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 第二章 直搗黃龍

  「呃!」

  看著昔日端莊典雅的大夫人如此誘人姿態,張陽的心窩接連震顫,隨即一聲悶吼,重重地撲回去,將大夫人壓在她女兒的身上。

  張陽含住大夫人的乳頭用力一吸,隨即大手一緊,肥美的乳肉立刻從他指縫中擠出來,與嫣紅乳暈、草莓般誘人的乳頭互相輝映,盡顯成熟美婦豐腴之美。

  大夫人迷亂顫抖著、急促呻吟著,她雙手死死地摟住張陽的頭顱,恨不得把張陽擠進她的乳房裡。

  狂亂有如瘟疫般,很快就傳染到張陽身上,他吮吸著大夫人乳頭的力量猛然大增,雙手彷彿火焰瀰漫般,揉捏她全身每一寸肌膚。

  狂亂有如流水般,從大夫人嫣紅的嬌軀流淌而下,轉眼間就濡濕張雅月緊繃的玉體,使張雅月突然一聲嗚鳴,乳尖激凸而起,羞人無比地抵在大夫人的背上。

  瞬間,大夫人與張雅月的呻吟在室內盤旋、在張陽耳中交織。

  張陽的腳尖一繃,腦中已是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來時,肉棒已經穿過大夫人的蜜處,插進張雅月的玉門。

  「啊!」

  相同的單音、不同意味的驚叫,同時從一男兩女口中迸射而出,三人的嘴唇都張大到極限。

  大夫人的陰唇緊緊夾住張陽的棒身,一對名義上的母子就這樣「交合」在一起,她的驚叫最是單純,狂亂地釋放著透心入骨的歡鳴。

  張陽的下巴久久沒有復位,他呆呆地看著肉棒,除了興奮之外還有遺憾:插進去了!肉棒已經插入妹妹的蜜穴三寸之深。處子陰唇的緊窄、嬌嫩,還有顫抖、蠕動與柔膩無不湧入肉棒中,就如閃電般刺入心海。呃,好舒服呀!唉,可惜沒有仔細地品嚐,就破去妹妹的處子之身,簡直是豬八戒吃人參果,暴殄天物呀!

  張雅月的舌尖已經呆滯、美眸失去呆滯,在她的心海中,迴盪著下體傳來的強烈脹疼:啊!怎麼會這樣?四哥哥先前刺激娘親的時候不是很淺嗎?為什麼現在這麼深?呀……好疼呀!是不是已經被四哥哥佔有了呀?嗚……

  兩行淚水無聲地滑落,張雅月眉梢一顫,禁不住產生一股怒火,手掌微微一顫,太虛真火就緩緩從她的掌心中冒出來。

  張陽能感覺到張雅月的私處突然寒冷,他心神一緊,臉頰則突然浮現微笑,以歡欣釋然的口吻無比自然地道:「妹妹,疼嗎?忍著點,為了姨娘,咱們一定要堅持下去,你的付出一定能救回你娘親。」

  「啊!」

  張雅月微微一愣,思緒順著張陽的話語動起來:難道四哥哥說的犧牲……是指現在這樣?唔……原來是這樣!

  張雅月的思緒微妙變化之際,張陽的巨物之頭顫動一下,雖然這一下顫動微不可察,但卻掀起一層波紋,從張雅月的花瓣蔓延而入,一直鑽入花房深處。

  「啊……」

  悠長而低沉的音調充斥著張雅月的心房,掌心的真火瞬間失去維持的力量,心想:既然親口答應四哥哥、既然已經成為事實,那就隨他吧!想到這裡,張雅月的玉臉側向一旁,兩滴淚花再次濕潤眼角。

  「滋……」

  此時,響起緩慢而誘人的天籟之音。

  張陽一邊抹去張雅月眼角的淚痕,一邊抽動起來。

  張雅月的銀牙咬住下唇,而張陽肉棒的每一寸插入,都令她疼得渾身顫抖,突然張陽用力往前一壓,「噗嗤」一聲,肉棒就此盡根而入。

  「啊!啊——」

  張雅月的慘叫聲穿雲裂空,即使是修真玉人也抵擋不住身心劇變的衝擊,淚花灑上半空的剎那,她不由自主地一口咬在張陽的肩上。

  張雅月的銀牙在張陽的身上留下報復痕跡,她的玉手則緊緊地抱住大夫人,可惜大夫人並不是她的救星,反而是助紂為虐,將她的手指吸進嘴裡。

  在狂亂交纏之中,張陽再也無法憐香惜玉,他的身軀彷彿與雷電連在一起般,瘋狂地震動起來,把一波又一波的電流打入張雅月的體內。

  「啪啪……」

  畫面一閃,張雅月與大夫人並排躺在一起,張陽的肉棒則在張雅月的私處大開大合地抽插著,而張陽的手指則插入她母親的蜜穴內。

  處子之血雖然已經被春水淡化,不過隨著邪器之物狂野地進出,一朵又一朵的「桃花」灑在床單上。

  張雅月的身子時而蜷曲,時而繃直,時而又波浪般起伏不定,在最初的劇疼過後,麻木充斥著張雅月的身子,然後酥癢感在麻木中油然而生,終於她感覺到一絲雲雨之樂。

  在張陽千百次的撞擊後,張雅月美眸波光微蕩,腰身不由自主地挪動一下。

  「滋」的一聲,張陽的慾望之根插入得更加深入,正好刺中張雅月花徑內那最癢的一點。

  「噢……」

  刺中癢處的快感令張雅月的秀髮飄蕩,揚起緊緊抓住床單的玉手,然後摟住張陽的身軀。

  慾望再也沒有阻礙,張陽再次身形一撲,與張雅月母女倆滾成一團。

  月光悠然移動,少女歡鳴起伏。

  幾波春水瀰漫後,室內已是一片處子幽香。

  此時,張雅月半趴在床邊,嬌喘吁吁、香汗如雨。

  張陽深深地吻了張雅月一會兒,隨即緩緩抽離肉棒,插向大夫人的蜜處。

  「四哥哥,不要!你答應過我的。」

  張雅月的動作慢了一步,玉手沒能抓住張陽的肉棒,只是抓住陰囊。

  春丸在妹妹的掌心裡震動,圓頭則在姨娘的陰唇間研磨,如此快感絕對是世間男人的美夢。

  這時,張陽的龜冠陡然一震,他強行停下動作,然後呼出一口大氣,精關就在這微微鬆弛之下,轟然打開。

  「喔……」

  雖然大夫人仍處於無意識的狀態,但張陽的陽精暴射,衝入她的子宮花房內,令她不由得弓起豐腴而不失曲線的身子,意外就在這一刻發生。

  「噗嗤」一聲,因為大夫人猛烈的動作,張陽的肉棒就此插入大半。

  瞬間,柔膩包夾的快感鋪天蓋地地俺沒張陽的身心,然後龜冠再次一抖,還在噴射的陽精更加強勁而有力,好似幾十發機關鎗子彈般瘋狂地掃射著大夫人的子宮花房。

  「啊,不要……」

  張雅月的尖叫聲流露出強烈的驚恐,瞬間她所有的努力都化為灰燼,但她還不能責怪張陽,因為這都是她娘親的責任。

  尖叫過後,張雅月一片呆滯,呆呆地看著大夫人與張陽同時飛上高潮之巔,又同時全身僵硬地抱在一起。

  直到張陽一聲喘息,心神回歸軀殼,張雅月陡然一顫,這才反應過來,她竟然一直沒有鬆開玉手,張陽的陰囊一直在她掌心中劇烈地震動。

  不待張雅月驚慌地鬆開張陽的春丸,張陽已經抱住她酥軟的身子,道:「好妹妹,姨娘已經沒事了。唉,真累人呀,你能幫我捶肩嗎?」

  「啊,好,我捶。」

  身為天涯海角的優秀弟子,此時張雅月卻連話也說不完整,並在張陽微帶埋怨的目光下,她跪立在張陽的身旁,手忙腳亂地為他捶肩、捏背。

  「嗯……」

  張陽雙目微閉,邪魅心靈得意不已:這叫什麼——這就叫「把人賣了,還要對方幫著數錢」。嘎嘎……

  片刻後,邪惡的風兒原地一轉,新一輪雲雨傾灑而下。

  「好妹妹,你也累了,四哥哥幫你按摩。」

  「啊,四哥哥,不用。啊哦……錯、錯啦……四哥哥,別……別摸啊……」

  一道美妙的插入聲結束張雅月羞窘的顫音,在不知不覺中,張雅月滾到大夫人的身上,令還在昏迷的大夫人嬌軀一抖,又與張雅月一起成為張陽胯下的羔羊。

  張府別院的春色畫卷就此添上最後一筆,而陰州城內外則是波詭雲譎、風雲突變。

  而無論是張府還是整個陰州,春風暗雨的每一次變動,都會有一隻鳥兒破空;離去,飛躍千山萬水,飛入天下第一智慧美婦的手中。

  自從離開九陽山後,柳飛絮沒有返回藥神山,而是與劉采依結伴而行,開始她心底嚮往已久的精彩人生。

  兩位非凡美婦遊歷整個修真界的名山大川,而在劉采依的氣息刺激下,柳飛絮積壓多年的潛能爆發,她不僅靈力一日千里,就連智慧也是突飛猛進。

  劉采依看完最新一封密信後,慵懶的氣息中多了一絲冷然,隨即將密信遞給柳飛絮。

  幾秒後,柳飛絮眉梢一挑,凝聲道:「采依,我總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多年前的謠言被人翻出來,福言裳又把一個張府丫環帶到張陽面前,這絕不是巧合。」

  「飛絮,你判斷得不錯,這絕不是巧合。」

  話語微微一頓,劉采依俯瞰著腳下的雲霧,深邃的美眸中瞬間多了幾分寒氣,道:「萬欲牡丹準備對我動手了!」

  「萬欲牡丹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真是奇怪,難道……啊!」

  柳飛絮的表情變得突然僵硬,分析的話語更是戛然而止,因為如果萬欲牡丹的計策有殺傷力,那豈不是說明謠言是真的。

  「飛絮,咱們是自己人,有什麼就問吧!咯咯……我不介意的。」

  轉眼間劉采依笑意盈盈,適才那幾分怒氣已經被她化為輕煙隨風散去。

  柳飛絮猶豫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試探著問道:「采依,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真的問了。你與四郎……」

  「唉,謠言的力量還真是不可思議,連你也有點相信了。」

  劉采依突然搖頭歎息,可唇角那一縷戲謔笑意,令柳飛絮無力地翻了翻白眼,發現無論她怎麼提防,卻總是被劉采依輕易地戲耍。

  在調笑過後,劉采依雙目閃爍異彩,終於正面回答道:「萬欲牡丹小看四郎的頭腦,更小看四郎身邊那群丫頭。」

  劉采依一提到張陽,柳飛絮禁不住玉臉浮現紅暈,畢竟雖然她與劉采依姐妹相稱,可另一個身份卻是她兒子的女人,即使野性如她,也禁不住有點心弦亂顫。

  「采依,我們是否立刻趕回陰州?」

  「不用,這點小事四郎會自行處理。咱們繼續四處逛一逛,然後到吸塵谷與他們會合。」

  劉采依衣袖一揚,兩人的身影隨即憑空消失不見,只在雲霧間留下一縷幽香%的氣息。

  「轟!」

  幾具碎裂的身軀撞塌血月大殿的門霉。

  苦苦抵抗幾日後,血月洞天還是沒有盼來救兵,最後血月老祖只能一聲長歎,承認殘酷的現實,眼睜睜地看著天狼山人馬殺上山頂。

  面對群狼的咆哮,血月洞天所有人都低下頭顱,跪在天狼尊者的腳下。

  惡狼帶著一大群手下,興奮無比地搜刮血月洞天的天材地寶,也收編血月洞天的人馬。

  火狼則來到天狼尊者的面前,聲音中透出幾分凝重:「師尊,吸塵谷至今沒有動靜。細作傳來訊息,小玲瓏秘密出谷,卻不是奔向這裡而是去陰州,如果不出意外,她是去私會張小兒,要不要設法破壞他們結盟?」

  張陽連殺天狼山幾大弟子,與天狼山絕對是血海深仇,因此天狼尊者狼鬃一抖,嘶吼道:「張小兒與小賤人都是本宗必殺之人,他們早就狼狽為奸,破壞沒有意義。」

  話語一頓,天狼尊者語氣森冷地繼續道:「傳令給王香君,要她不惜一切代價擒拿血月玉女,如果沒有此女,我等就是把這血月峰吞下去也是白費。」

  火狼完全能夠明白天狼尊者的意思,迅速傳令之後,他下意識壓低聲調問道:「師尊,血月老祖如何處置?留還是不留?」

  「留下來吧!給他一顆天狼丹,讓他乖乖為本宗效勞。嘎嘎……」

  在血月洞天變成天狼山的一個堂口時,血月玉女正在紅塵俗世苦苦掙扎。

  血月玉女與三靈女已經逃入城鎮,她們原本以為可以隱身在人群中,不料王香君卻絲毫不以為意,她直接一掌掀飛小鎮的牌坊,掌風過處,上百名無辜凡人飛上半空中。

  兩個傀儡美人更是冷酷無情,她們美麗的倩影過處,直接將房舍夷為平地。

  天地間頓時一片哀號,陰風呼嘯、烏雲蓋頂。

  三個美麗超凡的怪物立身在煙塵之中,以犄角之勢包圍四個獵物。

  在一聲沒有人性的嘶吼後,王香君毫不猶豫地發動攻擊。

  「轟隆」一聲,小鎮再次遭受毀滅性的攻擊。

  凡人再也看不清人影,只能看見幾道龍捲風呼號不休,龍捲風中不停響起金鐵交鳴之音,突然狂風憑空消失,瓊娘四女從半空中墜落而下,而在煙塵之中,更多了幾分刺目血色。

  「你們快走,她們的目標是我。告訴張陽,請他拯救血月洞天。」

  瓊娘右手持劍,左手變換法訣,血玉酒葫蘆在她頭頂上飄浮,一片緋紅光芒夾帶著濃烈酒香,在瓊娘的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三靈女的衣裙都已染上血跡,她們也想逃出這凶險之地,可王香君那宛如幼女的身子凌空一折,就堵住她們的去路。

  王香君五指虛揮,烏風隨手而生,她不僅要擒拿血月玉女,也要把三靈女當作美味大餐,怎會容許她們輕易逃走?

  四靈劍陣缺了一角威力大減,三靈女果斷地退回瓊娘的身邊。

  天靈女看了看蒼茫的天空,毅然緊咬著銀牙,凝聲道:「瓊姑娘,看來只能你自己去找張陽了。你準備衝出去,我們為你打頭陣。」

  「三位,我的內傷比你們要嚴重,能與你們死在一起,是我瓊娘的榮幸。」

  血月玉女那修長的雙腿在原地微轉,三道酒泉從血玉酒葫蘆中輕拋而出,而雖然她說的是關於死亡之事,但神色卻悠閒自在,舉手投足之間更是瀟灑無比,如果她是男人,這一刻的風采定然能令三靈女芳心悸動。

  「好,就讓我們在黃泉路上結伴同行。咯咯……」

  天靈女第一個張開檀口,接住代表血月玉女友情的酒泉。

  「也許我們還有一個機會。」

  玄靈女一向是四靈劍女中的智囊,她一邊回味修真界第一美酒的餘韻,一邊湊到瓊娘的耳邊悄悄說幾句。

  瓊娘瞬間雙眸一亮,直爽地笑道:「好!反正都是一死,我就試一試妹妹的主意,看能否死中求生!」

  眾女的對話只在片刻之間,水蓮與黃靈女同時一聲低吼,狂猛地撕開瓊娘布下的陣法屏障,就好似撕開一張鐵皮般。

  同一時刻,王香君雙腳沾地,滑行而至,大地則有如海面般,被她的小腳滑出兩道沸騰的波浪。

  凶險的廝殺再次開始!飛劍閃爍不到十下,瓊娘一方就毫無意外地滾成一堆,隨即王香君凌空而起,飛身撲向受傷最嚴重的玄靈女,就好似一頭巨獸撲向臨死的獵物般。

  惡之器魂沒有人性,只有野獸本能,而野獸最擅長的就是擇弱而食、一擊致命。

  驚急充斥著天靈女與地靈女的眼眸,兩女瞬間聚集全身靈力,一掌打在瓊娘的丹田與眉心上,她們這一掌甚是玄妙,力量雖然足以致命,但靈力奔騰的速度卻很緩慢。

  瓊娘身子一顫,額骨破裂、腹部下陷,天靈女兩女的靈力一層層摧毀著她的身軀,就在靈力即將擊中她腦海與丹田的剎那,一道光芒陡然在瓊娘的心窩處憑空突現;下一剎那,瓊娘體內迸射出萬丈光芒,光芒過處,她破碎的額骨復原了、柔膩的腹部平坦了,甚至還有兩道異樣紅光充斥著她的雙眸。

  幻影一閃,瓊娘擋在玄靈女身前,一掌震飛王香君,緊接著她原地一轉,玉手飛舞之間,血玉酒葫蘆放大十倍,呼嘯著砸向水蓮兩女。

  「師妹,這是怎麼一回事?」

  天靈女的美眸張大,喜悅只有三分,更多的則是驚疑與恐懼,雖然她照著她師妹的話語行動,但根本不知道地靈女要做什麼。

  「師姐,你難道沒有感應到血月玉女與掌門師姐有一樣的氣息嗎?」

  地靈女那凝重的聲調微微一頓,臉上多了幾分羞紅,道:「自從從九陽山回來後,我就感覺到……身體出現一些變化,苦思了很久這才明白過來,我們被張四郎那混蛋……那個後,得到了一些他的能力。」

  地靈女羞窘的話音未落,玄靈女接過話頭,也許是與邪器接觸的次數更多,玄靈女的語氣更加肯定,美眸甚至還透出一絲明亮,「三師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有那種感覺,掌門師姐與瓊娘都是妖靈宿主。所以你才想用這個辦法,讓妖靈與惡煞女狗咬狗,咯咯……」

  天靈女三女對話的時候,虛空已經被非人的力量撕成碎片。

  「吼……」

  野獸的本能令兩個妖靈傀儡感知到危險,她們的髮髻同時炸散,萬千髮絲升空飛舞的同時,她們掌心一亮,就見在修真界從未出現過的特別真火飛旋而出,幻分別變成幻影桃花與幻影月季花。

  「砰」的一聲,血玉酒葫蘆炸成碎片,美酒如雨般飛灑,天地間頓時瀰漫著酒香。

  不知道是美酒太醉人,還是那兩朵幻影名花太耀眼?殺氣刺骨的戰場突然沉寂一秒,不只是三靈女緊張,就連王香君的目光也呆滯起來。

  自從水蓮與黃靈女異變之後,她們還是第一次施展出如此力量,這才是她們真正的力量。

  一秒之後,漫天酒雨突然急速收縮,萬千顆酒珠凌空一顫,又是修真界從未有過的光華恐怖突現,刺得所有人眼前一片空白。

  剎那的空白過後,酒珠凝結成第三朵名花——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正是昔年萬欲宮四大花王之一的香欲荷花!

  「咯咯……」

  陌生的笑聲從瓊娘嘴裡飄出,她那高挑身子隨風晃動,對水蓮兩女蔑視地道:「你們這兩個殘缺的贗品,竟敢玷污我兩位妹妹的名聲,不知死活!」

  香欲荷花的話音未落,虛空已經刮起醉人酒風,由美酒化作的荷花一邊飛速變大,一邊如閃電般向水蓮兩女飛射而去。

  雖然是傀儡之身,但水蓮與黃靈女還是被激怒,雖然她們沒有妖靈的靈性,但野獸的怒火同樣不可小覷,一聲嘶吼後,兩朵幻影之花也飛速變大,並透射出刺人眼目的光華。

  「轟隆隆——」

  瞬間,天地一片悶雷滾動,久久不休。

  煙塵沖天、碎石飛濺,還有那十里之外依然醉人的酒香,整座小鎮終於被夷為平地。

  王香君神色一變,撲向半空中的戰團。

  三靈女則面面相覷,天靈女第一個苦笑道:「師妹,我們也許……做錯了。」

  沒有王香君的威脅,但三靈女依然逃離不了,因為只是半空中呼嘯的餘勁,就已經將她們牢牢釘在地面上,難以動彈半分。

  「是對是錯,還說不清楚。」

  玄靈女喘了一口氣,美眸閃過一縷智慧的光芒,道:「如果張陽真的是妖靈剋星,那咱們就沒有錯到底。」

  「師妹,你是說……」

  地靈女壓下一口逆血,略一猜想,神情突然多了幾分希望,玉臉還浮現紅暈,道:「啊,我明白了,這就好像當日小玲瓏打敗惡煞冥女一樣。」

  「對,我也是看到當日一幕,靈機一動才想起這法子,希望采依夫人的辦法對妖靈同樣有用。」

  說著,玄靈女的雙眸浮現一片崇慕之色,她的智慧超過一干同門,對劉采依的崇拜也在姐妹們之上。

  三靈女話音未落,半空中突然又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緊接著一道幻影從天而降,在地面輕輕一點,隨即如閃電般破空而去,帶走三靈女。

  直到香欲荷花的身影飛出去百丈開外,一片血霧這才染紅滿天飛舞的煙塵。

  「撲通」一聲,渾身染血的王香君摔倒在地,而兩個忠心不二的妖靈傀儡立刻護在她左右,就好似兩桿筆直的標槍般,不移不動、不言不笑。

  「吼——」

  一刻鐘之後,王香君騰身而起,仰天發出憤怒至極的嘶吼聲,隨即循著飄飛的酒香飛速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