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邪門宗主並未追擊邪器小組,飛劍一收,他們站在萬劫崖邊,俯視著陰沉沉的崖下黑雲。
「姓張的小子會不會死不了?連巧匠也能從下面逃上來,也許這萬劫陣已經失效。」
冷蝶的懷疑合情合理,風雨樓主也大為驚疑。
憐花公子微笑道:「這有何難?試一試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一腳把一個弟子踢下去。
憐花宮弟子尖聲驚叫,本能地放出飛劍,大虛境界的靈力足以被稱為高手,但轉眼就被崖底的黑煙吞噬,炸成一團血霧。
「咯咯……看來這萬劫陣沒有問題,曹道兄,要不再派人下去試一試?」
風雨樓主可不喜歡濫殺手下,微一皺眉,沉聲問道:「勾命,巧匠是如何逃命的?你可有解釋!」
勾命探身,在仔細地查探片刻,隨即以驚歎的語氣道:「啟稟樓主,巧匠的陣法之術已在屬下之上,他並未落入萬劫陣,而是用隱身、遁地、龜息等連環小陣,讓他自己強行藏在山壁上。」
風雨樓主早就非常欣賞巧匠,而這下連冷蝶也忍不住歎息道:「一個正道的無名之輩竟然也有這等能耐,我邪門六道卻人才凋零,何時方有出頭之日?唉!」
「冷宮主不用歎息,張陽已死,萬欲宮必會重現,到時就是我等一展抱負的時機。」
風雨樓主用豪言壯語抹去心底的雜念,隨即一揮衣袖,下達撤退的命令。
時光悠悠,空間朦朦。
萬劫崖下,張陽躺在亂石縫隙間,不知昏迷多久,終於他緩緩張開雙眼,愣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清醒過來。
嗯,我被打下了懸崖,墜落時好像還抓到什麼人的手?呃,好像是宇文煙……
還有丘平之!想起宇文煙和丘平之,張陽忍不住跳起來,精神百倍地罵道:「修他老母的,丘平之那小子落地前竟然踹了老子一腳,讓老子給他當墊背的,有機會一定要收拾那傢伙。」
發洩完怨氣後,張陽這才完全看清楚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座寬大的山谷,四面看不到出口,也看不到上空,只能看到詭異的黑雲在上方翻滾盤旋著,有如億萬妖魔在行軍佈陣般。
黑雲黑得無比稠密,但山谷內竟然還有陽光,完全超出張陽的知識範疇。
黑雲下,稀薄許多的黑霧充斥著山谷,霧氣瀰漫處亂石密佈,萬千石柱尖利如錐,張陽能落在這塊空地上,真應該回家燒香,感謝老天爺。
噓……好險!這就是什麼萬劫陣吧!呵呵,本少爺真是命大,一點傷也沒有。
張陽驕傲地抬起頭,隨即昂首挺胸地邁步走向前,不料才踏出第一步,奇峰怪石就不給他面子,看似普通的石面竟然無比滑溜,令張陽一下子就摔下去,身體砸向鋒利的石刺。
「呀!」
剎那間,張陽嚇得魂飛魄散,四肢亂晃,眼看他就要這麼丟臉的完蛋,腳底卻無意間踩在一縷黑霧上,他竟然有種踩在實地的感覺。
張陽急忙借力一跳,回到先前立足處,抹去幾滴冷汗後,他小心翼翼地踩出一腳,石面還是滑不溜丟,不過只要是煙霧瀰漫的地方,他都能覺得身輕如燕,飄飄欲飛。
「呵呵……真好玩。」
在一番試探後,張陽越玩越開心,越玩越熟練,最後負著雙手,悠然自得的在山谷內閒逛起來。
直到張陽的肚子咕嚕直叫,他才回過神來,心想:糟啦,這裡根本沒有出路,還沒有食物和水,難道我沒有摔死,卻會被餓死嗎?
兩、三個小時後,張陽累得筋疲力盡,山谷並沒有很大,而他的雙眼搜遍每一寸角落,但連半絲希望也沒有看到。
「完啦,真的完蛋啦!要是有電話外賣就好了,真懷念垃圾快餐呀!」
在埋怨聲中,邪器少年躺在一塊煙霧纏繞的大石上,遠遠看去,他就像躺在一團黑煙上,頗有點邪門歪道的感覺。
時光流逝,張陽餓得越來越厲害,他忍不住用手指勾動煙霧,幻想道:「唉,這玩意兒要是能吃該有多好呀!嗚,餓死我啦。」
雖然煙霧並不能吃,但張陽的眼睛卻突然發亮,因為順著指尖那一縷煙霧,他看到一條特別的路線,縷縷煙霧千千萬萬,但他心中總有莫名的感應。
在不知不覺間,張陽站在一塊十丈高的巨石前,他向前一步,石壁竟打開一道縫隙,接著他走了幾百米,就見到一個出口,而這時煙霧也退回到石縫內。
「謝謝你。」
恍惚間,張陽對煙霧產生出強烈的親切感,就像感謝恩人般,他回身對著石縫內的煙霧揮手告別。
生命的綠色遠遠映入張陽了眼簾,絕處逢生的興奮令他小跑起來,但半個小時後,他的喜悅卻直線下降。
張陽發現這裡雖然花草繁茂,春色盎然,但依然是絕地,他還是沒有逃出萬劫陣,好在這絕谷「桃源」內,有十幾棵野桃樹,讓張陽吃得肚子溜圓,他隨即振奮心神,在山壁上找到一個外小內大的洞穴。
洞穴乾燥又能避風,深處還有千姿百態的石鐘乳,張陽跳上一塊平整的岩石上,便呼呼大睡起來。
有了食物和水,還有住處,張陽已解決基本生存需求,隨即開始「思念」起一元玉女。心想:那女人會下來嗎?能下得來嗎?嗯,我是「邪器!-,還有極大的利用價值,她是一元山最傑出的弟子,一定會有辦法的。
剛在崖底的兩天,張陽仰望著上方,充滿信心。
兩天後,張陽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也許他並不是那麼重要,也許一元玉女並沒有那麼厲害。
「什麼絕世天才,就是一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千金大小姐,一遇上真正的強敵,立刻現出原形,白癡!」
張陽開始用咒罵打發時間,無聊之下,還走回亂石區四處閒逛,突然,張陽發出歡呼聲,因為在黑煙的引領及煙霧的神奇變化下,他在先前走過的地方,意外地找到宇文煙與丘平之。
兩個道法高手各自盤膝於地,正苦苦抵擋著包圍他們身軀的詭異黑煙。
張陽一個箭步衝上去,詢問道:「丘兄、宇文姑娘,你們受傷了嗎?」
「張公子,我沒事,快救丘郎,他受了重傷。」
宇文煙虛弱地請求張陽。
丘平之很驚詫地問道,「張陽……張兄,你能自由走動?」
「能呀,你們不能嗎?」
張陽迷惑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擁有法力的宇文煙兩人。
「太好啦,請張兄帶我離開這裡。」
丘平之話音未落,嘴角已流出一縷血絲。
也許是身處絕地,同類的親切感總會強烈許多,也許是心中對人性還有一絲期待,張陽略一猶豫,還是扶起丘平之,把他帶到絕谷桃源。
脫離危險後,丘平之突然俯身行了一個大禮,道:「張兄,原來你是高人不露相,在下當日多有得罪,還望張兄恕罪!」
張陽開心地揮了揮手,親切笑道:「丘兄,你真誤會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自由走動,不過我能肯定我一點靈力也沒有。」
同類的親切感還在張陽心中瀰漫,他伸手去扶丘平之,不料卻被他帶了個踉蹌。
丘平之眼底閃過一抹懷疑,站直身體,笑道:「既然張兄不願明說,在下也不敢勉強,只請張兄他日多多指教。」
張陽頓時有一種難以解釋的鬱悶感,興奮心情直線下降,隨口回應幾句後,便走出石縫。
張陽來到少女宗主面前說了一聲:「得罪!」
說完,張陽毫不遲疑地抱起她。
此時,宇文煙玉臉上浮現一抹羞紅,她微閉雙眸,顫聲道:「張公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沒有那麼誇張吧!我把你們移到另一個地方也算大恩的話,那抬轎子的不就成神仙了嗎?」
「嘻嘻,張公子說話真有意思。」
宇文煙不由得笑出聲,然後強忍著笑意道:「我說的不只是這個,是感謝先前落入萬劫陣時,你救了我與丘郎一命。」
「宇文姑娘,你真把我說糊塗了,我只記得大家一起掉下來,怎麼我又成救命恩人了呢?」
、「你真不明白?」
雖然宇文煙也有點不解,但卻沒有像丘平之那樣想得無比複雜。
宇文煙的美眸閃過一抹驚悸,回憶道:「劍匠與我們一起墜下萬劫崖,他靈力比我高出許多,卻轉眼就被撕成血霧,我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是張公子你突然從天而降,帶著我與丘郎安然無恙地穿過萬劫陣!」
這萬劫陣真有這麼厲害?難道與我是邪器有關?張陽發現他能在萬劫崖上自由走動,煙霧會有所感應,這一切讓張陽有了幾分猜想,他隨即抱著宇文煙,弓腰鑽進石縫內。
「啊!」
宇文煙突然低低地羞叫了一聲,狹窄的通道讓她與張陽的肢體無可避免地緊貼在一起,她本能的身子一扭,比少婦還豐滿的乳房便撞在張陽的手臂上。~哇,好大、好圓,嗯……那是宇文煙的乳頭嗎?好像正在變大二團熱氣在張陽的小腹猛然爆炸,他下意識雙手一緊,十指幾乎陷進宇文煙的肌膚內。
「呀!」
宇文煙前一聲羞吟還在飄蕩,第二聲驚叫已衝口而出。處子之身何等敏感,雖然還隔著多層衣物,但她還是能清楚感覺到一根火熱的東西抵在臀溝上。
不待宇文煙爆發羞怒,張陽俯身彎腰,一臉尷尬地道:「宇文姑娘,我……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一出這石縫,我立刻放開你。」
「張……張公子,別、別說了,咱們快一點吧。」
雖然張陽很努力地縮著下身,但通道的地形卻令他們的接觸更加緊密,在艱難地走出兩步後,張陽手臂一抖,宇文煙的美臀就從他那高聳的帳篷上一擦而過。
「唔!」
宇文煙的玉臉已是紅若滴血,銀牙幾乎咬破朱唇,她閃開臀浪,卻閃不開乳波,而躲開乳房的碰觸,腰肢卻與張陽的大手摩擦,最後,她把眼睛一閉,放棄無用的掙扎,假裝她是一根木樁、一尊石像。
「嘿嘿……」
張陽偷偷地笑了,對這狹長的通道不由得心生感激,恨不得它再長一點、再窄一點,可惜不到一分鐘,通道已到盡頭。
宇文煙第一時間張開眼睛,隨即用力一躍,那豐腴的美臀擦著張陽的褲子跳下來,她臉頰再次一紅,隨即有如驚弓之鳥般遠離張陽,飛向正在盤膝運功的丘平之。
絕谷桃源終於多了幾分人氣,張陽一番辛苦後,心滿意足地跳上大石床。
當張陽一覺醒來後,就見丘平之還在運功療傷,宇文煙則在生火煮飯。
這一次,宇文煙讓張陽大開眼界,還喜出望外,她的靈力空間內不僅有餐具,還有少量的食材。
張陽不由得饞得雙眼發光,忍不住暗自感慨:宇文煙當宗主真是不合適,當個溫柔美麗的小家碧玉倒是不錯。
在閒極無聊下,張陽見宇文煙用打火石打火很有趣,主動走上前,笑道:「宇文姑娘,你休息一下吧!我來幫你。」
「張公子,這是女人家的活兒,而且你沒有靈力,還是我來吧。」
「不就是生個火嗎?小菜一碟。」
張陽搶過打火石用力一敲,「轟!」
的一聲,一團火焰陡然升起,隨即張陽一聲大叫,像猴子般跳了起來。
雖然火焰一閃即滅,但張陽卻被熏得一臉漆黑,一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珠特別顯眼。
「咯咯……張公子,我說了你做不來,你還不信,去洗臉吧,做飯是我們女子的事情。」
「誰說男子不能下廚房,我可講究「男女平等」,你不能歧視我們男子呀!」
張陽再也不敢碰修真專用的打火石,卻挺著胸膛,拿起菜刀,切起食材來。
「男女平等,我歧視你?咯咯……」
宇文煙愣了兩秒,豐潤玉臉猛然如花綻放般,笑得全然不顧禮儀,但卻無比暢快。張陽笨手笨腳地切完菜,看了看宇文煙采的野菜,他眼睛一亮,又歡聲道:「這些太少了,那邊還有很多野菜,看起來就很好吃,我去採。」
一刻鐘過後,喜歡上家務活的張陽回來,還得意地展示著衣兜裡的大把野菜,隨即輕輕一抖,把美味野菜放進鍋裡。
「張公子,不要!」
正在放置餐具的宇文煙急聲大喊,但卻晚了一步,看著顏色迅速變黑的野菜湯,她苦笑道:「這幾種野菜不能混合在一起,不然會變成毒藥的!」
「啊,那怎麼辦?」
「怎麼辦?重做啊,只要你不幫忙就行了,咯咯……」
宇文煙埋怨了兩句,緊接著又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而自從張陽認識她以來,所看到的笑容加起來也沒有今天多。
宇文煙和張陽開始重新做飯,嘻笑聲不絕於耳。
張陽一邊幫倒忙,一邊隨口講童話故事解悶,宇文煙聽得悠然神往,連丘平之來到她身邊,她竟沒有感覺到。
丘平之看了看宇文煙那如花般的笑臉,內心剎那閃過強烈的不滿,臉上卻微笑道:「張兄果然學識淵博,這些典故在下前所未聞,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
宇文煙瞬間一僵,緊接著略顯慌張地回過身,不管張陽的笑話有多麼新奇好笑,她也不再露出銀牙。
雖然宇文湮沒有跟張陽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但這樣與別的男子談笑,已讓她慌亂不已。
張陽所講的全是現代故事,自然非常新奇,他一邊攪動湯勺,一邊隨口道:「丘兄過獎了,我這些都是市井笑談,你與宇文姑娘都是世外高人,當然沒有聽過。」
張陽這麼一說,兩個「仙人」同時點了點頭,但心思卻各有不同。
丘平之立刻對那些市井之言嗤之以鼻,宇文煙則對紅塵俗世大為改觀,覺得並不像師門長輩說得那麼污濁,甚至還挺有趣的。
各懷心思的張陽三人圍著石台而坐,吃了第一頓和諧的午餐。
飯後,張陽懶洋洋地回到洞穴,繼續抱著石頭睡大覺,而另一個差一點的石洞則成為另外兩人的休息處。
張陽一離開,丘平之的臉色立刻沉下來。
宇文煙見狀一慌,本能地低下頭,顫聲道:「丘郎,我剛才與他……」
「煙妹,那沒什麼。」
丘平之意外的沒有責怪宇文煙,隨即壓低聲音道:「我要你探一探他的虛實,這傢伙不簡單,咱們要小心。」
「他不像有靈力的修真者,也許只是一個巧合罷了。丘郎,你知道,我不喜歡與其他男子交談。」
除了本性的矜持外,宇文煙先前與張陽的那一番接觸,讓她怎麼好意思主動接近張陽?
丘平之眼底閃過一抹不悅,神情卻無比深情,柔聲道:「煙妹,我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咱們兩人,如果張陽誠心裝瘋賣傻,必會加害我們,反正他不會提防你的。」
「可是……唉,好吧,我去就是了。」
宇文煙是個好姑娘,但絕對不是好宗主,柔弱的心靈就像俗世的小家碧玉,善良但缺乏主見,很容易就隨波逐流。
見宇文煙終於答應施展美人計,丘平之偽裝的深情多了三分得意,隨即又喊住宇文煙,沉聲叮囑道:「煙妹,他如果有點小動作,你一定要忍一忍。我們還要等一元玉女來救我們,有他在,一元玉女一定會來。」
「嗯,我知道了,不會與他翻臉的。」
對於丘平之的這個要求,宇文煙倒是回答得很爽快,因為她心底從未把張陽當成壞人。
這時,丘平之又開始運功療傷,而宇文煙發呆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有點彆扭地走出小山洞。
修真者原本可以幾日不食,但為了打發時間,宇文煙還是做起一日三餐。
張陽自動報名當了廚房助手,並且又講起笑話,但宇文煙卻笑得很苦澀,表情一點也不自然。
張陽疑惑道:「……文姑娘,我怎麼覺得你不對勁呀?是生病了,還是練功走火入魔?」
「啊,我……」
宇文煙原本正想扭腰擺臀以迷惑張陽,但張陽這麼一問,她頓然身子一僵,瞬間面紅耳赤,感到無比羞愧。
讓人難受的片刻窒息後,張陽眼珠一轉,突然恍然大悟,湊近宇文煙,小聲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丘兄喜歡像靈夢那樣的女子,而宇文姑娘為了討他歡心,特地想改變自己,對吧?」
「張公子,你……猜對了,我正是在學夢仙子。」
一提到一元玉女,宇文煙的不由得升起一股怨氣,但更多的則是無奈與酸楚。
「什麼夢仙子,不過是一朵自以為了不起的溫室花朵,沒有一元聖君的名頭,她自己能幹啥呀?」
張陽有點誇張地貶低一元玉女,然後話語一轉,悄聲道:「宇文姑娘,我覺得,你還是做你自己更好、更美麗,原來那樣多好看呀!何必非要醜化、委屈自己呢?」
「啊!」
宇文煙唇角發顫,張陽說的那些話好似巨錘般,一下又一下地擊打在她心窩上,令她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我有比夢仙子更好的地方?」
宇文煙喃喃自語,不敢相信張陽所說的話。
「當然了!」
張陽毫不猶豫地斷然肯定,隨口說出一堆現代理論,以現代人的目光,道:「外貌並不是人的全部,即使是外表,也有人不喜歡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喜歡你這種青春性感。你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夢想能擁有像你這樣的豐滿身材呢!」
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張陽這一番話絕對會讓宇文煙視作調戲,但此時此刻,她卻緩緩低頭,與張陽的目光一起看著那豐滿乳峰、柔膩腰肢還有那渾圓的臀部曲線。
恍惚間,宇文煙又想起通道內的那一幕,羞紅浮上乳尖的剎那,信心也一點一點地甦醒。
一股糊味鑽入張陽和宇文煙的鼻中,但張陽的搶救卻弄出一團火焰。
宇文煙在滅火過後,美眸一亮,緊接著笑得花枝亂顫。
只見張陽又變成「黑人」,等宇文煙笑夠了,張陽才翻了翻白眼,洗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