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之王 第七章 漁翁得利

  正在繞著道古拉司不停兜圈子的包灰忽然腳下一軟,似乎踩到了石頭一樣的硬物。不過他的反應很快,馬上就重新站直了身體,彌補丁剛才不小心露出的破綻。

  不過道古拉司這麼精明的人哪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哪怕只是瞬間的機會。兩隻觸手閃電般地剌了出去,分左尼直插包灰的前胸和腰問。

  這時候左尼才發現,原來道古拉司身上的鋼鐵觸手長度驚人,他的身體原地不動就可以輕易地攻擊到遠在十米開外的包灰。

  包灰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他拚命後退著,但是在黃沙上的移動速度怎麼也趕不上鋼鐵觸手的攻擊速度。

  眼看著觸手就要插進包灰的身體,把他撕裂成血肉模糊的碎塊,他的身體忽然向後一倒,恰好躲開了鋼鐵觸手的攻擊。

  這並不是意外的倒地,而是計劃好的躲避,恰到好處的閃開觸手的攻擊,彼此相距不過一拳的距離。

  包灰的大笑聲響起:「蠢材,你上當了!」

  就在道古拉司身前不遠處的黃沙下面,忽然有一個東西破沙而出,直刺他的兩腿之間,看那兇猛的勢頭,這樣的偷襲可以輕鬆的把他的身體刺穿。

  這樣來自於沙粒下面的偷襲足夠讓人意外,可以讓任何沒有準備的人措手不及,而道古拉司的反應更是出乎意料。

  面對偷襲,道古拉司一點躲避的意思都沒有,他就像是沒有看到偷襲一樣,不但發出去的兩條觸手繼續攻向包灰,就連另外六條觸手也一起張牙舞爪的射出,誓要把包灰撕裂成碎片。

  對於道古拉司這樣的表現包灰並不意外,在他看來那是敵人狗急跳牆,意圖與他同歸於盡,這一招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在他偷襲即將得手的同時,他早已經身形暴退,盡量的遠離道古拉司的攻擊範圍。

  「茲!」

  哪怕是包灰退得夠快,他的外衣上還是被道古拉司飛射過來的觸手撕開了兩道大口子,如果再慢上哪怕是一點點,這道口子就會是開在他的身體上,不死也會喪失戰鬥力。

  包灰一口氣退出足夠遠的距離,剛要準備得意地大笑來慶賀他成功的偷襲,但是眼前看到的一幕讓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就在道古拉司的胯下,赫然又伸出了一隻鋼鐵觸手,就是這只意外出現的觸手擋住了來自於沙粒下面的偷襲,所以道古拉司敢於不顧偷襲,極力地繼續向包灰髮動攻擊。

  如意算盤被打破,惱羞成怒的包灰禁不住怒罵道:「陰險的傢伙,真卑鄙!」

  其實道古拉司又何嘗不是在這樣咒罵包灰,因為包灰用來偷襲他的竟然是另一隻蟹鉗,這只蟹鉗從地底鑽出,險些打了他一個出其不意。而在偷襲不成後,蟹鉗自動縮回到了沙粒下面,從沙子地下鑽回到包灰身上;這只另外的蟹鉗赫然是長在他的屁股下面,就像是一隻隱形的尾巴。

  道古拉司一愣,然後狂笑起來:「真難得,包灰,你居然變成了一隻兔子,真是厲害!」

  包灰滿臉通紅,要不是到了生死關頭,他實在不想暴露這個秘密;而被要分出生死的竟爭對手嘲笑,更是讓他怒火沖天。

  包灰乾笑了幾聲,反駁道:「早魚先生,你也好不到哪去,兩腿之間居然也長出了觸手,我現在很懷疑你究竟還是不是男人,你的觸手不會是那玩意兒改造出來的吧?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好長的東西啊,就是太難看了一點,不再是肉體的了。想不到你居然失去了做為男人的資格,我實在是不得不可憐你。」

  這次輪到道古拉司面色發窘了,這樣的嘲笑實在讓他難堪,更讓他憤怒。不過道古拉司終究是心思深沉的陰險小人,很快就把憤怒壓了下去,但是卻下定決心一定要用最殘酷的方法殺掉包灰,而恰恰包灰也懷著同樣的想法。

  看到下面兩個小人的表演,在沙丘上面全程觀看的金菊理惠禁不住連連搖頭。

  「這兩個傢伙真是身為武者的恥辱,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把他們幹掉!這樣的東西也能成為擁有神力的強者,造物主一定是瞎眼了!」

  相比於金菊理惠的憤慨,左尼倒是不以為然,他比較注意這兩個傢伙的攻擊方式,果然是既狡猾又陰險,而且還出其不意,很容易讓人中招,這也帶給他一些啟示,可以用在以後的戰鬥中。

  就在金菊理惠憤憤不平,左尼用心思考的時候,下面的戰鬥脫離了僵持,進入到了激烈的交戰中。

  在經過了一次試探後,包灰和道古拉司彼此都知道這樣僵持下去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結果,因為兩人都是同樣的陰險和謹慎,偷襲注定無法得逞,只有憑借本身的實力來一場真正的較量。

  包灰一改之前圍繞道古拉司兜圈子的方法,他微微弓腰,猶如要捕殺獵物之前的猛獸,雖然動作靜止,但是肅殺之氣瀰漫,給對方以心理壓力,一旦對方有一點破綻就會用雷霆萬鈞之勢撲上,徹底地撕碎敵人。

  包灰畢竟曾經是白魔伊嵐特的高徒,雖然這一身的二重神力並不是透過辛苦錘煉得來的,他也不能完全地掌控自如,不過他對於力量的體驗和應用毫無疑問要比道古拉司高明許多。

  道古拉司之前只是一個看守皇宮大門的小官,他頂多也就是粗通武技,雖然獲得了強大的二重神力,但是他應用的遠不如包灰自如,不過他為人聰明又狡猾,進步神速,實力穩步提升,這也讓包灰深為忌憚,決心這次就把他幹掉,否則以後想再殺死他就越來越難了。

  面對包灰的壓力,道古拉司一動不動。既然兩腿間的第九隻觸手已經暴露,他索性不再收回去,九隻長長的鋼鐵觸手全部收攏回來,把身體周圍的四面八方都守護得嚴嚴實實不留一點空隙。

  面對這樣一隻觸手刺蝟,包灰根本就無從下手。如果換成了左尼,直接一記太陽烈焰刀轟過去,保證可以把道古拉司連人帶觸手都斬成兩段。不過包灰並沒有左尼那麼強大的力量,面對這樣一個對他來說過分堅固的堡壘,他只能另想辦法。

  「賤人道古拉司,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去了,看我怎麼拔斷你那些噁心的觸手!」

  包灰左尼一招,一柄風之劍出現在手中,當然,他遠沒有思蒂芬妮和金菊理惠對於風神力的那種精微控制力,他的風之劍威力也差得遠了。

  不過即使這樣也比道古拉司強上一些,因為道古拉司才剛能夠凝結出風之劍來,比起包灰來要差上;歌。

  包灰忽然雙是連環踢出,他此時還在道古拉司的鋼鐵觸手攻擊範圍之外,當然不可能踢到他身上,他這樣動作是把大片的黃沙踢起,捲向了道古拉司,而他本人則藉著黃沙的掩護,惡狠狠的從側面向道古拉司殺了過來。

  包灰踢起的黃沙並不是簡單地起到遮擋道古拉司視線的作用,那疾速飛射的沙子裡都含有一定的風神力,如果不做抵擋任由它們擊打在身上絕對會讓道古拉司被創+傷。

  道古拉司大吼一聲,四條觸手同樣在沙面上刮過,激盪起了至少十倍以上的黃沙迎了上來。不過道古拉司對於風神力的掌控沒有包灰那麼自如,沙粒雖多,卻無法把包灰攻出的含有風神力的沙子頂回去,只能達到混淆視線的目的。

  黃沙瀰漫,一時間讓看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這難不倒左尼,他清楚而又饒有興趣的觀看著黃沙籠罩下的一切景象。

  道古拉司先是揮動風之劍,以風之劍對風之劍,沒有任何花俏的攻擊對上。

  兩人體內的風神力都是天空劍聖卡昂給予的,它們強度相當,幾乎就是一模一樣。不過包灰和道古拉司對於風神力的運用水平不一樣,包灰能夠掌控的風神力更多一些,所以他的風之劍也就更銳利。這一下兩柄風之劍全力交擊,力強者勝,道古拉司的風之劍竟然被斬成了兩段。

  風之劍被斬斷和普通的武器被斬斷不一樣,因為它是由自身的神力凝結出來的,被斬斷的同時也對身體有一定的傷害。

  道古拉司臉色一白,不退反進,八隻鋼鐵觸手向包灰髮動了最猛烈的連環進攻,而兩腿之間的那條第九隻觸手卻是一動不動,沒有投入戰鬥。

  道古拉司的鋼鐵觸手來自於煉金術的巔峰之作,無比堅硬,以包灰二重風神力凝結出來的風之劍也無法斬斷它,使他被迫動用右臂上的蟹鉗來應戰。包灰身體上的兩隻蟹鉗同樣是煉金術的作品,堅硬度和鋼鐵觸手完全一樣,兩人以硬碰硬,堪堪戰成了旗鼓相當。

  不過這兩個人都留有後手,包灰屁股下面的鋼鐵蟹鉗沒有動用,道古拉司的第九隻鋼鐵觸手也是留守自身,彼此都是為了防備對方的突襲。

  包灰勝在武力更高,對於力量的掌控更自如,而道古拉司則是完全應驗了人多力量大的諺語,鋼鐵觸手實在太多,以多打少,勉強還能維持戰局,不過這樣繼續僵持下去,最後勝利的一定會是包灰。

  包灰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絕不貪功冒進,反而穩紮穩打,一步步的搶佔上風優勢,無論道古拉司露出怎樣的破綻他都不為所動,除非他可以確信一擊就能讓道古拉司致命他才會做冒險出擊。

  道古拉司暗暗叫苦,他沒有想到包灰會用這麼一個笨辦法,但是毫無疑問,這個笨辦法也是目前最有效最難以破解的好辦法。知道再拖下去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道古拉司心念電轉,立刻想出了一個辦法。

  道古拉司兩腿間的第九隻觸手忽然抖動起來,然後也投入到戰鬥中。別看只是多了這一隻觸手,但是包灰感覺壓力大增,而且道古拉司明顯是放棄了對地底的防護,把所有的攻擊力都投入到正面戰鬥中,此消彼長之下,包灰節節後退,雖然距離失敗還很遠,但是突然從上風落在下風是毫無疑問了。

  「該死的,這傢伙吃什麼藥了,怎麼變得這麼猛!他不再防護地面,難道就不怕我再從地下偷襲,還是說這是一個陷阱?」 一時間包灰猶豫不決,不知道該趁機從地底偷襲道古拉司好,還是拚命頂過他這一波猛烈之極的攻擊好。

  就在他略一猶豫的時候,道古拉司藉著這一陣猛攻的勢頭已經徹底佔據了上風,把他逼得步步後退,這樣惡劣的佔據也逼得他迅速下定了決心。

  「賤人你別猖狂,看我取你狗命!」

  包灰屁股一擺,鋼鐵蟹鉗立刻順著大腿遁入到黃沙中,除了他自己以外,沒人知道這東西究竟能鑽入沙面下多深。

  包灰並沒有隱瞞鋼鐵蟹鉗遁入地下的動作,相反的,他反而故意弄出了一些聲勢,故意讓道古拉司察覺到,藉此給他造成一種隨時可能被偷襲的心理壓力,讓他攻擊時有所顧忌。

  但再次出乎包灰意料的是,道古拉司就像不知道他把鋼鐵蟹鉗隱入地下準備偷襲一樣,一門心思的揮舞著九隻觸手狂攻不止,一個不留神包灰的右臉和左尼都被擦過,鮮血頓時湧出。受傷雖然不重,但卻是讓包灰心怯。

  「混……混蛋,原來居然打的是這種主意!」

  包灰自以為看破了道古拉司的想法,他就是故佈疑陣,利用自己猶豫的瞬間發動最猛烈的攻勢,正確在自己用蟹鉗做出偷襲前把自己打倒。

  想到這裡包灰不再猶豫,控制著鋼鐵蟹鉗疾速衝向沙面。和上次不一樣,這次並沒有從兩腿之間的部位刺上去,而是更為陰險的從距離道古拉司身體不遠處斜射而出,直取他臀後中縫處。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瞬間,道古拉司眼中寒光一閃,八隻觸手突然分開縮回,從兩腿竄出的那第九隻觸手驟然加速,竟然發生了旋轉,而且上面蘊含的力量猛增幾倍以上,瞬間突破了包灰的防守洞穿了它的胸膛。

  就在包灰那不能置信的眼神中,道古拉司後臀中縫處突然也冒出一隻小小的鋼鐵觸手,一下子纏住了偷襲而來的鋼鐵蟹鉗,用力的糾纏較量之下,兩者同時被攪成了碎片,顯示它們的硬度完全相當。

  「怎……怎麼會這樣?」

  包灰向後仰去,不過卻無法摔倒,因為道古拉司的觸手還插在他的胸膛裡,維持著他站立的姿勢。

  道古拉司得意的大笑起來,在他看來,自己才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這場較量中的勝利者。

  「包灰,你才是真正的賤人!你沒想到吧,其實這一招八極歸一才是我最後的絕招,我早就可以用它來洞穿你的胸膛,只不過為了防備你的偷襲我才沒有輕易使用。我就知道你會攻擊我的那裡,而我隱藏的最後一隻觸手正好就位於那個部位,你輸了,這次輸得心服口服吧?哦,對不起,我忘了,不管你服不服都無所謂了,因為你馬上就要下地獄去了。」

  包灰發出了慘笑:「你果然狡猾而卑鄙,不過道古拉司,你還是一個賤人,徹頭徹尾的賤人!」

  道古拉司表面上並不生氣,他輕鬆地抬頭做出不層狀,「事情的結局是,你是失敗者,我是勝利者,你可以去死了!」

  剛要抖動鋼鐵觸手在包灰的身體裡狠狠地攪動一番,道古拉司略一低頭,卻只看到一道閃光劃過,頓時劇痛從胸口傳來,一連串的輕微但是足夠破壞內臟的爆炸在體內爆發。

  「你……」

  道古拉司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包灰,發現他的右臂蟹鉗前半截已經不見了,而後半截還沒有放下,指向正是對準自己的胸口。道古拉司突然明白了,這是包灰最後的絕招,他故意用言語挑逗自己的怒氣,然後趁著不備發出了同歸於盡的最後一擊。

  「我……我不想死!」

  道古拉司極為罕見地發出了心底最真實的呼聲,不過這樣的呼聲來得實在是晚了一些,他的生命很快就會消逝,即使是真正的神都救不了他。

  雖然也離死亡很近了,但是包灰卻開心的大笑起來。他是在必死的情況下用最後一擊把敵人也拖進了死亡的深淵,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是勝利者,有資格發出得意的嘲笑。

  「死亡並不可怕,而且能拉著你這個賤人一起下地獄,我死也瞑目了。」

  話很簡單,卻透出包灰對道古拉司那近乎於刻骨的痛恨。

  道古拉司喉頭咯咯作響,滿臉都是對於即將到來的死亡感到的恐懼。他死死地盯著包灰,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任何人都知道他恨死這個傢伙了,不過他現在沒有力氣撲上去了,他和包灰能做的只有一動不動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看到道古拉司的表情,包灰再次大笑,一邊笑還一邊從口中咳出血來。

  眼看著兩人兩敗俱傷,馬上就要一起攜手去地獄,左尼輕笑一聲:「寶貝,該我們出場了。」

  金菊理惠早就已經按捺不住向想要衝下去做一個快樂漁翁的念頭了,得到左尼的首肯,她立刻興奮地跳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向沙丘下衝去,而左尼則緊跟在她身後,提防有意外發生。對於包灰和道古拉司這兩個已經兩敗俱傷的廢柴左尼倒不擔心,他是怕那些所謂的監視者或者其他人突然出現,畢竟在幻境裡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金菊理惠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包灰和道古拉司中間,發出了清脆的笑聲吸引了他們那還暫時沒有消散的意識。

  「是你!」

  這一次兩個人倒是異口同聲,驚訝之餘悔恨也同時升起。金菊理惠這時候出現在這裡,很顯然是來撿便宜的,她應該是早就到了這裡,但是一直在冷眼旁觀,直到他們兩敗俱傷,再也無力反抗之後才現身出來。

  金菊理惠的心情非常好,她笑吟吟地答道:「沒錯,就是我。你們這兩個廢柴,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愚蠢的拼拼成了兩敗俱傷,看來我想不佔這個便宜都不行了,實在是讓人感覺很沒有挑戰性啊。」

  金菊理惠的話雖然聽上去輕描淡寫,好像她真的感覺很遺憾似的,不過那嘲諷的語氣表明,她是在故意氣這兩個將死的傢伙。

  聽到金菊理惠的話,包灰和道古拉司不約而同地噴出了大口的鮮血,顯然是被氣的。兩個倒霉蛋下意識地互相看了一眼,懊悔在心頭湧起。金菊理惠出現在這裡,不用猜也知道她是戰勝了思蒂芬妮,他們後悔不應該自相殘殺,應該是兩人先合理對付金菊理惠,幹掉她之後才彼此之間決出最後的勝利。不過現在才想起來這些已經晚了,即使金菊理惠不動手,他們也將在幾分鐘內死去。

  「我不甘心!」

  包灰和道古拉司都發出絕望的呼聲,只不過他們的生命力在漸漸消逝,喊出來的聲音也變得非常小。

  金菊理惠沒興趣聽他們那最後的呼聲,手一擺就準備幹掉他們。

  「等一等,這樣就殺了他們實在是太浪費了,他們都有二重風神力,雖然自己動用不了多少,但是你如果吸收掉絕對有大用,等他們死了你可就無法吸收了。」

  「對呀!」

  金菊理惠眼睛二兄,左尼的提議讓她心動不已,不過稍後她就躊躇起來。

  「這個主意雖然很好,但是我沒有辦法吸收他們的風神力,除非是像思蒂芬妮一樣使用風之輪迴,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即使風之輪迴也沒有作用了,他們馬上就要死了,根本無法承受風之輪迴的起始威力。」

  「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就準備接收這兩股風神力吧,把手按在他們的後背上。」

  左尼一揮手,已經奄奄一息的包灰和道古拉司立刻飛了過來,被金菊理惠雙掌分別按到他們的後背上,而左尼則是身形閃動,兩隻手掌同時按上了他們的心臟部位。

  末日火的力量透進他們的身體,立刻把他們體內的風神力逼得無處容身,被迫向同樣帶有風神力氣息的通道湧去,接受者正是金菊理惠的手掌。

  左尼現在的力量何等強大,包灰和道古拉司體內的二重風神力遠遠不是對手,很快就全部被左尼逼進了金菊理惠體內;而失去了神力的支撐,這兩個傢伙死得更快,就在金菊理惠吸收完畢收手的同時,他們也臉色青紫,眼睛睜得大大的死去,死不瞑目。