一切地追上去,一元玉女則美眸一掃,聰明地殺向井清恬。天靈女見狀花容失色,第一個返身擋住凌空飛射的打神尺,地靈女則攔住清音。

  玄靈女與黃靈女則一聲叱喝,用盡全身之力,終於在接近地面時追上重傷的張陽。

  一干吸塵谷妖女見狀,無不臉色大變,而妙姬絕對是個自私自利的妖婦,但也絕對是個很有智慧的妖婦。

  妙姬瞬間橫下心,身子飛上去的同時,大吼道:「保護張公子!」

  其他幾個妖女眼底依然有恐懼,但在妙姬的命令下,她們還是勇敢地撲上去。

  幾把大虛飛劍對付兩個太虛高手,等於是飛蛾撲火,偏偏在這生死瞬間,虛空飄過一縷微風,竟然把她們本就心虛的劍氣「吹」得變了形。

  只見一女的飛劍往左一歪、一女的身影快了一步堪堪避過,而另外兩個妖女乾脆整個身子栽上去。

  奇跡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吸塵谷諸女雜亂的劍氣突然撞在一起,緊接著「轟!」

  的一聲巨響,不僅她們被撞飛,而且還把對方的太虛飛劍撞偏方向。只見兩把飛劍貼著張的陽頭頂插入大地,在煙塵飛揚的剎那,張陽已經回過氣,他一聲怒吼,倒立的身子陡然向上飛騰,腳底對準玄黃兩靈女的心窩。

  「砰!砰!」

  兩聲悶響,張陽兩腳踢中玄黃兩靈女的身子,踢得她們口吐鮮血,慘叫著拋飛半空中。

  「四師妹、小師妹,快撤!」

  翻滾的風雲中,天地兩靈女扶著井清恬率先含恨御劍而去,而玄靈女與黃靈女強行穩住身子後,隨即也飛向夜空深處。

  勝負已現,塵埃卻未落定。

  劉采依從院子的涼亭中悠然走出,高挑的倩影不帶絲毫女人味,精明幹練的目光鎖定住玄黃兩靈女的背影,道:「四郎,追上去,給她們一個教訓!」

  劉采依不下令追擊井清恬,反而咬著玄黃兩靈女不放,張陽雖然不解,但還是強忍著內傷追上去;與此同時,一元玉女與清音追向井清恬三女,一元玉女是為了掩護張陽,而清音的美眸卻不再純淨無瑕,一縷朦矓在她眼底盤踞不去。轉眼間,一半的人飛離客棧,只留下一片煙塵在風中打轉。

  劉采依眼神一冷,看著妙姬道:「你是來投靠四郎的嗎?」

  在劉采依目光的掃視下,見慣大風大浪的妙姬竟然感到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不由自主就跪下去。

  「小婦人妙姬,被逆徒謀害,已是走投無路,懇請采依夫人收留!」

  「你要來投靠四郎?嗯,有意思!」

  一抹穿透人心的精光在劉采依的眼中閃過,她輕點下頷,道:「起來吧,我替四郎收下你了!從今天起,你不叫妙姬,就改叫妙奴吧!」

  「多謝夫人,妙奴給夫人請安。」

  妙姬磕頭一禮,就此搖身一變,成為「邪器小組」的最新一員!

  在客棧外的江面上,先後劃過幾道快如閃電的人影。

  張陽緊追著玄黃兩靈女,雖然他的傷勢比兩女嚴重許多,但追到對岸河畔後,他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追擊的速度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